《是妃之心暖君之情》 第一章 菜驴白乐乐 第一章 “哥,好重-,-帮我背些。” “呵。该!谁让你缠着我们带你打牌,输了就得认”白义口上埋怨着,还是不忍自己小妹太累,边说边接过白乐乐递过的一个背包。 想起昨夜,乐乐嘴角抽了抽。还说-,-,她承认自己牌技太烂,但是想到哥哥他们为了不让她掺和他们打牌,而故意要输得那个帮第一背一天包的约定,她还是有些莫名的生气。 今夜,在芭蕉山的情人谷旁露宿。乐乐听着哥哥他们在篝火旁打牌的喧闹,疲惫的挺尸在自己的小睡袋里,暴走了一天,感觉骨头都散了架的说。头枕着双臂,望着满天的星星,心里觉得倍满足。想起自己那对可爱的活宝爸妈,乐乐嘴角微微一撇。一个多月没有见爸爸妈妈了,他们想她这个宝贝女儿了没啊? “小乐!外?” 乐乐努力的睁开快要粘在一起的眼睛,看到是一张放的超大的大饼脸。“啊!大尾巴哥,你要吓死我么?”大尾巴哥是这个队里的老驴,本名大伟,唯有乐乐喊他大尾巴。 “小乐,大家在打牌,你和我一起去给大家打点水吧?” 乐乐此刻就只想睡觉,不过想到作为菜驴的自己大家对她的帮助,还是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谁让咱家乐乐是个乖妞! 跟哥哥打了个招呼,拿上几个超大号水壶,跟在大伟身后,摇摇晃晃的往溪边走去。到望月溪要穿过情人谷。大尾巴在前面带路。走到情人谷中间,抬头,望眼看去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纯自然形成的“心心相映”裹着满天的星星就这么展现在眼前。乐乐只顾赞叹头上的绝妙,不留神踩在一块石头上,身子一歪, 怀里的水壶滚落在地上。一只手紧紧的抓在身侧离得不远的岩石。未等乐乐反映过来,就只觉得双脚不自觉的离得越来越远。身体不住的左右摇晃,心里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小乐!快跑啊!地震!”乐乐呆楞着,听着已经走出谷外的大伟大声的朝她叫嚷着什么,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是几不可闻。耳畔全是“轰隆隆”的恐怖声音! 脚底下的距离越分越大,乐乐此刻心里还在感谢着自小习舞的柔韧- -。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头顶上那快要崩裂的“心心相映”骤然闪出粉粉的光,暖暖的包住在它正下方的乐乐。“要塌了吗?要死了吗?哥、爸爸、妈妈!”跑不了了,绝望的泪水瞬间模糊了眼,艰难的转头,想要再看一眼往这边飞奔过来喊叫着她的哥哥,也做不到了吗? “轰……”随着乐乐能在这个世界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头顶那几分钟前还在赞叹的美景,混着那暖暖的柔光劈头而下。 第二章 传说中的神仙姐姐 第二章 “醒醒,醒来……吾儿”是谁?一声声,柔柔的。像妈妈!是妈妈吗? 记得一月多前,逼着哥哥带她一起徒步旅行。跟大尾巴去给哥哥他们打水时,途经芭蕉山的情人谷遭遇地震。那恐怖的“轰隆”声,那崩裂而下的“心心相映”!她还活着? 忽的睁开眼,眼见之处云烟缭绕,耳畔潺潺的流水声,啁啁啾啾的鸟鸣。这是哪儿?白乐乐愕然的直起身,这才注意到坐在身侧的美女。对!是美女!太美了,乐乐偷偷抬手擦去嘴角的口水- -。啧啧那皮肤,犹如每天晨起第一滴露珠凝集而成,不点而红的樱唇,挺翘的鼻子,远山淡眉下那顾盼生辉的水瞳,眼角挂着柔和的笑。仿若天仙下凡,让人忍不住憋气。此时此地此景,真真是恐惊了天上人! 见乐乐醒来,女子身子莫名一颤,那一双秋水双眸竟瞬间盈满了泪水。只见她轻启樱唇,似是回忆着什么,道:“无忧吾儿,吾儿啊。你莫要惊慌,莫要说话,只需你听我说完。”女子边说边起身,乐乐欲要开口,那女子纤纤素手轻轻覆上乐乐的粉唇。“我本是王母娘娘座下的七彩祥云,修炼万年终得肉身,王母赐封为澶水仙子。也是那一年,正是天庭千年一次的普度盛宴。因天下苍生皆要感知盛意,故玉帝下旨,命天庭凡得肉身不满百年者,皆携了那观音圣水,于这天上洒下这圣水。得圣水之地,普天安定,四海升平。”那仙子撤回手,柔柔的望着呆了的乐乐,继而道:“而我因初得肉身颇为贪玩,竟找不回这南天门,更复不了命,呵呵。幸而遇到他……”那仙子说着,盈满泪水的眼角挂上幸福的笑,目光却似又空洞的望向了远处。回过神来,望了眼乐乐继续道:“自此,我再不是那安静的祥云。会趁着娘娘打盹时候偷跑去见他,会时时刻刻想着他。终于有一天,我发觉我有了你……” “what?!!!”乐乐大抽特抽,“仙女姐姐,你很美,但是你也别耍我啊!我有我的爸爸妈妈!你觉得我很好糊弄吗?” 纤手再度覆上她的唇,无视掉可怜的乐乐“我一直不曾知道他竟是叱诧天庭的二郎神君。他说那天他见到一个调皮的小仙,拎着裙角蹦跳着踩在云朵上,甚是有趣,就悄声跟在我身后。看我噙了浅笑游逛在天庭各处,直到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便隐了天眼,携了我的手,带着我一起游荡在天庭。直到有了你,便带我到王母面前请求把我赐予他。自那时我方知道他竟是人人称颂的杨戬啊!王母震怒,命我生下孩儿后,将你送入凡间,便可免了我的罪,而且再不能和他相见。我仙级不够,自是不能与他成为夫妻。而王母是他的舅母亦不能过分惩罚他。他和我在那南天门之下跪了三天三夜,终得旨意。让我在生下你后,把你送入凡间,而我与他便化作那芭蕉山上的‘长久两情’,若5个轮回内,你有一天能站在情人谷中仰望天空看着我们,诅咒便能化解,我也可以与他重返天庭,永生不弃。还好还好,我们只等了你3个轮回,只300年,我便看到了吾儿。”那仙子说完,竟抱着乐乐嘤嘤哭了。 白乐乐呈现木鸡状态并且嘴角以极快的频率狂抽中…… 一阵香风送来一片枯了的竹叶…… 第三章 赐你仙术 第三章 在乐乐愣了半天后,茫然抬首问道:“您别说我以后要和您在这天庭里生活?仙子,您能不能把我送回凡间,我爸爸妈妈身边?我就这么走了,爸妈定要难过死了,能吗?能吗?能吗?”一连问了3声,白乐乐瞪着自己可怜兮兮的双眼,希望能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仙子闻言沉默许久,似在思考着什么,方道:“当年生下你,唤你无忧。望你能快活成长。这么多年,苦了你了……你没有仙界的任何记忆,回去确是真能让你开心吧,不过无忧,你所在的地方却是回不去了。” “why?为什么回不去?”乐乐不死心的问道。 “吾儿,因你本应是仙界的人。所以你在那次灾难之后并没有死去,而是随我回了这仙界。只是在那个空间,已经有一个和你一样的人儿代替你继续生活下去了……哎,故此你回不去了。”仙子秀气的眉峰渐渐拧成一个小小的“川”。 “那我必须在天庭生活吗?”乐乐喃喃着,似在问着澶水,更似问着自己。 “是为娘对不住你啊!王母不久前下旨,必须让你代替我和你父亲去饱受那轮回之苦,命你不久后就要堕入凡间,永世不得回天庭。”语毕,更是禁不住落下两行清泪。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我……见不到爸爸妈妈,见不到哥哥……还要堕入凡间,回不去了我堕哪里去哇我!”再也禁不住打击的乐乐放声大嚎。 仙子叹了气,抿下唇,柔声道:“王母要你堕入离你生活的那个年代早2000多年前的凤鸣大陆,无忧啊!你,可愿意?”乐乐闻声拿爪子拭去泪,点点头,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愿意否。满心都是震惊,难过,为自己的身世感觉悲哀罢了,只要还活着就好。 “时辰快到了,为母只能赐你一样仙术,吾儿,定要记好了。”只见那澶水仙子,伸出纤纤食指点于乐乐额头之上,顿时白乐乐周身全被暖暖的粉光裹了去。乐乐此刻只觉得通体舒畅,不禁“嗯嘤”出声。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就听得耳畔那仙子柔柔的夹杂着哽咽的声音响起“无忧吾儿,时辰就到了。这样仙术在你遇得危险之时,集中意念召唤群兽,届时天下群兽皆为吾儿所用,意念越强号令兽类越多。无忧定要记得,万万不可用此仙术做恶,否则吾儿就会被群兽顷刻反噬!”乐乐闭着双目机械的点头。少顷,又闻得“为母此刻还你仙颜,还你这一身的凤血,吾儿便可在凡间万毒不侵。你这一身凤血就是那凡间毒物的克星,只一滴便可解百毒。无忧听好,唯有找到真心待你之人,你方可为他们献出你的凤血,万万要小心莫被歹人利用了去。”就在白乐乐还在消化澶水说的话时,便又听到澶水仙子用泣不成声的声音断断续续道:“吾儿,去吧!时辰到……了,今日你下凡,我们永世都……不得相见了!为母从未照顾过你,呜……还害得你遭逢此劫,去吧,只消记得赐你的仙术和自保的凤血……其他的,呜。忘了吧”! 听完仙子最后的话,白乐乐只觉得被人一推,失了重心。再睁眼,眼前就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和着因下坠而产生的巨大气流,吹得可怜的白乐乐眼皮嘴唇头发……总之能吹的全吹了,全都由着逆向的气流往上翻,嘴边还有巨大上翻的哈喇子……还好乐乐脑袋还算清楚,仔细回味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终于支持不住,闭上了眼睛。 第四章 疙瘩!雷死我吧! 一阵清风和着泥土特有的香味儿,使劲往乐乐的俏鼻里钻。 有点冷。“嗯”轻吟出声,白乐乐努努可爱的绛唇,半眯着双眸,吃力的坐起身子。这是哪?乐乐努力回忆着,好像是取水时遇到地震,对啊!地震,顾不得身上的疼,乐乐像喝了红牛般斗志昂扬地蹦起。“我不是掉到脚下裂开的缝隙里了吗?难道我没死?”反射性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啊!疼!欧耶!没死!”白某终于疯癫了。 片刻后,冷静下来的乐乐细细打量着四周。打眼望去全都是一片墨绿的茂密丛林,身后是一处高耸入云的崖壁,耳边充斥着混杂的鸟鸣声,这是哪!不是芭蕉山,她分明记得自己下坠时的惊恐。木然的大喊“哥哥……大尾巴……”,回答她的只有声声空洞的回音,以及漫天被惊吓的鸟儿。 恐惧占据了乐乐的全身,不死心的又大喊了几声,回答她的仍旧是那诡异的回音。害怕是她现在唯一的感觉。试想一名十六岁的少女,在切身体会那天崩地裂后,接着又迷失在一片荒无人烟的丛林中,她还能剩下什么感觉? “怎么办,怎么办。呜……哥哥,爸妈,我怕!你们快点来找我啊……呜。”乐乐边小声哭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往前走去。天上很给力的飘来浓重的阴云,眼看就要下雨了。乐乐再不敢在这丛林里呆下去,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找个地方躲雨。 “轰隆……”闷雷阵阵。乐乐快步往前跑去,随着第一波暴雨倾盆而泻,乐乐终于觅得一个宽敞的大洞。 