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大清之十五阿哥》 01重生我是十五阿哥 一道残阳铺水中, 半江瑟瑟半江红。 可怜九月初三夜, 露似珍珠月似弓。 秋天亦不像春天,又轻浮又没大脑,刮起风来,完全没有节制,像高歌猛进的武夫,一点也不波希米亚,气质是很差的。 秋天阴郁起来真是阴丝丝叫人肝肠寸断,爽朗起来又晴空万里非常香格里拉。秋天要拣着日子找杯小酒喝,又阴又霉的黄昏,烫壶古越龙山来细水长流地慢饮;秋阳晴暖的午后,倒是适合懒在书房里喝点桂花陈酒;忽然冷空气来袭的秋夜,最是喝清酒的好时候,那种长夜,通常月亮特别明净皎洁,清晖配清酒,真是人间绝配,空灵极了。 秋天到了,秋风吹来让人觉得有些凉。把窗户关上,穿上秋装跑到院子里玩。也看见苹果树上挂满了红通通的大苹果,几片黄叶随风飘落,像蝴蝶在飞舞。草地像铺上了金黄的地毯。菊花开放了,黄的、白的,像一只只绒球,真好看!两只燕子从屋里飞出来,对小红叽叽喳喳地叫着,好像在说:“主人,我们要去南方过冬,明年春天再见!” 在北方某城的街上,魏然走上街上看着街边的商铺,心里一阵失落大学毕业几个月了,工作没有找到,不是应为他要求高,是应为他学的是历史专业,现在工作根本找不到与他专业的工作。 突然街边传来一阵呼叫,来人啊?抢劫了。。。。。。。。。。。。。。。。。魏然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小青年手里拿着包向马路对面跑去。紧接着,魏然追了上去,站住别跑。。。。。只顾追前方的人,没有注意到马路飞驰的轿车,砰的一声,魏然被撞出去老远。。。。。。。。。。。。。。。。。 乾隆年十月初六日,紫禁城里一片欢喜气氛,正直大年刚过,朝廷里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新春刚过去,不管是宫里宫外,到处洋溢节日的喜庆。 钟粹宫里,魏然醒了看着周围惊呆了,我是谁??我这是到哪了/就在这时,走进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俩手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小碗,还冒着热气,当她走到魏然面前时,惊道,十五阿哥您醒了,谢天谢天啊。。。。。。 魏然不明白怎么回事,突然走进几个穿着光鲜的人,随头的是一个穿着华丽补服的女子,魏然一看眼前的女子身高一米六二头带红宝石串米珠头花,穿者只有清朝**妃子的衣服,怎么看都是清朝**妃子。 。。。。。。儿啊?你可醒了,额娘日夜着急,女子边说走到床前抱起魏然,眼里流着泪,一边摸着魏然。。。。。。。。。。而女子身后的太监宫女一些人,他们眼中流露着喜悦,然后那些太监宫女都跪下,道,十五阿哥吉祥,十五阿哥洪福齐天。 怎么称儿?难道自己被车撞了,也象小说一样穿越到清朝了吗?称我十五阿哥,难道还处在皇宫。想想清朝皇帝有十五个儿子的除了乾隆和康熙,其他皇帝都没有这么多,就是不知道是哪个皇帝的儿子了,魏然前世学历史分析了想道。 魏然对于这个陌生女子的拥抱,很是感触,但是怎么也挣拖不了。终究是年龄小吧。。。。。。。。永炎啊,这些天你可吓死额娘了,总算佛祖保佑可醒来了,自称永炎额娘的女子看着魏然,十分的喜悦。然后对着身边众人道,十五阿哥醒了,是件喜事,赏每人五两。 魏然此刻有点明白了,突然想起清朝历史中嘉庆皇帝不就是十五阿哥永炎吗?嘉庆皇帝是蔗出按理来说与皇位无缘,随想最后还是他。永炎的娘不就是令贵妃吗/历史中令贵妃名魏佳氏,内管领魏清泰之女。后家魏氏,本汉军。嘉庆时,抬入满洲旗,改魏佳氏。比乾隆帝小十六岁。初入宫,为皇后富察氏即孝贤皇后身边的宫女。乾隆十年初封魏贵人,同年册为令嫔。乾隆十三年晋令妃。二十四年晋令贵妃。乾隆三十年五月初十晋令皇贵妃,摄六宫事。魏然看着这些太监宫女,在看看身边的额娘,心里有点火,怎么不明不白的就来到清朝了,古代没有电没有。。。。。。。。这可怎么办? 永炎,你没事吧,是不是饿了?宫装女子关心的问道,魏然摇了药头,仔细打量着女子,比前世的女明星还要漂亮,既然来到了清朝,而且还是皇子看来只能接受了,1前世学过历史的魏然想到皇子即使最差也会被封王的,起码可以过富贵生活,比穿越到老百姓家里好啊,虽然这副身体的主人最后立为皇帝,不过什么事都能出现变故还是小心的好。 魏然沉吟片刻,笑呵呵的道,额娘,不用为儿担心,只不过有点头晕,多休息就好了。女子也高兴道,那好吧,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去向你父皇告诉这个喜讯,皇上知道一定会高兴的,话完,女子起身道,走去慈宁宫,也让太后老人家高兴高兴,说完,女子笑道,永炎你先好好休息,额娘待会再来看你。 女子说完话,走了出去,魏然看她走了以后,看着绸缎被子,脑海一片空白,穿越了不说,而且穿越到未来皇帝的身体,运气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想想,乾隆末年危机四伏的政局,现在时局未稳,乾隆皇帝好大喜功,外有农民起义如火如荼。内有大贪官和绅。朝廷看试太平,其实外乱内贪。自己是过平静的日子等待乾隆死后即位呢,还是做出一翻事业呢? 魏然随后想了想,不行,自己此刻虽然可以等乾隆死后做皇帝,但是中间有什么变故,或者和绅的把空朝廷,这都是所不能接受的,乾隆中期到后期,虽然没向康熙朝上演九龙夺嫡,但是乾隆的十几个儿子也是各自拉拢势力,也上演了夺位的戏。想了想都头疼,不想了,虽然之前在电视里看到不少清朝服装的人,此刻亲眼见到,还是有点可怕。 魏然想了想,渐渐困了,于是躺下休息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觉有点口渴,醒来,床边做着一个女子,是自己在大清的额娘,看到魏然醒了,女子满脸兴奋的说道,御医看过了,你没事的只要多休息的,吃几副补药就好了, 女子说着回头对身边的太监道,小贵子,你去御膳房吩咐做可口清淡的饭菜来,挑十五阿哥喜欢吃的萃花糕,十五阿哥好些天没好好的吃了。喳?门口的太监赶忙跑了出去,魏然看着远去的太监,这太监年纪不大就做太监了,古代的人真是奇怪。 还有魏然不太了解的就是清朝**之间妃子的争斗也是很厉害的,这只是对有子女的妃子而言,身边的宫女太监人机灵点办事也利落,宫女太监人数多少也是有规定的,**中就数慈宁宫宫女多,妃子间也有高低之分。 就拿永炎的额娘,配八名太监,十二个宫女,而妃子又有皇后,皇贵妃,贵妃,淑妃,德妃,贤妃,惠妃,丽妃,华妃妃侧妃嫔顺仪顺容顺华修仪修容修华充仪充容充华贵人常在答应秀女等,皇宫里,自己额娘本魏佳氏,内管领魏清泰之女。后家魏氏,本汉军。后抬入满洲旗,改魏佳氏。本在**也算一号人物,有了永炎更被乾隆所喜欢。才有今天地位。 不过令妃是汉军旗出身,但升到贵妃是不能在往上升了,在**妃子中也算是出众的人物,得知自己有个哥哥永路不过四岁的时候就去了,现在有了永炎也是老天的恩赐,还有姐姐号七公主现在也不大。 过了一会,就听外面喊道,万岁,万万岁,时间不长,话音刚落,从外面走进来好几个人。为首的一个身穿黄色明袍,头戴一顶皇冠,梳着大辫子,看样子身高也就是一米七五左右,相貌堂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走进来之后,满屋子的宫女太监赶紧下跪道:“奴才给万岁请安,万岁,万万岁。” 令妃也赶紧站起来,含着微笑对相貌堂堂的人道:“臣妾给万岁请安。”中年人点点头,微微欠了欠身道:“令妃,朕是听太监们说,十五阿哥已经醒了,所以过来看看他。”说完,看着床上,只有七八岁的永炎道:“永炎,感觉怎么样?身体好多了吧?” 就在乾隆皇帝走进来的时候,永炎早已经愣了,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位乾隆皇帝这位历史上最有争议的皇帝。没想到自己还真能够见到真正的乾隆。正发愣的永炎被乾隆这么一问,赶紧回过神,想要下床跪拜,却被乾隆一把拉住道:“永炎,你有病,就好好休息吧,朕就是过来看看你好些了没有,不过看样子已经好多了,朕也就放心了。” 永炎点点头,心想着,再说了,看起来这位传说中的乾隆皇帝对自己很好啊,不像后世传说的,这些皇宫里的人们都是冷血动物。其实永炎不明白,乾隆皇帝子嗣大多夭折,中年得子也是高兴 永炎母亲出身不高贵,魏佳氏入宫后为皇后富察氏即孝贤皇后身边的宫女。且加上弘历出生时,生下子女后后才得到提升,但毕竟出身低微,永炎自然不知道这些,只觉得这乾隆对自己很不错,看来自己以后有好日字过了。 “好了,既然看到你没什么事,朕先走了,等过两天你好点之后,朕带你去城外打猎。”永炎点点头,抑制不了心中的兴奋道:“好,那们一言为定哦。”乾隆看到永炎热切的眼神,还道是小孩子贪玩而已,再怎么特也想不到永炎是仰慕自己。 乾隆起身走后,令妃也站起来,对永炎道:“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德妃娘娘那还等着我逛花园呢,一会儿等菜端上来,你自己吃吧,我先去了。”说完站起来,刚走了两步。对身边的一个太监道:“你去找个嬷嬷来伺候十五阿哥。”“喳”这太监跪在地上说了一声后,起身朝外跑去。而令娘娘则是在宫女们的搀扶下走出了永炎的这座屋子。 “十五阿哥,嬷嬷来了,请她进来吗?”门外传来了一个人妖般的声音。永炎听这着都十分难受,赶紧到:“让她进来吧。”时间不长,门开了,走进来一个轻施淡妆,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同样是篦子梳头,只不过头上的花去世不一样,身穿红色缎子旗袍,走到永炎床前微微下拜道:“嬷嬷给十五阿哥请安,十五阿哥吉祥。” 永炎点点头,看着眼前这个淡妆的女人,身高大概一米六左右,圆圆的俏脸上微施粉黛,并没有浓妆艳抹,永炎看到这刘嬷嬷还在地上跪着,永炎赶紧道:“嬷嬷赶紧起来吧。”嬷嬷说了声谢后站起身,走到永炎身边。。。。。 02御花园 时间过去了,魏然成为大清永炎已经是俩个月了。俩个月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自然明白了一些,现在应该是大清乾隆三十二年春天,永炎穿着阿哥的衣服,走出居所打算闲逛。按照大清规矩没有成年皇子都有太监宫女时刻相伴伺候。俩个月前的嫫嫫,魏然无语,还以为自己碰到清朝皇子性启蒙了,后来才知道是伺候自己的奶妈子。 魏然前世已经是成年人了,一个成年人心理难以接受这些规矩?现在自己已经穿越成永炎了,而且是个小孩。外人看来是个小孩,什么都不懂的。但是魏然知道自己心理年龄已经成年了,更不需要什么奶妈了。 春天刚来,树木发芽了,此刻御花园里虽然冷清清,不过一些树木还是引人注目的。初春的一场柠檬小雨,乾隆向来爱好游玩,宫内的各个角落还有有太监侍卫站着,雨后的御花园树木一片清色,假山上也十分干净,没想到,前世去故宫还得花钱,现在是深刻的看到真实的故宫,别有一翻体会。 一边走着一边观赏着景色,魏然看到前方一个假山,假山上落着一个风筝,看在只有八岁身体的永炎眼中,永炎也许是孩童心性,。永炎赶紧跑向假山。永炎知道,假山上才是真正的观赏风景的地方,因为站在假山上,几乎可以俯揽整个皇城。 这样的的行动让身后跟着的太监和宫女吃惊了,几个人赶紧追上来,一边追一边喊,十五阿哥,您慢点,小心点!快下来吧”永炎不管那些,爬上假山上,整个皇宫尽收眼底。看着到处都是模糊的一片,呼吸着沁人心脾的的空气。永炎感觉全身十分舒适。舒适的感觉好象是从来没有过的。 “。。。。。。。。。。。。。。!”永炎想好好的大喊一声。只是皇宫里显然是不能这样的。,永炎高兴的看着风景,杨柳和一些不知名的树木,还有御花园里的花花草草,皇宫最高的地方都看到了。永炎来到清朝不满的情绪一扫而光。 过了一会,一个太监着急的跑了过来。看着假山下的几个宫女太监,细声细嗓急急问道:“假山上到底是谁啊?万岁爷朝这边过来了,跟着永炎的太监宫女一听,吓的急忙跪地,其中一个太监赶紧道:“李公公,真是对不起,上面是我们小主子十五阿哥。。。。。。。。。。。。。。。。。。。。。。。。。。。。。。。。。。。。。。。。。。。。。。。。。。。。 李公公听完,点点头道:“那好吧,我回去禀报。。。。。。。。。。。。。。。。。”说完,转身朝回走去。永炎并不知道刚才他们在谈论什么。还在假山上畅快的观着风景,不一会儿,不远处来了一大拨的人,身后跟着许多宫女太监,然后就是身穿官服的大臣。 永炎在假山上看着这些人,惊呆了,看样子是皇帝或者皇后来了,这可怎么办。魏然前世接受现代教育那么多年,对于古代的皇帝没有什么好感。既然来到了清朝有些规矩还是得做的。慢慢从假山上下来,身后的宫女太监跟着来到这些人面前,众人拥着的正是身穿龙袍,头发有点发白,看年纪最多也就是五十岁左右,身材魁梧,强壮有力,就是乾隆皇帝。 “永炎见过皇阿玛,皇阿玛吉祥。”永炎跪在地上,急忙说道。身后的宫女太监同样跪倒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乾隆点点头,笑呵呵的看着永炎道:“都起来吧。”永炎赶紧磕了个头,站起来道:“儿臣谢皇阿玛。”站起来后的永炎,想道,古代的皇帝就是厉害啊,老是下跪真是麻烦,不过没办法,清朝的皇帝权威是不容一丝不满的。 “永炎,过来让让朕看看。”乾隆乐呵呵的着看着永炎这个最小的儿子道。永炎看着乾隆,走到乾隆面前。打量着这位历史上十全老人的皇帝。乾隆盛世的皇帝。乾隆看了看永炎,问道:“永炎啊,你不在屋里好好的呆着,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永炎看着这位乾隆皇帝,乾隆这么一问,急忙道:“回皇阿玛,儿臣不想在屋里呆着,所以出来活动,这样对我身体也好,咱大清入关靠的是勇猛,儿臣长大要为大清开疆拓土”乾隆面带笑容的听着永炎的说话,突然一楞又说道:“炎儿如此明白事理,朕心甚慰!你也到上学的年龄了,休息几天去上书房吧” 永炎听了赶紧又下跪道:“多谢皇阿玛!”乾隆看了看,让永炎起来后,跟着乾隆继续观赏。乾隆这时身体强壮,走起路来也是稳当,一会来到了一座小亭,乾隆走上去,仔细打量了一下,随后做在亭里的石凳上,吩咐随行大臣和太监在此休息。 随行乾隆的除了永炎这个穿越而来的皇子,还跟随着其他皇子,其中乾隆喜欢的大臣也在内。“列位爱卿,朕最喜欢游玩观赏,如此美景,列位爱卿不如聊表助兴?”乾隆刚说完,身边微胖的一位大臣道,吾皇盛明。 乾隆道:“,那就纪晓岚上书房行走开始吧?”乾隆的话不容至,纪宵岚出来道:“臣遵旨。”永炎打量着,皇子在乾隆身后站着,大臣在边上站着,纪晓岚是现在汉大臣,才华出众,很受到乾隆皇帝的青睐,,这纪晓岚也是四库管总管,诗文样样出色。 “万岁,那微臣就献丑了。”电视中的纪晓岚带有大烟袋,其实没有,此时他注视着景色。:“万岁,臣有了。”说完,道“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所有人听完,大都夸纪晓岚的诗做得好,乾隆却摆了摆手道:“纪卿,你的诗确实华丽。” 然后就是中堂和绅,和珅原名善保,字致斋,钮祜禄氏,满洲正红旗二甲喇人。曾兼任多职,封一等忠襄公,任首席大学士、领班军机大臣,兼管吏部、户部、刑部、理藩院、户部三库,还兼任翰林院掌院学士、《四库全书》总裁官、领侍卫内大臣、步军统领等等要职,为皇上宠信之极,官阶之高,管事之广,兼职之多,权势之大,清朝罕有。他还是皇上的亲家翁,其子丰绅殷德被指定为皇上最宠爱的十公主之额驸。这时乾隆又让众人愿意吟诗的出来吟诗。 乾隆是诸子中最有才干的一位,自小甚得其祖父康熙与父亲雍正喜爱,康熙曾为其慎择良师,进行多方面教育。正因为康熙认为孙子弘历的出众,所以才传位于其父雍正。弘历即位前,封为宝亲王,少年的他聪颖过人,能文能武,行事恩威并施,十分有才干。雍正对他的寄予厚望,这在皇子中是无人可及的。早在雍正元年八月,弘历就被以“秘建的方式立为皇太子。皇子曾与之争宠,却被削除宗籍。但雍正接受康熙的教训,不让皇子参与政治,同样弘历登基前未曾参与过朝廷政事,也未曾出任过军政要职,只于雍正十三年参与了苗疆改土归流的事物处理。1735年,雍正驾崩,乾隆顺利继承皇位。 “这时乾隆看了看众人说道,永瑆你先来吧。”乾隆严厉说着话,同说的话就是圣旨,永瑆为乾隆第十一子,除了永瑆还有九个哥哥,现在最喜欢的就是,一个是永基,一个是永琪,还有就是永炎。虽然,弘赡是十五子,成年的阿哥都已经封爵位了,只有,没有成年的阿哥和永炎在乾隆身边。 永星想了想,来回走了句步,然后对乾隆道:“皇阿玛,儿臣所做诗句不堪。”请列位大臣指点,乾隆帝微笑着说道:“这不正好纪晓岚也在吗,纪大学文采非凡,是咱满清第一才子,你门能让他指点,也是幸事” 纪晓岚听完乾隆的话,赶紧跪了下来道:“吾皇万岁,臣万死,岂敢称为天下第一才子,万岁文治武功天下第一,万岁更是千古一帝,臣以为,天下第一才子的称号非万岁莫属。”纪晓岚话虽然说的好听,但脸上确是满脸惊恐。。。。。。。。。。,在皇帝面前敢称天一第一?找死。 03永炎 乾隆指了指,意思让纪晓岚起来,然后道:“纪爱卿,朕知道你的文采,在咱大清朝也是首屈一指的,朕让你去上书房教习皇子的是有原因,朕对你放心。”纪晓岚听完乾隆的话,跪着点头道:“谢万岁,臣自当竭尽全力教导诸位皇子成才,不负万岁所托。”乾隆笑呵呵点点头。 纪晓岚退回后面,紧张的看了看。就听永星站在亭下已经开始作诗。“好雨知时节, 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 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 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 花重锦官城”,所有人都高声叫好,只是所有人明白,永星目前很受乾隆喜欢也是竞争皇位的皇子,都不敢丝毫得罪。乾隆听完点点头,微笑道:“看来爱卿的有功啊,永星的功课也比以前好多了。” 乾隆话刚说完,纪晓岚走到乾隆跪倒道:“十一阿哥和其他阿哥才思敏捷,又很用功,臣惶恐”乾隆点点头,示意纪晓岚起来,对另外一个少年道:“永基,永星的诗做完了,该你了,准备好了吗”另外一个瘦小的少年,双膝跪倒道:“皇阿玛,儿臣惶恐,儿臣没十一阿哥的诗做得好,只好献丑了。 乾隆听完话,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然后道:“那好吧,你就随景吟诗吧。”永基听完,看着四周的景色,低头沉思,又摇了摇头,然后抬头道,皇阿玛儿臣想好了,说完吟道 百般红紫斗芳菲。 杨花榆荚无才思, 惟解漫天作雪飞。 描写春天的古诗 天街小雨润如酥, 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 绝胜烟柳满皇都,永炎注视着这位出身高贵的皇子想道:“永基生母为继皇后乌喇纳喇氏,乌喇那拉氏,左领那尔布女。第二位皇后。乾隆帝为亲王时,乌喇那拉氏为。乾隆二年,封娴妃。乾隆十年,进娴贵妃。逝世后。乾隆十五年,立为皇后。三十在随乾隆南巡时,帝后爆发矛盾,皇后剪去头发,得罪乾隆帝,被打入冷宫。三十一年七月十四日崩,乾隆命丧葬仪式等同于皇贵妃。生有二子,永璂、永璟,一女,夭折,而现在的永基便不受乾隆皇帝喜欢,成年皇子大都封王了,他只是贝勒。 永炎对于这些皇子陌生,但是对于历史上这位早死的皇子还是十分同情,心理想到以后能帮就帮帮他。,永基诗吟完了。乾隆帝点点头,终于从以前不满的心绪现在有了好感笑呵呵的说道:“很好,自你额娘去了,你的功课都没落下,很好。。。。。。。。。。。。。。。。。。。” 乾隆说完,看了看七八岁的永炎道:“永炎你还小,就先不用你吟诗了。。。。。。。。还是好好的去上书房学习吧,好好和你几位哥哥学着。”永炎听完,撇了撇嘴,从人群中站出来说道:“皇阿玛,儿臣虽不才,但也知道唐诗宋词,作诗的话,不敢说好,也比不上众位,但儿臣还是想作一首诗请皇阿玛指点。” 永炎的话说完,注视着乾隆,乾隆一愣。。。。。。。。。。。。。问道:“看不出来啊?永炎也出息了?你先说说,朕倒想听听你的诗词。”永炎点点头,想了想道:“皇阿玛,儿臣开始了,众位大臣,众位哥哥,永炎有不对的地方请指点,我永炎一定虚心接受。”说完,永炎想了想开始作诗。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天街:京城里的街道。草色遥看;春草始生,微微露出一点细芽,远看一片新绿,近看却似不见。绝胜;远远胜过。”永炎做的诗词其实不算是一首诗,其实就是词,但就是这首词,对于乾隆来说大为震惊。乾隆惊恐,自然是听得懂永炎的这首词,作身边的文武大臣,也是十分惊讶,因为据他们所知,永炎一直病体虚弱,并没有机会去上书房读书,他怎么会吟诗作词,而且这么好? 