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之殇》 作品简介 《回归之殇》是一部带着历史回归题材的半军事半情感类小说。 无主之鬼谓之殇。——《小尔雅》。也就是说是没有归宿的鬼魂。 殇——伤省声。歺是剔肉剩下的骨头,与“死”有关。殇,不成人也。回归之殇中的“之”同“至”,其含义为“直到”。 那回归之殇,可以是理解为一个人回归到过去,找不到自己的归宿,遭到了一些非正常人的变故。这个应该是作者我对回归之殇的原名的解释。 一个从21世纪回归到那红军西征军的普通人,没有特别技术和能力。有的只是在原来的社会里所习惯了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他能够适应这个纷繁动乱的年代吗?他能靠什么获得生存的权利呢? 世界观和价值观,对生命的看法、对信仰的不同理解,注定要发生很多很多的冲突,在《回归之殇》这部小说里面,他是怎么处理的呢?能处理好吗?他最终的结局和归宿在哪里? 背景介绍:1936年,红军长征会师后,又在原四方面军的基础上成立了西征军,进行了历史上那悲壮而又惨烈的西征。出发的二万多部队,能够胜利地到达新疆的只有420人。剩下的人都在那茫茫的戈壁上被数倍的敌人打散、消灭、俘获!能回到根据地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而那些被消灭的,被迫改名换姓的,成为戈壁枯骨的,还有多少?他们还被人们所记忆吗? 主人公就是来到了这样的背景下。 第一章 回延安 刘江是被西安的gcd办事处送回到延安的,办事处对刘江和他一起艰辛地回到组织中的战友很是看重,专门选派了一个排的战士来缘途武装护送他们。听说回到那里,还有庆祝他们回归的欢迎会呢! 五个月了,从那个破窑里醒过来到回到西安,足足有了五个多月的时间了。被那塞外的风吹打了一番,刘江的脸和手都显得那么的粗糙和干涩。那个小云的身体就像个十来岁的孩子样的单薄,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看起来怕还没有60斤重了吧? 一起经历了一场场的生和死的考验,从马家军的刀下逃生、在野狼的口中夺取食物、刨树根充饥、一起被那中央军的“刘大哥”俘虏、在国军的黑暗潮湿的监牢里度过,这样的经历还真是够得上传奇了,也太过于凶险了。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我们终于回到了革命的队伍中来了,终于不用再担心在野外露宿而防备野兽的侵袭了,也不用再考虑下一天吃什么东西了!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得让小云不住的笑、不住的和战士们开着玩笑了。 也许自己这算是活下来了!五个月了,每天都在担惊受怕的,几乎就没有好好的吃过东西,好好的睡过觉!活着的味道真好,有了吃不完的食物,有了那不算华丽却能够保暖的床和衣服——还是新的呢!这身衣服得好好的收藏下来,将来那是历史文物呢! 等回到了延安,天啦,刘江就自由了、安全了,就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一直到那革命胜利的那一天了。也许到时候,混个什么中校大校的来爽上一把呢!嘿嘿!至于当什么将军的,那就太不现实,没有哪个能力也怕那些危险啊!那是要用命去拼出来的啊! 刘江都忍不住要笑,想笑啊!想唱上那么两句。刘江忍不住哼起了“九九艳阳天来呀,十八岁的哥哥坐在了河边……”看看那些和自己一起回来的战友们吧,哪一个不是喜笑颜开的!那个五大三粗的老虎不是还缠着护送的战士要枪来耍吗? 枪,刘江他们现在没有,原来的枪都被缴了,被那可恶的“刘大哥”给缴了,也太不给面子了,怎么说刘江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呢!就这样还要缴枪!那几条破破烂烂的枪你们中央军就稀罕了不成!等那天老子给你们整个ak47来耍耍,气死你们! 没有车,因为没有像样的路。也没有马,有马可能刘江他们都骑不了,太疲惫太消瘦也太虚弱了,几头牛和毛驴车组成的队伍就这样一路排开着,拉得长长的。几个扎着白毛巾的赶车汉子操着一口“哟哟”的陕西话吆喝着牲口。 那个排长可能是不愿意担任这样的任务吧,哭丧个脸,也不搭理刘江他们的挑衅和搭讪,把老虎呵斥了一声“回到车上去!”老虎楞了楞,排长把腰间的手枪顺了顺,“这个是办事处的命令!”随着他的这声呵斥,队伍里的人都沉默了下来,只管默默地赶路。 这个排长还真是的,都是战友,而且我们还是从敌人的围剿和清洗中艰辛回到这里的红军战士,那老虎原来还是9军的一个副营长呢。 这个排长真是太没有意思了!刘江郁闷得躺在牛车上,看着天空中那一团团如同棉花的云朵! 回来五个月了,刘江都要快记不得原来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了。那些人啊,都会为刘江的消失而担心的哦!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自从自己从破窑里醒过来,就注定了这一切都不可能再改变了。 回来了就回来吧,在这样的年代里,生存才是最重要的,至少他还活着,还有希望,那还有好多的人就是在刘江的注视被人斩下了脑袋,又或者中了枪,在刘江的无奈中慢慢的抽搐着,慢地死去! 还有那些女战士们,被那些家伙就在光天化日下剥得光光的,被一群一群的人蹂躏着,惨叫着,呻吟着,然后被当成了牛羊、奴隶分配着,或者就干脆被千齐百怪的折磨死去! 谁叫刘江好选不选,回归到了那西征军中去呢!那是段多么令人伤心和不忍回顾的历史啊。那二万多的红军战士能够“胜利”地到达新疆的才那四百多人啊!其他的牺牲了,失散了……在一片片的黄沙中被人慢慢地遗忘了。 之前,刘江每一天都担心着自己被这个不知道危险在哪里的时代和环境所吞噬掉。虽然是能够回到延安,想起来那段经历,还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啊! 以后,就得想办法,怎么样也不到前线去了!要去,刘江也准备选择一个安全点的地方。最好是作战室当当参谋或者干事之类的。再不济也得到大部队里,安全啊。 再说从2008年回来的刘江,以前的胆子本来就小。那是讲究和谐社会的哦!在那个时代,刘江可是那种安分守纪的人,连偷看女孩洗澡的事情都没有胆量干过呢。 而这个时代是要杀人的!准确点时髦点说是要革命的哦!远距离的,用枪射击刘江基本习惯了,但要是面对面的拿着刀子捅还是有得不忍啊!虽然三个月里也杀了些人,但那都是不得以啊! 还有那被人杀的感觉应该是不爽的,要不怎么大多数的人都要惨叫呢!还叫的那么渗人!不被杀的最好办法就是不给他机会杀!让他杀不倒! 以前总是和老婆开玩笑,老婆常取笑刘江的胆量,说他啊,要是回到了战争年代,铁定是个逃兵!要是干地下工作,没准敌人的鞭子还没有抽到身上就立马叛变了!当汉奸呢,可能性不大,刘江的日本话说得不是太好,不过跑不掉的话也难说! 不过她说的不准哦,至少刘江这五个月来就没有当逃兵嘛!不过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在战场上,受环境的影响,刘江自信还是有拉手榴弹自爆的勇气的——那样死得快,没有多大的痛苦,也许脑袋一热就行了。不过要是被抓住了——特别是做为地下工作者被抓住的话,在抓住前刘江会有勇气拿枪对着自己开的,不过抓住以后呢,那就说不清楚了!如果再来点什么美人计的话,叛变的可能性比较大的!那老虎凳、钉竹钎、灌辣椒水等等,在重庆的渣滓洞刘江可是去专门认真地参观过的哦,那滋味,应该是不好受的!一定要想办法,不去当地下工作人员! 当然之前都只是玩笑话而已!现在呢?刘江自己感觉就应该算是个英雄了!英雄真的不错啊,特别是被那萧云和杜长娥她们崇拜的感觉更是爽快哦!没有想到在21世纪的普通的要掉了渣的老男人、废物,居然可以在这个战争年代成为英雄! 不过以后还是不要当英雄了。当个普通的稍微有点本事的军人或者革命者就行了,就算是个废物吧! 想起废物的说法,刘江不由得嘿嘿得笑了,那是老婆拿当时的口头婵“结婚是个错误,离婚是醒悟,再婚是执迷不悟,没有情人的男人是废物!”来取笑刘江的。那是俺们对家庭负责么!刘江是这样解释的。 也是哈,要说起找个情人,刘江回到这个年代再找个老婆算不算呢?要是回归到了国军那边,弄个什么团长旅长当当,还真的可以娶几个老婆哦! 妈的个巴子,怎么就不回归到国军那边去呢?大不了到时候再起义嘛!太背了哦!刘江很很地拍了拍车帮子,那牛儿吓了一跳,猛地加快了步伐。 对了哦,刘江又想起了那个刘大哥的挽留,说是只要刘江答应,立马让他到队伍里当个连长,而且还送他去军校镀金呢!那不是出来后就是嫡系部队了?以后还不是混个师长军长的玩玩?还好,送个支手枪给刘江,是一把德国的撸子,可惜哦,被办事处的人给没收了! 刘江有些后悔了,怎么就没有答应呢?那个刘大哥哥也是黄埔毕业的哦,现在虽然才是个团长,没有几年,那师长也就会到手了嘛!那边吃得好,穿得也好,还有美女可以花差花差,到时候配个如花似玉的娇滴滴的女副官,娶个三房四房的老婆小妾。怎么说来也比现在的红军强啊!后悔啊后悔! 就算到时候不起义,老子卷着钱钱,往香港、台湾那么一飞,你们还没有对空导弹,还打得下来我不成?就算飞不了,俺们投降总可以吧?大不了老老实实的当当政协成员,至少可以爽快几年呢!刘江越想越后悔,简直肠子都要悔青了哦!都怪他自己啊,当时怎么就要在战友面前装英雄呢,搞得下不了台了不是!要不跟那个排长说一声,不去延安了,俺们找刘大哥去? 看着那排长一脸的严肃,还是算了吧!这样搞弄不好回把刘江当成逃兵当场就喀嚓了,那还真的不划算! 起风了,带着一阵阵的沙土,扬到身上,钻到口中、鼻子中。刘江虽然已经习惯了,还是忍不住恨恨地骂道:“狗日的沙尘暴,怎么这个时候就这么厉害了哦!” 萧云和杜长娥也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还是那种红军的军装。军帽子上的红色五角星衬着,两个女孩子显得英姿刹爽的,看起来就像是样板戏红色娘子军中的一员。侧身坐在一辆毛驴车上,脚搭在车帮子上,随着车子的移动一晃一晃的,还不是在一起碰着头,嘀嘀咕咕的,不是还爽朗的哈哈的笑着。 哎,这个时代,真是的,才20岁出头的女孩,换在21世纪,该是在大学里读着书,在男朋友面前撒着娇,也可能是哪个公司的文员,正坐在电脑面前偷偷的上着网,聊着qq.可是现在呢,都是有两年军籍的女军人,是跟着部队三过草地的豪杰了啊!刘江可是亲眼看过他们端着把刺刀都断掉的抢和马家军对抗的哦! 她们两个都是四川旺苍的山妹子。刘江去过那里玩,几十年后的2003年,那里好穷的,好闭塞的,不过那里的山妹子纯洁爽直,有男儿的豪气和泼辣劲。也不知道她们还有没有哪个机会生存到2003年哦! 前面有一股尘烟,滚滚地奔队伍来了。不一会就看到是一队骑兵,三十来号人。骑兵就是威风啊!被马家军的骑兵打烦了的刘江现在好羡慕这些骑兵啊。个个都那么精神,在马背上还把身子挺得直直的,而且穿的也是新的军装,颜色有点不同,黄绿色中有点泛黑。一色的驳壳枪挎着,那排场,威武雄壮!真是不错啊! 一个看来是当官的从骑兵队伍中拍马过来了,排长迎了上去。这边的队伍也停下来了,一个个都从车上下来,注视着那支骑兵。 “中央保卫局参谋汪铁汉奉命前来迎接,请予以交接!”那个当官的嗓门挺大的,大老远就听得清清楚楚。哦,汪铁汉?刘江没有听过,至少在电视里和书中没有看见过这个名字。交接?这些人又不是物品,真是的,话都不会说。 不过这个排场刘江喜欢,说明是很受到重视的嘛,大老远就专门派人过来迎接了哈! “办事处警卫连连长孔二牛,自西安出发护送人员,自西安出发,一路平安。应送14人,实到14人。请验收!”刘江这个时候才知道那个排长不是排长,是个连长啊!孔二牛,这个名字还真有时代特点啊! 不过那个铁汉好象不像打铁的,文质彬彬的,倒像是个教书匠! 终于要到了啊!刘江抬抬头,看着那被风吹拂着,飘动的云彩快速地移动着,云彩下面那块地方就是自己呆了三个月的地方啊,拜拜了!那个鬼地方,八辈子老子也不去了! ……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刘江他们一行人在骑兵的保卫下看到了那个曾经在电视电影中看到的宝塔——延安,我来了! 这天的日子,在历史的档案中记录得很清楚——1937年7月7日。 第二章 欢迎会 陕北还真的是一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啊。虽然在电视电影上曾经看到过,但当你自己走到了这片土地上来,亲身看一看这里的沟谷交错、原梁相间的黄土高原,就不得不赞叹这片土地的是拥有那么的恢宏、博大的气势。 欢迎仪式很简短而又隆重,在一个院落里,刘江他们一行14人受到了首长们的接见。至少哪些首长,刘江没有去注意,因为说实在的,还没有他心目中的那些名人嘛。一个姓周的首长可能是这里最大的了,穿着身泛黑的红军装,看上去怎么也像是个警察呢!他站在台阶上,手热情洋溢地挥舞着,“同志们,欢迎大家回到革命的队伍中来……!”也很能讲,一个人足足讲了十来分钟,“特别是四方面军的同志们……”,刘江认真的听了听,他判断这个周首长一定是原来的中央红军的。 老虎有点冲动,涨红着个脸,嘴里还嘟囔着。他总是这样的,没有一点克制力。他原名叫张飚,是个棒老二解放前四川人对土匪的称呼,后来被感化了,痛改前非当了红军。在战场上他是一个勇敢的战将,一个人可以凭借一根木棒就丢翻四个马家军的壮汉。一手的枪法那是没得说,可以靠着一只没有准星的步枪在150米的距离靠5发子弹就搞定五个追击他们的骑兵。这点刘江是不行的哦,他最好的成绩就是在三十米内用三枪打死了个伤兵。但是老虎就是脑袋缺根筋,真是那么大大咧咧的土匪习气。刘江伸手拽了拽老虎的衣袖,示意他克制自己的情绪。 “……不过,大家都是革命队伍中的一员,是为了解放全体劳苦大众,建立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平等自由的崭新社会中的一员……”周首长还在絮叨着。说这话的时候,胸挺着,头昂着,一只手在面前有力地挥舞着。“……不要为失败所吓倒,过去的失败那是有种种的主观和客观的原因。这个和广大的四方面军的战友们没有关系,请大家不要有这个思想包袱……” 刘江心里明白他说的客观和主观的原因,不外呼一是逃跑路线,二是西北的恶劣环境嘛,再就加上个指挥错误了。至于逃跑路线,是不是这么快就要开始批判了呢?刘江不记得了。不过这些都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是小兵一个,没有人会找到他谈这些的。 “所以,大家安心的住下来,先养养身体嘛,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大家的身体都很虚弱啊!”这个是刘江喜欢听到的,那也就是说有好吃的啦,也可以安心的修养不用担心被分配到前线去拼刺刀了哈。 这个时候是什么时间啊,刘江不太清楚,只是在西安的时候,才得到了自己所处的历史时间,这个时间在37年的7月前。也就是说离抗日战争已经很近很近了。如果没有例外,将来自己就会被分配到一二九师去了。这个部队刘江喜欢!这个部队的领导刘江更喜欢———毕竟那个政委是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嘛! 抗战马上就要爆发了,自己在一二九师能不能混得好呢?怎么样才能够既安全又能够有所表现地呆到解放呢?这个问题自己一定要好好地考虑一下,千万别弄杂了!还有就是怎么才能混过那混乱的十年呢,千万不要被那些造反派们给弄死了哦。到时候要低调,做人一定要低调! 周首长的话是讲完了,大家都给点掌声嘛嘛,别愁眉苦脸的。刘江带个头,带头鼓掌,跟着老虎也不情不愿地拍着手板。 吃饭了哦,刘江开心的时刻终于来临了,从院子外面来了些战士,抬着好些吃的东西,好象还有酒罐子呢。酒嘛就不喝了,来点水煮牛肉啊或者爆炒腰花啊之类的就行了啊,最后有韭黄炒蛋!刘江的要求不高。 当大家开工的时候,刘江发现自己的要求是太高了!真的是太高了!小米稀饭加不知道什么材料作的窝窝头,泛着黑褐色的光——哦!天啦,吃了几天西安的羊肉泡馍,再看到这些东西,哎,没有食欲啊!要是往会推过一两个月,这些倒是不错哦! 周首长在每个战友的肩头上拍拍,问问名字啊、安慰一番要好好修养啊,要相信组织啊之类的话,最后才轮到了刘江。 “报告首长,红军第三十军军部特务连战士刘小江向您敬礼!”刘江赶忙站起身来,敬了个算是比较合格的军礼,可是怎么没有把无名指完全并拢啊,有点失败啊。“请首长指示!” “好!好!你坐下嘛!坐下嘛!”首长的话应该是带着些南方江西一带的口音。“首长是江西人?”刘江顺口询问道。 “哦,你个小同志,居然能听得出来我的口音?!哈哈!不错啊,不错啊。”首长把长凳子拉了过来,就在刘江的身边坐下,边上的战士递过来盛好的稀饭。“小刘哦,你是叫刘小江哈?你去过江西吗?” 江西刘江是去过的,在94年和朋友到那里去旅游,到过江西的樟树。不过现在可不能说去过啊。刘江摇摇头,“没有去过江西,只是有个战友原来是江西的。”想起那个战友,名字都没有留下,只有个番号———“红军第五军战士”。 “他牺牲了,是在离西安很近的地方牺牲了!”刘江想起来那个还不到18岁的小毛孩子,双腿受伤了,面对围上来的十来过马家军,拉响了手榴弹的壮烈了。相处不到一碗茶的功夫啊!“哦,是个好同志啊!好战士!是红五军的骄傲,也是我们红军的骄傲啊!”周首长听着刘江的叙说也感叹起来!“正是有了这样的战士,我们中央红军才能从江西一直走到这里来啊!” 周首长感叹了一番,端起稀饭,犀利地干上了。刘江也对着那窝窝头发动了进攻,再不动手,要没有了,可再也不想晚上饿着肚子睡觉了! 添饱了肚子,有点撑得慌。刘江看看首长也吃完了,放下了碗,刘江有事情要说啊。 “报告首长”站起来,看着疑惑的周首长,干脆的说道:“请问,我有事情想问,可以不可以?” “恩?什么事情啊?”周首长示意刘江坐下来,他可是没有想到才吃完饭刘江就会有什么事情了。“是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上的啊?” 周围的人都吃过了,刘江的战友们也在指领下去寻找他们的住处了。院子里人少了很多,大部分还是那穿着黑军装的。 “我要见中央保卫局的最高领导!”刘江看着周首长的眼睛,这个事情不能拖,早点交代完了早点安身啊!要不是应承下来了这个事情,说什么刘江都可能会在那个中央军里混日子了! “你要见中央保卫局的最高领导!”周首长挥了挥手,几个战士过去,在还没有吃完的人的耳朵边上嘀咕了一阵,这些人端着碗也出了院子。两个穿黑军装的走到院子门口,站起岗来。 “是的,我必须见到保卫局的最高领导!”刘江再次重复了自己的要求。这个要求是他应承下来了的,“其他人都不行!” “哦,有这么重要吗?”首长的语气中还带着点不信任,“一定要和最高领导讲,和我讲不一样吗?” 这个时候的保卫局的最高领导是哪个,刘江不知道,最好不要是那位康先生,想起看过的多少传记当中提到的康先生,刘江就很咬牙!要是现在是他,刘江得准备好开溜了! “是的!不行!”刘江斩钉截铁地回答。“除非您……首长您就是最高领导!” “哦,这样的啊?能不能给我透露点什么啊?”首长也严肃起来,“哦,对了,忘记了自我介绍,我叫周兴!” 周兴?周兴是哪个哦?没有听说过。刘江只想得起来唐朝倒是有个叫周兴的,不过是个酷吏。“对不起,首长,我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周兴侧着身子,用手上的筷子击打了下碗缘,发出清脆的“钉钉”的声音。“真的不知道?” “是的。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刘江还是很诚恳的如实回答。没有听过就没有听过嘛,有什么希奇的,你又不是那十大元帅或者那十大将当中的一个!当然也可能见了面也不认识的,谁知道他们现在都长得什么样子呢? “哦。”首长放下筷子。站了起来,“你跟我来!”示意着刘江跟着他走向院子深处的去。院门口的岗哨把院子门也拉上了。 真是奇怪啊,你想干什么啊?要不是你是领导,刘江真还不想甩他的。派头倒还不小哦。一身黑军装,像极了警察。 这间房子是个办公室,刘江看出来了,在房间正中摆放着一张简陋的办公桌,上面堆放着些文件和书。在墙上挂了面镰刀斧头红旗。边上有几个简易的椅子。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周兴坐了下来,指着身边的一张椅子示意刘江也坐下来。“我叫周兴,我的职务是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西北办事处政治保卫局代理局长” 这个头衔好长哦,刘江努力地记忆着,哦,是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西北办事处,政治保卫局代理局长。 “那你和那个中央保卫局是不是一样的啊?”刘江不清楚这些称呼的,往往一个字的差异,可能就是天壤之别的。比如像控股公司、有限公司、有限股份公司、有限责任公司……等等,那差别可就大了天去了! “呵呵,你个小刘啊,还真实较真哦!”周兴也对刘江在称呼上的强烈要求有点兴趣,“不过喃,你说的中央保卫局是原来的叫法,现在对外的称呼就是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西北办事处政治保卫局!你明白了吗?” 哦,天,摆了乌龙球!刘江很很地拍了下额头,赶忙站起身来,重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局长同志,第三十军特务连战士刘小江向您报道,并向您汇报和转交重要情报!” 这个事啊,怎么弄的啊,吃饭就吃饭嘛,怎么吃出个局长来呢?而且还是保卫局长——那就是后来的国家安全局的最高领导啊!应该是的! “哦,刘小江同志,中央保卫局代理局长周兴在此,请转交和汇报!”周兴一下子变得非常的严肃,两道眼光像是能穿透身体的x光机样盯住了刘江的眼睛。 见过不少大人物,当然都是些商场的人物啊,对这样的大官刘江还是第一次面对,想想后来的那些对国家安全局的种种传闻,还是有点怕啊。看来刘江得老实点了,不能太嚣张了哈! 刘江曲着身子,把裤带解了下来。这是条普通的布带子,很脏,散发着一阵阵的血腥味道,那是上面的血迹散发出来的,已经快四个月了,这个味道怎么还没有散完呢? 周兴接过去那根布条,鼻子轻微地耸动了一下,估计是闻到味道了。他把布条放到桌面上,又抬起头来盯着刘江,“这个就是你要转交的重要情报?” 刘江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就是这个,跟了我四个月了,都不敢洗它!”这个脏布条终于可以离开自己了,想想刘江就觉得轻松好多。 “怎么得到的?”周兴很严肃,目光更加犀利了。 怎么得到的?哎,是啊,说起来还真的像是在做梦哦!刘江想想那一段时光,在心里就一阵阵的哆嗦…… 第三章 听我说,我的代号叫芨芨草 也说不清楚这是第几天了,第三天还是第四天呢?不太清楚了!刘江一个人茫然地跋涉在茫茫的戈壁滩上。没有吃的,水也快喝完了。头昏的厉害啊。腿上的伤也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这个鬼地方,他妈的到底是在哪里啊?走了一天多了,连个活人的影子都看不到,只有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冒出来的沙尘暴,漫天的黄沙、尘土铺天盖地而来,让你防不胜防。 昨天夜里好在还弄到了点水,一洼污水,上面还飘忽着尘土和一些枯枝杂草。不过怎么说也是水啊。好在那水壶在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没有破,只是有点瘪了。装装水还是行的。 也不知道方向错了没有,早上看到太阳升起的地方那是东方,应该是没有错。鬼日的天气,到了快正午了吧,太阳火辣辣的照射到身上,那还是太阳吗,简直就是个火炉子!把衣服脱掉也不管用,照在皮肤上更是火啦火剽的。 再走走吧,等走到前面那棵小树子下再休息!刘江给自己打着气。努力地拖着伤腿往前迈去。上天保佑啊,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要有马家军的骑兵出现啊!一眼就可以看大老远,而且没有遮没挡的,连个小沟小渠都没有,叫人怎么躲啊!拼?算了吧,手中的武器就是那一根树枝——如果还算得上武器的话!不要说马家军了,就是个几岁的娃娃,估计力气也要比现在的刘江大得多了哦! 那是棵孤独的树,在这个荒凉的地方,在早上刘江就看到它了,原来以为走不了多久就可以到达了,没有想到太阳都到了头顶了,还差那么远!也许树根还可以吃吃!到时候就不饿肚子了,想到这里,刘江的脚步不由得快了好多。 一个洼地里杂乱地躺着一些尸体,有十来具吧。远远地看着那服装,刘江就知道那些是红军的。几天来在一路上看得多了,一个上午就遇到了两起了,人也就麻木了。 刘江蹒跚地走向洼地里的尸体堆,他现在可是没有力气去收敛他们的,挖坑的力气还不如留下来好好的走路。他只是想过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得到点吃的,或者能不能找到个算得上武器的真正的武器。 边上是个被折磨死的女人,身子被剥得光光的,衣服被撕扯得零零碎碎的扔在洼地里,人伏在地上,一头的齐肩的头发上粘结着红白相间的污物,那个是脑花,刘江这些日子看到过了。再没有才开始的那种犯呕的感觉了。随手拣起件破碎的衣服给她盖到身上。也只能做到这样了,也只能希望她能够在阴间还能保持点那么一丝丝的做为女人的尊严。 看来时间也比较长了,也许有三天五天了吧,一些讨厌的东西在尸体的伤口处耸动着,白花花的。空气中已经有了一种腐臭的味道了。 费了好大的力气,刘江才挨个地把每个尸体都搜查了一遍,手法已经很熟练了,翻得多了嘛。没有枪,一支破碎的枪也没有,只有在一个口袋里翻找出六粒子弹,是手枪的子弹。可是没有枪,光有子弹有什么用啊,刘江已经不缺子弹了,已经收集了几十发各种各样的了!尖头的、圆头的、还有种居然就是个圆柱体,可能那是猎枪用的吧。 吃的,也没有,哪怕是一丝一毫吃的东西都没有,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啊,太失败了,早知道就不过来翻了,搞的现在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啊! 两个没有头的,那个应该是当官的了。这个时代还真的不好当官啊,还真是像电影电视里讲的那样要“掉脑袋的”!可惜啊,可惜,要是不死也许将来还是个中将少将的吧?! 太阳越来越热了,空气中的气味也越来越重,还是得快点离开这里。趁时间还早,早点找个可以躲藏的地方藏起来啊! 刘江在地上歇息了一会,靠着木棒的帮助站起身子来,准备还是走自己的路了。是啊,早点找个地方猫下来,白天在这个戈壁里还是太危险了! 离洼地不远的地方有一快半人来高的石头,应该是那种玄武岩吧,对此,刘江没有研究过,不过能看到过这么大的石头真是不多见,到石头边边去歇息。刘江降低了赶路的标准,这样可能会走得容易一点、轻松一点。 离石头是越来越近了,刘江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心突然跳得快了起来,有些发慌的感觉,又带着点期盼的味道,说不清楚。紧了紧手中的树棒,刘江决定还是过去看看再说,难道这个石头有什么古怪不成? 石头那边坐着个人,是个人!斜靠在石头上,也许是刘江的动作比较大吧,惊动了他,他把手中的一支手枪斜了一下,指向刘江。 天啦,是个人,是个活着的人!刘江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了,多少天了,终于看到了一个还能动的,还有生命迹象的人啊!刘江的脚步想快一点,却猛地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那枪口是对着他的。上帝啊,你千万要保佑啊,千万不能走火啊!刘江可不想就这样被莫明其妙的干掉,然后成为这个戈壁滩上的一堆白骨哦! “别!别开枪!”刘江很紧张。虽然没有经历过战争,但他还是清楚那子弹的力量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承受的了的! 那个人看起来受了很重的伤,腿上,胸口都被布条胡乱地捆扎着。脸色苍白的像张白纸。眼神游离着没有光芒。人就那样斜斜的靠在石头上。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的嘴唇完全干裂开了。 “我,我是红军。”刘江连忙把身上的衣服扯了扯,先表明自己的身份。这个地方,受伤的都是红军,刘江还没有看到过马家军的尸体。 那个人把枪口转开了,手一松,枪掉到了地上。头一歪。整个人完全靠到石头上去了。 刘江知道没有危险了,赶忙过去,伸伸手,在他的鼻子下探了一会,还好,有进气,也有出气,不过看来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把肩上的水壶摘下来,扶着那个人的头,凑到嘴边上,先让他喝点水吧,也许这样会好一点。 不过这个伤员怎么穿着一身老乡的衣服呢?不是红军?也不对,那他怎么受伤的啊,怎么会有手枪—还是那种小手枪?又是怎么跑到这个鬼都不拉屎的地方来的呢?不管那么多了,先弄醒再说,多少天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刘江都要快被憋疯了!管他什么人,至少可以说上一会话了啊! 喝了一些水,那个人可能要感觉好些了,呼吸有一点平稳的迹象了。刘江看着他那身上的伤,还真是佩服得不行——胸口应该是被刀弄伤的,从布条上渗出的血迹来看,应该是穿透了胸膛,在前后都有血在冒,有好长啊,怕是快有二三十工分了吧。腿上还有伤,伤在小腿上,应该是骨折,还用一根木棒捆扎固定了的。这个人还真是生命力强悍啊!这样的伤居然都挺过来了,想起来刘江还很惭愧呢! 那只手枪,很乖巧玲珑的,手柄上两匹马还叼着个东西。不认识!摆弄了一会,好不容易才把弹匣给卸了下来。哦,买疙瘩!里面一发子弹也没有,空的哦!刚才还把刘江吓的够戗! “同……同志。”那个伤员苏醒了,嘴里在喊着刘江。这个声音也太他妈的好听了,听烦了风呼啸的声音,再重新听到人的说话声,简直就是太幸福了。刘江都忍不住要流泪了,那是高兴的泪。 “我在这里!”刘江赶忙过去,把那人的头扶着。那个伤员的眼光比刚才要明亮了好多,嘴唇也没有那么干燥了。“你不要说话,那样会流血的!”刘江想制止他,不让他说太多的话,因为他看到了那胸前的布条一下子又被血沁过,变地鲜红起来。 “你,你听我说……”那个人没有理会刘江的劝告,这个没有办法的,他想说刘江总不能把他的嘴给堵上啊,只是这样下去,他自己生存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哎,这个世界的人啊,怎么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 “我听着的”刘江低下头去,把耳朵放到了他的嘴边,你说吧,轻声说。“同志,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这个人的口音不是南方的,只有在西北的风沙中吹打了十年甚至几十年的人才能有这样的口音。“你能帮我吗?” “恩!”刘江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的选择,难道说不吗?那是不行的,对一个即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人来说,帮他完成一个最后的希望,那是一种高尚的人有道德有修养的表现!刘江就是这样的人! “把……把这个交……”那个人指着自己的小肚子,刘江看了看,没有弄明白,那里没有什么啊,除了那些被血沁透了的布条,什么也没有。 “这个……”那个人摸索着,手在抖动,慢慢地移到了小肚子上的裤带子上,“解下来……”裤带被血渗过了,干巴巴的。 刘江帮个忙,把裤带给他解了下来,递到他的眼前,“是这个?”这个忙帮得,让那个人伤口处的血往外的速度更快了。 “是的……是这个!”那个人的嘴里开始在往外冒着血泡子,他努力地咽了一下,“听着,这个要交到……交到中央保卫局最高领导的手里!”他的话是那么的坚定和清晰,仿佛不是一个伤重的人在说话。 “重复,重复……”他是在叫刘江重复一下他刚才的话。“把这个东西交到中央保卫局最高领导的手中!”刘江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还有……还有一句话,要……要带到……”他的声音一下子又低沉下去了,眼睛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一阵的光芒,慢慢地开始暗淡。 “我一定带到!”刘江肯定地点着头,眼泪止不住了开始往外涌。 “听我说,我的代号叫芨芨草……”哦,这个是他的代号,也就是说他是地下工作者。芨芨草是什么东西,刘江是知道的,那是种在草原上常见的草,很贱很能生存的,不论什么地方,只要种子下去了,一般就能生长起来,放牧的人都是在冬天要来临之前把它收集起来,当成牛羊过冬的饲料。 “我记住了,你叫芨芨草!”刘江知道,自己将永远也不可能忘记这个名字了。 “那句话……那句话,告诉他们……蓝……平……”声音陡然停顿了,消失了。刘江楞楞抱着那具慢慢变得冰冷的尸体。天,一下子又变得那么的空旷了。只有一只苍鹰在天空中孤独地盘旋着,号叫着。 芨芨草,就是那在草原上的草,刘江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籍贯、他的过去,还有他有没有家人?不过他知道了,他就是那芨芨草!也许自己也会变成那芨芨草。 刘江还是想哭,想哭得慌,看着那支手枪和自己的所有的子弹都不配套的时候,他大声向着老天吼叫一句:“我操你个奶奶!玩够了没有!” 天上那支苍鹰“啊。啊……”地叫着,像是在嘲笑着刘江…… 第四章 毛脸连长 “哦?芨芨草?什么蓝平啊?”周代局长神情严肃地看着刘江。“哪个兰?是南方的南还是兰花的兰?还是男女的南?” 刘江不知道,他所知道的也就这些了。鬼知道是哪个兰,也许是说的地名吧,重庆不就有个地方叫南屏吗?还有好多地方都有这个名字呢!也有可能是说的一个物品的名称,也许是暗语也说不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蓝屏!因为电脑这个时候好象还没有出来,比尔先生还没有出生吧! 耸了耸肩,刘江看着皱着眉头的周局长。这个事情就算完成了,怎么说也算是让芨芨草的最终愿望得到了实现哈。至于后面的事情,该局长大人操心的了。 “报告首长,我已经汇报完毕。可以离开了吗?”刘江还是想早点去找到自己的住处,早点和那些未来的将军们拉好关系,这个可是正经事啊! “恩,这样吧,你先回去。”局长抬头看了看刘江,“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再通知你哈!” 刘江转身出了门。局长拿着那条裤带,发了一会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啊。“小王,小王。”他在叫他的秘书,随后在一张纸上写了些东西,交给从外面进来的王秘书:“把这个发出去!” 刘江他们被安排到一个大院子里,那两个丫头也不知道安排到哪里去了,反正是没有看到了。这个院子原来还住着有几十号人,进进出出的,好不热闹。 一个房间里住了十来个人,一溜的大炕上摆了一排的被褥,那样式就好象是在接受检阅一样。 “你的位置就在这里。”领刘江过来的是个黑衣战士,他对这里很熟悉,一边还在不停地和其他人打招呼。看了看还好,是最靠里面的一个位置了。一套崭新的被褥正安静地躺在那里等着它的主人的到来。 “对了,和我一起的那些人呢?”很想知道其他人去了哪里,毕竟在一起呆了一段时间,最短也一起混了两个多月了,猛地不见了他们,还真的不习惯啊。 “哦,这个,他们都统一安排到别的大院子里去了,放心,亏待不了他们。”那个战士很好说话,人也很和气。一口的湖南强调,听起来也不是太困难的。 “同志你是湖南衡阳的人吧?”从口音中能听得出来,那个地方特别是有个叫黄土铺的地方,说话的口音和四川话简直就没有差异了。 “哦,是的!刘同志你知道那里?”他侧着头看看刘江,本来是要准备完事了就走人的,这会有了兴趣。好不容易逮着个熟悉家乡的人,那还不好好聊聊? “你叫我老刘吧,或者我们兄弟一样称呼,同志来同志去的很是见外啊。”刘江很不习惯同志同志的叫,听起来很别扭。 “那好啊,就叫你老刘了啊!”那个湖南老还是挺爽直的,“我叫陈向东,叫我向东就行!” 几个原来的住户回到了房间里,看到刘江他们,都好奇地涌了过来,“哇,我日个先人板板哦,格老子的,郎个又往这里又塞人哦。”一个毛脸大汉从人从中挤了过来。“我说是哪个,格老子,只有你陈干事有这个屁眼敢往我这里塞人!” 看了看刘江,有点不屑的“这个,这样的先生兵你娃也往老子这里安?”