闪身进得洞里,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巨大的腥臭味。脱掉身上的冲锋衣,慢慢打量着洞穴四周,不是凿出来的。乐乐有些失望,不过也顾不上了,眼下是能够安身等待救援就好。慢着!洞里这股味道,好像……貌似……仿佛是……耳畔有带着浓重腥臭的出气声。白乐乐此刻呆住了,脑袋却是不听话的慢慢的转过去。 “哇啊!!!!!!!!!!!!”这声大叫让洞外的雷声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一头足有两米高的灰熊豁然出现在乐乐眼前。可怜的乐乐此刻就只想要自己晕过去,可是……难道是自己心里承受能力太强?为什么不晕?在白乐乐心里默念了22次阿弥陀佛的时候,她已经退到了洞穴的最深处,那头灰熊也跟着到了眼前。好巧不巧,乐乐身边竟然还有两只小灰熊。欧,我的疙瘩!吞了下口水。她从书上看过母熊护子的壮举,此时只知道自己这下是真的要死了! 白乐乐闭了眼,准备受死。心里的悲哀竟然大过了恐惧,哎……永别了爸爸妈妈!等待良久还没等到预期的撕裂。壮着胆子颤抖着睁开一只眸子,瞬间,白乐乐两眼外凸,下巴掉到了地上。再看一眼,那灰熊壮硕的后腿竟单膝跪在地上,头垂下,像极了君臣之礼!瞥一眼那两只小熊,竟然也用一样的姿势向她“膜拜”! 深呼吸!乐乐颤巍巍的站直了身子往外挪去,待要到洞口时,看到那灰熊挪了两步,顺势将那硕大的脑袋轻轻放在白某怀里,讨好似的拱了拱! 白乐乐双手呈投降状,嘴角一顿抽,欧!疙瘩。能不能一次雷死我! 第五章 既来之,则安之 第五章 这一天就这样有惊无险的掀过去了。 乐乐是在一阵阵啁啁鸟鸣声里起来的。伸了个懒腰,睁开善睐明眸,微一瞥,看向身侧庞大的一坨,还是不禁吸了口凉气。想起昨夜与它大眼瞪小眼到半夜,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天呐!该不会在未获救之前都要“与熊共枕”吧!乐乐无奈得想。哎……不晓得爸妈哥哥他们还好吗。藕臂圈起双腿,望向洞外已经初晴的天愣愣得出神。 “咕噜……”肚子是真的饿了,拾了冲锋衣慢慢披上,摸摸兜里还剩下一个打火机和一个mp4,咧咧嘴笑了。还好有个火机,不然要一直吃生食等待救援吗-。-? 出了洞,顺手折了根树枝,又渴又饿。还记得昨天跑来的路上听到似隐似现的流水声。拿了树枝,小心的走在丛林里。一路上遇到晨起外出觅食的动物,居然都像那灰熊母子一般朝她行“单膝膜拜礼”!那蛇类竟团成了坨低下头,等她走过才默默抬起头,顺着那草丛隐了去。就这样竟安全的寻到了河边,蹲坐在溪边,喝了些水,待到日上三竿方回了神!这样的事,岂是一个“怪”字能够描得出的? 经历了一场浩劫,再加上出事之前的暴走,乐乐身上传来阵阵酸味儿-。-春末夏初,溪水待到这时间也不是冷的刺骨了。退了衣服,慢慢蹭到水里,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边洗边想着方才的事,竟也不觉得冷了。掬了一捧水,慢慢撒在脸上。洗至额上,发觉额头有些不平。待水面平静下来,深吸了一口凉气,那水里倒映出了一个怎样美的人儿啊!肌肤凝脂若雪,不点而红的樱唇隐约泛着粉嫩的光,澄澈双眸若初升的星子,无可挑剔的俏鼻。而那翠羽双眉间,隐隐含着一枚粉蓝色“凤”字! 白某人再次呈现木鸡状态,若不是左手食指上那颗淡淡的朱砂痣,她真不敢想象这是自己的身体! 而那水珠映着暖暖的阳光,顺着湿了的发,终落在乐乐性感的蝴蝶骨上。眨眼间,仿若滴到了羊脂白玉上般,竟滑到了水里。 乐乐拧着秀眉慢慢踱到岸边,自从出事之后到跌落谷底,发生了太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哎……算了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吧,既来之,则安之。乐乐安慰着自己,想开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了。顺手穿上冲锋衣裤,(冲锋衣是防水,防风的,驴友必备。)把内衣洗好,挽起裤腿跳到河里费劲的抓了几条大鱼。还好,今天算是有吃食了。 一路抱着拾好的枯枝树叶,拎了鱼,晃悠着往洞穴走去。这片丛林显然是很少人涉足,有些地方的落叶快及小腿了,因此在一场大雨之后还能找到些干燥的树叶。回到洞里,看到只有两只可怜兮兮的小熊,瘪瘪嘴,给了它们几条鱼。自己在洞口附近生了火,烤了鱼,狼吞虎咽起来。“嗝……”象征性的喷出几个饱嗝,穿好烘干的衣服。掏出兜里的mp4,白乐乐嘴角一抽,幸好跟哥哥暴走之前换了太阳能电池,呵呵,自己这算幸运吗? 整整裤腿,一屁股坐在火边。白某便拿潮湿的枝叶覆在火苗的最上层,让它一直冒着烟,想着过5,6个小时再覆上,就打算这么慢慢存着火种。小熊吃饱了,竟蹭到她腿边呼呼睡去。 斜了身子,藕臂支起脑袋半躺在地上,星瞳半眯望着着洞外的天,仔细消化着这几天发生的事。耳机里,传来龙井特有的说唱。曾经觉得恬燥的声音,此刻也显得那么有人情味儿了…… 第六章 女侠,救命! 夏日晨起的第一拨暖风,和着似有似无的香气撩拨起人儿的一阵阵心思…… 乐乐像往日一般来到这片不久前寻到的花海间,立在那凸起的大石上。长及腰际的栗色长发随着香风翩翩起舞,水眸出神的望着远处。 似这花海一样,再美的容颜,再美的景,无人欣赏,终归了寂寞。 多久了?呵!没有人来寻她吗,大家或许都以为自己在那场灾难里死了吧。想到自己曾经大声的求救呼喊,摆出的巨大“sos”,燃起的浓烟。头上别提飞机了,就连附近的兽类,也只剩还未适应她这种壮举的惊鸟两三只了。难道注定要整日和这些群兽乱舞吗?瘪瘪嘴,吸了下鼻涕,摇摇头,朝着天空大声发泄几声。许久,回应她的还是一声声空洞的回音。 累了,便坐在晒暖的大石上。下额轻轻地放在藕臂圈起双膝上,闭上眼,享受着越来越暖的光。 “谁在那!外!”忽的睁开眼,吃惊的望向花海边朝她大喊大叫的女子。眼泪蓦的满了眼,顾不得穿上鞋袜,急速蹦跳的来到女子面前,颤抖着伸出爪子紧紧抓住那女子的手,“呜……终于,找着会说话的了,呜……亲人啊”无视掉那女子愕然的表情,埋在她怀里就是一顿拱。半天听得那女子微微颤栗的声音“你,是人、是鬼?额,还是……仙女”? 白某抬起头,咧着小嘴擦着脸上的一坨,调整了情绪,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貌似与自己一般大的女子。面前这女子秀气可人,尽管拧了眉,但眉间却是透着忽视不了的英气。这服饰?淡青色里衣,袖口用银丝勾了银色祥云,外罩紫色夹衫,下身一袭翠绿百褶罗裙,衬得眼前人儿更是灵动不已。手里还握一条软鞭,泛着森森的冷光。那女子此刻也在打量着乐乐,心说,这姑娘也太美了,就连数月前见到的麒麟城第一美人儿,竟也不敌这姑娘万分之一!那肌肤,那绛唇,还有那怪异的发色和额上的……见到这女子,只怕是和尚都要动心吧! 白乐乐收了神,瞬间蹦退两步,脑袋里有两个模糊的大字渐渐地,渐渐地朝着脑门飞去。不确定的颤声道:“额,请问……美女啊,这是什么国家?”女子抿了朱唇,拧了眉回答“自然是阙凉国。你是何人,怎么一人在此‘思无崖’,还能安然进到这‘毒花谷’?”白某只觉“轰”一声,“穿越”两个大字清晰的撞在脑门上! 乐乐在风中石化……脑瓜却在飞速考虑着什么。良久,叹了气,算了,随遇而安吧。深呼吸,抬起星眸,咧了咧小嘴,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哎……女侠,我外出游玩时不慎失足坠落至此,老天见怜,大难不死。还好,能让我遇到你,只希望你能带我出去,待到有机会,定会报答女侠大恩”!语毕,想到自己的种种,呜咽出声。 那女子狐疑地瞧着乐乐,张张小嘴,似要问什么,却也没再说话,只是点点头当同意了乐乐的请求。 第七章 终于踏上了凤鸣大陆 一个人去跟那灰熊母子道了别,便屁颠地跟在女侠身后往“人间”前进。 言语间得知这女侠名唤水月儿,此次进这毒花谷是为给中了“破魂散”的爹爹采集草药。点点头,未置可否。又从一番旁敲侧击里,白乐乐渐渐知道,她穿越的地方竟是历史上不曾提到的陌生年代——凤鸣时代。这个年代里,天下统称凤鸣大陆,而当今天下又划分五国。除了身处南部的阙凉国外,还有西部的墨羊国和北部玄亦国。玄亦国是这五国中最大的国家,实力与墨羊阙凉相当。除此之外大陆东部的陀陀国,因为长年被大漠包围,仿若一座孤城,致使经济交通不够发达,是五国里实力最弱的国家。而在大陆西北角还有个最小的天音国,虽是百年前才兴起的小国,不过它是五国中唯一的沿海国家,经济实力却是最强的。正因此,却也是各国垂涎已久的。 甩甩小脑袋,乐乐对这些遥不可及的东西不太感兴趣。想到即将自由,白乐乐一颗小小的心也瞬间被激动充斥地满满的。 行至崖底一座巨大的陡峭石山前,乐乐嘴角一抽,心说该不是要爬上去吧。只见水月儿拨开石山一侧的灌木,竟然一闪身从露出的缝隙钻了进去。白乐乐不敢耽搁,便也学了样跟过去。豁然在眼前的居然是由低到高层次分明的一座座土丘,竟像极了放大版的台阶!终于在星子都要冒出来的时候,乐乐首次真真正正的踏上了这片让她新生的凤鸣大陆! “乐乐,时候不早了,这荒郊野外的,不如你随我一起去我家吧。”一路上的攀谈,水月儿不自觉地对这个一貌倾城,身着异服却又不失幽默的女子产生好感。闻言,乐乐抬起星眸毫不矜持的点头应下,她是真的怕了这一个人的生活。 随着月儿的脚步,拐几拐便看到隐在一旁树林的马车。驾车的看上去是40岁上下的老实汉子,看到她们也未出声询问,只是冲着月儿憨厚地笑笑。 许是这么久没有好好睡过,白乐乐进了马车倒头就睡,待到再醒来,天已放亮。看一旁的月儿似在拧眉想什么,没去打扰。撩开帘子,看着窗外的景,不多久一座写着“朱紫城”的城门映入乐乐眼里。又行了不久,马车停在一处挂着“将军府”牌匾的府邸。心里咂舌,想不到水月儿竟还是将门之后。 进了门,下人们看到一身异服的乐乐暗暗撅撅眉,却在瞧到她的样子时,集体石化了…… 水月儿轻咳一声,示意管家安排了丫鬟带乐乐下去休息,自己急急地向内堂跑去。 “姑娘,请喝水”名叫碧荷的丫鬟怯怯地伺候着。乐乐有些窘,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这么被人伺候,着实有些不自在。 “那个,谢谢。能不能帮我烧点水,我想洗个澡。”闻言,碧荷周身一颤点点头应下了。 热水备好,碧荷扬起小脸,道:“姑娘,奴婢伺候您洗澡”。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习惯了,你先出去吧。哦,对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奴婢,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只是不适应而已,好了。你下去吧。”说完不带碧荷有什么反应,伸出爪子就把她轻推了出去。 屋里,白乐乐舒服的半躺在浴桶里,微眯着眸子,想着和月儿认识的前前后后。暗骂自己没心没肺,月儿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现在定为她父亲的病情着急,自己却还有闲心躺在这里泡澡。