几乎所有人都在惊讶当中,好一会儿,乾隆帝面露笑容道:“好!这首词做得非常好,有情有景,工整华丽,而不缺幽雅。”永炎赶紧跪倒道:“多谢皇阿玛夸奖。”乾隆笑着点点头,从亭上走下来,到了永炎近前轻轻抚起永炎道:“永炎才思敏捷,朕心甚慰,赏十五阿哥永炎五名太监,五名宫女,明日上书房读书。” 永炎赶紧磕头谢恩,随后站起来,退到一旁。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今天他非常高兴。随后又道:“今天朕甚是高兴,看到我大清八旗子弟如此,真是我大清之福,即使朕将来百年之后,也甚是安心了。”乾隆说完这句话,众大臣们呼啦一下全部跪倒道:“万岁,阿哥聪慧,大清甚幸。” 跪在一边的永炎想道:这帮臣子真会说话,清朝的这种奴隶制,老下跪磕头,麻烦死了?真有点受不了,不过学习历史系的永炎知道,这位乾隆大帝,活了八十九岁,乾隆在位既长,享年又高。乾隆皇帝能将祖宗的基业发扬光大,在文治武功方面都有建树,确为一代“有为君”。乾隆四十三年九月二十一日,乾隆宣谕:至六十年。他说:昔皇祖御政六十一年,予不敢相比。若邀穹苍眷佑,至乾隆六十年,予寿八十有五,即当传位太子,归政退闲。这道谕旨的意思是说,他的祖父康熙皇帝在位61年,自己不敢相比。如果能在位60年,就当传位给太子。 在御花园结束了,乾隆帝回乾清宫处理国事去了,众位大臣也都各自回家了 04皇子读书 清代帝王吸取了前朝的历史经验教训,非常重视皇子的教育。因此清朝多数皇子精通经史、策论、诗词歌赋与书画等,并善于骑射。 尤其是乾隆上位,皇族教育在制度上更加完善、正规。康熙在位的时候,诸皇子分居读书,到了雍正初年,为了便于皇子的读书,就在宫中设立尚书房,道光以后统称上书房。上书房坐落在今故宫内干清门的左侧,上书房之所以设在这里是为了“近在禁御,以便上稽察也”。雍正帝还亲笔题写了“立身以至诚为本,读书以名理为先”的楹联悬挂其内;乾隆帝对上书房也十分重视,他给上书房题的楹联是:“念终始典于学,于缉熙单厥心。” 皇子读书入学年龄早、学习时间长、规矩严、课程多。通常,皇帝选择学问、品德最好的大臣教皇子读书。 清朝规定,皇子6岁(虚岁)开始读书,皇子读书的时间为“卯入申出”,也就是早晨5点至下午3点,共计10个小时。皇帝选定良辰吉日为皇子开学,由于皇子地位尊贵,皇子和师傅互相行礼时,双方用长揖代替跪拜。上书房的规矩极严,皇子读书要正襟危坐;夏天不许摇扇子;午饭时候,侍卫送上饭来,老师先吃,皇子们在另一旁吃,吃完不休息,继续功课。上书房只有元旦、端阳、中秋、万寿(皇上的生日)、自寿(自己的生日)这几天放假,一共5天,除夕也不放假。 皇子们学习的内容包括满、蒙、汉等语言文字以及《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为了取得良好的教育成果,每个皇子都配有汉人师傅,人数多少不定,总管教学事务的称“总师傅”。学习儒家经典的方法是:师傅读一句,皇子读一句,如此反复诵读百遍后,与前几天所学内容合起来再读百遍,周而复始不间断。五岁开始读书从不间断,累得咳血,仍然坚持。每日老师给指定这一段要念120遍,之后再背诵一段新的内容,直至把《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完全背下来。 由于清朝是“马上得天下”,因此对皇子、皇孙的骑射武功的训练也十分重视。每天下午3点半左右皇子们放学后,吃过晚饭,还得上一节“军事体育课”——骑马射箭,这部分教习师傅从满、蒙贵族中挑选,名为“谙达”。“谙达”又分为“外谙达”与“内谙达”:教弓箭、骑射的称“外谙达”,每位皇子配有5名,为其管理鞍马、弓箭;教满、蒙语文的为“内谙达”,一般有3人,他们轮流值班。再有,每个皇子还配有几名负责茶食等事的书童,这些书童,从八旗大员子弟中挑选,亦轮流值班,每天两人。 皇帝、皇子对上书房的师傅非常尊重。皇帝命皇子们对总师傅张廷玉、鄂尔泰行拜见礼、作揖,张、鄂二人“立受之”。乾隆帝对上书房的师傅们也十分尊重。福建漳浦人蔡新入翰林院后,任总师傅30余年,“诸皇子皆敬惮之”。他退休后,乾隆帝对他很照顾,并多次将自己的诗文寄给他。嘉庆帝对他也很尊重,在他90岁生日时特赐匾额,亲笔题书“绿野恒春”四字。 乾隆下旨“本朝家法之严,即皇子读书一事,已迥绝千古。余内直时,届早班之期,率以五鼓入,时都院百官未有至者,唯内府苏拉往来。黑暗中残睡未醒,时复依柱假寐,然已隐隐望见有白纱灯一点入隆宗门,则皇子进书房也。吾辈穷措大专恃读书为衣食者,尚不能早起,而天家金玉之体乃日日如是。既入书房,作诗文,每日皆有程课,未刻毕,则有满洲师傅教国书、习国语及骑射等等,薄暮始休。然者文学安得不深?武事安得不娴熟?宜乎皇子孙不惟诗文书画无不擅其妙,而上下千古成败理乱已了然于胸中。” 清宫中的上书房就是皇子皇孙和近支宗室子弟读书的地方,位置在乾清门的东侧,设立于雍正元年,雍正还亲笔题写了“立身以至诚为本,读书以明理为先”的楹联悬挂其内。西侧与之相对的南书房,则是皇帝的秘书班子所在地,当年康熙皇帝就是在这里擒拿权臣鳌拜的。中间是乾清门,北边与乾清门正对的就是乾清宫,曾是顺治和康熙皇帝办公的地方,雍正登基后,把办公地点移到乾清宫西侧的养心殿。把皇子读书场所设在与皇帝办公很近的地方,也是为了便于皇帝稽察。 清宫对皇子皇孙的读书有严格规定,年龄到了六岁,比须进入上书房读书,而且无论冬夏,每天卯刻也即清早五点就进入书房,一直到申时也就是下午的三点多才放学,非常辛苦。 封爵分藩后的皇子及外府在此读书的王、贝勒等,则可以读到上午十一点,因为他们多多少少要担任一些差使。一年四季,除了过年(春节),端午节、中秋节、皇帝及皇太后生日的当日及前一日,以及皇子皇孙自己的生日外,即使除夕也要到上书房读书,只是除夕这一天读到早上八点即可放学。夏天从初伏一直到处暑、腊月从皇帝封印到次年正月开印这段时间,放学时间可以提前到“午初”,也即上午的十一点多。 教授皇子皇孙的老师有两种,汉文老师称为师傅,由翰林出身而且有资望的大臣充任,师傅之上还有总师傅,“或一人,或二三人,无定制,有事则至,非日日入直也。”教满文、蒙古文及骑射的老师称为谙达,由八旗中精通弓马、娴熟满语、蒙语的人充任,谙达之上也有总谙达。总谙达和总师傅都由皇帝派满汉重臣充任。另外,每位皇子还配有几名“哈哈珠子”(满语,即小男孩子),平日主要服侍皇子及师傅茶食等事,相当于书童。 雍正初建上书房,命鄂尔泰、张廷玉充任总师傅。鄂尔泰和张廷玉都是雍正和乾隆时期的重臣,二人长期担任皇子们的师傅或总师傅。据陈康祺的《郎潜纪闻》记载:“乾隆元年正月,奉旨著大学士鄂尔泰、张廷玉、朱轼、左都御史福敏、侍郎徐元梦、邵基为皇子师傅,著钦天监择日开学。”乾隆还面谕皇子和充任师傅的大臣,“皇子年齿虽幼,然陶淑涵养之功,必自幼龄始,卿等可殚心教导之。倘不率教,不妨过于严厉。从来设教之道,严有益而宽多损,将来皇长成自知之也。” 皇子们每天读书的安排是,每天入学以后先学习蒙古语,再拉几次用竹板制作的弓,然后读半个小时满文书。七点半进早餐(清代宫廷一直实行早、晚两餐制,晚上另有点心供应),从上午八点开始读汉文书籍。中午十二点进晚餐,晚餐后练习书法(应该还有绘画)、念古文、念诗。此外应该还有算学,因为乾隆时期入值上书房的蔡新就精通数学。年岁稍大的,还要看《资治通鉴》和做诗、做赋、做文。读书之外,有时也由师傅讲书或共同讨论掌故。读书的皇子皇孙每天到下房休息一两次,每次不超过十五分钟,去时必须征得师傅同意。下午三点半放学后,还要练习骑射。乾隆在收录其即位前作品的《乐善堂全集》自序中写道,“期间朝夕从事者,《四书》、《五经》、《性理纲目》、《大学愆义》、《古文沣鉴》等书。”雍正八年曾任上书房行走的顾成天在为《乐善堂全集》作的序中说:“窃见自《孝经》、四子、《易》、《书》、《诗》、《春秋》、《戴礼》、以及《左》、《国》、《史》、《汉》、唐宋诸家之文,靡不淹贯。”当时皇子读书内容可见一斑。 皇子在上书房读书学习时间很长,有的长达几十年,甚至已在朝廷担任要职,还要在书房读书学习。嘉庆帝曾说“予与十七弟(永璘)在上书房同室读书二十余年。”道光皇帝也说,“朕在上书房三十余年,无日不与诗书相砥砺。” 学习中,皇子与师傅建立了深厚感情。十分感慨地说:“余幼时日所授书,每易成诵,课常早毕。先生即谓余曰:‘今日之课虽毕,曷不兼治明日之课?’比及明日复然。吾弟和亲王(弘昼)资性稍钝,日课恒落后。先生则曰:‘弟在书斋,兄岂可不留以待之?’复令余加课,俟其课毕同散。彼时孩气,尝不以为然,今思之则实有益于己。故余所读之书倍多,实善诱之力也。” 上书房师傅朱珪,入值上书房四十年,为人纯朴和易,对所教皇子皇孙都知无不言,因此备受皇子们尊敬。 皇帝经常对皇子们的学习及师傅们的教授情况进行检查,并对违反书房规定的皇子进行训斥,对没有尽到责任的师傅、谙达进行处罚。,四阿哥永珹以祀神为由逃课,遭到乾隆皇帝的批评,并派人到书房传旨,“祀神行礼,原在清晨,祀神毕仍可照常进内,乃四阿哥借此为名,一日不进书房,殊属非是。”这年五月初七,又发生八阿哥永璇不向师傅请假私自从圆明园进城事件(当时皇子们在那里的上书房读书),被乾隆皇帝发现后,更是一顿严批,上书房的师傅也受到牵连,乾隆皇帝在查看内左门载录的尚书房入值门单时,发现书房师傅竟有七天时间全都没到书房去,于是龙颜大怒,当日降下谕旨,“嵇璜年已衰迈,王杰兼军机处行走,情尚可原,著从宽交部议处。刘墉、胡高望、谢墉、古梦熊、茅元铭、钱棨、钱樾、严福、程昌期、秦承业、邵玉清、万承风,具著交部严加议处。至阿肃、达椿,身系满州,且现为内阁学士,毫无所事,其咎更重,均著革职,仍各责四十板,留在书房效力行走,以赎前愆而观后效。”这还不算,没等部议结果出来,第二天又降谕旨,将总师傅之一的刘墉由尚书降为侍郎,谢墉则不但降为编修,且“不复在尚书房行走,著在武英殿修书处效力赎罪。”(国朝宫史续编)也有因为教授不力受到惩罚的。嘉庆二十四年正月,四阿哥(绵忻)因为“经书俱不能成诵,亦未能属对作诗”。他的师傅果齐斯欢“退出上书房,革去侍郎及一应差使,令往巴里坤换班。”由此可以看出,无论对众皇子,还是对他们的师傅、谙达,要求都是较为严格的。 05皇子的无奈 04皇子读书 我朝家法,皇子、皇孙六岁,即就外傅读书。”学习的时间,“寅刻至书房,先习满洲、蒙古文毕,然后习汉书。师傅入直,率以卯刻。幼稚课简,午前即退直。迟退者,至未正二刻,或至申刻”。休假日,“惟元旦免入直,除夕及前一日巳刻,准散直”。一年之中,休假只有元旦一天和其前两个半天。相比之下,今日学生的假日可谓多矣。康熙确定了皇子皇孙的教育制度。 自康熙定制,皇子皇孙6岁开始在上书房读书。以后皇帝亲自为皇子们选定师傅,起初有张英、熊赐履、李光地、徐元梦、汤斌等一代名儒。皇子老师中的汉人师傅,主要教授儒家经典;满人师傅称谙达——内谙达教授满文和蒙古文,外谙达教授弓箭骑射技艺。 寅时永炎来到上书房读书,复习前一天的功课,准备师傅到来上课。 满文师傅达哈塔、汉文师傅汤斌和少詹事耿介,进入无逸斋,向众皇子恭行臣子礼后,侍立在东侧;管记载皇子言行的起居注官德格勒、彭孙遹侍立在西侧。永炎伏案诵读《礼记》中的章节,讽咏不停。遵照皇父“书必背足一百二十遍”的规定背足数后,令汤斌靠近案前听他背书。年近60岁的汤斌跪着捧接书。听完背诵,一字不错,就用朱笔点上记号,重画一段,再读新书,捧还经书,退回原来的地方站立。又写楷字一纸,约数百字。 这日乾隆上完早朝,向皇太后请安之后,来到皇子读书的畅春园无逸斋。皇子率领诸臣到书房外台阶下恭迎。乾隆入斋升座,问汤斌“永炎书背熟了吗?”汤斌奏道:“很熟。”乾隆接过书后,指出一段,永炎朗朗背诵,一字不错。乾隆又问起居注官:“尔等看读书如何?”奏道:“阿哥,学问渊通,实在是宗庙万年无疆之庆!”乾隆嘱咐他们对皇子不要过分夸奖,而应严加要求。检查完皇子的功课,乾隆回宫。 时值初伏,日已近中,骄阳似火。有些皇子不摇折扇,不解衣冠,凝神端坐,伏案写字。师傅达哈塔、汤斌和耿介,因为年迈暑热,晨起过早,伫立时久,体力不支,斜立昏盹,几乎颠仆。之后写好满文一章,让师傅达哈塔传观批阅校对。汤斌奏道:“笔笔中锋,端严秀劲,真佳书也!”达哈塔也奏道:“笔法精妙,结构纯熟。”又将《礼记》画定的篇章读120遍。 到了中午侍卫给永炎进午膳。诸师傅也吃饭。诸臣叩头谢恩后,就座吃饭。膳后,永炎没有休息,接着正襟坐,又读《礼记》。读过120遍,再由汤斌等跪着接书,背诵。 不一会侍卫端进点心。永炎吃完点心后,侍卫在庭院中张侯——安上箭靶。永炎步出门外,站在阶下,运力挽弓,扣弦射箭。这既是一节体育课,又是一节军事课。是为教育皇子们“崇文宣武”,治理国家。射完箭,回屋入座,开始疏讲。汤斌和耿介跪在书案前面,先生翻书出题,学生依题疏讲。 下午乾隆又来到无逸斋。皇长子永璜、皇三子永璋、皇四子永珹、皇五子永琪、(皇六子)永瑢皇七子永琮、皇八子永璇,同来侍读。乾隆说道:“朕宫中从无不读书之子。向来皇子读书情形,外人不知。今特召诸皇子前来讲诵。”汤斌按照乾隆的旨意,从书案上信手取下经书,随意翻书命题。诸皇子依次鱼贯进前背诵、疏讲。皇五子因学满文,所以只写满文一篇,圈点准确。乾隆亲自书写程颐七言律诗一首,又写“存诚”两个大字一幅,给皇子们示范。群臣称颂说小字“秀丽”、大字“苍劲”。 侍卫在院中张侯之后,乾隆令诸子依次弯射,各皇子成绩不等。又命诸位师傅射箭。随后,乾隆亲射,连发连中。 天色已暮,诸臣退出。等在畅春园无逸斋一天的功课完毕。 永炎现在体会到学习相当辛苦,每天早晨寅时就要到上书房读书,虽严寒酷暑不辍,先学习满文、蒙古文等,然后学习汉文。师傅往往在卯时教课,一般要到午时方散,有时要到未(正二刻或至申时,因为下午往往还有骑射等课程。元旦免上学一天,除夕及前一日到己时结束。此外,端午节、中秋节等传统节日各放假一日。皇帝还经常光临“上书房”,进行检查、督促,其辛苦可想而知。 除读汉文以外,皇子尚需学习“清书”,又称“国语”,即是满洲语文。教清书及骑射的都是满员,称为“谙达”或“俺答”,皆为满洲话的音译。满洲人管西席叫“教书匠”,所以对谙达的礼数远不及对师傅。不过教骑射特简一二品满员为“压马大臣”,等于谙达的首脑,主要的职司是负责习骑射时的安全措施。 除特派近支亲贵“稽查上书房”以外,皇帝万几之暇,亦常至上书房巡视,或出题考课,有奖有罚。所以清朝的皇子,一旦接奉大统,都能亲裁奏折。而尽心启迪的师傅,遇到得意门生而为天子,不但一世尊荣,而且会荫及子孙。因为皇帝为报答师门,对授业师傅的子孙,每每特加青眼。 在上书房当师傅,必然希望自己的学生是皇位的继承者;甚至为学生设计,取得皇位。 皇子在学期间,到了十六七岁便可“当差”了,通常是派“御前行走”,学习政事。及至成年封爵,在结婚时自立门户,称为“分府”。 清朝除“三藩”以外,异姓不王,所以凡封王必为皇子、皇孙。其爵四等:亲王、郡王、贝勒、贝子。唯一的例外是“国戚”,大多为蒙古科尔沁旗的博尔济吉特氏。这自然是有怀柔的作用在内的。 国戚”,是指公主夫家及太后、皇后的父亲及同胞兄弟而言,此外只算“椒房贵戚”而非“国戚”。因此乾隆孝贤皇后的内侄、大学士傅恒之子福康安封贝子,乃成异数。福康安“身被十三异数”,别有缘故,以后谈高宗时会提到,此处不赘。 亲王、郡王又分两种:一种是“世袭罔替”,一人封王,子子孙孙皆王,这就是“世袭罔替”,俗称“铁帽子王”;一种是“降封”,父为亲王,子为郡王,孙为贝勒,一代不如一代,直到“奉国将军”为止。 同是皇子,何人该封亲王,何人该封郡王,何人该封贝勒、贝子,大致决定于出身:所谓出身指其生母而言。世宗动辄谓皇八子胤禩“出身微贱”;同胞手足,何有此语?即因胤禩的生母良妃卫氏,来自“辛者库”。这个名词是满洲话的音译,实即明朝的“洗衣局”,专门收容旗籍重犯的眷属,操持打扫灌园等贱役。因为如此,胤禩在康熙时只封贝子;反而是雍正夺位之初,封此“出身微贱”的弟弟为廉亲王。 按:清朝的宫闱之制,皇后以下,有皇贵妃、贵妃、嫔、贵人,等等;大致生母为妃,而非由宫女逐渐晋升者,生子皆有封王的希望。 出身是主要条件,此外才干、爱憎、年龄是三个附带条件,配合是否得宜,决定封爵的高低。 成年的皇子一旦封爵,即须“分府”。分府先须“赐第”,或则旧府改用,或则新建。王府除了“世袭罔替”者外,一旦降封,必须缴回,由宗人府咨商工部另拨适当官屋,以供迁住;原来的王府,即指拨为新封的亲、郡王府。其规制皆有一定,不得逾越。 06皇子学习 在上书房永炎和所有皇子一样学《四书》《五经》《资治通鉴》《性理纲目》《大学衍义》《古文渊鉴》等书为教材,清朝帝王圣训、顺治所辑之《资政要览》、雍正所辑之《圣祖庭训格言》等祖宗家训亦是必读之书。另外,各师傅依专长也会为皇子、皇孙或幼帝设计一些教材。如倭仁曾为同治编辑有《帝王盛轨》与《辅弼嘉谟》,内容包括古帝王事迹及古今臣工奏议;翁同貅则为光绪在四书五经等儒家典籍之外增加了魏源的《圣武记》《海国图志》以及冯桂芬的《校分卢抗议》等西学书籍。读书的方法为“师傅读一句,皇子照读一句,如此反覆上口后,再读百遍,又与前四日生书共读百遍。凡在六日以前者,谓之熟书。约隔五日一复,周而复始,不有间断。”这种师傅讲一句,皇子跟一句,以及讲书之后还要背书的方法, 下午教习满文与骑射的叫谙达(亦称塞傅)。像满文的《西域同文志》《增订清文鉴》《清汉对音字式》《满洲蒙古汉字三合切音清文鉴》《清文启蒙》《三合便览》等,是皇子必须满文的教材。教习满文的方法,是由谙达口授念法,手教写法。满文教授的成果,乾隆的奏折、朱批书信都是满文所写,乾隆召见满族王公大臣时,一律以满语交谈,对前线作战的满族将领奏折,一律用满文批示;由各朝宫中档案的满文朱批谕旨当中,文笔流畅。 需要变换各种花样来诱导年小的皇子学习。永炎自从入学,学习上极为用功,经史诗文都有不错的造诣,遇到读满文确有些头疼。6岁入学,满文学了多年,连字母都未学会。尽管如此,师傅从未放弃过教导,因满文与骑射为“满洲根本”,即便实用价值相当有限,所有皇子仍必须学习,以示不忘本,并以期作为八旗子弟的表率。 下午学习完又得骑射。幼年皇子每日功课之一就是要拉弓练射,而皇家定期的围猎活动,以及不定时的较射,是让皇子们学习骑射并检验成绩的场合。王公贵族与皇子们骑射的技艺纯熟自不待言,男的照例要学学武艺、练练骑马,女的也得多少在‘跑马’‘射箭’这两门技艺上学一些皮毛,以备应付万一。”祖宗留下来的家法仍不可忘,无论情形如何,“学学武艺、练练骑马”还是要的。除了三大学习重点外,皇子教育的内容也会依情况调整,乾隆喜欢带皇子出巡,增广见闻,也让皇子有各种办理政务的实习机会。在征讨噶尔丹时,则让19岁的皇长子任副将军,跟将军一起率军出征。 这日乾隆带诸皇子在乾清宫“用千里镜”观测日食,让永炎看了所有由西方传教士帮助制作的装饰精美的教学仪器,并亲自带永炎子到天文观测台观赏。“皇帝对于计数表极为重视,他一学会使用,就立即教给永炎;永炎为了表明对计数表的重视,把它装在套子里,挂在腰带上。” 然后乾隆又还教皇三子实用几何学和理论几何学,前些时候更让皇三子、皇五子、皇六子一起向意大利教士德理格学习律吕知识。 07上书房 本朝鉴于历代嫡庶争夺之祸,永不建储,皇子六龄即入上书房读书。清朝之前的皇位继承制度,一般都遵循宗法制的原则,即所谓“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的嫡长子继承制。但从雍正皇帝起设立的密储制度,不再像往代那样拘于立嫡立长,而是由皇帝从经过严格教育的众皇子中挑选嗣君,这样就使每一位皇子都可能“缵成大统”。即或不能荣登大位,作为爱新觉罗氏的子孙也有责任为列祖列宗遗留下来的大业建立丰功伟绩。 乾隆对皇子的教育就极为关注。经常检查诸皇子的功课,这些皇子的教师都是翰林院中最博学的人,他们的保傅都是从青年时期就在宫廷里培养的第一流人物。然而,这并不妨碍皇帝还要亲自去检查皇子们的一切活动,了解他们的学习情况,直到审阅他们的文章,并要他们当面解释功课。”乾隆平时还以庭训的方式亲授诸皇子,即以自己勤学的事实教育他们,并授以修身治国之道。乾隆帝对皇子教育也有深刻认识:“皇子年齿虽幼,然陶淑涵养之功,必自幼龄始”,且“从来设教之道,严有益而宽多损,将来皇子长成自知之也。”因此他规定诸皇子即使有一定职务,当任务完成无事之时,仍需到上书房读书,决不容许旷废学业。乾隆三十五年,皇四子永珹因祀神后未入上书房,受到乾隆帝的严厉申斥。 为巩固皇家基业,培养诸皇子以后为君或为臣的必备素养,皇帝不仅关心皇子们的学问修养,而且更重视他们的品德修养和素质能力。乾隆三十五年五月,乾隆帝发现八阿哥永璇因为私事从圆明园入城,既没有奏知他本人,又未告知,便认为此举实属无礼。为此他在谕旨中告诫诸皇子在书房读书时,应检束身心,出入有常,跬步必谨,且皇子外出要符合礼制。事后乾隆帝对八阿哥以及其师傅、谙达等分别示儆,并将九百多字的长谕贴于上书房,以使诸皇子朝夕观省。 满清皇室的皇子们在未谙人事时就在教育上获得最严格的训练。