刘江看起来可能是显得单薄了点。 “雷公,你发么子火哦!弄请楚状态。”陈干事给毛脸一拳,“你仔晓得不,这个先生不是你的兵!” “锤子!不是老子的兵,送这里来生儿啊?”毛脸回敬一拳,脸色不是那么阴沉了“格老子的,你娃叫啥子?” 刘江看得出来这个家伙可能是这里的头,也许是个排长,也许是个连长。阎王好过,小鬼子难缠,这样的小官官还是别惹的好。刚想回答,那陈干事抢在前面吭声了。 “么子娃不娃的,你个卵子也不球才25岁?你能呢,好象是个中央首长哦!”这个说话让毛脸有点尴尬,嘿嘿地笑了笑。 “格老子,啥子来路嘛?”这个是在问从那里来的,以前干什么的。 “说你个仔莫见识,你别不信!”陈干事回头看了看刘江,又转过过头去:“晓得不,今天我们去接的人不?”刘江好象没有在骑兵队伍中看到过向东呢? “鬼儿子,卖个屁关子!老子不求晓得!再说你们狗日的保卫局哦,那么多的秘密嘛!”毛脸往大炕上一坐,把左右的人一扒拉,“看,看个球啊,该干啥干啥去!”把人都给邀走了。顺手从口袋里还摸出包烟子来,抽出支递给陈干事,想了想又递支给刘江。 刘江看看,那什么烟哦,好粗糙的烟丝,大老远闻着就好比是干树叶子的味道,算了吧,这样的烟还是不要抽了的好,太危险了。要老是抽这个东西,没个几年,非搞出个肺癌不可。安全要紧啊。摇摇头,把那烟推回了。 “晓得不,这个可是30军的特务连的排长哦!”陈干事一脸的神秘,“可是从千里外带着十来个兄弟回来的哦!” “30军?”那个毛脸的脸色都变了,猛地站了起来。他的个头还真不低,怕是有一米八的样子,“你是30军的?” 刘江点点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自己说来是个冒牌货嘛。只是从那破窑的本子上看到过这个番号和刘小江的名字。“西征军的30军?程瞎子的30军?”毛脸继续追问着。程瞎子是哪个?没有听说过,估计是说30军的军长吧。 “你是军直属特务连的?”一连串的问题都让刘江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有默默地点点头。 “你们连的人呢?”毛脸焦急地拽住了刘江的手臂“说话啊!其他的人呢?” “不知道!”刘江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说实在的,他真是不知道其他的人在哪里。那个窑洞里也只有四十二个人还包括刘江自己。其他的人在哪里,不知道,也许都牺牲了吧,也许还有人活了下来。 和刘江一起回到延安的14个人中,只有3个人是30军的,刘江、萧云和杜长娥,她们两个都是军属战地医院的啊!一路上,刘江他们多多少少也遇到过西征失散的红军战士,不过30军的很少,特务连的一个也没有。 “都牺牲了?”毛脸的脸色逐渐暗淡了下来,喉咙哽咽着,“都牺牲了?都死噶了?” “王连长,别那样想,也许你家二娃还活着呢!”陈干事在劝慰着毛脸,哦,原来他是个连长,还姓王,也是个四川人! “你别劝慰我了,该死球朝天,不死万万年!我现在也想的开了,二娃他自己有自己的造化,都是上辈子注定了的哦。”王连长重新坐回了炕上,不过他的脸色却一只没有才开始那样舒展了。一口一口地抽着闷烟。 “老刘,你就暂时在这里住下。有么子需要的就和雷公讲哈!”陈干事看看气氛不太好,和刘江打个招呼,回去了,经过刘江身边的时候小声嘀咕了一句:“他二弟和你是一个连队的,招呼点哈!” “就剩下你一个了?”王连长抽了会烟,刘江很不自在地默默地陪坐着。 “他是咋个死的?在哪里?”王连长殷切地望着刘江,眼神中充满了期盼,也许他是想从刘江的口中知道他的弟弟还活着的消息吧。 “你弟弟?叫……”刘江试探着,他不敢确定自己是否把那个本子上的名单都记熟了,太多的名字了,足足有三百多个啊!这个本子还上缴给办事处的领导了。要是没有上缴,翻翻也好啊。 “王勇。”王连长报上了他弟弟的姓名,“是特务连2排的战士,长得跟我一样,比我还要高点!” 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都说有了互联网,地球才变成地球村的!不过现在对于刘江来说那句话纯粹是扯淡!这不,自己冒充的刘小江不正好是特务连2排的排长吗?! “你是哪个排的?”王连长看着刘江,刘江无奈地轻声说了出来“我就是那2排排长!”“你说啥子?”王连长的嗓门突然大了起来,两个战士在门口探头看了看,又缩回去了。“你龟儿子就是我弟弟的排长!?” “是的!我就是30军军属特务连2排排长刘小江!”刘江也豁出去了,这个事情总要有个结果,总不可能永远就这样掩着埋着的。“你弟弟叫王勇,对吧!?”站起身来,和那王连长对视着。 “他……他朗个了?”王连长也猛地站起身,凶狠很地瞪着对方。 “你想知道?”刘江努力地回忆着那天所看到的一切,是的,是有一个身材很长大的红军尸体,而且看起来很年轻。那个是不是他所说的弟弟王勇呢? 刘江不知道是该告诉他他的弟弟是牺牲了呢还是该告诉他自己不知道呢?很矛盾的啊。如果说是牺牲了,那也可以说得过去,毕竟自己是看到了那具身材特别的尸体的。说是不知道,也许能让他还抱着一些希望,人嘛,有希望总是比没有希望强! “快说啊!”王连长急眼了,双手都用上了,拽得刘江的胳臂好痛啊! “说实在的,我也不太清楚啊!”刘江还是决定了,就让他还有一点希望在心里吧。“我们被打散了,都不知道其他人到哪里去了。” “被打散了?他没有跟着你?”王连长还是不甘心,他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是的,是被打散了,我也受伤昏迷了。等我醒过来,除了有一地的尸体外,没有活着的人了。”刘江这个倒是说的实在话。“也许王勇兄弟和战友们都顺利地突围出去了。”没有办法啊,只能这样说。这样也是现在最好的解释了。 “没有看到他的尸首?”王连长长长地呼出口气,也许这样的说法是他所愿意接受的吧。“没有……没有看到!”刘江很违心地答复。 …… 夜深了,一屋子的人都睡着了。刘江在被窝里翻来复去的的,怎么也睡不着。一炕的人,说梦话的,磨牙齿的,达呼噜的,吵得很啦! 穿上衣服,走到院子里去,抬起头来看着那漫天的星星。一片一片的,闪烁着,像是有什么话要对述说。 哦,是啊,你想说什么呢?是想告诉我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吗?还是要向我提示什么啊? 风吹起来了,虽然已经进入的夏天,晚上的风吹着还是那样冷,冷得好像是那个夜晚一样的。 靠在门边,刘江看了一会星星,犯悃了,头歪斜着靠着门方,睡着拉…… 第五章 在哪里? 刘江是被冷醒的,很冷,不知道自己的被子怎么会变的那么薄,一阵阵的寒风钻进身体里面,好冷。肚子也饿饿的,咕咕的响着。然后发现自己躺在地面而不是在床上。吃了一惊。 四周也黑糊糊的,睁大了眼睛去什么也看不见。黑的可怕啊。从大腿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不是过去所知道的疼痛,而是钻心的痛。伸出手去摸了一把,却又不敢去触摸那个一突一突的痛处。 鼻子总是闻到一种特殊的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从来没有闻到过这样的气味,很刺鼻而且有一种令人不安的怪异就像是自己看鬼片里面那中阴森森的感觉。 把手放到手里咬了一口,才确认下来是真的黑,黑的连自己的手都看不到。 外面应该是风吹的声音啊,不过好大的风啊“呜呜”地咆哮着,吹起来怎么像是鬼哭狼嚎的啊! 刘江很怕,不会是死掉了吧?要不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呢?刘江胆子很小,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连老婆都在取笑他,笑他的胆量连个女人都不如。这个时候,他更是害怕了,把身体紧紧地缩了起来,就这样蜷缩着——他吓晕了,痛晕过去了。 当他再醒过来的时候,知道了自己还没有死,但比死更可怕了,他看到了一个可怕的不行的场景——这里应该是个废旧的砖窑,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地的人,准确说是一地的尸体,因为没有活着的迹象,连人的气味都没有。只有刺鼻的死尸味道。这些尸体上无一例外的都布满了伤口,离刘江最近的一个满头缠满了血色斑斑的布带,一条腿不见了,小肚子上开着条长长的口子,一股冰冷的腐臭味道从那口子中渗出来。 “呕……”刘江忍不住了,一口酸水从肚子里往上冒,直接冲上大脑。不能呆着了,刘江有意思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他努力地想站起来,腿上的痛楚又让他的再一次歪坐在地上,心里的呕吐意思依然没有消失。 检查看自己的伤口,哦,是一条长长的伤口,怕有20公分长,伤口好深,从翻开的皮肉里可以看到有一根血管还在微微颤动。 怎么会这样呢?不是在家里睡的好好的,怎么就跑到了这个修罗场里来了呢?而且还被人搞了一刀,想不明白。 裤子的颜色已经看不出来了,只剩下一条一条的布绺,还被鲜血渗成了一块块的硬布团。咬咬牙,把身上的衣服——已经说不上是衣服了,和裤子一样差不了多少了用力的撕开,撕成一条一条的,把腿上的伤口紧紧的捆扎起来,血又从伤口中涌了出来,一阵阵的发晕。 外面的光线慢慢的透进砖窑里,让刘江稍微可以比刚才更清楚的看看四周的情况。 首先是那些死尸穿着的看起来样式和颜色比较一致的衣服让刘江感觉到好象在哪里看到过,不过想不起来了,现在头晕的厉害,肚子经过呕吐过更饿了。 这是一群军人,都是战伤后不治的军人,刘江肯定也是他们当中的一个因为他发现自己刚才撕去的衣服颜色和他们一样的。没有一个人有帽子,是在战场上失去了?不是的,基本上的死尸的头上多多少少都缠着布条—那是受伤后缠的。这只军队很穷,因为都穿着草鞋,还有光着脚的,大部分只穿着单衣。 刘江用一根木棒支撑着身子,他虽然胆子很小,但这是一群军人的尸体,军人严格上来说都是让人敬佩的,他要去看看,一个个看看。他现在知道,这些人过去都是自己的战友,既然是战友,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砖窑里一共是四十二个人,包括刘江,都是男人,没有见到一支武器哪怕是一把小刀也没有找到。只在一个长相还比较斯文的军人上衣口袋里找到了有个巴掌大的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一串串的人名,也许这个是个花名册吧?!第一页上还看的清楚:“中国工农红军第30军军属特务连”本子已经被血沁透了,很难翻得开来。 我在哪里啊,这是只什么军队啊?是不是红军呢?是红军的话我又在哪里呢?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伤员没有被救治呢? 刘江体力实在支持不了,一屁股又坐在地上。一个死尸衣服上的豆腐大小的方块把眼睛吸引过去了,鼓励地爬过去,看清楚了,是个标识,已经被血沁得模模糊糊的,借者微弱的光线,刘江认出上面的内容“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30军”! “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30军”?也就是说是红军,而且是工农红军的第四方面军,并且是第四方面军的第30军!买疙瘩! 日个先人板板哦,我惹谁了啊,这么倒霉!这一年做啥啥不顺的,比姜太公还要霉气,居然夸张地跑到30年代来了。 等等,等等,四方面军?30军,那我到底是在四川?是在藏边?还是在河西走廊?要不就是祁连山上?! 对于这个部队的番号,刘江还算是比较熟悉的,1933年,在粉碎四川军阀的的三路围攻后,红军第四方面军在11师的基础上加上地方武装,建立了第30军,第一任军长余ty,政委李xn.参加过随后的四方面军的所有重大战斗,大战四面山、强渡嘉陵江、抢占剑门关、血洒天全……等等,现在的头头是哪个呢?我是在四面山上还是在西征途中? 要是还在四川内,还好说,没有那么危险,大不了跑到农民家里躲躲,部队会打回来的。要是在西征路上,日哦,那就背了,跑都没有地方跑。要是跑到老乡家,还说不一定要被老乡捆得像口猪样的送去请功领赏了呢。 到处都是马家军,连个战友都找不到啊。看样子不可能是和李xn同志在一起,他是带着几百人“胜利”地到达了新疆的。 弄明白自己的身份后,刘江四处翻找起东西来,太危险了,再怎么样手里得有个武器吧,可惜啊可惜,就没有找到一样可以当成武器的东西,看着手边收集的一个军用水壶、一只钢笔还有从一个死尸口袋里摸出的两粒子弹,黄灿灿的子弹让刘江犯着难啊。这些东西不可能成为武器的,自己又不是007邦德。哪怕就是弄把水果刀在手上也好啊! 最头痛的事情还有呢,没有找到哪怕是一粒米的粮食,没有,一点也没有,把所有的袋子都翻过了,没有! 还有就是腿上的伤口,没有药品啊,白药,没有,盘尼西林,没有,酒精,没有!这个伤的这么重,没有药,要死人的啊! 最后,刘江无奈的接受了现实,没有,那就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吧。味道太难闻了,时间一长,没有饿死先熏死了。 慢慢地借助一根快要朽断了的木棒的帮助下,刘江移动到了窑口,扒拉开堆塞在窑口的破砖烂瓦,上帝啊,我重新到了阳光了。 在刘江眼中看到的是一道道西北风光,光秃秃的山梁没有一颗树,看不到一户人家,看不见一个动物的身影,连天上飞的鸟都一个…… 破窑是在一个黄土山谷中,很偏僻,一条隐约的小路穿过山谷,山路上还有些枯草在寒风中摇曳,发出梭梭的声音。 地平线上的远方隐隐越越是一片的山,好远哦,好大的山。刘江气馁地斜躺在土坡上,完了,这里是西北,这里是西征军的伤心地!没有吃的啦,没有战友,没有老百姓的掩护,一个人,要面对马家军的搜索,要面对饥饿、伤病,死定了!我将成为从2008年专门回到1937或者1936年来死的穿越人士!死哪里不能死啊,要跑回这个年代来死?! 要不去找马家军投降?这个念头一闪马上否定,那样还不如饿死了算球,别到时候要死不得死,要活不得活的,说不定被砍下了头挂在那高高的城楼上看过往的人流。不过如果碰到中央军呢,要不要投降呢?也许是值得一试的! 有点害怕,不怕才怪了,怎么说在21世界哪里会和那么多死人一起呆上一个夜晚的,哪里会受伤。现在倒希望是21世纪啊,那就可以拨打120急救电话,没准还有几个救护车争着抢着来救人呢! “我日你个奶奶的!”把一身的怨气化成愤怒,对着天上的云彩,狠狠的骂出来,心里会好受点的。 一个上午根据太阳在天上的位置来判断的,不准确,刘江借助着木棒顺着山路走了不到5公里,应该是不到5公里的,太难走了哦,腿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痛,饿得胃一阵阵地刺痛,水壶里的水早就喝光了。 前面有几颗树,刘江是不认识树的品种,反正光突突的树枝上一片叶子也没有,估计这树皮太老了,要是嫩点也许可以试验一下看能不能吃,像麻布条子一样的树皮看起来就可怕,能咽得下去吗?试着咬了一口,太干太硬了,咬不动啊!要不试试刨刨树跟?可惜手中没有任何工具,用手刨,看着着土就比较硬,怕是刨不动了哦! 一颗树下还零散着一些石头和没有烧完的木头、树叶,刘江在火堆上扒拉着,希望能从里面找到哪怕是一点点可以吃的东西,还好,工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的扒拉出了吃的,两粒要烧焦的玉米粒——这个可是粮食啊! 塞进嘴里去,也不管卫生不卫生了,舌头接触到被咀嚼碎的玉米,感觉真的很好,好香的玉米啊!说起玉米来,21世纪那是刘江所不喜欢吃的食物之一啊!除非是新鲜的玉米煮着来吃吃玩还马马虎虎。 远处的山路上腾起一阵的烟尘,刘江看到那烟尘奔这个方向来了,日哦,背啊,不是有人来了吧?来的人是什么人呢啊,看烟尘的来势,像是有几十匹马在奔跑。这个时候的骑兵,怕是只有那马家军哦。红军的骑兵,还没有听说过!至少在传记文学和战争片中那离这里还远着呢。 刘江慌了,这个鬼地方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树子上?光突突的,大老远就能看到你。你要爬上去当鸟靶子?草丛?没有!水沟?没有!柴堆?没有!妈那个巴子哦!这次死翘翘了!跑出来干什么啊,破窑洞怎么说也可以躲一下啊! 跑?往哪里跑啊?再说腿上的伤想跑也跑不动啊!就算没有伤,那两条腿的步兵怎么也不可能跑得过六条腿的骑兵啊! 越来越近了,都可以听得到那马蹄的声音和“喔喔……”的那种少数民族特有的呼号声,甚至刘江感觉到有人在用枪已经开始瞄准自己了。 妈的,拼了,看看地势,刘江把头一抱,顺着山坡就往山下滚去。但愿你们别发现我啊!就是发现了也不要打我的主义啊!我没有钱啊!更没有油水!我真真正正的是个穷人啊! 身体在从山坡上往下翻滚的时候,刘江清晰地听到了两声枪响。“好悬啊,应该是没有被打中!上帝保佑!”这个是刘江在再次昏迷前的最后想法。 第六章 不平静的夜晚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会平静的。也就在刘江靠在门边上睡着了的同时,遥远的北平,正上演着拉开这个民族开始走向另一重苦难的序幕。 1937年7月7日晚,日军在卢沟桥进行军事演习,夜10时40分诡称一士兵失踪,强行要求进入宛平县城搜查。中国驻军二十九军37师219团团长吉星文以时值深夜予以拒绝。中日双方经过反复交涉,约定派员前往调查。8日晨4时许,双方代表到达宛平。正交涉间,日军竟开枪射击,并炮轰宛平城,中国军队当即奋起自卫还击。抗日战争开始了。 而这些事情,身在延安的萧云和杜长娥是不知道的,她们正在给同房间的战友们讲述着这几个月中一路上的艰难经过呢。 时间是在4个多月前快五个月了,她们两个那时候还在30军的战地医院里。2月12号,马家军包围着倪家营子已经好长时间了。杀不完的马家军是越来越多。红军却越来越少!没有援兵,已经没有药品啦,也快没有弹药了。 夜里,医院的领导告诉她们,部队要突围,她们将跟随着一个连队一起冲出去。 她们看到一地的伤员,就那样躺在那里,大部分的伤员还不知道他们要被放弃了,把他们丢给了马家军,只是留下了一张张传单,希望马家军进来后能善待他们。 萧云和杜长娥都哭了,她们不忍心就这样离开。那些伤员中有好多好多她们的同乡,有她们的姐妹啊。 突围战斗很艰苦,萧云和杜长娥跟着那个连队,连长告诉她们,她们现在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她们也是战士!她们需要坚强,要拿起牺牲的战士的枪来战斗!要跟上队伍的步伐! 萧云拣了支步枪,老沉老沉的,可是她不会使用。她的手已经习惯了拿针管和输液瓶了,杜长娥把一个伤员的手枪拿走了,可是里面没有多少发子弹,再说那手枪也大了点重了点,她每放一枪都要用双手紧紧地握住才行。 那个连长牺牲了,被十来个敌人围住了,最后拉响了抱着他滚在一起的敌人的手榴弹。萧云只记得他的家乡是在苍溪,是个长着娃娃脸的好人啊!也许还是个不到18岁的小弟弟啊!萧云说着这里,眼泪不停地往外淌。 部队被打散了,和她们在一起的还只有15个战士了。一个岁数大的老兵建议大家往东走,回根据地去。另外一个好象是个指导员,他要求大家留下来坚持打游击。她们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就觉得跟着人多的走要好一点。 他们争吵得很凶,萧云很担心争吵声会把敌人引过来。那个指导员说往东是犯了逃跑主义路线,是逃兵!还说要枪毙老兵!老兵说留下来打游击那是脑壳里有包,进水了!你狗日的不想活了还想带着大家一起去死!要死你狗日的为什么不在营子里就死噶?! 谁也说服不了谁,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当官和不当官的意义了,都是在凭自己的感觉来判断哪个说的对了! 最后大家都各退一步,小部队又分开了,那个老兵带着她们一行10个人往东,指导员一行5个人留下来游击。那个指导员也算是个英雄!他读过书的,说起话来文质彬彬的。萧云在想他们现在还好吗?还活着吗? 屋子里的女兵们都沉默了,她们被这场壮烈的突围战斗所震撼了,也为那连长感到可惜,为那指导员祝福祈祷! 然后就跟着老兵往东,白天都躲起来,躲在山谷里,躲到窑洞里。老兵是个快50岁的人了,原来是刘湘的兵,还是个班长呢!在四方面军占领剑阁的时候被俘虏过来的。他没有家人了,就跟着红军干了。只是他觉得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没有军饷发啊! 这个人好有意思,没有事情的时候,他就给萧云她们讲笑话,讲在刘湘那边当兵的趣事。他说要不是红军让他看到了点希望,也许他现在还在那边,说不定该当排长了呢!他说当个排长好威风的,那每个月有10块大洋哦!他要回家去娶那个寡妇,都说好了的呢!可惜啊! 10个人偷偷跑掉了4个,都是在趁他们休息的时候跑掉的,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人生地不熟的,能活下来吗? 有一次,他们进了个小村子,村子里都是回回,老兵带着他们在村子里搜索了老半天,用枪逼着个回回的阿訇才搞到点粮食和衣物。要不然,别说回延安啦,饿都早饿死在路上了。 也就是那回进村,一股骑兵缠上了他们,那一定是老乡去报告的。甩不掉啊,太快了,跑不过他们啊!他们几个人最后被逼到一个树林里去了。 老兵告诉萧云,他没有孩子,也没有亲人,他就把萧云和长娥当成自己的闺女。让她们两个走,向东走。要想办法活下来。如果能够走得回去,有机会的话,给那寡妇捎个信,就说他辜负了她,让她不要再等了,找个人家嫁出去!他说最后的愿望,要是有一个烟泡子,让他美美的抽上一会,那就是神仙也不去当了! 烟泡子是没有的,红军中应该是找不到这个东西的。萧云和长娥给老兵嗑了头,拿着他的那杆烟枪——那是他唯一的东西了。她们两一起抬着枪,趁天黑从后面慢慢地爬出了树林。 “吴老汉啊,是个好人啊!”一帮女兵发出了由衷的感叹!那个老兵姓吴,是江油的人。大家传看着那杆烟枪,是抽鸦片用的,川兵中很常见。 一天后,它们回到了那个树林——她们两迷路了!树林里一片狼籍。吴老汉的头不见了,那几个战士的尸体被吊在树叉上…… 几个女兵都哭了起来。这不是她们不坚强,是那个故事确实让人感动啊。 萧云和长娥两个人不敢再逗留下去,给尸首磕磕头,就马上从树林里出来,看准了方向,一直往前走。 有时候,前面没有路了,就回过头去,找到做好记号的地方,再走过。不分白天黑夜,就这样走了好几天。然后,再然后就碰到了刘江。 “说说嘛,你们是怎么碰到的嘛!”女兵们在催促,她们好奇的性格让她们想知道路上所发生的一切。 “他这个人很有意思!”长娥开口了,“就是有点不正经!” “怎么不正经了,他那是在和你开玩笑呢!”萧云不干了,反驳着长娥的话。“他是个好人!真的是个好人!”看了看周围那些女兵的眼神,萧云很坚定地说。 “哟,好人,好人!怕是我们的萧美女看上他了吧!”女兵们开始取笑萧云,“川妹子思春了哦!” “不给你们讲了,你们在涮我的坛子!”萧云嘟着嘴,身子往大炕上一躺。“好舒服哦,巴识得很哦!比那睡草堆子舒服多了哦!”眼睛一闭,像是在享受起床褥的温暖起来。 “那个人,他现在在干什么啊,从首长那里出来了吗?也不知道他交代的东西都交代完了没?那个事情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萧云想起几个月前刘江很慎重地交代她的话了。 那时间他们在一起快一个月了,那个晚上,天黑糊糊的,她在值上半夜的岗。他悄悄地走了过来。 “小萧美女啊”他总是喜欢这样称呼人,不过萧云喜欢这样的称呼。有一次记得他还叫她“萧大小姐呢!”大小姐,那可是有钱人家的女孩啊。萧云她村子里就有个大户人家,那家的女儿别人就是叫她们大小姐二小姐的。 “哦,是刘大哥啊,有啥子事啊?”萧云和长娥都这样称呼刘江的,他是像个大哥哥,对人可细心了!又和气。 “天冷,给你拿个皮褂子来,披上!”一件皮褂子披到萧云的肩头上。这褂子还是他们在一个土老财那里抢来的,那天刘江用手枪顶着土老财的独生子,硬是抢了一匹驴子和好多粮食哦,对了,还有几个家丁的枪也被收缴了。这个应该不算是犯了错误吧? 萧云的心里也暖和起来,“大哥,你也早点休息!赶了一天的路了,看把你也累安逸了!”刘江在萧云身边坐了下来,一起看着山坡下面。那边有一条路,白天有好多人从这里过的。有兵还有好多赶马的人。 “又想姐姐了?”刘江在问萧云,他知道萧云是为了给姐姐报仇才当上红军的,没有事的时候,萧云总是会想起自己的姐姐,要是她还活着,跟我一起当红军就好了1 “大哥,我现在也不太想了,只是担心……”萧云没有说完,她是在担心这里的人能有多少回到根据地去,更是担心刘江明天要采取的行动——粮食不多了! “嘿嘿,你个小姑娘家家,担心啥子嘛,大哥我是神仙都弄不到的!”刘江还是喜欢说这些话来安慰她们。他总是说这个世界的武器太落后了,没有啥子武器能打得到他。不过肯定是在吹牛,要不他腿上那么长的伤疤哪里来的啊! “大哥,腿好利索了?”他的腿在一个月前还是那么严重,这些天用盐水清洗要好的多了。 “没有事拉!”他伸伸腿,做出没有事的样子来,很可爱的! “小云啊”当他这样称呼的时候,那就是很严肃的了,“有个事情,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什么事情啊?这么严重?”萧云看着他。“你答应了再说!” 萧云点点头,这个大哥啊,你要我答应你什么啊? “不管怎么样!不论是遇到什么情况!”他严肃的语气让萧云感到一些寒冷。“就算是你被马家军抓住了!你也要活下去!” 那怎么行啊,萧云急了!这样的话我还不如死了干脆点啊!大哥你这样说你不是在害了我吗? “听我说!”他打断了萧云想说的话,“因为,因为我有个东西,你必须帮我交到组织的手上!” 那天,大哥把一条脏污的布条交给了小云,让她把布条捆扎在身上。如果他不在了,萧云要把这个布条交到中央保卫局领导的手中,还有那句话,也一定要带到!他说这个东西很重要很重要! 还好,那个东西是刘大哥自己去交代了,那个东西真的那么重要吗?还有为什么大哥一定要我活下去呢?他说我一定要活到80岁、90岁的时候。我能活那么长的岁数吗?那不是成了个掉光了牙齿的老太婆了! 屋子里还那么吵闹,那是长娥在给她们吹牛呢!长娥的嘴巴呱呱的,像家乡的那个王媒婆!看到她们这样的表情,还真是刘大哥说得好啊,活着就是幸福!那么多在雪山草地中都没有倒下去的战友啊,在这一路上倒下了、被放弃了!也许大哥的话让他们听到了会感动的! 饮马黑水未能忘,寒风似刀志如钢。黄沙冰雪埋忠骨,笑看二马命不长。 大哥还好吗?他都睡觉了没有? …… 第七章 战争爆发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刘江被换岗的战士推醒了。才发现自己居然就在这门口悃了一晚。哦,腿脚都酸痛酸痛的。伸伸腿脚。 夏天的天应该是亮得比较早,还没有多少人走动,回身看看房间里的动静,一个二个的还睡得香呢。出去走走,看看这个延安的早晨! 院子外面有一个小小的树林,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活动了。这些应该是比较勤快的人,看那架势都练过的,挥拳踢腿都忽忽有声的。是一队精兵! 有个领头的,是个光头,光着膀子。手里的一把大刀上下挥舞着,很是起劲。边上几个战士挎着盒子枪,津津有味地看着把戏。 刘江也踱了过去,特也想好好看看呢。这样的好手不容易看道德,就算是老虎,估计功夫都不如这个光头。一个挎盒子枪的战士盯了盯刘江,可能是看到他穿的也是红军军装吧,没有吭声,转过头去继续欣赏起来。 那刀怕是好沉的,没有个40斤怕30斤也是有的。刘江以前总是不相信一个人能用那么沉重的家伙上战场,以为都是编出来的。可现在他是完全相信了的。特别是他亲眼见到一个战士把个几百斤重的石头推动了滚下山去阻挡骑兵以后,他深信这个世界的能人还是不少的。 那个光头练得兴起,手中的刀脱手而出,一刀寒光如同闪电一样直奔刘江而来,连闪的念头都没有,那刀就从耳朵边上非过,带着一阵风,刮得脸生疼。夺的一声,钉在了身边的树干子上。 刘江这才反映过来,要是那好似本面门来的,怕是该死翘翘了。“高!”忍不住还是为那个光头的技术叫好,顺便为自己打打气。 “哟,有点胆气啊!中!”一开口一腔的河南音,让刘江熟悉得很。那是啊,没有少学河南人说话,特别是那个“中”! “把势可中?”光头拔出大刀,向刘江询问着。 “可中啊!可得劲!”学这那个人的语气,把舌头捋捋,像那么回事。边上两个战士笑着,被那句“可中”给逗乐了。 “球!”那个光头没来由的骂了句,转身想要走了却冒了句:“恁弄啥类?”这个没有搞懂。刘江摸着头,傻忽忽地笑笑。 “你是个水货啊?”光头怎么突然改了口气了,不再是完全的河南腔调了,来点四川调子,这个完全听得明白。 “干啥子的?”光头把刀往一个挎盒子枪的战士怀里一塞,那刀看来是沉,那战士很吃力地抱着。哟,看这个架势,还是个当官的啊! “你又是干啥子的嘛?”也一口的四川话问过去,是啊,凭什么都不能先问问你啊。 光头瞪大个眼睛盯着刘江好象是看到个希奇的玩意样的。“我是干啥子的?你不晓得?” “哪个龟儿儿骗你,是不求晓得嘛!再说你又没有在额头上刻上字,我是某某某,对不?”气势不能输了,当官又怎么样,大不了个营长团长的!还怕了你?! 旁边那个战士奴了下嘴,嘴里冒了一句:“瓜的!”这个刘江晓得,是说自己是个傻瓜。这还行!“你说哪个瓜的?”追问过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就这么大的火气呢! “哪个瓜哪个晓得!”那个战士岁数不大,脾气倒也不小,转过头来盯着刘江的眼睛。那意思是你要来不? 妈的,还怕了你!?怎么说老子和马家军是练过贴身搏斗的,打不过你个豆芽菜才怪了!刘江火被挑得熊熊的,“来啊,老子和你pk!” “批客?啥子批客?有种单挑!”哦,天,那个家伙没有文化,不懂pk的意思。“单挑就单挑!”几步上前,和那战士脸对脸贴着。恩,有把握,这个家伙的个子不高,才一米六的样子,而且很瘦,应该搞得定。 那光头一声不吭,和那个抱刀的战士一起站一边去了,嘴里还咕噜着:“中,有脾气!瞧瞧得劲!” “怎么耍?文来还是武来?”刘江也不想太欺负人,得给对方个选择的权利。几个练把势的也收工了,看到这边有热闹看,都围了过来,嘻嘻哈哈的,一边像是在打赌看哪个胜。 “问来郎个?”那战士把盒子枪卸下来交给他的战友保管,“武的又咋个算?”把衣服一脱,甩到一边。 看不出来,还是个老江湖了,那身上的伤疤怕是比刘江要多些。 文的就是一人一拳,不躲硬挨,武的嘛那就不论拳脚,弄翻了算是。刘江简单地介绍了下规则。这个是老虎和人放对的时候的规矩,不过嘛被刘江破坏了,他是用枪帮老虎解决的战斗。用刘江的话说,和敌人讲规矩,那是方脑壳! “好啊,那就整武的,俺们当裁判!”光头惟恐天下不乱,走过来起哄索! “说好,那就武的来,弄伤了别怪!”那个战士也不是省油的灯。话还没有说完,就要动手了。 “停!”刘江大呵了一声,得先想得法子把他的气势搞下去,或者要动点脑筋,死人才笨得跟你硬扛! “咋,怕了?”战士一脸的轻蔑,连那光头也用不屑的眼神看看刘江。 “都是战友嘛,你呢也是身经百战的,点到为止就行了!”刘江说着,给对方做了揖。“我是出来乍到的嘛,你得让着点!” “恩”战士鼻子哼哼,“放心,就点到为止!我不下重手!”把手一扬,摆了个架势,嘴里大喝一声就过去了。 “停!”刘江把身子闪开,躲过了一拳。那战士本来准备继续进攻的,被这一声给喝住了,“又郎个嘛?”有点烦躁了。 刘江慢慢地走到一棵小树旁,把衣服脱了,也光着膀子了,不过可能看上去很消瘦吧,边上那个光头摇了摇头。 折腾了这么一会,那战士的气势已经小了很多了,也没有那么嚣张了,看刘江是那么的不屑一顾,很是轻视。是啊,刘江身上的伤疤可是不多,前面的也就三处,比起他来说少多了。 “我要进攻了哈!”话一完,奔那战士的胸口一拳,这一全没有吃上力气,也没有准备用力,软绵绵的打到身上好比是挠痒。那战士硬接了一下,顿时放下心了,心想就你着拳头的力气,还不如个娘们。 几个回合过去刘江就是个闪,不和他正面交锋。让他抓抓不住,打打不着。消耗消耗你的蛮力。几个看热闹的看得直摇头,“别躲啊,……快快,快点……又跑求了,你,你别光闪啊!”一边在做着现场直播。一个家伙居然伸手想帮忙揽住刘江,被光头一个眼神给支开了。 真是累人啊,好久没有跑路了,不习惯了。跑了一会,也累了,不过看那战士都在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了,气力应该是消耗得差不多了。 看着刘江的动作慢了下来,只能市心里一喜,“看你还跑,嘿!”大喝一声用足了全力一拳奔刘江胸口而去,“打不倒你老子不信张!”这个是他的最终想法…… 战争终于爆发了!……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刘江爽得很,把挂在树枝行的衣服慢慢取下来,慢条丝理地往身上穿,看着一个二个都张着大嘴盯着那个在地上双手捂着下身打滚的战士,心里那个乐啊! “操!你娃……很!”光头丢下句话,过去扶住那战士,是要查看他的状况吧。那个抱刀的受不了了,把刀一放,串刘江跟前:“你娃使阴招索!”把衣服袖子一捋,看样字是很不服气。 “咋,不服?”刘江打算就此了事了,不想再惹事端。不过要弄也不能服软嘛!眼睛盯住对方,一眨不眨的。 “别搞了!”光头回过身,“输了就是输了,别丢求人求!”走到刘江的身边。那个神态,奇怪怪怪的,应是有气愤、有欣赏、有不屑还有点看熊猫的感觉。 刘江也不示弱,抬头也死死地盯着对方。几个看热闹的轰的一声,散光了。只剩下那个还在地上呻唤的战士。 “中!有种!”看了半响,冒出句这么个话,“走,喝酒去!”刘江没有想到最后居然是叫自己和他喝酒!那也就是说没有事了,一切平安?! “莫事了。吃酒巧!”拉着六奖的膀子就走,连点向刘江征求意见的意思都没有。这个家伙光个头,真是个和尚造型。力气也不小啊,手膀生疼生疼的。 这个院子里人少,清清净静的。刘江也不求管那么都,上酒就喝,见肉就抢,功夫不长,一坛子酒被他们两个洗白了。 “可得劲?”光头和尚在问他的酒怎么样,说实在,这酒还真不怎么样!“莫劲!太淡了!”马家军的酒那就烈啊。只要一打翻敌人,老虎就先抢酒,刘江就抢子弹和粮食,顺便把衣服也剥掉——那个时候穷啊! “丝,嘿!”和尚很很地拍拍大腿,“可是,太淡了!莫劲!”把碗往桌子上一扔,他不喝了!刘江看了看,还是自己顾自己吧,多吃肉,少喝酒。那鸡肉还真是香啊!正中的土鸡啊!让人看着就开胃! “哪个队伍的啊?”和尚也扯了块鸡肉,身子动了动,蹲到凳子上去了。 “30军!”刘江报了下家门,“特务连的,刘小江!” “我操!是你啊!刘小江!”和尚一惊一乍的,“我说匝这面熟呢!你是那个张主席的警卫班长刘小江?!” 刘江被酒猛地戗了一口,涨红着脸,把头埋下去,很很地咳嗽起来。 “张主席?张主席的警卫班长?”这个事情是怎么回事啊?刘江不明白,也不敢随便答话,只有借咳嗽掩饰。 “听说过草地前,你掉回30军的,当排长了?”和尚把刘江的疑问给解答了,刘江赶忙点点头。 “日你个龟,当排长了,连俺许和尚的面子都不给了。太阴了!”他是在说刘江把那战士弄翻的事。 许和尚?哪个许和尚?难道是那个?刘江的心里翻腾着,该不是时来运转了吧?! 第八章 许和尚 许和尚,那就是那个上将许sy将军啊!未来的共和国的鼎鼎有名的许大将军啊。我操,刘江还真的是踩到了狗屎,转了运了,一来就遇到了这么个大人物!不过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呢?好象是不记得了。 那许大将看着刘江发愣,有点不悦,一巴掌拍过去,拍得刘江直闪。 “许司令,是您索,我还在想在哪里看到过您呢!”刘江赶忙编,编点瞎话混过去。许大将军在四方面军那是个特殊的人物,别人没酒喝,他有!别人不能随意进出张主席的住处,他行!还能顺手牵羊把张主席的酒啊吃的啊弄走!还当过四方面军的骑兵司令呢! “球个司令,老子现在嘛都不是了!”许大将军其实对称呼他司令还是比较感冒的,人嘛,都有面子不是。“我就听说有人从那边回来,狗日的没有想到是你个屁人!”许司令把刘江的肩膀摇动着,他是很开心的。 “司令,咋啦?”刘江关心的是他说的现在什么都不是了这句话的意思,什么都不是,也就是说没有兵,没有权了哦。 “球!司令,老子现在是犯人!晓得不?”大司令把凳子移过去,和刘江靠着,小心翼翼地讲着经过。犯人?不会吧?堂堂的红军骑兵司令,成了自己人的犯人?想起那两个挎枪的战士,难道是警卫兼任看守? 讲了好一阵子,刘江算是明白了,搞了半天,这个许司令上个月才从阎王殿门口晃了一趟回来的,枪毙他的执行文件他都看过了,就差没有拉出去打靶了。那个时候着急啊,他提出要见m主席,这才缓过来的,改成了判刑。这不,在抗大兼职顺便服刑啊。老婆没有了,党籍没有了,军籍没有了,还真是被刷到底了! “你真的就怕了?”刘江听点起劲,不过对许司令后来服软还是有些不明白,这个人是没有那么容易服软的。 “球,怕球,俺怕过谁?老娘啊!”刘江明白了,这还真是个孝子啊,为了老娘服的软。这个有点意思,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呢?! “你真敢开枪?”听说他带着枪上了膛去见的主席,刘江还真为他捏把冷汗。许司令摇摇头,“球,咋敢捏!