草草洗完,拎起碧荷放在一旁的新衣。绣着几抹翠叶的肚兜,额……这个好穿,复又拎起那件湖蓝色烟纱罗裙,里里外外的研究半天才终于穿好,蹬上那双绣着两抹墨竹的粉色绣鞋,大声朝门外唤着碧荷。 第八章 这毒我能解. 将军府戚墨阁内—— 水月儿着急的望着拧了眉头给爹爹把脉的莫世伯,摒了气,心里忐忑不安。若是这凤鸣大陆赫赫有名的“毒尊”莫言倾都解不了这“破魂散”,那……水月儿不敢再想下去。 良久,莫言倾长叹一声,有些不忍道:“月儿,世伯尽力了。陀陀人用毒刁钻,手法更是层出不穷,世伯我这些年苦心研制各种毒物,比起那陀陀国终还是落了它一步啊。月儿你带回来的‘水灵草’,怕也只能再续你爹爹1年寿命了。哎~这1年怕也要在这床上这么睡着了。”说到最后,声音已是越来越低。 水月儿瞪大了眼,呆滞着望向昏迷的爹爹,贝齿抿紧了唇,低呜出声。想那可恶的陀陀国几次三番试探阙凉国底线,父亲奉命带军出征,任凭武艺如何高强,终究是敌不过那淬了毒的一箭。思及此,银牙紧咬,滑落的两行清泪杂了低低的呜咽,却又似无奈的轻叹了气,缓步踱到门外,空洞的双瞳愣愣的看着远处出神。 “月儿!月儿!老远就看你在发呆……你哭了?”白乐乐伸出爪子轻轻给那张小脸擦了泪。“月儿,是不是伯父的病?”水月儿抿着唇点了点头。 “月儿,你不要伤心啊,伯父的毒我能解!”话一说完两个人都楞住了。刚刚脑袋里有什么东西闪过,再去想,却又是一片空白。白乐乐此时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怎么管不住这张嘴。 “乐乐!你说的可是真的!乐乐!”水月儿顿了半天,猛的抓住乐乐的胳膊不住的摇晃。 “咳咳……月儿,你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我不会骗你。相信我!”猛地被人抱在怀里,耳边是水月儿含泪带笑的声音。为什么?竟然会不自主的说出这些,那道白光,再去想,还是什么都想不起。待回过神来,已经被月儿连拖带拉的带进房里。 “乐乐,麻烦你快给我爹爹诊脉吧。爹爹真能醒过来吗?”水月儿望着还有些呆呆的白乐乐有些担心的道。 “什么?就这黄口小儿还能给水将军解了这‘破魂散’?!想我堂堂毒尊也只能延了他1年寿命而已!”听了水月儿的话,那毒尊老儿再看这被月儿拖进来的绝美女子,不由得调大了嗓门大声问道。 白乐乐浑身一个激灵,掏了掏被震的发痒的耳朵。转头瞪向一侧的毒尊,被人小瞧的滋味儿不太美,忍不住撑了身子向毒尊呲了牙:“对啊!本姑娘就是有这个本事!你能奈我何呀奈我何!”话一出口又是一股想咬掉舌头的冲动。说的是啊,人家堂堂毒尊都没办法让水将军完全复原,她一个异世穿来的高中生还起什么劲儿。但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想收也收不回啊。哎~走一步看一步吧。 装模作样的让毒尊老儿留下他的银针,道:“那个,月儿你们先出去吧。因为……那个,我给人治病不能被人瞧见。”闻言,毒尊老头嗤笑出声,却也备不住水月儿的手上功夫,被拖拉着出去了。 白乐乐在房里无奈的踱来踱去,暗恨自己说了大话。怕是过不了今天就会被扫地出门了,毕竟自己是拿人家爹爹的性命在开玩笑。 就在乐乐想要踏出房门投案自首的时候,身体却被一股莫名的力拉了回来,感觉身体像被人控制了一般。看着自己抬起葱白一样的纤纤食指递到嘴边,顿觉得唇边一热,再看那指上,一点殷红,木然的将那滴血覆在水将军有些干裂的唇上。瞬时脑里一片清明!断崖下兽类之所以不伤害她,是因为她能够号令它们!还有她这身万毒不侵的血,能解世间毒物的凤血。这些,到底是谁给她的?!努力想,努力想,脑袋里除了一片空白,竟什么都不剩。 第九章 水月儿的经历 第九章 “笃笃……乐乐,我能进来了吗?”随着低低的敲门声,白乐乐掀起水眸望了眼窗外,星子都满天了。回了神应了声“嗯,进来吧”。 乐乐无视掉一旁对她冷眼的毒尊老头,道:“月儿,如果伯父醒过来,能不能答应我今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除了我们四人,可以吗?”看到水月儿张张口还想问什么,白乐乐摇摇头,咧了嘴角接着说:“我只是单纯不希望别人知道而已,我是个懒人儿,呵呵。不想染了什么麻烦”,水月儿似懂非懂的点头应下。 “哼,还是等人醒过来再说。”一旁莫言倾不满地开了口。 “咳咳……咳,水。”床上的水傲,扯着低沉暗哑的声音唤道。 屋内众人一愣,随即皆是大喜。 莫倾城闻言上前抓了水傲的手腕。少顷,面上一喜,看向白乐乐的目光也多了一份钦佩。 水月儿端了水给爹爹喂下。那根因水傲而紧绷的弦瞬间绷断,得以宣泄的情绪让这看似坚强的月儿,趴在父亲身上大哭起来。 白乐乐触景伤情,又想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叹了气,便先回了自己的清晖苑。 将军府膳厅—— 几人各怀了心思围着桌子用膳。 经历了那么多,白某自认对那些匪夷所思的事已经有些麻木。嚼着饭菜,小脑瓜却还在不自觉地消化着之前在戚墨阁发生的种种…… 因着父亲的病情而大起大落的心情此刻才平复下来,水月儿挑了下秀眉,左手支着下额,望向埋头吃食的白乐乐。这个看似弱质纤纤的美人儿是怎么在鲜有人涉足的思无崖独自生存的,居然可以赤脚走在那片毒物丛生的毒花谷,又是用了怎样的方法让父亲在短短几个时辰恢复如常人的。甩甩头,吸了气。想到自己的父亲,水月儿含了笑,此刻除却对乐乐的疑惑,更多的是对这个美人儿的佩服。呵呵,这个有些神秘的姐妹儿,她水月儿交定了! 莫言倾抿了口酒,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自己口中的“黄口小儿”。还是忍不住闭了口气,这样的美貌哇,真真是増之一分则太过,减之一分则不及,那肌肤著粉则太白,樱唇更是施朱则太赤!让自己有些憋气的是,看似不过二八年华,竟生生把他这个毒尊比了去。几次欲要开口向她讨教一番,想到戚墨阁这丫头放的话,无奈地咧咧嘴角,一仰头,一杯烈酒下肚。 大病初愈的水傲扫了眼有些沉闷的众人,屏退了丫鬟,轻咳一声,道:“咳……水某此次大难不死,当多亏了白姑娘和莫老弟。大恩不言谢,待到用得着水某的时日,水某定当竭尽全力报得这救命之恩!”言毕,举起手边水月儿给他备下的清茶,有些羞愧地开口道“水某此番先以茶代酒,谢过各位大恩!先干为敬!”落了杯,招呼着众人。望向白乐乐的眼中除了叹服,还多了一抹慈爱。 用完膳,水月儿携了白乐乐到花园的凉亭纳凉。差了碧荷、碧桃端来些糕点、酒水便遣了她们。望着眼前的美人儿,忍不住又说了些感谢的话。 乐乐抽抽嘴角,打断了水月儿。半眯星眸,小嘴挂了邪邪的笑问道:“月儿啊,我在好奇你这个年纪了。为什么还不成婚?”白乐乐从书上知道,古代大户人家的女子过了及笈之年基本都已完婚,更何况还是像月儿这样的将门之后,父亲手握重兵,该是多少人想要巴结的。 水月儿闻言俏脸一红,斜了乐乐一眼,复又拧了眉,抿了下朱唇幽幽道:“十七年前,家母在怀我时,误食了东西,中了寒毒,百般艰难方留了一口气产下我,不几日就去了。而我却也是带了寒毒出生,父亲为了我,这么多年不曾再娶。七岁那年,为了保命,我便离了家,随莫世伯去了缥缈峰。这些年,莫世伯潜心给我祛除了寒毒,复又传于我他的独门武功,呵呵。”水月儿苦笑两声,接着道“三个月前,我方从缥缈峰师成归来,本想好好与爹爹享受这天伦之乐,却不想一旨皇命让我差点失去了父亲。”站起身,水月儿拭去清泪。不等白乐乐打断,水月儿紧抿着唇,努力做了笑脸,望向白乐乐:“多亏了我的美人儿!呵,乐乐!让姐姐我给你武上一鞭!”言毕,素手从腰间拿出软鞭,眨眼就立在了园中。 白乐乐托了粉腮,淡抿了口清茶,水眸望向园子,淡淡的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了一地碎银。微凉的风,吹起水月儿的墨发。飒爽的人儿随了风,似要把悲伤的情绪发泄出去,急急的在百花丛生的园中武出自己的英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迹。叹服于这古代“神功”的同时,白乐乐咂咂粉唇,直起身,眸子坚定地望向缀满星子的夜,暗下发誓,既然老天爷让我来到古代,就看我白乐乐在此给你混个风生水起! 第十章 姑娘们碎了的心啊! 将军府清晖苑—— 白乐乐撅了翠羽,撇了嘴角表示着此刻被人扰了清梦的不满。支起身子,半眯了一汪秋水看了眼窗外大亮的天。嘟起粉唇,转头看向那个把自己摇醒的罪魁祸首,吼~这个碧荷。 耳边传来李霄云的歌声,蓦地把耳机摘下来,转身把mp4掖在褥下。在思无崖睡了那么久的山洞,一沾这软糯糯的枕头就再不想起来了,真恨不得睡她个三天三夜。 “咳……碧荷,回神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碧荷赶忙低了头,小心的伺候着这新主子洗漱,暗暗责备自己的不敬。好在这新主子好相处,也从不多加怪罪,更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这白姑娘。 白乐乐颇为无奈的长舒口气。在将军府住了这几天,这小丫头每天和她重复着这一幕。虽是有些不满,但每每瞧见这十三、四岁,模样怯怯的水灵丫头,也便认了。 坐在铜镜前,顺了一头微栗色的发。拿起身侧那件湖蓝色罗裙就要往身上套。 “哎!姑娘,小姐说今天想带您逛逛这‘朱紫城’,差奴……额,我,差我给您拿来身男装。”说着话就要伺候着乐乐换了新的内衫。 “不用了,碧荷。你先下去吧,以后我自己穿衣就行,我还是不太习惯被人盯着。”白乐乐急急道。 伺候主子更衣是天经地义的,虽心存疑惑,听到吩咐,碧荷仍是低应了声,掩了门出去。 呼出一口气,换了内衫,想象着若碧荷看到自己穿了现代文胸、内裤的表情,忍不住嘴角一抽。这古代的肚兜虽然让人感觉不到束缚-。-但是长此穿着,定要早早下垂了。想着,扣上右肩最后一粒盘扣,藕臂捞过挂在衣架上的白色衣袍。淡淡看了眼穿好,顺手拿暗紫的丝带束了发,余下的便顺着垂到腰上。 白乐乐是个懒人,高挑的身材,扮了男装省去那绸绸缎缎,反而更加惬意。朝铜镜里做了个鬼脸,望了眼眉间的一抹粉蓝,便满意的闪身出门。行不远,就看到也换做男装的水月儿坐在凉亭里朝她摆手,身侧还站着扮作小厮模样的碧荷和碧桃。 “啧啧,我说美人儿。你这一身出去,‘朱紫城’定要盛产一批新鲜光棍儿了!” “嘿嘿,还好啦。”承了水月儿的赞美,白乐乐羞羞的摸了摸后脑勺,一行人说笑着出了门。 这是白乐乐在将军府住了三天以来第一次出门。无污染的空气裹着街上小吃的香气钻进鼻孔。朱紫城是阙凉国的国都,这条街是这座城最繁荣的商业街,街道边林立着各样的酒楼茶肆。街上的繁华程度远不是那些电视剧里可以媲美的。 白乐乐携了水月儿的手,兴奋的东瞅西看,瞧着什么都觉得新鲜。一路逛下来,驻足在街两边的那些姑娘们,素手皆轻执了纨扇或手帕半掩着嘴角,眉目间含了春,望向走近的说笑着的两名翩翩俏公子,待看清白乐乐的样貌,皆惊为天人。但当目光触及那双双挽了的手臂,又不甘心的跺了脚,这好好的一对公子,竟是断袖!白矜持了半天,姑娘们碎了的心落了一地。 第十一章 与人斗嘴:恭喜你人剑合一 第十一章 “乐乐!