他们每天凌晨起床,由宫内惟一的太师授课。 这天早上永炎还在睡梦中就被叫醒,然后赶去上书房,到了上书房大都来了,都坐好。第一堂课是中国文学。众皇子进入上书房,老师要从他的椅子上起身,接受学生们的“大请”,他也回敬一个礼并坐下。 如果功课记熟了,一个学生会把书放在太师面前,然后回到座位反复默记。如果功课没有背熟,太师会叫一个在场的太监拿一根教鞭来,再做一次正确的示范。每位皇子由八名学生(满语叫“哈哈珠子”即随侍皇子皇孙的幼丁)陪读,他们要与皇子学习同样的课本。更加严厉地训诫后者是必要的,皇子如果背不上来,哈哈珠子就要代他挨教鞭。但另一方面,如果皇子与其他学生学得一样好,他们也会受到嘉许或得到奖赏。 对最桀骜不驯的皇子,作为最后手段,只有让他自己挨教鞭。尽管太师多数时候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但实在忍无可忍,也会把他带去见皇上。这时,乾隆会命令一个太监拧他的脸。 中国文学课要上两个小时,然后是用满族的通古斯语和蒙古语作文。教师的级别比太师低一些,称“师傅”,他须在门口恭迎学生,并要先鞠躬,然后才开始上课,学习满族通古斯语和蒙古语,有时还要学习地方方言。 接下来的课程是在“谙达”(满语,教习皇子皇孙弓马、国语的人)辅导下进行马、步、箭等竞技运动。击剑、摔跤,年轻王子们一整天都用来进行脑力与体力的训练,他们睡得比较早。每天饮食也是定时定量,决不允许赌博。 08永旋 永炎现在的年龄八岁了,长的一表人才,与同龄小孩相比成稳,和别的小孩站在一起显得格外老成,心理年龄已经成熟的永炎。。。。。。。 乾隆的十一阿哥长永炎八岁,还有十二阿哥和八阿哥,早已经成年,出宫开府了。永炎毕竟前世成年的人和成年阿哥一般大的人,未成年的可以嬉笑,成年的也跟永炎很要好,表面上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和永炎站到一起,其实心里都有芥蒂,身边跟着是三个三等侍卫看起来就像是几位阿哥跟班。 皇子读书的地方,上书房,,早上被早早的叫醒,匆匆吃了点心去向上书房,身边跟着俩太监还俩三等侍卫:“身边的三等侍卫都是觉罗族人,黄带子,可惜都是小妾所生,所以托门路进宫听差” 来清朝这么长时间,永炎慢慢习惯了早起去上课了,上书房有些宗室之子几岁的的也是十分顽皮,师傅们说不得骂不得更打不得,免不了的要拿其他人当鸡来杀,。只好拿大臣之子开刀了,永炎和十二阿哥谈的来听说过,师傅敲打众皇子。如今上书房总管是雍正一辈的长辈管理,乾隆见了都十分客气,对于这些皇子也只有这位长辈毓亲王敢说众皇子了。 永炎每次读书都是小心翼翼的。端坐在轿里的永炎,一脸严肃似乎在想什么。 今天除了永炎,还有一位也是刚刚开始进上书房读书的,是简亲王的嫡子,算起来和乾隆同辈,嫡子和永炎一辈名永术,此刻众人都没有嬉闹,至于成年的皇子上书房也可来也可不来,今天来的是八阿哥永璇,身份贵重,众人之中为他最长。 永炎和永璇都各自坐着没有理会别人,但却是表情不一,永炎微闭着眼睛看着众人。而永璇脸上,看的十分沉重。 “永炎”永璇左右有几个太监相拥,平时也和永炎和的来,叫了一声。。。。。。。。。。。。。。。。。。。。。。。。。 永炎与他是常见面的,亲近心是有的,只是彼此沟通起来有代沟,两人在一块儿又是个表现天差地别,所以年节里头,淑嘉皇贵妃金佳氏也不太乐意交往。这两人站在一块一比,做娘的也觉得丢人。 永璇这一声招呼。永炎走过去。 “明天我门出城打猎去吧。”说着永璇笔画着,冲永炎点头说道。 “好啊。”永炎回答着,看一眼原边的永术跟永璇道:“永术。我门一起去。” 永璇听了大咧咧的说到,那好十五弟说好了” “八哥请放心,明天准去?”毕竟是兄长,对于永炎也就能慢慢承受了!然后聊了几句宫众阿哥的事情。 “唉!”一说起来,永璇皱眉头,探过头来说:“十五弟你可轻松,你可不知道,我整天累死了!” 成年皇子一般都学习处理政务,永璇也是,在工部当差,还得去上书房读书。永炎跟着他的话安慰了几句,算是沟通了一阵感情,很快便让这仪慎亲王哥哥跟永炎什么话都说了。。 今天当班的师傅是刘庸,几十岁的人了,看是辛苦,也就讲孔子,永炎前世好歹是大学毕业,对于这些也不难,刘老讲的能听懂。 他知道现在跟众位阿哥搞好关系就安全了,到了清朝,王爷身份,。虽然他知道,这乾隆将来是立自己为储君的。但现在自己还小,谁知道会出什么以外。。。 永旋出宫回自己王府,永炎在太监的相伴下走回宫中 乾隆正在养心殿议政,底瓦江之战,清军征缅失利,提督李时升下狱。 09打猎 春天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北极熊都纷纷伸伸懒腰,振奋起精神,开始新的一年。树木好像听到了春姑娘的开花之曲,纷纷开花长叶,枝繁叶茂,凡是开花的树都在一争高下,什么杏树,桃树好像都在争先恐后的参加选美大赛。一旁的柳树姐姐默默的看着妹妹们,时而用风疏疏自己的长发,碧绿碧绿的,十分优美。一旁的梧桐树看得两眼发直,好像爱恋上了柳树姑娘。 这天永炎准备好,和永旋一起出城打猎,简单的穿了一身灰服,带了几个侍卫,走向宫外。前世的永炎也常到故宫去游玩,看到故宫壮观的建筑,也是惊奇,今天真实的体会,心里颇有滋味。 21世纪的北京城已经是亚洲的大都市,只有到故宫,恭王府,可以看到古景,要不然根本没有古城的风韵。今天的京城,走出了宫门,永炎心理直感壮观。不是人来人往的热闹,只有巡逻的士兵,这可不是一般的士兵,而是九门提督下的善扑营,个个拿着一竿长枪,从这边走过,身着蓝色的布服,整齐有序的队列。 马车出了宫门,就是京城的大街,这时的大街都是青石铺地,街宽有三四米的样子,没有现代柏油马路宽阔,没有现代的一些城墙,可能现代的有些建筑是后来建的吧,街上的路人也不太多,大都是普通的百姓,,只顾着走路,大都没有观看四周。 皇城警卫严禁,只见一队的士兵在来回的走动巡逻,手里拿着一敢枪,街边的老百姓可能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不以为然。大都看了一眼,就各走各的了。此时永炎和永旋等人做马车悠闲的走着。 慢慢的走出了皇城的视线,路上也热闹起来了。以前只是在电视里看到的情景。现在看到真实的惊奇。街边上,有许多摆滩的老百姓,永炎等人骑的马也慢行。永炎惊奇的看着路边的行人和做生意的老百姓,大都身着普通的布衣服,头剃一半梳着一根大辩,看到这永炎有点想笑。 街上的人多了,旁边也有挂着匾的药铺和布庄等。远处经营着一家家酒楼。眼前繁华的情景一闪而过,将要出城了,更是人来人往,有赶车的有坐轿的。永炎骑着马看着,心里不禁感叹不亏是乾隆盛世。 终于出了城,可以走快了。路上的颠簸也加快了。约莫一个小时了,马车来到了南门外几十里的山峦之中。马车停下以后,永炎等人下了马车。 永炎四处看了下,一会侍卫取出弓箭递恭敬的给了永炎和永旋,永炎掂了下手里的弓约莫有十几斤重。永旋这时回头到:“十五弟,你第一次出来,有我照顾你呢。别害怕。” ;呵呵,弓也没多重啊,。。。。。。。。。。。。。。永炎想着,难道大清的弓都是这样的吗?还是有区别?看到永炎迷惑的眼神,永旋拿了过去边拿弓边道:。。。。。咱门用的弓都是为我门打猎所打造的,所以和别的弓不一样,用料珍贵别看轻,但是非常珍贵的。 永炎前世也没接触过这个东西所以不知道,他使用的弓是皇室专用的,为皇室所打造的弓用料珍贵所以和别的弓不一样,端看着弓,永炎心里感叹,皇室孩子生活娱乐的优越。 永旋看了看,然后说道,就这样吧,牟里,你留守这儿,穆扎你俩跟着我门走,永炎说完,拿着弓走了。远处的景色清晰可见,天空飞过的鹰低空盘旋,远处的一点点身影。 过了一会,跟着的侍卫早已经打猎到了。永炎虽然空手但是也高兴出来游玩。永炎高兴的在地上跑着。。。。。。。,远处的草丛中跑过,永旋搭弓,只听嗖的一声,远处的野鸡倒地。 这时身边的侍卫打猎了几只兔子和野鸡,。。。。。。。。。,看看天色不早。这时永炎也觉得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就跟永旋说着回去。虽然是乾隆盛世,但是反清的乱党和匪也有,这时因该早点回去。 永炎毕竟来大清不久还不了解情况,他门没有走出京城,而且身边有大内侍卫保护,现在的人哪敢冒着诛九族的危险冒犯皇子,更何况是刺杀了。。。。。。。。。。。 永旋还以为永炎年纪小害怕了,说道,那好我门回去吧,说完收拾了一下,上马车回去,带着打来的野鸡野兔,永炎这时感到了快乐。马车在路上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后回到了城内,永旋先送着永炎回到了阿哥所,送完以后自己回去了。。。。。。。。。 010秀娘 南方的八月间,骄阳似火。中午时分,太阳把树叶都晒得卷缩起来。知了扯着长声聒个不停,给闷热的天气更添上一层烦燥。 翻腾着的紫红的朝霞,半掩在白杨树的大路后面,向着苏醒的大地投射出万紫千红的光芒。逐渐,拨开耀眼的云彩,太阳象火球一般出现了,把火一样的红光倾泻到树木上、平原上、海洋上和整个大地上。 永炎早早的同永旋,永基从上书房走出来,商量着去那玩,这时永基突然说到,不如我门去南门外游玩吧,说完带了几个侍卫出宫了。 不管清朝也好,明朝也好,城里还是行人匆匆,做生意的小贩一个挨着一个,叫卖声,。。。。。。。。。。。。。。。街边有百年老字号的药铺,酒楼,马车慢下来,永炎好奇的看着街上的一切。三个人商量做马车也是不方便不如走着,于是吩咐一个侍卫停放马车了, 永炎跟在永旋和永基后面边走边看,突然听见前面一声声的吵闹,似乎女子的声音,离的老远就听见了。永炎有点惊讶,随后道;十二哥,前面好象有人在吵闹,我门要不去看看,永基和永旋也听到了。道:好,去看看。随后走向有吵闹声的那边。 走过来,只见周围围了一群人,这些人有点互相说着什么,有点看着吵闹的人。永旋走在最前,永基和永炎跟在后面,身边的侍卫赶紧随身护卫,让开一道路。 饶过人群,只见人群中间,地上跪着一女子,女子身后躺着一老者,不知道老者怎么了。女子哭着,面前站着一年轻书生,手拿折扇,后面跟着几个奴才,年轻书生道,我二十两买下你,至于你爹我会厚葬的,边说边走到女子面前叫身后的家奴拖拉着女子走,这时女子边哭边说道,大爷求你饶了我了吧。 细看女子虽身着破烂衣服,但是仍掩饰不住一种脱俗的美,身边放着一张纸,只见纸上写这秀丽的一行行字,大概意思就是家乡水灾,父亲有病结果到京城就来不急救治病势,愿为奴卖身葬父。 这女子大概有十三四吧,隔在后世还是上学有吃住,哪象现在这么小经历丧父之痛,这女子叫秀娘,上京寻亲,结果若大京城没找着,盘缠用完,父亲病势没钱安葬,所以卖身葬父,这时那年轻书生边骂边拉扯着女子。 前世只有电视上才能出现的情景现在出现,怎么不令永炎震撼, 四周的人们都在隐隐谈论着,这时永炎实在看不下去了,不顾永旋等人的拉,走上前道,天子脚下,竟还有此等事情发生,看你也是读书人,既然女子不愿意跟随你,何必强求, 年轻书生道,哪来的野小子敢管爷的事,也不打听打听,爷怕过谁,识相的话滚远点,要不然就教训你, 这时永旋和永基和跟随的侍卫身怕有所散失,走上前护着永炎,中气十足的说道,给爷滚,身边的侍卫拔出刀来,那青年这时道,好今天先放过你门,然后一挥手道,走,随后带着家奴走开了。 ;十五弟,事情也完了,人也散了。我门走吧。永旋跟着永炎道,时间也不早,我门玩够了,早点回宫吧。永炎恩了一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一动,突然道,不知道十二哥带钱了吗。。。。。。。。。。。。。。。。。。。。。 永基听着一楞,看了看永炎又看了看女子,笑着点点头道:带了怎么了。想英雄救美啊,永基开玩笑的说道。随后对身边的侍卫道:穆里所,拿五十两银子出来。永旋身后的侍卫看着,拿出千袋,从里面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永旋,永旋给永炎道:我门家十五弟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呵呵!-09-=子,永炎把银子递到秀娘面前道,给你好了,赶紧拿着银子埋葬你父亲吧, 秀娘愣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永炎,然后磕头道:多谢这位公子,从今天起,秀娘愿意为奴愿意给公子端茶倒水,永炎有点楞了,想了一会儿道,十二哥,你看怎么办。。。。。。。。。。。。。。。。。 ;这。。。。。。。。。难道你要带回去吗?这是肯定不行,你也知道规矩的,怎么能带一个陌生人回去呢?永炎点点头想想也是:皇宫不比别家,管理严格,哪象21世纪什么人都可以进去游玩。 还有一个办法是,不如把她带到我家吧,哥会好生对待,等你想看了,就出来去哥家看他怎么样/永炎想想目前也只能这样了,随后吩咐侍卫帮忙收拾,回去。 荣纯亲王永琪 我也是新手,第一次写作,大家可以去网上搜我的笔名爱新觉罗启明,我也写了好几部小说,挖的坑的多,顾不过来啊,请理解。 时间过的很快,回到皇宫都天黑了。永炎的额娘令妃娘娘在庆喜宫等着永炎。不满意永炎回来这么晚,紧张的道:永炎,你这么晚回来,额娘担心你。呵呵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电视剧还珠格格里的令贵妃,虽然永炎和眼前的额娘没什么感情,但是毕竟是母子。 永炎想了想,这才和额娘说起和十二阿哥八阿哥一起出城。。。。。。,令贵妃听完。嘱咐永炎以后出去跟她说一下,之后又嘱咐太监宫女伺候好十五阿哥。永炎感觉这个额娘对自己的好。自从来到清朝也是什么都抓黑,都不了解。。 远离皇宫外的荣纯亲王府五阿哥永蜞,坐着轿渐渐的到了端午门。。。。。。守门的侍卫才看清,这顶轿子极不平凡,端看轿边是黄色顶幔,四周绣着黄龙闹水的图腾。永蜞没有下来,只是让身边的人拿着一块黄金打造的令牌一样的东西递到侍卫手中。其中一个侍卫看了看令牌,随即高声喊喝身后的侍卫道:是荣纯亲王,开宫门,进去禀告万岁爷,就说荣纯亲王求见。 永蜞坐着轿子在皇宫门口等着,不一会,只听见一声道,万岁有旨,荣亲王进宫觐见,抬轿子的听到这话,将轿子抬起来,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进入内城。 紫禁城有四个门,老话儿说的“内九外七皇城四”指的是内城、外城和皇城的城门。其中的“内九”,指的是东边儿的东直门、朝阳门;西边儿的西直门和阜成门;北边儿的德胜门、安定门;南边儿的崇文门、正阳门(前门)和宣武门。刘伯温修建北京城时候设置的。后来因为修建二环路给拆了。只留下了前门楼子。 “外七”是指明世宗为加强城防,在嘉靖三十二年增修的外城城门。与最北边和内城的“前三门”平行的是东便门和西便门,东西两边儿分别是广渠门和广安门,南边则是左安门、右安门和直通正阳门的永定门。 皇城四门:东有东安门(现东华门),南有天安门,西有西安门,北有地安门。这四个才是内城城门,也就是皇宫入口 不一会,荣亲王的轿子来到了一座宫殿前,从轿子里走下来以为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岁上下,走路都要需别人扶着,,身后跟随的侍卫停留在外边,来到了养心殿。病态苍白的荣亲王被人扶着走近养心殿,站着的太监赶紧走进养心殿,当荣亲王走上台阶时,这位太监已经走了出来,笑呵呵的对荣亲王施礼道: 奴才参见荣亲王,荣亲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荣亲王慢慢挥了挥手,屏退了扶着的自己的两个下人,由太监扶着他走进了养心殿。儿臣参见父皇。。。。。。。。。,坐在龙椅上正在批阅奏章的乾隆抬头看了看。想起荣王的博学多才,工书善画,恪尽孝道正是乾隆觉其“贵重”的主要原因。因为这几个方面正是所推崇并亲历实行的,荣王在这几个方面都做的十分出众。尤其是九洲清宴殿火灾一事,乾隆当时曾因为和亲王没有及时前去救援一事大发雷霆,而荣王亲自将乾隆背出火中,在乾隆心中造成了不小的震撼, 也就是在此事过后的第一个可以封王的年份(清廷亲王的册封每五年进行一次),乾隆就将年仅24岁的永琪封为荣亲王。 荣王的册封是在其身前,而不是死后追封。乾隆的诸子中,只有三人有这样的殊荣:皇五子爱新觉罗·永琪(封荣亲王)、皇十一子(封)。而永琪是最早享受这一荣誉的。 “荣”字也是一个十分尊贵的字。清史上还有另一位荣亲王,就是皇四子,这位皇子只活了三个月便去世,顺治帝本想追封其为皇太子,但因阻拦,只得追封其为和硕荣亲王。,乾隆封永琪为“荣亲王”对他寄寓的厚爱的期望。 乾隆想起了诸子,大都夭折,永琪曾在一段时间内当过实际意义上的“皇长子”。而永蜞又有病。 皇长子永璜,皇次子永琏,皇三子永璋,皇四子永珹,二十八年十一月出继为履懿亲王孙。 永璜、永琏、永璋均早逝,永珹又于二十八年过继给他人,二十八年十一月至永琪逝世的三十一年三月初八日为止,永琪确确实实是实际意义上的皇长子。由于“皇长子”的身份在协助上必然有比其他皇子更多的机会和责任,乾隆也有更多的机会看到这位皇子的才能。想必也是乾隆喜爱永琪。 永蜞看了看上面沉思的父皇,虽然身体有病,但是他仍然坚持着,片刻,乾隆猛一抬头,看到还在那站着的永蜞道,赐坐。 永蜞你有病,不在府里呆着,有什么事?乾隆心里虽然有点生气,但是内心非常欣赏他,父皇儿臣自前些年以来,感觉腿上疼痛,又感风寒,实在不能帮助父皇处理朝务,请父皇准儿臣休养, 乾隆听到着,心痛了,这些年只顾培养他,而没注意到永蜞的病,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是。。。。。。。。。。。。。。。。。。 俩个人就这样沉思着, 上书房风云 这些天看湖南卫视上的电视剧《宫》,感慨啊什么破玩意,粗制烂造,不知道是编剧的无知还是其他人的错,每集错处点点,有一集演到赏八阿哥黄马褂,主管内务府。我晕黄马褂是赏给臣子,以示殊荣,赏给皇子不是脑残吗?皇子出身高贵,哪用得着什么黄马褂,本身穿的补龙服就是黄色的,这只是我看到的一集,后来看到的,我看不下去,我服了,评价俩字傻子,电视剧不比小说,这么简单的常识还误导观众,这样的电视剧也就让小女孩看看了, 永蜞,那你先在府里好生休息吧,朝务先放放,谢父皇体谅,永蜞看着沉思的乾隆,顿了,那儿臣先告退了。 当大地刚从薄明的晨嫩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在肃穆的清凉的果树园子里,便飘荡着清朗的笑声。鸟雀的欢噪已经退让到另外一些角落去。一些爱在晨风中飞来飞去的小甲虫便更不安地四方乱闯。浓密的树叶在伸展开去的枝条上微微蠕动,却隐藏不住那累累的硕果。看得见在那树丛里还有偶尔闪光的露珠,就像在雾夜中耀眼的星星一样。而那些红色果皮上的一层茸毛,或者是一层薄霜,便更显得柔软而润湿。云霞升起来了,从那重重的绿叶的斡隙中透过点点金色的彩霞,林子中映出~缕一缕的透明的淡紫色的、浅黄色的薄光。 永炎在睡梦中被太监叫醒,去上书房的上棵时间到了,匆匆起来,俩太监和俩宫女帮他穿衣打扮,然后去向上书房。 刚到门口听见里面一阵嬉笑声,想是老师还没来,这帮皇子又胡闹了,永炎走进去寻了一个墙角边的座位坐下,没有理会, 课堂里还是一片嬉笑,这时门口教习的纪晓岚走了进来,而众人只顾闹腾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永炎正好靠门口看到纪晓岚进来,纪晓岚示意永炎不要声张,看着这帮纨绔,打是不能打说也说不得,咳咳。。。。。。。。。。。。。这时闹腾的孩子终于注意到教习正怒气冲冲的看着,一个个顿时搭拉下脑袋,立马坐好,这般吵闹,成何体统,都各自坐好,我门开始上课吧,纪晓岚说完,走向前面。 今天学习中庸,曰“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此篇乃孔门传授心法。子思恐其久而差也。故笔之于书。以授孟子。其书始言一理,中散为万事。末复合为一理。放之,则弥六合。卷之,则退藏于密。其味无穷,皆实学也。善读者,玩索而有得焉,则终身用之,有不能尽者矣。 十二阿哥你来回答,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何解。。。天所赋予人的本质特性叫做本性(天性),遵循着本性以做人处事叫做道,圣人的教化,就是遵循本性,来修正过与不及的差别现象,使一切事物皆能合于正道,这称之为教化。这个正道,是片刻也不能够离开的,如果可以离开,就不是正道了。 只见永基字字清晰的道来,这时永炎心里也佩服这个从小没了额娘的阿哥,众阿哥里学问好,就是和别的人何不来,历史记载这位阿哥英年早逝,病重的时候想见乾隆一面,不知道什么原因乾隆就是不愿意见他一面,不象电视剧还珠格格里演的那样,现代电视小说误人哪?