骇呼人的!”哦,原来是这样的,也没有准备去拼命的! 顿了一会,许司令不再在这个事情上纠缠了,转化了个话题,开始说起刘江他们的西征来了。 “你们也惨啊,都听过战斗通报了,惨啊!可惜了俺的那些兵哦!”许司令长长地叹口气,“不球说里,莫劲!”端起酒坛,咕嘟咕嘟把里面的酒干掉了。 也真是个性情中人啊!电视电影里的东西看来没有完全把他的风格体现出来,豪爽、耿直却不失河南人那特有的一点点狡诈。 “回来了就好,就好!”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大司令开始开解起刘江来,“都想开点,莫球啥,只要活着,还可以在来嘛!”他是这样想的?这个观点刘江是同意的,是啊,这个时代,搞不懂啥时候就被洗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别出风头,安全第一! “好好地,接受组织调查哈,莫事的,别犟!错了就错了,摸啥,认识到就行!”这个话让刘江一阵阵地发冷,组织调查!日哦,那还不把我这个冒牌货给揪出来!没准搞个借口,喀嚓搞定,game over了?! 这个事情有点头痛,日哦,老子就装失忆,就说是在战斗中头部受了伤,以前的事情记不得了。可不能乱说啊,说得越多,那破绽就越多,漏洞就越大!后悔啊后悔,怎么就不留在国军那边呢?! 对的,就这样说!不是还有证明人嘛,那老虎、小云,长娥可都是看到刘江在战斗中被打昏迷的嘛!恩,这个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司令啊,你可得帮我说话啊,我是头部受过伤的,好多事情都记不得了哦!”刘江还得拉个臂膀,可惜这个臂膀现在没有说话的分量,不过总比没有强。 “你啊,俺可是晓得底细的!俺招的兵嘛!放心,俺给你证明!”司令真是好啊,让刘江激动得忍不住要上去亲他的光头了!哦,老子原来是你招的兵索!这个刘小江狗日的还真够有运气的! “以前的事情,俺清楚!西征以后的你娃要自己去说明白!”司令这个话等于白说,他好象又没有参加西征,能证明个什么啊?! “还有啊,俺知道,张主席对你好,不过……”刘江更是震惊了,原来那四方面军的张主席还对刘小江是青睐有加的啊?我操,这个就太麻烦了!不是一点点的麻烦,搞不好,被当成那边的贴心心腹来对待也说不定。 “你要摆明立场,不要为那些虚情假意迷糊了?明白不?”司令这个话交代得太明白不过了,那意思就是让刘江早点和那张主席划清界限,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配合组织声讨张主席的以前所犯下的滔天罪恶。不然的话……可怕,不敢想啊! 文化大gm的时候,刘江还小着呢,还在他妈的怀里吃奶呢,对那场运动,他只是从后来的书上、电视上、电影上看过那么一些不完整的不全面的东东。等他大了,懂事了,运动会结束了,也就没有机会当回运动员去亲身体验体验了。也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gm斗争经验。这回来猛地遇到了,真的害怕啊!自己是正版的刘小江倒也不怕,问题是自己是个盗版的啊! “咋弄啊?”刘江茫然地看着司令,看能不能接受了经验教训。 “咋弄?你问俺?!俺咋知道你咋弄!”司令有点冒火了,都说点这么明白,怎么还不晓得,看来脑袋是有问题了!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甭说!跟着组织就中,让你检举就检举,让你揭发就揭发!”司令还是把诀窍告诉了刘江,“可是,甭乱嚼舌子,你要乱嚼,当心俺的拳头!”后面加上了句威胁的话。 两个人又沉默了,刘江在努力地把司令交代的诀窍回顾着,这个可是保命要紧的时刻啊,什么英雄豪杰,什么未来作个中校上校,都不重要了。先过了这一关才是第一要务。只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揭发,如何检举呢?总不可能乱编吧。哎,还是上网太少了,怎么就没有利用网络好好的查查呢? “你该回去了,俺也要去点卯了!”司令下逐客令了。刘江迷迷糊糊地跟正在后面出了大院门。那两战士在门口已经站了好一会了,这个时候,看着刘江还是很不服气的,估计以后这事还没完! 临分手的时候,司令停了下来,看看刘江,“有时间,你还是去看看,看看总指挥,他病了!” 总指挥?刘江看着司令远去的身影,楞了一阵子,哦,应该是说的四方面军的总指挥徐大元帅吧! 说起对十大元帅,刘江最是佩服的不是那个从东北打到海南的那位,也不是那个总司令,第一佩服的是刘帅——那是军神级的人物,再往下,第二位就是那个四方面军的徐总指挥了。 刘江个人认为徐总指挥其实是被低估了的元帅,他一身打了好多经典战役。其中川陕反六路围攻,以少对多,智中以勇胜,以八万对二十万,歼敌近10万人。所采用的“收紧阵地”战法,在中国战争史上是第一次发明并成功实践。和三国的姜维独据五路口战役一直被军事家们推举为经典的反多路围攻战役:晋中战役,用六万人一个月歼敌十万,是整个解放战争中最成功地运用灵活机动的运动战术以少胜多的光辉范例之一:用一年半的时间,用六万地方部队战斗力还比如一些三线杂牌做本钱起家,全歼山西敌军近三十万。这种投入产出比、“资本收益率”,在解放战争中应该算是最高的,同时还出了个后来被称为天下第一旅的“光荣的临汾旅”:太原战役,在他火力远不如敌军的情况下敢用10万人去主动攻击且能够长期围困有着13万敌人的、设防最严密、阵地最坚固、难度最大的城市。其他所有的城市攻坚战,我军无不是兵力火力皆占据绝对优势下才敢攻城……太多了,太多了,让人想起来就兴奋啊! 而且还有个非常重要的东西让刘江现在更感兴趣:共和国军队中的五个大山头,这个徐总都统统指挥过!说门生部属遍布全军实在不为过分。手下出了一个国家主席、一个总书记、还有一个国防部长、军委副主席。而他本人四四朝元老:张、毛、华、邓时代都长期担任重要军职,把总参谋长、国防部长兼国务院副总理、军委第一副主席这三个最高军职全部当遍了的!屹立不倒!这个就太关键了啊! 刘江想,是不是要抱紧这根参天大树,无论如何,得跟紧他,不能放弃!千万不能放弃,这个和现在去抱邓政委的腿应该差不多,而且好象要在那十年中还安全些。 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去探望一下他老人家!自己反正是冒充的西征军的30军,不正好是他指挥过的老部队吗?下属探访原来的总指挥,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重视吧,也不会成为路线斗争的借口吧? 刘江想好了,大步流星奔自己住的院子去了,对了,一会得打听打听老虎他们的住处,让他们一起去,那样更安全! 院子里好热闹,大家好象都很兴奋,发生什么事情了啊,一个二个磨拳搽掌的,像是要动手抢银行了? 那个王连长一个人在一边磨着把大刀,一边还在嘟噜着:“你妈的个巴子的,太欺负人了!”呀,有谁还敢欺负他不成。看他样子,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看到刘江进来,王连长把刀往地面上一插,“刘排长,你听到没有?”刘江听到他的叫唤自己,赶忙过去“咋啦!” “你还不晓得索?”一张毛脸上的胡子个个都像要立起来了,“我该你说,你不晓得,那个狗日的,小日本……”说那“小日本”是咬牙切齿的,“在北边搞起来了!” 恩?小日本动手了?那也就是说那77事变已经发生了?我日,怎么把时间都忘记了呢。“啥,小日本?” “是啊,妈逼的小日本,居然动手打北平了!”毛脸恨恨的,“老子弄死他个狗日的!” 是啊,战争是真的爆发了!那也就是说刘江也就会很快被编入八路军129师,要开赴前线打日本去了。 这个小日本好打不好打啊?是不是都像电影电视里演的那样,傻忽忽的?是不是真的会在拼刺刀前把子弹退出来啊?还有会不会弄不过自己也拉手榴弹啊?刘江呆呆地站在那里。他不是不知道战争要爆发,而是当自己真正的要去面对的时候,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不,还是装装病,晚点上战场? “格老子,没卵子,把你龟儿骇倒了索?!”那毛脸看着刘江的饿表情,还以为他是被这个消息吓到了。 第九章 老虎的任务 整个延安都热闹了起来,在很多地方,看得到一些标语。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回老家去!不要内战,一致对外!等等口号。应该是战争爆发的消息已经传过来了。不过看起来好象还没有进行有组织的大规模地宣传。 在去找老虎的路上,一队一队的战士穿戴整齐,扛着枪往东边去。他们的脸上是那么的自信和兴奋,有一支队伍里怀念感唱着“松花江上”。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刘江也被感染了,也不由得跟着唱了起来。人看来是受环境的影响的,当刘江身在这样的环境,没有理由不被这个环境所改变。 老虎他们住在一起的,有6个人,都是和刘江一起回来的。看到刘江很兴奋,老虎跑着过来迎接:“呵呵,你终于出现了哈,还以为狗人的被保卫局的抓起来了呢?”这什么话啊,说别的不好嘛,咒刘江啊! “担心了你一个晚上,你上那咯啊?”一个小点的战友,那是个陕西人,31年进的部队,外号叫小驴子。小小的个头,黑黝黝的脸。 这个小驴子是刘江和老虎从一个骑兵手里硬救下来的。那个骑兵把他拖在马后,打马飞跑着,人就那样在地上拖着。救下来得时候,皮肉都被弄模糊了。 好在只有一个敌人,要不刘江是不同意动手救人的。老虎只用了一枪,就把那骑兵撂翻了,把小驴子救了。不过这一枪,让刘江他们在一个地窖里生生饿了三天。 后来小驴子就缠上了老虎,他原来是红九军的抄电员,还是个小学毕业的高才生呢! “咋,想我了,我又不是你男人!”刘江逗逗这个小家伙,顶好玩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腼腆得像个姑娘家家的,还动动脸红!“再说,你大又莫把你许给俺!” 小驴子冲了过来,那拳头就像个小号的棉花团,打到刘江身上,还真不如萧云的力气大,还不如栳痒痒呢。 “你娃狗日的不地道,一个人吃独食!”那老虎什么时候变成狗的了,鼻子灵,连刘江和许司令吃过东西的都闻得出来。 “是啊,你掐独食!酒味,臭啊!”那小驴子也闻到了,远远地躲开。老虎的拳头跟着就落到了刘江的身上。 “猜猜,我遇到哪个了?”刘江闪闪,神秘地看着老虎。“哪个?哪个请吃请酒啊,你娃狗日好福气!” “许司令!”刘江直接把答案说了出来,“啥子啊,你碰到了许和尚了?”果然他们很惊讶! “哈哈,不得不服了吧?!”刘江得意地晃晃头。“他请我吃酒呢!” “啥?许司令?谁是许司令?!”那个说话的外号叫麻风,是唯一的一个不是红军的人却和刘江他们一起混了三个多月的。这个人是刘江他们在一个山洞里拣的。遇到他们的时候,已经快要死硬了,狗日一口酒下去,居然活了回来。他没有别的本事,就是耳朵好用,十来里外能听得到马蹄的声音,这个本事还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的。 “吹牛哦,许和尚的酒你娃也喝得到?”二锤也串了过来,二锤不是他的本来名字,不过他的气力好大,把个像小房子大小石头嘿着嘿着一个人就推山去了。大家叫他大力他不干,非得自己取了个二锤的号。 “许司令是我们红四方面军的骑兵司令!”老虎顺便把麻风的问题解答了,“咋样,司令还好吧?” “哎呀俺的亲娘啊,骑兵司令啊!比俺家的县长都大吧?”这个麻风发起疯来还真是不好对付,没有个完!一个战友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才安静下来。 刘江进了他们住的院子,一群人都围过来,都想知道那为许大和尚的状况。刘江个简短把许和尚的现状说了说。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 “许司令倒台了?”那个麻风还真是不识时务啊。刘江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吭声了,自各出门上院子里玩去了。 等了好一会,没有人说话,刘江忍不住了,“还有,那个,那个总指挥病了。” “总指挥也回来了?”一屋子的人一下又都活跃起来,“这就好办了,总指挥回来了,只要有他在,就好了!” “总指挥病了,严重吗?啥子病?在哪里啊?”老虎看起来对总指挥很是关心啊,这里的人,除了麻风和另外两个第五军的不是,其他人都是四方面军的人。大家的眼神很是期盼,又很是担心。 “我都不知道啊,是许司令说的。”刘江把肩膀一耸,双手一摊,“所以才过来和大家商量一下,想去看看总指挥。还有小云她们连在哪里,要去就一块叫上。” “要得!应是要得,马上就去,总指挥不知道病得老火不!”还真是急,马上就有人响应了,而且是恨不得立马就到。 “小云她们两个不晓得住在哪里的,你也没有问倒啊?”老虎摇摇头,刘江也确实没有问出小云她们的住处。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早点看到总指挥,我的新头才安稳。”二锤也提议马上就走。好吧,那也就这样吧,马上去看看那个未来的元帅也不错,刘江也想啊。 老虎的表情有点奇怪,好象还在犹豫什么。“咋啦?”刘江问问他。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呀,着才怪了,刚才还那么关心的,突然说不去就不去!“咋啦,咋个不去?” “我,我不好意思见到总指挥。”老虎嘟囔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来。球哦,有啥不好意思的,打败仗又不是你一个小副营长的责任,在说,总指挥也算是打了败仗。 “总,总指挥交代我的任务,我,没有完成!”老虎说出这个话,人一下子委顿下去,双手捂着脸,抽泣起来,“我没有脸去见他啊。” 啥子任务哦,一直没有听老虎讲过呢?一屋子的人都看着老虎,都想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任务,让老虎这么为难。 “孙军长没有了,他没有了……我没有保护好他!”老虎号啕大哭起来,“我答应的总指挥,我在军长在,可是现在我还活着,军长却没有了!”双手在自己的胸口咚咚地捶打着,“我应该去死啊!” 这个是个头痛的事情了,孙军长应该就是那个红九军的军长,在突围后只身一人被民团俘获了,送到西宁。敌人把孙军长紧紧地捆绑在柱子上,刽子手挥舞着屠刀,把孙玉清的头颅砍了下来! “总指挥啊,我张飚愧对你啊!”老虎大声抽泣着,嚎叫着。“我张飚没有完成你交代的任务啊!” 屋子里的气氛好压抑,都在想自己的心事,也许都想起了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战友、同志吧,都默默地垂泪。刘江也被感动了,如果说过去还是只为生存的话,那现在才真正的理解到了一点那一份特殊的感情。 “那……那也不完全是你的错啊,那个时候都被达散了,哪里还顾得过来啊!”刘江不知道这样苍白的劝解会不会生效,但不能让老虎就这样低沉下去,而且无论如何,也必须让他和自己一起去看望总指挥。“再说,不管任务完成还是没有完成,你都应该当面给总指挥一个交代!” 这个时候,刘江感觉到自己好象已经是这个军队中的一员了,没有了以前的那些雾气八糟的念头。“你说我说的对不?早点给总指挥一个交代,对你,对总指挥,对也许已经牺牲了孙军长都是一个交代。” 老虎慢慢站了起来,点点了头,“你说的对,我听你的。就是总指挥把我枪毙了,我也该去看看他,去该他汇报一下。” 一路上,刘江天着老虎把事情的经过慢慢地讲述了一遍。 那是1937年3月中旬,他们从梨园口撤入祁连山,到了一个叫做石窝山的地方。部队决定分散突围,他和孙军长在一起向东打游击。 他带着一个连的部队就紧紧地跟着孙军长,那是总指挥专门找到他给他交代的:无论如何,要保护好孙军长。万不得意,就是人死光了,也不能让孙军长受到损害。 两天后,他们和马家军的一个骑兵旅遭遇了,等打退了敌人的疯狂进攻,他发现军长被冲散了。他带着几个剩下来的人,在四周发疯地找了几天,也没有再找到,想起孙军长说过实在不行就往东回延安,于是就拼命向东赶路,希望能够发现军长。一路上其他人都牺牲光了,老虎仍然没有放弃,一个人就这样追下去,一直到遇到刘江和小云他们三个人。 等到了西安,从报纸上老虎才知道军长被敌人抓住,已经牺牲了!如果自己再在附近多找几天,也许就能够遇到军长,也许就可以把他从敌人的手中救出来。 刘江还能说什么呢?他知道,就酸老虎把那座山挖空了,他也不可能想得到,孙军长是向西去的! “我要去向总指挥请罪!我对不起他!”老虎坚定地说。“你不知道,我和总指挥的关系。” “哦?”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土匪张飚和四方面军的总指挥之间好有一段什么吸引人的故事呢? “以后,我会告诉你,只要总指挥今天不会要了我的脑壳!” …… 这个地方是红军的总部医院,在一片洼地里,前面就是那条有名的延河,在医院这个地方拐了个大弯,从三个方向把医院保卫住。 医院相当简陋,连象样的房子都没有几间,只是在靠山坡的地方,挖出来的一排排窑洞,用来当医院的病房和医务室。靠河边的小树之间,拉上了一条条的绳索,应该是作为晾晒衣物和绷带的吧。 人不多,几个女兵穿着不论不类的灰白色的护士装,正忙碌着。远处两个身上缠着绷带的伤兵在无聊地靠在土墙上晒太阳,打瞌睡! 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了总指挥的病房,刘江他们轻手轻脚地往病房里去,一个戴眼镜的医生好奇地看着他们。 快到了,刘江已经看到了病房上的标牌,门口一个挎着盒子枪的战士警惕地注视着他们,老虎的脚步却慢了下来,也许是那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吧……刘江停了一下,等老虎跟上来。 到了门口,那个战士用手在嘴边做了个静声的动作,大家的声音更小了。从半掩的门里看过去,洞里有些昏暗,一张简易的行军床就摆在屋子中间,床上有一个人,合衣躺着,可能是睡着了,刘江还能听到轻微的打鼾的声音。这个人就是那个总指挥吗? …… 石头说:“是不是,你接着看不就知道了!” 第十章 元帅同志,到时候我随时听命 等刘江确认到自己所见到的就是那个他琐细望看到的总指挥、未来的的元帅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人那么的消瘦,比电视里的瘦多了。眼眶深深地陷了下去,胡子一大把,连头发也半白了。要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才36岁啊,怎么看上去就像是已经50岁的人了! 总指挥是被外面的哭泣声音给吵醒的,四方面军的战士对总指挥有一种特别依恋的感情,站着看着,不自觉地就哭了起来,才开始还是一个人,慢慢地连刘江的鼻子也酸酸的,要不是总指挥醒了,再呆一两分钟他的眼泪也一样地会控制不住的。 老虎像个小孩子,趴在床头“轰轰”地大声哭泣着,一边断断续续叙述着事情的经过,他说请总指挥处分他,他对不起总指挥的厚爱。他是九军的罪人,要不是他失职,那孙军长就不会落到马家军的手中。请总指挥枪毙了他! 总指挥默默地听着,身子斜靠在床头的木头上。刘江感觉到他是那么的冷静,没有激动,没有失落,也没有颓废,有的只是身体的疲倦。 “老虎,张飚,这个责任,不在于你!”总指挥说话了,他是山西人,那山西的口音还是比较明显。 “这个责任在我,在我这个作总指挥身上!”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已经给中央打了报告了,请示中央给我处分!”他的话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着,让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孙军长的牺牲,我也很痛心,他还那么年轻,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啊!”总指挥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们,哦,对了,你是叫刘小江吧?!是张副主席的警卫班长,30军的特务连排长,我在倪家营子见过你,哪个时候你的腿好象受了伤,好了吗?” 这元帅居然认识我?!天啦,这是真的?!刘江还兴奋!一方面是为元帅认识自己,那以后就容易亲近些,另外一方面也觉得感动,这样的一个人,他能够记得一个小排长受伤的事情,简直太让人不可思意了1 “报告总指挥,30军特务连2排长刘小江向您致敬!希望您早日康复!”没有一丝的做作,一切显得那么的正常。 “恩,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总指挥自言自语地说。“我们牺牲人太多了啊!” “好好的把身体养好,,不要东走西走的,安身地等待组织的重新分配。相信在党组织的领导下,我们会度过这个难关的。”总指挥的话里有话,只是说得很隐晦,六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放心,总指挥,我们一定会好好修养,配合组织把工作作好!”刘江立马表个态。“也相信组织很快就会让我们重新走向新的岗位!” “恩,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你的两个入党介绍人都牺牲了啊,组织上需要的话,你可以让他们来问我。”天啦,刘江又被弄了一闷棍。我是党员?而且应该还是个有点党龄的党员?这个事情搞笑!不过组织上找总指挥了解情况应该对自己有好处的啊。“那就谢谢总指挥了!” 老虎没有嚎了,起身站地直直的,“总指挥,你就吩咐我们吧,要怎么样,我张飚听您的!” “不是听我的,是听党的!”总指挥把张飚的话打断了,“还有,以后我有也不再是你们的西征军的总指挥了,就不要这样称呼我了。” “是,总指挥,您不再是西征军的总指挥。但是您永远是我们心里的那个四方面军的总指挥!”刘江把话头一接,坚定地表态。说明自己以后会在心理把他当成永远的上级,同时会考虑他的处境,不会让他为难。 “那怎么行,您不是总指挥了,我们怎么办?”老虎还是没有转过弯来,这样不行的,再不转变过来要吃亏的! “现在也没有一方面军,四方面军的分别了,都是统一在党的领导下的人民军队。可能将来哪一天我还会成为您们的领导,不过可能是团长、旅长,所以总指挥这个称呼就不要叫了!”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他难道就永远是那么的冷静和理智?那么清楚自己的处境和事态的发展方向? 以前在电视上看到,他的夫人被肃反了,他却依然坚守自己的工作岗位。在几年没有得到自己爱人的情况下,还在那个处处和他为难、给他设置障碍、不断地挑刺找毛病的张主席的手下做事,而且还是一如既往地坚持自己的信仰,不段消灭敌人,壮大红军。他到底是有什么在影响着他这样呢?刘江以前是没有任何答案,现在他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但还是那么的不确定啊。要是刘江原来的想法,老子早就带着兵,要不把那个害我老婆的人用机枪突突了,要不就远走他方,没准投了老蒋也不一定! “也许有一天,您不是总指挥,但会是我们的元帅呢!”刘江把这个心里话说了出来,“就像那苏联的布柳赫尔元帅一样!”这两个元帅还真的有些性格上的相近之处啊。 “哦,嘿嘿,刘小江啥时候也研究起苏联的元帅了啊?”总指挥笑了笑,“我可没有他那样的功勋哦!” “不,您有的,而且将来您的功勋还会远远地在他之上。”刘江随后加上一句,“相信在现在的党中央的正确领导下,您将来一定会驰骋疆场,成为我们自己共和国的元帅!” “好,好每那我将来要是重新上战场,你个家伙可不要躲哦!”天啦,说了老半天,刘江就需要这句话,有了这句话,自己就把他的未来绑到了一起。 “放心,元帅同志,到时候我随时听命!”这个湖安瓿要钱的,在这里说,也不怕传,都是四方面军的,哪个告密去?再手有什么好告密的? …… 接下来的几天刘江心情很好组织上把他们组织起来,学习。刘江也不怕学习,不句是被灌输些得gm的道理嘛!学习中,他的表现非常好!认真,努力,还能举一反三! 特别是有一天刘江兴趣来了,无意当中说出了mzd思想,顿时学习室里一片呀静。而且刘江居然还把把mzd思想比喻成具有中国特色的mks主义的时候,那会场里,简直就是一片的惊讶和羡慕!一个个看刘江的眼神那就是在看突然出现在21世纪的恐龙的眼神。 连那个教员,语无伦次地不断地夸刘江的这个说法简直就是创举,那是对gm事业无限忠诚才能够说得出来的!是将m主席的思想进行了充分的学习和理解后的升华! 而且还破天荒发了个笔记本本给刘江表示奖励! 很快,这个说法就传变了整个的延安,这不,连周局长的桌面上也摆着分对刘江的肯定的报告,报告中建议刘江可以提前“毕业”,并分配到红军大学去做mks主义教员! 周局长笑了笑,把那份报告收了起来,放到抽屉最里面去了。还有一分报告等着他看呢,那也是份和刘江有些关系的东西。 报告不长,题目是译码员用铅笔写的:有关代号芨芨草的调查资料。 内容如下: 芨芨草的调查资料 芨芨草,经过和主管特殊战线的周副主席和李kl同志的调查和多番了解,均没有有关代号芨芨草这个人物的相关记录和记忆。在周组织工作期间,未派遣有该代号的同志进入宁夏和青海。其他人员是否派遣目前不祥! 根据原西北站的同志xxx回忆,曾经有一个神秘的代号,具体名称不详。于1927年进入宁夏。并曾经为陕北支队提供过有价值的军事情报。 但该代号人物是长期潜伏,且属于特级机密,单线联系。和其联系的上线xx同志于1930年被gmd杀害。之后失去任何联系。故现在无法取得证实刘小江同志所说的芨芨草为该代号人员。 同时,经过原西北站的同志xx回忆,图纸中的暗号也只有当事人和其直接上线清楚,其破解方法亦属特级机密,掌管该机密之同志在1932年被叛徒出卖牺牲,机密未能及时转交随之丢失。其他人员无法知晓具体内容和破解方法。 暗号手迹和原有资料手迹对照:因被血迹污染,多处模糊,不可辨别,故已无法判定是否属于同一手迹。 找寻尸首之人员业一返回,在所叙之处确有一大石,隐有血迹、破碎布料等。未见尸首。估计为野兽所湮灭。注:该行动损失人员三名 另外兰、平二字指示不清,寓意不祥,地名、物名、姓名甚至接头暗号均有可能,故无从查寻。特请示不再予进行。 综合以上证据,特分析说明: 不排除刘小江同志所叙说的哪个人就是该代号人物芨芨草。但尚需要更多的证据证明! 该转交之情报之破解暂时予以搁置,待后视情况处理。 看完着个报告,周局长一声苦笑:芨芨草啊芨芨草,你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啊?你到底是谁啊? 也就在差不多的时候,南京gmd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二处的一个办公室里,一个身影正饶有兴趣地翻看着一份资料,资料的内容应该是很吸引人很有意思,让那个人连灯都没有打开就在这昏暗的光线仔细观看着! 其实也很简单,就那么短短的几十个字:断刀已进入延安,现在组织学习中。请示下一步工作训示。gcd之学员刘小江发明mzd思想是具备有中国特色的mks主义的新说法已形成风气。 资料看完了,那个人把身体往沙发上深深地靠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狞笑。笑得就像一只猫头鹰样的。 “mzd思想?有意思的称呼!恩,如果gcd把这个东西提升当了思想的层次,呀,有点麻烦了!mzd思想是具备有中国特色的mks主义?那这样一来,那不是就给gcd的发展提供了强大的理论依据!?还有这个刘小江,是个什么人物啊?要不要派人去查查看?看看能不能有点用处?”想到这里,他觉得有些发冷,又又些不耐烦了,伸手按了按桌子上的电铃。是啊,得好好的查查看。 远在延安的刘江如何知道这些啊,他正在搬家,把自己的被褥搬到老虎他们院子里去。这个是他的要求,他说这样可以帮同志们跟好的学习进步!一个哆嗦,差点把手上的东西掉地上了。 “日哦,啥天啊,都夏天了,还这么冷?怪!” 这个事情还真是奇怪啊,连网络都没有的时代消息怎么会这么快就传到了这里来了?这个事情石头现在说不清楚,他知道,但现在还不能说,还早着呢! 继续往下,答案会慢慢的浮出水面! 第十一章 打劫的经过 小云在一个破旧的办公室里,对面是个红军教员。看起来已经是谈得有一段时间了,那个教员的笔记本子上密密麻麻地记录了好厚的一叠材料了。 “萧云同志啊,你上次说到你和杜长娥同志一起,从突围到后来那个姓吴的老战士的牺牲,我回去整理了一下,相关领导也看过了,很重视!”他用手关节轻轻点了点本子。 “今天啦,我想你能不能详细地说说你和杜长娥同志是怎样遇到了刘小江同志的。”他停顿了一下,扶扶眼镜“当然这个是组织审查的手续和必须的过程,希望你能如实汇报!” 想起刘小江——不过他不喜欢人叫他刘小江,非得叫刘江。就一个字的差别嘛,这个大哥还是真怪。不过他真的很好啊!不过才开始遇到他的时候还不习惯,那是什么时候呢? 那时间她和长娥已经在山里了,绵延的大山,她们不知道那个山叫什么名字,只是觉得在山里了,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一样,有了一种安全感。那山好大,有很多的树,松树、柏树。偶尔还能见得到老乡在地里干活的身影。是啊,要是在家乡,这个时候,该是要准备插秧了吧?也许秧都要插完了!可惜自己家里没有一点点的田地,爹和娘有几年不见了,他们还在给那个大户种地吗? 她们的吃的也要快吃完了,这些吃的是临分手的时候吴老汉塞给她们的,他说他们已经用不着了。山里也不缺水。只是感到一些害怕,那些马家军的骑兵会追过来吗? 这边的山路不同家乡,容易迷路,好些时候,她们都要在山路上来回折腾。长娥背着她们那支唯一的武器——她原来那支手枪子弹早打光了,枪也跑掉了。 这支步枪还真老。萧云开玩笑地说这枪的岁数可能比她们两个人的岁数都大,刺刀是断的,只剩下不到一半的长度了。还有四发子弹。最关键的是她们两个都不会使用那个家伙,从来没有使用过!这破枪只能吓唬吓唬老乡了。 那天,东西终于吃完了。长娥说不能就这样被饿死,要死也要去和敌人拼,拼一个是一个,就算拼死了也要咬他一块肉下来填肚子!那样到了阎王殿也不是饿死鬼!她说小云不去,她就自己一个人去,晚上到老乡家里去,去找吃的。要是老乡不给就用枪逼着他们把吃的交出来。还说那吴老汉前几天不就这样带着他们干过了吗?萧云也不愿意让她一个人去冒险,要死就一起吧,到了酆都城还有个作伴的! 上半夜,她们爬到了一个土墙院子边上,离院子好近,都能听得到房子里面小孩子的哭声和女人的说话声。这院子是单独的,离其他住家有些远。他们觉得选这样的单家独户动手要安全些。 萧云从来没有打过仗,这个时候很兴奋,她都快要忍不住了!长娥说她也怕得要死,拿枪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还问小云是不是算了,别去抢东西了! 天不是好黑,有月亮,都快半圆了,在天上静静地好奇地看着她们,让萧云觉得很不好意思。来都来了,离院子那么近了,就不能半途而废,不管咋样,她想,也要打进去再说!想到这些,她的手也不哆嗦了,力气好象也回来了,一把把枪拽到手上,告诉长娥自己先上! 院子里安静下来了,除了风吹过的声音,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们开始行动了。从院墙缺口处翻了进去。那个时候,萧云觉得她们的动作太大了,声音也太大啦,心一阵阵嘣嘣嘣地狂跳,都要跳出嗓子来了!看着长娥的脸吓得惨白惨白的,萧云估计自己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们没有敢去正屋里,向着旁边的小房子——有烟囱,那是厨房。偷偷地摸索着过去。还好,厨房没有上锁,就着月亮的光线,两个人看到了好多好多的吃的! 墙上挂的一排排干肉,屋角落里堆放着红薯、土豆,还有一居然就在厨房的桌子上,还有主人家没有吃完的晚餐。她们过去,把桌子上的东西都一阵风扫云卷地干掉了,那顿饭真香,虽然都是冷的,还是那么好吃!大块的肉,吃下去在肚子里感觉就是舒服!两个人人吃撑着了,一动不动,你看我,我看你,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休息了一会,她们动手装东西,用一个口袋装了好多的红薯,好沉的,长娥还想不停地装,被小云劝住了。两个人顺着原路往回…… “恩?你们跑到老乡家里去偷东西?”那个教员打断了萧云的回忆,“你们没有留下钱?没有写借条?就这样把东西拿走了?” 小云吃惊地看着那个教员,她在纳闷:“那教员是不是吃错药了,那个时候,小云他们身上哪里来得钱?哪里找纸找笔去?” “你们这样做是犯了部队的纪律了,你们不晓得?”教员的脸色怪怪的,让小云不由得想起张主席的执法队来。 “算了算了,这个事情以后组织上再研究,不过处分你们是跑不掉的!”教员口气缓了缓,也许是觉得对着个小女孩发火不太礼貌吧! “接着讲,讲你们是怎么遇到刘小江的,不要拿这些偷鸡摸狗的小事情来说。”教员坐正了,把眼镜扶了扶,“对了,喝点水,你也渴了。” 小云的心情现在很不好,非常不舒服,她感到很委屈的,自己和刘大哥那么辛苦才回到根据地来,还说他们犯了纪律,要处分。想着眼泪不停地流。对了,刘大哥还干了还多事,看来都不能说了。小云决定只找能说的说,别的什么也不讲了。 翻院墙的时候,长娥被一根木条把衣服给挂住了,她挣了好几下才挣脱,可是她的水壶被木条拉掉了,掉在院子里,磕在一块石头上,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声音——小云就觉得那声音比打雷还要响! 跟着主人家被惊动了,一个男人光着上身从房间里川了出来,大声的喊叫:“哪个毛贼!敢跑老子家来找死!” 小云和长娥把东西都扔了,撒腿就往山上跑,那些东西太沉了,带上跑不快!再说都被吓着了。 顺着条小路,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狂奔,还好是吃饱了的,要不饿得要死要活哪里还跑得动。 转个一个弯,前面有一堆柴火堆子。这个时候,她们才发现,跑不掉了——一个骑兵从后面追上来了,离她们不过十多米远。 那个骑兵骑在一匹大马上,手上挥动着一把长长的马刀,大声喊叫着:“红婆子!红婆子!跟爷爷去,爷爷让你们爽快爽快!” 小云和长娥背靠着柴堆,相互对视了一眼,小云把手中的步枪端平了,指向那个骑兵,长娥拿了跟木棒,横在胸前。 那个骑兵吓了一跳,看到支步枪对着自己,赶忙把身子在马背上缩了缩,策马从她们身前跑过,隔了二十来步,才停下来。 “红婆子,莫子弹了?爷爷来教你打枪!爷爷的枪厉害着呢!”他等了一会,见没有动静,胆子又壮了。他知道红军的子弹不多,好多时候那就是没有子弹在打仗。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小云她们有子弹,只是不用使枪! “哟,好心疼人的红婆子哦!啧啧,身段还不错啊!要不跟爷爷了?爷爷管你们吃好的喝好的,风流快活!”那骑兵把马拴在一颗小树杆上,连马刀都插回马背上,只拧着根马鞭就敢望小云她们身边靠过去。估计是想两个娇小的女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呸!”小云很很地骂到:“狗马匪!不得好死!姑奶奶没有那么容易!”四川妹子的泼辣劲头上来了,连天都不怕,还怕你个马匪?! “哟,有脾气,老子喜欢有骚劲的婆娘,到了炕上看你还骚不搔?”那骑兵一个闪身就让过了小云的刺刀,跟着一拳打在她的腰上。小云顿时就被打晕了,翻滚了几下,在地上昏迷过去。 那骑兵进一步就抓住了长娥的木棒,一用力木棒被他夺走了,再一侧身把长蛾摁到了地上…… “后来呢?”教员听得着迷了,忍不住出声询问。 “再后来,等我醒了时候,已经是天亮了,一个男人和长娥守在我的身边,那个男的就是刘大哥!” 小云没有亲眼看到刘江是怎么出现的,只是听长娥说,那个马家军把她摁翻了,就去剥她的衣服,她死命地挣扎,还在那个家伙的手上很很地咬了一口。那家伙凶气大发,骑在她身上,双手左右开工,打了她好多巴掌,都要快要被打昏了。 突然那个家伙的脸猛地一抽蔟,像是遇到不可思意的事情,眼角跳了几下就软软地俯到她的身上,一动不动的了。 然后,一个人把他拉开了,跟着把她和小云逐一抱到柴堆后面。那个人就是刘江。他用马刀把那个坏蛋杀死了。 “哦,是这样的啊?!”教员长长地叹了口气,“是这样和你们相遇的。”沉默了一会,“你们的经历还真是不容易啊!这样啊,以后犯纪律的事情就不要再跟别人讲起来了。哈?那样不好的,这次就当我没有听到!” 小云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说了好久了,真还是渴了。一想到那个刘大哥那个时候抱着自己的身体,她就觉得好不好意思的起来!对了,回去找长娥,以后可不能给人讲刘大哥抱过自己的事!还有好多事情也不能讲的! 刘江这个时候正在会场,继续着那批判逃跑主义路线和开展对分裂党分裂组织的行为的批判学习中。