额,白公子,瞧上什么只管拿,本少爷给你付账!”水月儿豪气的拍拍自己本就海拔不高的小胸脯-。- 白乐乐嘴角一抽,望着面前这位活脱脱一副暴发户模样的“水少爷”半天无语。 行至一处卖女子饰物的小摊儿前,乐乐喜滋滋的挑了两枚花钿,水月儿付过账,一行人说笑着就要离开。 “站住!一群大男人还买些姑娘玩意儿。你手里那花钿本小姐看上了,识相的就快给我拿过来!”耳边乍然想起一道刺耳的声音。 一旁的碧荷有些不悦的道:“姑娘,这花钿是我家公子先看上的,已经付了账,怕是不能让给你了。” 这女子名唤花想容,仗着自家爹爹是工部侍郎,平日嚣张惯了。此时瞧见一介小厮打扮的碧荷,更是嗤笑出声,指着背对她的白乐乐道:“本小姐问你话呢,你是聋子还是哑巴?让一条狗替你出头!” 乐乐拧了眉,素手轻拍身侧已掏出软鞭的水月儿。想这女子如此刁蛮,有心戏弄一番。转过身,望了眼面前这模样倒也秀丽的女子,压低了嗓音,故作疑惑道:“姑娘你在和我讲话吗?抱歉,关于猪的语言,小生研究的不深,听着着实费力。” 那花想容身边的丫鬟,讨好的望了眼她,转而不屑道:“既然听得懂我家小姐的话,还不快把花钿拿来!我家小姐相中了你的东西,那自然是看得起你!”说完暗暗咬舌,好嘛!自己间接的承认自家小姐是猪了!闻言,一旁的水月儿三人皆低笑出声。饶是那花想容再倾心于眼前这“男子”的容貌,此刻听了这话怕也只剩七窍生烟了。顿时恼羞成怒,更是指着白乐乐一行吐出一顿更难听的怒骂!那些刺耳的话引来一阵阵看热闹的人,交头接耳的冲着被围在中间的几人指指点点。 白乐乐此时是真的生气了。素手按下目露寒光的水月儿。想来这女子着实过分,暗吸气,淡定,淡定!只见她朱唇轻启,道:“姑娘,想这堂堂阙凉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偏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学醉剑;金剑铁剑你不学,偏去学银剑!终于,你练成了武林绝学:醉银剑!最后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剑人!”言毕,开始听着还有些疑惑的众人皆轰笑成一片。那花想容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貌似谪仙一般男子骂起人来竟然如此“出口成章”。哆嗦的指着白乐乐,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水月儿捧了腹,拉着白乐乐闪身出去,临走时还不忘解气的瞪了眼在风中哆嗦的花想容…… 临街的云来酒家—— 雅间靠窗的位置上。一面容俊美的男子深如幽潭的双眸,望着白乐乐几人离去的背影,勾唇一笑,浅抿了口清酒,让身后立着的侍卫跟了去。复又眯了眼,自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白乐乐经过方才那么一闹,逛街的兴致顿时减了几分去。漫不经心的逛了会,便拽了水月儿打道回府了。用罢饭菜,又任由水月儿拉去凉亭,听着她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说着方才的事。白乐乐苦笑地瞧着她那股兴奋劲儿,随她附和着。 ———————————————————————————————— 请各位亲们伸出可爱的爪子,点一下下面的‘我也来投票推荐’~谢谢 第十二章 男装比较适合我 第十二章 次日晨起,水月儿差碧桃来唤白乐乐去前厅用早膳。应了声,遣回碧桃,让碧荷伺候了洗漱,白乐乐捞过衣架上的白袍穿上,顺手束了发。 看白乐乐自顾着了男装,一旁的碧荷不解的问道:“白姑娘,没听小姐说今儿个要出门,您怎的又做这身打扮?” 乐乐不语,只冲碧荷咧咧嘴,便推门出去。 到得膳厅,看到水月儿等人都在等她,微微脸红,无视掉脸色臭臭的莫言倾,开口道:“早安,伯父。呵呵,今天睡得有点过头了,让大家久等了。”边说边挨着水月儿坐下。 “哟嗬!我说乐乐,你今天怎么又扮了男装?怎么的,上瘾啊,哈哈。”水月儿一旁打趣地开口询问。 白乐乐抿了口粥,面上一本正经的开口:“嗯,怎么说呢。我平时随意惯了,省去那些绸绸缎缎的,一介长袍,倒觉得才是自己。”言毕还自顾点点头。 身后伺候的几个丫鬟,闻言嘴角皆是一抽,心说这白姑娘可是够怪,哪个女儿家的不爱美。偏这白姑娘,人生的这么美,却偏爱这男衫,不免觉得惋惜。 “呵呵,说得是。”一旁的水傲朗声应着。有些沧桑的脸上挂了温润的笑,“怪不得月儿和你投缘,白姑娘你这随性的性子倒是像极了我这丫头,哈哈。”说完,慈爱的目光扫了扫一旁的水月儿。 被无视掉好久的毒尊莫言倾,轻咳一声,开口道“咳……白姑娘,”话没说完,就被一道尖利的声音打断,一张脸瞬间变黑。 “水将军接旨——”伴着这尖细的嗓音,白乐乐抬头看到一个二十三四岁模样的小太监,手捧一卷黄锦,踱进院子。 水傲忙放下碗筷,领了众人快步走到院里,长袍一撩,恭敬的跪在地上。白乐乐自是知道,这圣旨到就是皇上到,自然不敢再傻站着,也学了样跪在地上。 就听得那小太监扯着嗓子开始宣读:“奉天成运,皇帝召曰,今陀陀国觑我朝中无人,举军屡次犯我边界,我天朝国运正盛,岂能坐视。闻爱卿身体康复,特命水爱卿为兵部招讨大元帅,三日后前往边境迎击来寇,不得有误。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水傲叩了头,谢了恩,恭敬的接过圣旨,差了管家送了小太监出去。 将军府前厅—— 水傲坐在上座和莫言倾小声攀谈着什么。 水月儿撅眉,沉思半晌道:“爹爹,月儿这次要随你出征!女儿实在不放心爹爹。” “胡闹!”水傲闻言,蓦的转头冲水月儿喝道“杀场血腥之地,岂是你这女儿家能去的!”水傲自是知道女儿的心思,就算是自己,也舍不下这久别重逢的亲情。 轻咳了一声,软声道:“月儿不用担心,你只管好生陪着白姑娘,带她再一起好好欣赏下咱朱紫城的繁华,呵呵。爹爹此次出征自会多加小心。何况你莫世伯已答应要随我同去。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 三言两语化解了自己的尴尬,白某人随即抬头冲水傲感激一笑。 水月儿听闻莫世伯也要同去,提了的心放下大半,不好意思的冲白乐乐咧咧嘴,便挽起她的手,退了出去。 第十三章 远到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第十三章 拧着眉头,望着白乐乐行远的背影,莫言倾拢了发,撇撇嘴角道:“真不知这白姑娘到底是何人,竟然连我毒尊也奈何不了的‘破魂散’都能轻易解了。” 回回神,水傲抿唇冲莫言倾笑道:“嗬!怎的,莫老弟竟然嫉妒人家一个小小女子了?哈哈。”莫言倾闻言老脸一黑,被老友戳穿心事的滋味儿不太美…… “咳……”轻咳一声掩住自己的尴尬“那日听月儿说,这丫头一个人在思无崖生活了一月有余,还敢赤脚趟在毒花谷里,啧啧……且不说那崖底的野兽毒物,就算从那崖上坠下来也不可能活命。想来,这白姑娘也着实奇怪。” “不妨事,”水傲含笑着打断老友的絮絮叨叨,接着说“通过这几日看来,这白姑娘倒也不像是什么恶人,呵呵。更何况我这条老命也真真是多亏了她啊!只这一点,就足以是我府上的贵客。” “呵!我也只是心存疑惑而已。不过对于她的医术,我倒是真想好好向她请教请教。”莫言倾撇撇嘴角道。 闻言,水傲赞同道:“这倒是,这白姑娘的医术确实高明。”浅抿了口茶,接着道“不过既然白姑娘有意保密,我们也不便多说,你也别去打扰她了。” 沉默半晌,莫言倾开口:“水兄,此次出征可有几成把握?” “这陀陀人的战术倒也不甚高明,若不是上次我腹背受敌,分身乏术,岂能让他们钻了空子,中了毒箭。这次多加了小心,定要他们有来无回!”目光坚定的看着远处,水傲如是说。 “水兄,我还有一事不明。”莫言倾拧了眉,道“这陀陀国多年前与阙凉缔结了和平盟约,现在怎么不顾及皇室脸面,私毁盟约,还屡触我们阙凉国逆鳞?”言毕,只见水傲顿时变了脸色,半晌方开口说:“如今外寇频袭,身为军人,只知为国家出力。莫老弟,有些事,恕我不便相告。”莫言倾听了也不再说什么,两人各怀了心思低头品茗。 将军府后花园—— 在树荫下择了块干净的草坪,白乐乐拉过水月儿一屁股坐在上面,顺手揪了根草叶,叼在嘴里。水月儿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随性的女子,忍不住开口问:“乐乐,这些天我其实一直想问你呢,你家乡是哪儿的,怎么从不听你提起啊。” 闻言白乐乐嘴角一抽,心说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该怎么回答呢。只见白乐乐拧了翠羽,沉思片刻幽幽道:“嗯……我的家乡,是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我都找不到回去的路呢。”转过头,眨着澄清的眸子望着水月儿,嘟起粉唇,故作不满道“怎的,你要赶我走啊,哼!” 水月儿听完轻掐了白乐乐一把,道:“得了吧你就,明知道我没这个意思。”复而望着白乐乐又认真的说“至于你的来历,如果你不想说,我自然不会勉强你的。不管是冲你救了家父的恩情,还是单单冲你这个人,我水月儿都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的。乐乐!” 听了水月儿的话,白乐乐心底泛起一丝感动,遂也真诚的望向水月儿,道“如若不是你,我白乐乐此刻还在崖底呆着呢。”抿了下樱唇接着说:“月儿,你听好!不论我来自哪里,或是在我身上发生多少奇怪的事。都请你相信我!你是我白乐乐的第一个朋友,我会很珍惜,明白吗?”水月儿听完,扫去心里的疑惑,握起白乐乐的柔荑,郑重的点点头。 徐徐的暖风里,英秀的女子握紧了一名容貌过人的“男子”的手,默默在心底宣誓着对彼此的友谊。谁也没有发现,那隐在暗处的一双星眸,挂了温润的笑,此刻正凝神望着这边。 第十四章 独自出府 第十四章 此刻,白乐乐素手托了粉颊,正望着窗外枝上蹦跳的雀鸟发呆。一阵风吹过,桌上瘫开的书页,被吹的哗哗作响。 因为水将军即将出征,这三日水月儿一直陪着父亲,鲜少过来找她。白乐乐自是不会去打扰,便要了几本书消磨时间,但当她看到满书的“之乎者也”时,不禁头大。 叹口气,心说这古代可真够乏的,mp4里的歌也都快听烂了。本想出门逛逛,可是身上半毛钱没有,又羞于向水月儿开口,便只能乖乖呆在自己的“闺房”。蓦地一拍脑瓜,暗骂自己笨蛋,谁说逛街就一定要花钱的!想到这,忙差了门外的碧荷去知会水月儿一声,自己收拾一番就踱出门去。 前脚刚出府门,听见身后有人唤她。扭头看见碧荷急急的追来,微撅翠羽,定身望向她。待碧荷到了身前,方注意到她手里还握了一个荷包。 那碧荷稳了稳呼吸,把荷包塞给白乐乐,仰起红扑扑的小脸道:“白姑娘,额不,是白公子。这银子是小姐差我给您拿来的,还嘱咐我们早些回府。” 我们?白乐乐挑了下眉道:“今天不用你伺候了。我只是随便逛逛,你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晚饭之前我就回来。”说完转身就走,不给碧荷留下啰嗦的机会。 