永炎心里感慨, 十五阿哥。。。。。。。。。。。永炎只顾想事了没有注意到,纪晓岚会叫他,一愣,这时,只听见外面,吾皇万岁,万岁。。。。。乾隆身着便装带着俩太监进了上书房,众人急忙跪到。。。万岁。。。。。。。。。。。。。。。。其实永炎心里也是讨厌老是下跪,不过在这君主等级森严的年代,一个不小心就被扣上大不敬, 乾隆挥手道,免礼,坐到了上座,纪爱卿,他门功课怎么样,乾隆微笑的说道,众位阿哥功课都很用功。。。。。。。。。。。。。。。。。。。即使功课不好,纪晓岚哪敢说啊, 这样吧,朕来考考。。。。。。。。。。。。。。。随手拿起中庸书本,永凌,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现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是什么意思,你来解释下, 君子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更是小心谨慎。在没有人听到的地方,更是恐惧害怕。最隐暗的地方,也是最容易被发现的处所,最微细的事物,也是最容易显露的,因此君子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更要特别谨慎。 永凌是宗室子弟,听见乾隆提问,小心翼翼的回答完,不错,你坐下,乾隆微笑, 永炎。。永炎听见乾隆叫他,儿臣在,你来回答,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是何解。 喜怒哀乐的情感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心是平静无所偏倚的,称之为『中』;如果感情之发生都能合乎节度,没有过与不及则称之为和。『中』是天下万事万物的根本,『和』是天下共行的大道。如果能够把中和的道理推而及之,达到圆满的境界,那么天地万物,都能各安其所,各遂其生了。永炎立马想到前世所学的,对于他来说简单不过。 乾隆点了点头,永炎啊,你小小年纪就能这般见解,很好,说吧,要父皇怎么奖励你,乾隆这番话,永炎没想到。父皇儿臣不要什么赏赐,只希望儿臣所学,为大清贡献,哈哈,乾隆听完高兴了, 好,不骄不奈,封永炎为固山贝子,乾隆微笑的说道,谢父皇恩典,永炎有点惊喜,要说在他这个年纪有爵位还是少有,乾隆说完做了一会又接连提问了俩位阿哥,高兴的离开了。 上朝 皇帝每日凌晨三点上朝办公,召见的第一拨儿人是军机大臣,名曰“叫起儿”。第一起后,才召见其它的大臣。所有官员都在宣武门外,每天夜间起来进前门上朝,因此夜间一点钟前门就打开了,其它的门则天亮才开。王公亲贵由神武门进宫,其余各官员都由东华门进出,东华门外有标准性建筑物“下马碑”,上刻“官员人等至此下马”。 到帝王大门口,乘轿者下轿,骑马者下马,这是规矩,不可冒犯,皇城里的下马碑一般不止一处。“东华门,门下有下马牌石,紫禁城之东门也”;“西华门,门外有下马牌石,紫禁城之西门也”;“门外有下马牌石,即紫禁城北门也“,即神武门。下马牌石各一,可把皇宫的各个入口都把住。根据这些下马碑,可标示出皇城的大致范围。 但也有人可享受下马碑处不下马的礼遇。譬如官员中的年高者,经过特赏可骑马或坐椅轿,叫“赏朝马”。 大臣年六十五岁以上,可骑马入紫禁城者,先列名俱奏。准骑者由东华门入至箭亭下马,由西华门入至内务府总管衙门前下马。“大内南书房在干清门内西廊下,内直翰林官居之,其出入皆奉旨由某门侍卫某人导引伴送。壬戌后,特旨内直官许于禁中乘马至所出入之门”。 不仅有止车门与下马碑之规矩,古代官员上朝时还不准点灯。为的是方便夤夜出入和消弭火患,每天上朝,住在宫外的官员一般都会早到,提前到达的官员,一是为了等候传唤,二是借光。 凡京官上朝,大抵都从东华门进宫。第一个进宫的是一乘骡车,载活猪两口,专供坤宁宫祭神用。然后才依次是奏事处官员、各部院衙门递奏官和各省提塘官(各省督、抚选本省之武进士或候补、候选守备等,于咨行兵部后充补,驻在京师,负责京、省往来文书递送的官员),因他们提前送到的各式公文和报告,可能会成为皇帝在朝会上提出讨论的议程,因而会被特许给灯。 那些没被允许点灯的官员于是各自赶早,如我们现今等早班车上班一样,等着光火过来,好借光上朝。则趋朝各官——盖皆借奏事处灯光以行”。因为“定制,入朝者惟奏事处有灯、讲官有灯、南书房有灯”,所以“陛见、引见各官员,皆静候于东华门外,见有一灯来,则蜂拥随之”。因为无灯照明,还发生过有人在雨夜趋朝时因路滑失足跌入御河溺死的意外。估计谁也不想成为这样的短命鬼。 黑漆漆的一片,就不怕有刺客趁机混在进宫参加朝会的官员中间行刺吗?凡可进出宫门的人,其姓名、年貌、身分都会登记在用“二尺竹牒”制成的记名牌上,通称“门籍”。门籍“悬之宫门,案省相应,乃得入也”。 如果违反此标题,则要按“无籍入宫殿门”的律令,从严治罪。后来,纸张普及,竹制的门籍成簿册,“凡京官俱书名簿上,置长安门,谓之门籍。有病注‘病’字在名下,不朝参,谓之注门籍” 雍正后,皇帝似乎不再起大早朝了,所谓的上朝也就是在养心殿召见军机大臣。而百官基本就在宫外六部办事,然后承军机处,最后由军机处决定哪些告皇帝。一般的事基本都在军机处解决,解决后告之皇帝。皇帝真正来处理决定的大事其实不多的。 南三所风波 清朝类的小说起点很少,即使有就被骂,我也是,不过我相信有喜欢看的人了,请多多支持,无知的骂人狗,爷请你滚。。。。。。。。 太和殿显得庄严,金碧辉煌,气派不凡。大学士鄂尔泰、张廷玉,尚书讷亲、海望,侍郎纳延泰、班弟军机大臣来到大殿上,乾隆皇帝在上座,一脸的严肃。 大殿里跪着的大臣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岁!声浪一波一波在大殿上空潮水般涌动。 永炎站在贝勒亲贵中,跟着一起喊。永炎万般不愿,嘴唇喃喃地翕动了几下,实在喊不出口。又想了想,只能认真地喊着“皇上万岁”,永炎心里非常激动,这是他第一次的朝会,这是乾隆看他学习用功,恩准上朝。 大学士鄂尔泰走出来道,请求免福建、台湾、广东、广西、四川等部分地区额赋,乾隆道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随着太监的一声喊叫,这次朝会简单的散去。 这天,天气晴好,储秀宫里,永炎,和皇七女固伦和静公主,皇九女和硕和恪公主等人来向孝仪纯皇后魏佳氏(时为令贵妃请安。 永炎施礼道:给额娘请安。 令贵妃挥手道:免了,快坐下! 皇九女和硕和恪公主讨好地:这阵子,事情多,没来看望额娘辛苦了,我们特地来请安道劳。 令贵妃宽慰地:只要你门过的好,不让我操心,我省心多了。 皇七女道:呵呵,瞧,咱永炎,几年间长大了。记得还是孩子,如今都这么大了! 皇九女满脸笑容地道:是啊,姐姐说的对啊,一晃几年过去了。 令贵妃安慰道:永炎是长大了,你门父皇想多多锻炼他。这不今天还让永炎上朝呢! 皇七女开心地笑道:永炎出息了! 令贵妃突然问:对了,永炎你功课怎么样了? 永炎笑道:喔,一大早就上纪先生那儿念书去了!天天如此,可勤快了! 皇九女好奇地问:纪先生?就是名满天下的纪晓岚? 令贵妃点点头:是啊,皇上说,纪先生是极有才干的。 固伦和静公主道:炎弟,不去操练武艺、骑射,念什么书啊!难道在战场上,你一念书,敌人就败了? 令贵妃宽容地淡淡一笑,耐心解释道:皇上说,书里,有许多很好的学问和见识。打仗治国,都不能光使蛮力;文武双全的战将,才是咱们大清国最需要的人才。 众人说着话,永炎气宇轩昂地在那听着她们聊天。两年的锤炼,使他显得更成熟稳重。 领贵妃笑着问:永炎,今儿放学倒早啊?永炎恭敬的道:纪先生去接处理朝务了,这两日不上学。 令贵妃关心地嘱咐道:你歇歇也好,瞧你日夜读书,练武骑射,可别累坏了。 永炎微笑着:额娘放心,我年纪轻,正是发奋的时候,哪里就累坏了。 永炎起身,不太自然地:喔,额娘,我……还有点事儿,十二哥都在等我呢!我得走了! 令贵妃嘱咐道:那就快去吧,早点儿回来。 永炎匆忙向自己的俩皇姐笑笑示意,转身出去。 固伦和静公主不解地问:永炎,是怕羞还是怎么着? 和硕和恪公主道:我看他不是怕羞,倒是真有事! 令贵妃忍不住暗笑,和硕和恪公主一脸通红。 皇子出生后乃至幼年时,因需母亲抚育照料,一般随母亲居住在东西六宫,乃至稍稍长成至五六岁,一般就要移到专供皇子居住的地方。 皇子的住所不能称宫,只能称所,位置在御花园东西两侧,东西六宫的北端,号称东五所和西五所。因紫禁城后寝部分以乾清宫为主座宫殿,故东西五所正式名称为“乾东五所”和“乾西五所”。东西五所各由五组并列的三进院落组成。康熙时皇子都住在东西五所,按规定白天到上书房念书、放学后回所,到成年后才给予封号,搬到内务府分配给他的府邸。由于清代不立太子,诸皇子集中住在一两处,所以当其中一位皇子继承皇位的,原居处就成为“潜龙邸”。那是不能再作为后代皇子居所的,以免生觊觎之心、非分之想,一般升格为宫,作为皇帝临时小住之地或挪作他用。乾隆本来住在西五所,继位之后西五所便升崇为宫。乾隆将祖父康熙比作古代圣帝尧,自比明君舜。舜字重华,因此乾隆在改造潜龙邸的时候就将此处命名为重华宫。 乾隆儿子很多,他既然将西五所升为宫,便于乾隆十一年将明代端本宫改建为南三所,作为皇子住处。明代东五所的西部三所改成总管太监值班的敬事房和四执库、古董房、寿药房、如意馆等库房,东部二所仍作为皇子居处。 南三所小跨院里,环境幽雅清静。永炎行经小跨院外,听见里面一个女孩的哭声,停下脚步,探头往里看。只见皇贵妃金佳氏的外甥女和嘉对着瘦小的宫女听雨怒容喝问:再问你一遍,到底让不让我进去? 听雨哀求道:格格,您体谅体谅奴才,十五爷不在家,真的不方便! 和嘉不满地:他不在,我进去坐等! 听雨急得直摆手:不行啊,十五爷交待,谁都不准进他屋子。 一语未了,和嘉上前重重打了听雨一耳光,勃然大怒道:狗奴才!连你也敢欺负我! 永炎一惊,正想现身阻止,又勉强忍住。 听雨摔倒在地,哭道:奴才没有……也不敢…… 和嘉气呼呼地骂道:没有?哼,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在私底下,你们,你们都是“看人下菜碟儿”,一条藤儿地欺负我! 和嘉盛怒之下,看来又想动手。永炎实在忍不住怒了,走过来挡住和嘉。 和嘉吃惊地:十五阿哥?。。。。。。。。。。? 永炎冷冷道:和嘉格格,打狗须看主人面,听雨她派在我的屋里当差,教训她还轮不到你吧? 听雨悄悄拉了一下永炎的衣角,低声恳求道:十五爷,算了吧! 永炎赌气道:不行!。。。。。! 和嘉怒地:你想怎么样!啊,不会为了一个奴才责怪我吧! 永炎缓缓点着头:嗯,我或许不会责怪你…… 和嘉得意洋洋地笑着。 永炎嘲笑道:但是,皇贵妃金佳氏听她的责怪……去! 听了这些话,听雨不禁叹了口气,暗暗叫苦。 和嘉怒道:十五阿哥,你敢告状,就不怕皇上责怪你吗? 永炎软中带硬地:…我也没见过哪位主子立下了打别人家奴才的规矩! 和嘉大怒:一个奴才,十五阿哥有必要闹这么大动静吗? 十二阿哥 这时,十二阿哥和惠敏格格走了近来, 宫女们连忙行礼,齐声喊:给十二爷、惠敏格格请安。 永炎、和嘉闻声。 十二阿哥吃惊地问:你们……这是怎么啦? 惠敏一面掠鬓整衣,一面含情脉脉地瞅着永炎。 十二阿哥看了和嘉一眼,淡淡道:,好一阵子没见,你仿佛长高了! 和嘉嗔笑:瞧你说得老气横秋,我又不是小孩子! 十二阿哥责备道: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跟人打架? 和嘉抓住十二阿哥,带着哭声撒娇道:还不是十五阿哥跟听雨,她们两个欺负我一个! 听雨不满地:是吗?你敢不敢把经过说出来,让十二阿哥评评理? 和嘉怒叱道:去!要你多嘴! 十二阿哥看着和嘉摇摇头:依我看,你不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还抱怨别人欺负你! 和嘉叫道:真的嘛十二哥!尤其是十五阿哥…… 永炎抢过她的话:十二哥,我可没有……惠敏轻声打断他:先听和嘉说说! 永炎含怒地噤声。 惠敏忙打圆场:好了好了,这样又吵又打的,不是闹笑话吗? 永炎环视侍女们,威严地道:方才的事,谁也不准去多嘴,谁也不准去告状!要是让我知道了,准跟她没完没了!他盯着和嘉道:尤其是你,听见没有? 和嘉怒望着惠敏、十二阿哥,一顿足,扭头跑出去。 永炎吩咐道:都散了吧。记住我的话! 宫女们行礼散去。 十二阿哥劝道:得了十五弟,又不是她的错!和嘉就那脾气,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用不着理她! 永炎地:十二哥谢谢你! 永炎低头笑了笑。 永炎请十二阿哥进屋,惠敏格格跟着进去。 永炎的居处是座小跨院,整个房里充满着粗犷豪放的味道。墙上挂着一张黑熊皮,床上是狐皮褥子,角弓雕翎、刀剑矛戟……散乱放置着。案上堆着满文汉文书籍。 惠敏一面环视四周,一面责备听雨:瞧这屋子乱的!你们当差也太不经心了! 听雨:冤枉啊!十五爷不许咱们动他的东西。 永炎带着惠敏的手来到书案旁,找出一本书给她看:,你来看! 惠敏惊讶地翻看着,叫道:《三国演义》?都译成满文了? 永炎兴奋地:真是好书啊!这里面有太多韬略、兵法、战术、用人之道……先生说,把这本书熟读活用,益处无穷呢! 十二阿哥笑问:什么书,能有这么厉害? 永炎哈哈大笑:这本书,可是我永不离身的老师呢! 夜空中,星光灿烂,一月如钩。 永炎和十二阿哥紧挨着,坐着前倾心交谈,火光映着他们年青的脸庞。 夜色朦胧,御花园宁静安详。永炎抱膝坐在花园的假山上,抬头望月,神情恍惚。这时,十二阿哥悄悄走过来,背着手看着他的侧影,半晌,方轻轻咳嗽了一声。永炎一惊,回过头来,见是乾隆,忙起身施礼:十二哥! 十二阿哥和颜悦色地:坐着坐着,别多礼! 十二阿哥走到永炎身边,在隔着他一小段距离的地方坐下。两人极少这样单独相处,况且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十二阿哥亲切地问:在想什么呢? 永炎仰望着深蓝色的天空道:月亮……又快圆了…… 十二阿哥望着他的神情,柔声道:大家都歇下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永炎道:十二哥不也一个人在这儿? 十二阿哥一怔,尴尬地笑道:是啊!睡不着……永炎:是吗?我看十二哥,倒像有心事似的。 十二阿哥微笑道:你……很细心。 永炎感叹心里想道:永璂是皇子,还是嫡子,他的母亲,是皇后,虽然,只是继皇后,但在一干皇子中,他的身份,不消说,是最尊贵的。 但这并不能让他的父亲多宠爱他一点。 更准确的说,他的父亲,爱新觉罗·弘历,大清的乾隆皇帝,根本就不待见他这个儿子。 不管是小时候的冷漠还是长大后的无视,他的皇阿玛,对他总是冷冷的。当他病重时,他甚至连面子上的封号都没有。还记得另一个让他喜欢的儿子,那是早早的就封了亲王的。甚至是曾受到训斥一样不受他待见的永璋也在死后追封了亲王,而自己,到死,也就是贝勒,甚至,连死后,都没有追封。 富察皇后 乾隆年二月,养心殿西暖阁。 乾隆看着桌上一堆奏折,心中烦闷极了。奏折中写的什么,乾隆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他把头儿仰在龙椅上,心中不停的问着自已:“帝王家都有烦心事,阿贵率军大举征缅。。。。。。。。。。。。。。 乾隆烦闷的来到暖坑旁,信手拿起小几上的看了几百遍的一幅字,沉思着。 “万岁爷,十五阿哥到了”,养心殿的总管太监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跪禀道。 “进来”,乾隆眼睛一亮,自己这个聪明的幼子。 永炎缓缓走了进来,跪拜,乾隆看了看永炎,亲切的说道:“永炎,朕功课做完了吗”? 永炎淡淡的看了看乾隆,:“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来时就做完了”。 寒暄后,乾隆盘腿坐在西暖阁的暖坑上,盯着永炎若有所思。 坐在坑边小椅上的永炎也同样注视着乾隆,这位后世推崇的皇帝,但毕竟是六十岁的人老了,身体显得很强壮,这与他酷爱骑射有很大关系。他的皮肤很白皙,高耸的鼻梁,,而宽宽的脸庞。永炎不知道,乾隆这么晚还宣他入宫。于是他探了探身,小心的问道:“皇阿玛,是不是有事找儿臣”。 “你也该大婚”,乾隆说道。 “皇阿玛,儿臣还小,是太早了”,永炎诚恳的说道。 “呵呵,为什么”,乾隆好奇的问道。 这就是乾隆愿意与永炎敞开心扉的原因,永炎琰为人比较忠厚,学习比较努力。 永炎被问住了,是啊,为什么?,为什么如此?无语了,让他禁不住认真思考起来。 许久,永炎抬起头儿,说道:“儿臣从没见过,还有…”,永炎犹豫着,最终一鼓作气说出了心里话:“儿臣想建功立业,不想过早谈论婚嫁之事。 永炎的直言让乾隆很不高兴,他阴沉着脸,不悦的说道:自古父母之命,。。。。。。。。。。。。。。。。。。 “可是,只有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才能结合”。永炎大胆的说道, 乾隆直言道:“那是平常人,可你不行,你是皇子, 只有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才能结合, 乾隆抬起头儿,定定的望着永炎。 乾隆无语了,陷入了沉沉的思考中。想起了富察皇后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自己18岁就做了父亲。红颜薄命,不到25岁,死了,离登基只有一个多月, 她的死让乾隆帝十分痛心,这是一个他很有感情的女人,她为他生下长子,也是他第一个孩子的母亲,甚至可能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因此他谥她为哲悯。哲者,知也。悯者,痛也。在她死去十七年之后,裕陵才建好,这十七年里他又经历了许多别的年轻美貌的女人,但他并没有忘记这个早逝的女人,把她安放在自己刚修好的陵墓地宫内有限的6个位置之一上,等待百年后的同穴。默了, 乾隆的默默无语,让永炎无奈的将目光转向了暖坑的小几,小几上那幅字画随之映入永炎的眼帘: 已是别多时能无一写悲七旬忽我逮百岁任他期 幻景徒惊速故人不懸旁锉弦鼋哒呖晌胖 “皇阿玛,。。。。。。。。。。。。永炎打破了沉没。 “。。。。。。。。。。。。。。。。。。。乾隆回应了一声。 “ 突然乾隆哈哈大笑:“永炎,也许你说的对”! 永炎也笑了,但马上正色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乾隆脸上的笑容漫漫消失了,道:这是你该问的吗/”。乾隆又一次沉默了,良久他幽幽的说道:“助感惟秋日,子归忆旧时。 廿年成梦境,一夕恨川崖。 为奠含悲爵,回思合卺卮。 嫌人称结发,怨我失齐眉。 永炎没有在说话,因为他知道乾隆想着富察皇后,尽管他们的这种爱是那样虚无、那样的飘渺。 乾隆又一次拿起了小几上的字,仔细的端祥着,思旭又回到了一年前。 凤逍遥即殡宫,感时忆旧痛何穷。 一天日色含愁白,三月山花作恶红。 温凊慈闱谁我代,寂寥椒寝梦魂通。 因参生死俱为幻,毕竟恩情总是空。 廿载同心成逝水,两眶血泪洒东风。 平时,乾隆帝看见皇后生前用过的物品,去与皇后共同相处过的地方,每逢节日,甚至有时看到南飞的大雁,都会引起对皇后的思念。自孝贤皇后入葬裕陵后,乾隆帝凡谒东陵,必到裕陵为孝贤皇后酹酒,祭祀亡妻。去了17次,但乾隆帝仍在深深地怀念着孝贤皇后。乾隆帝每次到裕陵临奠孝贤皇后,都要作诗悼念。每次作的诗,乾隆帝都亲笔誊写好,将部分制成精美的雕漆挂屏,一部分贮存在皇宫,有5块供设在裕陵大殿的东暧阁内。 深爱的皇后已经离去,自己再也无法享受她的温存和体贴了,伤感的乾隆对此有着太多的不甘心。他无法阻止孝贤离去的脚步,就只能保留她活着时使用的一些物品,企望以物代人,使自己的哀思有寄托之处,企望让她的影子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西六宫之一的长春宫是孝贤皇后生前的寝宫。为了能使自己时常回到与爱妻在一起的回忆中,下令保留长春宫孝贤皇后居住时的原陈设,将孝贤皇后生前用的东珠顶冠和东珠朝珠供奉在长春宫,还将孝贤皇后及已去世的皇贵妃的画像也供在那里。每年的腊月二十五日和忌辰时,乾隆帝都亲临凭吊。 孝贤皇后在德州病逝时所乘的御舟运到京师保存。因船大,城门洞狭窄,不能进城。乾隆帝想把城门楼拆掉。当时任礼部尚书的海望想出了一个运船进城的方法,即搭木架从城墙垛口通过。木架上设有木轨,木轨上满铺鲜菜叶,使之润滑。千余名人工推扶拉拽,将御舟顺利运进了城内,从而保住了城楼,节省了大量人力财力。此举虽然是乾隆极度悲哀之下的不明智举动, 为了表达对孝贤皇后的敬爱怀念之情,亲自写了一篇《述悲赋》。