大家的心情都很压抑,除了教员手舞足蹈地的讲话声,一切安静及了!连老虎也安静地皱着眉头发愣。 第十二章 老虎的不满 “所以啊,所有的四方面的战士们,所有西征军的将士,应该自觉地发自内心地和那些错误的逃跑主义路线的制订者和忠实执行者彻底划分界限。不能再被那些别有用心的,妄想分裂我们的党、分裂我们的红军、妄图葬送伟大的wcjj革命的人所迷糊啦!要坚决地和组织站在一起,及时反映和检举揭发那些还没有暴露出来的罪行……”讲得很好,是经过无数次训练和实际操作才能够变得这么熟练的,“只有当这些罪行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下了,被清理干净了,我们的事业才能得到充分的发展……”。 “逃,逃你妈的铲铲!”那个老虎一点都听不进去,嘴里还在叽里咕噜的。他对这样的学习是有种天生的反感和拒绝。就在前一个晚上,他还刘江叫到一边,把他的疑问向刘江通通地说了出来。 他说他本身是个棒老二,家里的日子其实过得不错的,有好几响地呢!农忙的时候,就歇,回家种地,帮女人收庄稼,耕耕地。有个儿子也不大,才有3岁。本来想想不再耍了的,好好的过日子,等儿子长大了就送他去北平去上海上学,不要再走棒老二着条路了。 他家原来是有三兄弟的,他是老二。大哥在刘湘的部队里和杨森作战的时候死在战场上了,老三还在读书,他把弟弟送到南京去了,据说在一个军校里上学,出来后是个军官了。 那年,邓猴子的28军和田胖子的29军被总指挥打败了,晚上败兵就退到了他们的镇子里。他哪个时候正好不在,败兵就进了家,等他回来才知道,他老婆被个川军的连长给糟蹋了。 他跟着败兵的方向就追了下去,差不多快追到昭化,追上了。几个牛人就这样往军营里去,他要亲手把那个狗日的连长给阉掉!不过兄弟们都为这个事情死光了。他也被人一涌而上,捆住了,就进了昭化城。那个连长得意地把他关进了站笼。 要不是红军来的快,他坟上的树子现在怕都要有碗口粗了。晚上红军打进了城,把他从站笼里放了出来。 当时他还没有参加红军的想法,回家把老婆安埋了。本来想就带着儿子过下去,大不了再上山当土匪,可惜的是儿子可能是受到了惊吓,傻了! 这个仇不能不报,把儿子托付给亲戚,让他们给他的三第捎个信去,就再一次去找那个天杀的川军连长。在江油边上他再次找到了那支川军连队,正和红军干上着!二话不说,他从后面杀了过去,帮红军打垮了那支川军,把那个连长也抓住了,他是亲手一刀一刀地把那家伙给剐了的! 这样他也就当了红军跟着红军走了。二过草地时四方面军是在草地上来回搞了三趟的,从这件事情上来说,石头就对那个张主席没有好感!,要不是总指挥的马,他也活不下来。那时候他病得很厉害,一个人躺在草地上,没有人理会他。他认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死倒不怕,就是担心自己的傻儿子,会不会受人欺负啊! 总指挥经过的时候,把他自己的马让了出来,把老虎驮着,才过得了草地。后来他也为总指挥争气,天全战役,他带着一个排杀进了川军的师部,打死了好些军官,还差点活捉了“郭莽子”川军刘湘模范师长。总指挥破格提拔他做了连长。 说实在的,老虎对政治是一窍不通的,不过刘江也好不到哪去。老虎总觉得,那四方面军千不好万不好,好有那么几大万人枪,难道那些人枪是国军白送的不成?!按四川人的俗话说“黑猫黄猫,避鼠的就是好猫啊! 还有西征军,一共二万来人,把个马家军的几万骑兵骑兵硬是搞得头痛,还消灭了好几万人吧? 再说逃跑逃跑,中央不是也从江西逃到这里来了?为什么四方面军是逃跑,其他人就不是逃跑呢? 还有,分裂党那是张主席的事,我们这样的小官官哪里会知道那么多?张主席又不会和我们商量不是?要批判该去找张主席的晦气就行了,干吃粮当兵的求相干! 反正老虎是满脑壳的不满意。按他的话说,学习学习,那还就是摁着牛头让牛喝水!不喝也得喝,喝也得喝!这样的日子真是憋气,还不如回家当棒老二爽快! 这番牢骚把个刘江也吓得够戗,左右看看,还好,没有人注意。赶忙安慰老虎,告诉他这些可不能当着调查组的人乱说啊,那样是连累总指挥的!老虎的脾气必须要压制住,他已经和调查组的人吵过一会了,再搞下去就麻烦了。 今天这个样子看来老虎是在忍,能忍就最好了,如果能再主动点那就更好!刘江随时注意着老虎,担心他会忍不住发飚。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教员让大家回去好好想想,组织上会挨个找大家谈心,会耐心地给大家作通思想工作的。如果有什么啊要讲,有什么问题要反映,需要揭发和检举,组织上欢迎大家提出来或者找组织沟通都可以。 “啊,我们党的原则还是言论自由的嘛,不会因为你说了不好听的就打击你的积极性。我们是讲究民主的。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教员完成了今天的教育工作,准备撤退了。其实他觉得跟这些一般的基层干部或者干脆就是战士讲那么多纯属于浪费时间,这些人能知道什么啊?! 一个不留神,那老虎居然站了起来,“报告教员首长!张飚有话说。”一时间会场里一片死寂,上百双眼睛盯着老虎。 “哦,你是张副营长啊?”那个教员也没有想到,还真的有人要说话。“你有什么事情啊?可不可以下来单独谈啊?” “教员首长,我张飚是个莽人,不懂得那么多!刚才你讲的有什么话都可以说是不是真的?真的什么都可以说吗?” 我操你个老虎的先人板板!刘江这个时候急啊,恨不得上去给老虎几拳几脚。日哦,你呀,那没大的人了,还那么幼稚!可是现在能去阻止他吗?只能祈祷他嘴巴不要乱说! “当然啊,那你是不相信我们组织是讲诚信的吗?”这个帽子好大,哪个敢戴,至少刘江是不敢戴的!他赶忙站起来,“教员同志,张副营长不是说不相信组织,他的意思是有很多很多的心里话想向组织汇报。对吧?老虎!我看今天天色也晚了,教员同志也累了,是不是下来再汇报啊?!”拉着老虎赶紧坐下来。 老虎阴沉着个脸,还好,听话没有反抗!边上的人都不做声,大家默默地看着。 回房间的路上,老虎和二锤拉在后面,接头接耳地商量着什么东西,那个小驴子一脸的忧郁,跟在刘江身后。“队长,咱咋弄啊?”他是一直这样称呼刘江的,哪怕就是小云和老虎逼着他改口,他也死不改口。 “你说呢?要不回去问问你大咋弄?”刘江还是顶喜欢逗他的,要是是个女人,这个家伙和小云有得一比较! “糊弄人,不张你了!”小驴子跑掉了。刘江还在为老虎的事情犯愁啊,这个家伙,要怎么样才能安身点呢? …… 这个时候,汪参谋正在总指挥的病房里,是总指挥带话让他过来的,说是要给一个同志做证明人。汪参谋赶了过去,心里还纳闷呢:是哪个啊,能劳驾堂堂的四方面军总指挥来亲自出面? “这个刘小江同志啊,是许和尚33年在万县招的兵,后来是在34年11月份入的党,当时的介绍人我都知道,是赵xx,李oo.可惜后来都在战场上牺牲了。”总指挥每年条丝理地回忆着。“虽然是给张主席做过警卫班长,那是当时工作的需要。但人呢,还是很正直的,从来没有听说随便插手其它事务。” 汪参谋在本子上认真地记录着,“我是在倪家营子突围前见到过他,具体时间你们那里应该查得到的。当时腿上受了重伤,是他们特务连的抬着他突的围。”总指挥在房间里踱了几圈,像是在回忆什么,“哦,对了。据说调查的时候,他的战友都证明他是头部受到过重创,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是吗?” 汪参谋点点头,那些调查资料大部分他都看过,好些都记得。可怜的家伙啊,头上受了伤,连自己的家乡在哪里都想不起来了,将来gm胜利了都不知道回哪个地方去见先人啊! “所以呢,我也担心你们的调查走冤枉路,就想到给他做个证明,证明他在这之前是个没有问题的gcd员和红军战士。汪参谋,你看这样合适吗?”总指挥把该说的都说了,他想这样一来,刘小江的审查就好过得多了。 “合适,合适!我们之前已经找到了许sy同志,从他那里也了解到了很多事情,当然总指挥你这样一来,更方便我们的工作了。”汪参谋把本子合上。“总指挥的伤病还没有好全吧,我就不再耽搁你的修养了!你要好好修养,很快组织上就会重新让你去指挥千军万马的!”起身告辞了。 一路上他决定可以给刘小江同志的调查做个总结了。这个刘小江人还不错嘛,而且听说还很有些政治觉悟的,还能够主动地帮助组织上去给想不通的人作思想工作!这样的同志要赶快使用起来,不能放在那里放懒散了。 不过听说和他一起的那个张飚对组织的工作相当的抵触,这样不行,不能让他把刘小江同志带坏了,要马上把他们分开! …… 才吃过晚饭,来了几个穿黑衣服的——那是保卫局的,说是请张飚同志去,有事情需要找他了解了解。张飚二话不说,跟着两个人去了。 这一去,刘江也就再也没有见他了,直到一年后,才从那小云的信中知道他的情况。 第二天,二锤失踪了,和他一起失踪的还有几个从西边回来的原四方面军的战士。组织上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地通报了下,说是他们当了逃兵,出根据地去了。 第十三章 被人算计了 那天刘江把那个骑兵用马刀劈掉后,他带着她们两个回去了一趟,在那个骑兵的家里搜刮了一番,把能带走的吃的东西都带走了,面啊、红薯、干肉啊、还有盐啊之类见啥拿啥,还把他家里的被褥给抢了几床驮在马上。那个骑兵的女人和孩子吓得抖成一团缩在房间一角,那乞求的眼光看着刘江在他们家里翻腾。刘江把那支破枪端在手上,凶神恶杀的,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刘江认为这样才能把他们吓得住。 在那里还找到了刘江梦寐以求的东西——枪,有子弹可以使用的枪!一把盒子枪,子弹刘江有几十发。然后趁更多的敌人没有到来之前带着小云和长娥进了深山。然后找到个山洞,猫起来了。一路上,用那马拖着把树枝条痕迹扫掉,末了,把马牵到山口,屁股上一刀,让它自己找活路去。 刘江可没有想过骑马逃跑,一来,自己腿上的伤让他没有法子骑马,二来他也不会骑,再说就算会他呀也不愿意把那两娘子军扔下不管。见到特多的惨状了,女人嘛,是要好好保护起来才对。 他这个决定非常正确,他还不知道他干掉的居然是个马家军的副团长,那个杂皮是带着战利品顺路回家的。没有想到碰到了刘江这样的倒霉蛋,阴差阳错地给挂掉了。他的那些卫兵们在一个镇上吃饱玩爽后去家接他,才发现不对劲。一个通报,立马从团里抽了三百骑兵,专门找刘江报仇来了。副团长太太说了,谁把那个男的逮住了,他就跟谁过! 这个时候,通往山里山外的大路小路都严密封锁了,百多号骑兵分成几股,在山里像梳头发样的把山梳理了几遍。没有发现刘江他们躲藏的山洞,不甘心又封锁了几天,才去了别处。 刘江这一闹,其实让好多的东归的散兵吃了亏。有的被发现了牺牲了,有的没有办法只好改道东归。 这一躲,就是十二天。没有事做,在那个能藏个百把号人的山洞里,吃了睡,睡了吃的,顺便再逗逗小姑娘耍,吹吹牛,讲点笑话啊、故事之类的,日子倒也逍遥。美中不足就是那两娘子军,不太爱搭理刘江,而且屁大个地还总是行影不离的,好象生怕刘江要使坏样的!特别而是晚上,两个人缩在洞子最里面,还把那破步枪放到身边。 原因嘛,是后来小云告诉他的,说刘江看她们的眼神是色咪咪的那种,让她们感觉到像是自己没有穿衣服一样。这个是冤枉人嘛,刘江那是在欣赏美丽的风景! 这天天下着雨,早春的雨下来,有些冷,山里的风更好似刮的人脸疼。估计兵也撤得差不多了,是没有危险了,再说腿上的伤用盐水洗洗,再加上两个医务人员的细心照料,好了很多了,再不用拖着走了。刘江决定出动,出去探探风声。如果可能的话还是早点回根据地,老这样呆着也不是办法。小云和长娥非要跟着一块,好象怕刘江这一去就拜拜了样的。 带着两个累赘,她们两还真是累赘,一步三跌的,时不时刘江还得伸手拉拉。不过她们两发明的皮靴还不错——把皮子在双脚上一包,再弄条带子一拴,就是皮靴了,比光着脚舒服多了! 过了一个小山坡,刘江发现了有情况,赶忙挥挥手让两女的躲藏好。自己也趴在一块石头后面,把枪掏了出来。 在一个坝子里两个人站着、对视着,看那样子是在比试工夫。一个的穿戴不用说是马匪,标准的马家军装束,另外一个像是个乞丐,胡子拉杂的,一头的乱发快要到肩膀了,衣服都是一丝一丝在风中飘舞。不过乞丐是不会去招惹马家军的。 旁边还躺着三姓马的,看那样是死的多活的少了,五匹大马就栓在坝子边上的小树子上,一边四一边一匹分得很清楚。 刘江悄悄地摸过去,从马匪背后摸过去。这个忙得帮,看那红军战士不是红军还有谁啊?好象还受了伤的,肩膀上血一股股往下淌。 离得很近很近了,场地上的两个武林高手还没有动手的迹象,刘江可不管了,抬手就射,连打了5枪,还好打中了两枪,阴差阳错一枪中在头上。那狗日的盒子枪的连发功能还很强劲的,要不是拿不稳了,刘江怕是要把子弹一口气全打光罢。 那个红军就是老虎。在马家军那里抢了匹马他一口气赶了几百里的路,还是被那追兵给截住了。专门追他一个人的——三十来号追兵,一路上和和他打打追追,全被他放翻了,剩下的几个都躺在那个坝子里了。当然最后一个是给刘江帮他料理了的。 大家见面互相介绍了一番,跟着两女的也跳了出来,又哭又笑的。弄得刘江很是烦躁。咯了个当官的当然不舒服了哦,刘小江才是个排长,那老虎大多了,是个副营长,那以后不是要听老虎的指挥?要是他乱指挥那咋弄啊? 老虎饿的很厉害,在刘江他们呆的山洞里一次吃了怕有刘江三天的口粮才说吃饱。他说已经饿了三天了。太强悍了点吧?! 他说要不是没有子弹了,那几个家伙早被他弄翻,哪里还用刘江出手的,而且刘江哪个出手让他很没有面子——刚才他们是讲好了的,不动家伙,拳脚上分胜负。况且刘江那枪法实在是给红军丢脸!居然查点连他一起打了,要不是闪得快,说不定也摆那个坝子里了。 还好,老虎这个人很有义气,他说他是客,刘江是主,客不压主,一切照旧还是刘江说了算。这才让刘江安下心,他可不愿意让个人指挥着去糊里糊涂的送死! 在山洞里,老虎养了几天伤,大家一起商量,才继续向东走。自从有个老虎的加入,那一路上就越来越热闹了。动静也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多,最多的时候他们居然有五十多人,清一色的骑兵呢!刘江自封了个东归支队长,老虎是那副支队长。还弄出了一些大阵仗呢,有一次还把马家军的一个小型弹药库给弄掉了。 …… 刘江一个人傻傻地坐在河边,看着那河水缓缓地流动,他刚才是在回忆和老虎相见的场面。几天过去了,老虎还是没有出现。问教员,教员说是去参加政治学习去了。不过刘江还是很担心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啊。 今天那个汪参谋过来了,他是来问刘江对工作分配的想法和要求。告诉刘江,他的调查基本上算是结束了。这个消息对刘江来讲是个大好消息,本来想去找小云她们,让她们也开心开心的,结果转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找到,据说还在学习。 往后就好办了,刘江只要老老实实的,别惹事,干什么都行。他也是这样回复汪参谋的:“保证服从组织上的安排!不论干什么工作都是gm服务嘛!” 汪参谋非常满意这个答案,一回去就给周局长作了汇报。 “不错,是个gm者,这样,你给红军大学打个招呼,看他们那边现在还需要人不。如果他们现在不好安排,就暂时安排给那个总指挥,给他做个机要。他也需要一个贴心的人啊!”周局长想想那个老婆被人弄死了、几年来一直坚持独身一人的总指挥,他还是很佩服那份痴情的。 “对了,还有事情,那个在西安没收的啊把枪就派人拿去还给他嘛,毕竟是私人赠送的物品,组织上也不能没有一点人情味哈!” 这个时候进来个秘书,把一分电文交到了他手中,电文里的一段文字让他看着很不开心:经内线证实,代号断刀之军统特务,已进入延安。另我方一重要情报落入敌手,望及时查清! “断刀!断刀!我要叫你变成死刀钝刀!”周局长很很一拳砸在桌上,“给我叫一下陈干事过来一趟,还有啊,把这个电文转抄给高司令和谭参谋长。让他们配合一下行动。” …… 这个晚上,对于延安的普通人来说,只是街面上多了些来来往往的兵和保卫局的黑皮保卫。但是对于那些从那边过来的人来说,是个胆战心惊的晚上。一些人从被窝里被弄出来,绳子一帮,押走了。至于他们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只知道第二天组织上通报某某是特务,已经被清洗。 也不知道这次的清洗到底彻底不?反正这些事情和刘江没有关系,他的审查已经通过了,可以安心的休息,等待分配就是了。 要是去给徐大元帅当机要的话,倒也是个不错的工作哦! 远在南京的那位军统的戴先生,这个时候也在看电文,三份,一份是有关昨天晚上延安大搜捕,断刀无恙的电文。他轻请瞟了眼就丢一边去了。 还有的两份居然都是跟刘江有的关了,其中一份很简单,上面就短短的几个字:刘小江,g党党员,已过审核。 另外一份就要详细得多了: 刘小江,中gg党党员。原红30军特连排长。于二十六年二月和部队失散,七月七日返回延安。其携带重要情报已转交g党中央保卫局,内容不详。刘曾担任g匪匪首张gt之警卫班长,且受其青睐。原因查询中。 另:同其返回之悍匪张飚已g党肃反,其三第张晓虎现就读中央军事学院,望查。 戴先生看完了电文,拿起笔来,在“重要情报”、“受其青睐”、“张晓虎”这些字下面划个横杠。“有趣,越来越有趣了!这个游戏怎么玩下去才更刺激呢?” 拿起电话,“给我接中央军事学院,教务处。” 在电话还没有接通的等待时间里,他按响了秘书的铃:“让曾处长过来一下。就说有重要的事情有请。” 他在搞什么鬼啊,在算计刘江什么啊?还有那个断刀到底是谁?石头把手一摊,这个谜底现在还不能揭开,还早呢! 第十四章 失忆的战斗 张晓虎是个很英俊的军人,在长相上一点也不像他的哥哥张飚那么粗旷,文质彬彬斯斯文文。今天才准备在下学后和几个同学去啜一顿的,教务处长急慌慌把他带上小车,一路吗不停蹄地奔这里来了。 他是知道这个地方是什么所在,只是不明白教务处长把他带过来干什么。 他哥张飚当了红军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相信这个建筑的主任也早就知道了。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叫他来的吧?要是的话他早就该被弄过来了。 说实在,他对政治不感兴趣,这个党啊那个派的,你打过来我打过没有意思,怎么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呢?大家都是自己人,没必要啊。 再说现在日本人已经在北边动手了,听说上海那边也很紧张的了。这个时候,还自己人打自己人,没求意思,有本事的打小日本人去!他立马就要毕业的了,毕业后的第一选择就是去上海,到那个地方去弄小鼻子!88师的任命书都下来了,就等过些天去报道! 在办公室外,教务处长给他交代了下,没有跟着他,自己车转身离开了。他整理下军容,这套仿德国的军服真是不错,穿上感觉特别舒服。 办公室里有两个人,两个他认识但从来就没有想见到的人。戴眼镜的那个是曾处长,另外一个戴主任。都是把脚跺跺南京城里都要地震的重量级人物,两人直直看着他,让他背脊一阵阵发冷。 “报告戴主任、曾处长,学生张晓虎奉命前来,请训示。”敬个军礼。身体挺得直直的,他不想在细节上被人看扁了。 “恩,不错嘛。果然年轻潇洒,不愧是党国的精英啊!来来来,不要拘束,坐,坐下来谈。”戴主任语气很和蔼,但还是让人有些不自在。 “今天让你来呢,我和曾处长有个事情要给你交代!”戴主任把那纸电文递给曾处长,又转到他张晓虎的手上。 张晓虎看了遍电文,顿时呆住了。虽然他不太赞同哥哥去当红军,甚至还写过信去劝他回家,不要在那边干了。哥哥收到信件没有就不知道了。但他一直还是希望哥哥好好的,不管做什么,只要人没有事就好,但现在……! “这个是非常可靠的情报!”曾处长给他解释了一下“那边有我们的人,而且能接触到这些机密。” “这个就是gcd啊,需要用你的时候,那你就是功臣,不需要了,那你就是叛徒就是特务!”曾处长继续阐述着自己的观点,“很多时候,他们的内部斗争的残酷程度甚至远远超过了和我们的斗争程度。” 他点上支烟,继续着,“对待敌人,他们讲放下武器,优待俘虏,对待自己的同志斗争时,那是要在精神上和肉体上消灭对方!他们的阶级斗争思想就注定了有这样事情发生。我可是认真地拜读过mks的著作的哦!” 这个其实很容易理解,gmd的好多高层次的人物都是对mks理论进行过专门的研究的,特别是那些中统,在这个方面的造诣不比普通gcd党员低!中国的老祖宗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个是gcd知道,gmd也是知道的! “我们今天叫你来,一来是告诉你你哥哥的消息,你呢,也要节哀顺便。事情呢,已经发生了,我们是这样想的,我们出面,追认你的哥哥张飚同志为党国的英雄,并进行大幅宣传。让他的名誉得到挽回。你看怎么样啊?”戴主任慢腾腾地语气还是让张晓虎感到了一些和蔼的成分,特别是如果能把哥哥追认为国家的英雄,那还是让人感动。 “二来呢,还有件事情,想让你来办,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啊?”怎么会不愿意,这个仇,张晓虎是一定要报的,他可是哥哥一手拉扯大的,连上学,都是哥哥想方设法,把他送到南京来的。张晓虎都在想要是有支队伍,他就拉过去和gcd拼命了。 “戴主任、曾处长,您们只管吩咐!有用得到学生的,学生我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晓虎站身起身来,“谢谢长官对家兄的厚爱!” “好,好,好!”戴主任不停地叫好“不愧是党国培养的英才!可均兄,我没有说错吧?!” “好,好,不错!”曾处长拍拍张晓虎的肩膀,“那就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和戴主任的下属了,你将只接受我和戴主任的直接领导。其他任何人,都不会知道有你的存在!” “你的代号小江,任务是……” 当天张晓虎就在军事学校里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连88师来要人,教务处长也只是把肩头一耸,不知道就回复了。 几天后,一个隆重的为军统优秀成员和党国的英雄张飚同志被gcd残酷杀害,英勇牺牲而举行的追掉会在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进行,并广邀记者进行报道。同时还追认张飚同志为少校军衔。 …… “他就这样受的伤?”崔干部反问到。他是组织部门的工作人员,今天是来找长娥了解刘小江的事。 “是的,那个时候我们都吓坏了,要不是小云给我一耳光,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长娥还心有余悸地捂这着胸口。 “天下着雨,那天,张副营长和他带着我和小营,在山里赶路。刚转过一个弯路,就从路边的树丛里跳了五个马匪出来,太快了。他们应该是早就埋伏在那里等着我们落网的。见我们有两个女的,那个刘小江还挎着盒子枪,他们一定认为他是个当官的,就想把我们一起活捉了。”长娥喘口气,继续回忆着。 老虎是在最后面,我和小云在中间,一个马匪一下就把刘江扑倒了,另外一个在边上帮忙,带着根绳子,就要来捆人。他们估计他是个大官,所以专门用两个人来对付。 两个马匪分开来,一人一个对付小云和长娥,小云的动作顶快,一下就串到路边的树林里去了,和那马匪在树丛中捉迷藏,一时半会居然那个马匪没有点办法抓得住她。气得嗷嗷的大声叫唤。 长娥在那个匪徒的手臂上很很地咬了两口,那个家伙火了把她压在身下,头摁到草丛里。她使劲挣扎,一点用处也没有,那个坏蛋力气太大了。 马匪是低估了老虎,老虎只一拳就把那个冲向他的家伙打晕了,那一拳很狠砸在那个家伙的太阳穴上。然后一枪托把骑在长娥身上的那个脑壳打爆了,飞散的脑浆撒了长娥一身。 刘江翻滚着挣脱了,手里掏出枪来就要对着马匪,那个拿绳子的马匪把绳子一扔,飞起一脚,踢到刘江的头上,刘江立马就被踢昏了,软软倒在地上。 “哦,是这样的啊,是啊,一脚踢到头上,那是够戗的!”崔干部感叹着。“那后来呢,是怎么脱险的?” 那是老虎干的,一个突刺撂翻了一个马匪,顺手一枪托,那个家伙也倒下了,剩下那个和小云找迷藏的见到情况不对,要闪,老虎一一枪就打爆了他的脑袋。怕有五十来步远,都没有见老虎瞄准,就顺手样的,打中了。 刘江一直昏迷着,没有办法,老虎只好和她们一起把他拖回了山里,想再找个山洞,躲着把刘江救助过来。 “哦,是啊,是应该好好的治疗一下,不过那个时候那么艰苦,又没有药品,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啊?”崔干部在记录纸上飞快地书写着,还有时间问问题。 那个刘小江,他是晕迷了不到半天时间就醒了,只是说自己的头痛得厉害,没有多大问题,应该是脑袋受到猛地冲击,被弄成了脑震荡。 “这个家伙,倒还抗击打,倒也不错,不过啊,也留下了后遗症,可惜啊可惜,以前的东西都记不得了。可惜!”崔干部晃了晃头自言自语地说着。 长娥被崔干部的话弄得一头雾水,那个刘小江失去记忆了?好象不像呢?他醒过来不是还把他们记得清清楚楚的!还对着长娥开玩笑地说:“放心,你刘大哥挂不了的,还要等着娶个妹子这样漂亮的婆娘呢!”自己真的很漂亮吗?和小云相比较,他会喜欢哪个呢?不过那个话太难听了,太别是当着有人在的时候说,让人好不好意思哦。 不过崔干部的话总是有道理的,他说刘小江失忆那就一定是失去记忆了。这事回头找小云问问看,是啥道理? “哦,再你们找山洞的时候,就找到了那个马顺?”马顺就是那个麻风。 “是啊,我们几个人,小云坚持要找个地方,要好好看看刘小江大哥的伤势,商量了一会,刘大哥也同意,他说干掉了几个敌人,马匪会加强戒备,还是避避风头。所以就在山里,找到个山洞,也就拣到了马顺。”长娥也习惯用刘江说的拣到马顺这个话。 那个时候见到马顺,就好象要死硬了的人,脏忽忽的,衣服又脏又烂,比个乞丐还要蒌叟,小云坚持要救人,刘江也坚持,说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还说人的生命在老天面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也没有派别种族的区别等等一噶篓。老虎说不过,动手给那个乞丐灌酒,没有想到,居然灌下去,一会那马顺就活了回来。 “人的生命在老天面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也没有派别种族的区别。恩,这个话讲得好啊,一语中的!”崔干部停了笔再次发起感叹来。 “崔干部,那,那七级浮屠是啥子东西啊?是不是嘿珍贵的嘛?”这个问题长娥也问过小云,她也不知道,只是说刘大哥讲的那是个佛教的用语,指的是那个菩萨。大哥这些东西都知道,难道大哥也信菩萨?!他会不会去烧香磕头啊,那可是迷信啊!红军里是不兴这些东西的啊! “呵呵,这问题啊,原来这个话的意思是,救下一个人的性命,那他的功德无量,远远胜过了给寺庙里修七层佛塔。”崔干部很耐心地解释,“浮屠呢,就是如来佛。你们家乡信菩萨的应该都知道的。” “今天就这样吧,我代表组织上谢谢你的配合。”崔干部完成了今天的“采访”任务了,“你们也要快重新分配了,有什么想法和要求啊?可以和组织上提出来。” 小云她们两个也要过关了,是个好消息! 第十五章 结拜大哥要升官了 西安东关南索罗巷,此巷北起长乐坊,西至更新街。原来在唐代是位于兴庆宫内,相传以唐天宝年间兴庆宫内有一娑罗树园而得名。 如今的娑罗树园早已不见踪迹了,只留下了个名字而已,现在这里是国军第103团团部所在地。 大门口停着两福特轿车,两个穿着便衣的中统特务在车里呆坐着,在等他们的站长从团部出来。 “安仁兄啊,你今天给我介绍的情况很重要啊,还请你老兄不要张扬出去。”西安中统站长严庆备注:请莫同历史实际人物挂钩正在团部作战室里,和那个刘江的拜兄长,103团团长刘远天说话。 作战室里空荡荡的,除了他们两个没有人了,大门口,几个荷枪实弹的哨兵虎视眈眈地看着外面来往的人。 “放心,再怎么说我也是黄埔学生,不用长云兄提醒,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刘远天是个30来岁的军人,穿着身整齐威武的上校军服,国字脸,下巴的胡子挂得干干净净的泛着青光。 “恩,那就好,那就好。你这个情况,如果能够如军械专家确认下来,制造成功的话,那我堂堂中华之师,哪里还怕那小日本的乌龟坦克啊!”严站长停顿了下,“安仁兄啊,你怎么看现在中日之间的这场大仗啊?” “卑职对此没有多大的研究,不过作为军人,不能够保卫自己的国家和人民,确实有些难受啊。当然军人是以服从为天职,只要校长一句话,我刘远天愿意率所部奔赴第一线!”刘团长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那是那是,刘团长拳拳报国之心,连严某人也为之感动啊。”严站长不愧是搞特工工作的,一番话让人听得热乎。 “对了,之前你是不清楚那刘小江,你那兄弟带有重要情报?”严站长把话题又转回到刘江身上。“我想你要是知道的话,按你安仁兄对领袖的忠心,应该是不会放他回去的吧?!对吧?!” “那是当然!”刘团长一脸的严肃,“哎,走眼了啊!就是连你们中统和军统不是也看走了眼!?”回敬了一句,刘团长的心里舒服些。 严站长尴尬地嘿嘿两声,“是啊,是啊,连徐老鬼都没有看出来!他可是自诩为军统第一人哦!” “说到对日本的战争,我那刘兄弟倒是有些话挺有意思的。”刘团长想起来他和刘江相处几天里,双方对对日本作战的讨论了。 “呀,说说看,这个刘兄弟有和高见啊?”只要是有关刘江的事情,现在这个严站长都很感兴趣了。 “他啊,嘿嘿,有点意思,别说哪个时候我还真想把他留下来,我还给他许愿说要留下就送他上军校呢!”刘团长端起茶,喝了口,“没有想到我这个兄弟还不简单哦。” “他的军事造诣也不低!”刘团长突然冒出了这么句话来,让严站长眼睛一亮,“啥,哪个军校出来的,黄埔可像是没有这个人哦!” “嘿!什么军校!我那兄弟就没有读过军校!他说自己就是个师范毕业的!”刘团长笑了笑,“这个g党还真是有点意思啊,师范毕业比起我这个正统的军校生的见识都要高!说来也惭愧啊!” “不会吧,安仁兄可是6期毕业的高才生哦,听说你老兄就要升101旅的旅长了哦!”严站长先给刘团长透了个好消息,这个消息他也是前一天才知道的,其他的人都还不清楚呢,任命还没有到嘛。 “真的?”哪个不想升官啊?那刘团长看对方的样子不是在开玩笑,心里也美的慌。“哈哈,到时候还要请你长云兄多多关照才是啊!” “无事,大家都是给党国做事情麻,相互相互哈!”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哈哈地笑了起来。“对了啊,你那兄弟是怎么评价的啊?”这个是他关心的问题。 “他啊,主要说了几点。”刘团长的笑容还没有散去,想了一会,“一呢,他说中日之间必然有一战,而且就在这几个月内必将爆发!” “哦,这个人还真说得准哈,这不,就打上了不是。”严站长捧着茶碗,笑眯眯地看着刘团长。“不过这个蒙对了也不希奇!” “二呢,gmd和gcd必然将再次合作!”刘团长说这个话还偷眼看了看严站长,对方没有反映,“他说都是自家兄弟,强盗来了,得联合起来打跑强盗再说!只有来年和起来,才能搞得过日本人。” 严站长也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gcd和gmd现在不就在谈判吗?那这样那样的可能都有机会出现。 “三呢,上海、南京必然会丢失,太原、武汉同样会保不住,这个观点在下非常不赞同!我堂堂几百万训练有术的军队难道连自己的首都都守不住?!”说这个话的时候,团长很是激动,当初也就在这个问题上,他和刘江差点干起来,也查点被老虎偷偷地干掉。 其实现在的国内、军内、党内都已经有了这样的论调了,严站长也听过好多种说法了,各有各的道理,谁也说不清楚,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哪种说法对。那刘小江是怎么解释的呢? “他的理由是什么啊?”严站长兴趣越来越高,他在想,这个事情要不要及时汇报上去呢? “嘿嘿,这个刘兄弟倒是顶能编的,我还记得他说的一些数据,说来给你听听,长云兄帮我分析分析?!” “好啊,我倒想念听听他都能编些什么出来!”严站长把茶碗放下,拿出比来,要记录了,可是当他记录记录着,一身冷汗不由得冒了出来。天啦,他是怎么把国军和日本人的力量了解得那么清楚的啊? “中国铁的年生产量不足10万吨、钢的年生产量不足千吨,很小的军火工业生产能力,可以生产少量步兵武器、小口径迫击炮、小型艇船等较小型武器装备,根本无法满足战争对武器装备的需求。大型武器装备如飞机、火炮、坦克、机动车辆、舰艇等都不能制造,完全依靠向外国购买。”这个问题倒不太重要,只要对经济有兴趣的,应该可以查的到,有时候报纸上也能看到。 “国军陆军步骑兵一百九十多个师、五十来个旅、海军舰艇六万余吨、空军飞机300余架。总兵力约200多万人。”天,天啦,这个信息可能连他这个站长都不一定清楚。他一个红军的特务连排长是从哪里知道的啊? “日本飞机年生产能力已约600架、坦克约200辆,可以动员使用的军事力量共约448万人,其中常备军约38万人、陆军17个师团、海军舰艇约190万吨、空军与海军飞机共2700余架。”这个刘小江的情报来源太重要了,他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情报? “日本一个师团两万两千多人,马5800多匹、枪約9500支、机枪600多挺、火炮108门、坦克24辆……”站长不敢再记录下去了,他要马上去汇报,必须马上就去,越快越好!这样的事情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太可怕了! 谈话没有再继续下去,站长拉着刘团长就往外面走,让刘团长很纳闷,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呢! …… 刘江要去报道了,到红军大学里去,不过不是去当mks教员,是去学习的,组织是通知他去学习三到五个月,完成后再分配下去。这个还是中央组织部的那位老大专门安排交代的呢!爽啊! 对于这样的决定,刘江没有意见这是件天大的好事啊。等自己从红军大学里出来,按就不是简单的战士了啊,说不定到时候弄个营长团长的当当也有可能了,再手,还能遇到些未来的大将中将,和他们搞好关系,哈哈,日子就像见天的太阳一样啊——越升越高。 有些天不见小云了,得去找找她,这个四川妹子还真不错,人相貌不错,性格也好,顶温柔的,而且还对自己好象有点意思。嘿嘿,想到这里,刘江就觉得心花怒放,哼着歌找小云去了。她的审查也过了,在红军医院干本职工作啊,优秀的、光荣的白衣服天使,我来了! 医院还是那么冷清,没有多少人,可能是跟这段时间和gmd谈判有关系吧,仗打得少了,医院都要快失业了呢! 刚才从身边经过的好象是政治局的一个姓高的干部,刘江见过一次,是在学习会场上,好象官还不小,高……高什么的就不晓得了,这个人到医院按理弄什么啊,看他那样,也不像是生病了受伤了。 私下里,有一些战士在传,说是有个姓高的高级首长,很色!专门找漂亮女人的便宜。刘江也听到过这些有趣的传闻。他也觉得很好奇,同时也有些气不过:奶奶的,gm还没有成功,就开始堕落腐化了!什么玩意?! 该不就是那个人吧?医院的女兵多,这个家伙不会是跑这里来打野食吧? 那首歌词不是这样唱的吗:“gm军人个个要老婆,一人一个暂时不可能,等到以后gm获成功,一人一个女大学生!”看来这个家伙都等不倒gm成功的那一天就开始急拉!什么东西啊!还高级首长?!要不自己将来也去抢个女大学生回家?有点意思!让人,嘿嘿,兴奋哦! 刘江想想,也没有自己什么事,管球他那么多的,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哼者“gm军人个个要老婆……”他也昂首挺胸地晃进医院去了。 …… 第十六章 打了个当官的 病房尽头,就是那个小云她们的医务室了,外面冷清清的,医务室的门也关着。推了推,被人从里面插上了,没有推开。 球啊,大白天的,把个门插上干鸟啊?刘江再推下,没有反映。小云小云地叫了起来。 房间里有人动作的声音,还夹杂着凳子被碰翻的声音。听到喊叫声音,几个病号从其他房间探出头来看着刘江,一个医生喊了声,“哪个在乱嚎!” 门开了,一个护士开的门,脸上带着慌乱和不安,头发也乱着,连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眼睛红肿着看着刘江。这个护士刘江认识,叫楚小雅,是小云的好朋友呢。 “谁欺负你了?”刘江看着小雅的可怜样,火气上来了,“说!是哪个王八蛋欺负你的?”没有等小雅回答,刘江串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一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个军人,正在手忙脚乱地扎着武装带,衣服的扣子还散着。看到刘江近来,更慌乱了。 我操,日你个先人板板,光天化日之下,你够日居然敢在这里欺负女护士!是可忍孰不可忍,刘江是最恨欺负女人的人拉,怒从心生,三大步就过去,不由得分说,先弄死你个王八蛋的! 