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修成》 第一章 一赛成名 第一章一赛成名 黄翼走向李老师,“我想上场。”他弱弱地说。 李老师扫了一眼这个转学生,平时话不多,冒似在体育方面没有什么特长,要不是身高达到1.78米,当初连候补队员也选不上,此时听他说话的语气有气无力,明显就是无信心、无底气的表现,只是目前的情形,上半场都快结束了,打出了个4比22的得分,力量太悬殊了。普通班和体育班打蓝球比赛,结果历来都是铁定的输。 “好吧,等下让你上场。”李老师点点头说,就算是平衡一下,让候补队员出出场吧。 正好这个时候裁判吹了犯规,李老师作出了换人的手势,裁判回应后,李老师示意4号队员出场,这个可是德才兼备的好学生,还是让他下几场发挥吧,免得和这伙体育生拼伤了,下几场比赛压力可就大了。 比赛的哨声再次吹响,黄翼很轻松地走到后卫的位置,禁区内被压得死死的,控球的队员连球都传不出去,观众席上的同学发出了低低的嘲笑声,李老师也笑了笑,苦笑!看来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球终于传了出去,很自然地传到了黄翼的手里,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差不多站到中线位了,那个位置,一般是没有防守的了。黄翼接球,停了3秒钟,很随意地观察了场内的队员站位形势,样子有点傻里傻气,站在禁区附近的队员不断向他招手示意传球。 看来真是个傻小子啊,李老师叹了口气,这小子从唐山转学过来,成绩不错,可就是有点内向了,很少见他说话,可能是刚转学来人生地不熟吧,而他在这种场合出羞,又少不了给同学作笑料了。 黄翼好象对队员的传球示意视而不见,那可是班里实手最强的球手陈东,上半场得4分虽少,但都是他进的球,其他队员控到球,都往他手里送。 黄翼控球不传,这可急坏了场外的同学,男同学直接就是嘲笑兼漫骂:“不会打球还上场做现世宝啊。”女同学急着喊:“传球、传球。” 黄翼并没有传球的意思,他轻松地把球拍向地面,运球向篮板方向移动,对场外场内焦急的声音视而不见。快到三分线的时候,对方一名队员一个跨步迈了出来,正好挡在他的面正,“唉!”场内的队员叹了口气,看来球又传不出去了,这个回合又是投篮的机回都没有了。 说是迟,那是快。就在对方阻挡进攻路线的一瞬间,黄翼低下身子一个急停,双手控球,一个弹跳------谁都不会想到他会来一个弹跳,难不成他要投三分球,这不是乱来吗,控到球就投三分,以为自已是球星啊,这不是乱打个人主义球吗?“这个***”场内的队员心里狠狠地骂。 对方的队员可就乐了,来了个***,看来这场球是更有看头了。就在大家猜度未定的时候,黄翼的球出手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在球场上方划过,准确地投入篮中,直接命中! 三分球,裁判伸出三个手指,吹响了进球哨。众人在埋怨和准备嘲笑的心态中,突然尖叫起来,三分球!掌声四起。 好运气啊,李老师从吃惊中反应过来,看不出这小子还是个福将啊,李老师吃吃地笑了起来。 所有队员开始向后场退了回去,进球了当然要退回去防守,黄翼好象并不懂得这个常识,反而向对方队员的发球队员走去,当他走到对方后卫前面时,好象发现了什么不对,转身环视了一下自已的队员,却发现自已的队员已经全部退到后半场了。 黄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突然蹲下来拉了拉鞋带,好象是要掩饰一下自己无知的失误。 对方发球队员望了一下这个傻小子,心里觉得有点好小,蔑视地看着他蹲在那里绑鞋带,离后卫队员算是个安全距离,发球手豪不犹豫地把球传向后卫,就在后卫准备接球的一刻,蹲在地上的黄翼象脱兔一般弹了起来,一步后退,一个漂亮的猛转身,一手把球狠狠地抄到了手里,场内场外尖叫起来,好球啊!女生们用手捂住嘴拼命地尖叫着!球场内的球员们还未反应过来,黄翼已运球向蓝板方向冲去。 “拦住他!”对方球队队员大叫,这个失误太对不起观众了,堂堂的体育生,竟然给普通班的同学在球场上耍了,这个脸他们可丢不起啊。特别是听到女生们的尖叫声,他们的心里就不知多难受了,这本来是他们才有资格获得的荣誉,却给这个傻小子给抢走了,他们的心里窝火啊。 一定把他拦住,体育班的队长心里狠狠地喊,站在中场的他迅速往后撤退两步,和发球员,后卫队员三人对黄翼形成包围之势,一打三!场外对蓝球技术比效熟悉的老师、同学都知道,黄翼这个球抢到手靠的是谋略—---扮猪食老虎,但要攻下这个球,那却不是用谋略可以攻下的,必须靠实力,三个体育生夹攻,就是学校的蓝球教练怕都很难突破得了啊。 三人合围,黄翼突出包围圈的路线只有一条,那就是底线,但一旦被压入底线,那就没有什么攻击力了,只有等队友们回来接应,那样一来,偷袭算是失败,对方的险情就解除了。 黄翼好象是无路可攻了,毫不犹豫就向底线压去。李老师叹惜了一声,场外围观的师生们那绷紧的情经稍稍放松了下来,一个被压入死角的球,没什么看头了。 可是黄翼的表现再次高度刺激了观众的心脏,就在他被压入底线,运球刚过蓝底的时候,竟然用了一个三步上篮的步法,紧接着头也不抬,右手一个漂亮的勾手,球在他手指有力的拨动下,旋转着飞向蓝板,如果眼力极强的人便会发现,此时旋转的球速已经是超出常人手力拔动旋转的球速了! “噗!”的一声,擦在蓝板边缘的球,带着强大的旋转力,以一条近乎漂移的轨迹,直接进蓝命中得分。 “好!”场外喊声震天。 “好球啊,简直就是艺术表演!”场外的女生跳了起来,拼命鼓掌,男生拉开喉咙死命的嚎,太精彩了!最高兴的就是李老师了,想不到班中还藏着个高手啊,如果这场球赛赢了,二(3)班就可以获得全校全能文明班,李老师的年终考核优秀也是十拿九稳的了。 黄翼以娴熟的球艺,带领着二(3)班的队员,左冲右突,就象是个人表演赛一般,竟然在下半场反超了体育班,当球赛结束的时候,黄翼象明星一样被同学们簇拥着离开。 第二章 人才竞争 战胜了体育班,剩下来的4个普通班就不在话下了。后面几天的比赛,普通班就差点没投旗认输。只不过出于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初衷,比赛增进一下同学之间的友情,胜负早已不再有悬念。黄翼在后面的比赛中出尽了风头,虽然他本来是比较低调,但怎奈球艺太是惊人,只要他一出场,别的不说,就那投球的准度,连学校的蓝球教练都自叹不如,真是想不吸引眼球都难啊。这不,球赛还未结束,教练已几次向李老师要人了。 “李老师,这可是个好苗子,身体各方面素质都不错,在蓝球方面的天赋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啊,让他进体育班训练吧,说不准以后能训出个球星,那可是给学校,给大家长脸的机会啊!”张教练一副言重心长的样子,好象所提出的要求都是出于公心,是否有私念,鬼才知道。 李老师笑了笑“我没问题,那得看黄翼自已的意思啊,他想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吧。哦,我还得和他家长说说,看人家家长同不同意啊,我们做老师的总不能什么都包办吧!”李老师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张教练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好,你有时间尽快问问那小子的意见,也抓紧联系一下他家长,看看他家长什么意思,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见见他家长。”张教练就一急性子,一心揽才,才不管李老师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反正他就是一付要不到人不罢休的样子。 其实李老师早就想好了,要训练,你尽管训,但人不能转到体育班,出了成绩,少不了我一份功劳!呵呵,那多合算。应付了张教练,李老师便开始行动了。 第二天,她在自习课的时间把黄翼叫到课室外,做起黄翼的思想工作来:“小翼啊,你的体育素质不错啊,我也看过你其他学科了,成绩也不错啊,真是难得的全面发展啊!”李老师先表扬了黄翼几句,然后话提一转,就转到了主题“张老师跟你说过了吧,就是那想你转到体育班的事,我认为你各科成绩都不错,只要你努力,不管是想从那方面发展,都有很好的前景,不一定要转到体育班。你想训练篮球我是支持的,但全面发展很重要,你留在班里,不但能训练,其他学科也不拉下,这才是全面发展啊!”李老师真是老谋深算,还未等黄翼回答,先用话封住了他的口。 黄翼低着头,虽然只有17岁,但身体发育得好,都快1.78米高了,比李老师还略高了些。 “我不想转班,也不想训练蓝球”,黄翼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答了李老师,好象对训练篮球还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哦,”这倒是令李老师感到吃奇,“我说小翼,训练没什么不好啊,一方面可提高你的身体素质,另一方面这也是一门知识,你有这方面的天赋,不在这方面加强学习,不是很浪费吗?”李老师为人师表,倒是不忘为学生着想:“你先别急着回答老师,好好想想吧,有什么想法再找老师谈谈。”李老师拍拍黄翼的肩膀,示意黄翼回教室。 还是先和他家长沟通下吧,李老师见黄翼一点意思都没有,也不想太勉强地和他谈下去。 还是和家长沟通一下吧,和家长谈谈是很必要的。 第二天一早,李老师到办公室把学生注册本找出来,找到黄翼的注册信息,“咦,有点奇怪,怎么监护人姓李,”李老师看了黄翼的注册信息后,觉得有点奇怪,是什么情况啊,家庭住址不在高张市。哦,留有电话号码,这年头,留电话号码的可不多啊,“应该是单位的电话号码。”李老师想了想,以后有机会见了家长再说吧,到电信局打电话,电话费不能报销,打一次可要十多元钱,还不知道找不找得到人呢。想着自已每个月二百多元钱的工资,打电话给家长的念头李老师想都不想。放好注册,李老师走出了办公室,“等下再去和张教练说一下情况”李老师在心头想。 闲着无事,李老师信步在校园漫步。 “李老师,正找你呢”,张教练远远望见李老师,就快步走来。 “我说张老师,你人都这么大了,还象个孩子似的这么急性子,是为黄翼那事吧,我问过了,不过小翼本人不想训蓝球呢,我让他再想想。”李老师如实地说。 “是啊,是啊,我也问过了,这小子好象一点意思都没有,浪费了我的一片好心啊!”李老师还未说完,张教练就抢着说。 “哦,你跟他谈过了啊”李老师心里有些安然了,还怕张教练不信呢。 “是啊,昨天下午和他谈过了,那小子有点内向啊”,张教练看起来有点焦急,这倒情有可愿,搁谁不急啊,这么有天赋的学生,争取不过来,那就是大损失,人才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能不能找他家长来谈谈啊,”张教练还是不依不饶。 “我查过他资料了,外地调来的,家长还在外地,留了个单位的电话号码,可能不太好联系,你怎么看?”李老师可不想说自已不舍得出电话费,只说不太好联系,把皮球踢给张教练。 “你如果急,那你自已联系好了”李老师心里暗想。 “这样啊”张教练沉思了一下“那等等看吧,如果黄翼自已什么改变了主意,你得通知我啊!”张教练想了想,还是顺其自然吧,学生本人不想训练,和家长沟通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有空再做做他的思想工作,小翼在蓝球这方面的确很有天赋,我也想他训练呢!”李老师边说边走,这话倒是真心话。 第三章 挑衅 自从球赛出名后,黄翼的生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般来说,同学对转学生期待是比较高的,女同学一般期待转学生是生高大帅气的小伙仔,最好是活泼开朗,学习成绩又好的那种;男同学是喜欢转学生是小鸟依人,温柔可受的小女生。可是黄翼转学过来,男女同学都大跌眼镜,整个人就一榆木疙瘩,土里土气的,压根就是从土里冒出来的一傻帽,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不曾想到他竟然是身怀奇才的篮球高手,深隐不露。 黄翼老觉得这阵子同学们都有点不对劲,女同学眼神怪怪的,见到他都低着头走,直到走到身后,才传来吱吱呱呱的说话嘻笑声。男同学一个个见面都又是笑脸又是拉肩搭背的,就象亲兄弟一般的热情,这真叫小翼同学有点吃不消。 这不,班里的小胖和陈东正围着他转呢。“嗨,我说小翼,什么时候教两招给我啊”小胖仰望着小翼,满脸乞求之色。 陈东跟在小胖身后附和:“是啊,是啊,小翼,下午下完课我们就去练练。”陈东连时间都安排好了。 “哦,好吧,那下午就练练吧。”小翼看着小胖和陈东,都缠了好几次了,看样子是推不开了。 “唷,这不是我们的球星吗”黄翼、小胖和陈东三人正在商量下午练球事宜,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不怀好意的呦喝声。 “是不是想当教练了啊,小子”李顺走到三人面前,语中尽是挑衅。 黄翼抬起头,看了一眼,是体育班的李顺同学,就前段时间的比赛场上相遇过的,当时李顺在球场上就吃过黄翼的亏,连继两次传球被黄翼截去,心中一直闷着气,此时碰到黄翼,便想出一出这口恶气。 小胖见是李顺,听语气知道这家伙是来惹事的,拉了拉黄翼的衣角,使了个眼色,示意离开。 李顺这家伙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恶少,原来是逃学旷课,打架闹事样样精通,后来老师实在没法了,而他本人也喜欢打篮球,就建议家长把他转到体育班。没想到他转到体育班后,倒是安份起来,训练是倍儿刻苦,一段时间里都得到老师的表扬。听说他的家长是政府的什么领导,看到宝贝儿子得到老师的赞扬,高兴得屁颠屁颠的往学校里跑。这儿子读了十几年书了,从未得到老师的表扬,没想到这孩子一转到体育班,倒是乖巧了,换了个人似的,不惹事了,这做家长的心里乐啊! “嘿,我说球星,你别急着走啊,哥们唠两句”看着黄翼三人要走,李顺立即拦在他们三人面前。 “顺哥,我们还要上课呢,那天有空再跟你唠”,陈东平时比效活跃,跟李顺还算比效熟识,眼见李顺是有心挑事,连忙在一旁帮打圆场。 “没你的事,陈东,别怪哥不给你脸啊,这小子太串了(串:嚣张),等哥教教他做人”李顺边说边伸手来推黄翼。 小孩打架,一般就是四字诀:推、拉、抱、抓,一般很少用拳脚伤人的。陈东正想拦在黄翼面前,只听“噗”的一声,紧接着是李顺“啊”的一声大喊,陈东还弄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李顺已经象虾仁一样,卷曲着躺在地上,冒似还在抽搐。 别说是陈东,就是倒在地上的李顺还弄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手刚伸出去,只觉得眼有点花,人就倒下了,肚子疼得硬是伸不直,大气也憋着不敢出,那感觉象是肠子都要快断了的疼! “走吧,不管他”黄翼拉着陈东,若无其事地边走边说。一旁的小胖吓得脸都变了色,别人看不清楚,他在一旁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刚才李顺的手刚伸向黄翼,黄翼的脚就踹向李顺的肚子,接着就是李顺应声而倒,整个过程就象闪电一闪而过,快得他连惊叫都还未来得及发出! “走,快走,”小胖嘴里喃喃,头也不敢回,惊慌地跟在黄翼身后快步走开。 第四章 发酵 “哟,是谁躺在地上啊?” “啊,救命啊,有人倒在地上了!” “快叫人啊,叫老师啊!” “唉,那不是高二体育班的李顺吗,快叫老师啊!”终于有同学认出了倒在地上的人了。 很快,老师来了,七手八脚的,有捏人中的,有擦清凉油的,刚赶来的张教练还把外套解下来当被子往李顺的身上盖。 “醒来了,醒来了!”有眼尖的同学发现李顺的眼皮动了一下。 “好了,醒来了!”忙了半天,李顺终于睁开了眼晴,猛地咳嗽了几声。 “小顺,终于醒来了啊,吓死老师了!”见李顺醒来,张教练悬在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到底是怎么了,小顺?”张教练关切地问。 “哦、哦--”大脑短路了十几秒钟后,李顺终于想起了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的┈”李顺恶狠狠地刚骂半句,突然看到张教练脸色一变,才记起有老师在场呢,连忙把骂出了一半的话缩了回来。 “哦,痛,还真******痛!”虽然有老师在,但李顺还是忍不住骂了出来。 “让开让开,让医生进去。”人墙外传来了大声的呵叱,“都散了,回教室去,再不走,全带回教务处。” “方校长来了”不知是谁大声喊了想来“快走,快走,校长来了”。 学校的校长来了,围观的同学都走了,就剩下几个老师和李顺了。 “还能不能站起来啊?”方校长蹲在李顺面前问:“到底什么回事?”方校长望向张教练,想了解一下情况。 “我也不知道,李顺,到底是怎么了?”张教练回答不了,直接把问当事人。 “哟、哟!”李顺一边慢慢站起来,边站边慢慢伸直腰“咦,好象没想象的那么疼了。”李顺动了一下腰,用心感受腹部的疼痛。 “哦,没事,没事,刚才肚疼.”感觉还不是很严重,李顺倒不想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虽然他也弄不清楚是什么回事,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一定是黄翼!是拳打还是脚踢,此时他也不想弄清楚了,心中就一个念头“江湖事,江湖了!” 经常和社会小混混一起混,李顺还真拉不下脸和学校领导说自已被人欺负了,一定要那小子知道错,李顺心里恶狠狠地想。 “送你到医院,通知你家长吧。”黄校长关切地说。 “不用了,不用了,没事了,我自已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李顺边应边往教室走。 他可不想去医院,去了医院,给医生一看,可能就看穿是被人打的了呢!更惨的是如果让家长知道,被家长训话的滋味比被打的滋味更难受! “张教练注意下,别出意外啊!”看没什么大事,黄校长嘱咐几句,带着几位老师走了,留下扶着李顺的张教练。 “我自已走可以了,你去忙吧。”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李顺觉得没什么痛了,便想支开张教练。 “好吧,你自已小心点。”看到李顺真的没事了,张教练也放下心来。 第五章 报复 第二天一早,李顺请了假,来到差不多二年不联系的江湖朋友蔡董家中。 “三哥,兄弟这次栽大了,就一转学生,不知是从那个土堆里冒出来的,土包子一个,居然敢打我!被人知道了,我那还有脸在学校里呆啊。”李顺苦着脸,不停的诉苦。 “有那么串的土包子啊?”被称三哥的人一手拍着李顺的肩,一边冷笑“和土包子打架,你得小心啊,土包子有的是力气,不是我们城里人能比的,但我们城的人多,讲义气啊!得,哥帮你出口气,一定狠狠地教训那小子。”三哥说到后面,语气激昂。 “哥啊,你得想点法子,闹大了,不要让他怀疑到我头上啊,我家里那老子┈”李顺缩着脖子,还想往下说。 “啪”的一声,三哥一巴掌拍在李顺的头上“你小子就这点出息那,不象你以前的个性啊。” “这次不同,”李顺缩了缩头“这次可是要真打,我可不想我家老子阉了我!”李顺缩着头解释. “哥,这样吧,那小子和他班上的那个小胖子走得近,就是他妈在街上卖玩具的那个肥仔,过两天你带上几个兄弟上学校,待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找点事由,一起把他们教训了,这样一来,他们指定赖不上我的头上.”李顺伸头在三哥耳边咬着耳朵低声地策划,三哥不时地点头。 “这小子脑子挺好使的啊!”三哥心里有点欣赏这小子了。 三哥原名蔡董。早些年跟在张复市的黑帮大哥李超手下,是见过大场面的小混混。李超出事后,三哥借着李超的余威,续在张复市捞些偏门,倒是没人什么为难他,慢慢地养成了一些气候。三哥记得他大哥李超当超是如何的不可一世,后来最终也是吃了当家作主人民的一颗铁花生米,所以他吸取了教训,做事是稳打稳扎,深思熟虑的。 当初跟在李超身边,他是最小的跟班,可就是因为他年纪小,见识倒是最多.李超那时就当他一小孩,什么都当着他面做。 有一天半夜,李超给某派出所的副所长传话,让那副所长跑步到他的家里,那位所长果真跑步前来,进了到他家也不敢坐,站着被李超大骂了十分钟都不敢出声。 当年李超在张复市横行了几年,利用各种手段控制了当地一些有钱人和官员。李超最阴损的招数是对官员的子女下手,撺掇这些十来岁的年轻人打架闹事,甚至是吸毒,以便达到控制这些人的目的。 由于胆大心狠,李超进了几次公安局,不知怎么的就被什么人看上了,不仅没有为这些恣意行凶案件承担任何刑事、民事责任,反而找到了保护伞。 出事前几年,李超和他的小弟们涉嫌轮、奸妇女,奇怪的是非但未被深入追究,反而是对方被作为卖、淫受到处理!此次事后,李超在道上名声大震,不出一年,羽翼便丰满起来。 后来几年,他纠集了一批人,开黑公司,以经济为目的,专门欺诈钱财。他们到全国各地进货,以货到付款为由,先把货物拉回来,然后就没了下文。对方来讨债,讨到的只有殴打、威胁和恐吓。这样,他们先后非法占有价值百余万元的货物,奠定了基础。此后几年,他不断招兵买马,跟着香港电影学着搞了个什么帮派的。 而蔡董在李超未成名之前,小学五年级就缀学出来跟在李超身后做小弟。李超出名后,蔡董也跟着威风起来,由于在家中排行第三,被黑帮成员尊称为“三哥”,是李超的“得力助手”,在帮中充当爪牙和打手。 李超出事的那年蔡董由于还未成年,在那次事件中,没有受到多大的处理,管教了一年后,蔡董终于获得了自由。 经过了风雨的洗礼,蔡董做事开始显得成熟老到了,很快就有了不少人脉关系。 出事回来后因年龄小没进监狱的小小弟们,不时不时跟他喝喝酒什么的,时间一长,就形成了一个以他为中心的小团伙。 团伙形成后,蔡董依旧走李超的老路子,只不过比李超更加小心谨慎,逐渐形成了气候,成了黑道上人礼让三分的“三哥”。 李顺当初认识三哥,是因为打伤了一客家人,客家人的性情大家是知道的,那肯依饶,找来老乡要收拾他。李顺不敢跟家里说,不知怎的那事就被蔡董知道了,蔡董知道李顺的老子当时是市里领导的大秘书,便出面摆平了那事。 从此就和蔡董成了好朋友,李顺找过他爸的朋友帮蔡董办过事,当然,那都是小事。但一来二往的,李顺和蔡董就熟络了,成了兄弟。 近二年,李顺家里管得严了,加上李顺自已也有了点想法,就不和蔡董来往过了。蔡董找过他几次,他都找借口避开了,但这次他是气晕了头,在学校给人打了,还给打晕了,传出去丢不起人啊。 “小顺啊,你的想法很好,得,就按你的计划去做。你放心好了。”三哥拍了拍胸口,给李顺打下包票。 第六章 球场暴力 自从黄翼将李顺打倒后,陈东和胖子就彻底的服了。用陈东的一句话,这小子是不吠的狗,狠角色一个。陈东自小胆大,有点江湖义气,武侠小说看多了,大多数都是那个范。 小胖胆子小,但人爱面子,其实心里怕得要死,本想疏远一下黄翼,但都17岁多的人了,谁愿别人说是胆小鬼、没义气啊,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充大头,还是每天按计划,在下完课后在蓝球场和黄翼、陈东几个一起练练球。还别说,几天下来,进步还挺大的。 李顺事件都过5天了,本来小胖心里还担心李顺来报复,但一连几天都风平浪静的,他那颗悬着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 这天是周未,陈东一大早就和胖子来到学校,黄翼按约定的时间,一早就等在那里了。做了一下准备运动,三个便开始练一下投篮、上篮等技巧,练半个小时,停下休息了十几分钟,陈东觉得练得泛味了,便提出打一场小对抗赛。 所谓对抗赛,就是人数少的时候,打半个篮球场的练习。此时已是8点多钟了,球场的另一端二个人在练球,反正互不相干,开始的时候黄翼几个也不大在意,现在陈东提出打对抗赛,黄翼才留意了一下那二个人。 “嗨,哥们,一起打场球玩啊!”黄翼还在打量着那两人,小胖已向他们发出邀请了。打小半场都是这样,场地上如果还有人,一般都邀请参加,这样人多更好玩些。那两人看起来比较高大,一个留了个小平头,人看起来比较精干,另一个脸上长满了青春豆,看来是火气很盛,穿了一身短装运动服,样子不象是学校里的同学。 既然小胖发出了邀请,黄翼也不说什么,多两个人,打对抗会更加激烈。两男孩回应了声,该应是爱好体育的,二话不说,便答应加入了比赛。 “哟、哟,想撞死人啊!”小对抗球赛刚开始十分钟,小胖一个三步上篮,用身体挤开小平头,冲向篮板,小平头被他一撞,大声叫起痛来。 “好球,两分!”看到球进蓝,小胖高兴地喊了起来。 “啪、啪”正在高兴得大叫的小胖突然感到头顶一阵剧痛,“好,好你妈!”被撞痛了的平头狠狠地拍了两掌小胖的头,恶狠狠地叫嚣。 “你怎么打人啊?”看见小平头出手打人,陈东抛开手上的球,冲了过来。 “打的就是你们这帮***!”陈东还未冲到小平头的面前,在一旁助阵的青春豆男一脚踢了过来,正中陈东小腹,陈东整个人被踹得飞了起来。 “咦!你们两个来找碴的吧?”看见陈东被干脆利落地踹在地上,黄翼回过神来。 “找碴,就是找喳的怎么样,你小子想出头是不是?”看见黄翼走了过来,小平头更是嚣张了:“你小子欠揍啊?”小平头嘴里边嚷嚷,一个边腿冲着黄翼扫了过去。 “找死!”黄翼看见小平头一脚扫来,不退反进,往前急进一步,小平头还未反应过来,黄翼已经贴在他面前了,他那一脚扫空,人撞到黄翼身上,顿时身体重心一歪,黄翼顺手将他一推,“啪”的一声,小平头便顺顺当当地摔倒在地上,正好一边手手心向上,黄翼赶上一步,一脚踏在小平头的手心上,只听得“啊”的一声大叫,小平头向上屈的两只手指被黄翼踩在脚下。 篮球场地面是粗水泥铺成,小平头被踩吃痛一拉,手掌顿时被擦得鲜血直流,被踩着的手却拉不出来,被黄翼死死的踏在脚下。 “你小子死定了!”青春豆男见小平头被黄翼踩在脚下,痛得直叫,不敢动弹,顿时怒火中烧,一付拼命三郎的样子,从黄翼的左侧冲来。 “噗!”青春豆男刚冲到黄翼的面前,抬起的拳头还未来得及打下去,只觉得眼前一花,黄翼踩头小平头的右脚就着小平头的手一转,左脚一个侧踹,正中青春豆男的小肚,青春豆男直摔痛呼一声,直摔出去。那小平头更惨,手被黄翼用力一转,顿时血肉模糊,痛得他也不顾得什么是形象面子,大声直呼“饶命、饶命!” “嘿,饶什么命啊,我又不要你的命”黄翼一脸轻松地说“谁叫你来找喳的啊?”黄翼不紧不慢地说。 “哦,哦,是—是—” “不能说!”正当小平头想说出谁是主谋的时候,倒在地上的青春豆男捂着肚子叫了起来:“不能说啊,说出来还想不想混啊?啊吴。” 原来那个平头男叫啊吴,青春豆男虽然倒在地上,但他并不悚黄翼三个,在他眼里,三个高中生,就是三个小屁孩,虽然年龄他们都差不多,但论社会经验,那是没得比的啊!他和那个叫啊吴的平头男,可是初一还未读完,就出来混社会的了。 “好,他不能说,你能说吧?”黄翼听得青春豆男叫停了小平头,不由得努从心生,松开了踩小平头的脚,转身走向青春豆男。 “你,你小子想怎样?”见黄翼朝他走来,青春豆男挣扎着想爬起来。 “嘿,怎样,就这样!”还未等青春豆男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的黄翼伸出巴掌,猛地扇向青春豆男。 “啪、啪、啪”清脆的搁掌声惊得在场的人都心惊肉跳起来。 “黄翼,黄翼,算了吧!”早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的陈东看得实在肉跳,连忙上前拉住黄翼,而小胖则惊得六神无主地蹲在地上,抱着早已不痛的头在呻吟,他那里见过这种场面啊!虽然这种场面对在社会上混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一向来都是乖乖仔的小胖来说,那就是够血腥的了。 “他嘴硬,等我撬松他的嘴!”黄翼口中说话,手上可不见停,就七八下,直扇得青春豆男的脸象猪肝一样。 “我说,我说!”被搁得晕头转向的青春豆男这个时候早就不记得什么江湖义气了,肉是爹妈生的,可却是生在自已身上!动物园的老虎够凶狠了吧,被打了不照样去钻火圈,何况是人呢?青春豆想清楚这茬,口就不硬了“是三哥叫我们来的,不,不,不要打了!”青春豆男半哭丧着喊了出来。 “好啊,都起来,带我去见见你三哥。”黄翼看见校园远处有几个人可能是听到了吵闹声,已经开始向这边走来了,心思量着这事最好是不要惊动老师,连忙叫小平头和小胖子站起来,松开青春豆男的手,招呼声陈东,自已带头向学校门口走去。他可不怕小平头那两个跑了,估摸着那两小子还怕他跑了呢。 “喂,陈东,你们几个搞什么鬼啊?”刚走到学校门口,后面两个身影追了上来。 “我们,我们打球┈打球伤到了手,出去包扎一下!”陈东转过头来,看到是班里的两个女同学,一个是班长莫英,一个是陈萍。 莫英的爸爸是学校的副校长,陈萍一大早就过来找她玩,平时两女生都比较活泼,今天一早正好在校园谈一些女生的悄悄话,却看见球场好象有争执,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自已的同班同学。 “我们和你们一起去吧。”陈萍看见走在前面的黄翼,突然感到面上有点热,一向作为交际花的她说话好象有点不顺畅了,指不定两女生刚才的悄悄话题里有黄翼呢。 “哦,不用,不用,小事情,我们自已处理好了。”要是平时,小胖见到有靓女同学一起跟着,早就迎着上去好好交流感情了,高中生了嘛,同学间的感情一般是比较和恰的,突别是男女同学,但这个事候,好象太不是时候了。 “到底是什么事?”莫英突然间看到青春豆男那红肿的面和嘴角的鲜血,顿时提高了声音。 “没事,真没什么事”陈东见这两女生不依不饶,还是一路尾随着跟来,不由有点慌张了。 “有事也不怕,我们一起去!”陈萍也提高了声音,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一起去!” 第七章 美救英雄 出了校门,小平头带着他们走过学校对面的居民区,就到到一片建筑空地,这是市里新规划的在建小广场,刚走进建筑空地,七八个小青年不知从那钻了出来,都往黄翼、平头这边靠。 “嘿,花面猫把他们带来了。”走在中间的小光头边走边笑。 “咦,怎么还带了两个小妮子啊?”小光头看见两女生,眼中就放出了神彩。 “救命啊!”小胖子见那七八个小青年围了过来,小腿便打起哆嗦来,“救命!”小胖心里就只能不断重复发射这救命信号了。 “你们是什么人?”还未等小青年们围过来,陈萍远远的就出声了,这妮子倒真是够辣的,一路上已经问清楚是什么回事了,陈东小胖两个也一路上劝她和莫英两个不要掺和,但两人说什么也要跟来。 莫英倒是想回去叫人,怎么说他爸都是副校长,在学校发生的事,由学校处理是比较合理的,怎耐陈萍就是不肯,说是大不了的事,莫英也没办没,她也知道陈萍的家底,陈萍他老爸貌似是什么大老板,好象出入也是带着马仔的。 “我是你亲爹!”小光头突然看见小平头抬着直流鲜血的手,再看到被打得象猪头一样的“花面猫”青春豆男,一股无名怒火便“喳”冲了上来。 “阿猫,是什么回事?”光头男大声斥问。 “哦,哦,是┈是┈他”花面猫被打怕了,刚想抬手指认黄翼,被黄翼转头一瞪,顿时就哑巴了。 “呵,难怪三哥说这小子串,看来这小子真的好串!”小光头看见黄翼敢当面威胁花面猫,更是怒火中烧,马上冲向黄翼。 “你们谁敢动手”陈萍见小光头冲向黄翼,挺身而出,“光头四,你敢打他,我跟你没完!”陈萍边伸手拉着黄翼,边朝冲过来的小光头大声呵斥,倒有点英雄救美的气势,哦,应该是美救英雄才对。 “是,是小萍啊!这,这没你的事,你走开。”小光头一下子认出是陈萍,心下一惊。这可是城里有名的忠哥的千金,几年不见,这小妮子长得婷婷玉立了,原来虽然长得文文静静、眉清目秀的,但怎么说也是个小孩子,不想就两三年,都长得有凹凸有致、阿娜多姿,象个大姑娘了。 “四哥,他是我朋友,你打了他,我跟我爸说,和你没完了!”陈萍倒是乖巧,见小光头有点心虚了,就立即改口叫了声甜甜的四哥,又把老爸给搬了出来,威逼利诱全都用上了。 “原来你不是什么三哥啊,叫你们三哥出来。”原本黄翼以为来者就是花面猫所说的三哥,可听陈萍叫小光头四哥,就知道这小子不是背后指使了. 陈萍叫光头四不要乱来,光头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真放不下面子,现在黄翼不依不饶的,正好给光头四下手的机会。 “萍儿,不是四哥不给你面子啊,这小儿实在欠揍,兄弟们,先教训下那小子!”光头四挥着手,指挥着手下几个小混混。 出社会混,始终是要得罪人的,四哥虽然知道陈萍的老爸也是城里的爷,可终究不是自己的老板,想起自已跟了三哥这几年,现在终于看到三哥风生水起,早就铁了心跟定三哥了,三哥交待下来的事,得罪了其他爷不要紧,当这么多兄弟丢了三哥的脸,那可不是小事啊。 “啊、哟、哟、哟!”光头四转头向那帮小混混发号施令,还未转过头来,突然肚上一陈剧痛,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抛了起来,直接摔在地下。他边挣扎边抬起头,看到的却是黄翼狠狠踹向他肚子的脚。 “哟、哟,痛!”光头四死命想忍住不叫,但实在是太疼了,最终还是痛得叫出声来,看样子,要不是陈萍死命的拉着黄翼,只怕光头四真得被踹得吐血。 几个小混混围了过来想帮忙,可看见黄翼那狠劲,顿时就脚软了。 本来光头四身边是有几个得力兄弟的,平时出发都带那几个兄弟,可这次一想到对方是两三个学生,光头就掉以轻心了,带了几个刚出来混的小兄弟出来。一来是想历练历练新人,二来是想带着新人出来长长自已的脸,巩固一下自已的江湖地位,可偏不想今朝在阴沟里翻了船。 “哟、轻点、轻点!”陈萍拉开了黄翼,几个小混混连忙上去扶起光头,不想出力猛了点,光头痛得直咧牙. “看不出那小子倒是个狠角色。”光头心里暗暗吃惊。 “叫你们三哥出来,要不谁都不许走!”黄翼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正应了那句古话:初生牛犊不怕虎! “黄翼,”陈萍拉了拉黄翼的手,脸上有点发烧,刚才她怕黄翼真的打伤了光头,死命的拉黄翼,胸前擦到黄翼的手臂,一阵阵的酥麻传到大脑,这未经人事的陈萍,小脚可是软了几次,好在是死死的拉住黄翼,才不致于摔倒,旁边不明就里的人看了,还以为是黄翼要往死里打,差点拉倒了陈萍呢!那光景可吓得几个刚出道的小混混头一阵阵发麻! 好在黄翼一心只放在脚下的光头身上,要不可能真发现陈萍有什么不同了。 “不要把事闹得太大,走吧。”陈萍毕竟还是个小女孩,看见光头爬起来,死死盯着黄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心虚。 光头跟陈萍的老爸几个马仔是好哥们,本来见是光头,陈萍满以为可以控制住局面的,没想到黄翼却是个十足的愣头青,这样一闹,只怕是小事变大了。 真是个冤家!想到这里,陈萍没来理的脸上又上一陈发烧。 “走吧,走吧!”莫英这时缓过神来,见那帮小混混不敢围上来群殴,也大着胆子上来拦在黄翼和光头中间,好劝歹劝,终于拉着黄翼在众目睽睽这下走出建筑空地。 第八章 事态恶化 “黄翼,你,你打算怎么办啊?”走在路上,陈英打破了沉默。 “没什么,他们敢来,我决不轻饶他们!”黄翼忿忿地说。 “好了,黄翼,你不要太任性了,你不怕他们,可陈东和王良呢,要是他们那个出了事,你心安啊?”莫英不愧是班长,三言两句的,就把黄翼给问哑巴了。 自已不怕,陈东和王良倒是有点值得顾虑。 王良是小胖的名字,同学居本上都叫他小胖,只是莫英身为班长,一向都不习惯叫同学的外号。 “要不,我和我爸爸说说看吧,我爸和社会上的人交往得很好的。”陈萍再三思量,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把话说了出来。 “要不,还是我和我爸说说看。”莫英见陈萍面上焦虑,神情不定的样子,知道她心里没底。 “在学校里发生的事,还是跟我爸说了好。”莫英拉了拉着陈萍的手,安慰一下陈萍。 “都不要说了,我们注意点好了,反正他们又未打到我们,跟学校说有什么用啊,总不能我们又打人又告状吧?”黄翼见两女生焦急,有点不好意思。 “今天的事没陈东和王良的事,他们都不出手,就我自已打了人,他们要找,也是找我,你们放心好了,我见着他们就躲总行了吧。”看到大家不太放心,黄翼补充说。 “那你小心点,这几天就在宿舍呆着,不要出校门啊!大家回了吧。”莫英见大家都赞同了这个意见,自已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叮嘱了几句,拉着陈萍回家里走。 “哦,陈萍┈还有班长,谢┈谢你们!”黄翼见她们要走,赶忙向她们道谢,一向比较内外的黄翼,从转学来到现在,好象都不怎么和女同学说过话,今天陈萍的表现实在令他惊讶,什么是候有这么个女生这么关心自已了啊,黄翼想着,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了,仿佛刚刚冲突的阴霾都一扫而光! “嘻,你小子发什么呆啊!”陈东用肩撞了一下黄翼,嘻嘻的坏笑。 小胖那绷着的脸也放松了下来“那妞好象对你有点意思哦!”陈东继续朝着黄翼坏笑。 “你小子现在还有心情想那么多事啊?”黄翼没好气地推了一把陈东,“今天的事,一定是李顺搞的鬼,你们两个这段时间注意点,没事的话这段日子就不练球了,反正我们又不是体育班的,还是多看点书算了。”黄翼的话,让刚刚轻松的气氛又突然紧张了。 “有什么事我们商量对付,你们先回吧。”黄翼几个商量了一下,也各自散了--- “什么,那个小这么嚣张啊?”三哥瞪着眼放下手中的杯,一大群人围在一张大圆桌前,小光头带着那七八个小弟,正在蔡董耳边搭拉着头,向蔡董汇报刚才的事。 看着光头的神情,再看看那花面猫肿得象猪头一样的脸和平头故意抬在胸前邀功,还在颤抖流血的手,坐在三哥身边的李顺便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他的心突然有点发冷,原来只想教训教训黄翼,不想事情越闹越大了,如果蔡董真的发狠弄出人命,自已可是要兜着走的啊! “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头?”蔡董转过脸瞪向李顺问道。 “三哥,我可不知道啊,我打听到的就是那小子是个转学生,其他的就不知了。”李顺黑着脸回答。 三哥虽然没说明那小子是谁,但李顺心知肚明,大家都在等小光头回来喝庆功酒的呢。可谁又能想到,七八个出来混的去打两三个学生,居然被人伤了回来,那不是打三哥的脸吗。 “我是问他和李大忠有什么关系。”三哥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瞪了眼李顺。 “和李大忠,没、没听说过啊,应、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李顺被蔡董一瞪,本来有点紧张的心情突然就升级了,连说话都不太顺畅了。 “没关系?没关系也要他们有关系!嘿,正愁没理由去会一会这尊笑面神呢,看来这次有机会了。”三哥望着李顺,突然间阴笑起来,而且是从心底里开心的阴笑。 “机会啊,真是机会!”三哥满脸奸邪,刚才的怒气早就不见了,咧着嘴阴笑,直笑得李顺的心里发冷。 “啊鬼,叫上几个上道的兄弟,过几天到三和宾馆聚聚。”三哥转过头,拍拍坐在身边的黑个子。 “好,三哥,我去安排好。”那个被叫做啊鬼的黑个子应了声,举杯喝完杯中的啤酒,起身走了出去,门外响起了摩托车声。 此时李顺的心真的慌了,事情恶化了,如果让老爸知道了,那还得了?但这个时候已经是骑虎难下,想退出游戏,有点迟了。 “放心喝酒吧,你的事有三哥给你作主呢”三哥拿起酒杯,拍了拍李顺的肩膀,一饮而尽。 