他以激动的笔触,饱含激情地记述了孝贤皇后生前的懿德嘉行,可以说是句句含情,字字珠泪,感人肺腑: 宋人牟益《捣衣图》 影与形兮难去一,居忽忽兮如有失。对嫔嫱兮想芳型,顾和敬兮怜弱质。望湘浦兮何先徂?求北海兮乏神术。循丧仪兮怆徒然。例展禽兮谥孝贤。思遗徽之莫尽兮,讵两字之能宣?包四德而首出兮,谓庶几其可传?惊时序之代谢兮,届十旬而迅如。睹新昌而增恸兮,陈旧物而忆初。亦有时而暂弭兮,旋触绪而欷歔。信人生之如梦兮,了万事之皆虚。呜呼!悲莫悲兮生别离,失内佐兮孰予随?入椒房兮阒寂,披凤幄兮空垂。 几十年如一日地怀念着一个人,其用情之真、之深,令人慨叹。如果孝贤皇后地下有知,也该感到满足和幸福吧。 乾隆此时仍然望着那幅字在发呆,完全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似乎忘记了永炎的存在,难道那个身影真的就是自已生命中的一场梦。而这场梦,乾隆似乎还没有做完,就已经醒了。 “万爷岁,刚才慈宁宫传过话来,一个太监急匆匆跪禀道。 一句话把发呆的乾隆唤了过来,他脸色大变,马上下地,对着永炎说道:“永炎,你先跪安吧,朕得去慈宁宫”,然后他急急的吩咐道:“摆驾慈宁宫”。 017大小金川 六月乾隆皇帝令伊犁将军明瑞,移师往云南贵州,相机剿办。明瑞奉了圣旨,便即起程,既到了云南,明瑞以督师的名义,发几支令箭,先后调满洲兵三千,云贵四川兵二万余名,大举征缅。令参赞额尔景额及提督谭五格率兵九千名出北路由新街进行,自率兵万余人由木邦南下,约会于缅都阿瓦。启行时,连旬霪雨,泥泞难行,明瑞只得缓缓前进。自夏至冬,始至木邦。木邦守兵,闻风早遁。明瑞留兵五千驻守,使通饷道,自率军渡锡箔江,进攻蛮结,连破缅兵十二垒,军威大振。乾隆帝闻报捷音,封明瑞诚勇嘉毅公,明瑞越加感奋,向缅部进发。途次险峻异常,马乏草,牛踣途,缅人又坚壁清野,无粮可掠。 将士请给营驻守,俟北路军有消息,再定进止。明瑞不允,仍督兵前趋。这时向导乏人,明瑞画像屡次迷路,旋绕了好几日,方到象北。部兵疲惫已极,北路军仍无音信。象北距缅都尚七十里,明瑞因兵劳食尽,料知难达,乃回兵至猛笼,得了敌粮少许,留驻数日,待北路军。北路军仍旧不至,乃拟由原路退归。不防缅酋率众来追,声势浩大,明瑞且战且行,令部将观音保、哈国兴等,更番殿后,步步为营,每日只行三十里。缅兵虽不敢围攻,奈总尾追不舍。每晨,听清军吹角起行,他也起身追逐。行至蛮化,山路丛杂,明瑞令部兵扎营山顶,缅兵亦扎营山腰。明瑞传集诸将道:"敌兵藐我太甚,须杀他一阵才好。 "观音保、哈国兴等唯唯听命。当下,明瑞令观音保等分头埋伏。次日五鼓,命兵士接连吹角,呜呜之声,震彻山谷。缅兵只道清兵启行,争上山追逐,忽遇伏兵突出,万枪齐发。缅兵连忙奔逃,走得快的失足陨崖,走得慢的中枪倒毙,趾顶相藉,坑谷皆满。自是缅兵不敢进逼,每夜必遥屯二十里外。明瑞饬将士休息数日,徐徐退回。到了小猛育,已与木邦相近,猛听得胡哨齐起,四面敌兵猬集,约有好几万人。明瑞大惊,急忙扎住了营,召诸将会议。将士自象北退回,途中已行了六十日。这六十日内,昼夜防备追兵,没有一刻安闲,此时四面皆敌,眼见得不能抵挡,当下会议迎敌,诸将面面相觑。 明瑞道:"敌已知我力竭,所以倾寨前来,但不知北路军情,究竟如何,难道是统已覆没吗?我现在只能决一死战,明知不能脱身,然到援绝势孤的时候,决没有一人不尽力,没有一人不敢死,将来敌人亦知难而退,我死后,继任的人,当容易办理了。诸将以为何如?"观音保道:"大帅且不怕死,何况我辈?惟我辈死在沙场,内地还没人知晓,这倒可虑。"明瑞道:"我拟乘夜突围,令兵士前行,我愿断后。那时敌兵追来,我好死挡一阵。前面的兵士,总可逃脱几个,通报内地,叫他严守边疆,奏调别帅岂不是好?"当下议决,人人已知必死,倒也没有甚么伤感。转瞬间,已是黄昏,鼓角不鸣,拔寨齐出,哈国兴率领前队,观音保率领中队,明瑞与侍卫数十人,率领亲兵数百名断后。哈国兴一马当先,冲杀出来,缅兵不及措手,竟被他冲开血路,杀出重围,及观音保继进,缅兵已四面包裹把观音保围住。明瑞见中队被围,急率后军援应,舍命相争,人自为战,以一当十,以十当百。怎奈缅兵密密层层地旋绕上来,明瑞、观音保等冲破一重,又被第二重截住,冲破第二重,又被第三重截住。 从黄昏杀到天明,四面一望,仍旧是铜墙铁壁一般。手下将士,已伤亡过半,再接再厉,酣斗了两小时。观音保中枪倒毙,明瑞带领的侍卫,丧失殆尽。明瑞亦着了枪弹数粒,大吼一声而死。这场激战,只哈国兴带兵数百名逃归,余都覆没,真是可痛。但北路的额尔景额一军,究竟到哪里去了呢?原来额尔景额从新街南行,进次老官屯,被缅兵阻住,相持月余,额尔景额病死。他的阿弟额尔登额代统全军,屡战屡败,退至早塔。缅兵由间道袭击木邦,木邦守兵五千人出战不利,飞书至滇中告急。总督鄂宁七檄额尔登额往援,额尔登额不应,反迂道回铁壁关,再从明瑞出师的路程,往救木邦。 古语说道:"救兵如救火。"他却不走近路,转回关内,远绕而出,那时木邦早已陷没,留守参赞珠鲁讷等,早已阵亡。缅兵从木邦回到小猛育,适值明瑞退到彼处,遂乘机邀击,后面追赶明瑞的缅兵,又乘势追上,还有老官屯及早塔诸处的缅众也一并趋至,四面楚歌,遂把明瑞逼入鬼箓。总督鄂宁飞报败耗,乾隆帝大怒,立命鄂宁押解额尔登额及谭五格到京治罪,另授傅恒为经略大臣,阿里衮、阿桂为副将军,舒赫德为参赞大臣,迅速赴滇,再议大举。傅恒等遵旨起程。额尔登额、谭五格已解到京,有旨将额尔登额凌迟处死,谭五格立即斩决,罪犯亲族一律充戍。旋因鄂宁不亲援明瑞,降补福建巡抚,戴罪自效。云贵总督,着阿桂补授。阿桂先至云南,闻缅甸与西邻暹罗国开衅,拟约暹罗夹攻缅甸,旋因交通不便,复至罢议。乾隆三十四年四月,经略傅恒至云南边境,拟分兵三路,水陆并进。 调满汉精锐五六万名,骡马六万余匹,凡京城之神机火器,河南之火箭,四川之九节铜炮,湖南之铁鹿子,及在滇制造的军装药械,靡不备齐。直到新秋,经略祭纛起行,渡过金沙江上游的戛鸠江,由西而南。孟拱、孟养各土司,献象献牛,还算效顺。无如南方炎热未退,暑雨熏蒸,士马已多僵病;又未识道路,愈难深入。傅恒无可奈何,退归蛮莫。先是阿桂在蛮莫造舟,及是舟成,得战舰百艘。闽粤水师,陆续趋集,遂由蛮莫江出伊腊瓦底河,遥望缅兵舣舟对岸,并有陆兵驻扎沙滩。阿桂、阿里衮率步兵登岸,专攻敌营;副将哈国兴、侍卫海兰察率舟师专攻敌舟。缅兵出营截击,阿桂令步兵齐放矢铳,复用劲骑左右冲入,缅兵抵敌不住,哗然溃散。 哈国兴亦乘上风进攻敌舟,正欲迎敌,被风簸荡,自相撞击,覆溺数千,江水为赤。阿里衮经此一役,积劳成病。傅恒亦病不能兴,虑深入非计,令转攻老官屯敌垒。老官屯本额尔登额屯兵处,故垒甚坚,编竖木栅,栅外掘濠,濠外又横卧大树,锐枝外向。清兵用大炮轰击,弹丸都被树枝隔住,不得奏效。再伐箐中数百丈老藤,系以巨钩,夜往钩栅,又被敌人砍绝。复用盾牌兵持了油柴,沿栅纵火,适值反风,栅不能爇,反烧了自己的盾牌,只得却下。阿桂苦苦寻思,想不出破敌法子,最后用了穴地埋药的计策。药线一燃,药性猛发,敌栅突起丈余,清兵鼓噪而前,总道这次可以破栅,谁知栅忽平落;俄顷栅复突起,旋又平落。如是三次,栅不复动。缅兵也颇危惧。阿桂又遣战舰越过本栅,阻截西岸敌援。于是缅兵有乞和意,遣使议款。傅恒令进表纳贡,返土司侵地;缅使欲归地木邦、蛮莫、孟拱、孟养诸土司。议未协,缅使竟去。 会阿里衮病殁,傅恒病亦加重,乃阿桂像遣哈国兴单骑入栅,与缅帅议定和约。缅甸对中国行表贡礼,归俘虏,返土司侵地;中国将木邦、蛮莫、孟拱、孟养诸部人口还付缅甸。傅恒遂焚舟熔炮,匆匆班师。这番出征,先后糜饷数千万,明瑞战死,傅恒、阿桂等虽称胜敌,其实也不算有功。所订和议,两边仍未尝实行。缅人索还土司,清廷征他入贡,双方仍然龃龉。傅恒回京后忧恚而亡,乾隆皇帝颇为震悼,特赏治丧费三万两,皇帝亲自御祭。这样的恩典,皇帝也因傅夫人和福康安情分。这时,傅夫人年岁已老,姿色略减,乾隆皇帝在宫中已别有宠爱,他两人的来去也疏淡些。但是对于福康安仍十分恩情,红热得同和珅不相上下,没事的时候常召他进宫,赐宴赐物。福康安家里,御赐的东西堆满了屋子。这时,福康安的官职,已封为忠锐嘉勇公。傅恒死后,皇帝本想令福康安备边,后来傅夫人怕缅地离京华万里,沿途风尘劳顿,无意叫福康安去,遂进宫求准了皇上。当下皇帝便令阿桂备边,酌出偏师,略缅边境。阿桂探闻缅酋孟驳破灭暹罗,气势张甚,奏言偏师不足济事,不如休息数年,复图大举。乾隆帝因他忤旨,将阿桂召还,遣尚书温福往代。缅事未了,两金川警报复至。自大金川酋莎罗奔乞降后,川边平静了十多年。莎罗奔老病,兄子郎卡主土司事,渐渐桀骜,侵扰邻境,不受四川总督的命令。 乾隆帝命川督阿尔泰徼川边九土司环攻郎卡,九土司中惟小金川与绰斯甲还算强大,其余如松冈、梭磨、卓克基、沃日、革布什梭、党坝、巴旺七土司,统是弱小,不是大金川敌手。阿尔泰虽奉了上谕,他意中只想苟且息事,命郎卡释怨修和。郎卡遂与绰斯甲联婚,并以女嫁小金川酋僧格桑。僧格桑即泽旺子,泽旺昏耄,由僧格桑代主土司。未几,郎卡病死,郎卡子索诺卡与僧格桑为郎舅亲,订立攻守同盟。后来僧格桑攻打沃日,阿尔泰不得不发兵援救,竟吃了两个败仗。 乾隆皇帝闻报,下旨责阿尔泰养痈贻患,罢职召回。停了几日,即行赐死。一面调滇督温福自云南赴四川督师征讨;又命侍郎桂林为川督,襄赞军事。温福、桂林先后到川。温福由汶川出西路,桂林由打箭炉出南路,夹攻小金川;南路副将薛琮,恃勇轻进,入黑龙沟,被番兵围住。薛琮向桂林处求救,桂林逗留不进,薛琮战死,全军陷没,桂林还隐匿不报。旋由温福奏闻,乃授阿桂为参赞大臣,代桂林职。阿桂军至,督兵渡小金川,连夺险要,直抵美诺。美诺系小金川巢穴,僧格桑出战不利,遂带了妻妾数人,逃入大金川;只留老父泽旺,病卧床中。阿桂到僧格桑营里,见僧格桑已走,只有一白发的老头子睡在床上。问时晓得是僧格桑的父亲,便将他捆起,差人献到京里。 018平定 阿桂擒住了泽旺,一面差人将他送到京师,一面下书到索诺木,叫他将僧格桑引渡出来。谁知索诺木不惟不奉命令,反骂辱来使。阿桂大怒,当下会同温福请旨清廷,廷命温福为定边将军,阿桂为副将军,移师讨大金川,仍分两路进发。大金川地势险恶,从前讷亲、张广泗屡遭失败,如今温福进兵,也被番众阻住。温福令提督董天弼还守小金川,自率军驻扎木果木地方。番众照昔年故事,遍筑碉卡抗拒清兵,温福也徒知攻碉,得不偿失。两边正相持不下,忽番兵从间道围攻,温福的兵和瓮中的鳖一般,被杀死的不可数计。 温福到了此时,才奋勇起来,已是不及,被一弹穿过喉际,倒地死了。兵士不是被杀,便是逃走,幸亏海兰察一骑兵杀来,才突出重围。这时,阿桂正在河东,听了这消息,忙报告皇帝,当由皇帝令阿桂为定西将军,丰伸额明亮为副将军,并授福康安为征西总参赞大臣;《平定金川方略》书影一面又将泽旺在西市磔死,饬阿桂等扫穴犁庭,方许蒇事。阿桂等奉了朝命,感激圣恩,奋不顾身,分三路大进。这时是乾隆三十九年正月,直到七月方攻入那穆山。索诺木见清兵攻入,大惧起来,忙将僧格桑杀死,连僧格桑的家属,一并献出。后来阿桂仍是前进,在酷冷的天气,并不停止。到了第二年正月,才到乌勒围。 乌勒围是索诺木的巢穴,防备得格外严密,不知死了多少兵士,才破入乌勒围。那索诺木早吓得一溜烟地逃去,偕同莎罗奔逃走到噶尔崖,会合了残部,死命抵抗,只是不肯投降。清兵到了此时,奋勇前进,番兵分道抵抗,死命拒战。接连又是三月,才到了噶尔崖城下,兵士个个精神陡长,阿桂也奖励兵士。算计自启行以来,至此已历两年,途中几经艰苦,恨不得立平噶尔崖,稍泄胸中忿气。奈攻了三五日,毫不见效;又攻了一二十日,虽轰坏城堞数处,仍被敌兵补好,直至乾隆四十一年二月,城中食尽,索诺木始与莎罗奔挈家族二十余人出降。阿桂立饬人献俘京师,乾隆帝御午门受俘。因索诺木、莎罗奔等罪大恶极,著凌迟处死,其余家族人等,或斩或绞,或永远监禁,或充发为奴。封阿桂为一等诚谋英勇公;丰伸额本袭公爵,加赏继勇字号;明亮封一等襄勇伯;海兰察摧坚夺隘,格外超擢,封为一等超勇侯;福康安参赞有功,加封一等轻车都尉,照王公亲军校例,赏他补从六品蓝翎三缺,给护卫,并同阿桂皆画像紫光阁;又命留明亮为四川将军,改大金川为阿尔古厅,小金川为美诺厅,直隶四川。 着令明亮镇守,阿桂等一律凯旋郊劳,如傅恒例。越数月,再命阿桂赴云南,与总督李侍尧勘定边界,严修战备,拟再图缅甸。缅酋孟驳闻风而惧,愿奉表入贡,献还俘虏,惟求开关互市。阿桂令先将俘虏释放,他只放一半。后来孟驳死了,奉暹罗国郑昭为王。郑昭又病死,雍藉牙少子孟云,服中国天威,乃由木邦赉金塔一座、驯象八只及宝石、番毯等,款关求贡,并将俘虏一并送还。清廷乃敕赐册印,封孟云为缅甸国王,并谕暹罗缅甸,不得继续用兵。自是暹罗、缅甸,统服属清朝。乾隆皇帝见大小金川已平,缅甸、暹罗又服,心中快乐,便和福康安、和珅等,不是下棋,便是喝酒;高兴的时候,和珅和皇帝常微服出宫,私逛京城里有名的窑子。弄得不好,被御史们晓得了,叩头谏奏,皇上总是一笑而已。只有刘统勋能正色直言地规谏,皇帝因他是个老忠臣,颇有几分忌惮。便是和珅看见了刘文正,也有点胆寒。这且不说。 在这年的秋天,中国的属境台湾,又有个林爽文作乱,闹得天翻地覆,死掉不少的官兵。谈起这林爽文本没什么势力,只因台民半是土著,半是客籍,彼此不睦,时常械斗。林爽文起义军军令地方官不去弹压,爽文假和解为名,结了几个党羽,设起一个天地会来。起初入会的人不过数十名,后来越结越多,连官署的差役也都入会。官吏虽有些风闻,终究得过且过,不愿查究,因此天地会竟横行了数十年。此时,适值总兵官柴大纪受职到台,闻知天地会横行无忌,遂命台湾知府孙景燧、彰化知县俞峻、副将赫生额、游击耿世文带兵缉捕。这孙景燧等统是酒囊饭袋,哪里敢去缉捕会徒?奈因上峰督饬,没奈何前去搜查。林爽文本住彰化县的大理杙,地方很是险僻。 孙景燧等不敢深入,只在五里外扎营。无缘无故地将五里外的村落纵火焚毁,兵役乘势抢掳劫夺一空。村中的百姓并非天地会党羽,无罪遭祸,铤而走险,都逃入大理杙中,哭报爽文,哀求保护。爽文乃纠众出来,夤夜攻营。孙景燧等连忙逃走,带去的兵士,多被杀死。爽文遂进陷彰化,破诸罗,扰淡水。贪官污吏死的死,逃的逃。柴大纪忙令兵备道永福固守府城,自率兵出城五十里,到盐埕桥,遇着爽文前锋,奋力杀退,府城总算保全。大纪派人到福建告急,水师提督黄仕简、陆路提督任承恩、副将徐鼎士陆续带兵渡海,来援台湾。大纪接着,由黄仕简分派将士,督令恢复诸城。不想福建的援兵统是没用,都被爽文杀败。任承恩亲攻敌巢,见了路途险僻,也畏惧不前,只差大纪收复诸罗,凌濠增垒,力任守御。清廷因黄任无功,严旨召还;命提督常青为靖逆将军,往台湾督师;又命署闽浙总督李侍尧,调粤兵四千、浙兵三千、驻防满兵一千,赴台助剿。 且因江南提督蓝元枚系蓝廷珍子,素习台事,调赴军前,与福州将军恒瑞同为参赞,各将吏次第进行。蓝元枚到台病卒,常青、恒瑞率兵数千,至府城相近,与林爽文相遇。望将过去,旗戟隐隐,队伍层层,不知有多少人马,吓得常青、恒瑞拍马而逃,走入城中。林爽文料他没用,不去攻城,只蚕食村落,号召入会,旬日得十余万众,围攻诸罗。诸罗当南北要冲,为府城屏蔽,爽文因大纪扼守,最称勇悍,誓要破灭此城,免他作梗,因此把诸罗城团团围住,并分了一支党羽,截他饷道。大纪率守兵四千,昼夜防御。看到敌势少懈,复引兵突出,夺他辎重,城中粮饷赖以不绝。爽文遣人诈降,又贿通内应,都被大纪察出,一一斩首。这时候,常青也遣总兵魏大斌、参将张万魁、游击田蓝玉、副将蔡攀龙等往援诸罗。 三次进兵,三次败退。恒瑞督兵进援,亦因敌势浩大,在途中扎住。清廷屡次催问,常青、恒瑞只请添兵。乾隆帝又将他革职,命福康安代常青,海兰察代恒瑞,升柴大纪为陆路提督参赞大臣,密令大纪卫民出城,再图进取。大纪奏言"诸罗为府城北障,诸罗失陷,府城亦危,且半年来深沟高垒,守御甚固,一朝弃去,难以克复,城厢内外的百姓不下四万,也不忍一概抛弃,任贼蹂躏,只有死守待援"等语。乾隆帝览了奏章,随即传旨到台湾,嘉奖大纪,封大纪为义勇伯,改诸罗县为嘉义县,俟克复台湾,与福康安同来瞻观云云。这福康安本是公爵。又新得了镇远大将军威号,沿途声势煊赫,颐指气使。 那些讨好的官员,一路上供献约有五六十万银钱,并选了几个绝色女子给福康安宠爱。到了福建,闻得林爽文势盛,有点胆寒。却是副将军海兰察,英雄威武,愿当前敌,飞速进兵,仗着顺风,越海抵港,帆樯列数里。各村民见大兵云集,望风解散,争为向导。海兰察扬言攻大理杙,暗中拟直趋嘉义城。 爽文恐大理杙有失,分兵回救。海兰察遂进兵嘉义。沿途遇着几处埋伏,统由海兰察冲散,纵马直入,所向披靡。到嘉义城下,奋战一场,杀退敌围。福康安闻前锋得胜,自然胆大起来,也领兵到嘉义城。柴大纪出城相迎,只向福康安请安,不行跪拜礼。福康安心中已是不悦,佯为谦逊,叫大纪并马入城,大纪也不推辞,跨马导入。照清朝军制,下属迎接上司,须要身执橐鞑,不能并马入城。柴大纪屡受褒封,身膺伯爵,自思与福康安也差不多,少许失礼,料亦不妨。岂知这福康安度量浅狭,挟恨怀雠,柴大纪的性命后来竟断送在福康安的手中。福康安入城后,休息一昼夜,仍命海兰察先进,自率兵为后应,往捣大理杙巢穴。到了大理杙,时已昏暮,大理杙中冲出一支人马,列炬迎战。海兰察分兵千余,暗伏沟塍间,候敌近来,铳矢齐放,从暗击明,发无不中。敌众连忙灭火,鸣鼓来攻。海兰察复命军士按声冲击,毙敌无数,大理杙战役图敌众倒也抵死不退。海兰察跃马入阵,冲出敌背,竟赴大理杙,部众想回马去追,福康安兵已到,此时敌众仓皇失措,霎时溃散。海兰察入大理杙,爽文拦截不住,携家属走集埔。大理杙巢穴,一鼓荡平。 只林爽文遁入集埔间,依险窍伏,垒石为垒,回环数里。海兰察偕侍卫数十名,易服辑捕。寻至集埔,已得敌踪。遂暗伐箐中老藤,扳垒而上。林爽文不及防备,被他擒住;爽文家属,没一个走脱,献至京师,尽行磔死。福康安、海兰察俱晋封公爵,独柴大纪偏革职拿问。原来福康安入嘉义城后,已着人驰递密奏,说大纪诡谲取巧,奏报不实。乾隆帝倒也圣明,料知大纪屡蒙褒奖,稍涉自满,对福康安失礼,因被参劾,遂将这种旨意,批发出来。 福康安受了几句申饬,接连又是几本弹章,复运动那奉旨查办的德成,覆奏大纪如何贪黩,如何宽纵,乾隆帝尚在未信,便命闽浙总督李侍尧查奏。李侍尧畏福康安威势,自然随声附和。乾隆帝又将任承恩、恒瑞等逮回亲讯,任承恩、恒瑞等一干人犯都说大纪酿成祸乱,暗中掣肘。凭你乾隆帝怎么英明,柴大纪怎么义勇,至此昏蔽诬蔑,就降了革职拿问的圣旨。柴大纪自念无辜到京被讯,宁有凭空自诬的道理?自然呼冤不置。乾隆帝亲加复讯,大纪仍微诉枉曲。 爱恨 永炎一头儿躺在了龙凤床上,脑海里满是惠敏低头不语的模样,心乱如麻。他居然找到了自已的梦,千寻万寻,她居然离自已是那样的近,可是近又如何,又是那样的遥不可及。造化弄人啊! 养东梢间卧室。 洞房昨夜春风轻,遥忆美人湘江水。 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 从回来后,永炎就一直发呆的看着这首诗和那张画像。“为什么?唯一使他发生热烈情爱的女子,却被别人占有了!而那个人却是自已的弟哥哥”!永炎在心中不停的问着自已。此时的福心头空落,仿佛实实在在的心被惠敏带走了,只给自已留下了一个无用的空壳。神魂颠倒的永炎再一次拿起了画像,忽然间,他感觉这张画像画的糟糕透了。哪不好呢?是眼睛?的确差一点,小身影的眼睛黑亮黑亮的,犹如黑葡萄。但也不完全是。是鼻子,是眉毛,似乎是,又不是。书卷气!刹那间,永炎茅塞顿开,对了,这福画画的应该说是相当不错,但小身影的书卷气没有体现出来。 福扔下了那幅旧画像,来到了案前,他拼命的抑制心头的激动,拿起了青玉九龙笔架上的紫毫,抚平了案上的雪浪纸,他要亲自画自已最心爱的女人。 画人并非永炎所长,但爱情的力量,让画上的惠敏姿态风绰惟妙惟肖,更为重要的是惠敏身上的那股子书卷气已经被永炎在画上刻画出来了。满意的看着画上的惠敏,忽然间,惠敏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永炎禁不住皱起了眉,耳边再次想起了母亲的话语“心里忽然蒙生出一种说不出理由的窃喜,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于是他大声的喊道:“张喜,李张喜”。 “奴才在”张喜跑进东梢间跪禀道。 “明天去给我打听一下十二阿哥与他福晋的情况,越细越好” “喳”,张喜没有丝毫的惊奇,看来他早就意识到永炎会有此举动。 “还有明天那边问起来今儿晚上慈宁宫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吧”,永炎知道自已在慈宁宫里的冲动的举动,母亲必定向他的奴才来问起此事。而所有的奴才,只有张喜见过惠敏福晋。 “请万岁爷放心,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永炎笑了,他很信任张喜,所以回后寻找小身影的事,都是张喜暗中操作的。此时天已经微微的亮了,一宿未睡的此刻丝毫没有倦意,依然处在兴奋当中。处于兴奋当中的此刻无暇想它,也不愿意想它,因为他满脑子都是惠敏的身影。十一月。 