刘江经过修养,身体可是完全恢复了的,那特务连的排长,再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动作很快,那男的根本还没有反映过来,面们上就挨上一老拳。 这一拳,可是刘江用了全力的,再说跟老虎学了那么久,战斗的经验是成倍增长的。只这一拳,那男的就倒了。跟着刘江飞起几脚,很很地踢到那人的身上,“草你妈个巴子!敢欺负女人!”嘴里也没有闲着。 弄了十来下,那人软瘫在地上,口鼻都流着血,看来被弄得不轻。小雅慌乱地在门口喊:“看来人啊,来人啊!刘江打人啦!要打死人啦!” 球啊,喊个球啊,刚才被人欺负不喊,这个时候喊,有个鸟用!刘江也弄累了,停下手,蹲着把那男人的一领提着,“你狗日的给红军丢脸!”一张嘴,吐了那人一脸的口水,“老子要有刀,恨不得阉了你狗日的!” 那人“我我我”地我了半天有没有说出话来,“我你妈个球啊!信不信老子再弄你几下!” 几个医生跑进来,拉住了刘江还想搞几下的手。“别打了,别打了!小雅快看看有没有打坏哪里?”中间说话那个人刘江知道是医院的头。刘江松开手,不求想弄你了,弄着没劲! “这个家伙管他干嘛!败类!”刘江恨恨地又踹了一脚,看到小云到了房门口,这才算了。 “小云啊,跑哪里去了,找你好久了啊!”刘江过去招呼小云,那丫头居然不理他,哼了声,过去帮忙救人去了。 “哎,小云啊,我找你有事啊!”刘江是想把自己要上红军大学的事情告诉她的,这个事情不说出来分享分享还真不舒服! “有事情请一会讲,没见我忙吗?”小云的脾气怎么今天也边得暴躁了呢。算,一会就一会。 那个医院的领导把刘江叫了出去,脸色怪怪的,“你,刘大排长!刘教员!”这个刘教员是学员们逗刘江的称呼。 “你啊,晓不晓得,你闯祸了!”啥子闯祸不闯祸的,大不了打了就打了,还打错了不成! “他是政治部的张参谋啊!”哦,操,还是个大官啊!球,这样的败类官咋不能打?老子打都打了,还信他还咬我一口。 可是接下来的话就不好玩了,“你个愣头青!张参谋是小雅的未婚夫啊!”哦,天拉,那不是真的弄错了!我的老天,这事弄的!不过狗日的偷偷摸摸的干啥子哟!正经的事情被搞成这样,也不能怪我啊! …… 刘江被保卫局的带走了,去调查他无故意殴打政治部参谋的事情,在保卫局,刘江老老实实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对自己的军阀作风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批评和检讨,对自己内心深处还没有完全被发掘出来的丑恶和罪行进行了及时地汇报……并且在拘留所里呆上了——算是被拘留禁闭了! 三天后,他接到了处分通知:暂停到红军大学学习。记大过一次。降职一级——不过这和不降没有什么区别,排长那官太小了。 同时也通知他新的工作安排,到红军枪械所搞枪械修理!希望他能在修理事业上多做贡献,并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 我会修枪吗?刘江郁闷死了。哎,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情啊!我的中校大校梦啊!要破灭了啊! 眼看就要打日本了,我去修枪,天啦!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 不过刘江也过庆幸的,要不是徐总指挥和那个组织部的老大出面保他,也许就更加的不好过了——这是来传达组织决定的汪参谋讲的。 好吧,修就修吧,要是有材料,是不是可以弄点什么好东西出来呢,那样算不算立功了呢? …… “要放开原海和平原地区,把重要的军用、民用设备和工厂以及技术人员搬迁到四川、云南、广西、贵州等内陆、山区。采用分层逐次抵抗迟缓对方的攻击速度,并以此赢得搬迁和转移的时间。将大集群有生力量配置到公里、铁路沿线,放开中心城市和大路。 积极在国外采购用于军事和民用基础建设的相关技术设备,在后方建立自己的军事和民用品生产基地。修筑通向南部支那的铁路和公路,来对抗日方的海上运输的封锁。 采用小批次,小规模的敌后游击战,打击敌占区的后勤保障,破坏敌占区的工厂、矿山。毁坏公路、铁路、桥梁。重点打击汉奸和投敌分子。必要时还采用伪造对方货币、抢劫银行等方式破坏敌占区的金融系统。 坚壁清野,将可能被敌占领地区的人口尽量搬迁转移到后方,采用开采矿山、修建工厂、修筑道路,整合农场等方式予以消化融合,最好不给对方留下一粒粮食、一个人。 ……“ 戴主任和那个曾处长张大个嘴,看着那份从西安紧急发到他们手里的电报。为了发这封电报,中统西安站和南京的发报员收电员译电员们是三班倒,忙了一天半才发完收完。厚厚的一叠,怕有三五十页。这个东西就是根据刘团长回忆刘江和他谈话的内容整理出来的。 “不简单!太不简单了!”戴主任看完了,往沙发椅上一靠,整个人都埋进沙发里去了,“可均兄,你怎么看这个事情?” 曾处长没有搭理,不麻烦地挥挥手,他还没有看完呢! “这个刘小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在这份文件里,从战略战术到张面战场,地后战场、游记站,从基础建设到特路公路,从文化、情报到经济、金融,方方面面,林林总总,都把和日本的战争阐述得清清楚楚的。这样的人才怎么就跑g党那边去了呢?怎么之前就没有发现还有这样的人物存在呢?!”戴主任埋在沙发里沉思着。 “不行,这样的人不能够让他就这样为g党服务!必须要想一切办法把他给弄过来!”戴主任下决心了,这个事情得向老头子汇报,要跟老头子说清楚,这样的人的威力和危害性。如果不能弄过来,也一定要想办法除掉! “狗日的够很啊!要是采用这个办法,日本在占领区找不到一个人,得不到一丝一毫的给养补充,那真是要愁死他们啊!”曾处长也看完了,发出由衷的感慨“大手笔,绝对的大手笔!人才啊!人才!” …… 一个小时后,军统和中统对刘江的保密级别进行了提升,“凡是涉及到有刘小江的任何事情,第一时间报上,并要求参与此工作的人员不得再任何场合提到刘小江的名字包括往来电文,只有个带号——刀鞘。”而且严格规定知晓该秘密的人员的数量,其他任何人不得询问,不的查阅相关资料包括当时的副处长、副主任! 这个变动导致后来gcd的侦察非常的困难。同时有带来了个严重的后果,gcd方面知道有了个代号刀鞘的人,但一直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敌还是友。 而那位断刀,随后的某个时候接到了个艰巨的任务:“想一切办法接近刘小江,并将刘小江的一切信息传递出去。并且要保证刘小江的绝对安全,哪怕就是牺牲他自己!” 怎么接近啊,这个家伙已经到枪械修理厂去了! 刘江还真是倒霉啊,没招谁惹谁的,居然就被盯死了,而且还得到过刀鞘的代号——当然他也不知道这个代号是他啊! 第十七章 枪啊炮啊,我来把你搞 前天,红军改编的命令传达了,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简称八路军,那几个和刘江一起返回延安的战友连那个麻风都一起统一分配到了129师了。 那个小驴子,在审查的时候被发现了,居然是个女的!求哦,呆在一起几个月,刘江刘江就没有发现呢?失败啊!为这个事小云好笑话刘江了好些日子呢。 听说他们就要往前线开拔了,枪发了,子弹也发了。刘江还真是羡慕他们得很呢!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去修枪,修个求的枪啊! 和小云分别时候,那个小姑娘哭西西的,还从口袋里摸了个自己编织的小包送给刘江还嘱咐他保存好别弄丢!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一个劲地安慰刘江不要担心,她会好好的……一把一把的话说不完。又不是死离死别的,那么伤心干嘛! 枪械修理厂离城还很远的,还没有搬迁到后来的茶坊,没有几个人。呆板东西往宿舍一扔,刘江想想还是挣点表现,去厂里晃晃吧。 几个山坡上的挖出的窑洞就是生产车间了。看看设备,简直就是不忍看下,连象模象样的车床都没有几台,而且都很老旧了。荣锠泰机器厂1916,好啊,这个家伙的年龄不小了,那个呢,哦!是协大车床/1914,洞最里面的那台更离谱,一串的英文之后是个让人吃惊的时间——1878.天啊,祖爷爷背的东西啊! 刘江的工作很简单,就是使用那台祖爷爷背的车床把一些材料车成型。一个姓刘的本家是他的师傅,以后就跟他混了。 当车工?这个事情刘江还不是第一次干,以前在工厂里也玩过,不算太难,特别是那种数控编程的,操作起来简直太简单了—甚至刘江自己就会编程。不过现在上哪里找数控的去?没有数控的,你就是有台c640—1也行啊!这个破机器,看那导轴好象都是弯的哦。 没有卡尺,三角板倒是有,可是怎么搞顶精度呢?不可能允许有三五公分的误差吧?那个师傅听着刘江的一番问题,急了,“你蛙搞啥的?你莫弄过床子?” 没有办法,硬着头皮上。好在我们的人民都是爱护设备的,那老爷爷车床转起来还算稳定,没有给刘江添多大的麻烦就让刘江完成了考试——车了根圆铁棍子。 “可中!这嘛归你了!”好啊,就这样这台机器归刘江使用了?简直不敢相信啊! 这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背痛的,还算好啊,没有以前刘江要求工人那样,师傅没有给刘江规定工作指标,让他可以自由发挥一下,要不还真吃不销。 前面两个师傅正在摆弄着一台机枪,看那样子,是马克沁机枪,行长的两条帆布子弹带,提根粗大的冷却水筒,高高的粗三脚架。这个东西真是丑陋啊,不过刘江知道着个东西的威力不小。这是历史上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全自动机枪,每分钟可发射600余发子弹呢!这家伙的威力能把飞机都弄的下来! 不过这玩意太消耗子弹了,现在的红军——八路军了,可是能有那么多子弹给它吃的! 刘江停下手上的工作,川了过去,他很好奇两个师傅摆弄这个东西干嘛! 那两个师傅正忙呼着,没有理会他。一个人拿着扳手要卸枪架。 “咋啦,不能用了?”刘江是没话找话啊,给人当透明的还是不舒服的! “脚架坏了!”一个师傅要好说话点,回了声,继续去拆脚架。“要重新弄个脚架装上啊。” “这个脚架还难看啊,移动也不方便啊,架枪也不方便,还要弄成一样的?要是弄成滑动式枪架,如果在在枪筒这里再加上个挡板就好了。”他说的是那种电视电影常见的苏联人用的带防护盾的机枪,型号可是记不得了。 “哟,刘排长还懂机枪啊?”厂长不知道什么到了身后的,“你都说说看,还有什么好的建议啊?” 好的建议,刘江估计也所知道不多,不过没有吃过猪肉,总见过猪儿跑嘛,说就说,怕个铲铲。 “这个玩意太浪费子弹了,要是子弹供应得上呢,倒是个有威力的好东西。不过现在我们可是缺子弹得狠啊。”大家都点点头。 要是用来打飞机,应该是不错的武器,估计能弄得下来,现在的飞机飞得慢啊!电视里不是还出现用步枪把飞机弄下来的镜头吗。弄成个两联装,有的话四联装更得劲,铛铛地扫过去,那飞机必然洗白! 要是哪天敌人来轰炸,把他的飞机搞下来,该不错吧?那样说不定还要得到领导的嘉奖啊,立个功什么的也说不定! 周围的人被刘江这个大胆的设想惊吓着了,张大嘴看着刘江,不知道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样的怪想法。 改也不难啊,只要改脚架为可以转动和上下俯仰的和瞄准方式就容易搞定了,对了,最好改成风冷,水冷的不方便,实在不行加上水导管,那样使用起来要方便好多。 说起兴趣来了,刘江随手拿起把步枪,“就说这个吧,其实也有很多可以修改的,弄个折叠式三棱刺刀,接这个样子的,直接连在枪上,平时贴于枪杆,肉博时按动键钮一甩,可自动展开,便于刺杀。”一边还在地上画着三棱刺刀的模样。“那是不是方便我们在战场上和敌人拼杀啊?!要知道,好多时候,生死就在那快慢一秒的时间决定了的!” 旁边一把三八大盖,刘江又拿起来了,“这个是小日本的,打的是准,威力可就不太高了,各位师傅,你们说说看什么道理啊?”刘江这个家伙这个时候还真是没大没小了。 “没有膛线呗!”那个师傅说的对,就是!要是我们把这个东西弄出膛线来如何啊?再说,假设我们把他那个子弹这样小小的改动一下,效果怎样啊?刘江拿了发子弹在子弹头上用指甲轻轻地画了个十字。 这样的子弹打到哪里,哪里就是灾难,不想小日本的子弹,一个小眼,屁事没有—当然打到头上例外! 几个师傅想了想,恍然大焐。“这东西别说打人,打牛也得打爆!” 带着一帮师傅,刘江居然在厂子里转了起来,那厂长也不制止,还拿出比来认真记录着呢。那边是门坏的迫击炮,刘江又过了,这个玩意有意思,以前没有玩过,马家军是有,不过那是用来打刘江他们的。 这个玩意完全可以改,电视里见过,八路军后来改动过,很有用的。这炮其实可以平射的! “啥,迫击炮平射?”几个师傅傻眼了,“不可能的!这个玩意就是曲射炮,怎么平射啊?关键是怎么击发啊?” 这个问题难不住刘江,他可是认真看过电视里的介绍的哦。拿起个铁疙瘩等炮弹,把炮筒放平了,比划了一会,嘴里还伴着音“丝,鞣……咚。”然后抬头看看着些被忽悠得快晕了的师傅们,“咋样?可以平射了吧!”眉毛一扬,得意啊! 奶奶的,设备不行,要是设备许可的话,刘江还真想搞点新式的东西出来,现在啊,只能将就着耍耍了哦。“有没有好点的设备啊?” “设备啊。有啊!过不了多久就有了,还是新的哦!”厂长及时回答了这个头痛的问题,看来他是怕刘江被旧设备给吓着了,要是不玩了,那可是他的一个的大损失啊! 随后得计天刘江给自己放假了,厂长也完全同意刘江的要求,他也是这样说,:“是啊,你应该好好的专心的、不受打扰的考虑一些新的改进方案。我们的八路军太需要一些先进的、威力更大的、使用更方便的武器了啊!只要成功了,我给你请功!比你在车床上的贡献大多了。” 请不请功刘江不在乎,他现在想的是找个什么理由可以到前线去,最好是到徐副师长身边去。那里才是他喜欢呆的地方啊!这个理由可不容易找到哦!到时候那个刘厂长放不放他去还是个问题哦! 现在要回宿舍,一方面得去回忆一下以前所接触到的不太多的枪炮技术知识,当然另一方面该偷懒时且偷懒嘛! 三天后,迫击炮试验成功,大家开心得把刘江抓住上抛了好一会,搞得刘江要晕车了样的! …… 遥远的武汉,一块空旷的靶场上,这个时候,正在进行一项有趣的试验,一群星光闪闪的军官门正在看台上翘首以待,看样子个个还很兴奋。 一个士兵,端着把步枪,普通的二四式中正步枪,安静地趴在沙袋上,远处一百米的地方,立着块钢板,看那厚度,怕有七八公分厚。 “可以开始了吗?”一个戴眼镜的军官询问了下支持实验的陆所长——枪械研究所所长。“这个玩意能有你吹的那么厉害?” “白总长,这个事情我可不敢乱讲,你看了不就知道了。”那个将军居然是赫赫有名的白cx白副总参谋张呢! 随着靶场的一阵哨声响起,看台上的人都安静下来了,都瞪着大眼睛看着远方那块钢板。 那个士兵从身边拿起一支枪榴弹来装进步枪枪管里,趴着简单地瞄了下,扣动了扳机,一道烟火从枪口喷出来只奔钢板而去,只见那钢板上火光一闪,被一团烟雾盖住了。这才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声。 将军们等不及报靶,一个个串了过,跑到那块钢板边上去看究竟。 厚八厘米的钢板被生生地打了个拳头大的洞,洞缘被烧蚀犬牙交错的,还散发着刺鼻的火药气味。 “这个,这个东西。能这么厉害!”一个将军结巴着说。 “是的,这个还是小装药的,威力大的能弄穿15厘米的钢板!”陆所长很自豪地回答! “天拉,小日本要倒霉了!”另外一个已经在感慨了!“这个东西有多少,我们战区要一千枚!” 边上的不干了“你们战区离日本还远着呢!要来打鸟啊?我们在南京的部队和日本就要接火了,我们要3千枚!”我操,你要那么多干嘛?小日本在中国的坦克都排好队到你那去,等你挨着个打?再说日本有那么多坦克吗? 发愁的是那位陆所长了啊。 …… 第十九章 谢谢你送的礼物 平型关大捷的消息传到了延安,一片欢腾!在延安的大街小巷里,总能时不时听到“打到日本帝国主义!把鬼子赶出中国去!红军万岁!八路军万岁!”的口号声。在个平坝子里还在举行娱乐活动,欢天喜地地锣鼓声和唢呐声伴随着场地中的秧歌队伍显得特别的兴奋。 哎!霉气啊!刘江非常的不爽,他不是为大捷不爽,而是看到别人打了胜仗自己只能呆在一边看热闹而不爽! 医院里也喜气洋洋的,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挂着笑容。那个门口站岗的保卫战士还破天荒地给刘江敬了个军礼。 医院也很忙碌的,估计是前方的伤员送了一些回来,河边的树从中,挂满了绷带和床单。 转了一拳,没有见到小云,问了问才知道是在参加一个手术,据说是个连长,伤得很重,是被鬼子的刺刀挑伤的。那个回话的医生很是不满,嘴里还嘟噜了一句:“狗日的就不是人,对去救他的人都还要下黑手!妈的个巴子的!”这个话刘江当然知道他是在骂日本兵。 恩,这个事情得好好地跟小云说说,也说不准哪天她要跟医院上前线的。到时候对小日本鬼子千万要当心,别随便发善心见到就救!最好是别管他们,让他们滚远点!实在要救也得先把他狗日的弄昏了或者像捆猪捆扎实了才行!就这样也还不知道安全不安全呢!? 作手术?那就等呗!刘江无聊地晃到树林边上,往草地上一躺,休息一会再说。迷迷糊糊的,刘江在草地上睡着了,在树阴下还真是个不错的睡觉的场所啊。 一个身影偷偷地摸了过去,那是长娥,她是刚把洗好的绷带带过来准备晾晒,看到个人在草地上睡觉,走近了发现居然是“刘小江刘支队长”,还睡得死沉死沉的打着呼噜。 本来想就这样把刘江弄醒的,刘江裤子口袋边上一个粉红色弹匣子大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偷偷地摸过去把那东西拣起来拿在手上端详着,好漂亮的东西啊,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上面还有绿色的字:“相间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什么意思啊?应该是一句好听的话吧! 不过这个东西肯定是刘江拿来送人的!他会送给谁啊?是给小云还是送给她啊。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好多。“要是他是送给我的,我要不要呢?我可以接受他的礼物吗?” “一定了,一定是刘江大哥拿来送给我的,他不是还总夸我,说我长得漂亮,就像一朵玫瑰花嘛,还说要是娶到我做老婆那就是烧高香了呢!他一定是稀罕我的!”她的脸都红了起来,就像天边的晚霞一样。“其实,其实我也是喜欢他的啊!” 她背过身去,仔细地研究起那个东西来。不一会找到了窍门,“丁丁冬冬”的悦耳声响了起来,真好听!这个东西刘江大哥看来真是费了心思弄出来的!她感到好幸福的!好满足哦! 刘江被音乐声给弄醒了,抬头看着是长娥在玩那个音乐盒,“嘿嘿!”尴尬地笑了笑,那长娥听到了刘江的笑声回头瞟了一眼刘江,很害羞的,脸一下就红透了,转身就跑出了树林,都跑了好远,才回头对着刘江羞涩地说了句:“刘大哥,谢谢你送我的礼物!” 日哦!乌龙了哦!刘江郁闷地站起身看着那个丫头跑远了,“奶奶的,怎么会这样呢?遇到打劫的了?!” 不过那丫头的眼神怪怪的,那眼神……日哦,她不是喜欢上老子了哦?!这事弄得!哎……! 刘江对长娥那可是没有非分之想的啊,不是说那姑娘不好,而是和小云相比较,他还是要喜欢和小云在一起多些。 妈的,老子今天回去再弄一个出来!大不了再熬两个通宵! …… “什么?刀鞘挨处分了,还是记大过?”曾处长接过戴主任手上的电报,看了看,惊讶地叫了出来。 “可均兄,咋看这个消息啊?”戴主任脸色带着笑意,“嘿嘿,有意思得很,这个刀鞘还真是个有趣的人物啊,我是越有兴趣了。” “雨浓兄,你的决定是正确的,看来我以前还是没有把这个事情完全放到心上啊!”把电文递了回去,戴主任用打火机点着,烧掉了。 “你知道前线的情况吗?”他突然问了句和这个事情不着边的问题。 “惨啊,实在是打得惨烈啊!”曾处长楞了一下,“日本的第9师团、第13师团和第101师团也过来了,已经达到了九个师团的兵力了,听说今天大场已经失守了啊!看情形北站、江弯也守不住了,早晚还是要放弃的了!”说到这些,他脸上一脸的沉重。“妈的,堂堂几十个师的精锐,还有全部的德械装备,怎么会打成这么样个烂帐的!?哎……” “是啊,是啊,我也知道可均兄很是担心时局的发展。有什么办法呢,那日本人有飞机、坦克,而且都是训练有素的主力师团,江面上还有舰炮支援,我们能打到这个份上已经不容易了哦!”戴主任也沉重地叹了口气,“哎,不说了不说了。” 两个人沉默起来,过了好一会,戴主任才重提话题:“你知道前线,我们的新式武器吗?” “啥子新式武器哦?”曾处长满脸的不解。“能弄得过日本人的飞机大炮?” “呵呵,这个东西,还跟那个刀鞘有关系的。”戴主任点出了问题的重点“你老哥晓得不,我们这一个月,让日本损失了多少坦克战车啊?!” “多少?啊……这么多?”曾处长看着戴主任的手指头的变化,“不可能哦,能有那么厉害?我还以为是传闻呢!” “真的,我们破译的日军电报里,日本上海派遣军司令部已经下令禁止使用战车攻击城内的目标了,只是说得好有面子的,说是避免造成无辜百姓的伤亡,其实啊……他们的坦克顶不住了!损失太大了!” “哦?这样的啊!狗日的还是死要面子!”曾处长跟着笑了起来。 “还有个有趣的事情,可均兄有兴趣听不?”戴主任脸色似笑非笑的,“昨天,老头子找我去,说是要给这个发明铁锤的人员颁发英雄勋章以表彰他对国家、军队的贡献!”铁锤——国军给枪榴弹取的代号。 “哈哈哈哈。”两个人都笑了起来,“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们给g党的人员颁发勋章!奶奶的,简直就要笑死人了。”曾处长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可均兄啊,南京就要开始进行人员疏散了,你老哥的家人都安排好了吗?要不要我帮帮忙啊?”戴主任又把话题转到了南京来了。 …… 淞沪会战历时三个月,中国军队虽多,但分散在各自防区死打硬拼,注重正面防御,忽视侧翼安全:日军装备优良,取正面强攻,屡遭挫败,改从侧后登陆,迂回成功。日军参战达9个师团22万余人,伤亡9万余人:中国军队参战6个集团军约70个师共70余万人,伤亡25万余人。淞沪守军浴血奋战,使日军被迫转移战略主攻方向,打破其三个月灭亡中国的迷梦,为中国沿海工业的内迁赢得了时间,激发了中国军民的抗战热忱。历史资料 …… 南京城内城外,一队队老百姓正在军人的指挥下,扛着背着自己家里的财产,缓慢而又坚定地向着西边进发。 一栋栋民居上、城墙上、电线杆子上,贴着一张张醒目的标语:“到后方去,建设后方!不给敌人留下一片庄稼、一粒粮食、一个人!抗日必胜!……” …… 远在延安的刘江,他可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被自己所影响了、改变了。这个时候的他,还再愁着怎么给小云解释送长娥礼物的事情呢! 头痛啊,真是头痛,也不知道是那个长娥到底是什么心态,居然把那个音乐盒拿出来显摆,还珍重其事地告诉小云这个是刘江专门给他做的!小云听过后,大哭了一场,然后就来修理厂找刘江,要刘江把那个她送的包还给她。 包肯定是不还了的!刘江连说带哄地解释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一把把那丫头拉到怀里,不由分说,狠狠地亲吻了一阵,才算是基本搞定了。哎,看来永远都是这样的啊,事实胜过雄辩论!一切都要用行动来证明才行哦! 小云羞涩地跑掉了,不过还是要区刘江要给她也做个礼物,而且要比长娥的更好才行! 这一切都被厂长看到眼里,还在后来取笑刘江呢! 第二十章 张主席 新设备是很快就运到了。东西还不少。车床、铣床、刨床、还有台小小的镗床。够了太够了!有了这些比较“先进”的设备,刘江的好多希奇古怪的想法都可以动手来试验和制作了。 最想做的就是那个火箭炮,就象苏联的卡秋萨一样。想想,48管的火箭炮,那是快一个炮兵团的火力了,要是在战场上给小日本突然来上那么一家伙,还真是有趣得很哦。不那玩意的制作难度大了些,还是找简单的来搞吧。 简单的嘛,那就是枪榴弹和火箭筒了。刘江还不知道枪榴弹已经被国军的研究人员根据他和刘团长的简单讲述就搞出来了,而且还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战绩。那个东西国军叫铁捶。而且还要准备给他发勋章呢! 枪榴弹最是简单,是用枪和枪弹或空包弹发射的一种超口径弹药,发射装置则是临时装在枪口上的装置。枪榴弹主要由弹体、弹尾、引信等组成。制作起来和掷弹筒相比较难不了多少。 刘江把自己的想法和刘厂长一讲,马上就得到了赞同。刘厂长还专门从其他部门抽了两个师傅过来,成立了个攻关小组,他当组长,刘江嘛,就算是副组长了。 刘江嘛在这个事情上就是个甩手掌柜,把主义讲讲,思路说说,就没他啥事了。师傅们都厉害着呢,一般只要思路对,他们就能把东西搞出来。完成了刘江再去指指点点一番,把需要修改的地方再说说就行了。 刘江是躲一边去了,他得早点把给小云的东西给弄出来哦,要不还真不好意思去找她啊! 厂里又来了好些人,二十来个。有些还是原来的西征军的战士,有一技之长的,象打铁的、木匠、油漆匠、砖瓦匠,甚至还有两个只会弹棉花的也都奔这里来了——缺人啊!自从刘江把掷弹筒搞出来后,这里就缺人的很,什么样的人都缺。修理厂也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铸造厂、一个枪炮制造厂。已经不是简单的修理枪支了哦。刘江所在的就是枪炮制造厂。 平射迫击炮的成功让刘江的名声也大了起来,组织上给了他个二等功,算是奖励他的杰出贡献吧。可惜没有奖章,要是弄个奖章,等解放后那可是牛皮的很! 刘江现在可是爱上了这份轻松而写意的工作了。这样也不错啊,继续搞下去,俺们以后就是那共和国的兵器之父了! 对了,还有地雷,那个东西是穷人的武器,制作更简单,啥东西都可以拿来当材料,铁啊钢啊、石头啊、瓦罐啊,都行,使用起来也方便,威力又不小。想到这里,刘江有些兴奋,电影里看得太多了,影响也特别深。这东西,要是弄它个几万颗往阵地前一摆,是很令人讨厌的! 刘江正在那里想着美事,一个师傅从后面经,小声地说了句:“张主席来了。” “张主席?哪个张主席?”刘江吃了一惊。转身询问,那师傅已经走远了。 一个浓眉大眼长着张国字脸的中年男子在刘厂长的陪同下正往刘江这个地方来,那个人穿着身中山装,扣子扣着、身材有些微微发胖,这个人就那个张主席? 还隔着十来步,那个人抄这口江西普通话就朝刘江打着招呼:“小刘啊,好长时间不见你啊哦!” “张……副主席好!”刘江生硬地问了声好。 “哦,都回来了几个月,怎么不过来看我啊?”那个人走近了,仔细端详起刘江,“瘦了哦!瘦了哦!” 这个人的表情真还让刘江感到相当的亲切,有一种让人不由得想亲近的冲动。刘江忍住了,没有说话。 “哎,都受了不少苦吧?!不容易啊,不容易啊!”张主席自己感叹起来,伸过手去,把刘江的一只手拉住,“我都听说了哦,你还真的不错,能千里回归根据地,还带着情报回来的!行,行,不愧是我四方面军的好同志!” “哪里,哪里啊,我只是红军的普通战士嘛,有是党员嘛。”刘江赶忙接口“再说都是八路军,应该的!” 那刘厂长呆了一会,自己走开,忙呼去了。远处,两个警卫员在好奇地看着师傅们操作机器。 “怎么?你也要和我生份了?”张主席有些不悦,放开了刘江的手,“是啊,也正常,怎么说我现在是……” 现在的张主席还是担任着陕甘宁边区政府副主席的,虽然是没有以前的那种生杀大权一手揽的威风了,也算是党的高级干部啊!不说其他的,就是党的创始人之一这样的头衔也是有一定的政治影响力的。 “你不来看我,我总不能不来看看你啊,你还是我张gt的救命恩人嘛!”啥?刘江头晕了,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救命恩人的?锤子哦,这个事情怎么没有听人讲过呢? “要不是你替我挡了一枪,我早就去见mks了哦!”张主席看来还是个有怀旧心的人?日哦,头大!想躲都躲不开呢?! “陪我走走!”张主席带头往洞子外面去,刘江也没有办法,只好跟在后面出了洞子走到一片小树林里。 “这个冬天啊,还是冷啊!比起四川来说,这里冷多了!”外面已经开始刮起北风了,呼呼的吹着树啪啪地响。 “要是还在四川该多好啊!”张主席没有来由地感叹。什么啊,留在四川?那个时候红军会师川西,中央不就是有一个打回川东的计划,被您老先生给否决了吗?这个时候还好意思提留在四川?! 说实在的,刘江是搞不懂长征两大主力在川西会师后,他怎么会极力反对打回川东的?该不是那个时候脑袋进水了吧?!川东要粮有粮,有兵四川人本来就多、大把的,而且川东被经营了那么多年,有些扎实的群众基础,还有留下来的红军巴山游击队刘子才的万多号人马的配合,那时红军两大主力十来万部队,要打回去,简直是轻松地很! 这个老吊还是个败家子,鄂豫皖苏区才开始搞得红红火火的,他老先生一去,肃反了一大批高层领导,杀了几千红军指战员,连徐大元帅的老婆都被他弄死了,然后就是放弃鄂豫皖苏区。要不是徐大元帅坚持不能分散突围的话,没准就没有四方面军的称呼了。那徐帅冒着被他杀头的风险,挥师西征,经过两个月的转战,越秦岭、翻巴山,以通江为依托,建立起苏维埃政权,创建了川陕革命根据地,把大别山的红旗插到大巴山,和通江地区的王维舟、李家俊等当地川东游击队汇合,得以在川东北落脚。 到了川陕边,那徐帅拼命地东打西敲,把个川陕苏区搞成了土地革命时期的第二大革命根据地——仅排在中央苏区之后。鼎盛时期的川陕革命根据地以巴中为中心,东起城口县,西抵嘉陵江,南起营山县、渠县,北至陕南镇巴县、宁强县,面积达4.2万平方公里,人口600余万,占领了8座县城,建立了24个县市苏维埃政府和160多个区、990多个乡、4300多个村苏维埃政权。逐步扩大到5个军8万余人。 形势是一片大好。他老先生又来了,又冒出来了,这个更是变本加厉的弄,搞得70%的指挥员都变成了叛徒、特务,被关被杀……要不是还要依靠徐大元帅的指挥能力,恐怕……好难说! 看者眼前这个人,刘江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能说什么呢?也许他就是这样的人,谁说也没有用,谁讲他也听不进去。难道权利的诱惑就真的那么大吗?个人的政治生命或者好恶就可以拿别人的生命和尊严不当一回事吗?! “张主席,你知道的,我在回来的战斗中头受了伤,好多事情都记不得啊。您还不要见怪哈!”只有拿这个借口来暂时抵挡一下吧,也许这样能够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他看了眼刘江,不再说话了,脸色也开始转变得阴森森的。刘江看着不知道该是可怜呢还是该去憎恨他。 “上次你还被处分了,真是不应该啊。”他又转到刘打人被记过的事情上来了。 “其实现在也不错啊,我天天就忙着摆弄着机器设备,修理修理枪炮,也算是在为gm做些有用的事情嘛。”刘江随口回答到,“再说组织上的决定我没有意见,毕竟是我犯了错误嘛。有错就认,错了就改,有没有什么。”这个人也许就是有错不认、错了也不改的! “圣人不是说过吗,人哪个不会出错,错了该了那还是圣人嘛!”刘江说完了,伸手拽了根树支,忽忽地劈在一棵树干上。 “错,错!真的错了吗?我能改?该了……”刘江没有理会那个张主席的自言自语。 两个人呆站了一会,风越来越大了,张主席带着警卫走了。 …… 两天后,一张报告出现在某主任的桌面上,“恩,这个刘小江同志的政治觉悟还是很高的嘛,不错啊,不错,这样的同志可以放心使用了。” 第二十一章 小云的心事 萧军是跟着部队最后撤出南京城的。他很满意地回头看着那一条条人去屋空的街道,空荡荡的。 51师是把最后一批老百姓送走了的,还有些不愿意走的,被战士们把东西往街道上一扔,人就赶出门去,还在门上栓上枚手雷,等鬼子来吃。 萧军他们连在中华门坚持了四天,那玩意就是好用,小日本的坦克硬是再不敢靠到二百米内来支援步兵进攻了。就是炮打得厉害,不分时段,想起来了就是一阵,忽忽地往他们阵地上砸。龟二子,欺负老子的铁锤打不到那么远! 说起铁锤来,他可是彻底爱上了这个东西,太好用了,威力简直太大了,从上海那天开始算,他已经干掉了十四辆坦克呢!他现在可不是二等兵了,肩头上的一颗三角型的星星很耀眼,他也是官了,是个堂堂正正的国军少尉了!要是,要是妹妹也知道就好了!可惜她在哪里呢? 他是几年前就离开了家,那个时候抓壮丁抓得可厉害了,听说和和红军打仗,抓的人都送过去当炮灰了。他只身一人,就带着点吃的,到了武昌,后来实在没有办法过了,进了招兵站。一晃四年了,父母还好吗?两个妹妹还好吗?他可是想着等自己发达了、衣锦还乡,让那个瞧不起他的大户少爷能看到,他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连长让他们把所有能够使用的炸药都埋到了城墙边、屋子里、街道上,反正是日本小鼻子可能会去的地方,都作成机关。 现在就轻松好多了,身上不用背那些炸药,大家的动作都快了起来。远处城里好象不时腾起一阵阵的烟雾,估计那是心急的鬼子被暗算了。 “嘿嘿!狗日的瘟殇四川话,意思是坏蛋之类的,让你龟儿扯扯,四川话,嚣张的意思!”萧军恨恨地骂了一句,回头赶紧几步,他还要追赶自己的连队,据说要撤退到安庆。 “那个地方在哪里啊?小鼻子会不会跟着追过来呢?!来就来,老子让他再尝尝铁锤的厉害!”萧军把手中的枪恨恨地拽了拽。 向西的道路上,一条条人流,滚滚而去! …… 送走了张主席,刘江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呆了一会,他很郁闷!如果说自己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那还好说,根本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可是刘江是个重感情的,他看到那个人失魂落魄的样子还真是不忍心。虽然不知道以前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对自己好的,但落井下石,忘恩覆义的感觉总是不舒服的啊! 算球,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要是他愿意听自己的劝告,刘江也想认真地跟他再谈谈,至少以后不干那件没有出路的的傻事来! 就这样吧,以后有机会再说,还是去看看厂长他们的枪榴弹研究得如何了!这个玩意得早点弄出来,给八路军装备上,到时候遇到小日本的乌龟就不用怕了! 也不知道马顺他们现在还好吗?部队在哪个地方啊,有没有碰到小日本呢?立功没有啊?他可答应了的要弄翻一百个鬼子的哦!马顺是在386旅,好象是在那个陈大将的部队里。 嘿嘿,有意思,要不要去问问,陈大将手下有没有李云龙这号人物啊?对恶劣啊,那个丁伟是不是也是这个部队的哦? 小驴子的名字叫什么呢,她和师部应该在一起,该是要安全些! 想来想去,又想到小云了,对了,给她做的玩具还没有交给她,得请个假,去看看!有点想念她的那个温暖柔滑的小嘴了! …… 小云正忙着收拾行装,她接到了通知,晚上就要和总部医院一起过河了,要到前方建立战地医院。好紧张的,连个去和刘大哥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了。 他给我做的东西也不知道做好了没有,我还真想看看他要弄个什么玩意出来呢!他可是答应了我的,不许和长娥私下说话了,也不许再给其他女孩子东西了哦!想起来他油头滑脑的,还真让人担心哦。医院的好多姑娘都偷偷的议论他,还说他的本事大,人才也不错,该不是也看上了我的刘大哥吧?! 大哥的歌也唱得好听呢,那个九九艳阳天,好多女兵都学会了。等我再看到他,得罚他专门给我一个人唱歌,要唱五首,不十首,要唱得他说不出话来才行! 想到刘江唱歌唱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小云不由得嘴咧开着,脸上笑嘻嘻的。这个刘大哥好坏啊,上次还把我了到他怀里亲我的嘴,让我咬了他一口!教他随便占我的便宜! 不过,那个感觉好怪哦,有一种晕忽忽的感觉。羞死人了,我怎么做梦还梦见和他亲嘴了呢!真是羞死人了!不过好象我喜欢他能够再亲亲我! 小云的脸红红的,让旁边和他一起收拾医疗手术工具的一个女护都感到了奇怪和惊讶。 他啊,还真是个没有良心的,这么多天了,便宜也被他占了,还不来看我呢,他不知道我就要离开延安了吗? 小云着急起来,胡乱地把东西收进箱子里,她想到门口去看看,看看刘大哥来了没有! 医院一部分医生和护士接到了过河,去前方的命令,整个院子里都忙碌着,收拾工具、打包、给牲口上套子,门口都已经堆了好多的东西了,那是准备带走的。 天边的晚霞已经红了,太阳都没有了。一阵风吹过来,让小云哆嗦了一下。她静静地站在门边,看着修理厂的方向,“大哥啊,你怎么还不来啊!” …… “啥?!医院要过河?晚上就走?!”刘江是吃晚饭的时候才从师傅门的闲聊中得到医院要走的消息,急了。 这可怎么办啊?不行!得马上赶过去! 刘江慌忙地给厂长说了声要赶回医院,就飞跑起来。这里离医院远着呢,走路要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还来得及不! 