其实白乐乐是有些小心思的,这次出府主要是想看看有什么发财的机会,总这么赖在水府当米虫,确实不好。再者也是她最迫不及待的,就是想去穿越人士必到的场所去体验体验——青楼-。-,带着这丫头怕是不妥。 满大街逛了逛,只随手买了把折扇。白乐乐咧嘴轻笑,自恋的想着,这大热天儿的,摇把折扇,配上自己的模样,真真是降了温度,加了风度啊!。 回了神,远远的,就闻见一股刺鼻的脂粉味。待走近了,还未看清门匾上的字,就被几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拽进门去。不用想,这自是白乐乐有心要见识的青楼。 “公子……奴家来伺候你”一具温软的身体散发着刺鼻的香气,顺势跌进白乐乐怀里。 白乐乐嘴角一抽,还未等开口。旁边另一名把头靠在她肩上的女子,顺手拈起一块糕点抵在白乐乐的唇上,柔声嗲道“公子啊……来,张嘴,奴家喂你。” 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见了这阵势,白乐乐还是不免被吓了一跳。正在愣神之际,忽然听见头顶一道爆喝,随后一声尖叫夹杂着“骨碌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转头看去,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只见一个瘦弱的女孩痛苦的蜷缩在楼梯口,身下已是一滩血泊,看打扮倒像个粗使丫头,想来方才应该是这女子滚下楼来。 大堂里的众人窃窃私语着,谁也不敢上前。因为他们谁也不敢得罪那个罪魁祸首。白乐乐皱了皱眉,扒拉开像章鱼一样瘫在身上的两名女子,在众人吃惊的眼光里踱步上前,将蜷在地上的女子扶起,喊了愣在那的两只章鱼过来,顺手塞了几块碎银,让她们带着治伤去了。 —————————————————————————————————————— 囧!不要忘记乐乐拿的是太阳能充电的mp4-。-| 第十五章 小爷我最受不了貌丑的人 第十五章 “谁人这么大胆,你去把他给我带上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碰小爷我丢出去的垃圾!”一道透着不满的声音自头上响起。闻言,白乐乐抬起头看向楼上,只见一名约十七八岁长相颇为妖孽的年轻男子,身着玄色长袍,此刻斜倚了栏杆低头望着他。 自楼上下来一名侍卫模样的人,二话不说上来拎起白乐乐就要往楼上去。微皱眉,白乐乐拿扇子狠狠拍在抓在自己肩膀的那只手上,厉声道:“放开,我自己会走。”白乐乐自知跑不掉,还不如潇洒点。 上了二楼,那妖孽男眯眼轻瞟她一眼,又自顾冲站在身旁一脸谄笑的老鸨模样的女人喝道:“你这‘绕月楼’是开到头了还是怎的!竟敢让这么个无盐女子来奉茶!难道不知道九爷我最受不了貌丑的人?” “哎哟!九爷呀,您大人有大量。都是奴家的错,奴家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您先喝口茶消消气儿。”老鸨边说边倒茶认错。心里暗暗着急,谁不知道这阙凉国喜怒无常的九王爷最是看不得貌丑无盐的人,偏生今天客人多,没留意到这尊瘟神。哎哟!只能自求多福了。 白乐乐立在一旁,静静的盯着这眉宇间透了稚嫩的九爷,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说出来听听。”九王爷转过头挑眉道。 白乐乐撇撇嘴角,道:“小生只是不能苟同于你看人的观点而已,”顿了顿,不等那九爷开口,接着说:“何谓之美,何又谓之丑?小生只是认为,人的美并不在外貌、衣服和发式,而在于他的本身,他的心,要是一个人心里卑鄙龌龊,小生一样会厌恶他的美貌。”自顾倒了杯茶,继而道:“虽然说是人都欣赏漂亮的事物,然离开美就无所谓丑,同理,离开了丑也就无所谓美了,不知道小生说的可对?”浅抿了口清茶,冲望着她愣神的九爷眨了眨水瞳。 “啪、啪、啪……说得好!”白乐乐转过身,只见一名年约二十三四岁模样的男子,身着暗紫蟒袍,面容极其俊朗却又不失温柔,此刻勾了嘴角,优雅的迈着步子踱上楼来。 “五哥!你来了啊,你竟还夸他。这个破书生,净知道拽这些没用的东西。”那名被唤九爷的男子虽是这么说,但望向白乐乐的眼神里也没了之前的不满,因为五哥说他说的好,那他自然说的好。更何况他自己心里,也并不否认眼前这面容极好的男子说出的话,确实有些道理。 那紫袍男子冲他点了点头,遣走了老鸨,转而望向白乐乐开口道:“在下濮漓,这是舍弟濮封。不知公子怎么称呼?”那濮封闻言撇撇嘴角,低下头去。 白乐乐此刻见他们都没有恶意,提了的心放下大半。一抿嘴道:“在下姓白,单名一个乐。”言毕还装模作样的冲他们拱拱手。 濮漓给白乐乐让了座,浅抿清茶,道:“白公子方才辩的舍弟哑口无言,当真让我大开眼界。”复又抬眸望向白乐乐“不知白公子能不能也给在下解一解惑?”不待白乐乐回话,便接着发问:“何谓之善?何又谓之恶?”那边沉默的濮封闻言“唰”的抬起头!澄亮的眸子得意的望向乐乐。 白乐乐心说这是故意要让自己难堪吧。咽口口水,凝神片刻,开口道:“至道之世,人们不知有美善,也不知有丑恶,一切顺其自然,发乎道性而已。然不道之世,为了追求名利,有些人往往用假美、假善来伪装自己。因为集美善于一身则名利双收,却不知美善伪存,善恶即生。”眼角轻瞥对面拧眉的濮漓和一脸痴呆的濮封,继而道:“正如天下皆知美之美也,斯恶也;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不知在下说的可对?” 言毕,濮漓勾了嘴角,望向白乐乐的眼里,带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闻言,濮封瘪瘪嘴,本存了狡黠的眸子里,顿时暗下去。 第十六章 五哥莫不是喜好男色? 第十六章 敛敛神,濮漓淡笑开口说:“听了白公子一席话,濮某只觉茅塞顿开。不知道方不方便换个地方再去饮杯水酒?” 白乐乐此时只想早点离开,遂脱口而出:“不方便!”说完便有些后悔,因为她总觉得眼前这两人身份不简单,生怕再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们,让自己吃不了打包走-。- “嘿!你这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五哥何时这么邀请过人?给你脸你还真就觉得自己脸大了!”一旁的濮封登时站起来,嘟着嘴不满的咄咄道。 白乐乐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激动的男子,暗吸气开口说:“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今天家里的确有事。” 闻言,濮漓抬手按下气鼓鼓的濮封,淡淡的说:“既然白公子还有事,那我们也不再强留了,不过相信我们日后定能再见的,请吧。” 白乐乐听完打心底长舒一口气,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以后还能见到他。不过得了“令”,还是装模作样的拱拱手,撒丫子跑了。 “五哥?五哥!回神了!人都走远了,还有什么可看的?”濮封不乐意的冲着愣神的濮漓唤道。 濮漓挑眉转头望向这个总让人头疼的弟弟,抿唇浅笑,复又自顾低下头去。 “我说五哥,这伶牙俐齿的小子当真让你这么感兴趣?”猛地一拍桌子,“怪不得五哥你不喜女色,哦……该不是……” 濮漓蓦地抬头冷冷瞥了他一眼,只见那濮封登时就没了声。没办法,谁让自己打小就怕这“温润”的五哥,他真实的性子,也就自己和他府里的下人知道了。 不再做声,喊来老鸨给他找来两个美人儿,自顾自的喝着小酒调戏美人儿去了。 而濮漓则又低下头,嗑上星目,掩住眼里幽深莫测的光,闷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唯有那勾起的唇,彰示着自己此刻仿佛不错的心情。 漫不经心的走在路上,想着方才的两人,白乐乐不禁微撅翠羽。虽然那濮漓对她始终温润有礼,彬彬和善,但她心里总隐隐觉得有种压迫感。反倒是那个濮封,想到濮封,嘴角不自觉的挂了笑,虽说他一直冲她面色不善,出口不逊,还有特殊癖好,但是心里却觉得他就是一个纸老虎,对!是纸老虎,呵呵! 甩甩头,白乐乐望了眼有些暗沉的天,快步往将军府走去。 第十七章 白乐乐的邪恶计划 第十七章 将军府膳厅—— 明日水傲就要和莫言倾带兵出征了,今夜这顿只当给他们的饯行宴。 “爹爹,莫世伯。月儿敬你们一杯,祝你们此去能够旗开得胜,马到功成!”水月儿端了杯酒水仰头干下。 水傲慈爱的目光望着月儿,朗声道:“好!借我月儿的吉言,为父此次定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呵呵。”言毕也端起酒仰头喝下。 一旁的莫言倾闻言低头饮下杯里的酒水,冲着水月儿含笑的点头。 白乐乐虽然不胜酒力,不过此时也端了酒,站起身来冲着水傲和莫言倾开口道:“乐乐也没什么能够跟两位说的,先干一杯,只叮嘱两位此去万万要保重身子。”说完也学了水月儿仰头干下。 “哇咧……我的……娘咧,咳咳,辣死人了!咳……”白乐乐从未喝过白酒,在现代即便是啤酒,也只是浅尝而已。此时一杯烈酒下肚,只觉得嗓子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的难受,登时眼泪夺眶而出,身子也觉得轻飘飘,狂灌了些凉茶方才好些。努力让身体做端正了,用毅力让自己保持着常态。 众人一看白乐乐滑稽的模样,顿时轰笑出声,连身后伺候的仆人们也忍不住掩嘴偷笑。 恍惚间又听得水傲出声:“月儿啊,四日之后就是你的生辰,这么多年了,为父从未好好给你庆过,”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对下摆坠着暗绿色宝石,形状成椭圆形的银坠,接着说:“这是几日前我和你莫世伯去翡翠轩给你挑的,女儿家的也得多打扮打扮,莫要整天武枪弄棒的。”说完和一旁低着头的莫言倾老脸皆是一红。也是,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去饰品店买女儿家的东西,着实有些奇怪。 水月儿瘪瘪嘴角,故作不满的说:“爹爹啊,你明知道女儿不喜欢这些个花哨玩意儿。要真想让女儿开心,还不若送我几样好用的兵器。”虽然口上说着,还是接过耳坠自顾带上,复而又冲水傲眨眨眼,咧嘴说:“不过月儿也要谢谢爹爹和莫世伯,哈哈,给月儿买耳坠,嘿嘿。爹爹,莫世伯,月儿可美?” 水傲和莫言倾闻言面上又是一红,随即都挂了慈爱的笑冲水月儿点点头。只是一旁的莫言倾头垂的更低了…… 言语间,白乐乐又是一杯白酒下肚。最终迷迷糊糊的被人搀着送回房去了,朦胧间,脑子里只记得水傲说四日之后是水月儿的生日。 清晖苑—— 睡至半夜,白乐乐只觉得口干舌燥,艰难的撑起身子,揉揉有些发涨的额头,水眸望了眼窗外的夜,恍惚的摸索下床去倒水。两杯凉茶下肚,顿觉一片清凉,却也睡意大减。 借着月光,白乐乐拿出昨日藏在衣柜里的内衣裤掖在怀里,端了个盆子鬼鬼祟祟的来到后院。