尽管已是十一月了,但午后依旧暖洋洋的。永炎懒散的躺在躺椅上,享受着午后的老阳,此时此刻,他哪都不愿意去,什么上书房、都让它们见鬼去吧。他只想舒舒服服的躺在温暖阳光下,想着自已的心事。已经半年了,这半年来,福临犹如着了魔一样,尽可能的找机会,但是效果并不理想,他不可能与哥媳独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久久的注视着福晋,但更让烦恼的是,福晋依然是那样诚惶诚恐的回避着他的目光,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说话的机会,福晋又总是毕恭毕敬,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然而福晋的推拒,反而更激起永炎内心的狂热。 “爷,时候不早了,该进晚膳了”,张喜的话把永炎从思虑中唤了过来,不知不觉躺了这么久,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注视着张喜,思维仍沉浸在自已的心事中。 “爷,在哪进晚膳?见永炎仍然沉思,张喜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只见一太监从老远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永炎面前,气喘嚅嚅的说:“爷,大…,大喜”。 “干什么你?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永炎没好气的说道。 向前爬了几步,笑嘻嘻的说道:“爷,您息怒,实在是奴才太高兴,才得意忘了形……” “有什么事赶紧说,哆嗦个什么劲”,永炎没好气的打断。 “是,是”,忙应道,然后又往前凑了凑,小声道:“十二阿哥的福晋入宫了,恐怕要在宫里住上一段日子”。 “什么”?永炎大惊,猛的抓住了胳膊。 “十二阿哥又跟着几个没当差的贝勒爷出去打猎了,贵妃就把十二阿哥的福晋接近宫了,现在就在贵妃宫里”。神秘的说道。 注视着,眼睛里充满了急切喜悦的目光,忽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永炎看着自已的两个心腹,着急的问道:“该怎么办”? “我的爷,不是有和嘉格格吗?人家可是姐妹啊,姐妹叙旧可是人之常情啊”。张喜也凑了上来说道。此时他可不愿意功劳让一人全领了去。 永炎大喜,“好,。 永炎的心一沉,然后半笑不笑的盯着那个太监道,看来你用心良苦啊。贵妃那儿你没少下功夫吧”。 永炎的话让他猛的一哆嗦,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爷,奴才见爷吃不下,睡不好的,奴才心疼啊。这不,贵妃宫里的容儿是奴才的干妹妹,所以奴才私底下就求了她帮忙。万岁爷放心,这个丫头嘴紧的狠”。 “行了,甭解释了,你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说完,永炎头也不回的走了。 傍晚时分。 贵妃歪在坑上,手里拿着儿媳给做的夹衫,心中十分受用。贵妃从心眼里喜欢自已的儿媳——福晋,惠敏。她真的是把惠敏当成自已的亲生女儿来对待,宫里的其它老太妃都十分羡慕贵妃有这么个知疼知热的儿媳,不象自已的儿媳,婆婆面前只是应个景,根本不象惠敏这样贴心贴肺的。可是鞋舒不舒服只有脚知道,这个儿媳再好,可就是跟十二阿哥合不来。 贵妃知道,惠敏淡雅、清丽,是那种淡淡的,越看越有味道的美人,而十二阿哥偏偏就喜欢那种艳丽、火热的抢眼美人,想到这儿,贵妃意识到自已想远了,便拉过惠敏的手,轻轻的说道:“那匹野马又脱了疆了,真难为了你了,孩子”。 “额娘,没事儿,阿哥他年轻,愿意玩。这样不也挺好吗,我可以有时间多陪陪您啊”。惠敏笑着说。 “你这儿孩子,就会让我宽心。最近怎么样,没在吵过吧”?贵妃关切的问。 惠敏了摇头儿,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贵妃的话说到了她的痛处,她知道她不喜欢十二阿哥,也不喜欢她,两个人格格不入,她不喜欢十二阿哥的风风火火,狂野卤莽,更是对她的舞文弄墨、知书达理不屑一顾,认为那是南蛮子的穷酸。知道贵妃担心什么,担心他们没完没了的争吵,会影响感情。可是不吵架就代表和睦吗,他们现在是不吵架,但情况更糟,两个人形同路人,互不干涉。 看着默不作声的样子,贵妃心里不免心疼起来,这个孩子就是这样,有什么委曲都压在自已的心里,从不表白。“孩子,别急,阿哥年轻,等他年龄大了,他会知道你的好处的”。贵妃道。 “额娘,没事,您别为我们担心,守得云开见月明,我相信会有这么一天”,惠敏笑道。 这时,储秀宫的首领太监进来,跪禀道:“老主子,钟粹宫的主位派人来接福晋,说有要事要跟福晋商量”。 “看来你好久没进宫,你妹妹都想你了,这么急,刚进宫就差人来接你”。贵妃笑着说。 惠敏坐在轿子里,晕晕乎乎的闭上了眼睛。这次进宫她的心情格外的复杂,心里乱极了,几次永炎热切的眼神让她感到惶恐不安,妹妹差人送去的信笺更让她完全明白了永炎的心态,可是明白了又能怎样呢?自已是十二阿哥的福晋, ‘守得云开见月明’,那只是哄贵妃的话。惠敏的心死了,尽管婚后并不幸福,但内心深处还有一丝希望,有属于自已的美丽的梦,那就是救永炎。虽然是那样的虚无飘渺,但却有所寄托。可如今,知道自已的梦灭了,是该清醒的时候了,不然后果会不堪设想的。 轿停了,走出了轿门,不仅愣住了。身边的太监已不是自已熟悉的钟粹宫的首领太监,再环顾四周,这里也绝不是钟粹宫。“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带我来这儿做什么”?问道。 “福晋,您别急,,十五爷在里面等您呢”。奉命来接惠敏的张喜说道。 惠敏明白了,她没有想到永炎会如此疯狂,转身就往外走,张喜急忙拦住了惠敏,道:“福晋,您别,您这一走,奴才可就惨了。不管怎样,你得进去啊,爷等着您呢”? 惠敏看了看为难的样子,停住了脚步。她知道如果自已一走了之,是很难交差的。“即然来,就面对吧”,在心里对自已说。 把惠敏领到了东梢间的卧室,就知趣的退下了。但卧室里除了惠敏,没有任何人,包括永炎。 一进到东梢间的卧室,就看到了永炎亲手画的自已的画像,而画像旁边就是自已裱的那幅字。望着与自已惟妙惟肖的画像,惠敏禁不住 感动了。 ,画像画的好吗”?不知什么时候,永炎已站在了惠敏的背后。 惠敏被吓了一跳,她回头惊奇的看着, 永炎的柔情让惠敏迷失了自已,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刹时充满了泪水,深深的望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永炎一把把惠敏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嘴里喃喃的说道:“惠敏,你让我找得好苦啊,在也不会让你消失了”。 永炎的拥抱与话语让惠敏霎那间清醒了,她急忙挣脱了永炎的拥抱,不行,不行啊”。 永炎此刻已忘记了自已的身份,情急之下,他也跪倒在惠敏的身边,抓住了惠敏的胳膊,急切的说道:“为什么不行?你不用怕,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由我来想办法”。 “,我是十二阿哥的福晋,你的大嫂啊”。 “那又如何,你们并不幸福,他一点也不珍惜你。我们满洲没那么多规矩,当年多尔衮不也娶了豪格的福晋吗”? “,那毕竟是在关外,我们这么做………” 别管那么多,只要有你就足够了”,永炎打断了惠敏的话。 惠敏的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望着惠敏梨花带雨的模样,永炎的心难受极了,他抬起手,想为惠敏擦去泪水。 惠敏抓住了永炎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儿:“十五阿哥,我有丈夫,您这么做,十二阿哥会伤心死的”。 “你怎么这么多的顾虑。他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我会想出一个圆满的解决的办法。” “怎么解决,怎么解决都不会圆满的”,惠敏拼命的摇着头儿。 惠敏的话让永炎愣住了,是啊,如何解决啊,如何解决才能圆满啊。但永炎此刻无暇顾及这个问题,他又一次抓住了惠敏,激动的说道:先不要想这个问题。只要我们相爱就足够了,除非你不爱我。告诉我,你爱我吗?” 望着眼睛通红的永炎,狠了狠心,:“不爱”。 “你撒谎”,永炎大吼道。 此时的惠敏反倒冷静了,她擦干了泪水,清清楚楚的说道:“我没撒谎,我不懂什么爱与不爱,我只知道,我有丈夫”。 从没有人敢在永炎面前如此反驳自已,尤其是自已最心爱的女人,在自已面前清清楚楚的拒绝自已。失控了,他一把抱起惠敏,跌 跌撞撞的来到床前,两个人一起滚到了床上。 “十五阿哥,不要,不要啊…”惠敏惊惧地揪紧被撕裂的前襟﹐不住往床内蠕退,但已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拼命的撒扯着惠敏的衣服,大声的说道:“我不信,你骗我,你骗我”。 惠敏根本抵挡不了力大无穷的永炎,当惠敏的衣服被福临撒扯到只剩下亵衣时,惠敏停止了反抗,嘴中喃喃的说道:“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我敌不过你,想怎样就怎么样吧”。说完惠敏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床上。 惠敏视死如归的模样,反倒让永炎清醒了。停止了动作,呆呆的坐在了床边。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屋子里静极了。良久,永炎冷静了下来,他站了起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把衣服穿好, 惠敏格格 今天真可谓是禁紫城的大喜之日————皇太后的圣寿节。整个一上午,乾隆带着文武百官不是叩头,就是贺礼,忙得不亦乐乎。接下来就是太后的万寿宴了,趁着中间的空隙,乾隆回到养心殿东稍间的卧室稍事休息,因为接下来的寿宴是很熬。 “万岁爷,时候差不多了,该去慈宁宫了”,提醒着。 乾隆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除了紧张外,还有少许的喜悦。“真没出息”,禁不住在心中骂自已。 “愿圣母皇太后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乾隆与皇后带着所有的妃嫔与王公福晋们整齐地跪在太后的宝座前。 “今儿的寿宴是家宴,都是自家骨肉,皇帝,我们把那些繁文礼节都省了吧,也象寻常百姓家那样,随意吃喝,如何”?太后乐呵呵的说。 “今天是额娘的寿宴,额娘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乾隆刻意承欢。 “你们都听见,皇上发话了,今天谁要是在守那些劳什子的规矩,我可不依了”,太后打趣道。 殿堂里泛起了一片笑声,气氛轻松了许多。接下来就是为太后献礼。这是每次万寿节都必须进行的程序。按照惯例给母亲献上一份厚礼后。 众人轮流献礼,论到永炎了,永炎也按照常规献了一卷书画,说了一些祝贺的话。 “皇帝,皇帝,想什么呢”?太后提醒着出神的乾隆。 “没什么,额娘,收到什么厚礼了”?醒过神的忙把话题岔开。 “除了你,个个都很上心。你是去年送什么,今年还送什么。心不在焉啊”,太后提醒着。 乾隆正要说什么,永炎已经过来给太后献礼了。从永炎手中接过托盘,将托盘中的旗装轻轻的展开,“哇”,宫殿里一片惊叹声,宝石兰的旗装上,绣着大朵大朵的水粉色的牡丹,在牡丹丛中,一只高贵的凤凰恰到好处的嵌在当中。 “。。。。。。。。。”?太后问着永炎。 “是,牡丹乃花中之王,凤凰乃百鸟之首,所以奴才特意将牡丹与凤凰绣在旗装上,献给太后”,不慌不忙的回答着。 “真难为你了,将凤凰与牡丹绣的如此逼真,离远处看,就跟真的一样”,太后摸着旗装,爱不释手,然后抬起头,笑盈盈地说:“这个颜色我穿是不是太嫩了”? “太后,宝石兰代表着高贵,与水粉色搭配,更显得雍容华贵” “太后,您即然这么喜欢,不如穿上它看看是否合适”?大贵妃凑趣道。 “好,难得这孩子的这份孝心,我就穿上它”,太后的兴致极高。不多时,太后身穿那件宝石蓝的旗装从后殿走了进来,果然如所说,旗装把庄太后补托得更加雍容华贵,宝石蓝与水粉的搭配,让太后本以白暂的皮肤显得更加白嫩,整个人似乎年轻了十岁。 在大家的赞扬声中,庄太后慈祥的对永炎说道:“谢谢你了,孩子,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贺礼,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竞如此合身”。 永炎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一双火辣辣的眼睛正盯着自已,她非常明白那来自何方。心中不免慌乱,但在众目睽睽下,她强作镇定,不去理会那火辣辣的目光,迎着太后,轻盈盈的说道:“谢谢太后。您的尺寸,要感谢我额娘了,没有我额娘,我做不出这件旗装”。 太后转过身,冲着令贵妃笑道:费心了。 贵妃连忙含喧道:“瞧太后说的,尽孝道是他们小辈应尽的本份啊”。 已经归座了,太后又不得不提醒着有些失态的儿子:“皇帝,该开宴了”。 乾隆回过声神来,望着母亲关切的目光,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他轻轻的咳了一声,吩咐道:“开宴”。 宴席上因为太后的明谕气氛极为轻松,大家如同平日亲友宴会一样,执着酒杯串席说笑,而平日里嗜酒如命的博果尔已经喝得有点微醉了,当他看到乾隆与简亲王济度亲切交谈时,似乎想起了什么,借着酒劲,他站了起来,来到了身旁,大声说道:“皇上,您给我一队人马,让我出去为您平息南方的叛乱吧。不然我这个王爷当得不硬气”。 “永砚,你还小,再说真把你派出去,贵妃该心疼了”,心情不错。 我混说什么了,我只不过是想要一旗,”,眼看乾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在即将爆发时,惠敏格格急忙上前扶住了,劝道:“王爷,别说了…”。 “永砚拿着酒碗的右的脸上,酒碗的酒完全酒在了惠敏的身上与脸上,巨大的力量也将惠敏格格甩在了地上。 “窝在家里有什么意思。我要向叔那样,带兵打仗,做一个名副其实的王爷”,喝多了的无遮拦的说道。 大厅里霎那间静了下来, 永炎完全愤怒了,他正欲站起来发作,坐在一旁的令贵妃紧紧的抓住了的手。猛的回过头去,眼睛通红的望着母亲,不等发作,冲着左右吩咐道:“亲王喝多了,快把他扶出去”。 太后的命令让所有的人都下了台阶,自觉失言的也醒了大半,知趣的走了出去。 离开寿宴被这么一闹,所有人都没了兴致,太后很识大体的说道:“也该差不多了, 此时的惠敏心情复杂、矛盾极了。这一年来,疯狂、偏激的举动,已了如知掌。 忽然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从背后轻轻的环住了惠敏,惠敏身体微微一僵,但马上就被永炎拥入了怀中,“惠敏,难道你真的不在意我吗?别再骗自已了,也别再折磨我了,我的心真的好痛啊”,永炎在耳边轻轻的耳语着。 惠敏的心不停的跳着,她的防线在一丝丝瓦解,“不能啊,不能…”,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诫自已。 永炎将惠敏的身体转了过来,轻轻的抬起惠敏的脸庞,抚摸着她那青肿的右脸,无比心疼的说道:“很疼,是不是?”。 寿宴上的委曲与永炎的柔情,终于使惠敏最后的底线彻底崩溃,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永炎则是手忙脚乱的为她擦泪,惠敏轻轻的抓住了永炎右手,哽咽的说道:“十五阿哥…”,随后她吸了吸鼻子, “今晚你受伤了,要陪着你”,永炎微笑着,目不转晴的看着。 惠敏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她紧紧的依偎着永炎,把头儿埋在了永炎的怀里呜咽着:“永炎。。。…”。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在永炎的怀里消消的、无声的哭了。 永炎紧紧的搂着惠敏,轻轻的拍着惠敏的背,困难的吞咽着唾液:“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再也不会…” 惠敏泪水涟涟,湿透了永炎的胸膛,流进了永炎滚烫的心。两人就这样彼此紧紧的拥抱,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周围的一切,他们在分享只属于他们俩人的幸福。良久,在永炎怀里的惠敏消声细语的静诵出一首诗: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永炎醉了,完全沉醉在这浓情蜜意中,他伸出手,将怀里惠敏那清丽的小脸轻轻的捧在手心中,烛光下,妩媚的惠敏,让永炎有些失控了,而她眼中的那抹柔情似水,更令永炎的心口没由来的紧了一下,他抬起了惠敏的小下巴,低下了头儿,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惠敏用手轻轻环住了永炎的腰,柔顺的回应着。屋子里静极了,只有两人的喘息声,永炎猛的抱起了娇小的惠敏,来到了床前,将她放倒倒在大床上。 望着惠敏布满红霞的小脸,大手禁不住将惠敏的旗装纽扣轻轻解开,惠敏轻轻的抖了一下,然后她放心的闭上了眼睛,把自已完全交给了永炎。 永炎慢慢的吻着惠敏丰满的嘴唇、小巧的耳垂、白嫩的颈项,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娇驱,在永炎的抚摸下,他的小女人的身体慢慢的柔软起来,已不在僵硬。当永炎的嘴唇吻上惠敏柔软、小巧的胸部时,惠敏终于发出了情难自禁的娇吟声,永炎停止了亲吻,此时的惠敏清水般的眼眸布满了娇羞,雪嫩的双颊染上嫣霞,眼神中已满是对永炎的浓浓爱意与依赖。与是永炎紧紧的将他束缚在自己的身下,强壮的胸膛随即压了上去。……… 永炎的情史 什么破网啊没人看书。。还不如小网站呢草 东梢间卧室 太阳已渐渐落下西山,暮色渐浓。惠敏依偎在永炎的怀里,静静的望着窗外即将消失的夕阳。而永炎在身后轻轻的拥着惠敏那不盈一握的纤腰,手里撰着惠敏送给他的香囊。 香囊是两个月前惠敏送给永炎的。银白色的香囊上绣着一片片清丽的梅花,梅花上绣着一首宋词————李清照的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首宋词完全就是这几个月来惠敏与永炎的真实写照。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望着即将逝去的夕阳,惠敏禁不住脱口道。 “怎么了?怎么忽然间多愁善感起来”?永炎警觉的说道。 “没什么。皇上,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去那儿了”, “还早着呢,急什么。你好不容易才进一次宫,咱们再呆会儿”,在惠敏的耳边轻轻的耳语着。 惠敏转过身,定定的望着永炎,然后慢慢的垂下眼帘,幽幽的说道:“十二阿哥回来了”。 永炎轻轻的挑了挑眉,十二阿哥在三个月前与几个没有当差的王公贵族返回了 盛京,说是要做什么木材生意,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今天回来的”?永炎问道。 惠敏点了点头儿,“王爷好怪,回来时盯着我的样子好奇怪,本来今天派人来接我时,本不想来了,可王爷却一个劲的劝我来,那模样怪极了”,惠敏担忧的说。 “惠儿,你是不是太多心了”,永炎安慰着惠敏。 惠敏摇了摇头儿,接着说道:“不是,其实三个月前王爷走时,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平日里,只要王爷不在府里,贵妃必接奴才进宫。可是这回贵妃根本就没提这个碴,还有这三个月来,几次接我进宫,贵妃见了都很不高兴。” “惠儿,别担心。这件事情我们早晚得面对,既然他们母子有所怀疑,索性挑开了,把事情解决了,大家痛快”,永炎不假思索的说道。 “十五阿哥,您又来了,忘了答应过我一定不要伤害十二阿哥吗”?