天已经黑了,路上坑坑包包的,深一脚浅一脚的,借着微弱的月光,刘江一个人奔跑着快半个小时了,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总算是远远地是看到河边医院的灯光了。 可惜还是完了,当刘江拼命地赶到时,小云已经在船上了,奔腾的黄河水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声,在这个夜晚是那么特别的让人震撼。 小云看着那越来越远去的河岸,一滴眼泪滴了下来,掉到了河里,和那黄河的水混合了,一起往远方流去。 …… 101旅旅部会议室里,刘远天穿着一身整齐威严的将官服,神色庄重地坐在上手,桌子两边,几个团长、营长把身体挺得直直的坐着,眼光平视前方。 “旅座都交代了好多次,你们还是不听,不按照旅座的眼球来整训部下,这样下去,别说旅座要发火,就是我这个参谋长也看不下去了!”说话的是旅部参谋长卢正勋,座在刘远天的侧面。 “说啊,哪个出来说啊!”刘远天拳头在桌子上咚咚地敲着,两道凶光在军官门的脸上扫来扫去,“不满意的说啊!” 一个团长站了起来,“旅座,不是对您部满意,只是这样的训练方法确实让兄弟门吃不消啊!”他左右看了看,大家都在点头,“是啊,是啊,吃不消的!”在附和着他的话。 “就说我的103团,您的老部下了,今天都受伤了二百多人啦!”他这个话一说出来,旁边都炸了,“我们团还惨,三十个骨折的啊!” “啥!这个样就吃不消!我看你们是枉带多年的兵了!”刘旅长把拳头一使劲,声音大了点,顿时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 “宁可训练多流血,不愿战时丢性命!这样的道理,就是个普通的g军排长都知道,你们还不懂!”声音简直就是喉出来的了。 “你们不清楚吗!南京已经没有了,苏州、湖州今天下午也失守了,是不是要等到和小日本面对面拼刺刀都拼死光球掉了,您们才想起要严加训练了啊?那是在犯罪,是给我们的军队丢脸,是在给校长丢脸!” “是的,我也知道这些天有很多兄弟伤了,怕什么啊?我们不是有医院嘛,医好了,那就是有战斗经验的老兵了,多伤几次,那就是拉上去和小日本硬拼,我心里有有底!不象现在,要是日本人一个联队,就可以轻松地把各位俘虏了!” “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声音,我再听到哪个叫苦叫累,老子就把他从101旅赶出去!要还是你103团的,你这个团长,就给老子喂猪去!” …… 第二十二章 的确是没有南京大屠杀 当知道南京还是被日本人攻占的消息时,刘江晕忽忽地走出了车间的山洞。哎,南京,一个中华民族永远的痛啊!那几十万的生命啊,就在这个世界上将被无情地消失了。 可恶的小日本!实在是太让人感到痛心了。 “咋?莫精神头呢!”是厂长,刘厂长,他随手递了只烟过去给刘江,“今儿,你咋啦?病了?”刘江的脸色不好,惨白惨白的! 要是,要是我也在那南京,我该怎么办?刘江在设身处地地想着这个问题,“也许我能够做点什么吧?! “听说那小二本,吃了好大的亏呢!”刘厂长的普通话里,就是会把小日本说成小二本,刘江还学他的说法逗过他。 “咋,小二本吃啥亏了?”没有什么记忆能告诉刘江小日本在南京吃过亏,只记得那几十万的生命被剥夺了而且几十年后别人还不承认说是中国人自己编出来的!滚你妈的自己遍出来的!想到这些刘江就火。要不老子现在就弄个核弹把你狗日的平了,然后拍拍手说那是你自己不小心,玩鞭炮玩的?! “嘿嘿,你还不知道啊?”厂长居然还笑的出来,自己国家的首都被人占领了,跟着还有那么多的无辜百姓被屠杀,他还笑! “那小二本占的就是个空城。”厂长得意地晃了晃头,“啥?空城?”刘江惊讶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赶忙追问一句。 “是啊,也不知道哪个家伙出的主义,政府把南京都搬空了!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上百万人口的城市,全搬空了!”厂长头还在晃,“那人真是姥姥的天才!” 这是怎么回事啊?南京城成了一座空城?!而且是有计划和有组织的撤离了所有的老百姓!这个世界不对哦!难道我回到的世界不是原来那个世界?也不对啊,其他的事情都是按照原来世界的剧本在进行的啊!他想不明白! “嘿,有趣的事情还在后面呢,今天延安城里都在放鞭炮,说是那个忙着投胎的二本人的,啥叫松井石根的大官,在进城的时候坐了土飞机,见天皇去了!”厂长嘿嘿地继续笑着,他在为那狗日的松井石根的死叫好。 松井石根?那个上海派遣军的司令的松井石根大将?杀千刀的,就这样死翘翘了?!坐土飞机,太便宜了他个狗日的! 奶奶的,乱套了,全他奶奶的乱套了!这个世界不是原来的那样了,至少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难道那个蒋老头也穿越回来了?要不然这个事情说不通啊! “南京城据说小二本都不敢进了,就看着个空城发疯呢!”厂长把手里的烟狠狠地吸上一口,“这个出主义的该给他发个勋章!姥姥的,太得劲了!” 日哦,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了南京大屠杀了哦?!这样也好!几十万的无辜生命能保全出来,那个人是该发个勋章表扬表扬! “嘿嘿!”刘江也笑了起来,脸色正常得很了,管求他蒋老头是不是穿越回来的,反正这个事情不是自己干的!这事也是个好事,值得庆贺啊! 哈哈,有意思,俺们也不为那狗日的认不认帐烦恼了。是啊,的确是没有南京大屠杀!没有就没有!老子以后去搞个东京大屠杀去! 刘江现在的心情好极了,站起身来,“走,厂长,俺们继续研究那枪榴弹去,我还有好多好主义呢!一块参考参考!” …… 日本人是要疯了!他们被那“讨厌”的中国人给弄得要彻底地疯了!花了十来天的时间,付出了几百好大日本皇军优秀的工兵生命才终于基本清理掉了南京城里的那些容易清理的机关暗器。城是进了,但这个城里除了大日本皇军就是大日本皇军了,一个老百姓的影子都找不到! 松井司令官阁下是在城门洞里躺着,现在都还没有挖出来。整个的城墙都倒了,连同师团长阁下的还有那两千多优秀的战无不胜的帝国士兵啊。 这个中国人真是坏啊!太坏了!让华东派遣军司令官“玉碎”了不说,居然让堂堂的才接任的司令官畑俊六大将阁下想找个人来杀杀出出气的机会都不给!太坏了啊!搞得司令官的火气只能往那些师团长、参谋长脸上发! 这些师团长也一肚子的火,他们飞快地进军,很快拿下了苏州、湖州。可是,可是人呢?中国人都去哪里了啊,怎么不等着他们来抓啊!? 而且,还有很严重的事情出现了:粮食,没有了!派出去搜索的士兵还时不时要被那些可恶的炸药暗器给报销掉,或者被那些不讲骑士风度的中国军队偷偷地干掉了。人少了,连离开城市五里都不安全了!出动个联队啊之类的,又找不对手在哪里!中国人疯了,真的疯了,连他们讲了几千年的礼仪廉耻都不要了! 日本人是个气啊,他们没有想到,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看者一片一片的饿得发晕的帝国勇士,打电报吧,让日本国内紧急调粮食来啊!对了,华北那边的情况要好点,先从那边海运些粮食过来救急吧。 一封十万火急的电报从南京畑俊六大将的华中派遣军司令部发了出去,给华北,给台湾,给日本本土,内容都只有一个:“大日本帝国皇军战无不胜,但也怕饿!” 难道这个就是帝国梦寐以求的鱼米之乡? ……“……送(里格)红军,(介支个)过了坡,鸿雁(里格)阵阵,(介支个)空中过。鸿雁(里格)能够,捎书信,鸿雁(里格)飞到,天涯海角,千言万语嘱咐,红军啊,捎信(里格)多把,(介支个)革命说……”小云正在那崇山峻岭中,随着一只八路军队伍穿行着,嘴里哼着那首刘江教她的“十送红军”。她真想就把这个的歌词给改改,把那个红军改成哥哥就行了啊。 边上的战士都被这个歌词给吸引住了,没有人说话,连行军走路的脚步都努力地放得轻轻的,生怕弄出了大的动静,把这个美妙的歌声给打断了。 其实他们是被那歌词给感染了!这支队伍,大多数是从江西长征过来的,大部分人都想起了家中的亲人,想起了自己的相好,不知道她们现在还好吗? “……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五斗江,江上(里格)船儿,(介支个)穿梭忙。千军万马(介支个)江畔站,四方百姓泪汪汪,深情似海不能忘,红军啊,革命成功,(介支个)早归乡……”小云自己也被这个歌给感染了,她也想到了自己的亲人,想起当初把哥哥送出山口的场面,都好多年了啊,他还好吗?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乡去看爹爹、妈妈啊?! 离开延安都一个星期了,那个刘大哥哥他知道我离开的事情了吗?他伤心了吗?会不会为我的不辞而别生气呢?他应该不会的,他是会理解我的。小云又想起了刘江。歌声慢慢地停了。 前面的队伍也停了下来,从前面传话过来了,叫不要说话,发现了敌人。要大家都躲藏路边的草丛中去。 很快队伍在山道上消失了。小云跟着医院的人撤到了树林里。大家都安静下来,只有从远处传来一阵阵钢铁磨檫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好刺耳。 一会儿,在山道上出现了几个人,穿着土黄色的军装,戴的帽子也好奇怪,就象是在脑袋后面挂了两屁帘,还有那个枪刺上挑的旗旗,也好怪的,就是那乡下的狗屁膏药嘛。 小云很好奇地在树林中观察着这几个奇怪的兵。他们就是日本人?怎么看上去和我们长得一样的呢?那个鼻子下面有个小胡子的就象家乡的那个杀猪匠。 那几个日本兵相互开着玩笑从树林边上过去了。刺耳的“咯吱咯吱”声越来越近,几辆土黄的铁壳壳车开了过来。有几个车上还有个短短的炮管,这个东西就是刘大哥说的小日本的乌龟坦克?还真象乌龟呢!刘大哥讲得可真对!这个他都知道,好神奇的! 他还说这个东西很厉害,比马家军的骑兵厉害多了,那当然啦,它是铁壳壳嘛。还说要是我遇到它,一定要躲藏好,千万别被它发现了。实在不行就往山里跑,跑道树林里或者很难爬的地方去。大哥还真是对我好,连这个都交代得那么清楚仔细。也不知道大哥那种能打铁壳壳车的枪弄出来没有,他可不要为给我做玩具就把那个事情给忘记耽误了啊! 后面还有很多的同样的兵,队伍好长好长的,怕有上千人呢,趾高气扬地跟在铁乌龟后面。还有几个骑在马上的,那应该是当官的吧?还不时在哈哈地笑。有什么好笑的,跑道我们中国来杀人放火还笑?!真不是东西! 不过那骑马的技术,看架势就知道,不如马家军的骑兵厉害!要没有前面的铁乌龟,小云真想拿枪打他一下!她敢保证只要一枪就把那个笑得最厉害的军官给打下来!她可是跟着老虎一起呆过好长时间的,使用枪,那早就会了。刘江还夸过她,说她要不是个女的,那应该去当狙击手! 日本人没有发现躲藏起来的八路军,晃晃悠悠地顺着山路走远了。 小云他们继续赶路,向着山的深处走去。 …… 第二十三章 土匪二锤 积云山,是太行山的一个分支,传说这里原来是有神仙出没的地方,那山间不时可以看到的瀑布,就是当年仙女们洗头发的场所。仙女现在还来不来,就不知道了,反正谁也没有见过。 不过山上倒是来了帮竿子,据说是从陕西那边过来的,人很多,怕有二百来号枪,四百多人呢。这帮竿子占住了积云山,立了个山寨,叫啥红风寨的。 说起这帮竿子,还真是有意思,不劫道,特别是不打劫过往的行人和商旅,却专门和县城的有钱有势力的人对上了。前几天还把县城保安团的乡下老爹家围子给打破了,把那老爷子戴着尖尖帽游行了一圈就给枪毙了,还把财产都拿出来分给了乡里的老百姓,说是打土豪劣绅、分田地呢!难道他们是那传说中的“红匪”,以前不是在南方那边闹腾得很厉害吗,据说大别山那边的都被中央军打到陕西去了呢? 现在这个世道还真是乱得很呢,据说那日本人把太原城都给占了,死了老多的人,死的人把城墙都盖住了!天,那太原城的城墙可是秦王李世民修的哦,好高的,有几十丈呢!那血流的,把整个城市都染红了,老惨啊!阎主席不是有好多兵吗?怎么就连他的窝都被别人抢了呢? 听说那日本人人也不多啊,村里教书的李先生不是说过吗,还没有俺们山西的人多吧,咋就这厉害呢?我们也没有惹他,咋就把咱们的省城给占了呢?是不是和当年的八国联军一样的啊,要朝廷的银子? 还有那在南京座龙座的蒋委员长,咋把京城也让给日本人了,难道又象老佛爷一样,起架避祸去了? 村里的李先生鼓捣大家去陕北,说日本人来了,要亡国了,不想当亡国奴的都到后方去,还说叫小伙们都武装起来,和日本人斗! 斗啥啊?阎主席都跑了,他那多兵都斗不过,靠咱村里这几十号人能中?日本热闹有是人啊,咱不去招惹他,他也不会把咱咋了去,再说那日本人不是也信咱的儒家思想吗,还多东西都是打秦王那时候就开始学习的,应该是会讲道理的嘛! 大不了朝廷给点银子,再给块地方给他们驻扎点兵,也就差不多了。就象山东那边一样的。 不关外面咋闹腾,反正积云山村里的老头老娘门都是这样的想法。陕西嘛,那就不去了,后生们,也被他们劝说着不要闹腾,山里的竿子也不会把村子咋样,日子嘛,一样的过。 只是那李先生把几个后生带走了,听说是去投八路军了。八路军又是啥部队啊?能有阎主席的兵多? …… 日本林清不四大队长很郁闷,他带着自己的大队和108师团辎重部队屉尾君共一千五百多皇军从潞城出来就没有个安身的时候,先是被一帮山西的散兵游勇给闹腾了一会,等消停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土匪又和他较上了劲。 这帮土匪还真是讨厌,从不和自己摆开阵势堂堂正正地交锋,总是等自己不小心的时候打冷枪。一会从树林里射两枪出来,打不打得倒人也不管,撒腿就跑。派人去追,才开始派个十来个人,追是追上了,一阵激烈的枪声,等再派人去支援,地上只摆着被剥光了的帝国勇士了。而且讨厌的是把一路上的桥梁都给破坏了,弄得不得不一边修桥一边作战一边进军! 后来干脆一个中队出动,去追,好啊,人是看到了,二三百号土匪,跑得飞快的,在山里和自己捉上迷藏了。该死的土匪,你们就不能象个勇士样的和我们认认真真地打吗?看那逃跑的样子还真是狼狈啊,居然有的边跑边穿衣服—那是从帝国勇士的身上剥去的! 走了六七个小时了,队伍里的伤兵也有二十来个,这样下去可真是拖累部队的行军速度。刚才的电报里师团长对他们迟迟没有赶到预定地点在发火了,算了,把伤兵派上个小队送回潞城吧,自己还是加快行军是正事,要是误了师团长的合围计划就麻烦了啊! 日本人的队伍分开了,几十号人带着伤兵向后转,回归黎城去,剩下的人林清不四把搜索范围扩大了好多,加快了行军步伐。今天必须赶到黎城去,看看太阳已经要到中午了! 只是他不知道,前面还有人在等他,等着把他一口吃掉!等他的可是那有名的陈大将的部队呢! 山里的土匪看到日本人分兵了,商量了一会,撒开腿追那个回潞城的小队去了,那边人少,好弄点! …… 傍晚的时候,土匪追上了那个小队日军,几面包抄,连土炮都用上了,一阵狂炸,然后就冲了上去,一个小时后,这个小队消失了。同之前的一样,所有的人都被剥得光光的,连兜裆布都没有留下! 土匪里一个壮实的汉子,拿起一把日本的指挥刀,在空中虚劈了一下,“不错,这刀还真好东西,支队长没有说错!” 边上一个土匪凑了过去,“老大,我们老是听你说支队长、针对长,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有好厉害吗?” 把指挥刀往旁边一个挎盒子枪的土匪警卫员手中一塞,“这个给我保管好了啊,当以后见到了支队长,送给他当礼物!” 然后回过头,不屑地瞄了眼刚才叫他老大的那个土匪,“锤子哦,你晓得个鸡鸡,老子说的支队长,那是红军的特务连的排长,他可是个打仗贼得很的人!老子现在用的战略战术就是他教的!晓得了不!”顿了一下,“豹子,你狗日的把手榴弹的引线搞那么明显,是等着小鼻子发现啊。妈的个逼,重新给老子搞过,不搞好小心老子把鸡鸡给你割求了!” 豹子尴尬地回身干正事去了。看着西边的晚霞,这个土匪老大不由得心里想起了遥远的战友:“支队长,你蛙现在还好不?也不知道你们的审查过了没有啊?我二锤还真好想念你们啊,还有老虎、小云小驴子都还好吗?你们想我吗?我二锤不会给红军丢脸的!就是离开了红军,我也一样地会打gmd,一样地会打土豪分田地,一样地会打小日本小鼻子!要是支队长和老虎也在这里就好了,我们一起,一定会弄出更大的阵仗!” …… 北方的春天就是要比南方来得晚些,都四月份了,那延安的好多地方的树子才开始吐露新芽。有时候,一场小雨下来,还是那样的寒冷。 刘江他们的枪榴弹研究在一个月前取得了成功,还真是不错,一枚枪榴弹能射出二百来米把一块几厘米厚的钢板给打穿。刘江有立了功,还是个二等功。 厂里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人翻了好几番,足足有五百多号人了,现在的刘江可是个官了哦——工程师!有职称了!而且牛得不行,厂里的头头们都指望着他再接再厉,弄出更多的好东西来。 这不,刘江的各种地雷设想已经通过了组织上的认可,已经在开始实施了吗?那中可以跳到两三米高的跳雷都制作了几十颗了,有十多枚还被送到前线去检验效果去了!应该是不错的了! …… “恩,这个刀鞘又搞出来些东西,还真是个怪物啊!”戴主任把电文点着了烧掉,以便看着曾处长的表情。 “是啊,都不知道一个师范生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比我们好多的竣工专家还要厉害!”曾处长神情严肃地点点头。 “啥?师范生?!可均兄,你我都弄错了哦!”戴主任摇了摇头,他停顿了片刻,在考虑哪个情报要不要告诉曾处长。 “雨浓,难道我们都错了,他不是师范生,是哪个工科大学的?”曾处长赶忙追问。师范生着个情况是刀鞘的拜兄刘远天旅长提供的,他说是刀鞘亲口告诉他的哦! “哈哈……”戴主任无奈地笑了笑,“啥工科大学哦,他啊,嘿嘿,连一天学校都没有上过!” 这个消息让曾处长震惊了。“啥,你或啥?刀鞘没有上过大学?” “是的,我给看看!”戴主任从保险柜里拿出来份资料递给了曾处长,“可均老兄,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曾处长急忙打开资料,上面是个人的简单档案,没有刘江名字,还是那个代号——刀鞘。内容如下: 刀鞘:四川省万县猫儿寨人。今年27岁。 自小父母双亡,由亲戚接济度日。未读过书。在加入红军前从未接受过任何启蒙教育。 于1933年参加红军。曾在第四方面军担任过战士、班长。后调30军直属特务连,同年11月加入中国gcd. 1935年调第四方面军保卫处,曾担任张gt的警卫员,警卫班长。在我方策划刺杀张gt的行动中为保护张gt受重伤。伤愈后调回30军直属特务连,任排长。 于1936年11月随红军第30军军部过黄河西征。 于1937年2月在倪家营子突围战斗中失散。 1937年6月在西安西郊被我103团所俘获。 1937年6月和其他人一起到达西安办事处。 于1937年7月7日抵达延安。 可是份好简单的简历哦!一分钟就可以看完!戴主任用手指点了点“未读过书。在加入红军前从未接受过任何启蒙教育。”这段字,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曾处长。 “怎样?可均老兄,看出名堂来了吧?!”他很得意,这样的资料他可是派了好些人才搞到手的哦,这次军统可是把你们中统的给盖下去了。 “确信?可以确信?”曾处长还很不甘心,看着戴主任的样子不象是骗自己,他也茫然了:“那就奇怪了啊!真的奇怪!” 戴主任把资料也点着,烧了! 第二十四章 我抓了活的 马顺安静地躺在壕沟里,百无聊耐地嚼着根草杆玩。他现在可是光荣的八路军战士了哦。上次在七亘村他第一次打死了个小日本兵。那个小日本就在离他几米的地方,和他们排的战士们拼刺刀。 那个家伙拼刺刀还真是厉害啊,他们排里上了四个去,都没有把那个家伙收拾掉,反倒是牺牲了两个。真是支队长说的那样,日本兵不好对付,顽固得很!就是被包围了也要顽抗到底。 支队长那时候是怎么说的呢,对了,他说别傻忽忽地去和日本兵拼刺刀,看准机会就用子弹解决!马顺就是这样做的,那天他用枪把那个家伙打翻了,然后才冲上去补了一刺刀。支队长说的,要往死里弄! 这个狗日的地方离公路好近哦,要是跑起来的话,怕是十来步就可以窜过去了。怎么会选这个地方埋伏呢?要是小鬼子小心点,还真是容易被发现呢! 不过也不怕,天连长说这回出动了好几个团,几千人,鬼子才不到两千人,就是硬堆,也要把他狗日的堆死掉! 他拽着手中的枪,这枪可好用了,不过就是刺刀比小鬼子的短了些。要是拼的话,要吃点亏。不过我为什么去给他硬拼呢?支队长就是反对和敌人硬拼的! 他现在在弄啥啊,他哪个闲不住的脾气,会不会从修理厂跑了啊?嘿嘿!他和那个小云怎么样了呢?在这个方面,他还真是个木脑壳,怎么就没有看出那个小云和长娥早就喜欢上了他啊!奇怪的人! 太阳都要快要下山了,那些鬼子怎么还不来送死呢?马顺可是想早点结束战斗,他还要去医院见小驴子去呢!他要缴获点东西去给小驴子!一定会缴获到的!都快等不急了啊! 烦躁的可不止马顺一个人啊,陈大将已经在发火了!他狠狠地敲着桌子——那是从老乡家借来的哦!“那些讨厌的土匪,太他奶奶的烦人了!他们怎么就不能让日本人安身走路,快点过来啊!” 是啊,本来以为鬼子在九点钟左右就可以进入包围圈的,结果等了一上午,还没有见到影子。后来侦察的人员回来了,说是那批鬼子被一伙土匪给拖住了! “土匪啊土匪,求求您们了,别再玩了啊!”陈大将把这个消息报告了师部,然后郁闷地躺在掩体里。等吧,有什么办法啊。等土匪玩累了,鬼子就会过来了! 狗日的土匪,还真够牛的,听说是那个什么红风寨的,才四百多号人,就敢去惹千多日本兵。而且还听说居然没有吃亏,占了不少便宜呢! 这伙土匪有意思,等这仗打过了,得去拜访拜访,看看是哪路神仙,居然如此了得!如果能够收编了加入我们的队伍就好了。陈大将已经在想着怎么说服土匪加入八路军的事情了。 太阳就要落山了,前面侦察的过来说,鬼子终于离进入保围圈不到三里路了,他们还在修个桥,那是被土匪破坏掉的! 好吧,陈大将下达了作战命令,叫大家等到鬼子一进入包围圈就来猛的,越快越好、越猛越好,早点结束战斗。不过听说少了一个小队的鬼子,难道被那土匪消化掉了? 天察黑的时候,林清不四终于带着部队进入了八路军的包围圈,他还为自己的英明决策感到情形呢:那个小队,就让土匪去吃吧!吃不吃得下去就不是他的事情了,至少再也没有土匪在边上骚扰他们的进军步伐了!再走两个小时就到黎城了,里外夹击,嘿嘿,那可恶的八路军的陈将军将要成为他的手下败将了,也许他还能够得到总部的嘉奖呢!将军的星星已经在他眼前冒了起来! 突然,一阵火光,不应该是一片火光才对,升腾起来——鬼子的队伍把才埋下去的连环跳雷给踩爆了! 那个阵仗,简直太壮观了!一片火光和烟雾升腾过后,一窜沉闷的响声才传到马顺的耳朵里。天啦!看着一片被放翻的日本兵,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十来枚跳雷一下就弄掉了三百来号鬼子! 跟着,迫击炮的声音响了起来、机枪、步枪、手榴弹的射击声、爆炸声都响起来了,公路上的鬼子就象是稻草样的被割倒了。 马顺赶忙拿枪射击,再不射击,他怕日本鬼子被弄光了,那就没他什么事了啊!这样可不行啊!随着枪响,他撂翻了个昏头昏脑的抗旗旗的日本兵—那家伙被吓住了,就直直地住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跟着,军号吹响了,战士们从藏身的地方跃出来,大声喊叫着:“杀啊!”杀向那还没有弄清楚形势的鬼子队伍。 林清不四的反映不能说是不快,当第一颗炮弹落进他的队伍了,他就明白,自己的将军梦破灭了!从马上一个翻身下来就趴到地上,让那个瞄准他开枪的八路军战士打了空枪。 “八路,八路!主力!”他大声喊叫,这个一定是八路军的主力,决定不是土匪也不是游击队,那些人没有炮,没有这么多的机枪!“就地抵抗!就地抵抗!”他终于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可惜,已经完了!太近了,八路军就象从鼻子下面冒出来的,已经和日本鬼子完全混在了一起,连林清不四的身边都响起了刺刀相互碰撞的声音。一颗可恶的子弹飞了过来,把我们的大队长阁下打翻了,那是马顺干的!他没有冲上去,就趴在原地,用枪一个一个的打,把那些和战友们拼刺刀的鬼子打翻,惹得那些战士很不满意! …… 战斗没有多长时间就结束了,陈大将看看手表——奶奶的,太邪门了吧!才三十分钟就完了?战场上,已经没有了还在抵抗的日本人,连跑掉的都没有一个! 马顺上去了,他要去拣战利品!说好的,他要送个东西给小驴子!前面那个躺着的就是被他打倒的鬼子军官,一动不动,该不弄死了吧?他小心地用枪筒把哪个家伙翻过来,就着战场上的火光,看清楚了,那个家伙的嘴还在一动一动的。哈!你娃还活的啊! 不管那么多,先给他一枪托再说!这个是支队长以前说过的,说是遇到小日本的伤兵,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弄晕了再说!这个方法马顺特别赞同,他可是看到过那伤兵拉响手雷和战友们同归于尽的场面的!这样的错误不能犯! 那家伙晕了,象个死猪!马顺把他身上的武器什么的都通通地收光,才用裹脚布把他捆起来,捆得象个粽子!哈哈,我抓了个活的!马顺得意了! …… “什么?有一个重要的人物代号叫刀鞘?”周局长在问汪参谋,不对,现在他应该是周处长了,保卫局改名了,改保安处了,他还是老大,只是称呼不一样了。 “是的,据内线反映,有一个代号叫刀鞘的人,在我们延安!”汪参谋肯定地点点头,“而且其保密程度相当的高!我们的人只能的到这个代号,却一点也得不到他的相关任何信息!” “有这么保密的?比起断刀还要高?”周处长也陷入疑惑中,“和他联系的人总该知道吧?”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什么时候到的延安,做什么工作、性别、习惯通通不知道!连往来的电文的译电也是由戴和曾自己进行的,电文看完后全部销毁了的,连张纸片都没有留下!”汪参谋继续叙述他所知道的情况。 “据那边的同志的情报反映,断刀的任务就是保护他,哪怕就是断刀牺牲掉,也要保护他的安全!”这个情报居然也弄到手了,看来地下工作者的成绩还不小呢。 “这个就麻烦了,我们只知道断刀是去年7月份左右进入根据地的,但那个时候,进入根据地的人少说也有上万人,哪个才是断刀呢?!而且断刀从不和其他任何人物发生联系,从我们所掌握的特务的活动来看,完全没有断刀的影子。” “这个事情看来得想主管敌后工作的周副主席汇报了!”周处长也是一头雾水的,而且也感到了相当大的压力。当然了哦,有个你知道很重要的特务就在身边,你却找不到他,那压力想想也就知道了啊。 “还有啊,把去年7月份回来的所有现在还在延安的人员名单列出来,我就不相信,找他不出来!” 第二十五章 密谋 “可均兄,说说看,你的看法?!”戴主任饶有兴趣地问问曾处长,走到沙发边上,“来,来,坐下来,我兄弟两好好研究研究。”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兄弟我今天就在浓兄这里班门弄斧了。”曾处长笑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哦,那我就洗耳恭听可均兄的高见了哦!”戴主任身体往后靠靠,把自己深深埋进沙发里去。 “从表面现象来看,这个事情很有点意思,细细地想来,不外乎有以下几种可能……”曾处长坐下里,把上身前倾着,又一只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会,“第一呢,这个情报不准确。这个可能性有多大?”看了看戴主任,他不动表情地很深沉状地摇摇头。 “那这种可能可以排除。第二呢。这个刀鞘呢,是在参加红军后接受到了相关的技术培训。这个可能又有多大呢?”看着戴主任,他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来。但还是一样的,戴主任还是深沉地摇着头。 “g党在这一块的技术人员和能力,我们这么多年来都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所以这样的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的。”当时gmd和gcd经历了十年的战争,地彼此的武器装备情况基本上都是清楚的。对对方拥有些什么武器制作能力当然是属于必须要掌握的情报了哦。 “第三呢、这个刀鞘接受到了苏联的技术培训。这个可能性又有多大呢?从这些技术分析来看,有很多东西都是世界军事技术上所独创的,连现在的苏联军队也没有能够生产和实现出来。所以这样的事情也不太可能!”戴主任赞同地点点头。苏联当时和中国gcg的关系也甚是微妙,为了能够拉住中国政府帮助其对抗来自东方的日本的威胁,苏联gcd并没有给gcd以实质性的支持,所能得到的也就是些道义上和所谓的理论上的支持而已。况且当时苏联面对来自德国的突起威胁,哪里还有哪个心思来帮助中国gcd呢1这个也是俄罗斯人的天性——没有好处的事情嘛,还是嘴上喊喊几句:“我们永远支持你们的正义斗争!”就行了,你又没有钱、又没有底盘割让给我,凭什么要得到别人的帮助呢?! “第四呢、这个刀鞘本身有问题!他不是以前的那个红军的普通排长了!他就是个冒牌的红军排长!”曾处长迟疑好一阵,才说出这个第四个可能来。但是他说了出来后,又觉得自己所说的又是那么的不可思意,也忍不住摇摇头。这样的事情还真是让让人不敢相信啊。对了啊,那又是谁,又是什么目的,要冒充一gcd的小小的特务排长呢?而且是什么时间开始冒充的?等等这样的问题又改道哪里去寻找答案呢?gmd,不可能!日本人,除非日本天皇神经不正常了!苏联人,也不可能,他们自己都忙得不可开交的! “可均兄真不愧是中统的第一智囊啊!我戴雨浓也不得不佩服你的分析啊!”戴主任从沙发里把身子拔出来,坐直了,表情也显得很兴奋起来。“英雄所见略同啊!” 猛然间,他的话音停了下来,侧着耳朵,眼睛定定地盯住那紧闭上的办公室大门,似乎是察觉到门外有人,而且在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戴主任轻手轻脚地摸到大门边上,那动作,就象是个狸猫样的那么轻灵敏捷,猛地拉开了大门。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个惊慌失措的女人,准确地说是个军统的文书,那女的还夹着一份文件啊。也许就好似个来送文件的秘书吧,碰巧到了门口,好奇心来了而已! “来人!”戴主任大声地喊叫了一声,顿时从隔壁房间里窜出几个人来,手中都拿着武器,他们不知道出现了什么情况,都看着戴主任。 “这个,这个女人,居然在门后窃听党国重要情报!给我拿下!”一声呵叫斥,几个人把那女的扭住了,几支枪口黑洞洞地对准那个已经快要吓瘫了的女人。文件散了一地,一个特务在地上一张张地拣起来。 “我不想知道她都知道些什么!也不想别人知道她都听到了什么!”戴主任表情冷冷地,简单吩咐了这么一句,拿起文件来,转身进办公室了。那个女的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喊叫着饶命啊,被几个人拖走了。简单的话就这样决定了那个女人的性命。 “戴主任,这样做,妥当吗?”曾处长也被刚才那一幕给惊呆了,连称呼都改成了主任了。“可惜那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啊!就不觉得可惜?” 戴主任把文件简单地看了看,扔到桌子上,估计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太头看看曾处长,“哎,兄弟我哪里想这样做啊!可是不这样的话,哪里能够震慑那些千方百计地想探听机密的人啊!如果稍有不慎,后果不堪啊!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如果我们不能让他们保持一份安分的心的话,秘密是不会保守住的!” “兄弟明白,兄弟明白。”戴主任回头再看了眼那已经关上的大门。似乎是还在担心那里会不会再出现个偷听的人。 “不过啊,圣人云,防民之口胜于防川。兄弟个人认为,光是防还是不行,防不胜防啊!”这个曾处长把圣人的话也搬了出来。 “哦,那可均老哥还有什好主义,说来我也听听,让兄弟也长长见识!”戴主任的兴趣更浓了,迫不及待地追问。 “这个事情啊,兄弟我有个浅见,还没有考虑成熟,不过呢,旧抛砖引玉,说出来,雨浓兄还得参谋参谋啊。你看这样如何?”曾处长把身体靠过去,几乎就是贴着戴主任的耳朵在说话,说了好一阵子。那戴主任先是惊讶,然后是惊奇,最后表情是那么的惊喜和兴奋。 “好!好!你可均兄不愧高手,这个事情上我戴某人听你的!”戴主任把胸口一拍,“只要需要的,你老哥就吭声,要人要钱要装备,尽管说!” “哈哈,那这样的话,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哦!不过如果你我双方把这个事情做好了,老头子那里还会少了兄弟我党饿好处吗?雨浓兄说是不是啊?”曾处长也很兴奋,他也为自己的急中生智而庆幸。没有错,要使者个事情做成功了,老头子那边一定会开心,那时候……嘿嘿! 那曾处长到底说的是什么呢?让军统老大和中统的人居然变得如此的一心一意的?石头知道,现在还不能说。 …… 刘江现在可是又遇到麻烦了,而且这个麻烦还真是躲都没有办法躲,那张主席又来看他来了!能不见吗?别人怎么的说也还是挂着边区副主席的一个牌子,自己一个小小的工程师而已啊!再说怎么的也曾经是他的警卫员,刘江可以不管,刘小江可不能不理会的啊! 而去这回还不简单,居然是来请自己去去给他当警卫连长。他说了,其他人他都不相信,就是看上了刘江,一定要刘江答应,而且是答应和他一起去祭奠黄帝陵! 天,这样的啊?刘江犯愁了!他是知道的,这个张主席就是借口去祭奠黄帝陵,然后跑到了武汉去的,最后终于成了gcd的叛徒,郁郁终身,病死在加拿大的一个小小的养老院里的! 这次难道就是他逃跑的那次?时间上看,应该是差不多了!该怎么办呢?报告组织上说副主席逃跑到gmd那边去?!估计是不可能有人会相信这个所谓的预测!说不定还要把自己当成个特务或者是散步对gcd不满的人给抓起来呢! 答应不答应呢?要不要跟他一起去祭奠黄帝陵呢?要不要跟他一起跑武汉去呢?妈的个巴子的!刘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张主席了。 “张主席,这个……这个我现在在枪炮厂里还有好多工作没有完成呢!这样走不太妥当吧?”刘江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拿枪炮厂里的研究工作来当借口了。 “小刘啊,你就放心的跟张主席去吧,这里还有我们呢!”怎么刘厂长也没有弄清楚形势呢?!怎么也不帮刘江圆圆谎呢?还帮着张主席劝着他,真是没有天理啊! “哈哈,我旧说嘛,小刘啊,旧跟我一起去吧,去散散心!”张主席有些心不在焉,“再说,我已经和周处长和你们军工局都打了招呼了!他们也同意放人了!” 日哦,还真是把我往火堆里推啊?!居然组织上都同意了,自己反对那也是没有用处的了,还是认命吧!大不了老子见机不妙,自己脚底抹油溜回延安来!再不就去找刘大哥去,也不知道他现在在那个地方驻防呢?!升官没有啊? 不过当警卫连长,还是比较威风的!看着几十号全副武装的手下,骑着高头大马,挎着盒子枪,嘿嘿,居然还有两把不多见的汤姆逊冲锋枪,好真不错,这样的装备和人员,就是遇到马家军的一个连,也绝对可以拿下! 出发之前,刘江去了趟医院,把一封给小云的信交给了医院的领导,让他们帮忙转送给前方的小云,如果可以的话,把那个给她做的玩具也一起送过去。出门时和长娥碰上了,刘江尴尬的笑了笑,那女孩把头一扭,就当是不认识刘江一样走开了!哎,这样也好,少得烦恼! …… 黄帝陵,是中华民族始祖黄帝的陵墓,相传黄帝得道升天,故此陵墓为衣冠冢。位于陕西黄陵县城北桥山:1962年,国务院公布为全国第一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编为“古墓葬第一号”,号称“天下第一陵”。黄帝陵古称“桥陵”,为中国历代帝王和著名人士祭祀黄帝的场所。据记载,最早举行祭祀黄帝始于公元前442年。自唐大历五年770年建庙祀典以来,一直是历代王朝举行国家大祭的场所:中共建立政权以后,每年清明、重阳均在此进行祭祀典礼,特别是清明祭祀已成中华民族传统祭祀盛典,2004年开始每年对黄帝陵祭祀升为国家公祭。资料 第二十六章 出走 “张主席,我呢是个不懂得大道理的人,不过我还认为有些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去做的好。”刘江很严肃地盯着那个张主席,他们现在是在开往武汉的火车上的一个包厢里。车就要开出了,在包厢的外面,有七八个大汉保持着大门,让来往的旅客都不得不饶着走路。 一路从延安出来,到和那个什么什么蒋主席的一起祭奠完黄帝陵,刘江都很小心,和那张主席是寸步不离,一方面作为他的警卫人员,必要的警惕是要的,另外一方面,刘江想的是万一发现有不妥当的,自己就把那个牛日的张主席绑架了,逼着他回延安。 可是这样的机会刘江没有得到,一祭奠完,张主席就钻进了蒋主席的小车里,然后伸锄头来吩咐刘江,让他告诉警卫连的战士回延安,自己要去视察长江局的工作! 妈的个巴子,你钻到gmd的车子里去长江局视察工作?有病哦!