第九章 井水犯河 “靓女,给开间套间,要总统套房。”阿鬼带着两人在三和宾馆前台办理开房手续。“哦,这是50元,剩下的给包大中华”见前台的服务员拿出收据和大中华香烟,阿鬼丢出50元,带人转身走向宾馆的电梯房。 “呸、呸、咳、咳!”刚走到电梯口,点燃香烟猛吸一口的阿鬼突然咳嗽起来。 “妈的,假烟!”阿鬼拿着手中的烟,细细的验看,“假的,百分百假烟!”阿鬼边叫着边带着两同伙往回走。 “叫你们老板出来!”同伙中一个高个子朝服务员高声叫道。 “什么事啊?”服务员见他们气冲冲的走回来,心知不事什么好事,连忙向旁的同事使眼色。 “不用说了,叫你们老板出来。”高个子继续大叫,跟本不把两服务放在眼里。 “老板不在,先生,你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帮你解决。”服务员在努力周旋,大宾馆的服务员就是不一样,素质不是一般的高。 “老板不在是吧,有他在的时候。”阿鬼大张叫嚣“高佬,你去找人来解决。” “好的,我去去就来!”跟在阿鬼身后的高个子应了声,走出宾馆,开动摩托车,绝尘而去。 “阿鬼,我还以为是谁呢,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阿鬼还在吵闹,宾馆外走来一位腆着肚子,油光满面的中年男子,后面还跟着三个汉子,刚进门就和阿鬼找招呼。 “原来是鬼哥啊,今天有空啊?”跟着中年男子后面的一个男子走近了,也和阿鬼拉了一把关系,看来是熟人。 “嘿,忠哥,你老人家今天也有空啊?”阿鬼见中年男子走近,也嘻哈着和中年男子打招呼。 “鬼哥,这宾馆是我们忠哥开的啊,当时开张不也请了三哥过来一起热闹的吗,你不会不知吧?”忠哥身后的男子好象在提醒阿鬼,其实已是直接指责,出来行走江湖的,可不能随便砸场。 “这样啊,那、那真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既然是忠哥的场,那我得向忠哥道歉。忠哥,你看,这真是水冲龙王庙,自家兄弟都不认得了。”阿鬼弯下腰,真的向忠哥道起歉来。 “没事,阿鬼,最近好象没见过阿三了,最近他在那里发财了啊?”忠哥见阿鬼道歉了,就把话道拉开,故意和阿鬼套近乎,出来走江湖,陈大忠奉行的江湖格言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一向比效大度,所以手下的人都肯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哦,三哥最近不好过啊,几个兄弟无端端的给人打惨了,三哥只好在家陪着,那里都去不了。”阿鬼望着陈大忠,还未等陈大忠发问,又继续道:“忠哥,你不会不知道是谁干的吧?” “我,我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的事啊?”陈大忠吃了一惊,感情这小子是来寻仇的。 “不知道,真不知道啊,忠哥,那可是你那宝贝女儿亲自带人干的啊,没忠哥给撑腰,那丫头没那么大的胆吧?”阿鬼脸上突然一阴,翻脸真的比翻书还快。 “你找死是吧!”站在忠哥身后一直一言不发的敦实汉子突然抢上一步,嘴上说话,手上可不闲着,伸手便抓向阿鬼。 “干什么啊,你们在干什么?”正当阿鬼想拂开那汉子的手时,门外传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呵斥声,那伸手出来抓啊鬼的汉子听到呵斥,也迅速把手伸了回来。 “哦,是陈局长啊,今天什么风啊,进来坐,进来坐!”陈大忠回过头来,看到是烟草局陈局长带头一行人在高佬的指引下,正走近过来,心下一阵寒意袭来,顿时感到有点不妙。 陈大忠走私烟草起家,和市烟草局的人个个熟络,陈局长和陈大忠算不上好兄弟也算是老熟人吧,道理上即使有人投诉,他也不会亲自带执法队伍过来的,到底是什么情况?陈大忠向身边敦实汉子使了个眼色,示意暂不打理阿鬼,转过身微笑着和陈局长打着招呼,心里却阵阵麻冷。 “咳,陈老板,这位是省城的郭副厅长,今天到市里指导工作,正好有人投诉你这里有人销售假烟,郭副厅长要求我们一定要彻查,陈老板你要好好配合啊!”陈副局话言轻描淡写,一方面是介绍一下工作情况,实则是提醒陈大忠,要注意言语,有上级领导在场。 “哦,好好,郭副厅长好,欢迎领导来指导工作。”陈大忠走近陈副局长身旁的大胖子,远远就伸出双手。 “大家好好查查,看看是否真的有走私烟草。”郭副厅长别过脸,把想和他握手的陈大忠凉在一边。 “这里有两箱走私烟!”正当陈大忠尴尬地跟在郭副厅长身后陪笑的时候,检查人员中有人大声地喊了起来:“哦,还不止两箱,里面还有呢,哦,哦,还有还有!” 随着检查人员的喊声,陈大忠的脸开始变得铁青,冷汗从他额头冒出。 “把烟查封,把责负人带走!”郭副厅长留下话,在李局长的陪同下,走出了三和宾馆。 第十章 不速之客 “就你们学校三个男生,打了我弟弟,我们作为家长,要见见他们,讨个说法!”学校校长办公室里,二位中年人带着小光头和花面猫,正在大声吵闹。二位自称是家长的中年人一名是花面猫的大哥,名叫朱静,一位是小平头的大哥,名叫吴宽,两人关系不错,早些年也是出来混的,近年几成家立室了,就本份地做起小本生意来,很少再参与社会打打闹闹的事了。 前天朱静看见弟弟脸青头肿的,追问起来,才知道是和吴宽的弟弟一起被人揍了,便不打一气来,约了吴宽,本来计划昨天到学校讨个说法的,刚要出门,蔡董叫人来请。 吴宽和朱静早些年也认识蔡董,只不过做起生意后,很少接触了,这几年知道蔡董坐大了,见自已的弟弟跟蔡董一起,他们也不多过问,谁年青的时候不出社会混上几年呢,年青人一般都比较理解小混混的。 和蔡董谈得不知怎样,反正朱静和吴宽离开的时候是眉开眼笑的。 “你们把情况说清楚,校长开会了,等一个小时后回来。”莫副校长正在接待这几名自称是被欺负的青年。 “是你们学校的三个学生打了我俩的弟弟”两人把事情经过歪曲了之后,狠狠地告了黄翼三个一状,但有一样却是事实,他俩的弟弟的确是被打惨了。 “哦,是这样啊!”莫副校长有点怀疑,看几个都不是善茬,怎么会被学生打了呢,正当陈副校长还想质疑什么的时候,朱静补充了一句“还有两女学生在场,其中一个是陈萍,你找来问一下就知道了。 “陈萍?莫副校长突然一愣,好象想起了什么,前几天女儿莫英在吃饭的时候好象和他提过有几个同学和社会上的青年有冲突,还怎么怎么的,当时自已没放在心上,不就是小冲突么,小女孩家家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现有想起来,应该就是这件事,而陈萍和自已女儿最是亲近,想必刚才那几个社会青年说的两女生,就是自已的女儿和陈萍! “这不关那两女生什么事,你们说的几个男同学,我找人一问便知,你们在这里先等着。”莫副校长表情严肃地说了一句,走了出去,径向女儿的教室。 莫英、陈萍还有黄翼三个被叫到教室外,陈萍的眼睛貌似还红肿红肿,好象哭过。 陈东把事情的经过向莫副校长说了一遍,莫副校长正阴着脸,这事好象有点棘手。 你们两个先回教室上课,莫副校长向两女生摆了摆手,示意让她们回教室上课,怎能让自已女儿涉到这麻烦事中去呢。 “这小妮子怎么喜欢管起闲事来了?”莫副校长带着黄翼、陈东和王良走向接待室,边走边想。 “就是他们三个。”当黄翼三个刚走校长接待室,小平头跳了起来,直指黄翼,花脸猫也跳了起来,但看到黄翼眼一瞪,顿时有了脚软的感觉,呆站着不敢闹腾了。 “是你三小子打人是不是?”吴宽明知故问。 “不关他们两个的事,人是我打的”黄翼抢上一步,拦在陈东和王良面前。 “这小子太嚣了!”吴宽背后的朱静看到黄翼丝毫不惧,不由大怒,跳了起来,隔着吴宽,从吴宽腰侧一脚踹向黄翼。 “你们要干什么---”莫副校长见朱静动起手来,急忙出言喝止,但,已经迟了!只听得哗啦一声,接着是噗噗两声人倒地的沉闷响,吴宽、朱静已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吴宽一挣扎,就跳了起来,显然没受到什么伤害,看到朱静还在地上,吴宽和站着的几个连忙去扶。 “啊”朱静挣扎抬起了头,在场的人口里同时发出了惊呼声,除了黄翼。 只见朱靓满口满鼻的鲜血,两眼翻白,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跌撞的失去了平衡,就是站起不来。“哥,--我跟你拼了!”花面猫哭喊着,拼向黄翼,却被小平头一把拉着。 校长接待室旁的办公室里,老师们听到吵闹,都冲了过来,几个男老师果断把黄翼几个拉了出来,帮着处理倒在地上的朱静,看来黄翼刚才只一拳,轻松的一拳,就把朱静给放倒了,而在场的众人还看不出他是如何出的手。 很快,伤者被送去了医院,而肇事者黄翼被带到了学校政教室。 一直以来,李顺只是想找黄翼教训一顿,出口怨气,但他错了,事态变得越来越复杂,并且超出了他能控制的范围,不但他心里慌了,就连蔡董心里都有点慌乱。 当蔡董得知朱静和吴宽在学校竟然被打的时候,勃然大怒,不管怎样,一定要那小子难看,敢一而再地打他的人,说不得要废了他。 “啊鬼,叫他们先报警抓人,要动真格了”。蔡董吐了口烟,对身边的啊鬼发出了指令。 第十一章 袭警 天一大亮,四名警员来到育才中学,带队的是陈所长。陈所长四十出头,身材巍梧,方圆大面,充满军人魅力。 陈所长带队走进校长办公室,早就等在那里的方校长和莫副校长迎了出来,一阵寒喧之后,众人回到校长室坐下,陈所长喝了口摆放在茶机上的茶,开门见山:“我来的目的大家都清楚了,有多名家长和群众反应你们学校的黄翼同学故意伤人,我们这次来是要带走黄翼,还要对相关人员进行笔录,请学校配合我们的工作。”陈所长说完开场白,又捧起茶杯喝茶。 “这个、这个、能不能不带人,就先留在学校,这个,黄翼毕竟还是个孩子,你看能不能先能我们通知家长,等家长来了后再作处理啊?”方校长一听陈所长说要带人,便紧张起来,说话都带点口吃了。 “人我们先带走,等他家长来了,我们再来带家长。”陈所长听到方校长为黄翼求请,心中大为不快,声调顿时提高了八分。 “那小子也太昌狂了,昨天那个叫什么来着,都给他打残废了,听说是鼻骨都断了,等他家长过来,看能不能支付得起医药费,如果不能的话,家长可要负联带责任,说不好连家长我们都要带走。”陈所长刚打完官腔,正好学校李主任带着黄翼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陈东、小胖、陈萍和莫英。 陈所长见黄翼一行走了进了,转头问方校长“那个是黄翼?” “我是。”一个略带幼稚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家寻声抬头,说话的正是黄翼。 “呵呵,你小子真有种。”陈所长见黄翼胆敢直接回话,心中不快。 通常涉案人员见到他,早就脚软了,不但不敢抢着回话,就是问了也是哭着腔的答,没想到黄翼在他的威严下,居然丝毫不惧。 “你小子打伤了人还这么大胆,你老爸老妈是干什么的?”陈警长见黄翼如此镇定,心中有点惊讶,以他的工作经验,怕是黄翼家中有所依仗,于是开始摸起黄翼的底子来。 “我不知道我爸妈是干什么工作的,我没见过我爸妈。”黄翼垂着头,带着一丝伤感,不紧不慢的说。 “哦,怪不得,原来是个野种!”陈所长见黄翼说没见过爸妈,心里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想,怪不得如此大胆,原来是个没教养的野种。 陈所长话声刚落,突然觉得一阵风声,急忙抬头,正好黄翼一拳扫来。 陈所长本是特警出身,反应极快,头向后一仰,连人带凳向后摔去,避开了黄翼的当头一拳。 众人在惊愕中还未反应过来,黄翼已跨上一步,照着陈所长的腹部就是一脚,陈所长急抬起脚一格,正好挡中黄翼的小腿。 陈所长这一格是有名堂的,那是以色列格斗术中的拉手格腿中的格腿,但凡被格中的人,身体向前一冲,被他顺势拉着,接下来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黄翼被他一格,向前一冲,身形不变,前脚刚落地,后脚紧跟上来,一个铲地踹脚,直冲中陈所长门脸,陈所长急心用手一挡,只感到一股冲力撞在手上,连带着他的手撞向门面,痛得啊地叫出声来。 “不许动!”陪同陈所长一起过来的警员此时才反应过,拨出随身佩带的枪支指着黄翼的头,方校长等人在忙乱早吓得人无面色。 “有本事你们开枪!”黄翼被枪指着,丝毫不惧,“你们才是败类,才是野种!”黄翼站着不动,口上却不饶人,冲着站起来的陈所长叫嚣。 “妈的,反了,反了,锁上带走!”陈所长灰头灰脑的死拉着脸:“相关人员下午全部到所里去做笔录。”抛下两名话,陈所长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众人不知陈所长想什么,只知道他是羞怒交加,却不知道此时陈所长心里更多的是震惊。 陈所长自已的实力自已最清楚。他从一名特警退役后做到所长,全是靠自已一身在特警队练就出来的武艺破案立功成就出来的,普通三五个匪徒跟本近不了他的身,更别说象黄翼这种乳毛还未脱光的小毛孩了。但眼下令他震惊的是黄翼刚才的连环一击,别人不知其中的深浅,他却看出了门道。 那是一次国家特警总队在地方选拨人才开展表演赛的时候,国家特警总队的教官就表演过这个连环技击术,当时总队的教练还强调了这个还环技击术的实用性,过后大家也练习一段时间。 如果刚才陈警长提高警惕,倒不致于被黄翼踢中门面,只是陈警长一时大意,没想到黄翼竟然使出了民间不流传的技击术,并且黄翼施展的时候速度、力量都不一般,令陈所长着了道。 走出楼门,陈所长一声不吭地上了吉普车,后面跟着的三名警员押着上了手铐的黄翼上了后座,警车开动,一名警员伸头出来冲着方校长喊:“下午带着与案件有关的人员去我们所里做笔录。”丢了话,吉普车绝尘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老师们和吓得差点尿裤子的小胖、陈东几个。 第十二章 审讯 两个警员带押着的黄翼径向审讯室。 陈所长被打,黄翼肯定吃不完兜着走,那么三哥交待的事就好办了,两人想到这里,相视而笑,笑得有点奸。 到了审讯室,两人直接把黄翼按在老虎凳上,上了锁,其中一个转身走了出去,另一个泡了茶,悠然地喝起茶来。 不多一会,出去的警员带着三人走了进来,黄翼抬头看去,正好和李顺四目相对,李顺被黄翼一瞪,心中一寒,当初自已恨他太出风头,以为他是软柿子,只想着捏一把就好,不想一把捏在烧红的钢板上。 听刚才的警员说,这小子连所长都敢打,实实在在是个胆生毛的家伙,怎不令人心寒。 李顺正想着,一旁的蔡董开口了:“顺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小子死定了,打了陈所长,这辈子没好日子过了。” 旁边喝茶的警员在一旁附和:“是啊,三哥,这小子是个没爹没妈的野种,这里就交给你们把。” 另一个警员点点头道:“三哥,我们有事要处理,你们帮我们看着点,不要太客气啊。”两人说完,在蔡董的笑声中走了出去。 审讯室里剩下蔡董、李顺、啊鬼和押在老虎凳上的黄翼。 蔡董伸手指着黄翼问:“就你小子敢打我的人,你******是什么人”。 黄翼双手青筋突起,用力争扎着,只是被老虎凳锁得死死的,动弹不得,抬着头死死的瞪着蔡董几个,象一个失心病狂的疯子,歇斯底里地吼:“我是你们的老爸!不要让我出去,出去了你们都得死!” 黄翼一辈子最最恨人骂他野种,骂他野种的人,也没一个有好下场,这次他转学到育才中学,也是因为打残了一个骂他野种的人,才被逼转学来到这里,没想到转学来这里又有人要惹他。 “啪、啪”声音不断从审讯室传出来,啊鬼不是第一次进审讯室打人了,先用手扇黄翼的耳光,手抽痛了,却未见黄翼喊一声痛,求一声饶。 羞恼成努的啊鬼换了皮鞭,几鞭下去,黄翼只觉得全身象被扒了皮一样,火烧一样痛,他死死咬着嘴唇不出声,鲜血开始从他早已被搁肿的脸上流了下来。 他不喊痛,从小就开始接受正规军事化训练的他已经不记得什么叫做屈服了,只记得从记事起就是每天跟一群和他一样大的孩子一起训练。 教官告诉他们--他们的父母都是国家英雄,是他们的榜样,等他们长大了也要做国家的英雄。 但当他15岁那年,其他小孩都开始学习枪械和更高深的博击技巧的时候,教官看待他的眼光好象起了变化,开始疏远他了,接着刚学全基本功的黄翼被转出了训练营,转到了一间普通中学学习,他不清楚为什么,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真相,待他长大了,他要亲口诉告教官,他是英雄的儿子,他身上流着英雄的血,他也要做英雄! “嗨,啊鬼,换点新鲜的,不要搞得太血腥了。”蔡董坐在一旁正跷着二郎脚,一边烧烟一边指手划脚,而一旁的李顺早已面无血色了。 “好咧!”啊鬼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鞭,转身去向墙角的一台手摇式电话机走去。 很快,手摇式电话机摆放在黄翼的身旁,电线绕在他身上,铜线头缚在他的两手腕上。 “开始啦!”啊鬼发出一声怪叫,开始摇动电话机。混身被打得象散了架一样的黄翼突然间感到身体一阵抽搐,一阵令全身抽搐的剧痛从两手间直冲胸口,胸口中发出轰的一声,双耳一震,黄翼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感觉就一阵暖流从两手之间冲进前胸,只觉得全身突然象泡进了温泉,紧接着全身不断抽搐的肌肉渗出阵阵暖流,向他前胸涌流。 全身刚被抽打得火辣辣的痛楚好象烈火突然被冰水熄灭了一般,一丝丝清爽渗进他的大脑,他胸部好象一块磁铁一般,不断吸引着双手、周身抖动肌肉传来的暖流,身体的感觉有如婴儿在母亲的胎盘中一般,万分舒适,不想动弹,只想让这份舒畅保留。 此时在李顺的眼里,黄翼周身抽搐,直看得他心惊胆颤,而又见黄翼死咬着嘴,一声不吭,只以为他痛苦万分,那里想得到他是万分舒畅? “不要停,给我电死他!”一旁的蔡董看见黄翼一声不吭,一付死不求饶的样子,又想着光头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不由得恶由心生,向啊鬼发出指令。 可怜的啊鬼,本想拼着命摇那台老式的电话机,电击黄翼报复,却不想帮了黄翼的大忙,令他结成前人没有过的福泽! “一定要他求铙!”蔡董留下一句话,走了出去,审讯室的气味有点发酸,他有点呆不惯。 在门外烧了两支烟,觉得时间还有点短,蔡董往通道外信步走去,正好那名警员在通道转角处聊天,见蔡董走了过去,连连示好地笑着点头:“三哥,怎么样,兄弟办事你放心吧?”高个子警员笑着对蔡董邀功。 “不错,多谢两位大哥。”蔡董在警察面前他可不敢自称三哥,要不那天自已出事了,还不知道是为什么死呢。 “不知陈所长现在怎么样了,他有什么指令吗?”蔡董小心谨慎地问。 “放心地做你的事,陈所长回来后,派人去催那个什么校长,让那小子的监护人一定要过来,我在旁边听着,好象说他监护人要过几天才能过来,看样子陈所是要找他的监护人出气了!这个没爹没妈的野种,这次他监护人一定要骂他娘的了!”高个子警员说完奸笑。 “多谢二哥指点,那我就先帮陈所教育教育那小子。”蔡董满口正派人士的口吻。 这几年的江湖生活,硬是把一个小学未毕业的小学生磨练成了江湖绅士,江湖是所社会大学,此话真的不假。 蔡董和二位警员又闲聊了一会,才转身往审讯室走去。 新人求支持,求关注,求推存,求点评,求求求!!! 第十三章 越狱 见蔡董进来,啊鬼才敢停止摇电话机,“三哥,这小子有点不对。”蔡董刚走进审讯室,就传来了啊鬼的话声。 “是有点不对,不会是闹出人命了吧!”快步走进来的蔡董看着好象晕死在老虎凳上的黄翼,心里卡嚓一冷,连忙伸手摸向黄翼的鼻子,发觉一点气息都没有,不由大惊失色,对着啊鬼大嚷:“你死蠢啊,要搞出人命啊。” 一直站在一旁的李顺听得出了人命,吓得一下子软瘫在地上,双手乱划的拼命往外爬。 “乱什么,乱什么!”蔡董喝住了李顺“给我站起来,好好的走出去,不要让人看出破绽。”蔡董毕竟是老江湖,一下就理清了思路。 拉好审讯室的门,蔡董带着李顺和啊鬼,装着慢悠悠地向外走去,到了通道转弯,两位警员还在那里闲聊,蔡董装着无事一般走了上去。 “这次感谢二位兄弟给机会我们出了口恶气,那小子教训得差不多了,看在他还是个小孩的份,我这边的事就算了,剩下的交给你们兄弟吧。”和二位警员打完招呼,蔡董带着二人出了派出所,跳上摩托车,加大油门,飞一般的开走了。 一路上蔡董叮嘱了啊鬼和李顺,不管谁问起刚才的事,都得死赖不认,要不都得玩完。 最后蔡董还是不放心,三人直接开车到邻近的县城一个边远小山村,到蔡董的一个远房表亲躲着,后来以为事情了结了,才敢回来,这是后话。 “出事了!”两名警员见蔡董三人走了,闲聊了一会,才一起走去审讯室,头刚伸进去,高个子警员望见黄翼仰着头一动不动的躺在老虎凳上,便觉不妙,伸手一探黄翼的鼻,觉得没了气息,不由得惊呼出声。 矮个子跟在后面也傻了眼,呆了一会,才恶狠狠地说:“蔡董那小子下手也太狠了!”。 又呆了半晌,才问高个子警员:“二哥,你看怎么办?”。 高个子警员反应过来,连忙走去关上门,拉着矮个子警员道:“斌仔,这件事不能说出去,说出去咱俩都没有好果子吃,没想到蔡董这么狠心,要哥们背黑锅,我们不想死,也得找个人来背这个黑锅,不如这样这样----。” 高个子警员在那个叫斌仔的警员耳边细声耳授一番,听得斌仔连连点头--- “你们两个看着点,有新人来了,你们不要乱来啊!”两名警员把黄翼背到一个监押室,放在角落里,恶狠狠地交待了两句,转身走了出去。 “你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啊?”待他们走远了,一个偏瘦一点的中年人才站了起来,走近黄翼,见黄翼不出声,踢了踢黄翼,边踢边问。 “咦,宋杰,点不对!”踢了脚黄翼的中年人惊呼一声,把正在打坐的中年从入静中拉了出来。 “这小子死了,是他们想嫁祸给我们,他们好狠!”精瘦中年蹲在黄翼身旁,一言道破警员的阴谋。 “哦,有点不对,这小子好象还有点气息。”宋杰走过来蹲在黄翼身旁,一手按在黄翼心窝上,发现黄翼还有心跳,只是心跳非常缓慢。 被称为许刚的中年在一旁严肃地听完宋杰分析,果断的说:“不要再说了,他们肯定是以为这小子死了,想嫁祸给我们,我们今晚一定要逃出去,要不我们真要成替死鬼了。” “好,那我们现在养足精神,今晚就逃出去。”宋杰应了一声,象有所思,静静地坐在一旁--- 却不说监狱里宋杰和许刚如何猜度警员的阴谋,此时监狱里的黄翼表面面色泛白地趴在地上,双目紧闭,象刚刚死去一般,此该他体内却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才的电流好象激活了他身上的某种潜能,一股股暖流还源源不断地从他体表流向他的前胸,使得他外表温度极低,暖流围绕着他的心房打转,心房被滋润着,心跳变得缓慢,但机能却更加强健。 此时黄翼感觉自已就如胎中婴儿,怪不得那两名警员以为他已死掉了呢。 暖流围绕到他的心房打转着,时不时从他胸口冲向脑盖,令他大脑一片清明,周身充满力量,象随时要拼发的火山一般。 突然,他感到心跳忽然加快,全身的力量象海水退潮一般,瞬间全部退缩回到胸部,他好象突然感觉到胸部象被压缩出一团明亮的光,耀眼万分,下一刻,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双眼一道精光射出,好在此时宋杰和许刚并不注意他。 “这是什么地方?”一骨碌坐起来,黄翼有点惊讶地看着蹲在监获里,正埋头在床铺下查看地道的许刚和宋杰,出声问道。 “哦,你醒了,看不出小小年纪,倒有点手段啊!”宋杰转头看了黄翼一眼,稍加思考,沉着声小声说:“你还是继续装死吧,我们现在要逃出去,你如果身无重案,还是安安份份的呆在狱中吧。” “我要跟你们出去!”黄翼一听到越狱,一骨碌爬起来:“我要跟你一起走。”生怕宋杰和许刚不肯带他走,他一下子窜到两人面前。 “好吧,一起走吧,但你一切得听我们的。”宋杰抬头凝视着黄翼,心中的疑团没有解开,他倒想这小子跟着,他这人就是好奇心特别的重,他在黄翼的身上好象现了什么。 “好,一切都听你们的。”黄翼点点头。蹲下身,紧跟着两人钻进了地道。 新人求支持,求关注,求推存,求点评,求求求!!! 第十四章 家长 黄翼的家长来了,说得准确点,是黄翼的监护人—李泽任。和李泽任一起过来的还有两名高大魏梧的男子。 李泽任一到学校,方校长和莫副校长就迎了出来,两人心里暗舒了一口气,这几天陈所长每天都派人来催促,方校长都被催得六神无主,而莫副校长因女儿莫英涉于事件当中,心中好不烦恼,只想事情早日了结。 李泽任一行来到校长室,方校长把事情的经过详尽的说了一片,正当方校长想叫李泽任到派出所了解情况的时候,陈所长刚好派警员来催,方校便向警员介绍了李泽任。 “好啊,我们陈所长等你多时了,请你跟我走一趟吧。”警员每天走一趟来促校方,也是走得烦了,见了李泽任,心情倒有些如释重担的感觉。 “不忙,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下午再过所里吧。”李泽任不紧不慢地道:“把涉事的同学都给我请过来吧,本人想再了解一下情况。”李泽任向方校长提出了请求。 “这可由不得你,我们所长可是嘱咐过,你一到要立刻去我们所里报到。”警员见李泽任并不理采他,心理极不是滋味,想发飙又见李泽任身后跟着两名彪形大汉,只好君子动口不动手了。 “你们所长如果等得不耐烦,就叫他自已滚过来。”李泽任突然提高声调,大喝一声,不但把那警员吓了一跳,连一旁的方校长和莫副校长也被下了一跳。 “好吧,你不去,自然有人请你去。”那警员见李泽任不是好惹的主,自已又单枪匹马的,抛下一句话,死挣了一分面子,转身走了出去。 “既然李先生想多了解一下事情的情况,我就把几位同学叫来吧。”方校长略加思量,便示意莫副校长去把几位涉事的学生带过来。 不一会,莫副校长便把陈东,小胖,陈萍、莫英四人带到。经莫副校长简单介绍后,先由陈东把事的经过说了一片,最后由剩下的几人补充。几人所说和方校长所说倒是出入不大,虽然陈东和小胖猜测事情和李顺有关系,但他俩也不敢断定,所以不敢说出来。只是陈萍说话有些支唔,引起了李泽任了注意。 “好吧,你们说的和方校长跟我说的差不多,感谢你们对黄翼的关心和帮助,我会替黄翼好好谢谢你们的,你们先回去吧。”李泽任见大家都没什么补充了,便叫莫副校长带他们离开。 “哦,这位女同学,你能不能再留一会,”李泽任指了指陈萍,很客气地问。 “李叔叔,还有什么事么?”陈萍见李泽任叫她,便转身走了回来。 “我送你回教室吧。”李泽任见莫副校长带几位同学走远了,才对陈萍说,“我还有些事想向你了解。” “哦,好的”陈萍望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方校长,应了一声。 “好,那就让李叔叔送你回教室吧。”方校长也是个深韵世故的人,明白李泽任想单独问下陈萍,便顺水推舟,做了个顺水人情。 他老觉得,李泽任好象根本不把黄翼袭警的事放在心上,丝毫不担心陈警长找他麻烦,难不成是黑道中人,方校长一想到这,心里有点麻冷冷的,还是不惹这些人为妙。 “只要他不闹事,想怎么问就怎么问吧。”看着李泽任带着陈萍走了出去,方校长心中暗想。 “哦,有这么回事啊,你父亲受到黄翼的连累啊?”听陈萍说了小平头被打第二天,她父亲就被啊鬼带烟草厅的人带走后,李泽任的头皱了皱。 “这件事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简单,是黄翼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我得见见你父亲。”李泽任淡淡地道。 “可我父亲还被押在省城呢,刚才那些,都是我母亲去看望我父亲回来时,跟我说的”。陈萍一边说,一边哭泣起来。 “没事,你父亲很快就能回来,他一定不会怪你,你相信叔叔吧?”李任泽安慰着陈萍。 “我信,李叔叔,我信你。”陈萍不知为什么,不加思索就回答了李泽任,是因为他是黄翼的家长? 请帮推荐下吧,给我点写下去的信心啊!求关注,求推荐,求点评,求求求!! 第十五章 中将 离开了学校,李泽任一行上了停在校门外的专车,径往省城开去。 一小时后,他们到了省城重案看守所,李泽任身边的大汉上前和门卫说明了来意。等了约十分钟,门卫请示了值班警员后,才慢吞吞地开了门。 “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向我了解,重案犯是不能随便探访的。”一名接待他们的警员正忙着处理手里的文件,一付爱理不理的样子。 “叫你们的领导出来,我们没空。”李泽任身边的一名大汉出声,声音不大,但很威严。 “领导没空,”警员抬起头,边打量他们几个边说,心里暗暗忖:这年头,什么人来都想见领导,以为自已是大鸟啊! “这个,拿给你们领导看看。”大汉从身上衫衣袋中拿出一个小本本,丢在值班警员的台前。 “是,请你稍等,长官。”警员拿着本子一看,立即跳了起来,行了一个军礼。拿着本子往领导办公室去了,走的时候还很客气地招呼旁边的一位女警员把李泽任三位带到接待室。 “我是邓成才,是看守所负责人,请问,那位是卢靖中尉”一位稍稍秃顶,精神抖擞的中年男子在值班警员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刚进门口,便客气地开口问道。 本来一个中慰,官职并不大,但人家的证件上印着中央军机处,那是国家机密核心的人,他那敢掉半点轻心! “你好,我是.”卢靖很客气地站起来,“这是我们的李泽任中将”有些事要你们配合。 “哦,好的,好的。”邓成才心突然卟通卟通地跳了起来,“中将!”一个中尉他还可轻松应付,还有一个中将,那中尉只是陪同人员!! 倒底是什么样的案子,涉及到这么大的军界领导?邓成才开始感到有点晕,不知所措的晕。 “你把陈大忠给我带出来,我们要把他带走。”李泽任淡淡地道。 “好,请您稍等。”邓成才心小翼翼地陪着,转头示意刚才陪着的那位警员,“去带人来。” 稍等片刻,警员便把一身囚装的陈大忠带了进来,和刚进看守所时相比,陈大忠面容仓悴了不少,头发也麻白了不少。 “唔,邓所长办理一下手续,我要把人带走。”李泽任还是面无表情,“还有,今天的事不许传出去,等会儿我会通知上面给你们指示。” 李泽任说完,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台砖式手机,拔通了一个号码:“命令,通知青省的重案看守所,立即释放一个叫陈大忠的。”李泽任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这年头拿手机的一般是富豪商贾,国家干部配备手机的可不多,一旁坐着的邓所长不自觉间已站了起来,倍加小心地陪着:“领导请喝茶,慢慢等。” “不等了,我们还要回张复市.”李泽任一边说,一边示意邓所长坐下,“不用客气,都是自已人。” “自已人,自已人。”邓成才重复了两遍,心里适了一口气,看来自已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如果没有上级的指今,他们要直接带走人,自已可不知道该如何办好。一边是纪律,一边是军机处,想着都头大,何况陈大忠的案是有领导交待下来要严办的。 “领导,办公室电邮。”邓所长正在胡思乱想,一名女警员拿着一份电邮件走了进来。 “哦,好了,领导,你们可以把人带走了。”邓所长站起来看了文件,谦恭地说。 “好,我们走,谢谢。”李泽任站起来,带着李大忠和两位陪同,走到门口时,回转头再次叮咛:“有人问起这件事,说是上面命令,其他一切都是机密,不得外泄,明白吧!” “明白!”邓所长和值班警员齐声回答,目送着李泽任三人把还在云里雾里的陈大忠带了出去。 “情况就是这样。”陈大忠在车上将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李泽任说了出来:“小萍的那个同学,就是小翼,一定是惹上了这伙人,才闹出这么多事来的。”陈大忠在车上狠狠地给蔡董背后下刀子。 “你的情况我们很清楚,就算这次不是因为小翼的事被抓进去,迟早也是要到班房走一趟的。”李泽任淡淡地说。“你得感谢小翼,因为你这次被抓进去,起因是小翼,我不想他欠着你的,所以活你出来,以你的罪名和得罪的那帮人,进去了非得坐上十年八年不可。这次我把你放出来,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你好好帮我办事。” “好的,感谢领导!”陈大忠流着泪千恩万谢的,就象一个听话的小孩。 在狱里,听可靠的人透露,是某人看中了他的烟草生意,约合了蔡董一起整他。这次进监狱,至少要蹲十五年的大牢,此刻知道自已自由了,陈大忠真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叫李泽任,你拿着名片去找到这两个人,他会照顾你生意。”李泽任从包里拿出二张名片,递给李大忠。 “谢谢领导,谢谢领导,”陈大忠双手接过名片,一看一眼,血立即往头上涌,心卟通卟通地跳,双脚都开始颤抖了,要不是坐在车上,陈大忠一定会跪在地上。 名片是省城商界有名的大鳄的名片。 “只要这名大鳄肯关照一下,自已便脱胎换骨,走上正道,再也不用做担惊受怕的走私生意了。”陈大忠想到这里。他突然有种想跳起来疯叫的冲动,是啊,疯叫的冲动。 “以后帮我办事,一切都是机密,不得向外泄露。”李泽任严肃地说。 “知道,一定保守秘密!”陈大忠坚定地象起誓一般坚定。 新人,关爱心关注,求推荐!! 第十六章 进山 黄翼、宋杰和许刚从监狱了逃了出来,趁着月色,三人一口气走了四十多里山路,才在天快亮时来到一个小镇。 在路上,三人在山上的农家偷了几套衣服换上,虽然不太合体,但看上去更象是山里进城的农民工。 “走了一晚,先吃早点,歇歇脚再走,估计上午10点钟左右要封路盘查了。”三人来到一小镇,宋杰肚子饿了,变法戏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人民币,“多亏还藏着钱。”宋杰笑着向两人炫耀。 当天是小镇的圩日,天刚蒙蒙亮,什么行当都开门迎业了,开门最早的就是早餐店,赶集的人一般都到了镇上才吃早餐。黄翼一点也不饿,但吃早餐的时候却收获了一个大惊喜,他吃进去的早餐,刚到肚里,便有化作一股暖流,不断涌向全身,令他浑身充满力量。他一连吃了三碗小镇上的特产虾公粉,却一点也不觉得饱,但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他不敢再吃了。 三碗粉不多,但看得一旁的宋杰和许刚直摇头,多好的一个孩子啊,一定是饿坏了,被人陷害得够惨的,一路上宋杰和许刚基本知道黄翼被抓的原因了。 吃完早餐,三人出了早餐店,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分头分几批买了一大批干粮,每人扛上一大袋。 黄翼拿着宋杰给的钱,卖了一些野外生活的必需品,他对野外求生最为熟悉,以前在基地训练时,他野外生存训练都是优等的。 宋杰鬼点子多,基然买了几身淡蓝色的工作服和工人头盔,三人穿上后,一眼看上去,宛如国家地质队员一般。 “穿这种衣服在大山里走,一般不会引起注意。”宋杰说。 吃完饭,三人判断好方向,找一条乡间小道,径往岭岩山方向走去。 “只要在山里呆一阵子,风头过了再出来,到时我们再到国外转转。”许刚边走边做计划。 到天快黑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岭岩山脚下,这是全省最大的山脉群,只要进入大山,估计便安全了。 许刚和宋杰在山脚下挑望观察了一下山脉的走向,最后选择了山体比较险峭的方向进发。 刚进山时,还有些羊肠小道可走,走了一个多小时,便再无小路可觅。三人又怕留下踪迹被警察追来,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开辟荆棘,宁愿多走弯路向前。 三人艰难地摸爬了两天,终于在大山深处的一个较为平缓的半山坡上停了下来,许刚和宋杰早已疲惫不堪,而黄翼却越走越精神,看得许刚宋杰两人暗暗砸舌不已。 这两天的黄翼完全沉浸在对身体内那股暖流的研究之中,对那股不断流窜的暖流,黄翼开始慢慢掌握了控制的方法。当他放松全身,用意念引导,那暖流竟按他的意念流动,每流到身体的一个部位,那个部位便感到无比的舒畅,在暖流的窜流下,黄翼时刻感到精神充沛,爬了两天的山,居然越爬越有精神。 选择的临时居地是半山腰离一处山泉不远的一个小山洞,三人把洞口打扫干净,在洞口周围折了些树梢铺在地上,一个简易的人窝便建造成功了。 “好好歇一天,太累了!”宋杰在刚铺好的树稍上躺下,长长舒了口气。 许刚,黄翼也跟着躺倒在地,各想各的心事,一刻钟不到,宋杰和许刚便发震天的呼噜声。 黄翼此刻那里睡得着,他半倚着山洞壁,默默地感觉着暖流带给他的惬意。躺了二三个时辰,天慢慢暗了起来,山外的小鸟开始叽叽喳喳的叫着归巢了,黄翼突然感到一陈莫名的失落,莫名的心痛。 是啊,小鸟都有个家,他的家在那里呢?他的父母又在那里呢?为什么教官们突然间就放弃了自已,让他离开了一直认为是家的基地呢?越想心中的疑问越大,心中越发烦躁起来,干脆爬起来,拿上一把在镇上买的山刀,走到山洞外,四处走走。 “得看看有什么野味,好久没在野外生活了。”黄翼坐在一块山石上一边用刀削着几根木棍,一边四面张望,“唔,猎物真不少,比在野外训练时的场景好多了。 突然,黄翼发现了目标,不远的山沟里,草丛不断地摆动,“一定是有大东西。”黄翼看得心中暗喜。 黄翼借着树木作掩体,敏捷地向山沟爬去,到离目标一定距离时,再摄手摄脚的慢慢摸爬过去,离猎物近了,黄翼定眼细探,好家伙,原来是一头成年野猪,约有五六百斤大小。 成年野猪在山里可是山霸,如果是成群结队的,就是老虎见了也要远避。落单的野猪倒是少见。 黄翼四周再观望一遍,再无其它野猪,才稍稍放心,慢慢再向野猪摸去,靠近野猪还有十多米,黄翼手里拿着削尖的木棍,快速向山猪冲去。 黄翼一向前冲,野猪立即觉察到了黄翼,立即伏下身来,作出攻击的姿势。 还未等它冲过来,黄翼手中削尖的木棍脱手而出了,黄翼竟把那木棍当作了标枪。 野猪最大的特点就是皮厚,通常是猎枪都打不死。以前常有老猎人用猎枪打野猪,打不死野猪反被野猪咬死的情况。 现在黄翼却用木棍当标枪袭击野猪,野猪可不卖黄翼的账,看着木棍将近,头一摆,朝木棍拨去,脚下发力,冲向黄翼。 只听得“嘶”的一声震天的嘶叫,野猪的头被木棍直插而入,木棍从野猪腮部插入,竟直刺而出,从野猪的另一边身体刺出,野猪被刺翻在地,嘶叫一声,四脚乱蹬,眼看活不成了。它怕是至死也弄不明白,怎么这个人投袭出的木棍,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别说是野猪,就是投袭出木棍后窜爬上树的黄翼也惊呆了,当他轮起木棍的时候,胸口的暖流突然流窜到手臂上,手臂有如快要爆裂一般,突然间力量万均。 本来计划投出木棍伤了野猪之后,再在树上挑逗野猪,消它的体力,再找机会猎杀它,做梦也没想到木棍能一下子穿透野猪将其猎杀! 足足在树上发呆了一分钟,黄翼在惊喜中回到了现实,从树上滑窜下来,慢慢走近野猪,看着野猪终于不动弹了,才拉着野猪的一边后腿,朝山洞拖去,五六百斤的野猪,他拖着竟不觉得吃力,黄翼倒不觉察出什么,他本来体力就大,但如果被山里人看见,怕是要惊得下巴都得掉下来。 花了近大半小时,黄翼终于把野猪弄回到山洞口,“天黑的时候,应该就有烤野猪吃了。”黄翼暗想。 第十七章 赌神秘笈 许刚和宋杰是被猪肉的香味熏醒的,醒来看见被烤得半熟的大野猪,实在的惊讶了大半天,要不是把烤肉放进嘴里被烫得哇哇叫,两人一定还以为是在做梦! “小翼,你想听故事吗,我给你说个故事。”一连吃了几天的野味,睡了几天的懒觉,宋杰有点闲不住了,他本来话就多,好象是江湖事唠不赢宋杰了,便摊上了黄翼。 “好啊,宋叔有什么好故事啊?”黄翼这天吃了不少猪肉,虽然他不敢在两人面前放开来吃,但野猪肉进肚后化成的暖流,在他体内流窜得异常流畅,他精神好得不得了,就连人也变得开朗了起来。 “就讲下我和许叔的故事给你听。”宋杰见黄翼感兴趣了,兴奋地说:“不说你不知道,我是一名大学生,不怕你们笑话,我可算得上是个数学家!” 接下来几天,宋杰便跟黄翼吹他自已的江湖事迹。 