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做,不过要让洗衣服的老妈子给自己洗,定要吓着她们。再说贴身的东西,让别人洗怕也不妥,况且这大热的天,这个点儿洗洗晾在房里,明早应该能干的了。这么想着,吃力的打了盆井水,就蹲下洗起来。隐约记得水将军说四天后是水月儿的生日,要送她什么好呢?拧了翠羽,当目光看到手里展开的文胸时,白乐乐嘴角一咧,水瞳里顿时充斥了狡黠的光,有个邪恶的想法在脑瓜里诞生了。 正在白乐乐为自己的计划窃喜不已时,蓦的被人从身后抱住,女性的直觉马上告诉她这是个男人!还未惊呼出声,樱唇就被那人的手轻轻捂上,身后的人自然的将头嗑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带了淡淡的松香幽幽的喷在耳后,引得白乐乐全身一阵战栗。 夏日夜晚的风不是很凉,白乐乐披散了发,只着了件白色的里衣。此刻的她完全呈石化状态,只呆呆的瞪着手里还展着的那件黑色文胸。 朦胧间,耳畔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乐儿,我要在所有人还没发现你的美时,就先把你刻在心上。可好?”似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般,身后的男子低笑两声,松开了禁锢住乐乐的手。 直到听不到那人的呼吸,白乐乐才机械的转过头去,除了一片漆黑,身后哪还有半个人影。 第十八章 庙里那个奇怪的老头 第十八章 压下自己扑扑直跳的小心脏,白乐乐拎了东西哆哆嗦嗦的往清晖苑挪去。 把湿哒哒的内衣晾在衣架上,藕臂环住双膝窝坐在床角。此时的白乐乐已经睡意全无,稳了稳心神,仔细的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事。依稀记得那人唤她“乐儿”!知道她名字的除去府里的人,就只剩下白日里见到的那两枚极品美男了。再一想,却也不对,即便他们知道自己的名字,总不能对一个“男人”感兴趣吧,除非那男子有断袖之嫌-。-想来想去也没理出头绪,白乐乐索性赌气的拿薄被蒙了头,在床上辗转烙起了煎饼。 一直到天边鱼肚泛白,方隐约起了些睡意。磨蹭的起身换上已经干了的内衣,着了里衫才又去睡下。 “白姑娘……白姑娘醒醒啦。”听见耳边有人唤她,白乐乐睁开惺忪的水眸,望了下窗外的天,已是日上三竿。 一旁的碧荷见她醒了,忙伺候着梳洗,边开口说:“小姐去送将军才回来不久,此刻在后花园练武呢。”给白乐乐束好发,接着说:“方才差我来喊姑娘起床,说是要和您去庙里给将军祈福。” 经碧荷这么一说,才记起今天水将军和莫言倾出征的事,不禁对自己有些懊恼。快速的穿了件水墨色长袍,便急急的往后花园奔去。 “月儿,对不起,我又睡过头了。也没能和你一起去送伯父他们。”白乐乐刚跨进花园便着急开口认错。 水月儿闻言收起软鞭,走到白乐乐身边咧嘴笑道:“哈哈,乐乐没想到你酒量那么差。”捏着白乐乐嘟着嘴巴的脸蛋,又开口说:“呵呵,你也不用懊恼了,是爹爹昨晚看你醉酒,心想今日你定要睡到很晚,才让我不要去打扰你的,却也没想到你睡性如此之好,哈哈。”闻言白乐乐垮了小脸,心里苦笑道为什么起的晚,怕是只有自己知道了。这些事还是暂时不要告诉水月儿的好,毕竟没什么头绪的事,告诉她也只是给她徒增烦恼罢了。 “乐乐,你先等等,我先去换身衣服。”边说还低头向腋下闻了闻,“嘿嘿,有些汗臭了。你先去前厅等我,换好了我们就去寺庙。” 白乐乐坐在前厅,水眸凝视着杯里的茶叶,心思却又飞到了昨晚。 “乐乐,出发咯,发什么呆呢。”耳边是水月儿的低唤。微笑着站起身,今日的水月儿作女儿家打扮,一袭红色襦裙,外罩一件用银丝勾了祥云的黑色夹衫,配上腰间软鞭,越发让整个人显得英秀灵动。 热闹的大街上,一名身着红裙的俏丽女子,素手勾着身侧一名身穿水墨长袍的潇洒美少年,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相看。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在白乐乐累的直喘的时候,便看到了不远处的“清远寺”。 进得庙里,水月儿添了些香油钱,便拉了白乐乐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自顾嗑了眼抿唇在心里默默的祷告。 白乐乐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一向不信奉神明。此刻正环顾着殿里的布置,感觉跟电视上的也差不多少。转而望向殿内那尊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大日如来佛像,不禁心中苦笑,若佛祖真的有灵,可否送我回现代?自知得不到回应,低叹了口气,漫不经心的看着四周。一拧翠羽,看到来往的人群里,有个满脸沧桑的驼背老头正盯着她细细打量。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盯着她眉间那枚粉蓝的“凤”字。白乐乐站起身,想要过去询问,却见那老头闪身进拥挤的人群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一脸疑惑的乐乐。 直到水月儿祈福完毕喊她回府,方才回了神。 第十九章 温润有礼的漓王爷 第十九章 漓王府—— 昏暗的书房内,濮阳夜漓坐在几案前,拧着剑眉低头凝视着飞鹰刚传来的线报。心底冷斥,这群老匹夫,对这件事倒是上心。 只见那张摊开的纸上,画着个模样出众、眉间挂了一抹蓝的年轻男子,旁边还附着几行字。呵!男子?想到那个伶牙俐齿的绝色“男子”,濮阳夜漓的面上不禁挂了温柔的笑。她可是自己要找的人? 良久,抬起头,望向慵懒的散坐在窗前玩着指甲的男子,开口道:“磊,你即刻回阁里传我的话,这纸上的男子任何人都动不得。”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闻言那个被唤作磊的男子抬起头,挑了眉疑惑道:“如何动不得了?可是舍不得这小白脸?莫不是真如九王说的,你有断袖之嫌?哈哈。” 未置可否,濮阳夜漓浅抿了下薄唇,开口道:“这些事你暂且不用知道,安生回阁里呆着去。”复又拧眉道:“回去告诉那群老匹夫,本王再给他们半年时间,若还查不出夜宸的下落,便提头来见!” 那男子听濮阳夜漓自称“本王”,便知他是真的恼了。耸耸肩起身告了别,便慢悠悠的向门口晃去,边走边撇嘴碎碎念:“我司空磊又不是信差,要送信找你的鹰啊!我才出来玩儿了几天啊,居然为了那个妖孽男人,又把我赶回那个偏僻地方……我那些‘绕月楼’的美人啊……” “司空磊,可是在等本王送你一程?”几案后的男子沉声道。闻言,司空磊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仁不让之势撒丫子跑了,临走还不忘把门关上。 濮阳夜漓半眯眸子,瞟了眼画上的“男子”。复又嗑上星目,自顾沉浸在自己营造出的氛围内。从窗外流进来的夕阳,暖暖的照在他有些苍白的侧脸上,显得安静平和。只是那双紧拧着的眉,出卖了他此时心里的痛苦和隐忍。 “笃笃……”伴着小心的敲门声,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王爷,宫里的卓公公来了。此刻在前厅候着呢。” 闻言,濮阳夜漓勾起薄唇,冷冷开口道:“恩,下去吧。”蓦地睁开眼,凤目闪过一丝莫明的光。再眨眼,眸子里已是一片澄清,脸上挂了温润的笑,面上阴霾全散,仿若没存在过一般。 “卓公公,让你久等了。”一进前厅,濮阳夜漓便略有歉意的开口,“方才有些事耽搁了,不知公公此次来找本王何事?” 那卓公公闻言起身依礼给他请了安,心底对这个温润有礼的五王爷又肯定了一分。敛神开口道:“这不是皇上他老人家,看王爷这两日染病未能上朝,心里惦记着。特让老奴来瞧瞧。不知王爷现在……” 惦记?还真是条会睁眼说瞎话的好狗啊。濮阳夜漓听了心底一阵冷笑,面上却是温和的开口道:“想来也是本王失了礼数,枉父皇惦念着。这就随公公进宫去见见父皇。” 那卓公公闻言面上一喜,想这漓王爷着实好说话,忙点头应下。复又无奈的暗暗叹气,心底不禁为这可怜的漓王觉得惋惜。 他的这些表情都落在濮阳夜漓的眼里,而他却没发现身边这“温润有礼”的王爷眼里,那道一闪而过的森光。 第二十章 逍遥王爷濮阳夜漓 第二十章 承德大殿—— 殿内,身穿玄色龙袍的皇上,高高坐在龙椅上。一手抚额,拧眉似在思索着什么。一见濮阳夜漓踱进殿来,仿若一切烦恼都不是烦恼了。登时站起肥胖的身子,鹰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诈,随即换了慈爱的笑。 “儿臣给父皇请安。”殿里,濮阳夜漓躬身垂首道,垂下的面上掠过一丝厌恨,声音却是说不出的谦和。 “漓儿快快平身,”本立在高处的皇上,眼角带了慈爱的笑,大步走下高台来。肥胖的身子,裹了乌绫镶滚的玄色团龙广袍,行至身前,伸手虚扶了一把,望向濮阳夜漓有些苍白的俊颜,开口道:“漓儿啊,朕这两日未能见你,着实挂念,身子可是好些了?” 濮阳夜漓闻言微笑的点点头,静静的等着皇上的下文。 殿外的蝉鸣阵阵,扰的人心烦。殿内,两个人含笑而立,确是一时无语,各都怀揣了自己的心思。 半晌,便听见皇上凝神开口道:“近日陀陀私毁盟约,屡次发兵,犯我边关,陷边关百姓于水火之中,着实可恨。”背过身去,脸上带了阴翳,道:“不知漓儿对边关战事有何良策?” 濮阳夜漓听完心底滑过一声冷笑,心说陀陀国为何私毁盟约,怕是只有你心里最清楚吧。接着跪下身去,拱手惭愧道:“父皇,儿臣一向是个闲散之人,对朝中政务也从未上心,却手握皇室亲兵,着实惭愧。此次前来,恳请父皇从此免了儿臣的早朝,收回手中的亲兵,能让儿臣安心做个逍遥的闲散王爷。” 闻言,皇上的脸上挂了得逞的笑,叹口气状似无奈道:“罢了!既然漓儿不喜这些繁琐政事,朕也不勉强你,就如你所愿吧。”转过身来,虚扶起跪在地上濮阳夜漓。继而拧了眉头,似被什么事烦扰了。 “父皇,可是在为母后的病情烦心?”濮阳夜漓见状,明知故问道。 只见皇上深吸一口气,无奈的点点头,抿唇开口说:“你母后这病情,前前后后,竟然拖了二十余年,那群混账庸医却始终找不到根除的办法!” 母后?呵呵,我濮阳夜漓的母妃,不是早就做了你的毒下亡魂?敛神开口道:“父皇不必过于挂牵,母后她吉人定有仙佑。不若儿臣再为母后献血做药引。”说完便召过一名宫婢。但见那宫婢手里却早已经托了瓷碗,碗边还搁了把匕首,银牙暗咬,心里一阵斥笑。径自拿了匕首冲腕上一划,殷红的鲜血便顺了碗沿滴进碗中。 早就候着的御医慌忙上前止住血,心里暗暗为这五王爷觉得不值。禁宫中的事情,身为御医的他们,怕是知道的最多。 见取了血,皇上慌忙让御医拿下去入药。再望向濮阳夜漓的眼里,也是真的暖了些。又对他虚套了不久,称是累了,便率先踱出殿,朝皇后寝宫的方向急急去了。 大殿里,只留下那个一脸森寒却也透着悲伤的男子。 第二十一章 隐在心底思绪 第二十一章 通往宫外的路上。濮阳夜漓紧抿了薄唇,半眯着的凤目瞥了眼满了星子的夜,脑子里闪过压抑在心底的一幕幕,面上一片极力的隐忍。 