刘江坚持要跟着一起,把警卫连的副连长叫过来,吩咐他赶紧去找八路军西安办事处的负责人,就说张主席这里出了重大变故,然后死活不管,往车门上一站,跟着张主席一起往火车站来了。 看来是早有准备的,一到车站,张主席就上车进了包厢。几个大汉把持着包厢的大门,要不是刘江把手中的冲锋枪摆开对准了对方,估计自己连上车进入包厢的机会都没有。 “小刘啊,你不懂的!”张主席把身体靠在包厢的座椅上,看得出来,他很疲惫也很彷徨。“我们高层的东西,你是不知道的啊!”有什么不知道的,不外就是个权利二字!权利俺们没有那个机会接触到,不过书还是看过不少的!这玩意害人哦。 “那个黄超黄政委你是认识的,还有那个李特别李参谋长,他们都死了!”张主席的眼睛里有一丝的恐惧,好象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就在他的眼前一样。 “黄超?李特?”刘江的嘴里咀嚼着这两个名字,有点影响,但不是好清楚的,只记得在电视上看到多,那个李特在长征途中,他策马追赶过毛大爷的中央红军,并且极力阻拦红军北上。他就是这样的一个小人物嘛,怎么变成了李参谋长的? 还有那个黄超,记忆中的影响很模糊,好象就是跟着红5军防守高台的那个人,红5军的军长董将军牺牲了,他怎么了就不清楚了。这个时候真纳公主系提出这两个人的名字,啥意思啊? “黄政委和李参谋长都是率领部队胜利地到达了新疆的,前些天,他们两个都死了!”张主席把眼睛从刘江身上移开,往车窗外看去,那边有一些热闹,好象还有人在争吵。 胜利的到了新疆,然后死了?啥意思?病了,伤重不治?被特务暗杀?刘江还是没有搞清楚他们的死和张主席有什么关系。 “他们被说成是中国的托派!托派的意思你能明白吗?那就是说这个人被暗示是一个法西斯主义的间谍或者破坏分子,跟我们说的特务是一回事情!”张主席还耐心给刘江解释着。日哦,啥鸡鸡托派,狗日的都是那些吃饱了饭没球事干的人,一心想着靠搞人整人老升官来显示自己的能力的人发明的名称,这个名字在这个年代可是不好戴的哦,哪个戴上这个帽子,哪个也就意味被宣布死期到了!这个东西太可怕了,苏联的斯大林同志在1937年就是用的这个名字弄翻了几十个红军的元帅、上千的将军、几十万的红军干部的!可怕的不光是把人弄死就算了,人死了连你的名誉一起也要被搞反,被别人所不耻!这个就太可怕了! 至于那两个所谓的托派,刘江不想去关心,死就死嘛,啥球大不了的,这个世界死个人还不就和死了蚂蚁差不多!再说谁叫你们运气不好呢,站错了队列,你们不死那谁死啊,难道把我这个小小的警卫连长弄死?!不过自己还是要小心点,老老实实地呆着,别出风头!做人低调点,和组织要保持坚定的一致才行! 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惨白的张主席,刘江还真是为他可怜起来。人啊,不论是什么时候,也不关他曾经是多么的辉煌,一旦自己的政治前途没有了,而且又面临着生命的危险,都不会太镇定的!至少刘江个人认为这个事情要是自己遇到了,也一样的六神无主!不过这个世界还真他妈的有趣,过去你张主席不是也用的这样那样的借口在整人吗?!看来天道循环,还是有道理的! 还是在战场上干脆点,真刀真枪的,炸药包一扛,手榴弹一拉,老子就往你的身上招呼过去,大不了你一样的来个,都同归于尽了,谁也不吃亏!谁也不敢说自己就能占多大的便宜!看来要是等自己回延安了,无论如何得找借口到前面去,后方不适合自己的生存啊! 刘江无话可说了,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换成是自己,是不是也有可能被恐惧吓倒,然后一样的拍屁股溜人呢?估计应该是的! 车厢门口出现了几个人的身影,一个人,刘江是非常的熟悉——在电视电影里是无数次看到过嘛,那个就是未来的共和国总理。他进了包厢,把手扬了扬,刘江知趣地出了门,然后把门带上了。他的心里还在翻腾着呢,为自己能够看到自己最佩服和景仰的偶像人物而翻腾! 说起来,刘江最早看的一部带内应居然就是那个十里长安街,哭送周总理的记录片呢!所以自小就被感染过了。等后来大点看的书、传记文学、历史等等,又不断地加深了对那个人的认识。还真是个让人不得不五体投地的豪杰啊! 他们应该是要私下沟通一阵子了,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不过原来历史哂纳感是没有说服张主席离开的,他最终选择了出走和叛变,现在呢,还会不会一样的选择同样的路走下去呢?刘江不知道,他也没有能力去改变掉哪个人的思想。 …… “啥?张gt带着刀鞘上了往武汉来的火车?”曾处长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是的,看到这个消息太让他振奋了! “是的,可均兄,才收到的西安站发过来的密信!”戴主任还是那么的沉着冷静,看那曾处长的表现,还真是有些可爱! “奶奶的,机会来了哦!”曾处长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还是急不可耐的说道。 “是的,是个机会!不过这个机会我们该怎么样去把握呢?总得找个什么有意义的借口才行啊!”戴主任看着那燃烧的电文,陷入沉思中。 “上次我们安排的那个计划已经开始见效了,那个人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们给他的诱饵上了!”曾处长又想起一些事情来,“这些gcd还真是无空不入啊!” “你那边又要损失些人手了哦!老哥不心痛?”戴主任顿了顿,“不过这个牺牲也值得,如果能够成功的话!” “这个事情啊,我看已经有八成的把握了!”曾处长坚信他的计划是完美的,在这个计划中,gcd没有理由不对那个诱饵发生兴趣。 “能找个什么借口呢?”戴主任还在为这个事情考虑着。“要不要请101的刘旅长出面?毕竟他们是结拜兄弟嘛,容易说话些!” “这样也行,不过不能心急,我们先得从侧面了解清楚刀鞘的性格、爱好、政治倾向,等等,然后再不露不显水的情况下了解他的技术能力和军事素养。逐步地引诱他上我们的船!”曾处长不愧是个老中统了,出的主义不能不说好。 “对的!对的!可均兄的这个主义太好了!我想再加上张gt的引导和劝说,慢慢地来,问题就不大了!”戴主任同意了他的这个计划建议。 “还有啊,你的那个计划还要抓紧,要把gcd的神经都完全吸引过去,让他们以为自己的判断方向是正确的,而且是急迫地!”他补充了一些东西。 …… 话谈完了,那个周副主席脸色阴沉地出了门,把刘江叫到了一边。 “小同志啊,你好象是叫刘小江吧?!”呀,居然偶像还知道自己的名字,太幸福了,刘江傻忽忽的笑着。 “你呢,是gt同志的警卫连长,以后,他的安全组织上就交给你了!有没有信心啊?”天啦,被卖了!刘江晕忽忽的,看着偶像,“这个,这个……”半天说出话来。 难道自己就要和那张gt同志一起,从此就要离开那个将来必然会坐天下的gcd了?天啦,那还不如我先找刘大哥,混个连长当当,排长也行,至少老子安稳些! “不过你放心,到了武汉后,有那边的同志和你联系的,到时候按照他们的要求来做就行了!”偶像补充得太及时了,要不然刘江就要准备下车找刘远天去了。 日个瘟殇哦,老子上不了前线,难道要变成地下党了,那可不行啊,我怕老虎凳子和辣椒水啊!要叛变的啊! 第二十七章 八路军又爪?一样的弄! 陈大将很郁闷,他没有想他派人去那红风寨带话,要红风寨当家的下山来和自己见见面、说说话,也不知道那带话的没有说清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见面的要求被拒绝了,而且令他很没有面子的是那个带话的战士被剥光了衣服,光着屁股回来的。那个战士现在就在他身边哆嗦着。 “他们老大咋说的啊?”陈大将把桌子上的桌布扔了过去,光着个屁股,有什么好看的啊。 “那红风寨的老大说的,不和政府军打交道,不管是中央军、阎老西还是马家军,他们都没有怕个,还会怕了个十八集团军不成?”那战士哆嗦着把话说完,“带过去的信连看都没有看就撕了。” “啥,老子的信都不看?!”陈大将火了,一拳砸在桌面上。 “那老大扯得很!他说有本事就发兵去打。见面干什么啊,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他们红风寨是兵来将挡,接下来就是了!”说了这么句,然后又小声地补充道:“他还说反围剿他们都冲出来过,什么真章没有见识过啊?!” “耶?反围剿,反啥子围剿啊?”陈大将好奇地追问,那个战士不知道了,摇了摇头:“他没有说了,就叫手下把我的衣服给剥光了。然后就把我赶出来了!首长、首长您可要给我做主哦!” “反围剿?该不是红军的几次反围剿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山上的土匪不就该是红军的游击队伍了?这个地方从哪里冒出来的红军游击队啊?”大将不再理会那个战士,转身自己走出门去。 “这个事情看来有点意思了,要不要再派个人过去,说明我们也是红军啊,不能自己人不认自己人啊!”他决定了,马上就再派个人去,这次他一定得派个灵醒点的人了。 “把那个孔连长给我叫过来,就说我有任务要交代他去完成。”他吩咐着身边的警卫员。这个孔连长还不错,原来市住西安的警卫连长,人也蛮机灵的啊!就派他去,应该比刚才那个木头蛋子要强些! …… “怕个铲铲!咋,豹子你怕了!球哦,没个卵子胆量!”二锤正在训人,训哪个豹子。刚才豹子建议他派个人下山去和八路军解释解释,不要误会了。最好是以后能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干各的。 “啥求鸡鸡的八路军,还不是那狗日的蒋光头的兵!老子见得多了!啥刘湘啊、杨森、邓猴子啊,都是狗日的一样的!你不把他们收拾痛了,他们就会支牙咧嘴的来咬你娃!” “那邓猴子的部队不也是叫什么什么二十几集团军来的?这个十八集团军还排在他之前,也可能就是蒋光头贴心豆瓣吧!你说我说的对不?”二锤的想象能力还是不错的,单从字面上来看,那十八肯定是排在二十之前,既然二十以后的都不是好东西,那十八还能好的到哪里去?这个推论还真他妈的绝了! “那老大的意思是……”豹子也佩服了二锤的推断,那这样看来,就没有必要跟对方唧唧歪歪的了。 “我的意思啊,简单!”二锤把手一挥:“日本人老子要搞,不能让他们太嚣张,国军、晋绥军、保安团也要整,马家军又咋,那八路军又爪,老子们一样地弄!”爪:四川方言:怎么了的意思 “老子不信邪,难道比起那个马家军来,还要难对付?!才不球信呢!大不了,老子带弟兄们投红军去!走,豹子,跟老子练兵去,练出个支队长讲的特种部队,还怕个求!惹毛了,老子也安个名字,就叫红军第1特种军!骇死他们个狗日的!” 后来这个名字还真给他安上了,还真的叫红军第一特种军,在战场没有少给日本人和国军添堵……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不过这个时候,日本矶谷廉介师团长阁下正在犯愁。他犯愁的是该怎么样把自己的部队从包围圈里突围出去呢?该怎么样去面对那越来越近的支那人的喊杀声。 矶谷廉介,堂堂的大日本帝国第10师团师团长,那可是跟那坂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是大学同期同学的人物哦。曾任过日本陆军省军务局长,日本驻中国公使馆副武官,是个日军中的“支那通”。 3月,师团长阁下自己亲自指挥着那第10师团气势汹汹地逼近了徐州,那藤县的川军不是很快就被自己的勇士门消灭了吗,“支那军队,不堪一击!你王铭章,够硬,还不是被我砍得光光,落了个全师覆灭?!” 眼看着就要把那徐州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成为自己晋升为大将的一个重要的显赫无敌的战功,可是,该死的中国军队,居然死死地把自己的部队拖在台儿庄那个屁点大的地方。问题是那个守卫台儿庄的孙连仲部,不过是冯玉祥西北军旧部,要枪没有象样的几支破枪,要炮没有,居然就和大日本的勇士在庄内反复缠斗,打不死透样的,象吃了枪药样的!这个还是那些愚蠢的胆小的低贱的支那人吗,怎么看上去就和大日本的勇士一样那么勇敢了呢? 还有那台儿庄的房子,也不知道那些低贱的支那人是怎么想的,居然就用整条整条的大石条来修房子!他们也不怕地震来了被砸死?害得我的炮兵为了一个石头房子也要浪费几十发炮弹! 这个倒也罢了,连那个又笨又蠢还怕死得整个大日本军界都知道的汤eb军团长,居然这回也敢带着他的部队来象皇军发起了总攻!害得我第10师团的后路被断,进退不得啊!这个家伙难道转性了?不怕死了?! 该咋办呢?濑谷支队力战不支,炸掉不易搬动的物资,已经在向峄县溃逃了,这个怕死的家伙,怎么就不能再坚持一会,等自己的师团部和他回合了再撤退吗?我要去陆军部申诉他,要把他送到军事法庭去!一定要的!不过也得等我自己突围以后才行了啊! 还有那个什么所谓的帝国钢军的第五师团,他们不是吹嘘第五师团比我的10师团战斗力要强几倍吗?怎么就突破不了支那军的防线啊!那一定是坂垣征四郎那个家伙怕死了,他是被支那人的八路军打怕了的!他不是帝国的优秀军人,这样的时候还要见死不救,我也要去申述!要到陆军部去把他以前的丑事都抖落出来! 坦克呢?我的坦克呢?我是堂堂的重机械化师团啊,可是现在我的坦克在哪里啊,战车又跑到哪里去了?油料呢怎么会也没有了?! 支那人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了,都能听得到他们在喊叫活捉矶谷廉介了。我怎么能让他们活捉呢?怎么能成为林清不四那样的胆小鬼呢?不能,我绝对不能被支那人活捉了,那样会让我的武士家族蒙羞的!我要用那武士的光荣传统,把我自己送进天皇陛下的怀抱去! 我的川子,我的爱妻,还有那二郎,你们都还好吗?我不能再见到你们了。也许,也许我就不应该来这个地方…… 可是,为什么我的手没有了力气了呢?连拿战刀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有,怎么天是红色的?周围的一切都变成红色的了? 这个就是矶谷廉介师团长最后的感觉——他被一颗子弹击中了,打在他那个象个子弹头样的头上。他的军帽也被子弹带飞出去了,整个人往后一仰,安静地躺下了,躺在了这块本就不应该来的地方! 1938年4月7日,日本第10师团师团长矶谷廉介中将和他的第10师团一起除濑谷支队一千多人突围跑到峄县外在台儿庄被中国军队包围被全部消灭。矶谷廉介中将身中五枪,当场毙命。这个是和历史上又一个不一样的事情发生了。 …… 四月份的武汉,天气就很热了,不愧是火炉啊。才跟着张主席下火车的刘江看着满大街欢呼的人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楞楞地看着。 “号外!号外!敌酋矶谷廉介在台儿庄毙命!国军大捷!军委会发电嘉奖!……”一个报童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着,又一群人围了上去,争买着那报童已经不多的报纸…… 第二十八章 小龟十三的日记 今天是我们“进入”支那首都南京的第145个日子。我是在司令部值班。今天真是好漫长的啊! 华中派遣军司令官畑俊六大将在办公室里来回地转着圈子,他是在锻炼身体!一定是的!要不是在锻炼身体,怎回走得来年汗水都走出来了呢?南京的五月份的早上也没有可能那么热啊,你看,司令官阁下以前都是很注重军容的,今天都热得连军服上的扣子都没有扣上,就那么敞开着,还露出了胸口上的胸毛来了的啊! 旁边那个参谋长也是奇怪,他好象很冷样的,把军服的扣子扣得严严实实的,而且好象还在哆嗦着。该不是在打摆子吧?!我偷偷地看了一眼,就赶忙走开了,还是回到我自己的岗位上,这段时间司令官的脾气不好,已经有三个大佐被他勒令向天皇陛下切腹谢罪了!有一个我们还是老乡,他是巴善间的人。切腹的时候,他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喊叫着,让我都感到好害怕的!不过藤圆大佐说,那是胆小的表现,不配做大日本的军人。 我其实也不是害怕,从上海到南京,我带着中队和支那人交战了十多次,每次我都取得了最后的胜利的啊。在战场上,我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恐惧和无助感。 这个鬼地方,就是邪门!自从我们大日本皇军打进来以后,就一直是不安身,听说闹鬼呢!其实也不是闹鬼,是那些支那人,他们躲藏在那些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有时候还化装成皇军战士,专门偷袭落单的士兵。 哎!这个城市还一个支那人都看不到,来往的都是我们日本人。日本皇军、日本浪人、日本女人,如果可能的话,也许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几个老鼠没准也是跟着陆战队从日本来的!本来还有些大阪过来的商人想在城里开商行的,结果头天来,第二天就走了,说是回上海去了!也是的哈,在这里开商行,除了我们日本人,谁来买卖啊? 西城区那边好大的一片,快占了南京的五分之一的大小了,我们都不敢一个人过去,那边就象是个鬼城样的,阴风阵阵。有一次,我带着一个大队去搜查,大百天的,都感到阴森。还有个士兵,踢了一间房子的大门,就被机关带着的炸弹给炸死了。 小元君四天前阵亡了,他的灵物是那个濑谷支队的大岛君带回来的。小元君是为了保护他的师团长不被支那人的冷枪手打中而阵亡的,听说是在那个叫做徐州的地方。那边的支那军队很多,有上百万人。他们的师团长阵亡了,那这个师团的名字也要改了啊!这是我们大日本军队的地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总感觉以后这样的事情还要不断地发生。 司令官下了命令,所有的人都不允许谈论徐州的战事。据说,那个死里逃生的濑谷阁下和他的部下都要被送到赤尾岛驻扎,不能回日本的。 支那好大啊!好美丽的地方啊,在司令部的岗楼上我能看到城外的山和河流。开春了,这里的山也绿了,比家乡的春天要来得早点。可惜的是,看不到在田地里劳作的人群。太安静了! 在过两天,我就要领命带着我的大队向安庆那边去了。听说那边有支那军第51师在防守,这个部队我们打过交道,在上海边上的罗店地区。那支支那部队很难对付,连重藤支队长阁下都在那里阵亡了的。这次,我们不止到能不能给他报了仇,也不知道那边的支那部队多不多?! 愿天皇陛下的文治武功永照八荒!愿方子和儿子小郎能平按无事!也愿我能够胜利凯旋! 以后几天要行军做战了,可能就没有时间来写日记了。今天就多写了点吧。外面又传来了爆炸声,也不知道是我们的人遇到了机关炸弹还是那些支那人又出来偷袭了? …… 八路军住武汉办事处的负责人是个戴眼镜的书生,文质彬彬的。在火车站他带着十来个八路军战士,接住了张主席,恭恭敬敬欢迎张主席到长江局来视察工作,然后把人请进了他们开来的小车中,一溜烟奔八路军办事处去了,留下那几个大汉瞠目结舌地发着塄。 到了办事处,刘江被人请出了接待他们的会议室,留下那个人和张主席两个人在房间里面谈话。估计也是在劝说张主席吧。 办事处的工作人员给刘江弄来了些吃的,让他先吃点东西,坐了那么长时间的火车,还真是没有好好的吃过饭了。 刚要吃,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喧哗,象是有人在冲击办事处,被值班的岗哨挡住了。跟着,一个保卫跑了进来,直接就进了会议室,他是去汇报情况去了。刘江不管那么多,把饭碗端起自己先吃了再说,他也没有想到这个冲击办事处的人居然就是他的那个结拜兄长刘远天! 办事处的秦书记走了出来,把刘江叫上一起奔大门去,刘江疑惑地放饭碗,他不知道怎么又有什么事情和自己有关联了! 大门口,保卫人员正和一帮穿戴整齐的全副武装的国军对峙着,那国军清一色的德国冲锋枪,把枪口对对准了办事处的保卫,看情形是一触即发啊!紧张得一个干部不停地抹着满头的大汗。 一个国军的少将军官站在队伍里,手里拽着根马鞭,正在大声喊叫着:“奶奶的,这里讲不讲道理啊,老子是来看兄弟的,不是来对火的,凭什么不让老子进门啊?!”听那声音,好象是在哪里听到过的,有些熟悉,而且哪个家伙的相貌海象也是在哪里见过一样。“给你们说过的,要找人得先登记,通知以后才能见面!凭什么你们就不听,硬要往里买内闯啊?!”一个八路军战士也不示弱,把手中的步枪枪口抬了抬,对准了那个军官。 “都住手,把枪放下!”秦书记大声喊叫了一下,他这么文质彬彬的,声音也不大,在乱哄哄的人群中一点效果都没有! 刘江伸手把盒子枪摸了出来,往天上就是三枪,枪声很清脆,很震耳。顿时场面安静下来。几个国军立马爬在地上,把枪一架,做出准备射击的样子。 “都不要闹腾了,象什么话啊,先把枪收起来!”秦书记向那个八路军战士训示了几句,侧身看了看对方,那国军军官把手一挥,手下人也把枪收了。 “我是八路军武汉办事处的负责人秦xx,有什么事情,请讲!”秦书记走到那个军官面前,刘江跟紧两步,窜过去保护着他。 “兄弟我是国民革命军第101旅少将旅长刘远天,我要拜见我的兄弟刘小江,为什么不让我见?”那狗日的也太嚣张了吧,这个地方,犯得着把你那什么少将的牌子拿出来显摆吗?101旅旅长,好大个官吗?求哦!刘江没有留意仔细听,只觉得那狗日的太扯了!就你这个扯吊样,会让你见人才怪了! “哦,你就是那个刘旅长啊!不知道你和那刘小江同志是什么关系啊?秦书记还是不紧不慢地询问着。 “什么关系,说来你也不懂,俺们旅长是他的兄长!”一个军官接过话去,“听说他到了武汉,专程来看望他的!” “啥?刘远天?那个103团的刘团长?那个被我救了的国军军官?我的拜把子兄长?”刘江楞住了,“求哦,怎么就没有认出来是他个老吊啊?要早知道是他个狗日的,刚才就该给他一枪,叫他狗日的跑这里来丢人现眼的! “你……你是那个103团的刘团长?刘远天?天刘大哥?”刘江有些激动了,日哦,还是结拜兄弟好啊,知道字到武汉来了,马上就巴巴地过来看自己。 “你,你是那个刘小江,红军刘支队长?操哦,我怎么就没有认出来啊!”那军官也认出刘江来。 也难怪,当时和刘江在一起的时候,刘江是一头的乱发,比那神农架的野人的毛发还要长,还要乱,而且是一身的希奇古怪的打扮,戴着个回回的瓜皮帽,穿着羊皮褂子,脚上是一双从马家军那里弄到手的长靴,古怪得不的了。 “兄弟哦,想死老哥哥我了哦!”那刘旅长上来就是个熊抱,狗日的力气不小,把个刘江抱着双脚离地转了几圈才放手。 “来啊,都过来,都来参见老子的救命恩人,刘小江刘支队长!”他一声令下,一帮国军军官涌了过来,什么久仰大名啊,什么佩服啊,什么少年英杰啊之类的奉承话铺天盖地就甩了过来,炸得刘江一楞一楞的。 不过发愣的不止刘江一个人,那秦书记和一帮八路军战士保卫人员也被眼前的场面给忽悠住了。“这个刘小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怎么会有个做旅长的gmd拜兄呢?他是怎么成了这个人的救命恩人的呢?” 第二十九章 就当是救了条狗 那是在哪里呢,好象是在一个叫做恶石沟的地方,对的,就是那个对方。满山遍地的乱石,让人一踩上去,割得脚板生疼。连马儿也不愿意放开脚步奔跑,一个个小心翼翼地迈着碎布,在石头缝子中间落脚。 那支马家军的骑兵跟了他们快三天了,总算是没有再出现了,那个是两个红军战士的功劳,应该是他们把敌人引开了的。也不知道他们安全地摆脱了敌人的追击没有。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连老虎也不想说话,只是在刘江的身边默默地赶路,偶尔嘴里发出“格老子,什么鸟地方!”的不满。 这个队伍已经有四十来好人了,清一色的骑在马上。只是那小云和长娥的骑马技术还不太高,总是需要其他人时不时地帮忙拉拉缰绳。 一个负责探路的战士策马过来了,“支队长,支队长,前面发现了情况,马顺叫你过去看看!”然后又回转马头给刘江带路。 “支队长”这个称呼是刘江发明的,那个时候,他们四十多个人把个马家军的军马场给端了,缴获了好多的军马,个个让人看着就眼红。那个看守军马场的小头目倒也硬朗,身上中了几刀都还没有死,嘴里还在询问:“你们是哪咯山头的?”他是想知道刘江他们的匪号。刘江顺口就回答他:“红军西征军东归支队,老子就是支队长刘小江!到了阎王殿里小鬼问起来,你狗日的记住了哈!”老虎不满意刘江的罗嗦,一马刀那那个家伙劈成了两段,搞得刘江一身血糊铃铛的。不过这个“红军西征军东归支队”的名称大家都一致通过了,而且还真的把刘江叫上了“支队长”——老虎例外,他个狗日的就是嫉妒! 前面的战士没有骑在马上,在地上围成了个圈子,好象是还在议论着圈子里面的什么东西样的。球哦,这些人啊,就是狗日不晓得纪律!说了好多遍了,不论什么时候,要注意警戒,随时保持战斗状态。可现在看看,都象是群没有长大的乡下后生,唧唧歪歪的!不行,还要让老虎好好地训训他们! 分开围观的人,刘江也看到了他们刚才所发现的情况:一个人,一个军人,一个穿戴着仿德国党卫队军装的军人,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嘴唇感咧开着,两只无神的眼睛半开半闭,脸色还有着些乞求的神情望着大步过来的刘江。刘江身后传来老虎的声音“格老子,还以前啥子鸡巴情况啊,不就是个刮民党嘛,弄死了就行了!”然后声音又消失了,他没有兴趣过来凑这个热闹,跑前面探路去了。 “救……救救我,我是正正规军……”那个鸟人看来是要死了,连情形都弄不清楚了,老子们是红军,就专门跟你的正规军对着干的!几个战士轰地笑了起来,一个还学着那个人的强调:“俺……俺……俺们是红军,救你,老子不是成了方脑壳?!”怎么后半截不学了呢?!日哦! “走、走走,走开,都走远点,该干啥干啥去!别狗日的象是苍蝇样的嗡嗡嗡乱叫!”刘江把那帮战士撵走了,有什么好看的嘛! 那个狗日的老虎又窜过来了,“我说,有啥好东西啊?你娃不能独吞哦!”翻身下了马,手中的马刀在太阳光下闪着光,让人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小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刘江身边,她总是这样,总是贴着刘江,这也不奇怪哈,美女嘛,都喜欢和当官的在一起,而且刘江这个官看上去还那么的英俊潇洒! “他……那个人还是活的!”她哆嗦着“老虎要弄死他啊?” 那是当然,老虎当然要把自己所能看到的不论是马家的还是蒋家的gmd都要弄死了才算数,有时候他个狗日的就是个噬血狂加虐待狂,刘江就看到过他把一个落单的家伙四肢斩断了的。 “那个人……那个人好可怜啊!”小云这是怎么啦,怎么可怜起敌人来了啊,“他,他的样子好象,好象我的哥哥……”小丫头哆嗦着把话说完了,然后拿着她那双期盼的眼睛看着刘江。啥意思?难道是让我把这个家伙放了,甚至还要给他治疗治疗? 球哦!有病哦!刘江没有搭理,转身走开了,他也不知道那个老虎要怎么个玩法,不过眼不见心不烦,别搞得老子一会吃不下东西。 “支队长,支队长……刘大哥……”小云怎么有追过来了,啥子鸟事情嘛?刘江有些烦躁了。 “那个人,刘大哥能不能放过他,我一看到他就想起了我的哥哥,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还活着吗?”小丫头的眼眶居然有眼泪就要滴下来了“求求你啦,就放过他吧?救救他,就当是、就当是救了……条狗。”小丫头啊,你的心怎么能够这样善良呢?怎么能够对着敌人发起善心了来了哦! 被纠缠了好一阵子,那小云都哭上了,算了算了,怕了你!刘江是这个德行,比怕女人闹、就怕女人哭,女人一哭,啥子办法都没有。“好!好!好!救!日个先人板板哦!就当是救了条狗!还真拿你没有办法!” 带着急切的要救人的小云,刘江回到那个地方,那个老虎狗日的也是的,就不能动手快点吗?你娃还在研究那个人的枪干什么啊? “算了!老虎,就饶了他!别弄了!”刘江给老虎丢下一句吩咐,小云已经过去了,把那个人扶着口到一块石头上,准备动手救人了!“你今天发烧了啊?这个人还救?”老虎相当的不满,手中的马刀在空中虚劈了一下,“这个可是个刮民党哦!” 说服老虎不动手砍人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都搬了出来,还可营营众生借有灵性、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等等等等道理都弄出来,把个老虎弄得烦躁了,“格老子,你娃太鸡巴烦了!比老子村子里的教书先生还烦!”还很很地盯了那人一眼,转身走了——当然把那把手枪也私下贪污了。“救!救个铲花,浪费,还是一刀砍了爽快!” 救这样,那个人被救了过来,然后才知道他原来是个团长,是在前天带着一个排的人要去西宁,说是奉命督导马家军去的,在不远处遇到了一股红军,他被打伤了,一个人躲藏到这里来的。 …… “兄弟,来来来,哥哥再敬你一杯!”这里是武汉的一家酒楼,一群gmd军官围着刘江在酒楼上狂吃海喝的。按照刘旅长的话说,那是为刘江接风洗尘。 刘江是放开了肚子吃啊,要知道,这些东西都好长时间没有吃到过了!比说吃,在延安那个穷山僻壤的地方,见都不可能见得到——洋澄湖的大闸蟹、新鲜的大龙虾、还有那鱿鱼、海参,操啊!那好象是几百年前才吃过样的! 酒嘛,那就不要喝多了,还是敞开肚皮整吃的才是正经事!一转眼功夫,一盘海虾被熟练地剥客、蘸酱,进了刘江的肚子,爽,这个日子过得才叫爽嘛!要是再有点小日本的芥辣,那吃起来就更好味道了! “来来来来,大家都吃哈,都敞开肚子整!”刘江把筷子在桌子上方虚点几下,“这个是老子的刘大哥请客,尽管弄哈!” 刘远天张着大嘴,他是被刘江的吃相给吓着了:“这个人,有几个月没有吃过东西了啊?!不行,自己也要动吃了,慢了桌上的好东西就要被弄光了!”放下酒杯,刘大旅长也加入了扫荡的行列来。 “这个洋澄湖的大闸蟹,最好的吃法就是蒸蟹。挑选个大、肢体全、活力强的阳澄湖大闸蟹,放在清水里洗净,用绳或草把大闸蟹的两个夹子和八条腿扎紧成团状,入锅隔水蒸熟。”刘江一边吃着以便个边上的人介绍着,“也可以放在水里煮熟。下锅时可放一些生姜、紫苏、黄酒、食盐与之同煮,可以避寒去腥。食用时配上自己精心调制的酱汁和黄酒,既能调味驱腥,又能完全吊出阳澄湖大闸蟹的美味来。” 刘旅长也对这个螃蟹感兴趣,“咋,这样弄不地道?” “一般化了,反正没有我以前吃的那种特别的味道。那味道,是沁人心脾、让人几日仍意犹未尽啊!”把手往餐布上一抹,又拿起个龙虾腿子,“这个玩意啊,弄好了,特别好吃呢!还有些不同的做法,比如搞成香辣蟹,嘿!那滋味,保管你吃了一次还想吃下次!”刘江想起那香辣蟹的味道,不由得啧啧嘴,“那才是美味呢!” …… 一天工夫不到,戴主任收到了汇报:“刀鞘,喜好吃食,对饮食有特别的研究。应该是到过浙江和江苏地区。为人豪爽,无甚心计!谈吐用语大方得体,应是受到过高等级教育。” 第三十章 美人计?老子喜欢 “小云!小云!张院长让你去他那里一趟,好象说是有人给你捎东西来了!”一个护士的声音在总部战地医院里回荡着,“哟哟,我们的萧美女还真是不一样啊!到了这里了都还有人惦记着呢!”一阵打趣的说笑声在病房里传了出来。 小云好忙,连续几天了,从前线送来的伤员络绎不绝地,被送到了这个小山村里的总部医院来。看来前方还真是打得很激烈的! 放下手中的东西,小云碎步跑向院长的办公室。“那些喜欢嚼舌根的,那是在嫉妒我!” “是刘大哥托人捎来的东西吧,他没有忘记我。他应承我的给我做的玩具是什么东西呢?会不会也是那种音乐盒子呢!才不稀罕那样的盒子,要是还是个音乐盒,我就拿出送人!回去见到他还要很很地罚罚他!” 院长笑眯眯的样子让小云有点不好意思,接过院长手上的信和一个包裹,小云咯咯地转身跑出了办公室,连谢谢都忘记了。 到了那片树林里,小云把包裹打开了,里面是两个东西,两个用铁块打磨出来的人物,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真好看,还真象小云的样子,一头的长发,两个眼睛也象,那鼻梁也象极了!只是那女的穿的衣服不是小云穿过的,象是条连衣裙,那是村里的大户小姐都很少穿出门的啊。 这个刘大哥,怎么会弄出了这么个小人人出来送给我啊,还是一对的!要是被同事们看着了还不笑话死我哦!真是的! 打开信了,那称呼就让我好害羞呢,写的什么亲爱的小云,天啦,他怎么能够这样写啊!我怎么头有些晕呢?! “亲爱的小云,我好想你哦,好想你的眼睛、鼻子、头发,还有你那软和的嘴唇。”要死哦!这样的话他也说得出口,羞死人了! “我是晚上才知道你们要出发的消息的,我赶到医院的时候,你们已经走了很久了。”哦,是这样的,要是,要是我们再晚一点出发就好了,我怎么没有想到用什么方法拖拖时间呢!? “我把答应你的东西给你做好了,两个小人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你可要保管好啊,别让他们分开哈!”他说的那那两个小人人就是我们两个?天拉,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那个小人人就不象他的样子,傻忽忽的!我才不呢,我就把那个男的小人人放得离我远远的! “我现在是警卫连长了,就要去西安了,是陪张主席去的。还带着好几十号兵哦!要是你看到了,会羡慕我的!”才不羡慕你呢!有什么好羡慕的啊,才几十个兵兵就牛得不行!哼! “可能好长一段时间离开延安了。不管在哪里,我都会保护好我自己的,你就放心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能从那么远的地方找回根据地,现在不过是陪张主席视察工作,又没有什么危险的! “我的小亲亲,你可要保重好你自己哈。”又来了,又来了,好肉麻的。“你在前线,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不要随便就发善心,特别是对小日本兵……”好罗嗦的,都说了八百遍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好了,就写到这里。再亲亲你的小嘴!”真不害臊!不过,我咋也把信拿着放到嘴唇上了呢?好羞人哦! 小云在树干上靠着,把那封信放到嘴唇上,亲吻了好一阵子。“放心,刘大哥,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也会让那两个小人人永远在一起!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还有,不许你和别的女孩子说话!” …… “啥,你说啥,他们把你的枪也缴了?”陈大将不相信地瞪着孔连长,“连你的枪也缴?” “是啊,那个鬼日的红风寨就是油盐不进啊!他们说了,有本事就去围剿,他们是不会怕叛徒和投降派的!”孔连长的衣服被扯破了,连脚上的鞋也不见了,“说要不是看在从西安护送过他的情分上,我的衣服他们都要剥的!”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陈大将爆了,在屋子里大声嚷嚷着,“老子还就不相信了,一个屁点大的红风寨,还收拾不下去了!”在房间里来回地走了几圈,“来人啊,把特务连给我集合好,老子就带人去把他够日的铲平了!” “慢着,慢着。”那个政委制止了出去传达命令的警卫员,“摆子四川话,不要急噪,有些事情我想搞清楚了再说!” “有啥球好研究的,这样的土匪,你不给他点厉害尝,还以为天老大,他老二呢!”陈大将的脾气上来了,还真不好劝。 “你注意没有,刚才孔连长说的话……”政委没有放弃劝阻,“他说是看在从西安护送过他的情分,你注意没有啊?他是认识孔连长的,而且是孔连长曾经护送过他,把他从西安送到什么地方呢?你想想看?!孔连长,你也好好回忆一下,有没有什么影象?” 孔连长略微思考了一下,“有这么回事情,那是去年7月份,组织上让我送十几个西征军的人回延安!”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政委继续分析到,“孔连长,你说的那些西征军就是从宁夏、甘肃那边回来的红军吧?!”孔连长点点头。 “那样的,结合土匪说他们不怕叛徒和投降派,那就可以肯定的是,这火土匪就是去年从延安出走的那些人组成的,他们就是那些西征军的人!”政委说完了,看着陈大将若有所思的样子,“咋,摆子,我说错了?!” “对的,对的!应该是他们!应该是那几个家伙!”陈大将也想明白了,“那你瞎子的意思是?” “先派人去稳住他们,看看他们的底细,如果可能的话,可以支援他们一些装备,听说他们也在打鬼子。再向延安那边汇报一下,看能不能派个他们熟悉的人进去,这样工作就好做些了。对不对啊?”政委把自己的想法全说了出来。陈大将不由得点头赞同。 “我们部队里不是也有西征回来的战士吗?原四方面军的,最好是30军或者9军的,那样就显得亲切些,说话也要容易点了嘛!” “好,好,孔连长,你下去给我查查,看有没有原红30军和红9军的西征战士,给我报个名单上来!”陈大将立马就把任务安排下去了,早点搞定这帮家伙,早安身! …… 刘江在床上翻了个身,头还痛得厉害啊,都是他那拜兄和手下干的好事!一个晚上,都不记得自己喝了好多酒,反正最后好象是被抬着走的。 这个床还真是软和,软绵绵的,好温暖的哦。滑滑的,就想那女人的腰枝,恩,是象,还有这个地方,弹性好好哦! 想到女人的身体,猛地一个激灵,眼睛也睁开了,我操,还真他妈的是个女人啊!一个女人光着身子就躺在自己身边!