原来,宋杰年少家贫,自小发奋读书,加上天资聪颖,到了高考的时候,竟在地方破天荒地考上国内名牌大学,成了当地出名的高考状元。 上大学后,宋杰选择了自已喜爱的数学专业,在国内大学期间,他对离散数学的研究犹为突出。 当时国内对离散数学研究开展还未深入,而苏联的数学家们对离散数学的研究却是处于国际领先地位,国内几所名牌大学都派学生到苏联交流。宋杰作为交流学生,被送到苏联的列宁格勒大学交流学习,学期为二年。 就在他在苏联学习的第二个学期,时任他们离散数学的阿巴杰夫导师找到了他,劝说他参加一个数学研究课题,宋杰出于对数学的喜爱,爽快地答应下来。从此他便走上了一条他走不回头的路。 宋杰第一次找到课题研究室的时候,阿巴杰夫导师和十多名同学都在室内等他了。阿巴杰夫导师开展的课题是当时从未有人涉足的数学领域。这些知识一开始便深深吸引了宋杰。 随着研究的深入,有几名学员因达不到导师的要求,退出了研究,到最后达到导师要求留下来的,只有七人。 接下来的半年,宋杰和剩下的六位来自不同国家的同学一起,跟着阿巴杰夫从简单的心算、强记、统筹到复杂抽象的混沌数学,无所不学。 半年后,他们按导师所要求把研究的内容和要求、训练的心算、强记法规都掌据好了之后,阿巴杰夫导师带来了一名数学实践应用专家--乔治。阿巴杰夫导师对他们作出了要求,要求在训练其间,学员不能离校,不能把研究的内容漏传出去,之后把他们交给了乔治。 乔治将他们分为四个组,宋杰自己一组,其他三个组每组两个人。分组之后,乔治要求他们从生活的游戏做起,先从苏联的卜克牌开始玩起,要把他们将之前所学习和研究的数学知识,全部运用到玩牌的运算上。在乔治的指导下,不到半个月时间,他们便熟练掌握了利用算法玩牌的秘诀。 接下来的半年,他们在乔治的指导下,他们几乎把当时国际流行的纸牌游戏都进行了演练,除了纸牌,其他赛马、骨牌等,乔治都让他们进行了演算。乔治的训练让他们着实提高了数学的应用技巧。 就在这个时候,阿巴杰夫找到他们,说学院要停止这个课题的研究。原因是课题没有研究经费了,当是苏联国内乱象已生,很多学科的课题都是没有经费被停的。 阿巴杰夫告诉他们,这项数学的研究如果结题,很可能获得菲尔兹奖或沃尔夫奖,如果获奖,则所有参加研究的学员都名扬天下,所以阿巴杰夫决定自筹经费开展研究。 阿巴杰夫自筹经费的办法,就是带领学员们出去到赌场赌钱,把赢回的赌资作为研究经费。 他的提议立即得到众学员的赞同。 其实,学员自从跟乔治学玩牌开始,那对金钱崇拜的原始**就开始作祟了,恨不得早日进赌场赌上一把。 在阿巴杰夫和乔治的安排下,宋杰等七人频繁出现在苏联、奥门、美国等国家的大赌场中。每次,在他们的密切配合下,都大获全胜。 好象他们所掌握的那些高深数学知识是专门为赌博设定的一样,在赌场上显现出了巨大的威力! 他们精通的专业数学方法对各种赌博的概率进行推理演算,逢赌必羸,他们研究出了一套全新的赌术秘笈! 第十八章 全军覆没 从第一次进赌场,宋杰和学员们不知道赢了多少钱,只知道每次赢钱,阿巴杰夫都会把钱拿走。开始的时候,阿巴杰夫还作出过课题研究的计划,计划在赢到足够的钱后,就如何开展学术研究工作。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巴杰夫好象忘记了研究学术的事情,只关心赢钱的多少。 半年中,他们每周出入一次赌场,每次都从不同的赌场中赢到逾万英磅的巨额赌资,很快,他们就引起了各大赌场的注意。 而此时宋杰的团队里面,出现了分歧,学员们因赢钱多了,而阿巴杰夫导师却只分给他们一些生活费而不满,有些学员甚到提出不搞什么研究了,赢了钱直接分了,那样都比研究什么学术有前途,而且大家把矛头指说一套做一套的阿巴杰夫。 为了消除大家的不满,阿巴杰夫同意在一个月后,学员们赢得的钱由学员自已支配,但以前和当月赢的钱,归阿巴杰夫所有。 就在大家雀跃着计划一个月后如何如何赢钱分赃的时候,噩梦开始了。 平息大家意见后,阿巴杰夫又带领学员们到美国的“世界赌城”拉斯维加斯赌钱。他们按老习惯,分成四组进入赌场,宋杰自已一组,其他人两人一组。 进入赌场后,他们便装作互不相识,只通过手语或口语传递信息。赌局进行得很顺利,宋杰和其他两组人在二十一点玩牌桌上运用算法,加上互递运算信息,不到三小时,已赢了过万美元。 看着围观的赌徒越来越多,几人都快成为赌场的焦点人物了,宋杰果断退出赌局,走出赌场,向预定好的宾馆走去。 刚打开房门,宋杰从门缝里看见几位早回的同伙蹲在地上,感觉不对,他迅速向后猛退,但已经迟了,一支枪从房里伸了出来,指着他的头,里面的人示意他进房。 房间里,四位早回的同伙蹲在地上,阿巴杰夫嘴角带血,躺在一旁。不多时,最后回来的两位同伙也被控制了,整伙人被一窝端! “好啊,阿巴杰夫,我亲爱的大教授,三年前你成了漏网之鱼,没想到这次你还敢卷土重来,好大的胆子啊!”抓齐人后,门外进来了一个身着西装,打着光溜发膏,油光满面的美国白人,边踢着躺在地上的阿巴杰夫边说。 “饶了我吧,杰克,是我错了,我以后都不敢了。”躺在地上的阿巴杰夫挣扎着抬起头,乞求着。 “好吧,那么我们谈谈条件吧。”杰克比想象中的爽快。 “第一,你要把你们所赢的钱全部交给我。”杰克说完盯着阿巴杰夫。 “好,我答应你。”阿巴杰夫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不管什么,先答应了再说。 “那好吧,你先派人把钱带来,我们收到钱就放了你们,但有一点,你们不能再到美国赌场来,永不!”说到最后,杰克语气有点粗爆。 “一定,我会遵守今天的诺言,以后永远也不会再到美国赌场。”阿巴杰夫想也不想,便满口答应了下来。 谈妥了条件,宋杰因一向比较老实本份,而作为唯一指定人员离开了美国。 按杰克约定,宋杰必须在半个月时间内带钱回去救人,否则阿巴杰夫和学员们将性命不保。 按阿巴杰夫所说的地址,宋杰找到了乔治,将阿巴杰夫和学员们的情况详细跟乔治说了清楚,要求拿钱救人。 不料乔治不但不给钱,反而趁宋杰不注意,将其打晕,关进了自已私建的地牢。 地牢里,宋杰见到了另一个人—许刚。 “咦,我以为只有宋叔出过国,没想到许叔也是外漂族啊!”一直都默默地听宋杰讲故事的黄翼突然插话。 “你许叔不但是外漂族,而且还是名正将呢”宋杰继续往下说。 新人向各位读者问好,求支持、求关注! 第十九章 正将 宋杰被关进地获后从许刚口中得知,乔治是当时苏联一个秘密组织的首领导,他们的组织专门控制一些赌场上的高手,许刚就是他们要控制的目标之一。 许刚是千门正宗的“正将”,千门包含了千门几千年的传承和千门历代祖师的智慧。 相传伏羲观世人苦厄而设立了虔门,虔门因道法精深且所传道学不被历代王朝所接纳,所以不为世人所知。后有虔门弟子自立千门一支。历史中鬼谷子、苏秦等皆是千门中人。 千门以虔门三技为传承,而正将是掌握三技中赌技传承的人,非一般旁门流派的赌技可比拟的。 许刚所掌握的赌技以观音无幻手、三绝遮眼法、地藏王千里听音术、贴身藏物术统称四法。许刚出道以后,仗着四法,走遍了国内赌场,竟未逢敌手。考虑到国内对赌博管得太严,他便带领千门一众到国外谋求发展。 他们进入国外市场,所向披靡,立即引起欧美大赌场的注意,各赌场立即组织赌场的赌术高手向他们挑战,许刚硬是仗着一身过硬的本领,将他们一一打败。 一次在美国一个私人公寓里开设赌局,赌局对手怀疑许刚身上藏牌,并以性命相赌,要许刚在众人面前脱了衣服,接受检查。 那赌局对手是美国白人赌术高手,号称“比加王”,“比加”是圣经中睁开眼睛的意思,相传比加王自出世之日起,便以泰国秘方眼镜蛇毒液、出壳金雕入药练眼,艺成之后眼力非同寻常之人。 比加王是当时西方赌术流派中最为杰出的赌术高手之一,以眼力著称,他出言说许刚藏牌,众人便深信不疑。 许刚当时的观音无幻手已练得灶火纯青,又配合三绝遮眼法,出千时连摄像机都无法捕捉,不想竟被比加王看出破绽。可想比加王的眼力是何等利害! 当时许刚身上正是藏了三张牌,但要许刚脱衣接受检查,许刚却丝豪不惧。 许刚走到众人面前,将全身衣服脱光,并将衣服抛给众人检查,然后光着身子,在众人面前缓缓转了三圈,众人硬是看不出他身上的牌。 原来许刚运用贴身藏物术,将藏匿在身上的牌用功法吸引贴在身上,当他身体转动时,牌在身上窜动,牌始终在众人的盲点,这正是贴身藏物术的最高境界,能让死物象变活一样,在身体上贴身流窜。 众人看不出端倪,比加王也看不出破绽,只得愿赌服输,按赌约本应吞枪自尽。但许刚敬重比加王是一条好汉,饶他不死,敕令他从此退出江湖。 此后许刚在欧美赌场中名声大震。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许刚出名后引起了乔治的注意,常言强龙不压地头蛇,乔治一伙暗中跟踪了许刚等千门门徒一段时间后,终于出手将他们一伙全部活擒。 乔治抓到许刚后,一心想许刚为他所用,但许刚性情刚烈,不肯屈服于乔治,乔治竟杀光了许刚的门人,逼迫许刚写出赌术秘笈,许刚宁死不屈,才被关进了地狱。 “不错,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许刚听宋杰说到这里,情绪开要波动起来,“可惜我被乔治用秘术所废,使不出本领,要不我和宋杰,绝不会陷于此地。” 两人嗟跎一番,宋杰又继续往下说。 许刚被关进地狱后,乔治竟从日本请来阴阳师将许刚的一身赌艺用秘术禁锢了起来。 宋杰被关到地狱那段时间,从许刚口中了解了乔治的底细后,知道要乔治拿钱救人是不可能的事了,只能听天由命。 不料美国的杰克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宋杰回苏联拿钱必生波折,竟派了多名黑手党人员暗中跟踪宋杰,知道宋杰要找的人是乔治后,便欲捉拿乔治要钱,被乔治发现后,火拼了起来。 乔治一伙不敌黑手党,逃得不知所踪,宋杰和许刚趁乱逃出地狱。 两人逃出来后,窜回大陆,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想把两人所学融汇贯通。不料宋杰天生对手法的练习不敏感,怎么练也练不好。 而许刚的手被废后,想学习宋杰的数学赌术,怎耐他数学基础太差,听宋杰讲解数学赌法的技巧听到头都大了,还不知是东西南北。 两人只好作罢,商量了一下,想再窜回苏联找乔治,一来可解开许刚的禁锢,另一方面宋杰也想找乔治拿回自已的所得。不料在边境被抓了回来,因没有身份,就一直被关着,差不多关了7年,直到见到黄翼才逃了出来。 第二十章 奇才 一连几天,黄翼都在听宋杰给他讲关于他和宋杰的江湖故事,饿了便由黄翼打些野味,和着干粮一起吃。一开始日子倒是过很自在,但日子一长,便无趣得很。 “太无聊了,大家一起玩玩。”扯了几天的淡,实在是太无聊了,宋杰拿了一副扑克,冲着黄翼和许刚叫道。 “好,好啊。”一连几天,黄翼听宋杰讲述他们的赌场江湖事迹,早已觉得什分新奇好玩,倒想看看宋杰和许刚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黄翼自小在基地生活,基地也有训练牌术的课程,但他还没有上过牌术课,平时他们除了按教官的要求训练技能,从没玩过牌。 一开始先由宋杰向黄翼讲解各种扑克牌的游戏规则,讲解了两三种游戏规则,就开始玩牌。 先玩的是十二一点,由许刚做庄家,宋杰和黄翼和闲家,宋杰拿两门牌。宋杰要牌很快,基本不见他有什么考虑,但从不见他爆牌。而黄翼却老是爆牌,惹得宋杰哈哈大笑。 “不玩了,不玩了。”玩了一会,黄翼便觉得太没趣了,一是没有赌注,二是老是他输,所以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这样吧,如果你赢一盘,我们就教你一样赌技,你看如何?宋杰为了钓住黄翼陪他玩,提出了奖励方案。 “真的,那好吧,不许耍赖。”黄翼这下来了兴趣,不可能自已每盘都输吧。格斗技黄翼倒学过很多,赌技却没学过,听宋杰讲得出神入化的,自已倒要看看是不是有那么神奇。 黄翼有生以来玩过最憋屈的游戏开始了,从上午一直玩到日落,他竟一次也没赢! “看在你这么沉得住气,就让你赢一盘吧!”一直在发牌的许刚突然开口发话了。 “好牌。”坐在地上的黄翼发现手中的牌竟是黑杰克,高兴得跳了起来,但刚只一瞬间,他就高兴不起来了,许刚的话他反应过来了,是许刚让他赢的,是他们让着自已的! “这就是赌术的奥妙之处。”许刚望着黄翼失落的样子,有点严肃地说:“如果你不懂赌术,又要和别人赌博,那是十赌十输,你宋叔那数学算法赌技,在正规大场合下赌博最显威力,说白了他那是正规靠实力赢钱,算不得出千,但就算这样,赌场都不充许有这种技能的人都进入赌场,这就说明了赌场本就是欺诈人的地方。 “不错,”宋杰接过话题,“而你许叔的赌术,最适合在街头巷尾小赌局,因为那里没有摄影机等先进的防作弊设备,虽然说许叔的手法连这些设备都不能识破,但说不定那天设备先进了,被人发现了,那可是丢命的事。” “许叔,你不是说你的赌术被禁锢了吗,为什么刚才又能使用出来?”黄翼有些不解地问。 “呵呵,”许刚笑了笑,“那不算赌术了,那只是一些基本手法,这种基本手法在大赌场里是没有作用的,在街头一些小混混手里倒是可以混得过去,乔治只是禁锢了我的心法,使那些高深的赌术不能舒展罢了。” “好吧,你赢了一盘,按讲好的,我们就教你一项赌技吧。”许刚一副愿赌服输的样子,“要不就教你刚才发牌的手法吧,就我们在这呆的一个月,你能练好这个手法,出去后也能混点小钱了。”许刚说完有点得意地笑了。 “是啊,就当是给你为我们打野味的报酬吧。”宋杰在一旁也跟着调侃。 “我教你的这个技术叫瞒天偷牌手。”许刚将手里的牌摆在地上,边向黄翼展示手法,边开始讲解。 “唔,就这样。”展示了一遍后,许刚将牌递给黄翼,“先做一遍给我看,动作对了再慢慢练,一定要练得快到别人看不出你偷换牌,才能算是成功。” 黄翼接过牌,他记得许刚的话,手法一定要快,所以他在练习的时候刻意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就在他手上发劲的一瞬间,他发觉身上流窜的暖流,嚓地流窜到了手上,手指劲力大增,意到力到,动作一气呵成。 “好了,动作就这样吧。”当黄翼练完抬头望向许刚的时候,才发觉两人竟目瞪口呆地泥立在当场。 “你确定你以前没有练过这种手法?”许刚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抓住黄翼的手。 “是啊,以前都没有练过,听都未听过。”黄翼老实回答。 “不可能!”宋杰在一旁喃喃自语,这个手法他练了差不多半年,但不是动作太慢,就是掉牌,没想到黄翼刚一学习,手法竟如此之快,快到连他都看不出破绽。 “你再练给我看看。”许刚惊讶并不小于宋杰,这种独门手法,在千门中也是只有他才懂得,虽然并不高深,但与江湖中其他流派的偷牌换牌动作还是有差异的,并且动作中含有三绝遮眼法,各个手指的弯曲角度都是死角,极是难练,常人练上个一年半载,也不一定见得练得好,没想到黄翼就看了一次,竟然模仿得像熟手一样,不但动作规范,速度也是超快,如果不是亲见,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相信。 “好的。”黄翼听了许刚的话,将牌放在地上,一口气将一副牌全部练完了,一付牌54张牌,他练了52次,过程中竟没有一次掉牌。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越练越快,直到剩下两张底牌,才停了下来。 “好,好啊!奇才啊!”宋杰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完全没有注意到许刚早已双眼发亮。 二十一章 收徒 “不错啊,小翼,想不到你在赌术这方面竟这般有天赋,”许刚坐在黄翼身旁,和气地和黄翼聊着:“你想不想,在这方面发展啊?” “我没有想过在赌术这方面发展,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黄翼老实地回答。 他自幼在军事培训基地长大,心中只有为国效忠效力的概念,在他心中,父母是他的偶像,也是他的骄傲,他要做个军人,而不是做个赌徒。 “哦,你能跟叔叔聊下你为什么不想在赌术这方面发展吗?”许刚不愧为老江湖,知道什么叫谆谆善诱。 “我还要回去学校读书,我的志向是当名军人,国家军人。”黄翼挺老实的回答。 “好啊,好男儿就要为国争光,”黄翼的回答着实让许刚吃了一惊,没想到黄翼虽然身陷囹圄,还竟然有这样的爱国之心。许刚续继诱导:“但学习赌术,也能为国争光啊,国家的特工人员,多少都学习点外八门的功夫。赌术也是必修的课程,只不过他们学的赌术都没有什么高深,很多都是过了时的二三流赌术而已,如果你学习了我的本领,将来为国争光,不是如虎添翼吗?”。 “真是这样吗?”黄翼听了倒是精神一振。 是啊,在基地可也见年长的队员修习赌术课程,想必赌术也是特工人员需要掌握的技术了。 “小翼啊,你现在都是逃犯了,你还能回去上课吗?”宋杰在一旁看着黄翼天真的样子,倒是有点心痛。 “没事的,过段时间,我去找到李叔叔,他会处理好人的事。”黄翼坚信地说。 李泽任的确是他爸的好友,而且还是他指定的指导员和介绍人,只不过他不能说出来,那是国家机密,他们是宣过誓不能透露的。 “这样最好,你能回学校读书,那一定得好好用功,将来一定要比叔叔们有出息,不要象叔叔一样成了江湖浪子。”宋杰说着,眼眶居然红了。 宋杰当初出国留学,是何等光荣,全家乃至是整个县城,都以他为荣,但出了事后,他就不敢跟家里通过信了,他不敢面对家人,不敢面对乡人,不敢面对国家,是他辜负了国家。 “好的,我一定会努力。”黄翼点着头,“许叔,你教我赌术吧,我会好好学习的。”黄翼用乞求的目光注视着许刚。 “好孩子,许叔相信你,但有一点你要记住,你学了许叔的赌术,你就是千门的弟子,不管你以后做什么,都要记住,不要忘了根源。”许刚看着黄翼,严肃地说。 “好的,我记得了,我一定也不会让千门蒙羞的。”黄翼倒不懂十么是三教九流,只懂得自已既然学习千门的技能,就应该是千门的人,就应该为千门争光,他骨子里有的只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好啊,那你也学习宋叔的数学算法,看你有没有天赋,这对你以后的学习很有帮助的,特别是理科,你学了宋叔的算法后,一定是理科状元的了。”宋杰见许刚三言两语说服了黄翼,收了徒弟,自已也想沾上一份光,拉着黄翼的手不放。 “好啊,宋叔,我对理科也特感兴趣,你肯教我,你就是我的老师!”黄翼真诚的说。 “好,好,好孩子”宋杰一连说了三个好。 当初他与国家可是签过合约,留学回国后要在大学里任教的,他的职业本该就是老师,但却从来没有人叫过他老师,现在被黄翼叫一声老师,心里生出了一阵阵苦楚的滋味!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黄翼跟着宋杰和许刚,开始了他的赌术学习生涯。 黄翼不但学习许刚的四法特快,学习宋杰的数学算法也是得也应手,他本来对数学就感兴趣,并且有高二的数学基础。 国内的高中一般都是在高二的时候已基本经授完高中阶段的教学内容,高三一到,就进入总复习应考了。所以黄翼学习宋杰的数学算法,只算是提前学习了大学的数学知识,知识面并没有断层,学习起来并不感到特别难接受。 一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许刚当初学习了三年的赌技手法,居然被黄翼在这段时间就练得滚瓜烂熟。而宋杰的数学算法,黄翼也掌握了要点,加上他本来记性奇好,有时宋杰心算也比不上他。这直教宋杰、许刚不时感慨,天下当真有人天赋异禀啊! 第二十二章 心经 这几天黄翼是白天练算法,晚上练手法,因为晚上没有灯,摸黑练手法更能找感觉。 “小翼,在练习啊,你过来一下。”这天黄翼正在练习算法,许刚在山洞口喊他。 “好的,许叔。”黄翼应了声,走了过去。 黄翼一直都叫许刚为许叔,他不习惯喊师父,感觉师父是一个过了时的名词。 “今天许叔教你点新东西,你得上点心。”许刚望着黄翼的目光说话,样子很严肃。 “唔,好的许叔,是什么新手法啊,我一定用心练习。”黄翼诚恳的回答。 “今天教你的不是手法,是心法。”许刚面色更为凝重:“你以前学的手法,都只算是基础,只有学了心法,才算得上是学了高深的法门,只有把心法练好了,才能一通百融,进入高深境界,只可惜我被人禁锢了心法,不能助你行功,只能将心法秘诀传授给你,修练上就看你自已的机缘造化了。” 在许刚的讲解下,黄翼才知道,赌术的高深术法,是要靠心法来配合施为的,如地藏王千里听音术,没有心法是没法施展出来的,所以许刚之前没有传授黄翼听音术。 许刚要传黄翼的是千门地龙心法,乃是虔门传承下来的正宗千门心法。地龙之意是指修练这种心法到高深这处,人如地龙一般,伸屈自如,力大无穷,称霸一方,就除了不能飞腾挪移而已。 跟着许刚到了山洞最里面,许刚示意黄翼坐下,自已也坐盘腿坐在一旁的枯树稍上,许刚开始向黄翼讲解心法的入门修练法则。 大凡心法,一般都是从意守开始,待得意守出现气感,再用意导气,按照各门派不同的功法,引气行经的路径不同而已。 好的功法,引气行经循序渐进,遁规蹈矩,一旦功成,威力非凡。一方面可以强身固本,廷年益寿,另一方面可激发人体潜能,发挥常人不到达到的极限体能。但这些功法却极难功成完满,天赋高的人,能练就三四级功法,就算不错的了。如前些年台湾南慬老先生修习易筋经,据说修习了三十多年,还只是“稍涉精奥”,可见正宗功法是何等难以修习。 许刚花了一个多小时,将心法的大概意思跟黄翼讲解清楚,现后教了黄翼意守的法门,叮嘱一番,才闭目守在一旁,叫黄翼自已修练。 自古修练心法,一般由师父导气相引,这样就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但许刚被人禁锢了心脉,不能行气,他再三思量,只好冒险让黄翼自已修练,看看黄翼的运气如何了。 黄翼按照许刚的讲解,清除心中杂念,意守下丹田,开始意守练气。黄翼刚静下心来,原来一直在身上流窜的暖流,突然流窜得更加欢跃了,难不成这就是许刚所说的气?黄翼将暖流和许刚刚才所讲有关心法行气的知识一对比,倒有几分相似,但许刚所说的气是藏在人身小腹部位叫丹田的地方,而他体内的暖流却老往他胸口积聚,好像又有所不同。 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黄翼自我感觉到暖流就是气,心中大喜,立即用意念引气,按许刚所说的法门,将暖流引归下腹,当下意念一动,暖流开始慢慢向黄翼下腹丹田聚集,浑身体表好象源源不断地淌出真气,向下丹田流去。 按许刚的**,真气应该是生于丹田,行于经脉。但黄翼的真气却是生于体表,通过全身经络聚向胸口,经他意念引导后才向丹田聚集。 其实黄翼不知,胸口也是人体丹田之一,练功之人称之为中丹田。 人体中分上丹田、中丹田、和下丹田。 眉心称之为上丹田,胸口称之为中丹田,小腹稍下称之为下丹田。 练功之人根据功法,分别确定意守那个丹田。而常人入门一般是守下丹田。三个丹田当中,下丹田守气是最易产生气感,也是最易守气的丹田,当修练的人修练到高的层次的时候,才把下丹田的真气上行,聚于中丹田,那是极为高深修为的人才能施为的移气过宫法门,但象黄翼这般,把中丹田的真气下行至下丹田的人,却是极为少见。 许刚守在黄翼身旁,看着他刚开始练习心法,能象老僧一般很快入定,心中大为欢慰,难道他真是百年奇才?又或是个妖孽?许刚想了又想,总是理不出个头绪,干脆不想了,躺在一旁闭目养神。 第二十三章 心法初成 黄翼还在盘腿打坐练功,全身体表的暖流还经中丹田后涌向下丹田。之所以说是涌,那是因为暖流的流量是源源不断的,丝毫不见减少。这个时候黄翼只觉得全身如沐春风,全身轻逸,通体适畅,心境无比清明,有种说不给的意境,他初次练功,竟能进入佳境。 不知过了多久,黄翼感觉体表的暖流好象已被他全部引导进入下丹田了一般,慢慢减少,到后来竟是一丝丝的渗流,体表有种干瘪的感觉,就是这种干瘪的感觉,却令黄翼感到全身轻飘飘的,有种好象被风一吹便吹飞起的感觉,意识内敛的黄翼突然全身一震,从入定中醒悟过来。 睁开眼睛,黄翼一眼就看到围在他身旁一脸焦急的许刚和宋杰。 “你终于醒过来了啊”许刚看着伸着懒腰站起来的黄翼,松了一口气。 “快跟我说说练习的情况,一练就是一天一夜,真是吓死人了!”许刚拍着黄翼的肩,满脸爱惜。 “一天一夜?我练了一天一夜?”黄翼大吃一惊,满脸疑惑地望向许刚和宋杰,但看到的是肯定的神色。 “那我应该算是入门了啊!”呆了半晌的黄翼终于高兴起来,“看我心法修练入门也没有许叔说的那么难啊。”黄翼有点兴奋地望向许刚。 “先说说你练习的情况,”许刚有点不急不及待,他最想知道的是黄翼练习的进展。 “就是这样这样。”黄翼将练习时的情况一一向许刚细细诉说了一番。 “奇怪啊奇怪,我倒没听说过练气会有经体表出现气流向丹田汇聚的情况,真是怪事!”许刚听了黄翼的诉说,思忖许久,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按照常人修练,练习一年有气感就算不错的了,且从未听说过真气从体表练出的情况,“实是怪胎”,想不出结果的许刚爆了句粗,吓得黄翼和宋杰一跳。 “就是怪胎嘛!”宋杰回过神来,补了一句。的确,他自以为天资聪明,跟许刚学习修练内功,在监狱里练了一年多,才练出一点气机,不想黄翼就这么一天一夜,竟有这般造化。 “好吧,不要想了,先吃饱喝足,歇上一天,明天早上我教你初级功法,如果你真能引导你体内的那暖流按功法行走,达到心法的效果,接下来的修练就好办了,只要你循序渐进,按照你那怪胎速度,一定能突破前人的修为,不知练成什么妖孽呢!”许刚想了许久,也不知黄翼体内的暖流是不是真气,只能用原始的办法去检验黄翼体内的暖流了。 “好的,”黄翼从地上站了起来,跟在许刚和宋杰身后向山洞外走去,突然又有新的感觉,只觉得自已步法轻盈,走路有点飘的感觉,有了这种感觉,黄翼心中更加肯定自已体内流动的便是要修练的真气无异。 午餐吃了一顿野兔肉和水泡干粮,黄翼又和许刚闲谈了一下午,期间黄翼问了不少关于内功心法的有关知识,加深了对内功修练的了解。直聊得累了,黄翼才出去山上转了一圈,用自制的木标枪打了两只野兔,三只山鸡,晚餐便有了着落。 第二天一早,黄翼便缠着许刚教他初级心法,许刚也不推委,把初级心法细细的跟他讲解一番,最后叮嘱黄翼,修练时一定要小心谨慎,因为是没有人帮他护法的,如果练岔了,后果不堪设想。 黄翼反复在心中默默牢记气在经络的走向,确信没有记错,便毫不犹豫地开始了修练。许刚和宋杰守在一旁,只要黄翼过了这一关,就算入了法门,剩下的就没太多的危险,只需时间,他将修练有成。 按照许刚的资质,修习了二十多年,也就修练了个二级功法,便横扫国际赌坛。许刚估计,如果黄翼体内的暖流真的是真气,那么只要不出什么岔子,黄翼修练到二级功法,绝对不用二年时间,许刚算是看出来了,要千门发扬光大,得把宝押在黄翼身上! 千门留下的地龙心法,共有十级功法,历代千门掌门修练最高深的,不过修练到八级功法,那是清未的李淳风,修习到八级功法之后,竟辞去千门掌门,寄情山水。后育一子,取名李清云,与历史中传说活了256岁的李清云同名,李淳风到了晚年,便失去音信,再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那活了256岁的李清云是否真是李淳风之子,却是无从考究了。 黄翼盘屈而坐,按照许刚所教心法,催动体中暧流。 在黄翼意念的引导下,暖流竟按照心法经络走向,缓缓向前,黄翼心中大喜,更加小心谨慎地催行体内暖流向前。原来那暖流在黄翼体内流窜,是随机的乱窜,现在按心法走向,黄翼便感到大有不同,暖流过处,被打通的经络在暖流的滋润下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就象是有人用熨斗在熨着全身经络,周身适畅。 时间不长,黄翼就按照许刚的心法,行功一周。 “成了”,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黄翼睁开眼睛,看着坐在面前的许刚和宋杰,微微一笑:“没有什么问题,我体内的应该是真气”。 “那太好了,你这小妖孽!”许刚也压耐不住心中的喜悦,“这样,我现在教你用心法配合手法,再练练看,”许刚比黄翼还着急,拿了一付玩得旧得不能再旧的扑克牌,拉着黄翼往洞那走去。 许刚要测试黄翼心法结合手法的牌术叫落叶飞花手,只有掌握了心法的人,才能施展出最大威力,如果单是手法施为,只能是在赌桌上玩玩牌而已,不能称之为落叶飞花手,只能称之为偷牌换牌术。 落叶飞花手其实是暗器中最高深的一种功夫,习得高深内功的人,能以落叶和花瓣作为暗器伤人。运用在千术上,就是用内功和手法,把牌从巧妙的角度飞出去,达到偷牌换牌的目的。当然如果用牌当作暗器伤人,还更容易点,因为用牌伤人的准度不象换牌的准度要求高。说白了落叶飞花手就是暗器功夫作为千术的一种巧妙应用! 手法黄翼早就练得烂熟,配合心法却是头一次。出到洞外,黄翼拿着牌,细心听着许刚讲解一遍手法配合心法的施展方法,约摸十分钟,黄翼已经初步掌握手法配合心法的施展方法,当下闭目冥神,瞬间双目猛睁,以心法催动手上经脉,手法随即相应而出,只见一张扑克牌一闪过没,毫无声息,许刚宋杰还未反应过来,那张扑克牌已直插入距黄翼十米开外的一棵树干中,“噗”的一声,牌的小半部分已插入树干!威力可想而知,刚才那牌如果是插在人身上,恐怕牌会完全插进肉里! “许叔,成了,成了!”黄翼转过脸朝许刚喊,满脸兴奋之声。 “好样的,小翼,的确成了,比我想象中的威力还要大。小翼啊,为师当年练了三年,方才从心法入门练到一级心法,而练一级心法达到你现在的威力,也花了二年时间,而你练习从入门到现在,不到二天时间,看来你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你跟为师进来吧。”许刚说完,神色凝重地转身向山洞走去,黄翼也跟着走了进去,宋杰看得两人有事要谈,不便跟着,屁颠屁颠地跑去看那插在树上的牌。 进了山洞,许刚找了一处树稍厚的位置,靠着洞壁坐了下来,黄翼也在一旁坐下。 “为师今天先将地龙心法全部传授给你,你跟为师背熟心法,日后自已好好研究领悟,相信很不出几年,你将超越为师,”许刚语重心长地说,“你要记住,你练习了心法后,就成了练法之人,一定心术要正,不要以为千术就是赌术,要知道,我们千门,真正名闻于世的是谋术,但为师只是一名正将,他日你若有缘与千门中前辈相遇,习得千门谋术,那才是正道。”当下许刚花了二个多小时将千门中的一些历史人物和近代的情况作了讲述,从鬼谷子、苏秦一直讲到清朝的李淳风,讲到了民国其间四分五裂的千门和他的师父梁百任。 原来许刚的师父也是一名正将,所以传授给许刚的千门功法秘术也只是正将的秘术,其他正宗千门谋术却一无所知,梁百任临死之时叮嘱许刚,一有机会寻得千门谋术派,必以千门谋术掌门人为尊,那是历代千门的规矩。 后来许刚闯荡江湖,倒是见过千门谋术一派中人,但都是旁门流派,已沦落到诈拐一类的下三滥了,想那千门谋术一派,不一定有传承人了。 许刚将千门的历史和千门的一些不成文的门规讲完,又花了半天时间,将全套地龙心法传给授给了黄翼,直到黄翼将心法背得一字不漏了,才叮嘱了一番,走出山洞,径找宋杰去了,留下黄翼一个人在洞中参悟心法。 第二十四章 下山 出到山洞外,许刚找到宋杰,两人闲聊一阵,话题又转到黄翼身上,许刚有点感慨,没想到自已一生一事无成,最后却收了个奇才弟子。宋杰一声磋砣,当初教导黄翼的数学赌术不算是什么正道上的东西,但也算是门科学,只希望黄翼能用在正途上,不要走了歪路。两人聊了一阵,话题转到了下山的计划,这段时间他俩基本确定了出逃的方向,两人决定从中国南方偷渡到越南,到了越南再作打算。 这年头改革开放,越南边境比较活跃,出去不是太大问题。当下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才躺在山体上闭目养神。 接下来的十多天,黄翼每天都在打坐练习心法,他按许刚的要求,第一年内只能练习第一级心法,用心体会心法的奥妙,决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出现不测。 自从黄翼练习心法两天后,原本在黄翼体表流窜的暖流再没有出现过了,“可能是被全部引流入丹田了吧。”黄翼自已暗想。 这天黄翼练习了一上午心法,正在配合心法在练手法,宋杰和许刚走了过来,“小翼,有点事要和你商量,你过来。”宋杰走在前面,先开口叫了黄翼。 “好的,就来。”黄翼走到十米开外的树上将飞出的牌拿了回来,向宋杰和许刚走去,这副牌已经很旧了,当初上山的时候许刚特意买了一打牌,都给黄翼练得都旧得不成样了,当然,如果是一般人,练一千打牌怕也练不出黄翼现在的十分一水平。 “小翼啊,我和你师父商量好了,决定明天就下山去了,回头算算,我们呆在山上已经快二个月了,外边的风头应该过了,我们该下山了。”宋杰望着黄翼,眼神中流露出千般不舍。 “是啊,小翼,大家都得下山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的赌术也学有所成,集为师和宋叔的赌术于一身,算得上是赌坛上高手中的高手了,但赌博并非正途,为师也不知教了这些技艺给你,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只希望你好好把握,把技艺用在正途上。”许刚说完,轻叹一声。 “是该下山回学校了,许叔、宋叔,我绝不会把你们教我的技艺用到歪处,你们放心吧。”黄翼信誓旦旦,语气坚决。 “好孩子,为师和宋叔都信你,你准备下,明天一早我们便下山。”许刚拍着黄翼的肩,无限爱惜地说。 当下三人围坐一起,一直聊到傍晚,才生火把那些存放的野味全烤了,许刚把还剩的半瓶酒拿出来,三人一人一口边喝边聊,最后宋杰聊着聊着发出了呼噜声,三人才在洞口睡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只带了剩下的一点干粮,其他什么都不要,朝着上山时的方向,向山下走去。 三人一路走一路聊,走了二天,已到了山脚下,远远的望见了村庄,三人一阵兴奋,加快脚步,又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了村庄上,古时有句话,叫“望山跑死马”,走了两天山路,黄翼对这话话真是有了深刻的认识。 三人到了村庄,向农家讨了水喝,村里人听他们自我介绍是地质队员,都热情的问东问西,未了还帮找来一辆准备出圩镇上买货物的马车,送他们出了圩镇。 出到镇上,三人在一小摊店上美美地吃了一顿,才分了手,想到一别,不知是否还有缘再见,三人都不禁别泪满眶。 望着走远的许刚和宋杰,黄翼心中又是一阵失落,好象刚回到亲人的怀抱,又重新被抛弃一般,不禁又想起了自已从未谋面的父母,想到了父母的好朋李泽任。 “李叔叔,不错,不知李叔叔现在在那,他应该到学校帮自已收拾好残局了吧,以前不管他惹什么事,只要李叔叔出面,没有解决不了的,上次在三源市将一名惹他的同学打成重伤,李叔叔也都轻松给摆平了,这次的事,应该不比上次棘手吧!”黄翼一边走在路上一边想着,朝着张复市走去,按他现在的脚程,一天应该走到张复市了。 第二十五章 李泽任的淫威(一) 李泽任和陈大忠在青省赶回到张复市,到学校和方校长汇合后,一起去派出所。去到派出所才得知黄翼和许刚、宋杰三人早已越狱了。 跟着一同到派出所的还有方校长和教育局的一名唐副局长,方校长看着陈所长对他们一行毕恭毕敬的样子,心里老是纳闷,本来以来陈所长见了黄翼的家长,必定一番纠缠,所以他特意请示了教育局,邀请一名分管治安的副局长前住,好处理突发情况,可那位唐副局长心理也没底,治安的问题,在派出所那里,那有他插手的份啊。 去到派出所他们才知道,他们的担心都是白搭。 陈所长对他们的态度,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如果方校长没忘记错的话,那天陈所长自始至终没有坐下来过。 一开始方校长以为陈所长是对那位副局长有所惮惧,但很快他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令陈所长一直陪着小心的是李泽任,是黄翼的家长,说准确点,是黄翼的监护人。 “陈所长,这位就是黄翼同学的家长,大家坐下来说下情况吧。”方校长刚进入派出所,陪着小心地向陈所长介绍,介绍黄翼监护人的一刻,他着实害怕陈所长立即发飙,但他发现陈所长并没有他意想的那样情绪爆发,而是很礼貌地立正向李泽任行了军礼。 “各位领导请坐,我就站着向各位领导汇报一下事情调查的情况。”不管方校长和那位副局长怎么不好意思,陈警长还是坚持站着向他们汇报了整件事的调查结果。 “知道你们下午要来,我已经通知李顺和他的家长了,估计很快他们就过来了,你们先等一会,我去安排一下手里的工作就过来。”陈所长说完,走了出去,不五分钟,又走了回了,后面跟着两名干警和另外两个穿便服的两人,一个是李顺,一个身材有点发福,有点谢顶的中年男人应该是李顺的父亲。 “我介绍一下”陈年长站在两人身旁,这位是育才中学的学生,就是我刚才介绍案情中的李顺同学,还有这位是李顺同学的家长,是复兴区的李洪xx领导。”陈所长介绍了两人,向里靠了一步,让出条通道,还是站着。 复兴区是张复市的一个工业区,是张复市的税收大区,所以张兴区的领导一般都比较牛气。 李洪大列列地走到众人面前,在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 “情况我大概清楚了,这件事,一方面是学校方面,管理有欠缺,对学生的思想动态不能很好、很及时地撑握;另一方面,派出所的同志对辖区的治安管理也有问题,辖区有涉黑团伙,也不知道,成何体统。”李洪一坐下来,就打起官腔。 李洪刚说完话,外边一阵喧闹,众人抬头望去,三个中年人走了过来。 李洪和那位教育局唐副局长站了起来,敢情他俩认识进来的三人。 大家都坐,都坐,走在前面的中年汉子眼睛小小的,但倒是炯炯有神,一边示意大家坐,一边大马金刀的走到室内的正位坐下。 正位一直空着,原来是空出来给陈所长坐的,陈所长执意不坐,那座位就一直空着。 唐副局长和方校立即把座位让给跟在中年人身后的两人。 “林局长,这点小事,还用你亲自过来啊。”李洪站着向小眼睛中年人打着招乎。 “李副书记,这可不是小事,这属于是涉黑性质的事了,那个什么黄翼是吧,是不是有什么黑社会背景啊,还有,蔡董那小子翼硬了是吧,叫人到学校闹什么事啊?”林局长一边坐下来,一边发话,看来黄翼打人越狱的事,闹得不小,这位市公安局的局长居然也知道了。 “林局长啊,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啊?”李洪接着林局长的话,看来两人是熟人,甚至是先沟通好了再来了,话语间的默契,这一点陈大忠一眼就看了出来。 “这件事,性质很严重,第一,要找到黄翼,交给公安关间处理,这种人有暴力倾向,涉嫌多宗伤人事件,是个危险份子;第二,要找到蔡董那一伙人,严肃批抨教育;第三嘛,校方要加强管理,不能再出类似的事件。”林局长端坐在那里,作出了指示。 林局长是市公安局局长,是市里的常委,比一般的副市长还大半级,他的指示,算是市领导的指示,社会治安这一块,他算是最高权威,他说什么,就是铁板钉钉,不会再有人敢去更改或驳斥的了。 “还有啊,黄翼那小子的家长到了没有啊,查一下是不是有黑社会背景,是的话一起抓了,黄翼打伤的人,医药费一定要他赔偿。”林局长说着话,看着众人把眼光全投向李泽任,猜出几分李泽任就是黄翼的家长,眼睛直瞪了过来。 第二十六章 李泽任的淫威(二) “我是黄翼的监护人。”李泽任面上有了点笑容,很温和。李大忠自见了李泽任到现在,第一次见李泽任面上有笑容,很令人温暖的笑容。 “刚才林局长的指示是个人意见还是代表组织意见呢?”李泽依然面带笑容,但林局长突然间就感觉到了一阵压力。 林局长也是久经官场的人物,一听李泽任的说话,就知道对方可能是体制内的人,但他自从当上了公安局长,就目空一切,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何况这次要帮的是老朋友李洪的忙。 李洪原来是原张复市********的秘书,现官至区委副书记,官虽不大,但原来张复市********已经调到省城,手握重权,李洪不日高升,也是必定的事,所以林局长一听李洪有事相求,就满口答应,即然答然,当然要有所偏袒。 “陈所长,你先带这位同志去录下口供,再作处理吧。”林局长说完,站了起来,“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还有会议要开。”林局长说完就想向门口走去。 “本来没什么事,但你小子来了就有事了。”李泽任还是很淡雅地坐在那里,压根儿不理林局长,“这件事往小了说就是小孩子打架,往大里说就是黑社会扰乱治安,官员充当黑社会保护伞。”李泽任不紧不慢,一字一语地说。 “嘿,你老还识得很多律法啊,那你是黑社会还是保护伞啊?”林局长见李泽任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刚走两步就停住脚步,转头大声呵叱,“陈所长,立即把人带走。” 陈所长没有动,陈所长身旁的两名警员可不干了,多好的立功机会啊,那可不能错过了,没等陈所长出声,两人身影一闪,扑向李泽任。 “回来,找死啊。”陈所长手快,双手齐出,一把将两人拉了回来。 “什么回事?”林局长不解地望着陈所长。 陈所长一向以愣头署称,在领导面前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以往这种情况,那用得着领导出声,就领导的一个眼神,他便扑出去了,那用得着林局长发令。 “林局,这位—这位是我的教官,咳,”陈所长干咳了一下,“十年前的教官。”陈所长继续补充说。 “哦,”林局停住了脚步,凝视打量了李泽任一番,“是陈所长的教官啊,那就,那就,先谈谈,先谈谈。” 林局长说完转身走进接待室旁边的一个荼水间,转头望了一眼陈所长。陈所长会意地点了下头,立即跟着走了进去。领导的眼神嘛,在体制内这么多年,他是能领悟的。 “十年前来他曾到我所在的部队挑人,当时是由我们团的团长陪同,好象军区里还有领导陪着,但我当时刚不太认识那些军区领导,只记得刚才那位,那天他就象刚一样坐着,最后我和十个战友被挑选了出来,分别和他过招,我只在他手里走了两招,就被他摞倒了,后来挑走了3人,第二天送战友走的事候,我还见过他,他功夫太利害了,所以印象很深。”没等林局长问话,陈警长就将情况汇报清楚了。 “哦,这样啊,”林局长低头沉思了一阵,“那我们先出去谈谈。”多年的工作经验,林局长最后还是认为在未摸清对方的底子之前,还是谨慎点好。 “这位首长,不知您怎么称呼。”林局长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很客气地向李泽任打招呼。 李泽任看着林局长,脸色渐渐的严肃起来,“你续继闹腾,续继闹腾啊。”李泽任并没有回答林局长的话,而是发起了脾气。 林局长的脸突然臊热起来,多少年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样责骂他了,就算是市里的那几位大领导,也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这般骂他。 “哦,首长,这事是我不对,还请首长多批抨。”林局长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向李泽任认错。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人认错,林局长是头一趟,“等下摸清了你的底,如果不是什么大鸟,就有你好看。”林局心里恶狠狠地想。 “第一,立即捉拿蔡董一伙黑社会分子,严查其背后的保护伞;第二,派出警力找到黄翼;还有,你得带这小子回去好好教育教育。”李泽任转头向李洪,边说边指着李顺,“这小子还小,不要让他也走上邪路。” “敢问首长,你是?”李洪见李泽任突然反客为主,发号施令了,心里老不是滋味,虽然这事是自已理亏,但在这地头,他可是地头蛇兼强龙,怎么突然跳出了个二郎神君啊。 “你小子不报啊?”李泽任没等他说完,突然站了起来,“不服就连你小子都当黑社会保护伞给抓了。” “你说抓就抓啊,你老几啊?”李洪被训得实在是忍耐不住了,又仗着省城有人,底气足。想着李泽任是军队里的人,放到地方上可不怎么好使,这可是和平年代,军人那能干涉地方政务啊,李洪想着心里底气就更足了,声音跟着也高了起来。 “嘿”李泽任刚严肃起来的脸突然松驰下来,还发出了一声笑声,接着很自然地从手中的提包中拿出那台砖式手机。 “通知青省纪委,立即将张复市一名叫李洪的,好象是张复市那个区的副书记啊,不管是什么区的了,先给双规了,对他进行彻查,通知要在30分钟内通知到他本人。”李泽任打完电话,慢悠悠地将手机放回提包。根本不把呆在一旁的众人放在眼里。 “这个,首长,这个是个误会,是个误会,完全是个误会。”林局长最先反应过来,一边走到李泽任身旁打着圆场,一边庆幸自已刚才沉得住气,要不撞上铁板的可不是李洪而是自已了。 “是误会啊,那你说说是什么误会。”李泽任不依不饶。 “这个啊,李洪这小子是犯晕了,首长啊,他这个人平时工作还是不错的,就是喜欢犯晕。”林局长哈着腰站在李泽任身旁解释,一边恶狠狠地盯了李洪一眼。 “首长,我,是我错了。”李洪听了李泽任在电话上的命令,就象被打了一闷棍,愣在当场,被李洪盯了一眼,才清醒过来。立即死黑着脸向李泽任认错。 虽然林局长和李洪不知道李泽任向那个单位打电话,但能直接通知一个部门下令给省纪委要求查处一个干部的,那可是惹不起的主。 “你错在那里,你能说清楚,我今天就饶了你。”李泽任象一个父亲在教导儿子一般。众人看在眼里,心里都偷偷在乐,平时给领导训多了,突然看到领导被训,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解气。众人心里偷着乐,表面却都装着绷得紧紧的,就象自已被训一般,谁都不敢露出幸灾乐祸表情,那可是作死的节奏。 “首长,我、我是急晕了头,我那儿子太、太不争气了,不知怎么的就被社会上的、咳、黑社会分子、对,就是黑社会分子给盯上了,我那是气、气晕了头。”李洪是真慌了神,说话都带口吃了。 “你不是气晕了头,你是做惯了土皇帝吧。”李泽任一言道破李洪的行藏。 “我也不给你栽赃,你自已能过得了纪委审查这一关,我就不难为你。”不管怎样,命令发出去了,可不能随便收回,李泽任倒不是想害人,但对轻狂的年轻干部,他是有心要给他们一些教训,过不过得审查关,那得看李洪平常是否清正廉明了。 “林局长,记住我刚才讲的几点,重点是把黄翼给找回来,送回学校上课。”边喝着桌上的粗荼,李泽任一边强调。 “首长,记住了,你说的几点我们记下来了。”林局长站在李泽任身旁,腰弯得低低地,很谨慎地回答着。 接着由陈所长汇报了黄翼越狱的一丝细节,和寻找黄翼的安排,大概商量了二十多分钟,派出所门外急驰来一辆面包车,车刚停下来,门就打开了,下来两个人,急急地向接待室走了过来,走在前面的一中年男子,远远的望见了李洪,高声叫道:“李副书记,先把手上的工作放一放,跟我们走吧,市里有急事要找你。” 众人听了,眼睛齐齐的望向李洪,转而又向李泽任望去,眼光中带着敬重,但更多的是畏惧。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市里的是什么急事。 李洪的脸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变得惨白,低搭着头,走了出去,留下李顺不知所措地站着。 第二十七章 返校 “哦,你、你是黄翼啊,你、你坐。”莫副校长认出了他面前穿着蓝布工作服,还留了点胡子的人是黄翼,着实吓了他一跳,说话也口吃起来。 这天是暑假期间,只有莫副校长和两位老师值班,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黄翼出事被警察带走,后来一直没见什么动静,有传闻说是越狱了,他也问过几次方校长,可校长好象也不知情,只交待莫副校长,黄翼一返校,要第一时间通知他,这事时间一长,他都不大放在心上了。 “黄翼啊,现在学校放假,还得过十多天才开学呢,你、你这段时间到了那里啊,没什么事了吧。”莫副校长陪着小心地问,生怕问得不恰当,伤了黄翼的自尊心。 “我的李叔叔来过学校了吗?”黄翼并不回答莫副校长的话,他只关心李叔来过没有。 “来了,来了,你离开学校的第五天他就来了,你们还未见过面啊?”莫副校长有点惊讶,莫不是黄翼真的是越狱出来的? “我李叔来了就好,没什么事了。”黄翼很自信地说。 他可知道李叔叔是什么身份,放在北京,就是地方上的大领导想会见李叔叔,都得排着队的等,地方上那有李叔办不好的事呢? “黄翼啊,饿了吧,你先到我家吃点东西再说吧,你同学莫英在家,我带你过去。”莫副校长见黄翼好象并不把当初的事当一回事,他虽不知黄翼的底细,但也猜出他出身可能并不简单,他可不想开罪了一位有背景的后生青年,当下带着黄翼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还交待了一起值班的老师,立即向校长汇报,就说是黄翼返校报到了。 虽然是假期,但只是一下午的功夫,老师们都知道黄翼返校了。 陈大忠一家正在吃晚餐,莫英兴冲冲地进屋找陈萍,进门第一句就是“黄翼回来了”。陈萍听了一脸惊喜,而一旁正在吃饭的陈大忠激动得差点把手中的筷子掉了下来。 强装着没事,陈大忠续继吃着饭,心中的思念却是尽快把事情了解清楚,好给李泽任汇报情况。 “小英子,你那同学黄翼返校了吗,你什么时候见到他了。”陈大忠一向都把莫英叫做小英子,女儿和莫英是闺蜜,所以陈大忠和莫英很谈得来。 “是啊,中午的时候,黄翼返校了,我爸还带他到我家吃了午饭。”莫英说着想想黄翼吃饭的样子,吃吃地笑起来,“他好象是个饿死鬼投胎,哪吃相真的象、象饿鬼抢食。”莫英本来想说他的吃相象猪的,但想着不太文雅,才改了口。 和莫英了解清楚情况,陈大忠抛下女儿和莫英,上了楼。 自从和李泽任的人接上了头,陈大忠的生意走上了正轨,楼上新安装了电话机,一是方便了生意上的来往,更主要的是方便和李泽任联系,他得小心服待好这尊大神,那是祖坟冒了青烟才遇着的机会! 向李泽任报告了情况,得到的指令是:“长期密切关注,一旦发现其与学习生活无关的人接触,立即报告。” 听完李泽任的指示,陈大忠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本以为把黄翼的消息报告上去,李泽任会很高兴,会夸他几句,没想到李泽任好象反应也不是很大,而给他的指令更令他迷糊,这不是监视黄翼吗,那小子倒底是什么人?陈大忠心里暗暗地问。 “陈萍,你明天也叫你同学到家里吃顿饭吧,你同学就一个人在这里,你们作为同学的,要关心一下,以后出了社会,多个朋友多条路。”陈大忠下楼见到女儿还和莫英在聊,突然就想出了这个主意。 “明天英子也一起过来,叫上多几个同学,大家一起搞下活动。”陈大忠交待好一些细节,拉门走了出去。 陈大忠自从在监狱回来后,就在道上出了名,有传言他有了大靠山,一般人是动不了他的了。传闻中夹杂着他跟着李泽任在派出所教训了李洪事件,虽然派出所的事件李泽任临走的事候一再叮嘱在场的人必须保密,不能对外宣扬,但人多嘴杂的,还是有一些风声传了出去。再后来是蔡董一伙被一网打尽,和蔡董一起想争陈大忠烟草生意的什么领导,都被作为蔡董的保护伞给抓了,道上顿时沸腾起来,陈大忠被传得神乎其神,而其中内情只有陈大忠自已清楚,这一切都是个巧合,绝对是个巧合!但所谓无巧不成书,他必需利用这个巧合,给自已创造的机会,只要抓住这个机会,他就离成功不远了。 “必需想尽一切办法博取陈大忠的好感!”陈大忠心中打定主意,发动了刚买的新小车,慢慢向前开了出去。 第二十八章 同学聚餐 第二天一早,黄翼在学校宿舍的床上练习早课,所谓早课,就是许刚说的早晨要坚持练一遍心法和手法,正所谓是挙不离手,曲不离口,只有熟才能生巧。 刚练完早课,小胖和陈东就在门外敲门了,黄翼整理了一下衣服,下床开门,小胖立即扑了进来,“小翼,”小胖兴奋地叫着:“还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呢!” “哥们,我们的英雄,你终于回来了。”陈东跟在小胖的身后也是激动地喊,在他眼里,黄翼已是他心中的英雄了。 和小胖和陈东打闹了一番,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中午陈萍的宴请,“听说还请了几位女同学,应该多搞搞节目。”小胖知道是男女同学的派对,不知有多兴奋,反正有同学请客,那一定要吃好玩好。 三人又是一番瞎聊,聊得比较多的是黄翼离开后的事。黄翼也聊了一番这次越狱后的经历,但只是简单地说跟人逃进了山里,其他的他并没有多说,他可不想让小胖缠着问东问西。 很快就到了十点多钟,莫英、陈萍还有班上一个女同学叫邓小娟的一起来了,远远的陈萍就撒开嗓子叫:“黄翼,准备好了没有啊,出发了。” “来了,来了,早就等你们了。”小胖抢着答应,先从宿舍里跑了出来。陈东和黄翼也走了出来,几人笑笑闹闹的住陈萍家中走。 大家路上少不了问黄翼的情况,黄翼还是按着跟小胖陈东的说法,跟大家说了一遍。 黄翼说得轻松,但三个女孩却像听了一场逃亡的故事,吃惊不已。 终于到了陈萍的家中,几个女孩帮着她妈忙里忙外地准备午餐,忙了一阵,大概是没什么要帮忙的了,大家围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聊天。 快到中午的时候,陈大忠回来了,很热情地和大家打了招呼,现后就坐在厅里和大家聊天,陈萍老感觉有些不对,一向家里来客人都是她和她妈招呼的,很少见老爸这么主动陪客人的。 聊着聊着,可能是熟悉了吧,邓小娟忽然问了一句:“黄翼,你爸是做什么的啊?上次在学校的事闹得挺大的,你老爸一来就给摆平了。” “哦,我爸,我爸妈不在国内,上次来的是我爸的朋友。”黄翼很随意地回答。 他听教官说过好像是他的爸妈都是长期在国外执行任务的,所以他这样回答,那可是实情,只不过回答得有点含糊。 “开饭了”小娟还想问点什么,就被陈萍妈的声音给打断了,其实最想打听黄翼情况的是陈大忠,但又不好意思主动的问,好不容易等到小娟问起,却不想被人打断了,心中很是不快,但又不好发作。 众人听说开饭了,一哄而起的往餐厅走,黄翼从未在同学家作过客,总感觉有点不自在,好在陈萍爸妈好像很热情,倒令黄翼感觉自然点。 “黄翼啊,你爸妈都不在身边,有空你就常来叔这里吃饭,你们几个都常来。”陈大忠大大咧咧,很随和。 “就是,大家常来玩。”陈萍的妈附和着。 餐桌上又是一番天南地北的瞎扯,吃了午饭,陈大忠上楼上午休了,大家又围在一起聊学校里的琐事,反正有女孩子在,聊天的话题就是多。 “呤、呤、呤”大家正聊得起劲,门外突然响起了自行车的铃声,接着传来了一女人的声音:“陈萍,莫英和邓小娟在不在你家啊。” “妈,有什么事啊?”莫英在房子里急急的应了声,她在房子里认出是她妈的声音。 “小娟家里出了点事,我来叫小娟回家。”外面的声音回应着。 “小娟家出了事?”众人一齐把目光望向邓小娟,只见邓小娟洁净的脸突然变得苍白,应了声急怱怱向门外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小娟家中出了什么事。 第二十九章 邓小娟的哥哥 邓小娟走了,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众人才晃过神来。 “不知小娟家出了什么事,看样子挺急的,要不我们去看看,看能不能搭把手。”陈萍先发表意见。 “好吧,反正要送你们几个回去。”陈东应了声。 邓小娟爸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她妈是育才中学的老师,一家人住在学校,跟莫英住同一大院,大家很熟悉,所以她家出事,莫英的妈知道她俩在一起,就找上门来。 众人商量妥当,向陈萍妈告别一声,就一起往学校管。 到了学校,大家集中到黄翼的宿舍,放假了,就黄翼一人在校,其他人都回家了。大家商定先由莫英上门了解情况,毕竟一下子人多上去有点唐突。 莫英去了不大一会就回来了,面色不太好。 大家围了上去,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邓小英的哥哥邓大坚惹的祸。 邓大坚从小就有点娇生惯养,初中毕业后说什么也不肯再读书了,他爸就找熟人把他安排到一工厂当保安。 按他这种家庭出身,从小没受过什么苦,当保安就算是混口饭吃。可工作不久,他就染上了恶习,先是在社会上拉帮结派的打架,后来可能是被人打怕了,打了几次之后就安份起来,不敢再闹腾了。 正当家人松了口气的时候,追债的上门了。原来他不打架了,但又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邓小娟的爸妈都是老实人,追债的上门,两口子那懂得说什么,只有乖乖的还钱,生怕别人真打死他们的宝贝儿子。这样一来,邓大坚在外面赌得更是肆无惮忌,而被人上门追债则成了邓大坚家中的家常便饭。 这不,今天上午,追债的又上门了,这次数目可不是几百一千的,听说是过万元,这可把每月领二三百元国家工资的老两口吓得六神无主,邓小娟的妈刚清醒一点,就哭着要跳楼。这两年的日子她真要崩溃了,小娟的爸死死的拉着,这就惊动了左邻右舍,那追债的见事情闹得大了,才慌慌的走了,留下要死要活的两老。莫英的妈知道了情况,立即赶着去找邓小娟,让她好好劝劝她妈,事情大概就这样。 众人听了情况,大眼瞪小眼,却是无计可施,这赌债的事,是越还越多,一般烂赌徒,最好的办法是由他自生自灭,你一帮他,他就赖上你了,是越帮越忙的。 众人都在为小娟家的不幸叹气,这年头,一万多元钱真能逼死一家人的了,只有黄翼听了,心中却有了一些想法。 见众人都在伤感,坐在床沿上的黄翼站了起来说:“我有办法,但先得把小娟的哥找到。” “你真有办法?黄翼,”莫英有点惊喜:难不成黄翼有一万多私房钱? “大家先不要管这么多,先找到小娟的哥哥再说.”黄翼很较真地说。 众人想想,可能也只有黄翼有什么办法了。上次袭警的事能轻松的摆平,大家都在思忖着他那点神秘的家庭背景。看到有了解决事情的希望,大家心底下又紧张又高兴。 众有又安排莫英上小娟家先安慰一下小娟的家人,再安排下一步的事情。 “李阿姨,你就先安心的休息吧,我们几个同学已经想到办法了,就是上次在学校里打了派出所人员的那个同学,他说有办法解决这件事,他家是有点人脉的。”莫英上到小娟的家里,三言两语的吧话说清楚了,怕邓小娟的妈妈不放心,莫英还是吧黄翼搬了出来,毕竟黄翼的事学校的老师都是知道多少的。 邓小娟的妈有点点头,漠然地脸上似乎找到了点希望,死死的抓住莫英的手:“那你们得救救我们的大坚,救救大坚啊!” “好吧,李阿姨你先休息,我和小娟先出去想办法。”莫英见邓小娟的妈妈情绪稳定了,安慰了几句,拉着邓小娟出来。 “你想办法找到你哥,黄翼他说有办法把事情解决。”莫英把小娟拉出门外,小声地说,当然,她不知道黄翼有什么办法,大家都不知道,但大家心里都清楚,黄翼是有背景的人,有背景的人能办什么事,天知道! “我哥应该就在那帮人的手里,他们肯定是抓了我哥,才来我家要钱的。”邓小娟眼眶红红的说。 “那我们去找黄翼。”莫英拉着邓小娟边走边说。 将情况说了一遍,大家就往宏图歌舞厅赶去。按邓小娟的说法,今天到她家的人是宏图歌舞厅的人,他哥应该是在他们的手上。 本来黄翼只想和邓小娟一起去算了,不想太多人去,但大家那里肯啊,一定要一起去,特别是陈萍,喊得最大声,还说认得宏图歌舞厅的老板,黄翼拗不过大家,只得让大伙一起去。 “黄翼,你不用去找什么人帮忙吗?”快到宏图歌舞厅的时候,小胖终于忍不止了,开口问道。 “找什么人啊,先找到小娟的哥再说。”黄翼笑笑说。 这次返校后,黄翼的性格变得开朗多了,连话也多了。 终于走到了宏图歌舞厅了,“就是这里了。”邓小娟指着歌舞厅的招牌说。 “好吧,我们进去再说。”黄翼边说边往里走。 进了歌舞厅,里面空落落的,只有几个人在大厅里闲聊,歌舞厅白天是不做生意的。 见有人走进来,一个服务生样子的男子走了上来:“你们有什么事啊?”服务生面无表情的问。 在服务生手眼里,一群小毛孩,来歌舞厅趟什么热闹,难道不知道歌舞厅白天不营业。 “我们是来找你老板陈三的,你跟你老板说声。”陈萍知道歌舞厅的老板的外号,这个老板在当地有点名气,所以陈萍直接说找老板。 服务生有点疑惑地望了陈萍一眼,点了点头招呼大家坐在大厅的一张圆桌旁,自已走进里间,不一会,一个腆着肚子,一身横肉的中年汉子走了出来,走近了,有点茫然地望着众人问:“那位小妹找我啊?” “是我,我是陈大忠的女儿,找三哥有点事。”陈萍大咧咧地自报家门。 “哦,你好啊,小侄女啊,我还以为是谁呢,都坐,都坐。”陈三显得十分客气:“我和你爸小时候一起玩的呢,这个老城的人那个不知啊,今天什么风吹小侄女过来了啊,是不是要包个厢和同学玩啊?” 陈三看陈萍几个应该还是学生,所以猜测她们几个是来玩的。陈三小时候和陈大忠玩过是不假,但感情不是十分好的那种,算是泛泛之交,但故人的子女,总该客气点,且不说陈大忠近期在道上名声鹊起那事儿。 “是这样的,三叔,我们是来找人的。”陈萍见陈三自称和老爸是朋友,虽然从未见过他和自已老爸来往过,但乖巧的陈萍立即改口叫三叔了。 “找人啊,找谁啊?”陈三这倒有点意想不到。 “找我哥邓大坚。”邓小娟说:“陈叔你能不能先放了我哥啊。” “哦,你们是来找邓大坚的啊?”陈三终于弄清楚众人的来意,嘿嘿的笑了起来“大坚是在我这里,但他少了我们一点钱,得先还钱啊,小侄女,如果是你爸亲来,三叔二话不说,就吧人放了,但你们…” 陈三言下之意,大家都很明白,就是陈萍的脸子不够大,得叫陈大忠来。 第三十章 赌局(一) “陈老板,我们是来还钱领人的,用不着叫谁来,”黄翼接过话茬,“你先带邓大坚出来,我们见了人再说吧。”黄翼满脸轻松地说。 “这样啊,小三,带大坚出来。”陈三转过头去,朝刚才那个服务生喊道。原以为陈萍等人是来求情要人的,不想是来交钱带人的,陈三想着花了那么长的时间钓了一条大鱼,眼下就要有钱进账了,心里直乐。 不大一会,小三带着邓大坚出来了,走到众人面前,邓大坚面色有点苍白,样子长得斯斯文文的,脸也白白净净,倒有点象个文弱书生。 “哥”邓小娟叫了一声,泪水就流了出来,但还是恶狠狠地瞪了邓大坚一眼。 “小娟,你,你来这里干什么?”邓大坚看见是自已小妹,很是吃惊的样子。 “大坚啊,你小妹是来给你送钱的啊,赶快的拿钱还了,回家吧。”陈三惺惺作态:“好了,人还是好好的,就是闲在这里喝荼。” “人没事就好,邓大坚,我是你妹的同学,今天来带你走的。”黄翼望着邓大坚说完,转向陈三:“陈老板,今天我们带不够钱来,我想和你赌一局,羸够钱就把人带走。” “什么?”众人闻言都惊在当场,陈萍惊叫出声。 “你是什么人?”陈三恶狠狠地问。 “你不管我是什么人,反正我羸够钱就带人走。”黄翼淡淡地说:“难道你们不敢赌?” 看着几个乳味未干的青头愣,气极反笑的陈三冲着黄翼点了点头,说:“好,年轻人有胆色,你们带了多少本钱来?” 黄翼摸了摸身上的二张五块钱,转头望向还惊呆在当的几个同学,说:“你们谁身上有钱?” “你搞什么?”一直以为黄翼会找什么人出面帮忙的陈萍急得快哭了。 “没什么啊,都把你们身上的钱拿出来。”黄翼望着陈萍想哭的样子,突然感到一阵温暖,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陈萍的头。 陈萍一阵心跳,愣在当场。 “我只有这么多.”陈东从衣袋里拿出十块钱,有点不好意。 “我也只有十块钱,”小胖也递来十块钱。 “我有二十,”陈萍缓过神来,递来二十块钱,这段时间陈萍家的经济条件比较好,二十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 邓小娟和莫英身上没带钱,两人把手插在裤袋里,冲着黄翼摇头。 “够了。”黄翼接过大家的钱,冲着陈三点了点头。 “小三,你来陪小兄弟玩一局。”阴阴地盯着黄翼看了许久,陈三终于出声了。 “你想玩什么啊?”小三坐在黄翼对面,言语中带着蔑视和讥讽。 “随便。”黄翼很有礼貌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纸牌九吧。”小三开了一副牌,洗了几次后,推到黄翼的面前。 “好的,就玩纸牌九。”黄翼将身上的十元钱和大伙的四十元一起放在台上,盯着小三笑笑说:“就五十元钱,一次全押了。”黄翼轻松地说完,伸手切牌,切出了个花色。 两人玩纸牌九,花色由庄家先拿牌,小三伸手拿牌,直接亮牌,是个方块七。 轮到黄翼,黄翼伸手摸了一张牌回来,盖在桌面上。 轮到小三摸牌,小三摸回又直接亮牌,是个九点,两张牌合起来是个六点,庄家有六点,算是不小的点数了。 黄翼将第二张牌摸回来,往第一张牌底一插一挑,两张牌同时亮了出来,一张是五点,一张是三张,合起来是八点。 “嘿,险胜。”黄翼有点嘿皮赖脸的笑了笑。 纸牌九是其实就是用卜克牌按牌九的玩法,摸两张牌比点数的大小论输赢,南方通常将这种玩法叫做打鸡针,意思是这种赌法很快,就象是跟鸡打针一般,一下只就分出输赢,是没有平手的。 “嘿,有点运气啊。”小三笑说说,从衣袋里拿出五张十元丢在台上。 “好了,有一百了,跟宝!”黄翼满脸钦喜的样子。 跟宝是方言,指是把羸的钱和本钱全押的意思。 “嘿,”坐在对面一直不出声的陈三在喉咙里发出了声冷笑,跟宝,还真以为五十元就能羸回那一万多赌债啊。陈三打心眼里看不起这几个黄毛小子:再闹腾也是小孩子过家家! 但接下来,陈三就笑不出声了。 不到五分钟,黄翼桌面就骡了一叠钱,连羸五局,每次都跟宝,这种不到一分钟就一回合的赌局就是见效快,第一局羸五十,第二局就一百,第三局二百…到羸第五局的时候,黄翼桌面上已有一千六百了,全是十元一张的钱。 看着黄翼面前的钱,小三好象有点不敢相信,连羸五局,这小子那来的这么好的运气啊?看着黄翼势在必得的样子,小三心虚地望了望陈三,陈三也是输得有点懵了。 在赌桌上,陈三算是老江湖了,虽然自已不是外八门中人,但久经赌场,门道还是能看出一点的,看着黄翼身着短衫,动作慢里斯条的,根本就不可能出千! 陈三不动声色地抬头望了一眼刚围过来看热闹的几个手下,使了一下眼色,一人会意转身走上楼去。 赌局继续,黄翼依旧是切牌,拿牌,等二张牌摸完后,随手亮牌,每次就是多出小三一点二点的,又连羸了二局,桌面上的钱已有六千四百元了。 本来连羸三五局的牌不是没有,但象黄翼这样十拿九稳的样子次次跟宝的连羸,倒看得陈三一伙人不淡定了,“这小子倒底是何方神圣?”陈三暗暗在心里问。 第三十一章 赌局(二) 赌局只玩了七局,好象刚开始,但所有在场的人都不淡定了,黄翼背后的小胖、陈东等人提着一颗悬着的心,目瞪口呆的。 邓小娟双手握在胸前,心中祷诰着:再羸多一局、再羸多一局! 黄翼还是很悠然的微笑着,好象事不关已,又象是志在必得。 小三心虚地转头望了一眼陈三。 “小兄弟,你的运气不错啊。”陈三绷着的脸松了松,“给小兄弟们先上杯荼。”陈三抬头冲围着的手下喊着。 “好的,就来。”一人应了声转身去了。 “小兄弟,你是那里人啊?”陈三在拖缓时间等待救兵。 “陈老板,我是育才中学的学生。”黄翼笑笑:“邓大坚到底欠了你多少钱啊?”黄翼接过陈三的话问道。 “哦、这个、大坚喜欢玩两下子,就欠着一万六千元。”陈三略思索一下,就报出了邓大坚的欠数,“我和大坚是好兄弟,只是大坚有点贪玩。”陈三装作很友好的补充了一句。 “是那位兄弟这么有雅兴来我们场子玩啊?”黄翼和陈三正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着,楼梯口处传来了话声。 围着桌边的人闻声让开一个缺口,说话的一个瘦个子大步迈了过来,拉开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这位小兄弟是育才中学的学生,是大坚的朋友。”陈三指着黄翼说。 苏宽坐下来一刻,黄翼细细打量着这个新对手,苏宽身穿簿长衫,虽然长衫跟普通的长衫没什么两样,但许刚的告戒黄翼记得清楚,在赌场里穿长衫的人,都得小心,要特别注意他的袖子。 黄翼瞅了一眼苏宽的袖子,那明显就是飞花袖,一种专门用来出千的袖子。 苏宽坐下来,有点疑惑地望着黄翼和黄翼桌面的那堆钱。从表面上看,真看不出黄翼会有什么猫腻,穿着一短衫,明显就是学生装,如果这种穿着都能出千的话,打死苏宽他都不会相信。但如果不是出千,连羸七局是不是运气太好了点啊?而且好象是志在必得的跟宝连羸!一定有古怪,苏宽边想边点了支烟。 “小兄弟,我和你玩一玩。”苏宽说完,伸手把桌上的牌拿起来,连洗两次,放在桌上。 好,黄翼笑着点点头,苏宽洗牌时的那点小手段,他全看在眼里。 苏宽在法牌的时候,把两张牌弹到衣袖里了,那种弹牌的手法,一看就知道是外门手法,这一点在许刚教黄翼弹牌的时候就演示给黄翼看过。 外门手法弹牌,拿牌的时候要故意把面上的两张牌往上推一下,好方便下一步弹牌,行家一看他推牌的动作,居本上可以知道他是要弹牌的了。 而且苏宽的水平也腻差了点,衣袖居然要用滑道。 所谓滑道,就是在衣袖内侧涂上石蜡等物质,让衣袖又硬又滑,方便弹牌,这即使是外门功夫,也是道行不深的人才用的办法,一般老手都不必用滑道,直接就可以把牌弹入袖中。 而且苏宽弹的两张牌并未经过选牌,只是很随意地弹了面上的两张牌,一张是三点,一张是八点,这个黄翼在他洗牌的时候就看得很清楚。 这一局,黄翼还是跟宝,一共六千四百元,玩得不是一般的大,是很大。 黄翼伸手切牌,苏宽死盯着黄翼的切牌动作,那动作很自然,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要是让这样的下三流脚色都能看出破绽,黄翼那算是白练了。要知道,黄翼可是跟着一等一的高手练就的正宗千门赌术,高手调教出来的怪胎奇才,那能让人看出破绽? 切完色由苏宽先拿牌,苏宽拿了一张牌,还是死盯着黄翼的手,他想看看黄翼在拿牌时是不是有手法,很可惜,他一点发现都没有,黄翼拿牌的动作很慢,很普通,以苏宽的认知,这种拿牌的手法和小孩子学玩牌拿牌的手法一样,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绝不可能出千。 苏宽却不知道,出千手法看起来越慢,手法就越高明。 因为在正常很慢的动作作为掩饰下,快的动中在百分之一秒完成,人的眼睛是无法观察得到的,除非你的眼睛有过人之处,而正宗千门手法就是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只有动作看起来慢,才有一种令人放心,认为你不出千的效果。 这一局黄翼更干脆,拿到牌就直接亮牌,因为黄翼知道对方藏了牌,跟本就不给他机会,施展偷天换日手法,在整副排中抽出一对老j,苏宽手中虽然有四张排,但又如何能配得出比黄翼在整副牌中挑出的两张牌大呢? 偷天换日手法可以挑选一副牌里任意的一张牌,但在别人眼里,他摸的永远是第一张牌,这就是偷天换日手的最大威力。 此刻苏宽手中最大的组合只有一对八,黄翼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看着黄翼亮出的一对j,苏宽有点无能为力的感觉,这小子是不是运气太好了点。 一般情况下,能偷到多两张牌配牌,羸的机率是八成,但对方运气好的时候,也是会出现一二局输的情况,但这羸多输少的,作为庄家算是吃定闲家的了,但今天的情况却不同,因为黄翼局局跟宝,庄家输一局的压力都大,现在竟然连输了八局! “太好了,最后一局。”黄翼心里算着桌面的钱,五十元连羸八局,应该是一万二千八百元了,只要再羸一局,就二万三千六百元,不但还清了邓大坚的赌债,还有结余! “跟宝”黄翼把桌上的钱全推到桌子中央,面上还是带着优雅的笑容。 在一旁的陈三显然是有点急了,他估计黄翼一伙羸够邓大坚的赌债后肯定不会再赌,大白天的竟然被一群小毛孩凑着五十元就势如破竹般的羸去二万多,这事在道上传出去,还有脸见人?可眼下的情况又不好用强,一是放不下脸面去欺负一群小毛孩,再者陈大忠的女儿又跟他们一伙,想想陈大忠近期在道上名声鹊起,陈三可不想和他交恶。 没办法,看着桌面那堆钱,陈三的心在滴血,但有能怎么样呢,只能祈求这局能羸,一轮翻局! 苏宽显然也知道这是最后一局,眼见黄翼并不识破他的飞花袖,心中主意已定,当下装着输钱恼怒的样子,嘴上骂咧了两句,把桌上的牌收起来,重新洗牌。 庄家输牌,是有权重新洗牌的。 黄翼冷眼在一边看着苏宽又把两张牌弹进袖里,脸上还是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切色后依然是苏宽先拿牌,苏宽将牌拿到手后,将两张牌捂着,慢慢的看,黄翼知道他是在用那蹩脚的功夫在换牌,心里一阵冷笑,此时也明白邓大坚为什么会输那么多钱了,再好的运气,拿两张牌又如何会羸得了别人六张牌呢? 苏宽捂着将牌换了,看着黄翼将摸着的牌盖在桌上,心中不由得暗喜,将牌往桌上用力一掷,看着亮出来来的一对老k,苏宽装着惊喜的样子:“小兄弟,你这局输定了,嘿,可惜了,小兄弟,你运气好,但押得太狠了点吧。”苏宽装出一副好心人的模样说。 敢情到现在为止,他还以为黄翼是靠运气连羸了八局。 “不急,我的牌还未亮出来呢。”黄翼还是波澜不惊。 “邓大坚,这局你来亮牌。”黄翼转过头向邓大坚喊道。 “好的,”邓大坚走了过来,看着苏宽开出来的一对老k,有点迟疑地翻开黄翼的牌。 “a一对!”刚把牌翻开一角,邓大坚眼尖见是一对a,不由得高兴地大喊起来,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羸了,我们羸了。”邓小娟和陈萍、莫英三个女孩高兴的跳了起来。 “出千,好大的胆,到我的场里出千!”正当邓小娟几人高兴得乱跳的时候,陈三大喝一声,只震得几人一下子惊呆在当场。 “出千!谁出千啊?”王东、小胖,还有邓大坚几个迷糊地望着陈三,只见陈三眼死盯着黄翼,心中大惊,难不成真的是黄翼出千? 歌舞厅的人早已围在桌子周围观赌,见陈三喊人有出千,立即把黄翼围住。 “这小子有古怪。”一个壮实青年嘴里喊着,伸手向黄翼抓来。 说是迟,那是快,眼见壮实青年的手就要抓到黄翼,黄翼坐在椅上,也不起身,上身一转,避过青年抓来的手,抬手一抓,正好抓着青年的手腕,还未等青年反应过来,黄翼手上一紧,已将青年的手反腕拧转。 “嗷、嗷”青年吃疼,单脚跌跪在地,嘴里发出叫声。 “都别动!”陈三盯着黄翼,喝停欲冲向前的众人。 站在陈三身后的苏宽在陈三背后探出半个身子,眼勾勾地望着黄翼。 “飞花袖里袖飞花!陈老板,是不是暗的不行来明的啊?”黄翼目光冷冷盯着苏宽和陈三,令人不寒而栗! “飞花袖里袖飞花。”苏宽听着愣在当场,等得回过神来,冲着围在周围的一干人等喊道:“大家都别动手,都散了,都散了。” 众人见苏宽出声,都缓了下来,黄翼也松开手那青年的手,那青年脸色紫黑,蹲在地上半晌不动,被身边两人拉扯着走开了。 第三十二章 苏宽 众人都散开了,坐在离黄翼等人不远的椅上,观望着这边的动静。 “高人,高人”苏宽拉着黄翼坐下来,“本人苏宽,有眼不识泰山啊!”苏宽很客气地自我批抨,把一旁的陈三和陈东一众人看得莫名其妙。 苏宽是陈三请来看场的师父,但凡专业的赌场,都有赌博师父坐镇,坐镇师父在赌场的地位很高,因为他直接关系到赌场的输羸经济利益,如果是小赌场,他们的存在,甚至比赌场的老板还有威信。 而苏宽就是赌场的坐镇师父。 “白莲花开,五斗盛世,不知小兄弟在那座宝山发财?”苏宽在黄翼面前坐下,用江湖口切小心翼翼地问。 所谓“白莲花开,五斗盛世”,是指白莲教和道教的五斗米宗,这两个教派在解放前在国内是比较活跃的教派,包括青帮、外八门等很多帮派,都是由这两个教派演生而出的。 解放后这些帮派都被除四旧给除去了,但总有些残余份子把一些江湖上混饭吃的本事偷偷传承了下来,这些人在江湖上极讲究派别,苏宽就是旧社会青帮残余的徒弟,学了一些老旧不上台面的小手法,日子倒也混得滋滋润润的。 苏宽先前看不出黄翼用什么办法羸牌,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黄翼是靠运气羸的,当然,他知道这种可能不大,但他还是抱着这种心理去看待黄翼,真到最后输到不得已的时候想动粗,却被黄翼喝破了行藏。 在道上行事,道行被人喝破,是最忌惮的,苏宽偷牌换牌的手段有个名堂,就叫“飞花袖”,而黄翼一句“飞花袖里袖飞花”将他现形喝破,他怎不心惊。 按道上的规矩,道行被看破,轻则身败名裂,重则伤残亡命,而且苏宽学艺不精,袖子里做了滑道,这是出千的铁证,遇上行家,那是死定了。 反观苏宽,直到现在还不能看出黄翼连羸八局的破绽,身穿短袖衫出千,这连他师父都做不到。 苏宽的师父在解放前是北京大旅社的小伙记,解放前日本浪人三野在北京以开旅社为掩护进行特务活动,以赌场收入作为特务活动经费。 三野是个特务,对赌博这一门他一窍不通,于是他到天津拜访青帮,请求帮忙。当时青帮中的郭小波随三野到北京大旅社承办赌业,而苏宽的师父陈华康就是那个时候拜郭小波为师加入青帮的。 郭小波在北京大旅社开办赌场,请了当时国内很多赌术高手到场坐镇,陈华康整日和他们混在一起,东一招西一招的,学了不少散招,但毕竟不是传承,学不到赌术的精髓,小手法倒是学了不少。 解放后陈华康已六十多岁,由于年轻太过浪荡,不曾娶妻,独自一人寡居湖南老家一小胡同里,苏宽和陈华康同住在那个小胡同,苏宽的母亲是个老实人,见陈华康是孤寡,就经常接济一下他,一来二往的,两家就稔熟了。在苏宽小时候,陈华康就常用那些小手法逗苏宽玩,不知什么时候,苏宽便学会了那些小手法。 改革开放后,国内赌风日盛,陈华康早已去逝,已年到中年的苏宽靠着那些小手法,在当地赌场有了点小名气。 后来陈三开了赌场,经人介绍,请了苏宽来当赌场师父。多少年来,苏宽从未在赌场上失过手,但今天却栽在黄翼手里。 “不必啰嗦,我不是道上的人,如果两位老板肯给两分薄面的话,日后就不要让邓大坚进场子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黄翼说完转向邓大坚:“点清钱还陈老板,剩下的带走。”言语之间,流露出一股霸气。 如果真要追究苏宽出千的话,他大可打断苏宽的手,以他现在的实力,那是轻而易举的事,他本来武功底子不错,这段时间练了内功,实力大增,但他不想为难苏宽,只提出了一个简单的要求,就是要苏宽不让邓大坚再进场赌钱。 “陈老板,这是还你的钱。”邓大坚很快点清了桌上的钱,拿着属于自已那部分,剩下还赌债的全部留在桌上,对着陈三说。 陈三阴着脸不说话,这个时候他能说什么呢,这真是追钱追出债,花了多少心血,才让邓大坚上套,不想套着了自已。 “我们走吧。”黄翼见陈三等人不出声,招呼了一声同伙,在陈三、苏宽等人众目睽睽之下,带头走了出去。 直到黄翼走远了,苏宽才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怎么回事?”陈三满脸疑问。 “高人,这是我见过的手段最高明的人。”苏宽吞了口口水说,看样子还是惊魂未定,“陈老板,得先查明那小子的底细再作计较。” “好的,刘锋,你去查一下那小子的底,要快。”陈三沉思了一下,交待刘锋后和苏宽一起往楼上去了,留下一群被黄翼震惊的手下,还在吱吱喳喳地三八着刚才的情境。 刘锋社会关系比较广,消息向来灵通,摸底排查的工作是他的特长。 三十三章 博物馆 在回来的路上黄翼已经叮嘱了众人,赌钱的事不要回家里说,就说是找了派出所的人出面,赌场的人怕了就放人了,至于赌债嘛,就说是赌场的不敢要了。 黄翼在一路上被众人象神一样看待,大家都沉默了好久,最后是陈萍打破了沉默:“黄翼,你是赌神?” 沉默的黄翼突然间佻皮地笑了,气氛显得轻松起来。大家东一句西一句的问着黄翼,只有邓大坚和黄翼不熟,不敢出声,邓小娟心情刚刚好转,脸上还洋溢那份喜悦。 不管大家怎样问,黄翼就是不承认自已会赌术,就死赖着说自已是运气好,问急了黄翼干脆胡扯说自已是善财童子,注定是羸钱的命,看着众人被忽悠得半信半疑,黄翼心里直发笑。 快到校门的时候,邓大坚把羸来的七千六百元拿出来给黄翼。七千多元,相当于一般工作人员的两年工资了,大伙看看那大捆钱,又看看黄翼。 “还清其他赌债,剩下的给你妈吧,不要再赌钱了,你不能再对不起你家人了。”黄翼很诚肯的教导比他大了差不多十岁的邓大坚,当然,不骂他算是给脸的了。 看着黄翼坚决不收钱,又或可能还有赌债未还清,邓大坚不再推辞,将钱收了起来。 