惠敏娇嗔的怪道,随后她冲着永炎嫣然一笑:“我,我真得走了,好吗”? 永炎将惠敏拥在怀里,无限眷恋又无奈的说:“好吧,我让张喜送你”。 惠敏与张喜走出,为了避免太过招遥,惠敏对张喜道:“张公公,回去吧,我自已去”。“你舍得走吗”?还没等张喜回答,就传来了十二阿哥寒入骨髓的声音。 惠敏一个机灵,转过身,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的丈夫---十二阿哥此时此刻正站在她的面前。张喜也几乎被吓傻了,但他毕竟见过大世面,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转身就跑回。 “我一直跟着你,看你到底去哪?看那些谣言是不是真的?果真没错啊,我是进不去的,所以一直在门口等着你,我要看看你究竟什么时候出来”?十二阿哥尽量压制着自已的怒火说道。 此时的惠敏反倒冷静了,该来的总要去面对。惠敏平静的望着十二阿哥,用她惯用的语气发自内心的说道:“王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说完后,惠敏就闭上了眼睛,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十二阿哥愣住了,他原以为惠敏会很惊慌失措、会颤颤发抖,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惠敏居然还能这么的冷静,这么平静的跟自已说对不起,脾气暴烈的十二阿哥再也忍不住了,他冲上前,死命抓住了惠敏,拼命的摇晃着,失去控制大声喊道:“他们说我无论闯什么祸都没有事。因为我的女人在陪王伴驾。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说话呀!你这个冰女人!冰女人”! 可怜的惠敏象一个破碎娃娃似的被十二阿哥巨烈的摇晃着,但她没有做任何乞求,对于这一天她早就有着思想准备,这就是她该受的,她只能任由十二阿哥发作。 惠敏默不作声的模样在十二阿哥的眼里完全是莫大的讽刺,他认为惠敏在轻视他、看不起他,自尊心的强烈受挫,让十二阿哥彻底的失去了理智,他举起了他强壮的手臂,反手重重的给了惠敏一记耳光。 “住手”,惠敏被狠狠甩出去的同时,永炎的声音同时响起,惠敏也在跌倒之前,被永炎一把扶住了。永炎半卧着,看着怀里被打的嘴角出血的惠敏,失控了,他转过头儿,恶狠狠的盯着十二阿哥,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深深的低吼:“你混蛋”! 十二阿哥也呆住了,他没有想到永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但夺妻之恨让他此刻忘记了害怕:“我混蛋?混蛋的是她。她红杏出墙,我就应该打死她”。 “,不要啊,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惠敏一把抓住了正欲起身与十二阿哥拼命的永炎。惠敏的声音让永炎略微冷静了下来,他转过身关切的注视着他怀里的惠敏,而此时的惠敏面色惨白,冷汗淋淋。“惠儿,怎么了,别吓我啊”!永炎惊恐的说道。 “我肚子,好疼啊”,永炎断断续续的说道。 “快传太医”,永炎大声的吩咐着太监,随后,他抚着惠敏渐起肿起的俏脸,心疼的说道:“别怕,惠儿,一切都有我,什么都别怕”。 永炎对惠敏的柔情蜜意,强烈的刺激着十二阿哥那脆弱的神经。男人的自尊,让十二阿哥忘记了害怕,忘记了搂着惠敏的是十五阿哥。此时此刻他只知道他的女人给自已戴了一顶极其耻辱的绿帽子。想到这儿的博十二阿哥,完全失控了,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把毫无准备的永炎推到了一边,拉起了仍躺在地上的惠敏,继续死命的摇晃着,歇斯喋里的大叫着:“你这个婊子,为什么不去死?不去死”? 看着惠敏快被十二阿哥摇散了,永炎也失去了常态,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只知道他必须把惠儿解救出来,不能再让十二阿哥这样继续的摇晃。于是他也冲了上去,推开了十二阿哥,把惠敏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可是失去了理智的十二阿哥仍然不肯罢手,又张牙舞爪的把手伸向了董惠敏,情急之下的永炎想都没想抬起手“啪”的一下给了十二阿哥一记重重的耳光。“你马上消失,别逼我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来,你听好了,我要定了惠儿,该怎么办你自已看着办吧”。满眼通红的永炎脱口吼道。 十二阿哥傻了,他完全没想到永炎会打自已。惠敏也完全呆住了,所有的太监与宫女都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吓得不敢抬头,而喘着粗气的永炎也定定的站在同样气喘嚅嚅的十二阿哥面前,一言不发。这时,赶来护架的护卫们已经把十二阿哥架了起来,而惠敏也已支持不住了,肚子的疼痛让她在永炎的怀里渐渐的往下滑,永炎这才缓过神来,他忙抱起面色惨白,冷汗淋淋的惠敏,转身走向。可没走多远,永炎停了下来,他回过身,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冷静的对着那些护卫说:“放开他,这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们不许管,”。 十二阿哥。。。。。。第二天一大早(七月初三),这个噩耗就传遍了紫禁城。 乾隆呆坐在床上,好半天反映不过来。昨晚门前发生一切她早就知道了,原想等双方都平静下来,再解决这件事。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十二阿哥竟如此想不开。其实这几个月来,永炎与惠敏的状况,庄完全知道。但为了亲情,一直隐忍着不说。 “惠敏呢?她还在宫中吗”? “昨晚一直把她留在不让她走,今天一早,她回府了”。回禀道。 “还算她有良心”,抚着额头儿,疲惫的说道。 以后怎么办啊?那边肯定就不会那么算了”。忧虑的提醒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咱们去看看贵妃吧。你说我还有什么脸面见贵妃啊,我的儿子害得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太后心痛极了。 一个月后。慈宁宫。 022召见 心痛啊没推荐也没点击。。这么惨淡。。。。。。。。。 六月,太后下旨,惠敏格格移居保和宫,明着移居,其实是囚禁了惠敏,永炎听到这样的消息心痛如。。。。。。。。乾隆皇帝私下召见十五阿哥痛责一翻。 刚过十五,天还没亮,永琰睡得正熟,保姆硬是把他摇醒。永琰烦躁地道:“干什么,烦死人了。”小太监忙道:“十五阿哥,要上学了。”听到“上学”二字,永琰一翻身站在床上,道:“快!快穿!”宫女们拿来袍靴,永琰一会儿穿戴整齐。 昨天团圆筵后,母亲令皇贵妃魏氏将他叫到一边,语重心长地说:“儿啊,你已经十三岁了,到上书房读书,从今以后,就不可随着性子戏闹玩耍,要与各位皇兄及皇侄们和睦相处,要谦让恭敬,不可任性造次。读书的人更应知礼,对太后和父皇,更是要有孝心。我出身卑微,因此,你凡事都不可逞强,要守宫中及书房中的一切规矩。你虽天资聪颖,但是与几位皇兄相比,还是差一点儿,你只记住一句话:‘勤能补拙。’事业的成与败,都在一个‘勤’字上。” 永琰眼里闪着泪花,偎依在母亲怀里,说道:“母亲,我一定记住你的话。”永琰临行,母亲又道:“你一定记住,一切都在勤谨上。” 永琰随太监来到上书房,天虽然还没亮,但里面已亮起灯光,不知是谁已在灯下读书了。 永琰暗下决心道:“以后,上书房里第一个到的人,一定是我!” 举行过隆重的拜师礼,永琰便在自己的师傅前坐下。。 永琰的启蒙老师是兵部侍郎奉宽,老成持重,宽厚仁慈。他拿出一张布帛,展开在永琰面前道:“我既是臣子,又是师傅;出了上书房是臣子,在上书房里我就是师傅。十五阿哥,你明白吗?” 永琰躬身行礼道:“谨遵师傅教诲。” 奉宽又道:“这布帛上面是你父皇的圣谕。是早年对上书房师傅张廷玉等人的训诫,你拜读一下吧。” 永琰听说是父皇的圣谕,忙跪倒接在手中,只见上面写道: “皇子年龄虽幼,然陶淑涵养之功,必自幼龄始,卿等可掉心教导之,倘不率教,卿等不妨过于严厉。从来设教之道,严有益而宽有损,将来皇子长成自知之也。” 永琰跪在地上,把圣谕举过头顶,说道:“我深深地体会到父皇的爱子之心,请师傅今后对我严加管教。严,就是爱。”。 奉宽双手抚着永琰的肩头,见眼前这位六岁的阿哥居然说出这番话来,激动不已,久久地凝视着永琰,目光里蕴含着意外的惊叹和无限的期望。 这一幕,被静立在外的乾隆帝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打算进上书房再训导儿子了。 一连许多天,十五阿哥永琰总想第一个来到上书房,但总是有一个人在他来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读书,这个人,就是五阿哥永琪。 大阿哥永璜、二阿哥永琏、三阿哥永璋都已经去世,而四阿哥永珹,则在二十八年十一月已经过继给履亲王允裪为孙。。 永林面目清秀,身材笔挺,站在那里,犹如玉树临风,特别是一对大眼睛,明亮有神,目光中透出睿智和温厚。见十五弟小小的年纪,每天到上书房这么早,心里特别赞叹,想,他这般年纪就如此用功,我这做哥哥的怎能懒惰?于是每天来到上书房的时间就更早了。 多数情况下,永琰来到上书房而师傅们都还没有来到,永琰读书时,不觉有些疑问。一天,背到《诗经·羔羊》中的“退食自公”,永琰想:师傅说朱熹解释的“退朝而食于家”不当,而应是“吃罢饭退朝回家”,怎么能是在朝中吃饭呢?越想越觉得还是朱熹的解释好,于是向永琪请教道:“五哥,弟弟看这句‘退食自公’应是‘退朝而食于家’,但师傅又明明说朱先师注得不当,而说应是‘自公食而退’,师傅肯定有他的道理,这道理是什么呢?” 很喜欢十五弟的勤学好问,于是便解释道:“师傅的说法是根据杜预注《春秋》的解释,杜预说,当时公家供卿大夫膳食。联系《羔羊》这首诗,‘退食自公’的下句是‘委蛇委蛇’,为什么高高兴兴,悠哉游哉呢?是因为下朝吃饱了饭回家。这样依《羔羊》原诗的诗意看来,朱熹的注解似有不当,所以师傅的说法是有道理的。” 永琰道:“哥看的书真多,懂得真多,以后多帮帮小弟。” 道:“我须向你学习才是,你小小年纪,勤学好问,正是读书人的榜样。” 说的是那样的诚恳,永琰的心里更是激动,心想:五哥才是我学习的榜样。 渐渐地,既是永琰的兄长,又成了永琰的益友。 转眼间到了盛夏,因为夏日昼长,永琰到上书房去得更早。这一天永琰到上书房门前刚要进去,见父皇和五兄正在说话,父皇道:“你身体一向虚弱,每日当歇息歇息才好,过几日朕要去避暑山庄,你就随朕一同前去,养一养身体。” “谢皇阿玛关心。” 乾隆道:“每天的饭食还能吃得惯吗?” “能,胃口比以前好多了。” “那是朕特为你吩咐的,人们常说‘食不厌精’,其实,粗粮果蔬更是养人。”“原来儿的饭食是皇阿玛吩咐的……” 乾隆道:“朕最担心的是你的身体,身体不好,怎堪大任?所以今年夏天乃至秋末,你就随朕到避暑山庄和木兰围场好好锻炼一下身体,你早作准备吧。” 永琪道:“永琰能随我一同前去就更好了。” 乾隆道:“我已知道你二人非常要好,没有什么比兄弟融洽和睦能更令父皇高兴的了。永琰也确是一个好孩子,小小年纪就专心致志,勤奋恭谨,我确实也喜欢他。可是,对小孩子,虽然表扬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鞭策,你今后对他也应这样,现在应是他努力读书的时候,今后随朕到别的地方去也不迟。” “儿谨遵皇阿玛教导。” 永琰在门外听着五哥和皇阿玛的对话,心中涌起阵阵暖流,平日他总觉得皇阿玛过于严厉,他真羡慕一般人家的天伦之乐。今天,他才更深切地体会到父皇也深爱着他们。可是帝王之家爱的方式不同,皇阿玛是用他的严厉来表示他的爱,来防止他最担心的兄弟相残。祖父辈的血的教训,曾祖为皇子而心力交瘁,怎能不令父皇心有余悸。想到这里,永琰迈进上书房,忙给乾隆请安。 出乎意外地,乾隆把永琰抱在怀里,永琪和永琰的眼里,都充溢着泪花。 秋后,父皇和五阿哥从避暑山庄回到京师,永琰高兴异常,急忙去见五阿哥。永琪略显黑了些,但更精神、更硬朗了。永琪道:“几个月不见,十五弟长高多了。”说着把他拉进怀里,永琪总有一种长兄为父的感觉。 第二天,永琰早早地来到上书房,见五阿哥和皇阿玛已在那里,虽然乾隆对皇子们教育的严厉是出了名的,但永琰没有想到他刚到京师的第二天清晨就来到了上书房。 永琰跪安后,乾隆一脸的严肃,说道:“你先背一背《诗经》,我知道你已经学到了《节南山》了。” 永琰背得很熟,乾隆道:“你读了《节南山》有什么体会吗?”永琰道:“儿臣以为君王当正则圣明,识出邪正,摒除奸相权臣。”乾隆微微点头,道:“今后你更应向兄学习,加倍努力。” 皇六子永瑢过继给慎郡王允禧做孙子后,八阿哥永璇就是上书房中最年长的了。皇九子、皇十子、皇十三子、十六子早夭,永琰的同胞弟十七阿哥尚年幼。这样,尚书房中“永”字辈的,就八阿哥、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和十五阿哥四人。而十二阿哥的母亲名份虽然最高,是皇后,说起来他是嫡子,但他在诸皇子中,命运也许是最悲苦的,这倒不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的母亲是皇帝最讨厌的已经死去的乌拉那拉氏。因此,他整日郁郁寡欢,是一个被抛弃的人、宫中多余的人,他只是在苟活着。 八阿哥永璇和十一阿哥永瑆是同母兄弟,性情也最相投契,二人耽于书画,勤于诗文,聪颖异常。特别是十一阿哥永瑆,书法学欧阳询、赵孟睿鋈胪豸酥史ǎ倌√扑胃骷颐榉ㄔ煲杓撸诠猓运魅∑湟蛔职牖蟮娜傩叶都诱湎А 永淡钦佩永瑆的才华,又与他年纪最接近,因此与他交往最多。 夏天,皇子皇孙们在圆明园勤政殿旁的上书房中读书。这一天放学后天色尚早,永琰正和永瑆在湖边谈诗论画,忽然有太监来叫永琰,说是皇帝召他。永琰来到勤政殿,见过父皇。乾隆见他手中拿了一把扇子,便要过来打开,见上面写了一首小诗,颇有意境,字也工整清秀,看上面的落款是“兄镜泉”三个字,便问永琰道:“这镜泉是谁?”永琰答道:“是十一兄。”乾隆听说是十一阿哥永瑆,又喜又忧:喜的是永瑆十四岁,竟有如此高深的造诣,可见天分很高;忧的是脱剑学书,渐染汉人陋习,难免丢掉满州勇武的祖风,所关国运人心,良非浅鲜。 第二天,乾隆帝在勤政殿召见诸皇子,语重心长地道:“你们都还年轻,让你们读书,是要求你们理解书中所阐述的道理。你们现在应该做的是深入钻研所读诗书。昨天朕看到十一阿哥给十五阿哥所题写的扇面,这不是十一阿哥应该做的事情,因为你还未到该吟诗题字的时候,下面还落款‘镜泉’,就更不应该了。朕二十二岁那年,你们的皇祖雍正皇帝问朕是否有字号,朕回答说‘没有’。雍正帝才踢朕尹‘长寿居士’,和亲王号‘旭日居士’。我们所以有号,均为你们皇祖所赐,而朕却从来没有以号落款。我们爱新觉罗家族,世敦淳朴,重骑射。你们要继承这一好传统,绝不能沾染上汉人的文人习气和恶习。你们千万不要小视这个问题,这可是保证我们祖业千秋永继的大事啊。” 23大婚 清朝建国之初就有皇子、公主生养、教育的规定,但到康熙皇帝时才确立为正规的制度,称为祖制,直至清朝灭亡都严格遵守这个制度。 皇子一般六岁后可早朝,早朝后去读书。 早上五、六点起床,穿戴洗漱后由跟班太监引领出乾清门,站列到亲王、贝勒的队列里随他们到太和殿(俗称金銮殿)或乾清宫,等候皇帝上朝。 皇子16岁前的一些正规。 皇子一出生,不论嫡出还是庶出,只要一坠地,就有保姆从母亲那里抱出,交给乳母喂养,从此与生母分离。皇子未成年之前,一般住在乾清宫旁边的毓庆宫或文华殿北面的撷芳殿,称为“阿哥所”。 一位皇子按照定例,有四十人为他服务。保姆8人,乳母8人,此外还有所谓服侍皇子衣服被褥的针线上人、负责洗刷的浆洗上人、负责照明的灯火上人、服侍饮食的锅灶上人等。到皇子绝奶以后,辞退乳母,再增加太监若干人。这些太监除了负责皇子的饮食起居等日常生活外,还要教皇子学习说话、走路和必要的为人处事的礼仪。 等到皇子六岁,要为他准备专门给皇子穿的小袍子、坎肩、帽子和鞋等物品,并教授皇子跟随大臣觐见皇帝的礼仪和上朝当班的规矩。这时,皇子开始读书,皇宫有专门为皇家开设的学习场所:上书房。老师都是有皇帝亲自选聘的饱学孔孟之学的、进士出身的大儒士,由他们给皇子授受蒙学及帝王之学。并且规定,每年要对皇子的学业进行考核,上课时不许讲闲话,课间休息每次不得超过一刻(15分钟),每天课间休息两次。 皇子很辛苦,早上五、六点就得起床,穿戴洗漱后由跟班太监引领出乾清门,站列到亲王、贝勒的队列里随他们到太和殿(俗称金銮殿)或乾清宫,等候皇帝上朝。皇子自出生就和母亲分开,不能每日相见,每年只能见几次,母子见面时也不能多说话,更不可能象平常百姓那样亲热。 皇子十二岁时,开始学习满文语言,由内务府和翰林院聘请满族出身的大臣担任教习,给皇子教授满文语言。 到十四岁时,又要学习骑马、射箭和刀剑等满洲武士的技艺,为将来统领兵士和指挥作战打基础。 皇子到十六岁就可以结婚,福晋由皇帝或母亲指定。皇子结婚以后,由皇帝赐给府邸,即开府建衙搬出皇宫(内廷)独立生活。有人计算过,自皇子出生到他成婚,母子相见最多不过一百次而已。 这一天紫禁城一派喜气,宫内各处御道都铺上了厚厚的红毡毯;门神、对联焕然一新,午门以内各宫门殿门都高挂着大红灯笼。然而永炎的心却没有丝毫的喜庆,相反却弄得自已是身心疲惫。这似乎与太和殿、保和殿的喜宴有关,这种盛大的喜宴是相当的熬人,但似乎这只是借口,大概是世界上最不快乐的新郎官了。 尽管天色已很晚了,还耗在母亲的慈宁宫内,有一答没一答的陪着母亲说着不咸不淡的话。今天很高兴,但她并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儿子在整个婚宴上的表现,已足以说明了一切。整个婚宴大家都喜气洋洋的,唯独新郎官不高兴,真的是很煞风景。尤其是喜宴过后,借口送回宫,就一直的耗在这儿。 皇室婚礼没有议婚的过程,而由皇帝指婚代替。皇子长到15岁一般就要成婚。婚姻由皇帝在入选的秀女中指定,内务府行文钦天监选取指婚吉日,并开列帮办婚礼的官员与命妇名单。届时,赞礼大臣陪同选中的女子的父亲穿蟒袍补褂到乾清门东阶下,女子的父亲面北而跪,赞礼大臣面西站立宣读圣旨:“有旨,今以某氏女作配皇子某为福晋。”福晋父亲承旨,行三跪九叩礼后退出。择日皇子穿戴蟒袍前往福晋家见其父母,内大臣、散佚大臣、侍卫、护军等随行。到达大门,福晋父亲着蟒服迎于门外。皇子升堂拜,福晋父亲答三拜。以同样的礼节再见福晋母亲。辞行时,福晋父亲送出大门外。 2由钦天监选取吉日举行,内容是皇帝赐给福晋家礼物、在福晋家举行定婚宴。礼物分为两种,一种称仪币,赐予福晋本人,将在奉迎时抬回皇子府邸;一种是赐币,是赐给福晋父母家人的,是真正的彩礼。仪币包括首饰、衣料、日用银器等,计有镶嵌东珠珊瑚金项圈一个、衔珍珠的大小金簪各三支、嵌东珠二颗的金耳坠三对、金镯二对、金银纽扣各百颗、衔东珠的金领约和做各式袄褂被褥的貂皮、獭皮、狐皮数十张,绸缎一百匹,棉花三百斤,饭房、茶房、清茶房所用银盘银碗银壶银碟等若干。赐币中,赐给福晋父亲黄金十两,白银七百两,狐皮朝服一件,薰貂帽一顶,金带环、手巾、荷包耳挖筒等配饰一份,备鞍马一匹。赐予福晋母亲衔珍珠的金耳饰三对,狐皮袍一件,獭皮六张,雕玲珑鞍马一匹。 分装于彩亭之类,由内务府大臣率领执事人等前去。福晋父亲穿朝服迎于大门外,仪币陈设于正堂,赐币陈设于阶上,赐马陈设于阶前中道。受礼后,福晋父亲率领子弟在中阶下以东望宫阙行三跪九叩礼,福晋母亲率女眷在中阶下以西行六肃三跪三拜礼。 内务府照例备酒宴五十桌,羊三十六只,饽饽桌五十桌,黄酒五十瓶到福晋家设宴庆祝,并设乐队。所有不当班的公侯世爵、内大臣、侍卫和二品以上的官员及命妇,当日齐集福晋家出席宴会,鸿胪寺派官员引礼,钦天监派官员报时。福晋父亲率有顶戴的男性亲属宴于外堂,中午十分升堂就坐,福晋亲族折中有职官员与本旗的官员坐东面西,其余来宾坐西面东。宴会由奉茶、奉果、奉酒、奉馔酌酒等程序组成,中间伶工乐队奏乐助兴。宴会结束,全体官员在阶下望宫阙行三跪九叩礼。福晋母亲与命妇宴于内堂,程序也是如此。此为定婚宴。 3成婚礼前一天,福晋家将妆奁送到皇**中,其中当然包括先期皇帝所赐的仪币,送妆奁的福晋族人由内务府设宴款待。成婚当日,皇子蟒袍补服到皇太后、皇帝、皇后前行三跪九叩礼,如果生母是妃嫔,还要到生母面前行二跪六叩礼。 