十一年前,濮阳夜漓还只是个十二岁的活泼孩童。却也是在这样一个夜里,他第一次见到了一向慈祥的父皇从心底带出的残忍。 母妃的寝宫中,一个小小的人儿,瑟缩的趴在床底,耳边充斥着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父亲愤怒的咒骂以及那个要被唤作母后的女人,传来的不屑嗤笑。最终在父皇的一声令下,母妃被人按住灌下了一杯毒酒。直到那二人扬长而去许久,小小的人儿才颤抖着从床底钻出来,借着微弱的光,爬到母妃身边,震惊的忘了哭。只是抱着母亲冰冷的身体,一遍遍低声唤着母妃。 他的母妃啊,那个陀陀国下一任的美丽女巫。却因着皇室无女,背负了和亲的使命,独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深爱上这个生生将自己打入地狱的男人。殊不知那个曾经视她如珠如宝的男人,对她所有的温存,竟是为了利用她陀陀巫女的身份,欲求为自己心爱之人寻求解药罢了。 凤鸣大陆的人都知道,那陀陀国人擅于制毒,用毒解毒手法当属上乘。而将与自己和亲的人,竟是地位凌驾于陀陀国皇室之上的陀陀巫女后人!也正是冲了这一点,阙凉皇才答应了和亲。十几年的朝夕相对中,阙凉皇无数次试探,企图能从他的母妃口中获悉解救心爱之人的方法。却不知母妃知道了他的意图,抵死不肯相告,她始终不肯相信,昔日的温存,竟浸满了背叛和欺骗!自大如他,最终恼羞成怒,淡淡的赐了杯毒酒,结束了两人十几年的感情,对外宣称他的母妃痼疾缠身,不治薨逝。 然,多年后。阙凉皇得知根治心爱之人顽毒的药引,竟是那陀陀巫女的鲜血。陀陀巫女制毒,必先尝毒,故此,身上的血乃是解此毒的必然药引。巫女行踪诡秘,企图掳来更是痴心妄想。他这伟大的父皇啊,竟把主意打到了他与孪生弟弟的头上,心道毕竟流了她一半的鲜血。 终于在五年前,打着视双生子为妖孽,终将祸乱阙凉根基的旗号,表面“赐死”了他的弟弟,背地里却把他囚禁在这深宫中的某一处,做了心爱之人的“药人”,当然,这些自是不该他知道的。而活在阳光下的自己,却也处处被他牵制着。他知道,那人是怕他日后报复。虽然他这个儿子,始终不曾对他表露过丝毫恨意。也正因此,自己如今这些所谓的权势全都去了,那人也大可对自己放心了。依那人曾经的话说,拔了牙的狼,也就不是狼了,更是不足为患。自那以后,他更是学会了伪装。伪装出的温润谦和,只为打消那人心底的顾虑。若被他知晓,自己已经知道了整件事的始末。依他的性子,先不说会彻底将他铲除。单是为了提防自己去救人,也极可能把夜宸移出宫外。倘若那样的话,普天之大,真要找出个极力隐藏的人来,怕也难了。 而如今,那陀陀国不知如何得知了母妃的真正死因。继而撕毁当年所立的和平盟约,遂发兵屡次进犯边关。思及此,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边关的战事,怕也够他头疼些日子了。眼下最要紧的事,便是尽快找到夜宸。想到自己的孪生弟弟,濮阳夜漓剑眉紧拧,心中不免喟然,不知他还能再撑多少时日。 敛敛神,又看了眼满是星子的夜。继而恢复了一贯的不矜不伐,踱着优雅的步子往宫外行去。只是那隐在心底的思绪,因为埋的太深,却是鲜少有人能看得透的。 第二十一章 许只是个梦而已 第二十二章 从宫里出来,濮阳夜漓并没有马上回府。抿唇一笑,那个记在心上的人儿啊,不知此刻在干些什么。想到这里,飞身上屋檐,借着清冷的月光,一路起伏来到清晖苑内。 房内的白乐乐此时正在床上辗转烙着煎饼。想着白日在庙里遇到的那个怪老头,她分明记得,那人望向她的眼里,竟有着一抹掩不去的激动。复而又想起那夜的那个神秘男人,最终白乐乐无奈的咧咧嘴角,闷哼一声蒙上被子,睡了过去。丝毫没有察觉,窗外有道噙笑的目光,此刻正灼灼的落在她的脸上。 半晌,濮阳夜漓徐徐的踱进房里,静静的坐在床前。浅笑的望着床上那沉睡的姣好容颜。眼前的女子睡的似乎并不踏实,时而拧起的翠羽,仿佛彰示了她心里的不安。不自觉的伸出修长的食指柔柔的帮她抚平。心中暗暗揣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为何就连自己的摘星阁也查不出她的丝毫来历?仿若一个本不存在的人,凭空出现在世人眼前。食指轻抚上她眉间的一抹粉蓝,濮阳夜漓挑眉心说,她当真是自己要找的人吗?眸里闪过一丝兴奋,稍后却是更多的不舍沉淀在眼底。 敛敛神,当目光触及那随了呼吸微微启合的樱唇时,濮阳夜漓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去。双唇相碰时,本微眯的凤目蓦的一亮,继而享受的磕了眸子稍稍加重了力道深吻下去。睡梦中的白乐乐受了惊扰,不满的嘟嘟粉唇,竟无意识的伸出丁香小舌轻舔了濮阳夜漓覆上的薄唇,最后还满足的咂咂嘴。 濮阳夜漓只觉脑中轰的一声,下腹登时腾起一股热浪,双目渐红,喉结不自觉的上下翻动。噌的站起身,努力把目光从那熟睡中的女子身上拉回,转身落荒而逃。 漓王府—— 濮阳夜漓半眯着眸子,舒服的靠在嵌着各色卵石的浴池里,想起方才的事,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本想也去做一回传说中的“采花贼”,谁成想最后反倒被那小丫头给调戏了,想到这,不禁有些憋气。长舒一口气,想起方才白乐乐的无意举动,身下又是一紧,银牙暗咬,这个勾人的丫头,还真是会点火!心底埋怨着,脸上却是褪不下的笑。此刻的濮阳夜漓,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才是那个失礼的人。 将军府清晖苑—— “白姑娘?”一旁伺候着她梳洗的碧荷,秀气的面上带着疑惑:“白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怎的大清早的就出神。” 回神望向碧荷,摇摇头开口道:“我没事,只是昨晚上受了点凉罢了。” 穿上衣袍,冲碧荷眨眨眼:“我今天要独自出趟府,一会儿你去知会你家小姐一声。”拿了折扇,朝门外踱去。复又回头冲一脸迷茫的碧荷道:“若你家小姐问起,就说本公子给她置办生辰礼物去了。”水瞳里浸满了狡黠。 拧眉走在街上,白乐乐纤纤素手轻抚樱唇。记得昨夜朦胧间有人覆上她的唇,摇头一想却也不对。将军府高墙深院,还有卫兵把守,哪里是外人随意进得来的。再一想,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多疑,心说许是只是场梦而已。这么想着,心情倒也好了。 随口问了个路人,便朝着那人口中的裁缝铺去了。 第二十四章 囧!被人唤作下流胚 第二十三章 行不久,便看到了那人口中的裁缝铺。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置于牌匾上。轻摇折扇,白乐乐喃喃道:“锦绣坊”,若不是那人告诉她这店名,凭她那点墨水,还真识不出这几个字。 进得店里,白乐乐四处打量了下,这锦绣坊内部装潢极其考究,想来这店铺的主人该是个挺有格调的人。店里人来人往,生意很是不错。 “这位客官,是做衣服还是买布料?”一见白乐乐踱进店里,店小二便来至身前出声询问。 “做衣服。”白乐乐闻言淡淡开口。 “那您里边请。”那伙计指着堂内一扇门说道。 白乐乐冲他微微点头,道了声谢,便循着他指的方向去了。一进内室,便看到约莫有四五十个工人,坐在自己的工作台前,埋头裁剪着衣服。想来这古代也没有什么缝纫机器,只凭着一双素手,一根绣花针便能作出那些花样繁多的衣衫,还真是不易。还未等白乐乐发表更多的感叹,便被人打断了她的遐思。 “公子这边请,我给您丈量丈量尺寸。”耳边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 闻言,白乐乐转头看向身边的老人,微微抿唇,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那个……不知店里有没有女人啊。”一说完,白乐乐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暗骂自己笨蛋。 接着冲那个一脸不悦的老头急急摆手,道:“不是,方才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我希望来个女店员帮我丈量尺寸。” 话一说完,那老头更是一脸墨色。不满的撇撇嘴角,朗声吼道:“薰娘,出来!给这客人量下尺寸。” 话音一落,便瞧见一名身穿红色轻纱罗裙的美艳女子,从另一间屋里踏着慵懒的步子,踱进堂内。瞧了白乐乐一眼,心里暗赞真真是个仪表清举的绝色男子。面上对白乐乐一撇头,示意跟她进去。 白乐乐回头冲那面色黢黑的老头尴尬一笑,道了声谢,便随那女子进了房内。待到门口,隐约听到身后那老头低低出声:“当我们锦绣坊是什么地方,进门就要姑娘。长了副好皮囊又如何?还不是一个浪荡的下流胚。哎……世风日下啊。”闻言白乐乐嘴角一顿狂抽,心说自己怎么就浪荡了。 “我说公子呀,你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进来。”闻声,白乐乐进了房内。却见那说话的美艳女子正抿嘴偷笑。 囧!想是那老头的话也被她听到了,轻声一咳,面带羞赧开口道:“其实我找姑娘你并不是给我量什么尺寸,而是想让你帮我做几件这个。”说着自顾从怀里掏出自己那件黑色文胸。 那美艳女子拧了柳眉,刚要出声,却见从屏风后走出个面若冠玉的俊朗男子。深邃的眸子带了些许探究,好奇的盯着白乐乐手上的文胸。 白乐乐哪曾想到那屏风后竟还藏了个大男人!此刻她手捧文胸,目光呆呆的望着那名向自己走来男子,慢慢的呈现石化-。- 第二十四章 笨蛋老板箫慕涵 第二十四章 那男子无视掉呆愣的乐乐,好奇的拎起她手上的内衣,研究了半天也没瞧出这是个什么玩意儿。遂出声询问:“这位公子,不知这是件什么衣服,模样生的好生奇特。” “咳……那个这位先生,您能不能先回避下,”回了神,白乐乐面上挂了一抹红,复又开口说:“这个东西实在不方便当您面介绍。” “有何不可?”一旁被唤作薰娘的女子不满出声:“萧公子可是这‘锦绣坊’的大老板,他在这有什么不便开口的。” 听她这么说,白乐乐自知不能再说些什么,毕竟自己的要求多了些。贝齿暗咬,仿若下了很大的决心,艰难的开口说:“这个东西,其实是女子的……内衣。” 闻言,那萧公子俊脸登时一红,像被蛰到一般,迅速把那文胸丢进白乐乐怀里。 饶是那薰娘行事如何大胆,此刻听白乐乐这么介绍,脸上却也是一热。 囧!此刻房内两个面红耳赤的男人和一名面上一片绯红的女子,围着那件罪魁祸首,半晌无语。 少顷,那薰娘拎过白乐乐手上的文胸,瞧了一眼,有些扭捏的开口说:“女子的内衣?当真生的是奇怪了些。” 白乐乐轻咳了声,抿唇开口说:“我来此就是想定制三件这样的衣服,不知道这内衣锦绣坊做不做得?” “这内衣倒是极好做,只是……”那薰娘望着眼前的英俊男子,面带疑惑道:“只是不知道公子要这玩意儿有何用处?” “自然是送人。”白乐乐浅抿樱唇,心底对这女子有些微微不满,貌似她管的宽了些。 那美艳女子了然的点点头,出声说:“既然如此,那公子明日来取便可。” 听她这么说,白乐乐满意的道声谢,转身就要推门出去。 “公子且慢,”身后一个男声响起,白乐乐回头望向方才一直沉默的俊朗男子,又听他说:“在下有笔生意想与公子谈谈,不知公子可有兴趣?”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一贯的神色。 闻言,白乐乐虽面带疑惑,却也转身回房,坐在那男子对面,细细等着下文。 见白乐乐不说话,那人轻挑了下眉头,浅抿了口清茶道:“在下姓萧,名慕涵,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白,单名一个乐。”终于白乐乐耐不住性子,望着那只顾喝茶的男子,语气不善道:“行了!别灌了!不是说要找我谈什么生意,有话快说。” 那箫慕涵着抬起头,低笑道:“白公子带来的那件衣服,让在下着实感兴趣,不知道是从何得来?在这凤鸣大陆,萧某还从未见得如此奇怪的衣衫。” 白乐乐闻言嘴角一抽,不耐的道:“萧公子可是在打探在下的来历,既然你没诚意与我攀谈,那白某就先告辞了。”起身作势要走。 箫慕涵一见浅笑着开口道:“想是白公子误会了。在下是想以后大量生产这种衣服,日后所得我俩五五分成可好。” 囧!原来是这事。白乐乐心说这些完全没必要跟自己说,他要做就做便是。既然那笨蛋都这么说了,到手的钱没理由让它跑了不是。 第二十五章 这玩意唤作随身听 第二十五章 想到这,白乐乐压抑住心底的小激动,面上平静的说:“自是可以。” 那箫慕涵见她答应了,又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不若等白公子明日来取那衣衫时,我们顺便立份合约如何?” 闻言,白乐乐起身微笑着点点头,未再言语。拿折扇的手一拱,便先行告辞了。 看着白乐乐推门出去,一旁的薰娘不满出声:“我说萧大老板,你可是嫌钱赚的多了?”柳眉微撅,继而道:“方才我看那白公子本就没有想与你分红的意思,我们要做就做便是。你怎的还自己把钱给人家送上门去?” 未置可否,只是望着白乐乐渐远的身影。良久,那箫慕涵的嘴角诡异的勾起,鹰眸里掠过一丝莫名的笑。 将军府书房—— “月儿!本少爷回来咯!”一进门,白乐乐便扯着嗓子吼道。 “我说乐乐,大清早的就听碧荷说你出门去了,”闻言,水月儿放下手里的武籍,抬头望向一身男装的白乐乐,“不知白公子给小女子准备了什么礼物?小女子可是好生期待呢!”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好奇。 白乐乐听闻,一双善睐水瞳里顿时充斥了狡黠的光,神秘一笑,开口道:“明日你自然就知道了!”说完,还不忘邪邪一笑。 少顷,又看那水月儿似是想起什么一般,蓦地开口道:“乐乐,你看这是什么啊,”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样用丝帕包了的东西,低下头边拆边说道:“这是碧荷今日给你换洗被褥时,在你褥下发现的。” 本来白乐乐还十分疑惑,暗想不知水月儿要给她看什么宝贝。待听说她说碧荷给自己换洗被褥时,嘴角不免一抽,想是自己放在褥下的mp4被她发现了。果然,此时瘫在水月儿手心的,正是自己的mp4!心底不免哀呼一声。 心思暗想之际,又听得水月儿略带迷茫的开口:“这玩意儿材料好生奇特,我玩弄了半晌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还有这根线也是着实怪了些,怎的上面还有两个黑豆啊?”边说边把手上的怪东西递给白乐乐,“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便让碧荷先放我这了。” 白乐乐压下自己抽搐的嘴角,拧眉琢磨了一番,半晌出声道:“这玩意儿是我从家乡带来的,名作‘随身听’。”囧!庆幸于自己脑筋转变之快的白乐乐偷笑两声,接着说:“这东西里面有事先存放的家乡歌曲,按这几个键,把那两颗‘黑豆’放在耳眼里就能听了。”说着就把mp4启动了,选了李霄云的歌,把一只耳机塞进水月儿耳眼。 随着音乐幽幽的传进耳里,只见那水月儿登时眼珠子突出,下巴落在地上,断断续续道:“这……这是什么歌……怎的这般不一样!还有,这是什么……乐器所奏?当真好听!”说完,已是一脸惊喜。自顾磕了眸子,陶醉在她自认另类的音乐里。 半晌,蓦地睁开眼,道:“乐乐你方才说‘事先存放进去’,此话怎讲?如何存放的?” 白乐乐按捺住翻白眼的冲动,心说月儿这丫头问题还真多。随口扯了个谎:“具体如何存放我也不甚清楚,这玩意儿还是朋友赠的,他赠于我之时里面便已存了。对于这玩意儿其实我和你一样好奇呢,至于里面演奏的乐器,不过都是家乡些不出名的小乐器而已。” 见白乐乐有心遮掩,水月儿也识相的不再问下去。因为眼前这女子身上实在有太多不可思议,再多一个她也不再觉得有多意外了。了然的咧咧嘴,晾下一旁还傻站着的白乐乐,便又自顾磕了眸子,沉浸在特殊的音乐里。 第二十六章 他的海域银狼毛笔啊! 第二十六章 次日清晨,白乐乐早早的便来到“锦绣坊”。自顾拐进内室,却见那箫慕涵和薰娘早就候着了。拱手问了声好,便一屁股坐在他俩对面,急急开口道:“不知昨日在下定的那三件衣衫可是做好了?” 眼见那薰娘闻声上前,递了个精美的木盒给白乐乐,面上有些羞赧的开口:“昨日我瞧着这内衣用料极少,想是应该不难做,谁知这些布料我从未见过,本店也只能做成这样了。”说着就打开那檀木盒子。 白乐乐心底好奇的紧,此刻也不顾那箫慕涵还在身侧,顺手便拎了一件出来。触手便知是用了上等的绸缎,细看模样做得倒也是极像。该紧的紧,该松的松,里面还用锦子做了衬,外面细细的绣着几朵百合,只是后面的锁扣换成了两根丝带。心底不由暗叹,能在这古代做成这般模样,想这锦绣坊也着实不简单。 满意的颌首,白乐乐由衷赞道:“不错,能做成这般也当真出乎我所料了。” 听她说完,一旁的箫慕涵开口说道:“既然白公子满意,那不若顺便签了这份合约如何?”说着便递上一张纸。 白乐乐接过来仔细瞧了瞧,觉得没什么问题,便要了支笔,沾了墨准备签字。怎奈这是毛笔,握着都哆嗦,更何况写字。抬头,有些微窘的冲箫慕涵笑笑,便把那根毛笔扔在地上,脚底狠狠踩住笔头,俯下身去一只手握紧笔杆,用力的拧着,登时那根毛笔就只剩一根竹竿了-。-满意的用那截竹竿沾了墨,潇洒的署完名,将那纸合约推给箫慕涵。 却见对面的箫慕涵和薰娘一脸被惊吓过度的模样,心里暗暗吐舌,略带尴尬的出声:“咳……那个萧公子,我签完了。” 半晌,只见那箫慕涵望着那白乐乐还握在手里的竹竿,颤抖着开口:“其实……你若用不惯毛笔,完全可以按手印的。”箫慕涵此刻心里那个悔啊,这可是他从天音国辗转购得的海域银狼毛做成的毛笔啊!就这么被眼前这男子毁了。 “呵……呵呵……这样啊,怎么不早说啊,害我沾了一脚底的墨呢。”白乐乐闻言嘴角一阵抽搐,顺带把脚凑到箫慕涵面前。 良久,箫慕涵吞咽了口口水,努力收了神,从怀里掏出一枚印章和一本浅绿色折子递给白乐乐:“这是萧氏商行的印章和我在顺同银号给你开的凭证,每月我都会把卖这种内衣所得一半存入你的帐上,若是取钱,你只需出示这枚印章和这凭证给银号即可。”闻言白乐乐嘴角一抽,心说这不就是现代的存折嘛! 接过来,小心的揣在怀里,这可是自己的第一桶金啊!点点头起身就要告辞。 又听得那箫慕涵启声道:“顺同银号遍布凤鸣,若是外出,去哪里取都行。” 对箫慕涵的细心表示了感谢,丢下几粒碎银,拱拱手抱了盒子便推门出去了。 望着桌上的碎银,箫慕涵心底泛起一丝疑惑,拧眉心说:“这濮阳夜漓到底交了个什么朋友,自己把筹码放在这人身上可是真对?”拈起一粒碎银,箫慕涵唇角一勾,这点银子,怕是连这八宝赤绫锦缎的一块下脚边料也买不上吧。 许久,箫慕涵低下头去,望着随白乐乐踱出的一摞摞黑脚印,又是一脸心痛样,他的海域银狼毛笔啊! 第二十七章 水月儿的小女人样 第二十七章 清晖苑—— “白姑娘,你这盒子里装了什么东西啊。”望了眼白乐乐放在床上的木盒,再看白乐乐一副神秘的模样,碧荷忍不住好奇的出声询问。 白乐乐樱唇轻勾,咧嘴嬉笑道:“你去唤你家小姐过来,就说本公子给她带礼物来了。” 说完,就伸出爪子轻推了碧荷出去。 把盒里自己那件“样品”放进柜里,没一会儿,便瞧见水月儿闪进门来,一脸猎奇的神色。 “乐乐,你这两天整日早出晚归的,到底要送我什么礼物啊,可着实掉了我的胃口。”声音是掩不住的激动。因为她实在好奇,这个总是带给她新奇的女子,送她的礼物,又会有什么样的惊喜。 咧嘴望向水月儿,灵动的星眸挂了邪邪的笑。走到门边,掩了门,转身拉着水月儿坐到床上,指了指木盒。故意压低了嗓音,悄声道:“月儿,你自己打开瞧瞧,看公子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水月儿闻言疑惑的望了眼一旁偷笑的白乐乐,手下麻利的打开盒子,拧眉拎了一件内衣出来,翻来覆去拭弄了半天。少顷,脸上顿时飞上一抹红,半晌愕然的指着白乐乐开口道:“乐乐!这……这不是肚兜吗?” 不理睬水月儿一副被雷的表情,白乐乐轻摇折扇,点点头轻佻的开口说:“我的月儿可是喜欢?”拿起一件内衣,复而一本正经的说:“我寻思你是习武之人,着了肚兜上蹿下跳的着实不舒服。你别看它只有小小的几块布料,这么穿上之后,你自然就知道它的好处了 -。-这可是我让裁缝连夜给你做的呢!” 边说边冲呆愣着的水月儿身上比划着。 看着眼前这作男子装扮的白乐乐,喋喋不休的介绍这奇怪肚兜的好处,还时不时的往自己身上比量着,此时的水月儿已经脸红至耳根。虽说自己自七岁就离府去了缥缈峰,思想较那些闺阁中的女子要洒脱些,但这么听人红果。果的谈论着女儿家的私。物,也着实尴尬了些。 片刻后,水月儿低下头羞赧的开口道:“谢谢你啊乐乐,你的礼物我很喜欢,日后我会试着穿的。”说到最后,已是声若蚊蝇。 见她如此,白乐乐也不再说什么,毕竟自己这礼物送的大胆了些。想着古代女子思想本就是过于束缚,水月儿的这番表现已算是“女中豪杰“了-。-不过依着水月儿的性子,能看到她这副“含娇带羞”的娇憨模样,也是当真不错,白乐乐如是想着。 沉吟半晌,又听得水月儿出声:“对了乐乐!明日可是阙凉国三年一度的‘朱紫诗会’呢!我在山上呆了那么久,从未真正见识过。所以我想去凑凑热闹,乐乐可要参加?”一扫方才的娇羞,英秀的俏脸挂了莫名的兴奋。 白乐乐闻言努努粉唇,一副思考状:“嗯,我当然要和你一起去,不过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奖金。嘿嘿!” “自是有的,听说还不少呢。估计怎的也得有个千八百两的。”携了白乐乐坐到桌前,继续说:“因为‘朱紫诗会’是为年底除夕的‘凤鸣盛会’选拔参赛的诗赋能人,而‘凤鸣盛会’是整个凤鸣大陆上的国家都要参加的,为了能够吸引更多有才的文人学士,更为了在盛会上拔得头筹,想来奖金应该是少不了的。再者我听世伯说阙凉国已经连续三届都是名落孙山,为了争个脸面,想必这次的奖励更是少不得的。”转头望向白乐乐,“乐乐?可是有兴趣参加?” 一听说赛个诗词头奖竟然有千八百两,白乐乐眸子顿时冒出精光,后面的话也没细听。只是什么李白、白居易、杜甫……一一在脑瓜里飘过。 嘻嘻~不如咱也去剽窃个第一赚点钱?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