当邓大坚和一众人回到家的时候,邓大坚的老妈当着众人的面哭了,邓大坚的老爸一开始还在作势要打邓大坚,但最后还是躲在一边叹气。 看着那场景,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安慰了几句邓大娟的妈妈,莫英带着大家离开,各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邓小娟早早和莫英、陈萍又约了陈东,王良几个一起来找黄翼,约定中午一起吃午餐,那是邓小娟爸妈的意思,还请了莫英的爸爸莫副校长。 黄翼几人先到校室里做了一下作业,由莫英几个帮他补习一下旷课期间拉下的知识,将到中午的时候,邓小娟的妈妈蔡老师才到教室去叫他们吃饭。 席间蔡老师是千多万谢的,搞到黄翼脸都红了,惹得几个女同学都好一阵笑。 出于礼貌,吃饭的过程中没有人问黄翼的家庭情况,大家都认为黄翼是有大背景的人,一般来说不是很熟识的人是不会打听别人的家庭情况,那是尊重。 其间说到邓大坚的时候,邓大坚也表了态,决心改过自新,以后不再赌钱了,大家都高高兴兴,有如过年节一般。 最后邓小娟的爸爸邓安提议,下午到他所在的单位博物馆去参观,大家很高兴地赞同,只有邓大坚表示不想去,那地方,他去多了,觉得没什么看头。 吃完了饭,大家又闲聊一下学习生活的琐事,快到二点钟的时候,大家在邓安的带领下,往博特馆走去。 博物馆离学校并不远,大概走路就二十分钟,众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一转眼就到了博物馆。 张复市的博物博在全国算得上是有名的博物馆,因为张复市郊区有一个汉墓群,八十年代初曾出土过很多汉朝的重要文物,所以国家很重视,划拔了一大批资金给张复市建造了这个宏伟壮观的博物馆。 博物馆馆室的建计,仿照汉墓室建计,黄翼第一次到博物馆,走进去,一切都感到有点神秘。 博物馆里陈列着当初在郊外汉墓群出土大量陶器和铜器,达170多件,其中比效贵重的文物有汉朝的青龙带扣、汉青铜剑等。 “青龙带扣”工艺精湛,堪称汉代金器精品,为国内罕见。金质“青龙带扣”在刚出土时就熠熠发光,色彩饱满,以至于全国对汉文化有研究的学者都到张复市研究汉文化,邓安自已充当讲解员,先从镇馆之宝“青龙带扣”开始,带着众人沿着陈列室,边走边讲。 在邓安的讲解下,就连对文物一窍不通的黄翼也觉这次参观大有所值。 汉朝的汉化博大精深,邓安讲解得很是详细,大家都听得有些痴迷,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完了30多间汉文物陈列室。 走完了汉文物陈列室,邓安又带着众人参观了一些从其他地方送来的出土文物。 因为国内很多城市都没有博特馆,所以很多地方出土的文物都送到张复市博物馆陈列供学者游客参观。 又花了一个多小时,邓安才带着众人观参完了博物馆。 观参完博物馆,从侧边的一个小门出来,通过一个小庭院,才回到博物馆的大门。 邓安带着众人走到小庭院的时候,看见在庭院小径道旁堆了一小堆黑色有点象玻璃一样的小石子。 “这些是陨石,”邓安走到那堆小石子面前停了下来,蹲下身子随手捡起几枚石子递给大家看。 经邓安介绍,大家才知道那些不起眼的石子是陨石。 原来博物馆计划做一个陨石陈列室,就从全国各地的陨石爱好者手中收集了一大批陨石,从中筛选了一些有突出特征的作为参观学习的样品,其他特征不突出的就堆在小庭院里,准备当垃圾清理。 众人听说是陨石,都好奇地蹲下身子,随手拿起几块陨石观看。 邓安见众人对陨石感兴趣,又向众人讲解了一下陨石的知识。 在邓安的讲解下,众人才知道陨石的科学价值。 原来陨石可以揭示宇宙起源及地球生命的很多问题,但是“纯洁”的陨石很珍稀,且不容易获得的,只有一些来自南极特有的环境的陨石,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持陨石的纯洁性,才有助于研究。 邓安告诉大家,在所发现的陨石中,共发现了约106种矿物,其中24种是地球上从未发现的。陨石是人类至今发现的最古老的岩石。有许多陨石的结晶年龄大致为45亿年—46亿年,接近于太阳系行星形成的年龄。陨石的重要价值在于,它携带着、包含着许多有关太阳系早期历史的资料和信息。通过研究陨石,科学家们可以了解太阳系的初始状态,有助于揭开太阳系的形成。 黄翼听着邓安的讲解,对陨石起了兴趣,在地上随拿起几块陨石观看,看着陨石在降落过程中留下的气印,这些特征和邓安讲的一模一样,黄翼不禁感叹邓安的博学。 丢掉手中看完的几块陨石,黄翼又随意从地上捡起几枚陨石,打算继续观看一下他们的特征,青年人嘛,好奇心里总是有点强。 “咦!”黄翼手上一震,一种熟悉的感觉突然从手中传来。 这种感觉,就象是当初在派出所里被阿鬼用电话机电击的感觉一样,一股暖流从着黄翼手中的陨石缓缓向他胸口漫廷。 “咦!”黄翼轻轻发出了一声惊叫。 看着手中三颗小陨小,黄翼把三颗小陨石放在地面上,再逐一拿起,用排除法检查到底是那颗陨石能发出奇怪的暖流,经过排除,只有一颗象鸽蛋大小的陨石能发出暖流。 太神奇了,黄翼手里拿着陨石,好一阵的发呆,这种感觉太令他兴奋了,自从上次被阿鬼用电话机电击出现暖流后,黄翼再也没有发现过有什么东西能再产生这种现象,尽管回到学校这几天,他偷偷试着再用电击的办法,想再次找到这就感觉,但很不幸,经过好几次的试验,都没有产生这种现象。 他身体好象已经对电击产生了排斥,在试用电击的过程中,电击对他的身体产生了冲撞,虽然并不严重,但就是不能产生那种令人舒服的暖流感,这着实让黄翼思忖了很久,都不得其解。今天可好,居然能找到一块陨石能产生暖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能带走这颗陨石吗?”黄翼克制着内心的冲动,似乎有点腼腆的问邓安。 “可以啊,”邓安笑着随和地点点头,“只要你喜欢就随便带几颗作记念吧。”邓安正愁没有什么回报黄翼呢,黄翼帮他的可不是小忙啊! “那好,”黄翼高兴的回应了声,把手中的那颗陨石放到衣袋里,继续在地上挑选着陨石,那种特殊的陨石,他还想找多几颗呢。 就一颗?黄翼把的上的陨石翻了一遍,但是却没再发现有能发出暖流的陨石,只得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看着黄翼象小孩一样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把一推陨石翻了个遍,直把邓安、陈萍、王东一众人看到莫名其妙,一向看起来挺成熟的黄翼,怎么象小孩一样喜欢捡石头? 三十四章 陨石 三十四章陨石 众人从博物馆回来,尽管邓安一家再三要求大家留下吃晚饭,大家都拒绝了,最后只有黄翼留下吃晚餐。 因为是假期,学校不开饭,黄翼在学校自已开饭太不方便了,席间邓安再三强调要黄翼这段时间就在他家开饭,这样更方便邓小娟和陈萍等人帮他补课,黄翼推脱不过,只好答应了。 在邓小娟家吃了晚饭回到宿舍,黄翼急不及待地拿出那颗陨石。 真是好东西,感受陨石传来的暖流,黄翼全身有若金汤加持,一种由外而内的通透温逸,令他象老僧一般呆呆坐在床上。 怀里揣着陨石,黄翼开始练习心法内功,随着功法的运转,感受着从陨石上发出的丝丝暖流缓缓向他的中丹田流淌,慢慢地,一种令他感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好象缊藏着无限的能量,那些能量在不断冲斥着他全身的神经,他在内心深处发出一阵阵呐喊。 “哄!”力量出内心深处迸发,黄翼猛然睁开双眼,感觉着身体凶涌的真气,情不自禁地一抬手,做了一个落叶飞花手的徒手发功动作,所谓徒手发功,即是指手中无牌,空手作出飞牌的动。只声“嘶”的一声破空声,距黄翼二米远的室内墙壁泥粉飞扬,借助陨石的能量,黄翼境然达到了内气外发的境地! 据内经心法内记载,当内功心想练到灶火纯青的时候,便可内气外发。当一个人能做到内气外发时,天下功法,便可一通百融。 黄翼虽然不太明白天下功法,一通百融的意思,但很显然,内气外发,他的内功到了灶火纯青的境地了,黄翼心中大喜。 自从开始练习内功,他便开始修习地藏王千里听音术、贴身藏物术两种靠内功配合才能舒展的功法,但练来练去,总不见有太大长进。 地藏王千里听音术要求修习者用听力分辩出一枚针从空中落地的方向,并且还要分辩出是针头先着地还是针尖先着地,同时还要将反弹的针用手指拑住,方算修练成功,这种功法和武功中的听桥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修习听力。 而贴身藏物术则要求修习者用内功牵引贴在身上的物品随着心意在身上移动,极费内功,也极难修习。 黄翼从山上回来后试着修练了一下两种功法,却丝毫找不到感觉,只觉得自已内功心法还未到火候,打定主意再花上一两年时间修练好内功,再练这两种功法,而现在自已竟能达到内发外发的境地,黄翼觉感到修练这两种功法也不会太难了。 当下静下心来,再次催动内功,按着听音术的法门,把真气引到足少阴肾经上,再由足少阴肾经上行。足少阴肾经是十二经脉之一,起于小指之下,斜走足心,最后经肾。 《灵枢?脉度》上记录:“肾气通于耳,肾和则耳能闻五音矣。”肾为藏精之脏,肾精充沛,则髓海有余,耳窍濡养有给,表现为听力聪慧。地藏王千里听音术的内功心法正是以真气贯通足少阴肾经,以达到听力聪慧的效果。 炽热的真气随着黄翼运行功法在此前从未能贯通的足少阴肾经缓慢推进,真气所到的经络在缓缓贯通,随着经络的贯通,黄翼的耳蜗深处开始慢慢感到一丝温热,随着时间的推移,耳蜗深处的热感越来越明显,一种由内而外的温热感从耳蜗中散发到整个头部,耳蜗中似乎有污物在缓缓流出,一种暖而又痒的感觉令黄翼心不由已地催动内功,陨石上发出的暖流淌进丹田后化作真气,不断涌向足少阴肾经,只象一座活火山不断地给黄翼施送着能量。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轰的声,随着双耳一震,那从耳蜗深处缓缓流出的污物好象突然一涌!黄翼特然觉得尤如进入真空一般,感到四周一遍寂静,静到连自已心跳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室外一只三只老鼠窜过,黄翼竟能听到老鼠的心跳,一颗心跳强健有力,另外两颗心跳弱小柔和,是一大两小三个老鼠,黄翼心中立即作出了判断。 成了,大功告成,黄翼大喜,从嘴里呵出一口气,把功法散了,走到窗前一看,天才蒙蒙亮。 三十五章 密修两法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过得很平静,黄翼白天还是每天跟邓娟、陈萍、莫英、陈东和王良五位同学一起补课,把拉下来的功课全都补上。 黄翼自从修练内功心法开始,记忆力明显增强,一个英语单词基本上默写上三遍五遍就能牵牵记住,所以文科的知识补习起来丝毫不感到吃力,至于理科的知识更不在话下,黄翼现在数学的知识,可能比国内一流大学教授的知识还要渊博,在宋杰调教下,他那惊人的心算和统计能力,不到一周时间,便把拉下的功课全部跟了上来。到最后几位同学在讨论问题时,都是黄翼最后做出正确的结论,得出正确的结果,不由得令几位同学刮目相看。 在这段时间里,黄翼也去了几次王良和陈东家作客,反正大家玩很熟了,都觉得很随和了,陈东和王良的家人可不知道黄翼在学校有什么惊人的事迹,就把他当成一般的同学很随意地招呼,这反倒使黄翼觉得更加自然。 白天在同学面前,黄翼从不敢露出半会什么手法内功的,只有每天趁自已在宿舍的时候,才练习一下手法,到了晚上休息时间才修练心法。黄翼觉得修练手法心法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因为只有修练才能使他能找到在部队基地生活的感觉。 为了使陨石的功能发挥到极至,黄翼找来一块布做了一个布袋,布袋四周都挖了几个能露出部分陨石而又掉不出来的洞,把陨石装了进去,贴身带在身上,这样陨石发出的暧流就到时刻围绕着在全身,黄翼觉得这样一来,自已就象时刻都在修习内功心法一般,全身的真气时刻都在运转着。 修练了六七天的听音术,黄翼觉得自己在听力已经能达到很高的境界了,现在就是一条头发从屋飘落下来,黄翼都能听得清清楚。 觉得听音术已经熟练掌握了,黄翼开始抓紧时间修练贴身贴身藏物术,因为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黄翼想赶在同学们回校前把藏物术练好,要不同学回校了,晚上练功可能就不那么方便了。 贴身藏物术的内功心法在于吸、挪移两决。第一步是要用内功把物体牢固吸在身上,现后通过真气的移动牵引物体在身体上移动。这种功法中的吸字决和有少林武功中的隔空擒龙手的吸字决基本相同,而挪移决与咏春派武学功学的寸劲功夫又有异曲同工之处。 看着一轮明月当空,黄翼深吸了一口气,按着藏物术的心法,开始慢慢引导蒙蒙萦绕的真气循经而进。不多时,渐入佳境,感觉真气状如五云入于口中,自觉神清有异,四体渐胜,当下澄心定志,内视肠胃,通鉴五脏,依着心法历历使用,渐渐感觉真气运行时妙不可言,真气行走过处,有如有用热毛巾拂过,又温又热。当下又依着心法,无为无作,安神定志,无与气争,让真气依经入络而行。渐渐觉得全身肌肉被真气牵引颤抖起来,全完不受控制。修练比黄翼意料中的还顺利,黄翼大功告成站起来时,雄鸡还未开始打鸣。 满腔喜悦的心情,黄翼顺手在床前的书桌上拿了一本书,放在胸前一运功,书本被牢牢吸在空前,再一运转功法,书本竟随着真气转移的方向移动。 成功了!看着一本一两多重的书本都能轻松贴身移动,黄翼心花怒放。太意外了!按许刚当时的预计,黄翼必需修练两年内功心法修练才可有能力完全修练好听音术和藏物术,没想到一颗神奇的陨石,竟令黄翼在十多天内轻松完成两门功法的修练,此时的黄翼,心中满是兴奋,激动,他突然对“内气外发时,天下功法,便可一通百融。”有了深刻的理解,那就是当一个人能达到内气外发的时候,所有功法都能轻松贯通! 这块陨石到底是何宝物,为何能对修练功法有这么大的帮助,当黄翼多年后把陨石参详研究通透后,他才知道,他一生中真正最幸运的,就是捡到这个块无价之宝。 接下来的十多天,白天黄翼认认真真、老老实实地和几个好伙伴们一起补习功课,每晚独自一人在宿舍里偷偷修练,两法修练得日益娴熟,他从修练中得到了无限的自信,他深深知道,自已这段时间的际遇,要比留在部队的基地里好多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脱胎换骨! 三十六章 开学 一转眼过了十多天,暑假终于过去了,这天迎来了开学的日子。 做完早课的黄翼早早地和陈东、陈萍几个来到教室,和到校的同学们有有笑。 早先前听闻黄翼出了事,大家都挺担心的,现在见到黄翼返校,还活蹦乱跳的,比出事前还要阳光,大家都替他很高兴。 李老师假期就听黄翼回校了,可她住在乡下,离学校有二十多公里的路程,所以也是今天才回校。看着黄翼和陈东几个有有笑,李老师搁在心里的石块终于放了下来。 回校的同学还发现,班里的三大美女,好象都很稠黄翼,一整天都和黄翼粘在一起,有有笑的,看得男同学都直眼馋。 看得出,就连性子比较直率的美女陈萍,在和黄翼话时都细声细气的,显得很端淑。莫英帮着班主任李老师忙里忙出的,但还是不时地在黄翼面前转一下,很亲密地聊上几句。最令人惊奇的是有冷美人之称的邓娟,和黄翼聊天的时候那灿烂的笑容,就象梅花遇到了深冬雪。 发现了秘密的男同学都往黄翼身边靠,都想沾光,和几位美女聊上几句,黄翼成了全班同学注视的对象。 进入了高三,学习的节奏明显加快,开学的第二天,所有课程都正常上课。在学习上,黄翼并没有感到有多大的压力,而在修练上,因为宿舍六七名同学在一起,而且那些同学精神好得要命,每晚都得学习到十二多才上床,上了床关了灯什么的还要八卦一下班里女同学,好象那是必修的科目,当然聊得最多的还是班里的三朵花-陈萍、莫英和邓娟,什么物以类聚啦,什么身材打扮啦,都是他们八卦的要。 黄翼倒不是烦他们八卦这些,而是烦他们阻碍了他的修练。没办法,黄翼只得晚上等他们睡了再修练,好在黄翼练了听音术,在修炼的时候留心听着他们的动静,修练被他们发现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被他们发现,怕又得起一阵风波。 这几天黄翼一离开宿舍,譬如到宿舍外洗漱啊什么的,就会听到舍友们在八卦与他有关的内容:什么陈萍好象和翼什么什么的,又什么邓娟又怎么怎么的,黄翼听了倒觉得心挺舒服的,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反正他又不能反驳什么,也只有他才能听到同学在背后讨论他的情况,他现在听音术修练到能听能一百米外人细声交流的声音,可以是达到了骇人听闻的情度! 舍友们的议论黄翼倒也觉得是实情,黄翼也觉得好象陈萍这段时间看他的眼神有不同,眼神老是飘忽飘忽的,不敢正眼望他,不象她原来那种爽朗的样子了,多了几分含羞。而邓娟反而是多了几分阳光,原来对人种是不冷不热的,现在倒每天主动地找黄翼交流学习,这可能是假期大家混得熟了吧,想着自已也帮过她的大忙,她对自已好也是很正常的嘛,黄翼这样在心里想,其实黄翼一直把邓娟当妹妹看待。 李老师这段时间也很高兴,班里的学习气氛超好,大家一大早的就自觉到教室晨读,在黄翼和几位好伙伴的带动下,全班同学的学习热情是空前的高涨,大家都鼓足劲地学习。特别是男同学,老是想着把黄翼比下去,看着黄翼在课题上抢答问题又快又准,他们真想不明白,上学期旷了一个月课的黄翼同学,怎么成绩一都不落下。 李老师也打听过黄翼上学期的事情,方校长靠诉李老师,上学期袭警的事是一个误会,黄翼同学是一名好同学,要在生活和学习上多加关心。 校长的回答好象证实了老师们的传闻:黄翼是一个有大背景的人。听邓安家的事,黄翼就出去一会儿,邓大坚少别人一******的债,别人都不敢要了。那可是社会上混的一大伙人啊,要不是有大背景的人出面,哪有那么好摆平的事啊! 不管他是什么背景,按目前的情况看,黄翼可是个勤奋好学的好学生。有这么好的背景还能这么勤奋好学,不知是什么家庭能培养出这样优秀的学生,李老师心里在暗暗地想。 三十七章 郊游 开学了五周,一切都很正常,在紧张的学习中日子过得飞快,这天是周未,李老师组织全班同到郊外游玩,这是李老师的一个习惯,学习紧张的时候,总在周未搞活动,让同学们放松一下。 这天和同学一起去游玩的还有李老师的女儿黄丽和她女儿的男朋友,一个高大帅气的伙子,叫吴华。 原来游玩的计划早在几天前就订好了,不想女儿和女儿的男朋友突然要过来看望她,李老师只好让他们跟着出来一起游玩,那样也好,总比呆在那个宿舍里闷着聊天强。 黄丽中专刚毕业,在张复市下面的一个县城的公销社工作,那是一个很好的单位,而他男朋友也在那个县城工作,是县城粮食所的一名员工。 郊外活动因为黄丽和吴华的到来显得更加活跃。本来嘛,黄丽和吴华的年龄就跟大家的年龄差不多,算得上是同龄人,所以和同学们聊得是特起劲,大家围在起猜了一下迷语,又讲了一些笑话,活动搞得气氛热烈。 等轮到黄翼讲笑话的时候,黄翼真是一下子想不出什么笑话了。原来在大家建议轮着讲笑话的时候,黄翼心里还是准备了几个笑话的,毕竟故事书上的笑话他还是记得很多的,但轮到他之后,他准备的笑话早就让同学抢先讲了,拾人牙惠的事总不能做吧,所以轮到黄翼,黄翼不知什么好了。 “不讲故事也好,要不搞什么节目也好。”有同学在大声喊。 “是啊,要不唱首歌吧!”有同学在建议。 “我给大家变一个魔术吧!”情急之下,黄翼看到有同学手中拿着扑克牌,便想起当初在山上许刚经常用千门手法变魔术跟他玩的练习场景。 “好!”同学们大家鼓起掌来。 “可不能被看穿帮啊!看穿帮不算数,要从来的啊!”有同学在起哄。 “好,有谁能看穿帮的话我就再表演其他节目。”黄翼随口答应着,走到拿扑克牌那名同学的面全,伸手要了扑克牌,转身走了回来。 同学位都跟着围在黄翼的面前,等着看黄翼变魔术。 魔术居本上男同学都懂得一两手,就是超简单的那几下,一般都是时候大人们逗他们玩耍时学会的,在他们眼里,黄翼要变的无非也是这种魔术,同学们都在等黄翼的好戏,只要黄翼变的魔术他们懂得,就拆穿他,让他出羞,搞笑。 黄翼在众人的注视中很随意地在一整付扑克牌中拿起一张牌,亮在众人面前,是一张黑头j. “大家看清楚了,是张黑头j.”黄翼拿着牌慢慢地在众人面前移动,“都看清楚了吧,是黑头j吧?”黄翼在问。 “是老j,快变啊!”几位同学边喊边坏笑,等着你出羞呢! 黄翼很简间地把牌面转向自已,在转牌的时候,将底牌弹到肘关节处,再用藏物术将牌延着手臂移动身上,整个动作在瞬间完成。 原来黄翼在拿牌的时候,一次拿起了两张牌,用的是偷天换日手法,同学们那里看到出来! 两张牌中,底下的一张是黑头j,而上面一张是红心q。弹走了黑头j,手中就只有红心q了。 “现在请同学位猜下,我手中的是什么牌啊?”黄翼学着魔术师的问吻向同学们问道。 “黑头j!”大家响亮齐整地回答。 “哈哈哈哈!”几个开性情开朗的同学答完了还开心的大笑。 “太弱智了,那有这样变魔术的啊?”大家都在笑,其实是很好笑,因为黄翼整个过程中没有过一假动作。 在场的只有曾经和黄翼进过歌舞厅赌钱的陈萍、邓英、陈东和王良几人不觉得好笑,几人在睁大眼盯着黄翼的牌,上次连羸八局纸牌九的事他们可没有忘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每每想起这件事,几人心里都还想追根问底呢? “啊!”在黄翼将牌面再次转向大家的时候,在同学们的眼里,奇迹出现了,明明是一张黑头j,在黄翼的手中只转了一转,竟变成了红心q,众人尖叫起来,不知谁带头“啪、啪、啪!”地鼓起掌来。 “再来一个!”黄丽看得起兴,走上前去,站在黄翼的面前:“你能在姐面前再变一个,就算你行。”黄丽倚老卖老地。 “好啊,”黄翼应声将手中的红心q放在黄丽手上,放地时候还故意翻开一角让李丽和同学们看清楚,的确是张红心q。 黄丽看得真切,连忙用手将牌握住。她想给黄翼出个难题,心想着把牌握稳了,看你如何变。 黄翼早就看穿了她的企图,那能让得逞! 是迟,那是快,眼见她手就要握稳,黄翼装作将手肘向一抬,借着手肘的移动,施展出偷天换日手法,将那张藏在身上的黑头j一吸一移,顺利移到手上,接着假装将手缩回,手指轻轻一带,就在黄丽握紧牌的一瞬,将牌换了下来。 偷牌换牌,讲究的是一个快字,黄翼身手,可谓是快逾电光火石,所有动作都在百分之一秒完成,非常人眼力可捕捉得到。 “好了,我握住了,你可以变了。”黄丽握着手里的牌,笑嘿嘿地。 其他同学也边笑边看就黄翼,看黄翼如何下得了台。 黄翼笑着用手一指,口中喊道:“好,变!” “变了吗?”看着黄翼笑眯眯地望着自已,黄丽问。 “好了,你可以开牌看了。”黄翼微笑地,很有坤士风度。 “啊!”当大家看着亮出来的黑头j的时候,个个都目瞪口呆地望着黄翼。 “是不是牌处理过了啊?”有个懂魔术玩法的同学怀疑黄翼是用特殊的牌来耍魔术,从黄丽手中拿过黑头j,好一阵研究,但能研究出什么来了呢? “太神奇了!”黄丽望着黄翼,好奇地。 “你到底有什么办法把牌变了啊?”黄丽打算打破沙煲问到底。 “这个,这个是用符咒!”黄翼故作神秘地。 “符咒?”黄丽惊讶地问道。 “真是符咒?”黄丽看着黄翼在头,再次问了声,突然间双眼发出惊奇的神色,转而面色一白,人一晃,竟向后直摔了下去。 三十八章 李小丽 “丽,丽!”黄丽的男朋友吴华见她突然倒下,第一个冲了上来,一把把她抱着。 事出突然,围在一起的同学都“哗”地一声,四下散了。只有几个胆子大的同学慌忙围近前去,帮忙扶着黄丽。 一旁的李老师才反应过来,也冲了过来,帮忙扶着李丽。 众人找到一块较为平坦的草地,把黄丽平躺着放在那里,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都在大眼瞪眼,无计可施。 “这样吧,大家帮忙先做一个简易的担架,把丽先抬到家里再。”李老师毕竟是大人,思考片便有了主意。 “好的!”听了李老师的话,大家立即动起手来,不一会儿,一个简易的担架便做好了。 众人心翼翼地把黄丽抬上担架,由黄翼和吴华抬着,在李老师的指挥下开始往学校方向走。 一路上,吴华几次提出要把黄丽送到医院,但李老师都医院太远,先回到学校宿舍再,急得吴华都快哭了,看来吴华对黄丽的感情很是真诚。 吴华是个独生子,双亲都是国家干部,自参加劳动不多,一路上抬着担架,开始还不觉得怎么样,但时间长了,这个文弱书生就开始吃不消了。 老李师看到吴华额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满脸的汗水,不由得心疼起来,叫了粗壮的陈东替换了吴华,尽管吴华不愿意,但最终还是换了下来。 又走了一程,陈东也气喘吁吁的了,李老师又叫上两名同学把陈东和黄翼替换了下来。 虽然黄翼一也不觉得累,但想着这想太引人注目了,黄翼最终还是换了其他同学来抬。 一路上李老师安排好同学各自回家,只留下黄翼等三五个同学帮忙抬担架的. 见黄翼跟在担架旁边,陈萍快步走近黄翼,拉了拉黄翼的衣角,声问道:“什么回事?” “不知道。”王翼很无奈地摇摇头。 看着担架上晕睡的黄丽,两人默默地随着走着,一路无言。 约半个时回到了学校,周未学校里的人不多,大伙把黄丽抬回李老师的宿舍,吴华抱着黄丽上了床上,大伙才舒了口气。 “大伙都回了吧。”李老师把大家送大家出了宿舍的门口.样子看起来很疲惫。 “阿姨,丽到底是什么回事啊?”见所有人都走了,吴华疑惑地问。 “唉”李老师沉思了良久,抬起头望着吴华,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黄丽从天资聪明,活泼可爱,身体从未发现过有什么暗疾.在她八岁那年,李老师和爱人黄华带着丽回老家乡下过二月初二节。 在黄华的家乡,二月初二可是大节日,民间流传二月初二是土地的生日,是龙抬头下雨的日子,也是春耕开始的好日子。 当日黄华一家三口在乡下,和家里的老人们一起过节,好不高兴。 按当地的习俗,二月初二这天大家尽兴狂欢,而一些被选定的道人则扮演粗犷强悍的天神、地祗武将及文臣、八仙、俗神等,抬杆游街串巷。 他们或赤身**,腰系野布,或土布裤衩,身背铡刀、身插利箭,大展阳刚之气。据传这种习俗始于汉光武帝年间,是为了纪念东岳大帝黄飞虎治水有功的一种典庆贺,俗称“合河二杆”,后来慢慢变成了地方道士们彰显道法的日子。 丽的奶奶很疼爱丽,难得丽回老家过节,这天一大早的就抱着丽出去看合河二杆。 丽在城市里生活,也没有见过这种看似粗野的庆典,高兴得大叫大喊。 正当她叫得起兴,突然一个扮成面目憎狞神像的道士从她身边走过,对着她咧嘴一笑,丽只感到身上一冷,便失去了知觉。 惊慌的奶奶抱着丽回到家里,一家人全慌了神,最后七手八脚的把丽送到了医院。 在乡镇的医院的检查了一通,丽的呼吸和各种生命体征都很正常,查不出什么问题.医生也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得已,黄华和李老师只好把丽送回市里的医院。 在市里的医院又检查了一通,还是检查不出什么问题,这时丽的父母才开始着急起来。 想想丽发病时的情况,李老师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毛。虽然李老师和她的丈夫都是国家工作人员,但骨子里还是有迷信的思想的,眼下自已的女儿出了事,且事出诡异,怎不叫他们心生他想? 当下两口子商量了一下,叫了跟着到市里的奶奶回乡下找个什么道士之类的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丽的奶奶早就念叨着什么神啊鬼啊的了,怎耐李老师两口子一开始不信,现在见两口子终于轻口了,奶奶二话不,立即开始动身回老家请人去了。 三十九章 道士 很快,奶奶从乡下带来了一名道长,这名道长俗家姓朱,道名恒阳。 恒阳道长在黄华的家乡是很出名的道士,一般人是请不到他出门办法事的,因为他常年不在道观,而是在大山里游荡。 巧就巧在丽的奶奶刚去到道观,就遇上了回观闲着的恒阳。恒阳最是不肯安份在观里呆,一听丽奶奶的诉,立马就跟着丽的奶奶起程,好象是自已孙女出了事一般。 道长一路上问清了黄丽的情况,心里大概就有了底,知道大概是什么回事了。 到了城里,恒阳道士要求李老师两口子把丽接回家中,恒阳找来一碗清水,拿着几张竹叶,沾上碗里的水,轻轻地洒在丽的身上,现在嘴里发出沉稳的叫声:丽,该醒来了! 连叫三声,李老师只觉得恒阳的叫声低沉而又有穿透力,给人一种感到很安详的感觉。 三声过后,丽的眼皮突然动了一下,两口喜出望外地扑到床边,轻声叫着丽。 突然,丽睁开了眼睛,“哇”一声哭了起来. 一阵忙碌后,恒阳道长开拿出了一张道符,烧化了溶入水里,让丽喝下符水,又开了一张药方,交给黄华,交待清楚,恒阳道长松了口气,走出房间,到客厅里喝荼去了。 房里的两口子忙活了好一阵子,最后留下李老师陪着丽,黄华则来陪恒阳道长。 客厅里的气氛并不是很好,黄华是一名企业工人,不太会话,属于技术型的那种,向道长问了好之后,就找不到话题和道长唠了。 此时正好丽的奶奶准备好了饭酒,请道长入席,黄华就陪着道长饮起酒来。 黄华本是个爱喝酒的人,平时在单位干完活,吃饭的时候总爱喝酒。酒过三巡后,黄华的就多了起来。 陪着心的问了道长一些有关民风民俗的事情,见道长见识甚广,黄华对道长也就更加敬重。 饮到酣处,黄华向道长敬了酒,很慬重地向道长询问丽的情况。 道长也不推委,直接告诉黄华,按道教的法,丽属阴气袭体,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进入了体内,而他是用了道术,把丽身体内郁滞在一处的阴气散开,等吃了他开的药后,阴气自然会慢慢排出体外,丽会很快就好起来的了。 黄华两口子听了,那是千多万谢的,更是把恒阳道长当成神一般的存在。 事后恒阳道长在黄华家住了两天,白天就四下里在城里溜达,晚上才回到黄华的家中睡觉,黄华两口子每天都好酒好菜的招待。 到了第三天,恒阳道长叫来两口子,是要离去了,算是道声别,见两口子送别时很是真切,恒阳道长拉过黄华,叮咛了一番。 听了道长的叮咛,黄华不由得心惊胆战。 按道长的法,黄丽属于阴女一类的人,也就是古时候的有着神婆、圣女资质之类的人,对神啊鬼啊之类的最是敏感,如果让黄丽去做神婆,那是比一般人都要好,但作为一个普通的人,那她就会经常会被阴气袭体,很麻烦。 道长告诉黄华,如果丽再有此类情况出现,可找来皮鼓或角号一类的乐器,边敲打边喊丽的名字,也能达到驱散阴气的效果,然后再按药方吃药,就可平安无事。 道长走后,黄华把丽的情况告诉了李老师,李老师哭了整整一夜。 果然,在后来丽的成长中,不断出现了恒阳道长的情况,好在当时道长走时留有处理的办法,才使丽一次次渡过难关,但有一令李老师日益担心,那就是黄丽一次次出事后,越来越难唤醒。 起先出事的时候,只要找一个鼓敲一下叫几声便能把丽唤醒。到了黄丽上次事,李老师两口子用了一面大鼓和一支大角号,又敲又打又吹的,搞了一天才能把她唤醒,直搞得李老师两夫妇精疲力竭。 而这次出事,真不知又要弄到什么事候才能唤醒。 李老师到这里,眼里尽是泪水。 “那一直都没带丽去大医院看过医生吗?”吴华关切地问。 “看过,也吃过药,医生听了病情,也没开出很有效的药,只叫平时注意,平时尽量避免大喜大悲和惊吓。”李老师边边擦了一下泪水:“医生是神经衰弱,但开药回来吃后,出事更频繁,后来只好停了药。” “这样啊?”吃惊地听完李老师的讲述,吴华真是痛苦万分,不想自已心爱的人,竟有这种暗疾!他一时间心如刀绞,不知所措。 四十章 打听病情 李老师的爱人黄华闻讯已经在傍晚时分赶了回来。 看着躺在床上的丽,黄华不免暗自叹气,十多年来,看着黄丽不停的出事,黄华两口子那是想尽了千方百计,遍寻了多少名医,但终不能找到能根治丽病的办法,每当丽病发,两口子真是又惊又怕。 但怕又有什么用呢,日子还是要过的。 很快,黄华和李老师便从一个大箱子里拿出了皮鼓和角号,李老师负责敲鼓,而黄华则负责吹角号,而吴华闲着,就负责叫唤黄丽的名字。 学校里的老师们听着李老师宿舍里传出的鼓声和角号声,都不免暗自叹息。这种声音听多了,他们只要一听到这种声音,就知道是什么会事了。 “苦命的丽又犯病了!”莫英的妈妈边收拾桌子上的碗快,边跟莫副校长。 “唉!”正在看报纸的莫副校长脱下眼镜,叹了口气。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传来了喊门的声音:“莫英同学在家吗?” “是翼。”莫副校长认出了黄翼的声音。 “等下!”莫英从房里应了声,走出来开门。 “莫副校长,黄丽到底是什么回事?”黄翼伸头往李老师家方向探了探,向莫副校长问道。 “老问题了,几乎每年都犯一两次。”莫副校长边答边拿起报纸继续着。 黄丽读书期间是跟李老师住在学校的,所以莫副校长很清楚她的情况。 “要不咱俩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黄翼问陈萍。 黄丽出事黄翼心里有过意不去,好象黄丽出事与自已变魔术有关,要知道这样,当初倒不如故事什么的好了,黄翼在暗暗责怪自己。 “那我们出去看看。”莫英应了声,两人在莫副校长的眼皮溜了出去。 到了李老师的宿舍门口,听着里面久不久又传出一次鼓声和角号声,两人相对而视,犹豫了好久,两人还是不敢敲门,商量了一下,决定去找邓娟,看问问邓娟的妈知不知道什么情况。 到了邓娟家里,正好邓娟一家人刚刚吃完晚饭,全家人都在。 黄翼假期在邓娟家蹭过一段时间吃,一直把邓娟当自已妹妹看待。 “邓叔,黄丽那到底是什么回事?”黄翼在邓安身旁坐下,望着邓安问道。 “唉,苦命的孩子!”邓安叹了口气,在思考着,良久,才对黄翼:“翼,你既然问了,我可以跟你们下,但你们不要到外面乱。” 其实邓安在吃晚饭的时候听邓娟了今天的事情,知道黄丽今天发病与黄翼有关,所以才和黄翼清楚,怕黄翼心里太自责,想不开。 黄丽的病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但知道得详细的却不多,而正好邓安就知道得很详细。 当初黄丽发病的时候,黄华曾托邓安帮找过医生,一来二去的,邓安便清楚的黄丽的前因后果,但他很少向人起,毕竟这是别人的**。 花了大概二十多分钟,邓安才把黄丽的情况给大家讲了一遍,未了还再三叮嘱大家不要传了出去,怕影响了黄丽的声誉。 听了黄了丽的事情,两个女孩吓得直哆嗦,就连邓娟的妈蔡老师都吓坏了,她们都知道黄丽从就得了怪病,却不知黄丽的怪病这么邪乎!难不成真的有鬼? “黄翼,你、你今天到底是不是真的动用了符咒?”大家都还在沉思着黄丽的怪病,邓娟突然冒出了一句。 “这――这个――”黄翼情急之下,真不知如何回答! “当初那个帮黄丽看病的道士叫什么来着?”黄翼没有回答邓娟的话,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向邓安问道。 “叫恒阳道长。”邓安肯定地回答。当初黄华和他起恒阳道长那事时,流露出什分崇敬的神情,而且再三称恒阳道长为老神仙,所以邓安记得很清楚。 “哦,恒阳道长。”黄安嘴里从重了一次,把恒阳道长的道号牢记在心。 从邓娟家里出来,黄翼送着莫英回家。 “你知道黄丽老家是那里的吗?”快到莫英家门的时候,黄翼突然问道。 “在曲伏,是西成镇的一个村落。”莫英不假思索就回答。 曲伏在张复市算是知名度很高的一个村落,知名度高的原因是曲伏村的语言比较独特,全市就曲伏村那种语言,其他人都听不懂不们什么,所以大家都把他们的那种方言叫曲伏语,正因为如此,所以莫英记得很清楚,黄华会曲伏语,就是曲伏村的人。 “哦,是曲伏啊,那里我去过。”黄翼回答,曲伏村黄翼的确是去过了,离市区就二十多公里,当初黄翼从大山回校,就从那里经过。 告别了莫英,黄翼迅速回到宿舍,换上一身运运服,出了校门,径往曲伏村去了。 四十一章 试探 张复市到曲伏村多概就二十多里的路程,按黄翼在军事基地训练急行军的速度来算需要五时。 盛夏刚过,六多钟天太阳还未下山,黄翼出了校门,一路的跑,径往曲伏。 这段时间学习太忙,晚上又修练功法,很久不运动了,但此刻跑起步来,黄翼却觉得身轻如燕,轻毫不觉吃力,只觉得周身真气流转,越跑越是精神。 “不想修练内功心法竟有这般好处!”黄翼感觉得身体的变化,心中暗喜。 跑了二十多分钟,到了郊区,路旁的行人慢慢少了,黄翼才放开脚步,有如脱缰的野马,全力地向前冲,耳边的风呼呼擦过,眼前的景物不断的倒退,路上偶遇的路人无不驻足而望,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让黄翼好不惬意。 天刚开始麻暗,已到了曲伏村边,二十多里路,才用了一个多钟头,速度虽不算很快,但耐力惊人,冒似黄翼还未尽全力呢! “你好老伯,请问你知道曲伏村的恒阳道长在那里住吗?”在路口处遇到一老伯,黄翼很有礼貌地问。 老伯打量着黄翼:“就在前面的破庙里。”老伯遥指着前方。 道过谢,黄翼往老伯手指的方向跑去,远远的望见山头上的一红,那正是一座道观。 轻敲道观的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敲了两次,里面传出一道嘶哑的声音:“谁啊,自已进来。” 道观不大,黄翼轻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一老道自己在庭园里闲坐.傍晚的光线有昏暗,看不清老道的模样,黄翼直走到老道面前,很尊重地问道“道长,我想找恒阳道长,不知道他在不在?” “哦,”道人抬头打量了一下黄翼,”坐吧,你是谁家的娃,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啊?”道长边指身旁的石凳边问. 从话语中听出,眼前这道人正是恒阳道长. “是这样,我的一个朋友,叫黄丽,她时候有病找过道长,不知道长是否还记得.”黄翼开门见山地. “唔,黄丽?”老道略加思索,就着头问:”是不是在育才中学住的那女娃?” “正是.”黄翼高兴地回答,敢情老道还记得很清楚. “你是他什么人啊?”老道打量着黄翼. “算是弟弟吧,她妈妈是我的老师.”黄翼老实回答. “这样啊,那女娃子的事也用不着你这么关心啊,他家没有大人来吗?”老道觉得很奇怪,按理来,这事轮不到黄翼出头. “是我自已来的,他们还不知道我来.”黄翼. 看着老道不解.黄翼便将郊游发生的事给老道了一遍. “这样啊,娃子,你懂得变魔术?”老道听到黄翼到变魔术,好象心生好奇,似孩般地追问黄翼. “哦,那是闹着玩的.”黄翼谦虚地. “那你就闹着跟老道玩玩,老道正闲得发闷呢!”老道完,屁颠屁颠地往房里走,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堆东西,其中有一副扑克牌,还有二支蜡烛. 燃了蜡烛,老道将手中的牌递给黄翼. 有求于人,黄翼没有办法,只好陪着老道玩玩. 黄翼依旧按照郊游的路数,在恒阳道长面前耍了一通. “娃子,看不出你的手法还挺快的啊!”看着黄翼变的魔术,老道笑呵呵地. “老了,不中用了,眼睛看不清了.”老道不好意思地笑笑,”娃,你再来一次.” 老道长明显对黄翼变的魔术感了兴趣. “好,”黄翼嘴上话,手中却不闲,依旧用了个偷天换日手法,将亮在老道面前的牌,在老道眼前给换了去. “好手法!”老道看得兴起,看似是极随意地伸手在黄翼肩上拍了拍。 黄翼突然间感到一股象电击一般的感觉从肩上传来,胸口中一股真气应激而发,”卟”的一声,老道的手被黄翼弹开. “哦!”老道望着黄翼,感到震惊. 这年头,修练内功的人几乎绝迹了,而象黄翼这种年龄修习内功,更是少之又少,按刚才的试探,黄翼的内功修为冒似还不低。 “娃子,想不到你是修为不错啊!”老道再次打量着黄翼.看着面前唇红齿白,一脸幼稚的黄翼,老道怎么也不能将高手这个名词和眼前这位娃联系在一起. “老道长,我不是什么高手,只不过是跟一位前辈学了几天功夫.”黄翼低调地. “学几天功夫就这么利害?娃子,你不是打击你大爷吧!”老道性情豪爽,竟自称起大爷来. “这个,这个,初学未进,让前辈见笑了!”黄翼有不好意思. “哦,娃,你师承何人,何门何派?”老道有惊讶,刚才一试,竟试不出眼前这娃子的内功路数。 江湖上以内家功夫见称的门派,和老道都交往甚深,只要一搭上手,老道便能知得一二,但刚才一试,老道只感到黄翼的真气霸道非常,自已的手被震得阵阵发麻,却不能摸出黄翼的家学门派,不由得感到惊奇。 