銮仪卫预备红缎围的八抬彩轿,年命相合生辰无忌的内务府总管一人率领属官二十人、护军参领一人率领护军四十人,负责迎娶新人。先期选取年命相合生辰无忌的总管内务府大臣妻一人率内管领妻等八名担任随侍女官,分别到福晋家与皇**敬侯,步军统领负责清理自宫门到福晋家的道路。 吉时降临,内监将彩轿陈于中堂。福晋礼服出阁,随侍女官伏侍上轿下帘。八名内监抬起,灯笼十六、火炬二十前导,女官随从,出大门骑马。前列仪仗,内务府总管、护军参领分别率属官与护军前后导护。到皇**外,仪仗停止、撤去,众人下马步入。女官随轿到皇子住处伺候福晋下轿,引福晋入宫。随后举行合卺仪式,由等候在此的命妇负责。 当日,在皇子住处张幕结彩,设宴六十席,羊四十五只,款待福晋父母亲族人员。出席人员与礼仪程序与在福晋家举行的定婚宴一样。 成婚的第二天早晨,皇子夫妇穿戴朝服,依次到皇太后、皇帝、皇后前行礼,皇子三跪九叩、福晋六肃三跪三拜,妃嫔所出的,还要到生母面前行礼,皇子二跪六叩、福晋四肃二跪二拜。 成婚后第九天,皇子偕福晋回门,福晋家设宴招待。在福晋家停留不会超过中午。 众皇子 请大家多多支持。。成绩这么惨啊。。心痛 从勤政殿回来,夕阳已没入西山,湖水映着空中的霞光,特别亮丽。永琰和永瑆、永璇站在湖边,永瑆不由地赞叹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永琰道:“刚才父皇的一番训导,竟还没有减了十一兄的诗兴。”永璇道:“他一辈子也不会减了诗兴。”永瑆道:“八兄不要说我,你的胸怀也在湖水蓝天之上。”永璇爽朗一声长笑,笑声直贯云霄。永琰道:“都是我不小心,让父皇训了一通。不过父皇的话使我明白了一些道理。可是听听两位兄长的话,我有些不明白,若你们仍然沉溺于诗书画,不会更招来父皇的斥责吗?小弟想,二位兄长还是不要把胸怀放在‘湖水蓝天’之上。”永瑆叹道:“十五弟的一番心意,做哥哥的心领了。只是我和八哥的‘湖水蓝天’,不仅指的是诗画,更是一番淡泊的情怀啊。” 是的,鉴于宫中的风涛险恶和皇上对继储问题上的神经质,阿哥们渐渐醒悟过来,特别是大阿哥的死,更是教育了他们。首先是两位过继出去的阿哥:四阿哥永珹和六阿哥永瑢,他们首先体会到做阿哥的处境险恶,于是纵情诗书画,显出十足的颓唐,毫无大志,于是二人被过继出去。但事实上,他们找到了二个政治风暴的避风港,皇上再也不会怀疑他们想当什么太子了。 永璇踵四阿哥六阿哥之后,更是做到了极端,终日沉缅于诗画书法,哪里管他什么《四书》、《五经》,虽招来父皇的不断斥责,但他反而觉得有一种安全感。永瑆受永璇的影响,也走上了这条路。现在,他们又来影响身边的十五阿哥永琰了。 令皇贵妃魏氏知道永琰被乾隆训斥了以后,召来永琰道:“听说你们昨天被皇上召去训导了一番,是吗?” “是的。” “你觉得皇上说得对吗?” “儿比以前更懂得学习鞍马骑射的重要性了。” “你还没有领会你父皇的意思。皇上不是说你们学习诗书画不好,皇上自己的书法、诗作和绘画不也是别人难以企及的吗?皇上是说作为皇子,作为统治汉人的满州的爱新觉罗氏,是和一般汉人不同的,写诗作画固然不是什么坏事情,但是沉缅于其中,就会被汉化,就会失掉满州民族的本色,这可是个严重的问题呀。你们做皇子的,不能胸无大志,一定要发扬光大祖上的事业,应以国家大事为重,这样看,写诗作画与国事相比较,孰轻孰重就明显了。所以皇上的训导,你要牢记心上。你和十一阿哥要好,母亲很高兴,但是你不能寄情翰墨,流连于诗赋之中而忘返,一定要以天下为己任,胸怀大志呀。” “孩儿明白了。” 听了母亲的一番话,永琰明白了作为皇子所肩负的重任,懂得了父皇训导那番话的真正意义,于是便在《四书》、《五经》上刻苦用心,努力学习鞍马骑射。 乾隆父辈在起名字时,其名的前一字为“胤”,乾隆一辈为“弘”,乾隆的儿辈取名上一字为“永”,孙子辈为“绵”,绵字辈下是“奕”。 在乾隆的孙子中,最受皇上宠爱的是长子永璜的次子绵恩。皇长子的忧惧去世与乾隆帝的无端怀疑指斥有直接关系,乾隆总觉得对不住自己的长子。永璜去世后,他的后代,受到了乾隆帝的特别恩顾。当然,这也不全是为了赎罪,乾隆也确实喜欢疼爱他的孙子,而绵恩能文能武,特别是武艺绝伦,自然受到乾隆帝的特别宠爱。 早年,乾隆木兰秋弥来到张三营行宫,皇上对随行的皇子皇孙们说道:“这次木兰秋弥,让你们练练骑射,提高你们的实战本领,但未到围场以前,朕要先看看你们的本领。你们先在这里比赛一下。” 于是各位皇子皇孙按年龄大小的顺序上场比赛。绵恩当时才八岁,他最后一个出场,拿着个小小的弓箭,只看那神情严肃的样子,乾隆帝就非常喜爱,再加上一身戎装,更显神气十足。绵恩上来,竟一箭中的,再发再中。乾隆大喜,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到绵恩身旁说道:“你如果再中一矢,朕就赏你黄马褂。”绵恩也不说话,面对靶子,拉满弦,一箭飞去,正透靶心,于是收下箭后,跪在乾隆面前。跪了很久,乾隆也不说话,好像不知绵恩为什么要跪着,问他道:“你这是为什么?是想要什么吗?”绵恩听到祖父这样说,更是跪在那里,一声不吭。皇上停了一会儿,放声大笑,于是拿来黄马褂穿在他的身上,仓猝间也寻不着合身的,就用一个大的把绵恩包裹起来抱在怀里,笑道:“这个机灵鬼,他竟知道我在逗他玩,以不变应万变呢!” 现在,绵恩已长大成人,身材颀长,舒臂如猿,不仅射箭是百步穿杨、骑马是矫健如飞,而且摔跤搏打,也罕有敌手。 一天,魏氏对永琰道:“绵恩虽是你的侄儿,但他文武全才,又年长于你,你须向他虚心学习才是。” 果然,接近绵恩不几日,永琰就对绵恩憨厚的性格、高超的武艺心折赞叹,绵恩对这个比自己年幼几岁的小叔的谦逊好学一向就有好感,现在小叔更比以前亲近自己,绵恩更喜欢他了。这样,在和十一阿哥保持友谊的同时,永琰和这个侄子的感情日益融洽加深。上书房放学后,永琰常到绵恩的宫中,在习武场上腾挪,在砖桩上跳跃,更多的是舞枪弄棒,时而也学习火器,永琰觉得,绵恩的指教比上书房中的骑射教师还好。 一年后,永琰武艺精进,乾隆大喜。 京师地区大旱,皇上亲率皇子及文武百官到西郊黑龙潭祈雨。永琰和八阿哥永璇分在一班。路上,永璇说道:“十五弟,你知道八大胡同吗?” 永琰道:“听说过。” “你知道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吗?”永璇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愿不愿意随我去玩一趟?” 永琰大惊道:“这怎么可能!父皇从来都不让我们私自出宫,何况私自到城中玩耍。” 025皇子大婚 永璇笑道:“你真是父皇的好儿子,可惜享受不了那城市中的许多快乐。” 祈雨典毕,皇帝有所垂询,却哪里也找不到八阿哥。乾隆叫来十五阿哥道:“你与八阿哥一班,你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吗?” 永琰道:“儿与八兄在一班一同祈雨,可刚一下班,一转身就不见了他,我也不知他到了哪里去了。”忽然,永琰想起刚才永璇的寻问,于是道:“父皇,八兄可能是到城中去了。” 乾隆问道:“你怎么知道?” “刚才八兄在路上曾问过我知道不知道八大胡同,我说不知道,他还说那个地方很好玩。我想,他可能是到那里去了。” 乾隆气得暴跳如雷,吩咐侍卫们去找,侍卫们听说八阿哥跑到八大胡同去了,都吓得魂飞天外,即使八阿哥在胡同内不出什么事,回去也要降职降级;若出了什么事,不知道会落什么处置。 果然,在八大胡同内侍卫们找到了八阿哥,他正在和一个伶童打得火热。 八阿哥回到宫中,被打得皮开肉绽。 可是数日后,永璇的伤疤刚刚愈合,在上书房里还没有安分几天,他便未经奏闻,也没转告师傅,擅自一个人溜到城里去了。皇上经讯问虽然知道了他没有进妓院,但是也气得七窍生烟。第二天,乾隆召见诸皇子,当众严厉地痛斥八阿哥道:“你刚刚好了伤痕,就忘了上一次的痛打——你怎能这样不知自重?真是太不识大体。”接着他又教训皇子们:“朕要你们在上书房读书,一可以增长知识,二可以检束身心,涵养性情。你们外出则必派散秩大臣、侍卫等护行,以防万一。此次八阿哥私自进城,只带几名护卫,出了意外怎么办?” 乾隆帝随后又喝令太监,对永璇一顿痛打。之后,将永璇的师傅观保、汤克甲一律革职。 儿子的不成气,使乾隆帝更钟爱孙子,特别是绵恩。乾隆作出重大的决定:年方弱冠的绵恩做了火器营的总统。建锐营和火器营是大清朝最精锐的部队,把火器营交给他,说明乾隆对他是多么器重,抱着多大的希望! 上书房中又少了一位他的“良师”益友,虽然绵恩是他的侄儿。绵恩的离去与五阿哥永琪不同,永琰没有伤感,有的只是喜悦,他为侄儿有了用武之地而高兴,为侄儿的辉煌前程而自豪。 绵恩来到永琰的宫中,依依不舍地和永琰告别,道:“十五叔,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永琰在上书房中克勤力学,涵儒德义,宫中无不称赞。,十三岁的永琰学通五经,乾隆决定让永琰随工部侍郎谢塘学今体诗。永琰与启蒙师傅奉宽洒泪而别。 而就在这个时候,乾隆帝正在作出艰难的抉择——六十二岁的他意识到建储立嗣已刻不容缓了。 想到立嗣,乾隆的心里就充满了无限的痛苦。早年他本想立嫡,可是嫡子二阿哥水琏、七阿哥永琮都短命而亡。后来想立五阿哥永琪,永琪又得急病薨逝。除此之外,大阿哥、三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十六阿哥又都去世,而四阿哥六阿哥又过继给了别人,现在可供自己选择的阿哥就只剩下五个了:八阿哥永璇十一阿哥永瑆,十二阿哥永璂十五阿哥永琰和十七阿哥永璘,说到五位,其实只有四位——乾隆帝对继后那拉氏所出的十二阿哥水璂想都不愿意想。 八阿哥永璇沉缅酒色、溺于诗文,性情又极为乖戾,况且还有脚病,仪表欠佳,做国君实在难以胜任。十一阿哥永瑆聪明异常,天资甚高,仪表堂堂,可是受永璇影响太深,一心只在书画上,流连诗酒,染上汉人恶习,屡教不改,实在难以光大先祖事业。更何况这个永瑆最让乾隆头痛的事还不是这些,而且吝啬成性。乾隆帝为他选了大学士傅恒的女儿作永瑆的福晋,可是进门以后这位曾穿金带银、吃香喝辣的大小姐,竟然只能日日以薄粥度日,陪嫁的金银珠宝全被永瑆纳入府中。傅家人时常把小姐在王府受苦受难的事告到乾隆那里,真令这位天子万分羞惭。可是屡次训斥永瑆,永瑆只是怯怯谎谎,却本性不改,一切如旧。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永瑆的乘马死了,他竟下令府中烹马代膳,当天再没有其它饭食。这样的人怎能继承大统,君临天下? 想起十七阿哥永璘,乾隆帝最疼的就是他,因为他是乾隆最小的儿子,自幼身体又孱弱;但他又是最不成器的孩子,虽然和十五阿哥是一母同胞,但二人性情却有着天壤之别。这个老儿子从来就不喜欢读书,小小年纪,经常溜到外城,四处游荡,惹是生非。 思来想去,乾隆觉得只有十五阿哥永琰饬躬读书,勤奋刻苦,文武全才,刚明有戒。他自幼长于禁中,为人沉稳持重,度量豁达,似是可以立为储君——皇子中似乎只有他可以担此大任了。 这样,储君的人选就非十五阿哥永琰莫属了。可是乾隆帝决定,还要对永琰再仔细地暗暗地考察一番。 乾隆帝最后决定立十五阿哥永琰为皇太子,把永琰的名字密存在木匣内,藏在正大光明匾额后,然后谕知军机大臣,他已立下太子,并谕令他们绝不许吐露半点风声。至于皇太子是谁,只有天知地知和乾隆帝知道了。当年冬至,皇帝亲自到南郊天坛举行祀天大典,特命诸皇子侍仪观礼,当着十五阿哥的面,乾隆帝向苍穹默默祷告道: “如所立皇十五子永琰能承国家洪业,则祈佑以有成,若其不贤,亦愿上天潜夺其算,令其命短而终,毋使他日贻误,予亦得以另择元良。朕非不爱己子也,然以宗社大计,不得不如此,惟愿为天下得人,以继祖宗亿万年无疆之绪。” 旁边的永琰见父皇神情庄重,一脸虔诚,做梦也没想到这是为他在祈祷上苍! 乾隆三十九年。金秋时节,正是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蓝蓝的天空飘浮着几朵白云。乾清门东阶下,宗人府主管大臣正在宣读着乾隆帝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以副都统、内务府总管和尔径额之女喜塔腊氏作配与皇子永琰为福晋。钦此。” 和尔径额行三跪九叩大礼,领旨谢恩。 两天后,永琰身着彩衣,骑着骏马,去拜见福晋父母。内务府官员把筹备好的礼品送到了和尔径额家,有:金豹钦一副,大小金簪各三支,金珥六个,金钏四个,金衣钮一百粒,银衣钮二百粒,制衣用貂皮一百零四张,制帽甲貂皮三张,制被褥用狐皮二百五十张,水獭皮七张。此外,赐福晋父亲金、银、狐皮、貂帽、金带、佩带、靴袜及马一匹;赐福晋母金珥、狐皮袍、獭皮和马一匹。和尔径额举行了盛大的宴会。 成婚前一日,福晋家把嫁妆送到宫中,送嫁妆的队伍浩浩荡荡,嫁奁共有一百多抬。 成婚这天,婚礼由乾隆皇帝亲自主持,由于他已密定永琰为太子,所以婚礼举行的十分隆重,甚至超过了十一阿哥永瑆的婚礼——虽然永瑆娶的是当朝第一权臣傅恒的女儿。 子时,紫禁城内灯火辉煌,明如白昼,宫内各条路上红毡铺地,宫门、殿门都高悬着红灯,鲜红的“喜”字贴在宫门上。 过了一个时辰,永琰身着蟒袍到慈宁宫向太后行礼,老态龙钟的太后见孙子神采奕奕,笑得面上像盛开的牡丹。永琰平时对太后特别孝顺,为人恭谨,礼节周到,学习勤奋,绝无不良习气。太后一向就喜欢这个孙子,今日见他已经成婚,怎能不高兴。 随后永琰又拜见了乾隆。乾隆道:“成婚之后,不能耽于儿女私情,应以大业为重。” 永琰道:“谢皇阿玛的教诲。” 永琰来到母亲令皇贵妃魏氏的膝前。魏氏早已热泪盈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香雪海的女儿,今日看到儿子成婚,那种高兴怎能用语言表达出来。 拜过太后、皇上和令皇贵妃,宫中乐声大作,仪仗队前行,永琰骑着高高的骏马,前去迎亲。内务府大臣率属官二十名、护军四十名至福晋家迎来。待永琰把喜塔腊氏接到宫中,轿落之后,喜塔腊氏在福晋们的搀扶下跨过一盆烧得极旺的火,又跨过一个朱漆的马鞍,预示着未来的生活红火而又平安。之后,永琰携喜塔腊氏到奉先殿行谒庙礼,礼毕还宫行合卺礼。 洞房之内布置得一派喜气洋洋,喜床上首悬挂着红纱百子帐,帐上绣着各种姿态的百名童子。永琰与喜塔腊氏按男左女右盘膝坐在喜床上“坐帐”,接着二人喝交杯酒,随后吃半生不熟的饺子,取“生子”之意。此时,窗外命妇高唱“交视歌”,祝愿新婚夫妇相亲相爱、白头偕老。之后举行合卺宴,两人各吃一碗长寿面,随后,共度良宵。洞房花烛,春意盎然。 是日,永琰宫中张幕结彩,设宴招待福晋喜塔腊氏父母及亲族,文武二品以上大臣及命妇都赴宴祝贺。 次日清晨,永琰刚一睁开眼睛,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醒了——你睡得好香啊。” 永琰见喜塔腊氏已穿戴整齐站在自己的面前。于是道:“你该叫我一声才是。” “我看你睡得甜甜的,就没叫你。”说罢端过一碗汤道:“这是燕窝粥,早晨吃了,滋补身体的,快喝了吧。” 永琰接过碗,心里充满了甜蜜。 026帝师1 沉浸在新婚的欢乐里,可是他的生母魏氏却病倒了。永琰新婚,她过于激动,过于劳累,又受了点风寒。起初她觉得自己有时发热,有时发冷,认为并不是什么大病,何况在儿子新婚的喜庆日子里,她不忍扫大家的兴,于是就把病情瞒了起来,装成没事一般。谁知道旬余过去之后,她只觉得自己时常头晕目眩,有时眼前发黑,知道得了大病,才让清太医诊治。永琰和喜塔腊氏得悉母亲得病,早晚守候侍奉,尽心尽意。特别是喜塔腊氏,更是无微不至地关怀着婆母。可是魏氏的病却不见好转,竟日日加深。乾隆帝也心急起来,谕令大医会诊。太医们都说娘娘的心里曾经受过大喜大悲,大悲大喜,积郁日久,待时而发。遇到儿子娶妻,是自己一生中最得意的事,过去积郁于心中各种情感一时迸发,使身体虚弱阴亏阳损,恰遇邪气袭浸,造成今日忽热忽冷之病。若是及时延医极是好治,但现在已是病入膏盲,无可奈何了。 四十年正月,令皇贵妃魏氏去世,年龄四十九,溢“令懿”。临终之前,魏氏对儿子说:“母亲有两件事耿耿于怀:一件是对你弟弟永璘放心不下续争辩的局面。随着社会的激烈变革,“士”阶层的扩大和私,你要对他勤加训导;另一件是我瞑目之后,你要抽时间找个机会把我保存下来的头发埋在苏州香雪海的山岭上。”说到这里,她望着福安道:“最好和福安一起去。——儿啊,娘看你为人中正,勤勉简约,现在又娶了个好福晋,我死也无憾了。” 喜塔腊氏用女人的全部柔情抚慰着永琰失母的哀痛,丧期过后,永琰又回到上书房。 上书房里,永琰又换了个新师傅,一个对永琰的一生都发生了深刻影响的师傅——朱珪朱石君。 朱珪,字石君,顺天大兴人,先世居萧山。年少时随大学士朱轼研读经书,与哥哥朱筠一同乡试得中,并负时誉。乾隆十三年中进土,时年仅十八岁。乾隆帝极赏识他的才学,累迁其官,三十二年补湖北按察使,后又到山西代理巡抚一职,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朱珪对现实陷入深思,对现实有了更清醒的认识。 朱珪接到朝廷让他到山西代理巡抚的旨意,便从湖北直奔山西就任。走到半道,闻知山西运城连天大雨,沟河倒灌,遍地水深数尺,百姓四处逃奔,流离失所。于是朱珪便不往太原,舍弃了车马,直往运城而去。接近县境,见村庄淹没,庄稼地成为一片湖泊。朱珪一行找了船筏,组织救出被大水围困的百姓。其时,赢弱者已死去大半,丁壮也时时被大水冲走,朱珪忙亲自与百姓一起疏通水道。百姓见巡抚到来,亲自救助他们,心里安定了许多。数日间,上万民工集结起来,水势得已控制,大水得以疏泄。可是百姓村村被淹,多数房屋残破倒塌,牲畜多被冲走,粮食几乎不剩,若不及时解决吃住问题,运城一县将会出现“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景象。朱珪急忙到了县城,令运城县开仓放粮,开库放银。县令听说新任巡抚来到,早已六神无主,现在又叫他放粮放银,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只说:“就办,就办。”但哪里能拿出一两银子,哪里能弄出一粒粮食。 朱珪叫来运城县令道:“现在饥民遍地,到处是断瓦残垣,形势万分急迫,本官命你开府赈济,你却迟迟不动,这是为何?”县令见掩饰不过去,只得到:“请抚台大人治小人之罪,本县府库,已亏空多年,实在是拿不出什么东西。”朱珪大怒,立刻要上报朝廷治他死罪,但转念一想,现在灾民为蚁,形势如此急迫,若再不放粮发物,必致不可想像的后果。这县令在此多年,其贪污搜刮的钱财必然不少,何不如此如此……。于是道:“运城县,本官本想治你死罪,抄籍你全家,但现在给你一条生路,你若在五天之内补齐你任内库仑所缺,本官就把你放过既往不咎;亏空之事再也不提;你若凑不齐,你自己也知道是什么罪过。” 县令吐出家中赃物,又东挪西借,总算有了一笔可观的粮食财物,但离他的亏空数额相差甚远。朱珪见从他身上再也榨不出什么东西,便把他已缴出的放给灾民。这时,其他地区的援助物资也已拨到,朱硅便即刻命令行役枷上县令,抄没了他全家,表奏朝廷。可怜这个县令,一生的积蓄全放给了灾民不算,自己只落了个斩首和妻女被卖,家人流放。 运城百姓拍手称快,可太原城内的官老爷们早已慌成一团。布政使毕沉忙令各府县尽快把库仑的亏空补上,他自己也如昏了头的苍蝇,四处乱窜,求商人,拜大户,忙乎了一个多月,山西省府库依然亏空许多。此时毕沅眼见纸包不住火,忙向朝廷表奏道:“个别州县欺瞒省府,私自吞占挪用公款公粮,本官不察,有失职之罪,请朝廷处置。” 朱珪不动声色地让他们忙于补充库仓亏空,正准备把山西省情况上报朝廷,没料到毕沅竟抢先一步,引咎自责。这一招果然灵验,躲过了朱珪的弹劾。可是即便如此,朱珪也早已成了毕沅的眼中钉肉中刺。毕沅想:“朱珪如果在山西不走,由代理巡抚转为实任,我岂不成了穷光蛋。况且我这屁股上尽是屎,他在这里长久了,难免不闻出臭味来……不行,我总得想个法子,把他打发走了才是。”。 一天,朱珪急忙叫华沅来见,毕沅心惊肉跳来到朱珪值室,道:“大人召见,不知何事。”说时,毕沅头上汗珠直冒,只等朱珪揭他。哪知朱珪见他到来,急忙站起直到毕沅面前道:“家中急信,老母病重,令我速回,可我囊中空空,竟无路费,何况老母又重病,我想借你二百两银子,日后再还,行吗?” 毕沅马上浑身畅快了许多,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不禁暗暗地嗤笑:“我总以为没有不吃腥的猫儿,没有不舔屎的狗——只是你这朱珪也太差劲了,装模作样这么多日,裤裆里安扫帚,装什么大尾巴狼!”毕沅这样想时,把头仰起,笑眯眯地擦着汗,道:“属下这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