黄翼手中拿着牌,若有所思地坐在老道对面,他在整理思路,想着如何尽简单地清自已的师承门派。 “我是育才中学的一名学生,前段时间闹了事,碰巧遇上了一名千门中的前辈,跟他学了一个多月的千门奇学,倒是让道长见笑了。”黄翼老老实实地报出了师门. “千门中人?”老道听了思索着,”千门倒是听过,听前人晚清的时候千门倒是有一位内功修练极高的高手,但到了民国期间,千门中就不闻再现高手了。”老道完又在沉思。 “按理千门的内功也不会有这么霸气啊?”老道思来想去,想不明白,自言自语地。 四十二章 脉络奇学 “你既然有这么高的修为,那为什么还找我老夫?”老道喝了一口放在石桌上面的荼,抬头问黄翼。 “老道长,我不明白你什么!”黄翼一脸迷茫。 “你难道看不出那女娃子是什么问题吗?”见黄翼实在不象是装出来的,恒阳心中大奇。 通常内功修为越高的人,对人体脉络之学必定精透,黄丽的暗疾就是脉络中的问题,所以恒阳老道长不明白为什么黄翼看不出黄丽的病情。 “不瞒道长,我修习内功时间不长,真不懂得什么脉络之学。”黄翼丝毫不加隐瞒。 “哦,这样啊!”恒阳道长沉思半刻,抬头对黄翼:“那我就跟你那女娃子的情况吧。” “那女娃了的病,属于脉络的问题。”恒阳道长见黄翼听得认真,便开始耐心地向黄翼讲解。 按恒阳道长的**,黄丽是脑部的脉络异于常人,这种情况的人神经最为敏感,受到刺激,最易出现幻觉。在古时候,通常这种人就会被认为是神仙下凡或是鬼神附体的人。道家称这种人为灵体,这种人略经化,就能修成神通,而最早的巫术就是这种人所创。通常脑部脉络异常的人,还包括一些天资极其聪颖能过目不忘的人和一些天生就有天眼天耳的人。 恒阳道长讲得很详细,黄翼专心地听着,不但明白了黄丽的病因,也了解到了不少有关人体脉络的知识。 当初恒阳真人查看过黄丽的肪络,发觉她脑部有一脉络大异于常人,就劝黄华让黄丽修习道法,他日必有成就。不想黄华夫妇认为一女孩修习道法,成就必是神婆之类,他们是国家工作人员,那里接受得下,当下一口拒绝。而以恒阳道长的修为,也没有其他办法帮助黄丽彻底去掉病根,因此只得想了一个简单的办法,当黄丽病发时,用鼓声和角号的声音去震醒她。 鼓的声音就象一个初学内功的人发出的声音一样,带着一股浑厚的功力,能引起脉络的共鸣,从而达到唤醒的目的。 而角号的声音,则相当于一个中级内功修练者的修为,一般的猛兽听到角号声,都得转头逃跑,可想角号声的震慑之力是多么强悍,因此也能引起脉络共鸣,达到唤醒脉络问题的病人。 当初恒阳道长留下了两种方法,也只是权宜之计,只想等自已修习内功达到能除去黄丽的病根时,再找到黄丽,帮她根治,但不想一转眼十二三年过去了,恒阳道长的内功修为还是达不到为黄丽除去病根的境地,所以黄丽的家人来找他的时候,他总是避而不见,但这也成了恒阳道长的一块心病。 要医治脉络的问题,一般有三种办法,第一种办法是疏通;第二种办法是截断;第三种是禁锢。 第一种疏通的办法通常是针对那种天生脉络不通而形成呆滞痴傻的人,只要用内功把脉络打通,便能彻底根治。 而第二种截断的办法,则是针对某些人天生脉络粗大精壮,造成某些功能过于强大,造成了身体的影响。 当初恒阳道长的师祖就为他人施行过截断脉络之术。 那是中日战争期间的事情,恒阳道长的师祖是玉皇山福星观紫东道人。 那时日本军人侵入中国,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紫东道人见此惨景,决定开放了紫来洞,收容了一千多个难民上山避难。 在收容的难民中,紫东道人发现一个中年汉子,白天极其乐于助人,而一到晚上,便请人将自已缚于树上,彻夜大喊。 紫观道人见了这种情况,便上前询问,得知那人姓曾名达,为人乐善好施,但从是非根大于常人数倍,淫性极强,因而夜间露宿的时候必需缚了,免得不能自制,坏了妇人清誉。 紫观道人听了,心中了然,施行真气探查曾达的脉络,只见曾达下焦脉络粗大密集,当下催动真气,结了个道家指决,在曾达的后腰轻拍三下,口中叱咤:淫邪尽去,疾! 声起手落,将曾达下焦的脉络截断数缕,曾达的淫邪从此便能自制。只因此举,当时世人都以为紫观道人是神仙再世,对他敬重不已。 第三种禁锢的办法,也就是最难处理的一种脉络问题,而黄丽的脉络问题,就是需要用禁锢方法去处理的脉络问题。 通常需要用禁锢的方法处理的脉络问题都在头部,这种脉络问题也是头部脉络过于精壮而影响了人的正常生活,但头部的脉络贯通人的神魂,不能截断,所以只得禁锢,将精壮的那根脉络禁锢了,但温养身体的气机还能通过脉络,从而达到医治的目的。 恒阳道长道家内家功法精堪,涛涛而论,黄翼听得如痴如醉,这些学识,他以前是闻所未闻,听所未听! 四十三章 阴阳师 恒阳道长有诧异黄翼为什么一内功理论都不懂,而内功修为似乎并不低于自已。 “兄弟,刚才我试了下你的内功修为,似乎颇为深厚,而你修练内功时间不长,难不成你服用了什么天材地宝?”恒阳道人实在是觉得奇怪。 “什么是天材地宝啊?”黄翼反问,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天材地宝之。 “天材地宝,就是吸日月精华而成,极能滋养身体修练内功之物,譬如千年人参,万年灵芝之类,服之会使人的内功修为在短时间内得到很高的提升的宝物。”恒阳道长一边向黄翼解释,一边动用了道家秘法直盯黄翼的双眼。 恒阳道长动用的道家秘法名为道家追心术,极能看透他人的心思,通常道家的神算之术,测字算命,驱鬼去邪什么的,都以追心术为辅,通过人的双眼,真接读出人心所思所惧。 “没有啊,我可没有服用过什么天材地宝。”黄翼肯定地回答。 的确,他并没有服用过天才地宝,可他身上佩戴的陨石,却是比天才地宝更加难得的宝物,古代道家称之谓“九重天外温凉珠”,而此时黄翼并不知道自已无意中捡到的,竟是无价之宝! “那就怪了!”恒阳道长施展追心术,看得出黄翼的是实话,这更令他不解,如果不是借助天材地宝,一个人即使天赋再高,也不会在几年时间内修练出这么高的内功,当然,如果恒阳道长知道黄翼只修练几个月的内功,就有如些高的修为的话,只怕他就不会这么淡定了,何况黄翼的内功比他想象的还要高出很多呢。 当下恒阳道长又问了黄翼一些有关内功的知识,不想黄翼真是一窍不通,真叫恒阳道长哭笑不得,当下又教着黄翼一些行功的基本法门。黄翼按着恒阳道长的法门,试着施行真气,果然是气随心转,意到气到。当下大喜,想不到这此行程居然有这么大的收获。 不知不觉,黄翼和恒阳道长已聊到了半夜,想着黄丽的病情,黄翼询问恒阳道长:“不知怎么样才能禁锢黄丽脉络?” 看着黄翼一心想帮黄丽,恒阳道长叹了口气道:“要禁锢脉络,必需内功极为高深,按你我目前的功力,是不可能禁锢得到脉络的,而国内的高手都隐居不出,要治好黄丽的病,据我所知,或许日本阴阳道的人能够做到。” “阴阳道?”黄翼听了,激动地跳了起来。 “你认识阴阳道的人?”恒阳道长见黄翼听到阴阳师突然间激动起来,想必是认识阴阳师,但一想到阴阳道在日本已经衰落,阴阳师或许已经没有了传承,不同得暗暗摇头。 “我不认识阴阳师,但我师父的内功就是被阴阳师用秘法禁锢的!”黄翼有激动,想起在山上和许刚宋杰一起生活的日子,不禁是热泪盈眶。 “那这样来,这阴阳师在世上还有传承?”恒阳道长听阴阳师一脉还有传承,很是高兴。 “恒阳道长,倒底阴阳师是什么来路?”在黄翼的心里,阴阳师是一个可怕又可恨的存在,想到自己的师父被阴阳师所害,黄翼的心就不是个滋味。 “阴阳师其实也是道教的一支。”恒阳道长缓缓地道。 “什么,阴阳师不是日本的流派吗?”黄翼惊奇地问。 恒阳淡笑,道:“中国道教真的走出国门,而发扬光大的,就是阴阳道!” 原来阴阳道源自中国道教的阴阳五行流派,这支流派在日本分支散叶后,融入了日本本土的学术,日益博大精深。 阴阳道对脉络之学深有研究,在道教术法的基础上,找到了一种秘术,能做到轻易禁锢人的脉络,轻则使人伤残,重则使人毙命,且他们出手取人性命,毙命的时间算得极准,所以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懂得妖法,其实那只是高深的禁锢脉络手法而已。 当年日本入侵中国,恒阳道长的师祖紫东道人曾与一名阴阳师有过交往,当时两人交情很深,但只因国家立场不同,为了避嫌,两人最终还是继绝了来往。在这段时间的交往中,紫观道人对阴阳师有了深刻的了解,他们也交流了普通的脉络禁锢术,那位阴阳师始终没有将他们流派中禁锢脉络的秘术出来。 听恒阳道长一,黄丽的病的确最好是找阴阳师,但那里又能找到阴阳师呢? “除了阴阳师,单是修练内功的人,要达到什么修为才能禁锢脉络呢?”没办法,黄翼只好又在修为上打主意了。 “这个啊?”恒阳道长笑了笑,“这个你也不用想了,这个必需要修练到真气外放的境地,才能施禁锢之术。” “真气外放?”黄翼闻言跳了起来。 “伙子,死心了吧?”见黄翼跳了起为,恒阳道长还以为黄翼认为施展禁锢之术的要求太高,惊得跳了起来呢。如果他知道黄翼的修为已达到真气外放,怕惊得跳起来的是他吧! 四十四章 手稿 黄翼压郁着心里的喜悦,又缠着恒阳道长道:“道长,那你能不能将禁锢脉络的方法跟我,等那天我真的修练到了真气外发的境界,也能方便施为!” 恒阳道人望着眼前天真的伙子,沉思了良久,叹了口气道:“伙子,我们道家跟佛家一样,都讲够个缘字,你我今天有缘,我就送你东西吧!” 恒阳完转身走回一间房,片刻拿了一本本子出来,轻轻放在黄翼面前,道:“这本是我手抄的一份手稿,其中摘录了我师祖对内功学术的译注,我就送给你吧!”恒阳道长语气中透着关爱。 黄翼翻开书本,里面密密麻麻的记着很多关于内功施展、运用的术法,当下大喜,将书紧紧的揣在胸前,连声道谢。 “伙子,日后有了成就,不要忘了根源!”恒阳道长语重心长地。 “是,道长。”黄翼站了起来,向恒阳道长深深的躹了一躬。 接着两人又聊了起来,黄翼把自已的姓名,和自己的一些经历告诉了恒阳道长,而恒阳道长则告诉黄翼,自已将要离开道观,到深山中潜心修练。 原来恒阳道长自从其他道人离开道观后,自已一直不忍抛弃道观,这毕竟是他多年的家,但想到在观里常要理会很多乡里的琐事,不能静心修练,所以他决定放下心结,弃了道观,进山修练,毕竟深山中灵气浓郁,对修练者来,要比在道观好多了。 黄翼听了,那敢发表什么意见啊,只庆幸自已来得是时候,如果再迟,可能是找不能恒阳道长的了。 未了恒阳道长又跟黄翼讲了一些做人的道理,再三叮嘱黄翼不能自持武功高强,欺压弱等等,两人聊得起兴,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来,两人才知道天快亮了。 谢过道长的挽留,黄翼离开了道观,一路上施展恒阳道长所授的运气之法,只觉得身轻如燕,行走如风。又值早晨人少,黄翼全力施为,回到学校,校门还未开呢,黄翼手上往铁门上一抓,借着铁门的力,轻轻一跃翻过校门,径回宿舍。 回到宿舍,黄翼迫不及待地拿出手稿,翻查了良久,才找到了禁锢脉络的术法,当下大喜,看了一遍,用心默默记牢,把书藏在身上,按照术法,目光内敛,真气贯于双目而出,竟能看到自已身上的脉络。 “太好了,按手稿所载,必能治好黄丽!”黄翼信心满满的。 此时天还未亮,黄翼做了早课,越发觉得精神抖了,赶忙洗漱完毕,直到此时,天才大亮。 四十五章 探病 黄翼来到莫英家的时候,莫英正准备和陈萍一起出门,见黄翼来了,莫英笑着偷偷地向陈萍做了个鬼脸。陈萍对黄翼的心思,莫英早就猜到了,奈何陈萍死活不承认,莫英却不管那么多,私下里老是拿黄翼跟她开玩笑,弄着陈萍见到黄翼都害羞了。 “早啊!陈萍,你也在啊?”黄翼见到陈萍,出声问好。 “你到我家,为什么不向我问早,就只记得陈萍啊?”莫英在一旁嗔怒。 “都早,大姐们!”黄翼和她们混熟了,有佻皮,引得两女嬉嘻而笑。 “陈萍一早买了瓶蜜乳精来,准备去探望一下黄丽,你去不去?”莫英抬了抬手中的蜜乳精,这年头,探望亲友送蜜乳精是最好的礼物了。 “好啊,一起去,我也正想找你们一起去看望一下丽姐。”黄翼也不进屋,随着两女向黄丽家走去。 敲开黄丽的门,发现屋里坐了几位客人,正在商量着什么,黄丽的男朋友吴华正在陪着几人,见黄翼三人进来,也不起身打招呼。 “黄翼、陈几位同学,感谢你对丽姐的关心,”李老师听到开门声,出来招呼着,双眼有红,明显是哭过。 “我们来看看丽姐,丽姐好了吗。”莫英。 “还未醒过来,几位京城来的专家正在研究。”李老师着眼眶就红了“谢谢你们的关心,你们先回吧,等丽姐好再来看她吧。” 很明显,李老师下了逐客令了,学校的宿舍客厅只有十五平,原先坐了几人就感到有挤,加上黄翼三人进来,显得更挤了,而客厅坐的可是请来的贵客,那是京城来的专家! 见黄翼打量着客厅里的几人,李老师拍了拍黄翼的肩向他介绍:“那是吴华哥的表叔,在京城大医院工作,正好昨天在省城里会诊,你吴华哥就请他和省城的专家一起过来看看你丽姐。” “哦,是大专家啊。”黄翼听了有激动,“李老师,我今天来本是想给丽姐看病的,但有专家在我就放心了。” “黄翼!”莫英在背后拉了拉黄翼的衣摆。 不是好来探病的吗,什么时候变成看病的了,难不成这子又要搞什么花样?莫英算是怕黄翼了,跟他在一起,总会搞出人意料的事。 “你会看病啊?”李老师见黄翼得认真,有好奇地问。 “别的病不会看,就会看丽姐的病。”黄翼老实。 “这――”李老师双眼惊奇地望着黄翼,这个学生处处透着一种让人看不透的神秘!上学期打架的时件,李老师知道当时的确是惊动了很多领导,为什么一下子就能风平浪静了,不是连派出所的领导都打了吗? 李老师心里一直都挂着这件事,又加上邓娟家的事,那一桩那一件不透着神秘? 突然,李老师想起来这次黄丽发病的起因,不正是因为黄翼什么符咒吗?想到这里,李老师有不淡定了。 “莫不成丽姐真的中了符咒?”想到这里,李老师脱口而问。 本来嘛,黄丽的病就处处透着邪气,这么多年了,看过的医生多了去了,没有发病的时候找医生,个个都是问题,调养调养就好,发病了再找医生,却个个是双手一摊,没见过这种病况,一推了之。 “这个,这个,这个是丽姐的脉络有异于常人,不是符咒的问题。”黄翼照着恒阳道长的法,向李老师解释。 “伙子,你的看法很独到啊。”黄翼的话引起了客厅里一个中年人的注意,出言和黄翼搭话。 “这位是吴华哥的表叔杨宁,是京城有名的神经科专家。”李老师见杨宁和黄翼搭话,连忙向黄翼介绍。 “不要叫什么专家,你们是丽的朋友,就叫我杨医生好了。”杨宁很随和地,“过来坐,看,你有什么方法给丽姐治病啊?”杨宁着,挪了挪,让出一个座位给黄翼。 黄翼抬头望了一眼李老师,见李老师不置可否,犹豫一下,走了过去,坐在杨宁身旁。 四十六章 赤脚医生 “伙子,你是赤脚医生啊?还是你家人是医生?”坐在杨宁身旁的一位三十多岁,带着金边眼镜的中年见黄翼坐了下来,好象有不高兴。 “我不是医生,我家里也没有人是医生。”黄翼望着话的中年回答。 中年人却不理采他,转头对着杨宁:“杨医生,近来我们这里的赤脚医生多了去了,什么人看了两本医书就敢行医,什么偏方都敢用,连什么猫尿都拿来入药,真是――唉!”中年人看来是对黄翼的掺和极度的不满。 “那不假,”坐在另一边的一个斯文胡子中年人也出言帮腔,“前些日子,一个赤脚医生到安东镇的三洼村窜村给人看病,正好遇上一个老头。那老头头上长了个恶疮,就问那赤脚医生能不能治,赤脚医生拍着胸口给他打包票。老头见他这么一,就信以为真,请他吃喝。酒饱饭足后,赤脚医生找来一把菜刀,在碳火上烧得红透了,照着那恶疮就是一刀,那老头痛呼一声,晕了。赤脚医生见那刀口流了一地的血,心里也慌,急急的在药箱里拿出一包草药给老头包上,也不敢等老头的家人回来,匆匆地走了。”胡子完,哈哈大笑。 那金边眼镜听了,也是大笑。 坐在一旁的黄翼听了,跟着也笑。 “那后来怎样了?”黄翼追问。 “后来?”胡子停了停,继续:“你别,后来那老头真的好了!”胡子完,和那金边眼镜又一阵大笑。 黄翼知道他两是瞧不起赤脚医生,但却不往心里去,反正自己不是赤脚医生。 “喂,伙子,你不是也准备烧红了菜刀给你丽姐医病吧?”金边眼镜边笑边问。 “这个――”黄翼毫无准备,没有想到金边眼镜作为一位高素质的医生、专家,竟会当面挖苦!一时言塞,不知如何会答。 “庄医生,话也不能这么,地方上,还是有很多国学高手的,不定这位伙子真能有什么好办法呢!”杨医生在一旁看不过眼,出言帮黄翼打了一下圆场。 “对啊,我们就看看这位国学高手有什么祖传秘方。”胡子见杨宁护着黄翼,更不高兴了,言语尽带讥讽。 “有这么多专家在,那轮得到我出手啊,”黄翼在三人面前,还真不敢自大,人家可是专家啊,“你们继续研究吧,我在一旁听着好吧?”黄翼一脸契诚。 “你也可以发表意见。”杨宁在黄翼肩上拍了拍,有象鼓励,又有象安抚。 “我们继续吧,”杨宁转着望了金边眼镜和胡子一眼,“按刚才的分析,黄丽的脑部神经是有脆弱,可以先用安神的药,考虑到病人多年反复出现这种情况,很有可能神经有轻微分裂,可考虑用神经方面的药物。”杨宁边完,抬头望着两人,好象是征求他们的意见。 “杨教授分析得就是到位,就是按教授的方法吧。”金边眼镜着头。 “神、神经分裂?”吴华听着杨宁的华,有不相信自已的耳朵,自已的女朋友是神经病? “这个只是轻微的神经病,很多人神经都会有问题,吴你不要往心里去。”杨宁在安慰着吴华。 “那这样的话,丽能不能治好啊,她要多久才能醒啊?”李老师听了杨宁的话,又急有怕。 自已的女儿有神经病,天啊!李老师有承受不了,自已疼爱多年的女儿竟是个神经病! “这个病急不来的,先吃药,应该过一两天就会醒来,以后坚持吃一段时间的药,如果没有受到刺激的话,慢慢就会好的。”杨宁耐心地向李老师解释。 “丽姐肯定不是神经病!”黄翼在一旁突然插话,“我有办法让丽姐立即醒来,也有办法根治丽姐的病!” 静!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望着黄翼,各人眼光中都带着不同的想法。 “嘿,我就是赤脚医生有办法吧!偏就你们不信,你们就不看看,街上的广告贴上不知有多少高人会治癌症呢!”胡子打破了客厅的安静,一脸不肖地对着黄翼。 四十七章 惩救 “翼啊,你真有办法?你得帮帮丽姐啊!”李老师可不管胡子如何热嘲冷讽,此刻她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只要有人她的女儿不是神经病,只要有人能治好她女儿的病,就算是叫他做牛做马的,她都二话不,正是天下可怜父母心啊! “李老师,你不要急,丽姐只是脉络有问题,我有办法把她治好。”黄翼扶着走过来的李老师,“我们先把丽姐唤醒了再吧。” “好啊,翼,你快把丽姐给唤醒。”李老师双手紧紧握着黄翼的手臂,拉着黄翼往黄丽的房间里走。 “都看看,都看看!看看赤脚医生怎么用******治病!”胡子不依不饶,这子太不长眼了,居然敢否定京城专家的判断。 黄翼转头望了那胡子一眼,此时他真的有恼火了,从开始到今,他从未过一句话冲撞过胡子,却不知这胡子为什么当他是十世仇人一般,死揪着他不放,莫不成真当我是病猫? 黄翼想着,一边跟着李老师往房里走,一边冲着胡子:“大专家,要看我治病可以,但走路得心,不要摔了跟头!” “你走路才摔跟头呢!”胡子瞪了走在前面二米远的黄翼,忿忿地:“莫名其妙!” 正当大家都觉得黄翼的话莫名其妙的事候,胡子“啪”的一声,一个狗吃食式摔在地上,“哟、哟!”胡子扶着沙发爬了起来,抱着膝盖着叫。 这!大家看着爬起来的胡子,望着走进黄丽房间的黄翼背影,吃惊!满脸的吃惊,刚才黄翼只是,并未见他动手,为何胡子就真的摔了个狗吃屎?难不成黄翼真的会咒言? 李老师也见到胡子摔倒了,但她此刻的心思全在黄丽的身上,见黄翼似乎能未卜先知的预知胡子要摔倒,李老师心里更加坚信黄翼能治好黄丽的病。 “嘿,鸡肚肠的家伙,这下够他受的了!”黄翼心里暗笑,用三绝遮眼手法挡住众人的视线,再以弹牌的手法将真气外发,禁锢胡子的腿部脉络,就是神仙也看不出是他出的手,无痕无迹,这是他想出教训那胡子的最好办法! 进了房间,看着还在沉晕的黄丽苍白的脸,黄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默默运行真气,慢慢地将真气提至上胸。 杨宁几人站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再也无人敢出声讥讽!胡子摔的一个大跟头,那不只是教训,那更是一种震慑,天晓得这世上有没有人真的懂得咒言! “嘛!”的一声,从黄翼的口中叠浪而出,有如天赖,那是充满力量的声浪,众人只觉得双耳一震,一股暖流从双耳灌入,直冲大脑,瞬时,众人只觉得发毛尽立! “咳、咳”突然间,躺在床上的黄丽胸口剧烈地起伏,嘴里发出了咳溂的声音。 “吽!”一声更加令人震惑的声音从黄翼口中发出,声音不大,但却令人闻之震憾,声浪冲击到众人身上,令人有一种热浪袭体的感觉。应随着声浪,一股热流突然从众人的心底绽开,一种庄严的气息莹绕在的房间里。 “呃”的一声,黄丽打了一个嗝,睁开了眼睁。 “丽,丽!”李老师扑在床边上,轻呼着黄丽的名。 “妈!”黄丽发了虚弱的呼声。 “好了,丽,丽!”房门外,吴华挤开众人,冲到床边,边喊边握住了黄丽的手。 “好了,丽姐醒了,你们先聊,过几天我再来给丽姐把病根去了。”黄翼见李老师和吴华两人泪流满面的在那里又哭又笑,实在看不下去,出言告辞。 “翼,你别走,为什么等几天才能给丽姐治病啊?”李老师转身站起来,拉着黄翼的手问。 “这个啊,那是等丽姐精神好了再好施治比效安全。”黄翼回答,“李老师你放心,这段时间丽姐不会有什么事的了。” 黄翼之所以没有立即帮黄丽禁固脑部的脉络,一方面此时黄丽身体已极度的虚弱,不可能再有气机冲击脑部异常的脉络了,另一方面,黄翼还要等一个人! “那太好了,翼,太谢谢你了!”李老师拉着黄翼的手,千多万谢的。 “黄翼同学,”刚走出房门口,杨宁便叫停了黄翼, “你先别走,咱能不能交流一下?” “交流?高贵的专家还要和赤脚医生交流?”黄翼心里暗想,但这话只在心里想想罢了,毕竟自始至终,杨宁对他还是挺客气的。 “杨教授,你们先聊吧,我有累,得先休息一下。”黄翼委婉地拒绝了杨宁。 四十八章 六字真言 黄翼、陈萍和莫英被李老师很尊重地送出了家门,这叫这几个家伙真有吃不消,那有老师对学生这般客气的啊! 黄翼几个走了,剩下杨宁几位专家在那里真的是坐立不安了,对于黄翼刚才的所作所为,那金边眼镜和胡子是一头绪也看不出来,这是那门子医术啊,好象医书中都没有记载过啊? “杨博士,你看刚才那子是什么回事啊?”胡子终于是忍不住了,出言问杨宁。 “那是佛门的六字真言!”杨宁思索了一下,继续:“按翼刚才的发声,应该是藏传佛教的六字真言,相传佛教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咒,源于梵文,我曾听人过得道高僧念动六字大明咒,能蕴藏宇宙中的大能力。不想今日得亲身感受,真是奥妙无穷! “杨博士,你那子用的是佛门咒言?”胡子问。 “应该是。”杨博士了头,继续,“以前我曾听人佛家六字真言最能激发人的潜力,今日看来,确实不假。” 杨博士不愧为博士,果然是见多识广,听了黄翼用内功发出的两声,竟然分析得出黄翼用的是佛门六字真言。 佛教是在东汉明帝时传入中国,一直以来和中国本土宗教道教都相互不容,道教中人很少会记载佛教的术法,却不知为何恒阳道长给黄翼的手记上竟会记录了佛教中的法门。而此时即使是黄翼本人也不知道这个六字真言竟是藏传佛教的瑰宝,谁又能想到一个老道的手记上会有佛门的秘传? “杨博士,鬼神之你也相信?”金边眼镜问道。 “到目前来,我还是不相信鬼神之,但目前的确还有很多事件用科学是解释不清楚的,不是吗?何况六字真言那是宗教文化,并不是鬼狐传!”杨博士歇了歇,又道:“我在医学生涯中,也遇到很多和现代医学理论不相符的事情,但没有临床证明,你发表出来,也不是照样没人相信吗?举个例子吧,我有一次发现的一个脑神经细胞受到严重伤害的病人,已经成了个痴呆了,按现在的医学理论,脑神经细胞是不可再生的,于是我们便判定病人必定是一辈子的痴傻,没想到那病人的家人请来了苗医医治病人,居然令病人情智渐渐恢复。这件事当时引起我的震惊,就做了一份学术报告向医学研究院报了上下,但批复回来的是:个案不能作为临床依据,没有研究价值!(脑神经细胞能再生是二十世纪后才被日本医学界证实的。) 所以有句古话,那就是尽信书不如无书,你们还年青,不要以为民间无高人啊!”杨宁完,背靠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突然,杨宁好象想起了什么,身子一挺,靠向胡子问;“刚才你为什么摔跌?” “这个,我不清楚,只感到腿上一震,就摔倒了。”胡子完,用手卷起裤脚,查看着膝盖,但却不见膝盖有丝毫红肿。 “奇怪!”胡子抬头望着杨宁,满眼迷茫,“莫不成那子真的会咒言?” “咒言之,其实很是微妙,我一向都是不相信的,”杨宁,“但刚才这事似乎也太巧合了吧,他刚完,你就摔跌,而且我跟在他后前,看得清清楚楚,他并没有搞过什么动作,也不可能会搞到作么动作!”杨宁按着自已的思维方向分析,胡子的确不会是黄翼弄倒的,除非他真的会符咒之术!” “那子倒底是何方神圣?”杨宁心底暗暗的问,私下里牢牢记住了黄翼的姓名。 黄翼和两女从李老师家里出来,一路上在二女看怪物的眼光中闪躲,但很不幸,二女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黄翼哥哥,”莫英嘴上甜甜的叫着,“你到底是那路神仙?” “哦――”黄翼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鬼精灵,看着她那娇俏装嗲的样子,“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不跟你们闹了,我得回去休息了,养好精神还要给丽姐治病不是?”黄翼在二女银玲般的笑声中飞似的逃了。 “你得心你这俊俏男友,不定是狐狸精变的呢!”莫英转过头朝陈萍闪着骚眼。 “你才是狐狸精变的呢!”陈萍边边扑过来抓莫英,二女嘻笑打闹着,但黄翼的神秘却占据了二女的内心,挥之不去。 四十九章 千局 黄翼逃回了宿舍,本想着趁白天有空,再研究研究手稿,修练一下手稿上的行功之法,但心里老静不下来,一会想着帮黄丽治病的样子,一会又想着胡子被整得摔跌的景象,一会脑中又现二女娇俏的模样,反正就是静不下心来。 “去找陈东、胖玩玩吧,有几天时间没有到过他俩那里了。”黄翼心里想着,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陈东家,陈东刚帮家里做完家务,正想出去溜达,见黄翼来了,俩人略一商量,就往胖家回走。 胖的家在街上,他爸妈都是做生意的,就在家里摆了个摊架,卖些玩具和日杂,生意还挺好的。 陈东经常到胖家玩,胖家的玩儿极多,胖的爸妈也是很健谈的那种生意人,所以到那里玩,一拘束的感觉都没有。 两人一路走一路的闲聊,很快到了胖的家门,胖的爸妈在门家看摊店,胖还未睡醒,在床上赖着床呢。 胖的房间在二楼,两人走了上去,胖在床上早就听到了二人的声音,爬起来正在穿衣服。 “懒猪,十多钟了,快起来,黄翼要带我们出发了,去靓女那玩。”陈东人未到声先到。 “起来了,起来了。”胖边应着边冲出来,半边裤子还未穿好,惹得两人哈哈的大笑。 “快吃早餐,我们等你。”两人在客厅里坐下,随手在荼机上拿了本书乱看。 胖胡乱地扒了两口饭,三人下了楼,正准备出门,胖的老妈叫住了胖:“胖,你和同学在家玩吧,顺便看下店铺,我和你爸出门谈生意。” “哦,知道了。”胖很不情愿地应了声,转头朝黄翼陈东两人做了个苦笑的鬼脸。 “看店就看店吧,反正在那都是玩。”黄翼倒不在意在那玩,反正都是消磨时间。 胖的爸妈出去了,三人就在家里聊天,反正快中午了,九月份的太阳是火毒火毒的,根本就没有人出来逛街卖东西。 三人闲聊中谈到黄丽,黄翼告诉他们,早上已和陈萍和莫英去看过黄丽了,她已经醒了过来。 二猛男直埋怨黄翼为什么不叫上他们,自己好色轻友独自出发了,害得黄翼好一阵解释。 至于黄丽醒来的经过,黄翼直接就省略了,免得两人又问东问西。 “翼哥,最近和陈萍发展得怎么样?”胖靠着黄翼身边,笑嘻的问。 “发展你的死人头。”黄翼推了一把胖,“我们可是正常同学关系,不要想歪了。”黄翼正经地。 真的,每次见到陈萍,黄翼都有怦然心动的感觉,但看着陈萍那圣洁的样子,黄翼就不敢放肆,还是正正经经的好,免得把关系弄疆了。 三人东扯西扯的聊着,正聊得兴起,只见胖的爸妈兴冲冲地从那外面走了回来,直奔房间。 “着魔了啊?”胖看着两人急冲冲的走进房间,连陈东等人叫了都不答应,随口发了句劳骚。 “你老爸老妈是有不对劲啊?”陈东向房里张望,随口道。 “怎么回事?”黄翼并不在意,但见陈东在张望着,也不禁有好奇,随即心念一动,功法立转,真气直贯双耳,在地藏王听音术的作用下,黄翼清楚地听到了胖父母在房里的谈话。 “快、快,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带上,千载难逢的发财好机会!”胖的爸爸王智在房里声的。 “好了,好了!”胖的妈妈在房里回答着。 黄翼正听着,只见两人匆匆地房里走出来,也不理黄翼等三人,径自出门去了。 “喂,胖,你爸妈最近做什么大生意啊?”黄翼问胖。 “没有啊,不就是做着日杂玩具吗,听我爸想搞其他生意,但好象也未做成啊。”胖不解黄翼为什么突然间问起他爸妈生意的事,老实地回答。 “莫不成是遇到了千门中人?”黄翼心中暗想。 在山上,许刚闲着的时候,经常和黄翼聊江湖上的千术,黄翼对那些不入流的骗术,倒是了解一二, “你爸妈可能是遇上了骗子了。”黄翼对胖。 “什么?骗子!”胖和王东听了大吃一惊。 五十章 只问挙头 “你们都呆在家里,我出去处理。”黄翼道。 “不行,要去一起去。”胖和陈东异口同声地道。 “好吧,”黄翼拗不过两人,只好答应了他俩的要求,“但等下一定得听我的。”黄翼叮嘱陈东和胖. “那一定。”两人头同意。 三人锁了门出去,向胖爸妈走的方向看去,已经看不到胖爸妈的身形了。 “往这边。”走到三叉路口,黄翼果断地选择了一条较为偏辟的路,带着两人直追上去。 果然,往前走不远,在一个巷的十字路口处,黄翼听到了胖爸妈的声。 “不要出声!”黄翼用手指指十字路口左边的方向,朝胖和陈东两人使了个眼色。 两人回过意来,停住了脚步。 两人虽然不知道黄翼怎么知道王智两口子就在左边的巷子,但两人对黄翼是非常信任的,这段时间黄翼的表现实在是有神。 “我们就在这里守着,等会儿胖的爸妈出来后,我们才进去抓人。”黄翼。 “会不会弄错了?”胖满脸疑惑,“要不等下先问问我爸妈吧。”胖声地。 “问个屁!”黄翼狠狠地瞪了胖一眼,胖被黄翼狠狠的一瞪,顿时不敢再多话了。 黄翼那样子,实在是太霸气了。 三人就蹲在路口,黄翼运起功法,专心听着巷口那边传来的细聊声,心里已经了然,好烂的骗局,不知胖爸妈这几年的生意是怎么做的,怎么连一防范骗子的意识都没有呢? “你老爸老妈快出来了,先不要让他们看见我们。”黄翼着,拉着胖和陈东往路口一角落里躲了起来。 果然,胖的爸妈匆匆地走了出来,径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走!”胖的爸妈刚走过,黄翼立即从角落里跳出来,冲进左边的巷子里。 “那里走!”走进巷子,远远的望见两个身形在往前逃窜,黄翼大喝一声,追了过去。 前面两个身形见有人追来,逃得更急了,奈何黄翼的速度太快,两人还未走出五十米,黄翼已追到了两人身后。 前面的两人眼看逃是逃不掉了,停下来转身向着直奔过来的黄翼,阴着脸盯着黄翼。 “哥,你追我们干什么?”一身材高大,双目烔烔有神的中年汉年率先出声问道。 “大叔,那你们又逃什么啊?”黄翼也一脸老实的反问那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和身旁身材有瘦弱,头发疏得油滑的中年汉子对视一眼,声道:“五哥,不象是条子。” “唔,是三个毛娃了。”五哥出声应道。 “黄翼。”后面的胖和陈东此时才追了上来,弯着腰不断的喘气。 “你们三个娃子不要再追了,再追老子就对你们不客气了!”高大的中年汉子出声喝道。 “不要废话,把钱交出来,你们就可以走,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黄翼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毫无惧色。 “啊强,想不到是个开眼的娃!”五哥边对着高大的汉子,边和高大汉子拉开距离,一付要开打的样子。 “想来硬吧?”黄翼冷笑。 “黄翼,我们还是先回家问清楚再吧。”胖在背后弱弱地。 “不用了,问我的挙头就知道了!”黄翼边着,边朝那高大汉子冲了上去。 “好毛臊的娃子。”高大汉子低喝一声,双手分护前胸,脚上不丁不八,待得黄翼冲到身侧,双手化抓,直抓黄翼双肩。 “来得好!”黄翼大喝一声,双肩一转,避开那汉子的双爪,双挙齐出,未等高大汉子反应过来,双挙已击在那汉子的胸口。 高大汉子被击得直飞出去,“啪”的一声直摔地上。 “噗”,一口鲜血从高大汉子的嘴里喷出。 “啊强!”那被称为五哥的精瘦汉子冲了过去,护住倒在地上的啊强身体。 “不要打了,我们认栽!”精瘦汉子出声喝道。 “你们想怎样,划出道来吧!”精瘦汉子看了眼地上的啊强,看见他样子好样挺痛苦的,着急地朝着黄翼喊道。 “把钱留下来,你们走!”黄翼并不理采身后口瞪口呆的胖和陈东,一步逼近啊强和五哥。 “好,还给你们!”五哥从身上的一布包里拿出一捆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抛给黄翼,“我们能走了吗?”五哥问道。 “你们走吧,”黄翼拿着那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端了端,感觉到里面的是钱,着头冲两人。 “咳、咳!”连咳了几下,躺在地上的啊强在五哥的搀扶下,慢慢地站了起来。 “山不转水转,兄弟,想不到你是练家子的,算是我走了眼,你留下名号,那****火将有机会,再向兄弟请教一二。”啊强好不容易站稳了,不管五哥的拉扯,冲着黄翼喊。 “无名号,”黄翼不肖地回答,“下次不要让我碰上就好。”黄翼淡淡地。 “站住,你叫什么,”黄翼转身刚想走,突然想起了什么,转问喝住了两人。 “江湖上人称铁臂李、地下鼠便是我们两兄弟。”高大汉子答道。 “不是问你们的姓名,你刚才什么火将?”黄翼对着铁臂李追问。 “我是千门火将。”李强答道,“你待怎样?” 五十一章 风火二将 千门中有八将,分别是正、提、反、脱、风、火、除、谣,合称千门八将。这些千门的内部机构人员部署,许刚当初在山上讲过多次。 千门中除了正将掌握神秘莫测的赌术外,还有七将专门协助正将,形成一个密切的千门组织。 在千门中,提将是专门负责引诱人入局;反将则是在提将引诱不成功的时候,用激将法诱人入局;脱将负责千局被人识破时逃脱工作;风将则负责视察环境,把风望风;除将负责和入局者讲数,谈条件;谣将专门负责散布谣言,而火将,则是在千门中责负责武力,充当保护众将的武功高手。 “你是那个流派的火将。”黄翼问道。 “我是正宗千门火将,”铁臂李好将输得心里不甘,刚才他见黄翼还是个孩,有心让着黄翼,出手的时候,知道自已理亏,所以以防守为主,没想到黄翼出手极为阴毒,丝毫不留后手,似乎是有深仇大恨一般,丝毫不讲江湖规矩,一上来就以近似是博命的一招将他打倒。 李强不知道,黄翼学的武功,全是西方博击术,没有中国武学中的礼让之,只讲究制敌实效。 “你是千门火将李强?”黄翼听了心中一震,“他是风将罗海么?”黄翼指着那个被称作五哥的精瘦汉子问道。 “正是!”李强大吃一惊,脸色大变,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千门之人,人行万里留名不留影,这是千门的老规矩。因为千门的仇人多了去了,那些被千得家离子散的人,只要听到老千,个个恨之入骨,必想先啖其肉而后快!现在黄翼一下子便指认两人姓名,两人如何不惊,还以为黄翼是专门找他们寻仇而来。 而些时黄翼底头沉思,的确,这二人正是火将李强和风将罗海。 当初他师父许刚和他讲过,许刚带领千门一行到海外发展,留有风火二将在国内,当时二人刚刚结婚,妻嫩子幼的,不愿海外飘泊,而一众人外出,也要留下一二个人在家,好照顾众人家眷,所以就留下了风火二将。不想今天二人做了个千局,被黄翼识被,还打伤了李强,真是水冲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你们两个先回家!”黄翼转头吩咐胖和陈东。 “要走一起走!”陈东还看不出黄翼是唱那一出,他最讲究义气,不肯留下黄翼自已一人面对两个凶神恶煞一般的两个大男人。 “你们先回吧,我们是熟人,是一场误会,”黄翼转头向胖道,“回去跟王叔和啊姨清楚,就钱要回来了,其他的就不要了。” “那好,你自已心。”见黄翼得坚定,陈东和胖只好先回,边走还边回头观看,生怕黄翼发生什么不测。 “两位师叔好,”黄翼对着李强和罗海两人抱挙问好,按辈份,二人是他的师叔。 “你是?”黄翼的举动令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走吧,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再。”黄翼带着两人,向郊外方向走去。 “师父的情况就是这样,”在郊外的一片树林里,黄翼向李强、罗海二人将遇上许刚,和许刚告诉他关于海外的那些事情全告诉了两人。 两人听了,真是百感交集,又得知众兄弟都在海外遇难,不由得悲痛万分。 原来两人留守国内,前二年,许刚一众人每月都按时寄回养家费用,由他两分派到众弟兄的家里,但不知后来怎么的,就不见许刚他们寄钱回来了,而众弟兄家人又不时过来催要养家活口费用,二人思忖着可能是许刚一众人在海外出了事,没办法,两人只好出来干些下三滥的千局,补贴众家人的费用。 到伤感之伤,两人自是老泪纵横,谁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两人知道这样混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改革开放了,做生意的人多了,那里都能骗到钱,但那都是伤天害理的钱,千门之中,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向普通民众下手的,一旦向普通民众下手,便成了下三滥了。 “翼,二位师叔是丢光了门派的脸面了。”罗海低头叹着气,“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又不懂干其他行当,那些弟兄的家眷孩子都需要钱用。” “你们怎么会这么巧来到张复市呢?”黄翼问道。 “听人张复市近两年做生意的人多了,就想过来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条肥牛。”李强。 “翼啊,你的武功为何如此霸道?内功又如此深厚?你这样出手,很易弄出人命的!”李强对黄翼的武功路数一也看不透,但他的确又担心黄翼手上不知轻重,闯出祸端。 李强是千门火将,武功在门派中是排行第一的,他从修习外家功法,一身横练的外家功夫,等闲十多条汉子都近不了他的身,不想被黄翼一招就打得口吐鲜血,心里自然是什分震惊。 “我的武学没有门派,全是散手。”黄翼如实回答李强。“内功是本门的地龙心法。” “什么?地龙心法,”李强听了在吃一惊,“地龙法还能用在挙法上?” 据李强所知,地龙心法一般用在指力上,通常都用在在赌术或是暗器镖术这种用巧劲的地方,没想到黄翼竟直接运用在挙术上。 还有一李强还不知道,如果知道自已是第一个被黄翼试挙的人,怕还真气到吐血。 “师父已然不知去向,当时商定是要到国外,加上身上的功法被秘术禁锢,想必也是举步为艰,你们这样生活也不是办法,我现在功法已经初成,可以想办法弄钱,先解决你们的燃眉之急。”黄翼考虑良久,对二人出了自已的想法。 “你的赌术真成了么?”罗海问道。 “是的,成了。”黄翼头答道,“找钱的事,我除了用赌术,还会有其他办法,当下是你们要想出什么营生,总不能再老靠千术渡日。” 李强和罗海在次沉入深思,的确,一直沉迷于千局,他们失去了很多,改革开放了,看着很多人都靠劳动致了富,他们还是老样子过着担心受怕的日子,用着昧良心的钱,他们时不时地在想,自已是不是真走错了路。 “好的,翼,那先到我们的住处再作商量。”罗海见谈得投机,加上黄翼又是自已人,当下提出了建议。 “你们在家里等我,我到我同学家里转一圈就过来。”两人的住处就在郊区的一个棚户区,很脏很乱,但估计租金很便宜,黄翼怕胖和陈东不放心,就想着先到胖家报个平安。 “好的,快去快回!”罗海叮嘱道。 五十二章 找营生 “翼,你回来了!”黄翼刚到胖家门口,立即被王智两口子围住了,如果黄翼再不回来,他们真要报警了。 想着辛辛苦苦几年才积攒下来的两万多元差泡了汤,两口子真是千多万谢的。 “翼啊,多亏了你了,都怪我们贪心,那有这么好发的财呢,一万变二万的把戏,现在想着都荒唐。”王智懊悔地。 “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掉的包,竟把我们的钱变成了报纸!”胖妈还在回想着被骗的景象,想想还挺刺激的。 “没事了,只要你们不起贪念,就不会被骗,今天的事就当是上了一课吧。”黄翼笑把许刚当初教育他的话转给了王智。 “翼得对,进屋里坐吧,吃了晚饭再走。”胖妈拉住黄翼的手不放。 “不了,阿姨,我答应同学今晚到他家吃饭,改日再过来。”黄翼推托。 “黄翼,你去那吃饭啊?”胖也想留下黄翼。 “是陈、陈萍家。”黄翼撒着谎。 “那我们也去。”胖和陈东还有一肚子的话要问黄翼呢 “你们去哪里晚饭?”看着三人走得远了,胖的妈在背后喊着,“这群野孩子!” “改天得好好请翼吃餐饭!”看着黄翼走远,王智喃喃地,他也有一肚子的话要问黄翼呢! 陈东和胖跟着黄翼一路来到郊外,一路上黄翼跟陈东和胖了个大概,大意是中午那两人是他素未谋面的长辈,在家乡没有活路了,才出来行骗,经历了中午的事,现在是想改邪归正什么的,所以黄翼想帮上一把。 尽管陈东和胖一路上都劝着黄翼,什么人心隔肚皮啦,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啦,最后见黄翼听不进,也只好随他去,反正他们知道黄翼是最有主见的,平时做什么事都是他们的主心骨。 开门的罗海见到陈东和胖,倒并不惊奇,了头就让他们进了屋里。 一进屋,三人便嗅到了一股药酒味,看着李强身上正敷着药酒,黄翼心里很是难过,初次见面,不但搞黄了师叔的好事,还打伤了师叔,这真是怪自已太鲁莽了! 都来坐吧,李强坐了起来,不愧为火将,受了黄翼的一记重击,还能行动自如。 三人在一张圆桌前坐下,黄翼将在路上买的熟菜放在圆桌上,罗海看见黄翼带着熟菜来了,厅的床底下拿出一瓶药酒,招呼着大家。 客随主便,虽然三人都不喝酒,但想到对方是长辈,三人也不多推委,拿着碗装了半碗酒放在面前陪着。 黄翼和大家相互介绍认识后,李强向胖了一些道歉的客气话,毕竟是被人抓了现行,如果不是黄翼的话,李强和罗海今天怕是不得好过的了。 “都不要客套了,以后都是自已人了。”黄翼打断了李强和胖之间的交谈,“我们还是谈谈以后李叔和罗叔的生计问题吧!”黄翼把话题引入到主题上。 按黄翼的想法,就是由黄翼想办法弄到一资金,由李强和罗海经营什么营生,可想来想去,三个毛孩和两个大老千能想出什么正经行当呢! 胖家里做生意,经常听爸妈什么什么生意好做,但真正要拿上台面上,却又是一问三不知的,商量了几个时,都是扯淡。 “这样吧,大家这段时间再想办法,各自打听下有什么好的营生,然后商量再作计较。”黄翼见聊来聊去,都聊不出个子午来,干脆就叫停了,总不能纸上谈兵吧。 离开的时候,已快是晚上九,三人来得急,身上都没钱,临走的时候黄翼怕李强和罗海没钱用,告诉他们明天先送钱过来,李强和罗海二人拒绝了,是身上还有钱,不急在一时。但黄翼执意要送,今天的事他是真的不好意思,什么也要表示一下吧!而且他一向对钱没有概念,反正每月都有人专门负责寄钱给他,用不了的他都存放着,大概也存有几百块钱了,反正是用不着的钱。 三人一路走回来的时候商定,一定要通过什么途径,找一个好的营生,帮帮李强和罗海。 五十三章 求援 “忠哥,你这次一定得救救弟啊!”陈三坐在陈大忠面前,苦着脸,满脸乞求的神情,“咱们可是同姓同宗的兄弟,又几十年的交情,你就援一援手吧!” “三爷,你的那里话,你我近年虽然不常来往,但我们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好兄弟啊!你是不是,一家人不两家话,有什么事你即管,能帮上的,兄弟一定帮!”陈大忠拍着沙发护手,信誓旦旦地。这年头,有范的爷都不拍胸口了。 “你知道的,兄弟这几年就是做歌舞厅的营生,白天没生意的,也约朋友打打牌玩玩,这玩久了,也有些外人跟来玩,不想近日有两个东北汉子,不知怎么的就看上了我的场子,天天的到我场子玩,天天的从我场子里拿钱,兄弟快吃不消了。这不,只能请忠哥出面帮帮忙。”陈三话虽然讲得隐晦,但意思很明了,陈大忠一听就明白了,开赌场的遇上高手砸场了! “我三爷,大家兄弟一场,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陈大忠听明白了陈三的话,不由得满头露水,自己近段时间虽然春风得意,但可也不曾在地方上招摇过市,自已虽然捞偏门,却又不是搞黑社会,象陈三这种事,来找他干什么? “三爷,难不成你想我帮你将那人打走,或是本钱不够了?”陈大忠心思一转,猜问陈三。 “忠哥,真的,这几年我还有积蓄,加上我那个场是有大老板支持的,在钱这一上,还没有压力。”陈三低声下气地,“至于用粗的手段嘛,也用不着忠哥出面,弟手下也有几个用得起的人。” “那你到底想我帮你什么呢?”陈大忠这回真的懵了,几十年都不来往的朋友,上门低声下气的,又不借钱,又不借力,到底是为啥子而来? “忠哥,你知道的,道上的事,还要道上了,这次兄弟来,是求你帮请一个高人出来,帮我找回场子!”陈三终于将来意得明白了。 “高人?”陈大忠满脸疑惑地望着陈三,“我那里认识这条道上的高手啊?” “忠哥你是真不知还是不想救救兄弟啊?”陈三苦瓜着脸,样子就象家里唯一有生产能力的老母猪死了一样,“要不这样,你能帮我解决了这事,我那个营生算你一份,你想入股多少算多少。” “啪”的一声,陈大忠拍案而起,“三爷,你不要看扁了我陈大忠,我一向可是讲义气的,你看,你想请的是谁,只要是我认识的朋友,我一定帮你请他出来。”陈大忠一付义愤填膺的样子。 “看来忠哥真的不知道啊?”看陈大忠样子不是装出来的,陈三身子向陈大忠靠了靠,道:“我想请的是育才中学的黄翼,忠哥你和他还熟吧?” “是他?”陈大忠闻言大吃一惊,惊呼脱口而出:“怎么会是他?” “你不知道啊?”陈三见陈大忠好象真不知道黄翼的事,就将那天黄翼进他赌场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原来那天黄翼走后,陈三安排刘锋去摸黄翼的底,那刘锋也是了得,出去一摸底排查,便将黄翼到张复市后闹出的事摸得一清二楚,回去跟陈三一,本来打算找机会报仇的陈三听了就象泄了气的皮球,硬不起来了。 没想到来者竟是前段时间道上传得拂拂扬扬的丧门星,这谁敢招惹啊!难不成自已想成为第二个蔡董被人连根拨起?道上传是越来越玄乎,有人那子是京城里某领导的私生子,又有传他是某大领导的孙子,虽然众纷纭,但有一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那子的一个所谓监护人下来,一个电话就把地方上的官老爷多年修为给废了,那不相当于神的存在啊!于是乎陈三就努力想把这事给忘了,最好是忘得一光二净的!却不想这次又遇上了两个东北汉子,要死要活的就腻在他的场子不肯走,前前后后在他场里羸了五万多,这年头,五万多是什么个概念啊?那差不多能管一家五口人的吃上十年八年的了。 苏宽在场子里实在是吃不消了,最后想出了个法子,就是让陈三来求陈大忠请黄翼出手。 “真有这事?”陈大忠看着陈三的神情,绝不象是在假话,“让我先弄弄清楚再!”陈大忠拿起桌上的烟,递了一支给陈三,自已着了一支,悠悠的吸了口,:“还是那句话,兄弟的事,能帮的一定帮!” 送走了陈三,陈大忠立马走出门去,发动了面包车,往家里开去。 五十四章 打报告 陈大忠回到家里,陈萍还未放学回家,陈大忠闲坐在客厅里一边喝荼,一边静静的等,直坐了一个多钟头,才见陈萍在外面走了回来。 “爸”陈萍进了屋,见陈在忠坐在厅里,打了声招呼,径往自已的房间里走。 “萍,你过来,爸有话跟你。”陈大忠出言叫停了陈萍。 “什么事啊?老爸。”陈萍今天心情挺好的,嘴上老爸老爸的叫得很甜。 “就问下你和翼的事。”陈大忠望着陈萍着道。 “我和黄翼有什么事啊?”陈萍听到陈大忠突然间提到她和黄翼,不禁满脸的娇羞。 “你和黄翼有什么事瞒着我吧?”陈大忠现在的心思只在陈三的事上,丝毫没有注意陈萍的表情。 “老爸,不跟你了,我和黄翼没什么!”陈萍站了起了,就想往房里走,她真的害羞了,冒似老爸从来没有问过她和男生交往的事。 “不许走!”陈大忠大喝一声,把陈萍吓了一大跳。 看着陈大忠的面色,陈萍才发现,老爸好象很严肃。 “我和黄翼真没什么!”陈萍这次不敢任性了,声地谪咕。 “萍,爸爸并没有责怪你,”陈大忠发觉自已好象是有粗暴了,而且表达上好象也是有含糊,连忙解释,“爸只是想知道你和黄翼是不是真到陈三那里闹过事。” “原来是那事啊?”陈萍听了松了口气,还以为老爸要问自已和黄翼的儿女私情呢!明白是自已搞了乌龙,陈萍顿时放松了神经。 “就是那天在我们家里吃饭的时候,大家知道邓娟家里出事了,才一起去的。”在陈大忠的追问下,陈萍一五一十地将整件事向陈大忠了清楚。 “连羸八局?就五十元钱羸了陈三两万多?”陈大忠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到底那子是什么出身?一方面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连派出所的所长都敢打,另一方面背后的靠山又盖天盖地的,现在又出了个连羸八局的神技,天啊,太不简单了,陈大忠心里惊叹。 陈大忠印证了陈三所言不虚,打发了女儿回房,立即上楼去,拔通了李泽任的电话,向李泽任汇报了整件事。 陈大忠满以为李泽任必定对自已大加赞扬,这种随机性很强的事,不是谁都能查得到的。 但电话那头好象并没有表现了很感兴趣的意思,李泽任在电话那头只是淡淡地了声“知道了”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听电话断线的“嘟嘟声。”陈大忠发了好一阵的呆,当他挂好电话正要离开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喂,谁啊?”陈大忠拿起电话,大声地问,谁心情不好的事候接电话会细声细气的啊?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了李任泽的声音,“你的任务改变了,这段时间你的任务是保护好黄翼,我回国后会直接到张复市接黄翼走!” “是领导啊!”陈大忠一听到李任泽的声音,刚才心中的怨怒全没有了,“什么,黄翼要走?要到那里?”陈大忠一听李泽任要带走黄翼,感到什分意外,带走了黄翼,自己便和李泽任再没半牵连,那不等于自己失去了靠山? “其他事情等我回去再,你办事很利落。”电话的那头再次挂断,李大忠听着李泽任的表扬,半忧半喜地愣在当场。 挂了电话,陈大忠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一会想着到底有什么办法留住黄翼呢,一会又想着陈三那档事儿,东想西想的,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陈萍上来叫他吃晚饭,他才昏乎乎地爬了起来。 “吃了饭你到学校叫翼出一下学校,老爸有事要和他聊聊。”陈大忠边吃饭边。 “哦”陈萍声回答了一声,继续吃饭。虽然他不知道老爸找黄翼是什么事,但她知道,她如果拒绝老爸,老爸肯定会发大脾气的。 五十五章 陈三的翼哥 “黄翼,有靓女找你了!”陈萍和莫英还未到男生宿舍门前,舍友们见两女过来了,帮着传话。 黄翼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走了出去,听着背后舍友们的三八,黄翼真是很无奈。 “黄翼,我老爸有事找你,在学校门口等。”陈萍见黄翼走近,迎了上去,“我老爸知道我们去陈三那赌钱的事了!”陈萍担忧地望着黄翼。 “哦”黄翼应了一声,这两天他为风火二将的事有烦心,突然听到陈萍的老爸上门兴师问罪,心里砰砰直跳,但愿陈萍他爸不要大动干戈才好!黄翼边往校门走边想。 “黄翼,”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陈萍喊停了黄翼,“可不要动粗哦!”陈萍着泪水就往外流,看着自已心宜的人可能就要和自已的亲人起冲突,搁谁不心慌! 黄翼看着泪流满脸的陈萍,心里突然感到无限的怜爱,“好!”黄翼头答道,大步走出校门。 走到学校门口,一眼就看见陈大忠坐在那辆新的面包车上,黄翼忐忑不安地走了过去。 “翼!”陈大忠亲切喊着黄翼,“上车上谈。”陈大忠下车边为黄翼打开车门边。 陈大忠的态度令黄翼大为不解,看着陈大忠那股热情劲,黄翼松了口气,心里吊着的石块放了下来。 “陈叔,那天到陈三那赌钱是我的主意,请你不要责怪萍。”黄翼一开口就为陈萍开脱。 “翼啊,叔叔不是来责怪你的,叔叔是有事情和你商量。”陈大忠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你知道的,陈三和我是儿时的朋友,你和萍去他场玩,他就知道我认识你了,现在他有事来找我,是想请你出面帮他办事!” 陈大忠快人快言,不会儿就把事情跟黄翼清楚了。 “原来是这事啊!”原来陈大忠并不是来责怪自已的,黄翼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大松了口气,看来自已和陈萍都是白担心了一场。 松了口气,看着陈大忠一付可怜兮兮的样子,黄翼有不忍心拒绝陈大忠的请求。 要是别人来请,黄翼真不想掺和这种事,这段时间他自己的事就够他忙的了,那有时间管别人的事呢,但来找他的是陈萍的老爸,那就另当别论了,想着出校门时陈萍那带雨梨花的模样,黄翼毫不犹豫地了头,“既然是陈叔出面,这个忙我帮定了。” “太好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陈大忠征求黄翼的意见。 “现在就出发,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回学校请个假。”既然要去,黄翼可不想拖拖拉拉的。 “好!”陈大忠答着,看着黄翼下车走回来学校的背影,心里有种很畅快的感觉,“这子够爽快,不错!”陈大忠心里暗想。 “黄翼,怎么样?”见黄翼走了回来,陈萍迎了上去。 “没什么,叔叔并没有责怪我们,他是想我帮他忙。”黄翼很快就把事情清楚了,陈萍听了,吃惊地用手捂着嘴,那神情是又惊又喜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老爸竟是有事要请黄翼帮忙,更想不到黄翼竟然答应了。 “莫英,你帮我向李老师请个假,请我去为丽姐找药什么的好了。”黄翼早就想好了请假的理由,这个理由够充分的了吧,黄翼心里想着,有暗自得意。 “哦!”莫英会意地了头。 出了校门,黄翼和陈大忠驱车直奔宏图歌舞厅,车子停了下来,陈大忠和黄翼了下来,直往歌舞厅里走。 “忠哥”、“忠哥好!”刚进入歌舞厅,很多在歌舞厅里混的混混认出了陈大忠,讨好向陈大忠打招呼。 “都好,都好!”陈大忠和善地回应着。 走到大厅里,早就有人知会了陈三,陈三从里面迎了出来,“忠哥,翼哥,来来,到里面坐。”陈三客气弯着腰边引路边和两人打着招呼。 “翼哥!”黄翼听着陈三喊自已为翼哥,心里不由觉得什分好笑,这老油条的,有事求人,连自已的孙儿辈都可以叫爷,服!真服了! 不管黄翼怎么想,那群跟着陈三的混混早就傻了眼,“翼哥!”三爷竟喊这汗毛还未脱光的屁孩做哥,这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有人眼尖认出了黄翼,恍然大悟! 刘锋去调查清楚了黄翼的底细,回到歌舞厅后,少不了在那帮混混中吹嘘,把黄翼打了所长的事宣染得象亲见一般。当天在场见到黄翼赌钱的混混们又跟着起哄,直把黄翼吹上了天,令得未见过黄翼的混混们,心里都把黄翼当成了偶象。而此刻黄翼到了,奈何他们却不认识,看着老板陪着心地跟一个毛头子打招呼,他们心就是不服,哼,不学无术的官二代!他们心中暗想。 五十六章 心比天高 进到里间,只有苏宽陪同着,其他人一律被挡在了门外。 “翼哥喝荼!”苏宽双手将荼递到黄翼的面前。 “宽哥,还有陈老板,你们大家喊我翼好了,叫我翼哥我可听不惯。”黄翼一边接过苏宽递来的荼,一边。 “这个、这个好,翼,既然来了,就是自己人,不要太见外。”陈三着头附和,看得出,黄翼真的是听不惯别人叫他翼哥呢。 大家坐了下来,陈三三下两下的就把事情讲了清楚,未了陈三表明了态度,由黄翼出面代表赌场跟那二个东北汉子赌,只要黄翼能羸了那二个东北汉子,羸的钱归黄翼,如果输了,就算是赌场的数。 “好!”听着陈三开出的条件,黄翼毫不犹预就答应了下来。 谈妥了条件,陈三开始着手安排一些准备工作。 首先要做的,就是让黄翼去看看那二个东北汉子赌钱时是不是出千,有没有办没能破得了他们的千术。 那两个东北汉子一般都是晚上八多钟才到场的,时间还早,黄翼就向苏宽打听一下那两人赌钱的一些情况。 据苏宽的**,东北两汉子赌钱的方式比较杂,不管是扑克牌、骨牌、骰子,反正陈三的场里有的赌法他都玩,并且是输羸大,看得出,他们是老手养场的赌法。 两人聊了一会,黄翼基本上是知道了两位东北汉子的情况了,此时还未见那两名东北汉子过来,闲着无时,大家边饮荼边闲聊。 “忠哥,不知你对这种营生有什么看法啊,要不要考虑下那天跟你的入股的事?”陈三那天跟陈大忠谈的时候承诺过,只要陈大忠能把黄翼请过来,赌场的营生随陈大忠入股,现在算是老话重提。 “这个啊,这个我还真没考虑过,再了,你这个场地这么,我再插脚下来,怕不好经营吧?”陈大忠进场的时候有心观察过陈三的这个歌舞厅,觉得并不算很大,看样子就十多个包间,听陈三除了他本人,上面还有老板投资,感觉上是僧多粥少的营生。 “嘿,忠哥,这你就不懂了,不要看我这场地,很只要有实力,要做多大都可以。”陈三把头探向陈大忠,细声地:“这投资的老板是澳门那边专门搞赌业营生的,就想在我们这边开拓业务,只要我们有实力把场镇得住,能拉到人来玩,我们还可以在省城再搞一个场,这样一来,就成规模了。” “这样啊,”陈大忠听陈三如此一,倒觉得这个操作方法可以,“不知澳门那边能提供什么方便?” “澳门那边的老板很大方,他们答应提供我们市场开拓费用,并且赌场羸的钱全部归我们,但就有一个条件:得想办法把那些好赌的大款带到澳门玩,就这么简单。”陈三。 “有这等好事?”陈在忠有不相信自已的耳朵。 “还不止呢,所有去澳门的费用都由他们出,如果我们带去的人输了钱,我们还可以有百分这十的提成。”陈三神秘兮兮地。 “哦!”听到这里,陈大忠这下来了精神。 “忠哥啊,这几年开放了,国内有钱的人多着哩,上几个月我带了三个人上澳门玩,其中二个输了一百五十多万,我得了十万多的回扣。而另外一个羸了四十多万,一高兴,也给了我三万元的好处费,你看看,带人出去玩,那是输羸都不吃亏吧?”陈三边着边得意地笑。 “这样的好营生啊!”陈大忠有羡慕了。 “这不,咱不是哥们还真不告诉你!”陈三认真地,“这个营生最重要的是在国内搞成一个堂口,只要堂口不被人踢倒,一年至少也能找到一两伙人上澳口玩的,何况堂口也能羸钱啊,你,这营生还踏实吧?” “可以啊!”陈大忠满脸推笑地着头,“兄弟,真可以的话,我负责到省城搞个堂口,到时兄弟给我化化,让兄弟也赚上几个钱。” 陈大忠从监狱出来后,凭借着李泽任的关系,专门帮几个建筑商进些材料,手里也赚了不少钱,但看到那些建筑商成天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花钱,总就觉得自已赚的几个钱不算什么钱了,所以他一心想着做得更大,总希望有一天也能跟那些大款们平起平坐,人心嘛,就是这样,古话得好,心比天高! 五十七章 克星 “三爷,子来了!”一个混混推开门走了进了,一边跟陈三打着报告,一边和陈大忠头,两眼却在不断的打量着黄翼,这个其貌不扬的伙子,竟是道上传得拂拂扬扬的杀神?混混把黄翼和心里想象的杀神一比较,发觉还真有很大差异。 “好吧,我们出去看看。”陈三和陈大忠和黄翼对视一下,起身往外走。 来到歌舞厅一条通道的尽头,陈三推开门走了进去,陈大忠和黄翼两人也跟着走了进去,一进到赌场,黄翼就感到眼前一亮,这赌场装潢得还是挺体面的,整个赌场有三四个包间那么大,里面着了十几张大桌,上面围满了人,有在玩纸牌九的,有人在玩骰子,也有人在玩二十一,陈三几人走了进去,那些赌徒头也不抬,还是在自顾自地玩。 黄翼虽然不是第一次来歌舞厅,但进这个赌场却是第一次,而且在他的记忆中,他还是第一次进赌场,他觉得这个赌场挺大的。 “就是前面玩骰子的那张桌上的两个高大汉子!”陈三转头声和黄翼。 “知道了。”黄翼头,东北的汉子不是一般的高大,而是真的牛高马大,很容易分得出来。黄翼应了声向两位东北汉子方向走去,那两人赌得正兴起,一时间倒没有注意到几人的到来。 “唔,有门道!”黄翼观察了好一陈,发然两个东北汉子赌骰子很利落,专卖大,不卖数,黄翼观察他卖了七八局,发现他们基本没输过,“好手段!”黄翼心中暗叹。 “喂,伙子,不赌钱走开,看什么看。”黄翼在想进一步观察,身旁一个混身酒气的汉子,推了一他一把。 黄翼转身瞪了一眼这酒鬼,觉得有莫名其妙,问题:“我赌不赌干你什么事?” “嘿,不屁孩嘴硬是不是?”酒鬼又眼瞪得象铜铃,“信不信山哥把你踢出场?” “不信!”黄翼应了声,转身续继观看。 “臭子,不教训下你,你还真不认得你山爷!”酒鬼大声嚷着,就要来撕黄翼。 “啪!啪!”当大家听到酒鬼吵闹,正朝这边望过的时候,不远处突然冲来一个混混,酒鬼暗自得意,这个场的混混都跟他有交情,敢情他们是来助阵的,正得意,那混混抬手就给了他个记耳光。 “唷!”突如其来的两记耳光,把酒鬼打得晕头转向,“你!”酒鬼指着混混,瞎眼了啊,自已人都打? “自已人?谁跟你是自已人!”混混指着黄翼“睁大你的狗眼认清楚,那是翼哥,知道没?” “翼哥?是那个翼哥?”酒鬼还在哆嗦,远处几个混混走过来,七手八脚把他推开了。 被那酒鬼一闹,赌场的人都不免打量了几眼黄翼,众人心中暗忖:什么来头?是那家得势人家的子弟? 黄翼不管众人怎么看,只是自顾自地走到那两个东北汉子的那张赌桌前,挤了进去。 东北汉子这几天羸了不少钱,反正他俩走到那里,那些开眼的赌徒就跟到那里,他买什么,赌徒就跟着买什么么,他走到那张赌桌前,那张赌桌就热闹非凡。 “好了,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荷官高声喊着。 “单,买大!”见那两个东北汉子把钱押到了大上,众赌徒叫嚷着纷纷把钱跟着押到了大的位置。 “我买,大押多少钱,我就买多少钱。”黄翼双手扶在赌桌上,大声。 “拿钱出来啊!”荷官大声喊道,“落钱为财,口讲无凭!”好不容易有人和东北两汉子对着干,荷官大为高兴,这几天输给东北汉子都输到他心寒了,虽然输的不是他的钱,但好歹自已也是赌场的人啊! “是啊!兄弟,赌钱得以押钱为准。”旁边的赌徒好心的教着黄翼。 要不是刚才看见那酒鬼被打,只怕大伙肯定直喷黄翼是大傻的了! “他多少就算多少,以口当金!”苏宽挤了过来,冲着荷官。 本来苏宽和陈三只想带黄翼先看看情况,没想到黄翼竟没和他们商量,就和东北汉子对着干了起来,“年青人性子急了,就是好胜!”苏宽边想边摇头,那东北汉子赌骰子是十赌十羸,从未见来失手,没想到黄翼一上来就要和他较劲,苏宽心里暗感失望。 失望归失望,但面子总归还要给的,毕竟黄翼是他和陈三商量好请来的援兵,即使输了也就认了,反正输了算是赌场的,那就是自已输给自已,当无数!苏宽心里苦笑着安慰自已,看来黄翼对骰子是一窍不通! “以口当金?”荷官听了一阵犯晕,“好的,苏爷!” 犯晕归犯晕,苏宽的命令是必需执行的,主事的话谁敢违背啊! 苏宽和荷官的对话,众赌徒听了大为震惊,不由得再次打量黄翼,“必是官家子弟!”众人猜测。 “兄弟,跟着我们买,我包你羸。”猜测着黄翼的身份,有喜欢拍马溜须的赌徒,立即过来讨好黄翼。 “开了!”荷官在一旁听了那赌徒的话,生怕黄翼真的变卦跟着他们去买大,急急的唱了一声,把骰盅开了。 “!”荷官开口中唱着开出的结果,心中突的一跳,居然是!这傻子居然就羸了! “哗!”众人口里惊呼出声。 “好运气啊!,兄弟,你真好运气!”众赌徒口里吹捧着,心里暗暗的一阵臭骂,“祸胎,害得爷们输了!” 心里发着狠归发狠,钱还是要赌的,看着荷官把骰盅摇停了,众赌徒眼盯着那两个东北汉子,见那两个东北汉子把钱还是押到大上,众人又跟着把钱全押到大上。 “我还是卖,”黄翼一边收把桌面的钱收起来,篡在一边手上,另一边手还是扶着赌桌,“他们押多少大我就押多少!”黄翼淡淡地道。 “伙子,运气不是一直都跟着你的,跟我们押一注吧,肯定能羸!”那个拍马屁的赌徒还不死心,还在讨好黄翼。 “不要嚷了,开了、开了!”荷官可不知道黄翼是什么来路,虽然是主事的朋友,但他总不想自已负责的赌桌上输多了钱。嘴里喊着,荷官又急急的打开了骰盅。 “,还是!”荷官口里唱着,心里可乐开了花,这几天里,输了多少回给这伙人了,现在看着这伙人输了,心里有一种很是解气的感觉。 “哗!又是?”众赌徒高声嚷着,“妈的,怎么搞的啊?”众人望望那两个东北汉子,双转头望望黄翼,“莫不成这人是东北佬的克星?”众赌徒心里暗想。 五十八章 高人 “兄弟,好运气啊!”一直不话的两名东北汉子抬头打量着黄翼,靠近黄翼的东北汉子双眉又浓又黑,咧嘴冲着黄翼边笑边。 黄翼微笑着朝两人头,算是回礼。 “押注了,押注了!”荷官再次把摇好的骰盅放在赌上。 众赌徒把目光盯在两个东北汉子和黄翼的身上,大家都没有动手押注。 两东北汉子对视了一眼,默不作声。 黄翼手里篡着钱,低头数着,也不押注,赌桌上的气氛有压抑。 “快下注!快下注!”荷官催促着。 看见两东北汉子不下注,众赌徒只好随意地下注。很快开盅了,羸的欢天喜地,输的低声叹气。 又连开两局,那两东北汉子都没有押注,黄翼也没押,在一旁观看。 “翼真有两把刷子!”陈大忠在一旁观赌,靠近陈三低声。 “错不了,我们这里的坐镇师父只要他出手,那两个东北汉子绝不是他的对手!”陈三本来也是没底,但见黄翼一出场,便扭转了乾坤,话间底气便长了出来。 苏宽见二人交谈,也凑了过来,见陈三望了过来,会意地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看得出,他根本看不透黄翼使了什么手段,令乾坤倒转! “你那兄弟倒底是什么来路?”陈三转头望向陈大忠问道。 “嘿!”陈大忠轻轻一笑,“三爷,有些事情真不能跟你,反正这次他肯帮你,也是你的造化。” 两人正在交谈,那边东北汉子已经忍耐不住了,见荷官摇定了骰盅,他很快作出了判定,把放在脚下的一个钱袋子狠狠地押在大的位置上,这回肯定错不了,东北汉子心里暗想。 虽然心里觉得刚才输得有蹊跷,但赌徒的心理都一样,有钱赌是必然要赌的。 赌,本身就是一种心魔! 那浓眉大眼的东北汉子,姓叫庞忠,外号大眼眉,他身旁的汉子叫苏伟,两人是姨表亲,从一起玩耍到大,感情极好。 两人的娘舅是四川唐门传承人,两人从各自跟自已的母亲学了唐门的暗器功夫,虽然唐门的暗器历来是传男不传女,但经过了抗日和解放战争这么多年,解放后所谓的传承倒没有那么严格了。 唐门的暗器作为天下一绝,手指上的巧功夫最是了得,而且听声辩物功夫也是唐门暗器功夫的一绝,自至古自今,都有唐门中人把修习的暗器功夫利用到赌术上,庞忠和苏伟的娘舅就是典例,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把这种歪门技术传给了两亲外甥! “这位哥,你还押不押注。”荷官见黄翼还未出声押注,出声询问,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黄翼。 “我还是买。”黄翼还是自行其事,“他们押多少大,我就押多少!” “兄弟,高见啊!”庞忠见黄翼和他对着押了二局,竟连羸了两局,心中大为不快,且而前二局自已明明听得出骰子落地的声间为大的声音,却开出了,心中不由对黄翼产生了疑惑。专业赌徒对这些反常的情况是很敏感的。 “随便玩玩!”黄翼很腼腆地回答。 “开了,开了!”荷官不管他俩在聊什么,反正已没有人下注了,他就开盅。 “!”荷官高声唱着。 “好运气!”众人看着黄翼在收着赌桌上的钱,心中羡慕不已!就一转眼的功夫,两东北汉子的钱都转到了黄翼的身上。 “有鬼!”庞忠心中一震,用手在桌下拉了拉苏伟,两人交流了一下眼神,默默离开了赌桌。 虽然两人弄不明白自已是怎么输的,但两人敢肯定一是有人在搞鬼,按他们的听桥功夫,绝不可能连大数都听错的,但到底是谁搞的鬼,怎么搞鬼,他们却一无所知,这正是他们感到可怕的地方。 虽然直观上他们感到是黄翼搞的鬼,要不他也不可能局局能羸,但黄翼并不摇骰盅,按理是绝不可能搞得了鬼的,但事实就在眼前,他们思前想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赌场请来了高人镇场,而黄翼,便是赌场请来的高人! 五十九章 约战 两个东北汉子走了,悄无声息地走了,黄翼将羸的钱统统的装进了东北汉子砸在赌桌上的钱袋里,提着一袋子钱,黄翼感到很有成就感,那种感觉,有象在军事基地比赛胜利的感觉。 “兄弟,高明!高明!居然不动声色的就把那两人给制服了,兄弟,高明啊!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回到赌场里的包间,苏宽攀着黄翼的肩,那热情的劲就像是热恋中的恋人。 “噗!”黄翼并不回答苏宽,坐在沙发上将那袋子里的钱通通倒在荼几上。 “不多,只有七千多元。”黄翼抬头望了一眼陈大忠,笑嘿嘿地,“正好最近缺钱用!” “缺钱用?”陈大忠听了有吃惊,“翼,你办什么事啊,缺钱用只管跟叔叔。”陈大忠有财大气粗的样子。 “我翼兄弟,你缺钱用也可以来找你三叔啊,三叔的钱就是你的钱,你要多少即管跟三叔开口!”陈三在一旁也争着讨好黄翼。 陈三这会可是看清楚了,黄翼是真真正正的高人,高到深不可测、骇人听闻的那种。 虽然大伙都看不出黄翼耍了什么手段,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黄翼一出手就羸了,羸得很彻底。 这赌场是在歌舞厅的敝掩下开设的,在包间里谈了一会,黄翼觉得外面那杀猪声一样的歌声实在是吵得要命,黄翼和陈大忠便起身告辞。 “翼兄弟,按我们的约定,这些钱是你的了,还有,忠哥,你还是考虑考虑我的提议的营生吧!”送黄翼和陈在忠上了车,陈三还在拉拢着陈大忠。 虽然陈三是看上了陈大忠在道上的人脉和声誉,但最重要的是看上了陈大忠身边的那个活宝,只要把黄翼拉拢过来,那这个场算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不用考虑了,你既然这么有兄弟心意,我也就给个准话,这营生我干了,要投钱什么的,你只管出声,反正我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陈大忠刚才已盘算得清楚了,这赌场的营生如果真象陈三的那样,就真是个发财的好路数,不干是傻子! “好,忠哥还是当年的豪气,快人快语的,那明天我们再详谈细节。”见陈在忠答应入股,陈三心里暗自高兴,有了一个生力军加入,他的赌场必将更加火红。 “哟!哟!痛!”正当几人正要挥手道别,苏宽突然大叫一声,扶着腿,差摔倒在地。 “怎么会事?”看着远处人影一闪而没,陈三大声喝叱着。 “三爷,有封信!”苏宽忍着痛,从地上捡起了一封信。 “看看,拆开看看。”陈三从苏宽手里接过信,“唰”的一声就撕开了,将信纸打开,上面赫然写着:明晚此时,一分高低,不见不散。 “好身手!”看着远处一闪而没的身形,黄翼心中暗叹,那是他见过的最快的身影! “一定是那两个东北汉子留下了!”苏宽高声喊道,“他们向我们约战!” “忠哥,怎么办?”口上问着陈大忠,陈三的眼睛在盯着着黄翼打转。 “没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按他们的时间,明天我们准时到!”黄翼淡淡地道。 “好的,翼兄弟,够哥们!到时一定恭候大驾。”听着黄翼的话,陈三暗暗松了口气。 那两个东北汉子既然大明正当地约战,那是最好不过,陈三最怕的是他们趁黄翼不在,突然杀个回马枪,那才是够呛的呢! 原来庞忠、苏伟二人输了,知道遇到了高人,立即溜了出来,回到离赌场不远的住处,将情况向他们的娘舅汇报。他的娘舅唐志,是四川唐门嫡传高手,年轻时不注重暗器功夫,却醉心于赌术,自已凭着唐门听桥和暗器功夫,动了一些心智,研习出一些赌术窍门,在中原一带的赌场中,闯出了名头,道上人称川中鬼手,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竟将那赌术的功夫传给了二位外甥,三人常年结伙外出行赌,竟未逢敌手。 唐志听二位外甥回来遇到高人,心中大喜,多年来,他还真未逢敌手,总想找个高手挑战一下,大凡练术法的人都是一样,那个不想挑战自我?当下唐智注意已定,写好约战书,跟二个外甥来到赌场附近,正好见陈三几人出来,庞忠和苏伟二人看得真切,见陈三亲自送黄翼出来,就更加肯定黄翼就是赌场请来的师父,唐智当下窜了上去,用信件包裹了石子,使了个暗器手法,打在苏宽的脚上。 六十章 应战 第二天晚上,黄翼依旧让莫英帮他请了假,按约定的时间,早早的和陈大忠来到了陈三的赌场,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李强和罗海。 昨天在回去的路上,陈大忠将自已和陈三商量在省城开赌场的想法告诉了黄翼,二人一合计,倒觉得这营生可以做。 黄翼这两天正苦思冥想,想找生财的营生给李强和罗海经营,而陈三和陈大忠搞赌场,正对了李强和罗海的胃口,那算是两人的老本行了,当下黄翼便和陈大忠拍定下来,一起搞赌场! 陈大忠不愧是老奸巨滑,想到李泽任回国后要带走黄翼,心中就盘算如何使得他的人走心留! 最初陈大忠是想利用女儿和黄翼的关系,保持和黄翼联系的。看得出,萍这妮子是看上黄翼了,黄翼好象对萍也有好感,陈大忠是过来人,这孩儿的心思,经他一把脉的,准没错! 可他没有想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还有顺利,那真是想要睡觉的时候就有人送来了枕头,天遂人愿! 赌场里,陈三和苏宽带着一众手下,早早就在那里等着黄翼他们。 经过昨晚的事,混混们都知道昨晚出现的那伙子就是前段时间传得神乎其神的黄翼,又加上昨天晚上黄翼一出手,便令那两个东北汉子狼狈而逃,不由得对黄翼崇拜非常,见到陈大忠和黄翼走了进来,个个远远的“翼哥、翼哥!”地喊着,着实令黄翼感到象明星出场的感觉。 四人到包间里坐下,黄翼向陈三介绍了李强和罗海。 当然,介绍的时候,黄翼和向陈大忠介绍时一样,只李强和罗海是他的长辈,其他的一概不,风火二将的身份,是不轻易告诉外人的。 见两名东北汉子还未来到,陈大忠便先向陈三商谈了一下在省城开赌场的计划,并明是黄翼也要入股,陈三听了,自然是欢天喜地。 “苏爷,他们来了,共三人!”几人在包间里聊着,快到八的时候,一个混混跑了进来,在苏宽身旁声地。 众人闻言走出包间,只见一个老头走在前面,庞忠和苏伟跟在他的身后,大步走了进来。 “各位久等,老杇今天来拜会各位兄弟。”老头走在前面,笑声朗朗地。 “好!好!”陈三一边应酬着,一边引路向里间赌场走去。 赌场早就对外宣称今晚歇业,做好了应战的准备,所有赌具都换上了新的,专候着三人过来。 三人跟着陈三一行人,到赌场里的一张大赌桌上坐下。 “听贵场有高人,本人唐志,自幼嗜好赌术,今天特意登门拜访。”唐志开门见山,快人快言。 “兄弟客气了,本场倒是有几位师傅,难得兄弟有雅兴,就一起交流交流。”陈三有黄翼在场,心里底气十足。 “好,今晚就三局定输羸!”唐志豪气千丈,“我两徒这几天在你们这里羸的钱在这里。”唐志边边转身在苏伟手里接过一个钱袋子,“啪”的一声砸在桌子上。 “今晚输了,我双倍奉还,就当交个朋友!”唐志完,又转身从庞忠手里拿了一个更大的袋子,“嗵”的一声抛到桌上。 “好,够爽快!”陈大忠和陈三脱口而出。 “是条汉子!”黄翼心中暗叹。 “听我弟子你们场里有位骰子高手,今天我来,就先玩下骰子,骰子三局二胜分胜负。”唐志在骰子上的造艺最高,那是他的手本功夫,他从五岁开始练习听桥,能听到细如牛毛般的暗器破空之声,那骰子落地因数不同发出的声音不尽相同,他把这琢磨透了,便能听出骰子的数。 “好!”陈三头答应,主随客便,就按你所。 陈三本来见唐志三人过来,还怕他们要求赌其他什么麻将之类的,现在见他提出要赌骰子,倒松了口气。 陈三担心倒是有根据的,大凡赌术师父,一般来只是对一两种赌术比效精通,不可能对所有赌术都面面俱到,当初黄翼对扑克牌的赌技表现得神乎其神,昨晚又在骰子上表现得深不可测,至于其他赌术,就不知黄翼懂不懂行了。 “请验下。”荷官拿出一套新的骰盅骰子,递到唐志的面前。 骰子的赌局,最怕就是有人在骰子里做手脚,骰子里做手脚的方法有很多种,但不外乎是在骰子里灌水银或其他什么东西,方便操控骰子,要不就是在骰盅上弄手脚,等骰子停下来后再拨弄骰子的数等等。 当初庞忠和苏伟回去跟唐志情况的时候,唐志还认为赌场的赌具可能有问题,当下唐志一手拿起骰盅,另一边手拿起骰子在手中掂了掂,现后把骰子放回骰盅里。 “没事,可以了。”唐志朝荷官头。他把骰子在手中一掂,已运起暗劲将骰子检验了一次,赌具确是没有问题。 “我们各摇三次骰盅,由对方来猜数,谁能猜中次数多,就算谁羸。”唐志倒是没有谦让,就着自已拿手的绝活,定出了规矩。 “好!”陈三望了一眼黄翼,见黄翼并不表态,当下头答应。 六十一章 认输 “既然是我定了规矩,那就请你们先摇吧!”唐志倒没有喧宾夺主。 “翼,你看―――”陈三把头靠向黄翼,在征求黄翼的意见。以其在征求黄翼的意见,倒不如是在请黄翼出马。 “这家伙,不是吓懵了吧!”见黄翼一声不发的,陈三的心有七上八下。 “让荷官摇吧!”黄翼四平八稳地坐在赌桌边,不紧不慢地。 “什么?”在场众人听了大吃一惊,这子是不是有托大了,常言道不是猛龙不过江,对方可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那在远远围观的混混们听了更是不知所以,这传中的偶象居然临阵退缩?有太不仗义了吧! “翼,还是你上吧!”陈大忠见荷官都在盼望着黄翼,不敢去摇骰盅,只好陪着心地上前去劝。 “就那荷官摇吧!”黄翼脸上带笑,“谁摇都一个样,不就是猜吗,谁摇不是一样猜!”黄翼得倒是真切。 “好吧,阿大,就你摇吧!”不知黄翼葫芦里埋的是什么药,陈三只好让荷官摇骰子。 荷官使了个荡盅的摇骰花式,“啪”的一声将摇好的骰盅拍在赌桌上,“好了,可以了!”荷官有礼貌地向唐志着头。 “唔!三三五,十一大!”唐志微着头毫不犹豫地报出了骰子的数。 荷官向陈三那边望了一下,陈三了头,示意开盅,“好,开盅了!”荷官迅速打开盅盖。 “一一三,五!”荷官唱着骰子的数。 “啊!”唐志目瞪口呆地望着骰子,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错了!错了!”远远围观的混混们在交头接耳,“这老头是什么来路,不会是来靠蒙的吧,要蒙也蒙对一半的啊!” 听着远处那些混混的议论声,唐志那张老脸一阵的火辣,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听得真切,开出来的结果却是变了,那骰子骰盅可是经他自已验过的,不可能出问题啊? 心中满是疑惑,但又能向谁问呢,按庞忠和苏伟所,本以为今晚那叫黄翼的伙子必然要亲自出手,却不料人家动也不动地坐在一旁观战,就象事不关已一般。 “好了,没有异议的话第二局开始!”荷官拿起骰盅,再次摇了起来。 陈三和苏宽对视一眼,满脸惊讶。 按理唐志是庞忠和苏伟两人的师父,技术不可能比两人差,现在却猜出毫不沾边的数,这里面肯定有古怪!但能出古怪的人只有黄翼,陈三和苏宽一直在暗自观察黄翼,却不见黄翼有丝毫动静,上半身扒在赌桌上,就象一只死狗一般,连手指都不见动一下。 “啪”的一声,荷官再次把骰盅拍在赌桌上,“好了,”荷官信心十足地大声。 “哦――二三三,八,”吟思了一下,唐志报出了数。 “开了!”荷官边喊边打开骰盅,“四五六,十五大。”看着盅底的骰子,荷官再次唱出了数。 “又错了!”远外围观的混混们这下可奈不住了,大声呼叫出声。 “嘿,奇怪了,没有三寸三,上什么梁山啊!”众人起哄着。 “啍!”唐志老羞成怒,腾地站了起来,闪电般伸手抓向那骰盅,只听“咔”的一声,那骰盅被他一抓一拍,顿时四裂,三颗骰子滚了出来,唐志用手一抄,将骰子全抄在手中,用暗劲一震,骰子颗颗碎裂。 细细地把赌桌上碎裂的骰盅和骰子察看一遍,唐志一脸铁青地跌坐在椅子上,半晌,转头对陈三:“陈老板,第三局不用摇了,我认输!” 既然看不出对方的破绽,再赌也是输,倒不如认输来得干脆! 六十二章 川中鬼手 “那接下请唐爷摇骰子把。”此时荷官从里间拿出了新的骰盅,从新放在赌桌上,推到唐志的面前。 按原先订好的规则,各摇三局,荷官表代赌场摇三局连羸,接下来轮到唐志摇盅,只要赌场方能猜中一局,那赌场便算是羸了。 唐志也不客气,双眼一瞪,左手迅速一抄,抓起骰盅,一个青龙直上的手法,把骰子摇得震天的响。 “好!”混混们见唐志摇骰盅的手法飘逸,大声喝起彩来。 “啪”的一声,唐志将骰盅拍在赌桌上,“好了!”唐志望望荷官,又转头盯着黄翼,在他心里,早就认定高手就是黄翼! “绝啊,好手法!”一直不动声色的黄翼终于出声了! “唐老爷子的手法独特得很啊!莫不是无师自通?”黄翼笑着站了起来,双手负在身后,对着陈三道:“唐老爷子这一手开的是一柱擎天一红!” “一柱擎天一红?”那是什么来着,陈三有不解,满脸疑问。 “一?”苏宽腾地站起来,高声喊着:“等我来开盅!” “一柱擎天一红”苏宽倒是听过的,那就是把三颗骰子磊叠起来,上面那个骰子的数为一,就是所谓的“一柱擎天一红!” 要用骰盅摇出“一柱擎天”,那可不是一般手法能摇得出来的,摇骰盅的人手感虽练得极其敏感,能通过手感和动作的要领把骰子磊叠起来,而“一红”是“一柱擎天”手法中最难练就的。 正常手法摇骰,一般是三个骰子,即使每个骰子是一,数的和也是三,而一红的最终数是一,这样一来,能猜中骰子数的人是绝无仅有的,即使象唐志这样的玩骰高手,也只能把“一柱擎天一红”摇出来,要让他听,他绝对是听不出数来的。 “好,开了!”苏宽心地把骰盅坚直地向上拿起,“一柱擎天”开盅必需坚直向上拿起,这一苏宽还是懂的。 “一柱擎天一红!哗,开眼了!”众人站了起来,看着三颗磊叠起来的骰子,大声赞叹,“好手法!”续面又望向黄翼,目光里全是崇拜! 要是平时唐志听到众人的赞叹,必是兴高采烈,得此时此刻,他感到那是一种讥讽!想着自已修练了大半生的绝学,被人轻松一招就给破了,而对方的术法,自已却未曾看得出半端异,唐志顿感心灰意冷! “自古英雄出少年,这话果真不假!”唐志站了起来,指着赌桌上他带进来的两袋钱,双眼紧盯着黄翼,“这些钱都属于你们的了,今晚我输了!但有一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我听到的数,开出来后竟然不对! 听着唐志的话,众人愰然大悟,原来庞忠和苏伟原先是靠听骰子的声音羸钱的!厉害!厉害! 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半晌,唐志双眼一瞪,冲着黄翼大叫:“我要再赌一局,如果我羸了,你便告诉我你羸的秘决,如果我输了,我留下命!” “我们只赌钱,不赌命!”黄翼淡淡地。 “是啊,”陈三也站了起来,“唐老爷子,你的赌术高超,我们都佩服得紧,今晚就到此为止吧!”陈三好言相劝。 “不行,我唐志一向嗜赌如命,今日得遇高人,未能请教一二,怎能就此罢休?” 唐志所讲确是实情,他的确是嗜赌如命! 唐志五岁练武,父亲唐安波是唐门暗器七十二代传人,唐门暗器传到他父亲这一代,已是极为没落。 暗器没落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当时枪械已经极为普遍,谁愿意再花几年甚至十几年时间去练那捞什子暗器呢,所以唐门暗器传到他父亲这一代,弟子已是极为稀少,确切,就只有二名弟子。 为了唐门暗器的传承,唐志和两位姐姐从就被父亲逼着练习暗器的各种基本功夫。 在那战火连天的岁月,练武的人生活基本上都不大好过,唐志家也是一样,基本上是家徒四壁,他父亲平时就带着两名弟子出去做苦力工什么的,反正就是过着那种有上餐无下餐的日子。 看着父亲日夜的劳苦,唐志从对练武就有反感,练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是力气大,能做苦力工! 到了唐志十岁那年,唐志的暗器基本功夫也略有成了,特别是唐门暗器功夫中的听桥,唐志是练得比他父亲还好,听声辩物如同眼见一般,丝毫不差。 这一年他父亲带着他到一地主家做长工,他帮那地主放羊,吃住就在地主家里。 那地主极喜赌博,终日聚了些赌友,成天在家中赌钱。 一日下雪不出工,唐志便帮着地主给那些赌友们上荼水什么的,没事干就呆在一旁看,不想这天正巧那地主和赌友们玩骰子,唐志见一汉子,竟局局能羸,不一会儿,便羸得众人袋中都没有了钱,那汉子玩得性起了,哈哈大笑,将那骰盅腾地拿了起来,就是一个青龙直上的手法,将那骰盅摇得震天的响,然后“啪”地按在赌桌上,仰天大笑,长扬而去。 等那汉长走远了,地主看着那骰盅,心翼翼地打开,只听有人惊叫“擎天柱!一红!” 从那一刻起,赌术便在唐志的心晨印下深深的烙印,此后他在地主家偷了一个骰盅和骰子,自已整天的瞎琢磨,竟让他琢磨出了门道,后来他便一发不可收拾,经常到地方上的赌场,看着各种赌具,自已琢磨出千的手法,几经历练,竟成了赌坛上令人闻声丧胆的川中鬼手。 六十三章 唐门暗器 “唐老爷子,不知你想如何个赌法?”陈三见唐志不肯罢休,出声问道。 “也不怎样,就赌你场中所有人都不是我的敌手,我挑战你场中所有人,只要有人羸了我,我便留命于此!若是我羸了,就请兄弟告诉我到底是如何变了骰子的数。”唐志完,也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忽地跳将起来,一脚把那赌桌踢得飞了出去,一手护胸,一手护档,立了个虚马,大喝一声,“来吧!” “硬打!”这一变故,倒令陈三始料不及,没想到唐志输了,竟然开打,所谓江湖险恶,果然不假! 陈大忠见唐志突然开打,急忙护在黄翼前面,生怕唐志伤了黄翼,真伤了黄翼,他如何向李泽任交待? “打!”众混混反应过来,大呼一声,已纷纷抄了家伙,冲了上来。 “来得好!”唐志大喊一声,马步内收,单丁虚八,看着那冲在前那的混混近了,猛地靠了过去,一招横扫千军,直击那混混的肋下,那混混冲很迅猛,没想到唐志突然冲了过来,手中的铁棍还未扬起来,人已被唐志扫中,“啪!”的一声,直摔出去。 “妈的,好狠的手脚!”陈大忠见唐志出手又狠又重,心中一阵发虚,看样子这十几个混混真不够唐志喝一壶! 未等陈大忠多想,唐志一阵起落,不到十几分钟,那平时天天喊打喊杀的混混们,已全部被打倒在地。 “好功夫!”看着那些混混全被打倒,陈三站了出来,大声喊好。 “唐老爷子既然要赌命,那就留下命来!”陈三恶狠狠地着,从腰间摸出一支乌黑发亮的手枪来。 是迟,那是快,就在陈三摸枪的那一瞬,唐志手一抖,也不见他从那里取的暗器,众人只觉寒光一闪,陈三大叫一声,枪支脱手落地。 “痛!”陈三捂着手,大声叫痛。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唐志的暗器比陈三的枪还要快,一阵寒意涌上众人心头。 “好!唐门暗器,没想到唐门还有传承!”李强从黄翼身后不声不响地走了出来,就让我领教一下唐门的功夫,李强话未完,人已冲了上去。 陈大忠看着冲了上去的李强,一陈发呆,这是什么人,不是一直跟在黄翼后面的乡下亲戚么,想着黄翼领着他从贫民棚里带两人出来,如果李强不出声,陈大忠还以为他是一庄稼汉呢! “来得好!”唐志应了一声,看着冲过来的李强,双手一分一合,形成门户,双腿蓄劲,待势而发。 “没想到一个赌场,竟有如此好手!”看着冲过来的李强,唐志知道遇到了高手,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在唐志眼里,那些混混们,就象是赌场的摆设,用来吓吓那些无赖赌徒还可以,如果想对付象他那样的高手,来多几十个,怕都未够看。所以唐志是胸有成竹打倒赌场所有人,逼黄翼出羸他的秘密,在他眼里,黄翼赌术再好,也必定要屈服在他的武力下,但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半路杀出个李强。 眼见李强已奔近身,唐志压低马步,双拳变掌,一招探马势,攻向李强。 唐门功夫,以至阴至毒的暗器而闻名于世,在拳脚功夫上,却最是擅长太祖长拳。 当年宋太祖赵匡胤转战沙场中,总结平生武学,综合士卒在战场上真拼实杀的格斗经验,编制成了三十二势拳法,遍教士兵,后登皇位,昔日士卒便以学了太祖的三十二势拳法为荣,广在民间传授,名之为“太祖长拳”。 太祖长拳经唐门几十代的传承,形成独特的风格,道上称之为唐长拳,唐长拳继承了太祖长拳大开大合的风格,拳脚中光明磊落,极能让对手产生一种假象,认为施为者必定也光明磊落,唐门中人就利用对手的这种心理,突施暗器,任你如何高手,也极难幸免于难。 探马势后重前轻,步劲前三后七,无论进退都可近步粘沾,极具杀着。 李强见唐志来势汹汹,当下也不客气,展开洪拳,一时间冲、劈、撩、砸、纷纷攻向唐志,两人缠斗在一起,难分难解! 那赌场中的混混们被唐志打倒,都是伤了些软肋的地方,伤势并不是很重,可见唐志还是未下杀手。此刻他们爬了起来,看着打斗在一起的两人,惊得是目瞪口呆,那打斗的场面比电影中的还精彩,但一想到如果李强斗败,自已又要面对那魔鬼般不可战胜的强敌,混混们就大气都不敢喘了,只是缩在墙角边惊惶地望着。 唐志在李强的强攻下,败势渐露。 原来唐门以暗器署称,拳脚功夫并不是强项,加上唐志一向又疏懒,所以那里是火将李强的对手? 唐志就要落败,陈三和陈大忠看在眼里,心里大喜,没想到黄翼带来的人,竟是武林高手,看来唐志要赌命,这一把真的是输在了! 感觉自已体力渐渐不支,唐志不敢再恋战,看着李强急攻不减,唐志暗鼓一口内劲,突然卖出一个破绽,身形外向探跌。 这一招正是唐门发暗器的前手,李强虽然认得出唐志是唐门中人,但却未曾和唐门中人交过手,那里知道是计,当下心中大喜,赶上一步,一个弹脚,踢向唐志腹部。 “来得好!”唐志大叫一声,一个鹞子翻身,李强一脚踢空,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可惜却是迟了,只见银光一闪,唐志在翻身一瞬,一手藏在腹下将暗器弹出。 只听“啊!”的一声,随着那银光一闪而没,李强应声直摔在地上,也不知是伤了什么地方,倒地不起。 “啊!”众人大惊失色,看着大口喘气的唐志,陈三真是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把手枪捡起来,这会想捡,那是不可能的了。 陈大忠死死的护在黄翼的身前,转头望向罗海,他的意思,还想罗海出去应战呢,他又那里知道,罗海只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风将,那有能力去和唐志斗?看着罗海一动不动,陈大忠一阵绝望,看样子,黄翼必定要受辱被逼讲出赌羸的秘术了! 感谢读者的评价与支持,本来写了十多万字还不能签约,都没有信心写下去了,但看到还有读者喜欢我的文,并支持我,使我找到了信心,虽然支持的人并不多,但很使我感动,在此谢谢各位。 六十四章 服不服 六十四章服不服 “你们认输,还是再斗?”唐智喘过气了,阴笑着,慢慢向黄翼众人走来。 “你不要乱来!”见唐志走了过来,陈大忠大急之下,挺身而出,没办法,死也得要面子,总不能做缩头乌龟吧,陈大忠做好了牺牲的思想准备。 “唐老爷子,你对赌术如此痴迷,我倒是敬佩得很,但你输了挟武相逼,似乎不是汉子所为!”黄翼站了起来,不顾陈三在后面拉扯着,自顾自地走向唐志。 “哈哈哈哈!”唐志大笑,“不管是怎么赌,反正都是赌,依仗赌术也是赌,挟武相逼也是赌,你赌术高明,我武功高强,各有各的道道,不得什么是汉子所为,什么不是汉子所谓!” “那好,我就和你赌一赌命!”黄翼话未完,已一步逼近唐志。 “翼!”看着黄翼冲向唐志,陈大忠回过神来,只惊得是六神无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陈大忠用力跺着脚,要出事了! 众人看着黄翼冲了上去,都别转了头,不敢再看,惨!结果只有一种,那一定是惨不忍睹! 众人刚别过头,只听“啊”的一声惊呼传来,众人心中大寒,死了!死定了,不死也脱层皮了!众人心中暗想,又禁不住偷偷地张望了一眼。 “咦!”黄翼还好好的站在那里,唐志呢?四平八稳地躺在地上的竟是唐志? “什么情况?”众人心里大震,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却没有一人看得清楚! “好!”众人看不清众,陈大忠、罗海却看得真切,黄翼一步逼上,直入唐志空门,一拳直搞黄龙,砸在唐志腹部,唐志大喊一声,直摔出二米开外,又滚出二三米,躺在地上不动了。 其实黄翼这一拳,并没有什么讲究,就是率性的一拳,黄翼恨唐志伤了李强,这一拳暗运了内功,出拳快逾闪电,力道千均,唐志一来并不在意黄翼,二来那里想得到黄翼的身段有如此之快,力道有如此之猛?故而就一迎面,便着了道儿! “服不服?”黄翼大声朝唐志喝道。 “噗”一口鲜血从唐志口中喷了出来。 “服?老子还不知服字怎么写!”躺在地上的唐志挣扎着坐了起来,突然一挥手,三道银光直射而出! “来得好!”黄翼见唐志手一扬,知道其必是施放暗器,心里早有准备,手指一弹,三张扑克牌飞旋而出! “嚓”的一声,三枚银针插在扑克牌上,扑克牌受力一阻,却没有掉下地来,而是带着强大的旋力,向前冲去。 “啊!”在场所有人都惊呼出声,口张得大大的,收拢不回来。 见那唐志一扬手,众人只道黄翼必定糟难,惊呼声还未来得及出口,却见黄翼挥手间用三张扑克牌破了唐志的暗器,口中的惊呼到了此时才喊得出来! “啊!”众人惊呼未绝,唐志大声痛呼却传入众人耳中,眼前的景象更令众人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只见那三张明明飞了出去的扑克牌,带着三枚银针,竟飞旋着回转头直插唐志! 唐志虽然受伤,但出于本能,手一抬,抓向三张扑克牌。 唐门暗器功夫,一是听桥,二是弹桥,三是接桥。 听桥即是练习听力,弹桥是练弹发暗器的手法和力道,而接桥则是练习接暗器的手法和技巧。 自古接桥练得好的,可以用口用脚来接着暗器,传中还有人能以眼皮夹住暗器,那想必是把接桥练得象神一般的存在。 唐志从修练,接桥虽然不算是惊世骇俗,但亦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虽然受伤,但举手之间,功力还在。 那旋转回环而来的扑克牌,在唐志眼里,那还只是儿科,象这种能回环飞旋的暗器,并不是绝无仅有,象蝴蝶镖啊,罗汉铲啊之类,都能回环飞旋,接这种暗器的手法,唐志还是心中有数的! 唐志主意已定,手随心意,一把抓向扑克牌。 想着必定一抓必中的唐志,突然感到手上传来一陈剧痛,痛呼出声! 接着便出现了众人眼前的一幕,三张扑克牌插在唐志的手上,鲜血直流! “你若不服,允你再战!”黄翼目空一切,看着嘴角流血,手上还插着扑克牌的唐志,朗声道,“再加上你两个弟子,我也不惧!” 黄翼指着唐志两个刚才还兴高采烈,此时却呆如木鸡的外甥,口中叫嚣着。 看着插在手中的扑克牌,唐志此时面如死色,这个毛头子竟用三张普通的扑克牌破了自已的暗器?还借着余力伤了自已,那怎可能?除非…… 突然,唐志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惊愕的张大了口,“内家功夫!内家功夫!” 此刻,唐志什么都明白了,自已为什么输了赌局,自已为什么接不住黄翼那几张扑克牌,一切都明白了! “服!我服!”唐志心如死灰,挣扎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请读者们给个评价,我的书是不是真的达不到签约的水平,我觉得吧,很多签约的书都很烂,烂到我都不愿和他们比,那大概是我的阅文水平也出了问题吧!很受伤,虽然安慰了,信心没有了! 六十五章 杯酒飞濺 唐志之所以震惊黄翼的飞牌术,是因为他想起了一个人,准确他是想起了他老爸给他经常提起的一个人,那个人是他的爷爷。 唐志的爷爷唐范林出生在清未年间,当时枪械已相当普及,唐门暗器已是很未落,唐门一派的内功和很多功法在多年的战乱中已然失传。 唐范林一生嗜好习武,十六岁时凭着几部家传的武学秘笈,勤修苦练的,倒也在川蜀之地闯出了名头。 清未的武学,南有广州十虎,北有形意、太极、八卦等名门正派,唐门因以暗器署称,一向不被列于名门正派之中。 唐范林一心想光大门派,决定逐一拜访各门各派,算是游学历练。 主意已定,唐范林先南下广州,想先拜访十虎,没想到当时民团作乱,十虎怕受牵连,全都离开了广州,唐范林无缘得见,只好北上,一路上但凡有武馆,唐范林必定拜访,砌磋一番,如此一来,武功也大有长进。 此日唐范林到了山东省盐山县附近,只见一汉子在林下习武,打的那套掌法,很是飘逸,等那汉子练完了拳,唐范林便上前自我介绍,介绍完毕,便邀那汉子切磋武艺,那汉子钦然答应,当下两人你来我往,斗将也起,打斗了约一刻多钟,那汉子跳出圈那,伸出拇指,大赞唐范林的拳法精妙,唐范林自是沾沾自喜。 那汉子赞扬了唐范林一番,邀请唐范林到家中作客,汉子家离林不远,到了汉子家中,那汉子问了唐范林对武林门派和时政的看法。 唐范林对武林门派的事倒是知之甚深,但谈到时政,一来唐范林当时年纪尚幼,二来唐范林一向对时政都不太关心,可以是根本不懂时政。 那汉子见唐范林不懂时政,当下大笑,是天下练武之人,不懂时政,就算不得是好汉,就如练功不练内功,武学上绝不可能登堂入室。 唐范林听了很不服气,是自已不懂时政,也照样的豪气万丈,怎么算不得是好汉?自已练功不练内功,也照样和那汉子打成平手,怎】】】】,能算不登堂入室? 那汉子见唐范林不服,也不多,只是指着桌上的荼杯,叫唐范林看真切了,把手放在桌上,也不见他如何施为,桌子丝毫不动,那桌上的荼杯却突然就“啪”的一声碎开了,把唐范林吓了一跳! 那汉子见唐范林还不明白其中奥妙,当下叫唐范林将外衣脱了下来,唐范林将外衣脱下来一看,只见那外衣衣背的地方,有几处掌大的地方,已不知什么时候烂了,烂了的布料在脱衣服的时候一牵扯,纷纷掉了下来。 到了些时,唐范林才知道是遇到了内功高手。 唐范林倒也乖巧,当下跪下磕了响头,自认有眼不识泰山,愿拜汉子为师,那汉子钦然答应。 那汉子便是刘斌,刘斌自幼跟随父母来到北京拜程廷华为师,学习游身八卦连环掌。此次正好有事回了老家,不想遇上了唐范林。 见唐范林乖巧好学,刘斌便劝戒唐范林平日里多了解时政,修习内功,他日好为国家出绵薄之力,唐范林当下受教。 在接下来的三年里,唐范林跟随刘斌到北京修习内功,直到内功有所成就,才回到四川。 唐范林一回到四川,当年的武学好友们纷纷登门拜访,都想看看唐范林游学了多年,到底是学了什么回来。 唐范林见众好友都来齐了,摆起宴席,和众人边饮边聊,聊到兴起,那好友之中带着弟子来的,命弟子在席间表演一些拿手夫功助兴,更有好胜之人相互比试,好不热闹。 耍到**,众人便邀唐范林露上一手,唐范林推不过去,只好答应。 当下唐范林把众人的酒杯都满上酒,然后令众人都离开桌子一米左右,自已站在离桌子二米开外的地方,面向着桌子,扎了个四平大马,运功行气,双目猛瞪,大喝一声“起!” 随着喝声,那桌子丝毫未动,桌上杯中的酒却突然四濺而起,众人见了,大声喝彩,惊叹不已! 那正是:龙虎相争声震天,技压群雄杯飞濺! 那时的唐范林内功并没有达到内气外发的境地,他只是把内功延着地面然后转向桌上的酒杯,把酒杯中的酒击得飞濺,就此一手,便令当时川蜀武学所有名家折服,送了个外号给唐范林,号称唐飞濺。 唐飞濺成名后,常聚些武学中人砌磋武学,谈论时政,在川蜀这地形成武学和谈论时政的中心,后八国联军入侵,唐范林当时刚生下一个儿子,他毅然抛妻弃子,带着一伙热血好友北上,抗敌救国,自此一去便杳无音讯,留下的只是他传奇般的武学轶事。 到唐志这一代,很少人提起过这些轶事了,只有唐志的老爸对自已传奇一般的父亲念念不忘,常把从母亲那里听来的父亲的轶事给自已的儿子听,唐志听多了,倒觉得那只是传,世上那有这种传奇的功夫? 但今天唐志领教了黄翼的赌技和飞牌术,突然感到黄翼的武学,正是和他爷爷的武学同出一辙! 唐志猜想,黄翼必然是利用内功将骰盅里的骰子震了起来,再用内功护着骰盅底盖,令骰子震动的声音传不出来,达到了改变骰子数的效果。 唐志猜得没错,黄翼正是用内功配合了观音无幻手,将骰子的数震得改变了数,而又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任凭唐志和他的两个外甥听桥练得如何高深,都得输到一塌糊涂! 唐志虽是输了,但他脑瓜子却是极其灵活,眼见黄翼弹飞的一张纸牌,便令自已着了道,知道自已是遇着内功高手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高手! 六十六章 处置 “抓起来缚了!”陈三见唐志已无斗志,甘愿认输,大喝一声,向那帮小混混发号施令,就要缚了唐志三人。 “好!”众混混听了陈三的命令,应诺一声,冲了上去,就要捉拿唐志。 “慢着!”黄翼见众混混就要捉拿唐志,出声制止。 “都散了,都散了。”黄翼用手指着冲上来的混混们,“没兄弟们什么事了,都散了!” 见黄翼出言制止,众混混都停了下来,现在黄翼的话,比陈三的还好使点。 “你们跟我走!”黄翼转头指了指唐志、庞忠和苏伟三人,自已率先带头走出赌场,往接待间走去。 陈三和陈大忠等人,跟着唐志三人后面尾随着黄翼走进包间。 走进包间,唐志犹豫了一阵,领着二个外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唐老爷子,你们远来是客,先喝杯荼。”黄翼端坐在首位,示意身旁的一位打杂的大婶上荼。 “谢谢小兄弟,”唐志低头坐在那里,手上的扑克牌还插在那里,好象还插得挺深的,血还在渗滴着,“我愿赌服输!但请小兄弟不要为难我的两个徒弟。” 想到自已刚才的行径,自知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唐志开声为两个外甥求请。 “舅舅!”两外甥见唐志到了这个时候,全然不顾自已,只顾保全他们,不由得一阵悲痛,双双跌跪在唐志面前。 “都干什么?”黄翼大声喝叱,“都起来吧,大家都是江湖上混日子的,今日的事就此揭过去了,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黄翼此刻谨记许刚的教诲:行走江湖,得饶人处且饶人! “多谢小兄弟饶命之恩!”唐志见黄翼说得真切,绝望的神情略过一阵惊喜,“感谢小兄弟活命之恩,他日唐某做牛做马,必定回报小兄弟!” 本来唐志一招失手,想着必定性命不保,只想求着黄翼饶过二位外甥,本想那也是很渺茫的事,却不想黄翼好象并不想追究他们挟武相逼这件不仁义的事,这令唐志心中燃起一阵求生的**。 此时罗海已扶着李强走了进来,李强伤得并不重,二枚梨花针打在胸口紫宫和膻中两穴,已然拨了出来,刚才只是一时失痛晕了过去,此时已醒了过来,并无大碍。 “你们说说看,这事怎么办?”黄翼抬着望着陈三说道。陈三作为赌场老板,赌场的事,当然由他说了算。 “小翼兄弟,这事你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不用问我!”想着唐志已经落败,必定不敢再到赌场生事,陈三的心就安乐了,赌场能继续开下去,财源滚滚而来,唐志那要生要死赌命什么的,陈三已不愿多理采,这年头有财发,谁愿惹那么多事非!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小翼兄弟,他打伤了我们一众兄弟,让我废了他的双手!”苏宽见陈三不发表意见,心中不爽,想着唐志三番几次的在场里搞事,令自已威风扫地,苏宽恨不得将他活剐了。 “好吧,陈老板既然把他们交由我处理,我就全权处理好了。”黄翼不理苏宽说什么,反正陈三开口让他处理,他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会让他们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黄翼冲着苏宽说着,算是给他一个台阶,免得苏宽尴尬。 “今晚就到此吧,这几个人交给我们处理!”黄翼见众人并无意见,站了起来,对说陈大忠说:“带他们三个走!” 陈三和苏宽虽然不明白黄翼的意图,但两人心里也乐意,反正事情处理好了,面子要回来了,赌场的声誉更响了,一切比预想的都好! 至于黄翼带走他们要杀要剐的,可不关他的事,“那是他恼火唐志伤了他的人吧?”陈三暗想“带他们出去处理最好,免得在自已的场里动手,那天被人告发了,那可不是小事。” 黄翼和陈大忠、李强几人押着唐志三人上了车,在众人猜疑的目光中走远,直往陈大忠的三和宾馆,陈大忠在这里有办公室,他一向都这里办公,当黄翼要求找个僻静地方的时候,陈大忠就想到了这里。 办公室里,唐志和两外甥什分忐忑,不知黄翼葫芦埋着是什么药。 虽然黄翼答应饶了他们,但唐志还是不放心,一个多年行走江湖的人,性情跟狐狸差不多,很多疑! “把手伸出来,”黄翼走到唐志的跟前,说话有点命令的味道。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要废我双手?”唐志心里暗想,虽然很惊恐,但也很无奈,胜王败寇的,死就死吧,谁叫自己技不如人呢,咬咬牙,他一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将双手伸了出去。 只见黄翼一挥手,他只觉得手上一痛,一股血腥濺到了他的脸上。 “啊!”的一声,虽然早有准备,但唐志还是失声叫了出来。在场的人没想到黄翼说动手就动手,都腾地站了起来,庞忠和苏伟惊叫着,“舅舅!” 惊叫声未落,两人惊喜地发现,唐志的手还好好的,原来插在手上的三张扑克牌却到了黄翼的手上,三张完整的扑克牌! 在车上的时候唐志曾尝试把纸牌拨出来,但当他拨牌的时候,发现牌插得又深又稳,想用力,又怕把纸牌给撕断了,留下一角纸牌在骨肉中,那情形想着有点渗人,生死还未知呢,那理得眼前这点疼,所以他干脆就不理插在手上的纸牌了,没想到黄翼来到这里第一件事就是帮他把牌拨了出来。 “你们两个先帮他把手处理一下,等下我有点事和你们商量。”黄翼不顾陈大忠和李强、罗海的惊讶,转头对庞忠和苏伟二人说。 “唐老爷子,你们爷仨在江湖上漂泊这么多年,日子过得怎么样?”黄翼将一杯热荼端到刚把手包扎好的唐志面前。很诚恳地问。 “过得不怎么样,江湖上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唐志感到黄翼问得真切,有点感动,老老实实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干我们这一行的,遇着些小赌档,羸不了几个钱赌档便散了,遇着些个大点的赌档,实力稍强的,人家就明确警告你第二天不要去了;实力弱点的,干脆把赌档停了,等你走了他才开,也羸不了几个钱,象今天你们这种打开门做生意的场,国内并不多见。” “国内不多见?难道国外多见吗?”黄翼觉得唐志言下之意是这个意思,不由得反问。 “国外我也没去过哪里,只是五年前去过一次澳门,那边的赌档都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但那里高手太多,场里的设备又好,那次我们在一个赌档里羸了一点钱,那赌档的老板见我们有点实力,便邀我们到澳门玩,我和两个外甥一直都想到国外的正规赌场玩玩,见那赌档的老板相邀得诚恳,我们便答应了,不想到了澳门,我们发现那里的设备太先进了,本来我最擅长的听音识骰在那边跟本起不了作用。”唐志回想起五年前那次澳门之行,苦笑着回答。 “那边的骰盅都堑了棉布,听不了声音吧?”黄翼笑笑说。 见唐志说得躲躲闪闪的,黄翼心里暗笑,这又不是什么高科技,一般较正规的赌场的骰盅底都是加了棉堑布的,这种方法专是用来对付听音党的,只是国内的小赌场一来不懂,二来认人会听音的人只是传说,不太重视而矣。 “小翼兄弟,真是高见,没想到你年纪这么小,见识却如此之高,我今天栽在你手里,真是心服口服!”唐志到这时真的是心口一致,心服口服了。 本以为国内很少人懂得的赌场秘技,在黄翼眼里,就如小儿科一般,唐志这时知道,今天自已输得不冤,人家必定是有传承的人! 六十七章 筹谋赌场 “唐老爷子,现在你们这种单兵游击作战的方式已经不能适应社会的发展了,要成就事业,必需要有团队精神,要有分工合作密切的团队,才能有所成就。”黄翼将这段时间的一些想法说了出来. 近段时间黄翼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千门千年传承,必须要发扬光大,而且千门作为一个远古存在的团体,必然有其成功的一面,虽然黄翼不想在千术方面发展,但千术作为一种文化传承,能够发展光大,黄翼是乐意看到的,毕竟当初答应过许刚要好好继承千术,发扬光大门派的。 “小翼兄弟,你有什么就直说吧,我听你的.”唐志感到黄翼话中之意是要约合他们做点什么,稍一思索,便打定主意,不管黄翼要他们做什么,他都义无反顾,毕竟命都输给人家了,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呢! “唐老爷子,大家是明白人,我就打开天窗讲亮话吧!我和陈老板几人想开个赌场,邀唐老爷子入伙。”黄翼见唐志是开明人,也不绕弯,当下把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 陈大忠见黄翼领着唐志几人到办公室,心里一直琢磨着他要做什么,此该见黄翼说想邀唐志三人入伙开赌场,虽然感到吃惊,但细细一想,不禁佩服黄翼心机深远,唐志三人,的确是在赌业方面不可多得的人才。 “今天人齐了,我们大家相互介绍下。”当下黄翼带头开始自我介召,几人相互介绍后,黄翼请陈大忠详细地和大家说了一遍开赌场的计划,李强、罗海听了,鹊跃不已,仿佛回到了和许刚一起闯荡江湖的美好时光,而唐志和两外甥似乎也很兴奋,三人只是小声交流一下,便表示愿意加入。 陈大忠在和大家讲述计划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赌场初步就定在省城,陈大忠计划在省城里找个国营的大宾馆承包了,把宾馆的部分房间作为赌场,这样赌场开设就比效隐蔽,也相对比效高档。 陈大忠这段时间因为李泽任的关系,交上了一些上层次的朋友,他们平时也很喜欢玩玩牌什么的,估计赌场运转起来,客源压力不会很大。 最令大家兴奋的是赌场有澳门专业赌场作后盾,这是李强、唐志几人想都不敢想的。 至于资金,不管陈三那边说的澳门方支持十万元是不是真的,陈大忠都不在意,只要陈三帮他搭上澳门那边的关系就好,陈大忠手头还是有资金的,何况黄翼也表了态,今天晚上在陈三赌场中羸的几万元,全部当作投资经费。 黄翼走的时候把唐志带来的几万元全都带了回来,这是他和陈三约定好的,在场里羸的钱归他所有,所以他把钱带回来是理所当然的,何况他带去的人也受伤了不是?这劳务费还真不能少! 资金问题解决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陈大忠算是看出来了,黄翼是个大人才,是个将才!刚才自已还想不到请唐志几人入伙,这小子便自已作了主。 看得出,这是个很好的主意,起码赌场搞起来后,不怕没有坐镇师父。 想着黄翼做事有主见,能成大器,陈大忠心里乐滋滋的,和有才能的、并且是有大背景的人合伙做事,那太有前景了! 至于管理和分配方面,几人细细地商量后,最后确定了下来,整个赌场的日常管理由陈大忠负责,李强和罗海责负接待和社会公关的工作,唐志三人责负赌场技术方面的工作。 令黄翼意想不到的是,大家一致要求他和陈大忠做赌场的老总,黄翼虽然苦苦的推托,但最终还是推托不了,只好答应下来. 见黄翼答应下来,陈大忠松了口气,终于把黄翼和自已绑在一起了!黄翼作为赌场的老总,那不是等于大事情由黄翼解决吗?有了这张皇牌,谁还怕谁,陈大忠打着自已的算盘,心里乐滋滋的。 李强和庞海推黄翼做老总,是因为他们只信任黄翼,其他几人,还不知是什么来路呢,能不能合作得长久,谁能预见啊,只有掌控权在自已人手里,那才放心! 而唐志三个,心里只服黄翼,见黄翼手里掌着控制权,心里也乐意. “这样吧,前期投的钱由我和陈老板负责,有利润后就先扣出来归还前期投入,至于分配问题,等有了利润再说吧,前期几人的食住问题也由陈老板包了!”商量到最后,黄翼拍定了前期一些细节事情,充分表现出了他的管理才能. 把细节定了下来,几人开始闲聊,黄翼在闲聊中把李强和罗海的身份跟大家说明了,毕竟要长期共处,一切都得开诚布公吧! 大家听说李强和罗海是千门的风火二将,顿时就炸了锅。 陈大忠还好说,他对千门这个门派的事了解甚少,连风火二将是什么称谓还不懂,但唐志却知道,民间流传,赌术中宗出自千门,有了千门的人在,赌场办起来就顺当多了,毕竟人家是专业人士。 当黄翼说自已跟千门正将学过赌术的时候,唐志倒不感到惊奇,当他知道李强和罗海是千门中人时,他便猜想就黄翼是千门中正将一类的人了。 直到此时,唐志一直蹩在心里的一口气终于顺了顺,自已输得不冤,能输在千门的人手里,也算是自已的造化! “唐老爷子,不是我见笑你,你那点赌术都是外八门的功夫,上不了大场面,”黄翼对着唐志很友善地笑着说,”改天赌场办起来了,我教些小手法给你,好让你多点为赌场出力!” “好,感谢小兄弟!”唐志听了黄翼的话,激动得说话都有点颤抖,这太令他激动了,他漂泊一生,最爱赌术!别人赌钱是为了羸钱,他赌钱却不单单为钱,他追求的是一种境界,自从他从小在地主家见到那个汉子耍的那手“青云直上一点红”骰子赌术开始,他便对赌术深深的痴迷,但苦于没有明师指点,自已苦苦琢磨的赌术,在专业的场合还真上不了台面,要不然五年前去澳门就不用灰头灰面的溜回来了。 “好,小翼兄弟,我一生最喜欢赌术,只要你肯教我,我赌场的什么分红都不要,我就拜你为师如何!”唐志高兴得就要走到黄翼面前拜师。 “不用,不用.”黄翼苦笑,自已还真没想过要收一个能做自已爷爷的人做徒弟,“我们只是交流,对,是交流,你到时候也教我暗器功夫吧。” “好,好!就一言为定。”唐志高兴彩烈地回答。 六十八章 受伤的朱剑 “小翼,你这两天晚上去给你小丽姐找药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天一大早的,李老师就到教室把黄翼叫了出来,询问情况。¢£, 自从黄翼把黄小丽唤醒之后,黄翼一直没有提过给黄小丽治病,李老师虽然着急,很也不敢多问,只是这两天晚上黄翼请假说是去给黄小丽找药什么的,李老师很是感动,这天一大早的便来了解情况,顺便算是道声谢。 “差不多了,李老师。”黄翼信心十足,“还需等上几天,等我把东西准备妥当,就把小丽姐的病根给去掉。” “好的,拜托你了,小翼!”李老师格外地客气。 李老师没再多问,她知道自己再急也没有用,看得出,黄翼一定会帮她把女儿的病治好的,说了些客气话,李老师离开了教室。 看着李老师离开的背影,黄翼松了口气,虽然这两天晚上是去处理陈三赌场的事,但为黄小丽治病的事黄翼还真放在心上,这两天晚上回来后,黄翼更加勤快地练功,胸前的那块陨石日晚不停地缊养着他的身体,现在的黄翼,内功那是日增夜长的。 这两天闲着的时候,黄翼也把恒阳道长送给他的手稿细细的研究了一遍,把里面记载的有关内功的知识好一番琢磨,自已对内功的认识又上了一个层次。 接下来的几天,黄翼在学校里正常学习上课,赌场的事就全部交由陈大忠、李强和唐志几人操办。 陈大忠办事能力也强,省城的场地基本上定了下来,是一个汽修厂的招待所。 这个招待所一直都不盈利,汽修厂一早就想转让出去了,陈大忠通过熟人打听到消息后,立即就承包了下来,事情进展得很顺得。 有陈大忠主持大局,黄翼感到很闲悠的,正当黄翼为有了自已的事业而高兴的时候,另一个人却在痛苦中煎熬。 自从在黄小丽家回到医院,小胡子就觉得浑身有点不自在,但却又说不出那儿不对劲,直到了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小胡子看着天大亮了,急急的想爬起床,生怕上班迟到。 “哟!”小胡子突然感腿上一麻,一跤倒摔在床上,跌倒在床上虽不疼,但一阵寒意却从小胡子的心里升起,他快速地抬起头望着腿,然后抬脚。 麻!一阵麻痹的感觉从脚部直传他大脑。 脚还能抬,但麻痹的感觉太剧烈了,他身为医生,这种感觉令他打了个冷颤,不会是腰部出了问题吧,他心中暗想,一般脚麻都是腰部的问题,这种医学常识他很清楚。 艰难地爬起了床,一跛一跛地洗漱完毕,小胡子来到单位,找到了同事金边眼镜庄医生,“庄哥,今天起床脚麻得很,但腰部又不见有什么异样,你给我瞧瞧。” “没什么问题啊,腰部没有间盘突出,b超上也没有显视有异常回音,排除了腰部肿瘤,一定是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哪位女孩压着了吧?”详细地检查了一遍,庄医生松口气,一边放好仪器,一边逗着小胡子玩。 “哦,没事?没事就好!”小胡子喃喃的道,心里也松了口气,“可能是昨晚睡着的时候压到了这边腿吧!”小胡子心里暗想。 小胡子名叫朱剑,和金边眼镜庄雄是医科大学的同学,大学毕业后又分配到同一所医院,两人的感情很好,但两人因是大学生,一向眼高于顶,从来看不起那些小院校毕业的医生,在单位里人缘不是很好,所以两人走得更是密切,吃饭啊,午休啊什么的都在一起。 前几天杨宁从京城到他们单位会诊,就是他俩请下来的,杨宁是他俩大学的教授,他们毕业后杨宁调到了京城里的一所大医学研究所,他们之间因是师生关系,联系得很密切,杨宁每年都到他们这里会诊一二周的,其实说是会诊,还不如说是探亲度假,因为杨宁老婆是张复市人。 既然无事,朱剑和庄雄谈了一会,就各自回到自已的岗位上班。 完成上午的工作去吃午餐的时候,朱剑感到自已早上发麻的左脚好象不那么痹了,但却使不上劲,走路得扶着庄雄小心地慢慢踱。 “中午先休息一下,下午再到理料科理料理料。”朱剑感到脚麻得有点蹊踐,还是去理料下好,他心里暗想。 “哟、哟、哟!”午休起来,朱剑的左脚还是一点劲也使不出,勉强站了起了,却一头撞在墙壁上,痛得直叫唤。 “让我扶你把!”庄雄见朱剑撞在墙上,连忙来扶朱剑。 本来计划是去理料的,但看到朱剑的情况实在是不对头,庄雄决定再次给朱剑作一次检查。 忙活了一下午,所有检查结果都出来了,结果是:什么事都没有! 朱剑的检查惊动的医院的领导,朱剑是高才生,毕业分配到院里,人缘虽然不好,但他学术方面成绩相当突出,一向都很受院领导的重视。 院领导知道情况后,立即通知医院里几个科室最好的医生来会诊,虽然是小事,但领导高度重视,这是领导的艺术! 院里的几个德高望重的医生们拿着检查的化验、b超等单据,传阅分析了一番,还真看不出什么头绪,按检查的结果,朱剑还真是没事。 “先回家休息几天,”院长看众人得不出什么结论,想着朱剑年轻力壮的,估计出不了什么事,安慰几句,叫他回家休息,算是批准他放假休养了。 在庄雄的掺扶下,朱剑回到了家里,他老妈老爸见庄雄扶着朱剑,大吃一惊,还以为出了什么车祸之类的事情,经庄雄好一阵解释,才放一心来,扶着朱剑休息去了。 本以为休息一两天便好,不想在家休息了两天,一点好转都没有,脚还是一点劲都用不上,这下朱剑心又开始慌了。 在省城,他们单位算是最权威的医院了,他们医院都看不出什么问题,再到其他医院看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作为医生,朱剑知道,象这样急性发作的病情,必须及时处理,要不后果会很严重。 思考再三,朱剑决定去京城,而且是立即出发,不要担误了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