自己的手正“放”在那个双峰上。 我操!咋回事啊?我上了个女人的床?而且还是个妙龄女人的床,看着那女人,那身材,那一头的乌丝那腰、那娇嫩的嘴唇、凹凸的身材、那高耸的白花花的奶子,正点啊,正点! 床头上还散着一堆衣服,里面一件国军军装混在一堆特别惹眼的内衣、内裤里。操啊,我上个个美女,还是个国军军官美女?太她妈的让人兴奋了啊,太……那个了! 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情呢?是那刘旅长把我弄到这里来的?然后在给老子找了个美女来陪陪?还是兄弟好啊,知道老子好久没有接触到美女了,弄个这么着尤物来让我消消火! 球啊,管球他那么多,你不是该老子施美人计吧?嘿嘿!美人计,老子喜欢!太喜欢了! 刘江翻过身去,把那女人搬平了,老子不管了,今天就再爽他狗日的几把再说!再不动手,老子亏大了,再说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忍了!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第三十一章 断刀要落网了 曾处长兴致很高地进了戴主任的办公室,手里还拿着个刚刚手到的电文。“雨浓兄,那事成了!”他在戴主任的耳朵边轻声地说了一句。 “啥事啊,啥事成了!?”戴主任正在为和小日本的情报所烦恼,没有好气回了一句。“这个日本人的情报网还真实厉害啊,居然都把手伸到我军统电讯室来了!娘西逼的,太可恶了!” “嘿嘿,他再厉害还不是在你雨浓兄的手下翻船了!还是你厉害啊,连我曾某人都佩服得很呢!”曾处长不露声色地拍了下戴主任。 “哎,难啊!你不知道,为了这个鸟,我们军统损失了八个干将啊!”戴主任叹了口气,“跟这帮家伙打交道,真是不容易啊!而且我们还有好多人,和那日本人是眉来眼去的。要不是这些人,我哪里会损失那么多骨干分子哦!” 曾处长伸出个手指头,往天上指指,然后也摇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嘴里冒了句:“败类!党国的败类!” “是啊,要不是老头子没有同意,老子早就把他……”戴主任伸出手,作了个打手枪的手势,嘴里配合着“啪啪”的响声。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的?什么事情成了?”想起来刚才曾处长的话了。 曾处长把手中的电报递了过去,他已经翻译好了的,上面很简单的一行字“昨晚,我中统驻渭南情报站电讯主任陆明失踪,下落不明。”恩,啥子意思啊?戴主任还没有弄明白,抬着头看着曾处长。 “我敢确信他已经被那边策反了!”曾处长得意地晃了晃头。“怎么样啊,这个事情越来越好玩了吧?!” “哦?!”戴主任想起来了,“哈哈哈哈。”他忍了忍也干笑起来。“可均兄这着棋走的好,走的妙啊!”轻轻地拍了拍手掌,发出啪啪的声音。 “那下一步,就要看你雨浓兄的演出了哦,我可是就在一边看热闹的哈!”曾处长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 “放心,可均兄就放一百个心好了!今天我就安排下一步的行动!”戴主任给对放一个肯定的回复。 “嘿嘿!有意思!”那曾处长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了,让戴主任楞了楞。 “那刀鞘还真是个有趣的人物!”曾处长摸了摸下巴,“他那结拜兄长刘旅长给他搞了个女人,还是个少尉科长,人不错,水灵风骚得很呢!”可能他是想起了那个女人的样子了,嘴巴啧啧地响,还吞了口口水。 “咋,他睡了那个女人?”戴主任也不是个好鸟,怎么也对男女之间的事情那么感兴趣呢?! “嘿,雨浓兄还真说对了,他狗日的还真把那女人给睡了!”怎么了啊,他凭什么不满意啊,又不是睡了他的女人。 “呵呵,这个就更有意思了,他把那个女人怎么安排的啊?”戴主任追问道,好急切地想知道结果。 “那个狗日的东西,人睡了,屁股一拍,走人了!让他那结拜兄长现在都还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跟那女人交代呢!”说完这事,曾处长呵呵地也笑了起来。 “好,好,我看啊,我们得在这个事情上做点文章,煽煽火,浇浇油,争取一鼓作气搞定!”戴主任立马想到了办法。 “对的,还是你雨浓兄有办法,这个小事情就交给兄弟我去办,保证办得妥妥帖帖的!”曾处长把手一挥。“这样的事情,兄弟我最是拿手的!” …… “恩,那个人到了哪里了啊?我们接应的安排的如何了啊?”周处长在询问汪参谋,他焦急地在办公室里转圈圈,“都四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有见到人吗?” “可能是在途中遇到了点什么情况,那个渭南站的特务也追的紧啊,我们那边的内线过来的消息,曾已经下达了格杀令!而且是不要活的,只要死的!”汪参谋也着急啊,要知道是这样的,自己就该亲自去接应,就不会只派陈干事带上五个人去了。 “这个消息可靠吗?”周处长指着桌上的一个文件。 “绝对可靠,我们的内线不是也传过来消息证实了的吗?再说,一个电讯主任,如果没有重大的情报或了解到重要的内幕,曾不会下那样的命令!” “哎,这个断刀啊断刀,已经让我们损失了十多个优秀的情报人员了,这次,我非得亲自活剐了他不可!”周处长很是对断刀的事情伤脑筋,都半年多了,为了这么个该死的狗特务,他没有少受到来自上面的压力。这回,该打个翻身仗了!这个事情完了,下一步该想想怎么把我们的情报网络建立得更好更完善了! “对了,还是没有那个刀鞘的任何消息?”想到这里,周处长又有点泄气了,刀鞘啊,刀鞘,你到底是什么人物啊?! “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包括我们的内线,仍然无法接触到相关的情报!”汪参谋也恨那个刀鞘,要不是他的存在,周处长早就放自己去前线了。想想到了前线和鬼子拼杀,该是多么的爽快的事啊! “也许,这回断刀要落网了,会把刀鞘带出来的!”这个也只能暂时安慰安慰自己了。 “你再带几个人去接应,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对了,带部电台,随时保持联系!”周处长还是不放心那个接应的事,把汪参谋也派过去,要保险点!这个事情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啊!“把警卫连的冲锋枪都给我带上,以防万一!” …… “报告首长,386旅772团二营4连3排战士马顺前来报道,请首长指示!”马顺穿着身整齐干净的军装,威武大声在团部作战室门口向里面的首长们行礼。这个军服可是小驴子昨天才帮他洗得干干净净的,那是他用那个鬼子军官的铁烟盒子换的。 “哦,你就是那个马顺?不错,不错,挺精神的嘛!不要拘束,进来进来!”陈大将在几个团长参谋的簇拥下,走到了那马顺的身边。 “恩。这个战士不错,军容整齐,精神状态也很好,不愧是我门的老红军里出来的!”陈大将赞叹着。 “报告首长,俺不是老红军,俺是去年才参加的八路军!”马顺急忙纠正首长的错误,他可不想被人误会了。 “啥?你去年才入伍?”陈大将有些无名火要冒了,“你是怎么搞的啊?叫你给我找西征回延安的红30军战士,你怎么把个刚入伍的给我弄来糊弄我啊?”他是在向那个772团的团长发火了。 “报告首长,是俺自各要求来的!不怨俺们团长。”马顺急忙给团长解围。“你们不是在找头年从西安回来的人嘛,我就是,那个时候还是孔连长送的俺们和支队长!” “哦,你就是孔连长护送的那些人中的?”陈大将的脸色立马又转晴天了。“对了,你说的那个支队长又是谁啊?” “说起俺们的支队长,那可是个英雄!俺可是佩服紧了!他原来是你们红军30军特务连的排长,部队失败了,他一个人就往东走……”马栓开始给屋子里的人讲起“西征军东归支队”演义来了,别看这个家伙,平时不杂地,讲起刘江和东归支队时,那是眉飞色舞啊,一张口就滔滔不绝的,屋子里的人被他那动人的故事吸引住了,谁也没有想起来原来是叫他干什么来的呢? “那支队长是料事入神啊,不说别的,就是现在的小日本的战术,他也是了如指掌……”日哦,有他吹的那么神吗?至少有几个团长、营长已经开始不服气了。 “俺说的你们不信,就说上次的伏击战吧,支队长就给俺讲过差不多一模一样的!要不是俺心里有数,上次离鬼子那么近,俺早吓跑了!反正俺是佩服他得紧啊!”马顺的嘴巴还真是的,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那你的军容都是支队长教的?”陈大将听得也很有些兴趣来,笑着问到。 “那当然!那个时候整天地在马家军的包围圈子晃悠,除了穿得丑,衣服没有眼面前好,那训练可是抓得紧呢!那个老虎,就是专门按照支队长的意思搞训练的!比现在排里的训练都要严呢!” “老虎?谁是老虎啊?”一个营长打断了马顺的话。 马顺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他,他是你们红军的一个副营长,在延安被你们的人抓起来了!” 第三十二章 特种特种,就是特别的有种 二锤拧着那把日本指挥刀,站在台阶上,那个豹子就紧跟在他身后面,手里也拿着把大刀,那个样子,就象是两个刹神样的! 台阶下的一块平坝上,有二十多个人在场地上翻滚,对打着。时不时传来一阵嬉笑声,让二锤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把手中的指挥刀很很地拽了拽。“都给老子停下来!”一声大喝,跟着他人就窜到平坝中了。 “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给老子出来!”用手指点着几个刚才嬉笑最厉害的三个人,那三个不安地低下头站了出来。 “我日你个先人板板的,叫你们训练,训练,就是这样糊弄老子索!”回头看了看豹子,那豹子把脖子一缩,眼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你们三个,给老子跑起来,围着这个坝子跑,跑五十圈!”一脚跟着踹了过去,那三个人赶忙围着坝子跑开了。 “其他的都给老子集合,老子要训话!”二锤把人都集中了,可是该说点啥子,他心里也没有个底,想想,再想想,那个支队长是怎么说的呢? “今天,我,红军第一特种军的军长……”有人在下面笑,二锤恼火了,窜过去踹了一脚,然后再回到台阶上,“我刚才说到哪里了?”他问问豹子,豹子赶忙往前两步,“你说你是军长。” “啥子叫特种军,格老子的,你们晓不晓得?”下面的人都在摇头,这个跟刘江跟他讲特种兵的时候反映是一样的。“特种特种,那就是说是特别的有种!”二锤的反映还是挺快的,“有种没种,是啥子意思,你们该明白了吧?!” “就是说是不是爷们!”一个灵醒点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对!说得对!有种那就是说是个爷们,不是那种婆娘家家的,没有个卵子的!”二锤的联想还是挺丰富的,“你们是不是娘们啊!?” “不是,俺们都是老爷们,不是那婆娘!”下面人的情绪有些被扇动了。 “对,俺们都是老爷们,不是那姑娘家,胯下都有两个卵子,那俺们算不算就有种了呢?”二锤发现自己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了“谙!算不算啊?” 下面的人都喊叫到:“俺们都是爷们,当然算是有种了哦!”二锤把指挥刀一挥,下面安静了。 “球!锤子个有种!上了战场弄不死敌人,见了鬼子两脚发软,枪打不准,刀砍上去莫得劲,这样的男人也算是有种吗?”嘿嘿,二锤的演讲能力还不错啊,下面的兄弟伙被他这么一问,给问住了。 “那样的人,连个娘们都不如!老子给你们说,你们的枪法,连支队长的婆娘都比不上!还好意思在这里叫唤!”咦,居然把小云也拿来当靶子教育下属了呢! “龟儿子的还不要不相信,哪个可以在150步外把骑兵的马刀打掉?哪个得行?”球啊,那是小云要打那骑兵,没有想到人没有打中,把那骑兵的刀阴差阳错地打掉了! 下面的兄弟们一个个都老实了,是啊,支队长的女人都能够在那么远的距离想打哪打哪,那支队长不是更厉害了哦?! “我给你们说,老子就是从支队长那里学来的训练方法,支队长说了,按照这个方法训练,就可以弄出一帮敢上天入地的特种兵,就是那种特别有种的战士来!”二锤很满意下面的反映,看得出来都跃跃欲试了。 “老子把你们这帮狗日的专门挑选出来,就是觉得你们狗日还有一点种,可以训练训练,变成特别有种的!你们要是不愿意,老子也不勉强,那只能说明你娃没种,是个连婆娘家都不如的nao钟,脓肿!” “俺们不是nao种,脓肿,俺们是特种,老大你就说吧,咋个摔打法,俺们听你的就是了!”嘿嘿,效果不错,居然二锤顺利地说服了兄弟伙按照他的要求来训练。 不过呢,这么一弄呢,让没有被挑选上的人非常不服气,于是,没有被选上的也卯足了劲训练,决心要给这些所谓的特种一点颜色看看,到底谁才是那特别有钟的! …… “老大,老大!”一个手下飞奔着跑了过来,看着二锤的脸色一沉,赶忙一个立正,然后敬个不太标准的军礼,“报告军……军长,外面来……来了个人,说……说是……是要见……见你。”那个家伙该不是个口吃吧! “是个什么人想我见啊?”二锤的架子还是摆得很足,想个当军长的样子,“哪个部分的?” “他……他。他说是老……老军长您的……熟人,叫。叫什么。马……马顺来的。”真是辛苦啊,听他汇报完,台阶下面的人都轰笑开了,有的已经在:“军……军。军长……”地学着那个口吃的人说话了。 “给老子都统统闭嘴,老子让你们开腔了吗?”二锤还挺有威风的,一阵训示过去,又安静了。“豹子,你给老子安身地看好他们的训练!再给老子耍花样,就不要说我不认黄了!” “走,前面带路,老子去会回熟人去!”二锤跟着那报信地就奔山寨门去了。马顺,哦,那个麻风啊,他不是在延安吗?怎么回跑到这个地方了啊? 求哦,该不是他也从延安跑出来了吧!这样也好,可以顺便打听下支队长和老虎他们的下落了! 要是那个支队长和老虎也一起来了就好了啊。这帮兔崽子,还真求不好管的,那支队长一定比我有办法多了! …… 刘江这个时候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那个女人跑办事处找刘江来了!门外站岗的保卫不放她进去——因为她是个国军的军官啊,她就在那大门口喊上了。还一边喊一边嚎的,惹得不少人在围观,指指点点的。 那女人往门口的台阶上一坐,就嚎开了:“你个没有良心的刘江,你把我睡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啊!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你叫我怎么去见人啊!……”一边“呜呜”地抽泣着。那守卫也不知道是该去劝她不要哭呢还是该就让她哭下去,左右为难的。 “这个八路军也真是的,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啊?你瞧那女人的可怜样,要是换了别人,爱惜都还来不及呢!”边上的一些人开始同情起那女人来。 远处一个酒楼上,几个戴着墨镜的人一边欣赏着这边的闹剧一边相互打着趣。“哈哈,这个八路军可是有得好戏看了哦。看看他们能怎么样收场!还别说,那娘们还真真他妈的水灵啊,是个人都要稀罕上。连兄弟我都忍不住啊!可惜家里还有母老虎哦!哈哈。” 秦书记脸色阴沉得要挤得出水了,瞪着刘江。刘江老老实实地站着,一动不动地接受着领导的训示。 “你……你怎么能弄出这样的事情来?啊?”秦书记看来是气得够戗,呼呼地喘着粗气,“你,你还是不是gcd党员啊?” “你干的好事!我,我要是有枪,现在,现在就枪毙了你!”这个话不实在了,那刘江不就挎着盒子枪吗?要枪毙刘江,把枪拿过来就行了,不用去找了! “你还,还去……调戏妇女!”秦书记可能真是个书生啊,那句话他就说不出口来? “不是的,不是我调戏她!”刘江赶忙纠正,“是……是她,她自己……”这个话该怎么说呢?球了,怎么说也说不清楚了。难道说是那女人自己发骚跑到刘江的床上来的?这样的话有人会相信?反正刘江自己也不相信。 “你,你就给我老实地呆在这里!等……等我把外面处理好了,我再回来收拾你!”秦书记撂下句狠话,踢了刘江一脚,出门安抚那女人去了。 “妈哟。还以为是占了好大个便宜呢,哪知道,这个事情就弄成这样了呢!”刘江郁闷地坐在门边,“不过那女少尉还真是不错啊,那个味道,简直是让人回味哦。可惜啊,可惜,要是gcd允许娶几个老婆的话,弄来当个小老婆倒是不错哈!” 几个保卫走了过来,“刘连长,把你的枪交出来!你从现在开始,被关禁闭了!”跟着两个战士走到刘江身后,把刘江的枪下了。 “倒霉啊,倒霉!老子怎么就被关禁闭了!这个事情没完,等老子出来,再好好的收拾收拾你个死娘们!”刘江心里很很地骂了几句,人被送进了黑屋子里,关禁闭了哦! 第三十三章 接应 陆明是个中年人,看面相已经是察边50岁的人了,头秃得厉害,前额完全是光光的象打了层蜡样的泛着光。眼镜在奔跑的过程中摔过,只剩下半边镜片了,就这样架在鼻梁上,显得很滑稽。 这里是个小土窑洞,里面挤了七八个人,使空间变得更是狭小了。陆明一脸的恐惧缩在窑洞的角落里,把身体尽量缩成一堆好象这样一来可以不被人发现样的。 还真是倒霉啊,自己本来在渭南站做个电讯主任,干得好好的,却出了这挡子事情。想起来就后悔,要是当初不给那个日本的同学透露有关中统的消息就好了。 可是那个消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也没有给中统组织上带来多大的牺牲和损失啊。最多就是那个曾和自己过不去的站长在上海被小日本逮了然后变节了而已。 妈妈的,也不知道中统是从哪个地方知道的,是自己出卖了站长的消息的。前几天,从武汉来了几个特务,说是要在渭南好好调查下这个事情,还把自己叫去问了话。他妈的,这个年头,要是背上个汉奸的名声,那就惨了,再说自己出卖的还是个堂堂站长,上面一定饶不了自己的! 好在之前就和gcd打过交道,私下有些联系。自己的这个情报gcd也是非常的重要,这样老子没有办法了,跑吧,跟着gcd的特工跑延安去,也许到了那边就安全了。可能是再也没有以前做主任那么威风和舒适了,不过有啥办法呢?保住性命要紧啊! 说起那份情报,还真是无意中在新站长的办公桌面上瞟了一眼,就那么短短的几秒钟,那情报让自己都震撼了!没有想到同事们私下议论的第一保密的军统特工的身份居然是这样的啊!中统和军统斗了好多年了,要弄到这样的情报还真是不容易,说不定又是用好多人的生命换来的! 那个人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想来gcd也是非常渴望能早点把这个钉子拔掉,要不然也不会拼了老命要把自己安全送到延安了! 他们一行人是晚上半夜离开渭南的,三个地下党已经在一路上被追击的中统特务干掉了,好不容易接应的人赶到了,却没有想到中统象是要玩命了样的,居然派了三十多号人出动,把他们给堵住了,就堵在这个离边区不到半个小时路程的山沟沟里了! 陈向东也很着急,他们被特务压在这个山沟里已经快三个小时了,为了冲出去叫援兵,已经又牺牲了两个同志了!那都是他的战友啊!没有在战场上被日本人的枪炮弄掉,却为了这么个不起眼的猥琐的“敌人”白白牺牲了。 那边中统的人又在喊话了,说是只要把那个男的交出去,他们就不会为难八路军的人,说是毕竟都是中国人,都是友军,犯不着为了那么个汉奸和叛徒翻脸。而且还叫喊着要是再过半个小时,还不把人交出去的话,他们就要发动总攻了,他们的特工战斗排已经过来了! 这个人,也不知道组织上是怎么想的,就非得要自己和战友把他安全护送到延安,如果他真的象中统说的那样把情报卖给了日本人,那还真他妈的是个汉奸!一个狗汉奸,组织上犯的着吗? 不过组织上肯定有他们的考虑,难道这个家伙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情报?一定是了,要不然汪参谋不会让自己和几个特别能打的战友一起来接应的了!人不能交出去!有本事你们就打过来!陈干事坚决干脆地回复了那边,那边安静下来了,估计是在进行做最后的进攻准备了! 陈干事让战友们把武器、子弹都清理了一番,还好走的时候带得充分,还不少!现在剩下的只有等了,等总部发现不对再派人来接应,或者是边区的部队听到枪声过来支援了!还要坚持多久呢?陈干事不清楚,他只知道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一定不会让敌人进入这个窑洞! 其实那个中统的特工队长楚彬也在着急,都追击了快一天了,那个叛徒还没有抓住!上面可是下了死命令的,要死的不要活的,而且是不管追到天涯海角,任务必须完成。妈的!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任务啊! 对面的gcd还真是硬啊,不好对付,自己的手下都被干掉七八个人了,对方也死了三四个,还是死死的封锁着那条通向窑洞的山路。那gcd是犯啥神经了,怎么对个出卖情报给日本人的狗汉奸、叛徒感上兴趣了!而且看那真章,还是个不死不休的样子。 都是那个狗叛徒惹出来的好事!老子就是死也要把他狗日的弄死才行!不管上面的命令如何,老子反正就跟那个狗东西卯上了!这个中统特工队长还真是个敬业的人啊!后来他还真的只身一人混进了延安,改头换面,经历了好多磨难,还真把那个陆明给弄死了!不过也给gcd弄出来了好多麻烦! 天就要快黑了,自己的援军怎么还没有到啊!叫那个背电台的再呼叫一下,让他们快点过来,别让gcd的援军抢在前面赶到了,那任务今天就要泡汤了! 还真是个想啥来啥不来,不想他来的就来了,后面警戒的人过来了,说是有一伙八路,三十多号人,奔这边来了,我们的援军还要两个小时才到啊! 不管了,楚彬把所有的人都集中起来了,都上,就再攻击一次,拼了命地弄上一回,要再不行,只有撤退了。中统把所有的人员都用上了,一阵惨烈急促的战斗又开始了! …… “麻风!还真的是你个狗日的啊!”二锤紧紧地搂着马顺,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自己的战友了,虽然这个战友有些名不付实! “让老子好好看看,你龟儿子是胖了还是瘦了?!”二锤放下那个快要被他搂得接不上气来的马顺,仔细地瞧瞧,看看,“日哦,你娃精神了哦!不是那个邋邋遢遢的麻风了哈!让老子都快不敢认了呢!” “走!走!走!跟老子进山寨去,你娃来了,老子得给你摆酒接风哦!”拉着马顺的膀子就往里面走,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望从马顺的口中知道刘江他们的消息了! 酒摆上了,二锤把几个小头目和豹子叫了过去作陪,一番介绍完了,端起酒碗就跟马顺对上了:“你个麻风啊,来,少给老子装斯文人,我兄弟两先把这碗整了再说!”头一仰,一碗酒下去了。 马顺也没有择,端上碗来,向周围的人表示一下,也弄下去了。这酒还真够劲,赶得爱护能够马家军的酒了! “好,好,这个样才是好兄弟嘛,你娃的量,老子是晓得的,那三两斤下去,你狗日连连都不会红!”二锤很满意马顺的表现,恩,还是战友好啊,给自己挣得上面子! 几碗酒喝下去,大厅里热闹起来,几个小头目轮番过去,一阵久仰大名,幸会之类的话也甩了过去。这些人啊,怎么也跟gmg的一样呢?!就不会拣点别的奉承话说说?! “麻风啊,你娃是啥子时候离开延安的啊?那个支队长没有跟你一起走?老虎呢?还有小云和那个长娥咋样了啊?支队长和那小云搞上了没有啊?……”二锤把敬酒的小头目门邀开了,一连窜的问题就奔马顺过去了。 马顺张张嘴,问题一下子太多了,弄得他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哦。“这个,这个……哎,你一下弄那么多问题,俺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了!” “嘿嘿!嘿嘿!”二锤憨笑着,摸摸头,“那你就说说支队长嘛,他现在在哪个地方发达啊,你们的审查过了没有啊?” 说起支队长刘江,马顺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弄啥,“支队长啊?我们离开延安的时候,他去了枪械修理厂,听说是犯了纪律,把个政治部的参谋给打了!受了个记过的处分,去枪械厂了。” “啥,把个政治部的参谋给收拾了?!好,好!狗日的支队长就是丫脾气!那么大的官都敢弄!格老子的!老子是比不上他哦!”周围的小头目们一片崇拜和敬仰的眼光看着二锤。 “来,来,来,跟老子好好讲讲,他是咋个弄那个当官的啊?”二锤就不是个好东西,怎么对这样的八卦事情也感兴趣呢?! 马顺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他的评书又要开始了! 第三十四章 简单办法 “说说看,你想杂办?是和那个女人结婚还是受处分!?”秦书记还是阴沉个脸,他的脸色好象有一道小小的不太明显的抓痕,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女少尉干的好事,反正刘江刚才还没有看到的。 “说话啊?”秦书记要发火了,伸手在脸上摸了摸。这个事情咋弄呢?是接受组织上的处分呢还是干脆把那个女少尉整进门来慢慢收拾呢?要是组织上处分,会怎么处理这个事情呢? “秦……秦书记啊,那个组织处分会……回怎么样啊?”刘江打定主义,要是处分得厉害的,那还是把那女人弄进来收拾要安全些。要是不严重的话,那就安心地接受了,反正自己已经有了个记过了嘛。“对了,可不可以用二等功来换组织是不处分啊?” “你……你……”那秦书记涨红了脸,指着刘江的鼻子,“你这个……你还算是gcd党员吗?居然……居然说得出来!”边上的保卫忍不住了,跑到门口去嘿嘿黑地笑了。 什么啊,我原来还是个gcd党员哈,怎么连这个事情都忘记了呢?哎,那那个党票能不能起一点作用啊?也许能抵挡一阵子了!党内记过?或者是留党查看?那样的话,俺们心里就不怕了。 “处分!要要重重的处分,你……你这个事情,说得不好听,那是强奸妇女!知道不?是要打靶的!”秦书记很很地踹了刘江一脚。 不会吧,这样也算是强奸妇女?要打靶!天哦!刘江还真是被吓着了。“不会吧,秦书记,有这么严重?要打靶?” “那就看你怎么办了,要是你不认帐,那就是强奸妇女,打靶还便宜了你!”秦书记气忽忽地坐回椅子上,“说啊,咋弄?” 日哦,这个事情麻烦了!老子难道不成真要把那女人娶进门?妈的个巴子!老子真是流年不利啊!那女人,弄来做做情人啊什么的还可以,要真是娶进门来,老子还要当心帽子会不会变成绿色的哦,再说,那个小云又该咋弄啊? “秦书记啊,我想问问,八路军可不可以娶几个老婆啊?”这个问题很关键,要是可以娶几个老婆的话,老子今天就认栽,大不了以后见到小云的时候好好哄哄她。有没有gcd娶几个老婆的呢?刘江不记得了。对了,好象那个什么什么郭大大不就有几个老婆吗? 秦书记没有想到刘江会提出个这么个问题来,一下子楞住了。是啊,我们党允不允许娶几个老婆的呢?好象党章里没有规定这个事情啊。有没有这个先例啊,想想看,再想想看! 不过这个刘江的气焰太嚣张了,居然眼前的事情还没有摆平就想着要娶几个老婆的事情了,不能让他再嚣张下去。“你还想娶几个老婆索!眼前的事情你先给我个交代,人家等着回话呢!” 没有得到答案,反倒挨训,太没有意思了!“要是我,我不娶她的话,还有没有其他方法啊?” “有啊!”秦书记站了起来,把手一挥“那个方法就简单了……!” 啥,居然还有简单的方法,早说嘛,害得老子心蹦蹦跳,“啥?啥办法?”刘江赶忙追问。 “那方法啊,那就是不要党籍,不要军籍……”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近来,操着口天津普通话,哦,刘江激动了,那个人他见过的,“周总……总副主席,你也来了?” “我能不来吗?”周副主席往秦书记搬的椅子上坐下来“这边都弄出那么大的阵势了,我还不过来看看?!” “你是刚从徐州过来的吧?”秦书记顺便把警卫员拿来的茶水递了过去。“那边现在怎么样啊? “嘿,那么啊,现在也开始演空城计了!”周副主席喝了口茶,“还别说,那边的高手还不错啊,我还在替他们白白担心了一场。” “咋啦?”秦书记也想知道那边的情况。 “说过来有有趣,那边的人争论得也很厉害,到底是在徐州再和日本人好好干上一场再走还是现在就把部队撤出来,主动放弃徐州这两个观点争论得很凶。”周副主席可能是赶路赶的很累,身体往后靠了靠。 “有啥好争论的,肯定是主动放弃徐州才是最好的办法!”刘江忍不住也插嘴了。那秦书记眼角跳了跳,看看刘江,没有吭声了。 “呵呵,那你就说说,为什么啊?”周副主席饶有兴趣地看看刘江,“说说嘛,看看我们的刘大英雄有什么好的主义啊!” 说不说呢?刘江犹豫了,要是自己说得好的话,那个周副主席高兴了,免除了对自己的处分的话就好了!“这个,这个……”他想了一下,还是说吧,也没有什么,就当是在军事论坛讨论讨论吧。 “现在的形势,好象是对gmd的第五战区不利啊……”刘江看看桌上的茶水,有点渴啊,从早上到现在都快一天了,还没有能吃上东西,喝上水呢!秦书记看了看,把那杯茶水递了过去。 “那日本人是集中了第10师团……的残部,第5师团,第9、第13师团、16师团、14师团、114师团等十三个师团的主力大约是50万兵力,一千多辆坦克、装甲车,还有第一、第二航空队的全部战斗机和轰炸机大约有600架左右的飞机参战。”刘江和口水,小心地回忆着以前的资料。 这个信息想必那周副主席和秦书记是知道的,也没有什么惊奇的成分在里面,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看着刘江。 “gmd军第五战区和其他参战部队大约有60万兵力吧,也可能还要多点,人数上看起来是势均力敌的相差不大,但装备上就差得太远了。”周副主席和秦书记点了点头。 “而且徐州地区没有高大绵延的山脉,地势相对平缓,适合大规模的机械化部队的推进却不适合构筑坚固的大纵深阵地,gmd军的装备,没有足够的大炮、没有可以和日军对抗的空中优势、没有足够可以抵消装甲部队的利器,也就不允许在这样的地形地貌下和装甲机械部队对抗。”刘江想了想,再喝口水先。然后在屋子里转起圈子来了。 “不错啊,不错啊,这些说得很好,接着说,接着说说。”周副主席眼睛一直跟着刘江的身子在转。 “在这种情况下,不能和日本人硬扛,失地存人,则地仍可复,失人存地,则人地皆失!保存有生力量,放开日本志在必得的徐州城,把部队转移到大别山区等复杂地形区域以及日军的两翼,才是上上之策啊!gmd能打的部队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抗战才刚刚开始,再不能在这种地方白白地损失掉了哦!”爽快啊爽快,跟在论坛上相比,这样的场面才更让刘江感到爽快。 “失地存人,则地仍可复,失人存地,则人地皆失!没有错,说得好!这个是哪本书上的啊?”周主席一阵叫好。 具体是哪本书上的东西,刘江就不知道了,只记得在刘大元帅的传记里看到过,也许是他发明的也说不定啊。 刘江很得意,是啊,有哪个有这个本事穿越回来,也一样的在周大偶像的面前侃大山呢?! “不过,小刘啊,那个事情,你想该是怎么样收场啊?”还没有让刘江得意过三分钟,周主席又开始了最先头的话题。 提哦,这个事情,老子还真是头痛啊!怎么就拽着这个事情不放了呢! “简单!”周副主席干脆帮刘江选择了,“离开gcd,离开部队!一切都解决拉!” 天啦,这个是什么好办法啊?你就弄个炸雷来吧,干脆把老子轰回2008年算求掉! 第三十五章 张主席跑了 “不行!”刘江大声地喊了出来。这样一弄那不是自己就成了被gcd放弃的人了吗?那以后等你们坐了天下,不就没有自己啥子关系了哦!要是自己以后混得不好,没准还要被弄成了叛徒啊、汉奸啊、特务之类的,脖子上挂上个大牌子,上面写着“打倒狗叛徒刘江”,还划上个大大的红叉叉!弄上个喷气式让我尝尝?!不行,这个办法要不得! “要不得的,这样要不得!”刘江也不知道该怎么来说了,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惹得周副主席和那秦面面相觑。 “咋,这样不行啊?那就把那女人娶了嘛!”周副主席把身子往前倾着,用手掐了掐腰,可能是劳累了吧。 刘江还是摇摇头,你们又不让我娶两个老婆,那这个办法也是不行的!除非,除非那女人愿意当老子的情人,不当老婆,还可以考虑考虑。 “那就没有办法了,那你就等着吧,等着哪天把你拉出去崩了!”秦书记看着刘江这也不行,那也不干,恶恨恨地对着刘江吼上了。 “我的意思,意思是……”刘江真是恨啊,早知道的话,去招惹那刘远天干鸟啊!就算是去喝酒,也要留个神,不被灌醉了啊!现在是说什么都完了,世界上还真没有后悔药,要是有个月光宝盒就好了! “说啊,什么意思?”周副主席还是比较和蔼的,不象哪个秦书记,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还是个长江局的负责人呢!没有修养! “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不离开组织,又不娶那个凶婆娘,又不会被打靶?我是不想被打靶的,更不想离开组织!”刘江把话说完了,抬头看看周副主席,希望能从他那里听到可以两个字。 “你倒想得美啊!好事都被你做了,还要不受处分,还想屁股一拍,屁事没有。哪里去找啊?哪里找得到这样的好事情啊?恩!?”秦书记就是没有觉悟,我又没有问你,你那么精抓抓的干嘛! 周副主席头慢慢地摇了摇,让刘江的期望成空了,对了哦,我的上级还有个张主席嘛,老子找他帮忙,怎么说他现在还是副主席嘛!对了的,就找他帮忙,反正老子救过他的命,他来救救我,也算是抵平了。 “张副主席呢?”刘江是在询问秦书记,只要他出面,相信你还是要买他这个面子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过了这关才是要紧的! “张副主席,嘿嘿!”那秦书记的表情有些怪,他两手一摊,“我也不晓得他现在在哪里,你不是他的警卫连长吗?你也不晓得啊?” 完了完了,这个消息现在对刘江来说那就是个晴天霹雳,那个牛日的肯定偷偷地跑重庆去了!“不好,张主席跑了!”刘江不由得这句话冲口而出。 “什么?什么?张主席跑了?!”两个大领导都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说啊,他是什么时候跑的?怎么跑的?为什么跑?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跑了啊?” 我怎么知道的,历史书上写的!不过现在还没有写出来。“这个事情啊,得从西安上火车开始说起……”刘江把自己和张主席的谈话完整地向两个领导做了汇报,当然加上了不少自己是如何苦苦请求那张主席回心转义,是如何把道理都讲透了,那张主席还是执意不听从自己的劝告之类的表功的话了哦! “这件事情,看来比较麻烦,bg同志啊,你赶忙向中央汇报。我就去安排人,看能不能在源途的车站上去,把张主席请回来!”周副主席看了看刘江,“你的事情,以后再说,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一起去截张主席。” 天啦,没有想到啊,这个叫做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张主席,你太英明了,你出走得太是时候了!我刘江得好好感谢感谢你啊! “对了,周……副主席,他们把我的枪缴了。”不带上枪,那就没有了安全感,这么长时间了,刘江已经习惯那带枪的感觉了。 挎好枪,刘江跟着周副主席就出了大门,回头看了看,“嘿嘿!拜拜了!老子是龙如大海了!那个可爱的少尉小妹妹,你就慢慢地找我吧!” …… “咣铛”一声,跟着是盘子摔到地面上破碎的声音,那二锤把身前的桌子给踹翻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象个铃铛,脸色狰狞地盯着马顺。“你娃说啥?你娃再说一遍!” “真的,红军都改编成十八集团军了!”那马顺站了起来,把身上溅上的汤汤水水搽搽。“那是总部的命令,去年八月份的事情!” “哪个总部?哪个总指挥下的命令?你狗日今天要是说不个道道来,别怪老子二锤不认黄!”二锤手一挥,一个小头目递过去一把盒子枪,二锤把保险打开了,啪地一声拍在刚刚立起的桌面上。 “俺骗你干嘛?!真的是红军总司令朱司令下的令,还有那个什么毛主席的命令啊,徐总指挥也在俺们师,现在是副师长!”马顺还在极力地解释着。 “说是日本人来了,中国要亡国了,为了联合抗日,著称什么抗日联合战线,才接受了中央的改编的!延安的都改编成十八集团军了,还有南边的改成了什么新编第四军!俺就是到了这个时候也还是没有想通呢!”马顺也确实没有把这个事情想明白。只是想既然刘江支队长都没有提出反对,那也就没有什么好反对的了。再说,自己一个小小的兵,反对不反对有个求用啊! “联合抗日,联合个球!”听马顺说他也没有想通,二锤的脸色要好看了些,挥挥手,让手下把场面收拾一下。 “那就是被朝廷招安了,是投降!是那个狗宋江,把个梁山白白送给了朝廷!那就不再是红军了!”二锤喜欢水浒英雄,但特别讨厌那个宋江,他总是讲,要是他在梁山,非把那个狗日的宋黑子砍翻了!这个刘江同意,他也想这样做! 二锤看了看马顺,然后把枪收了起来,“那,这样说了,你就是说客了,来说服老子也投降朝廷了?”鼻子轻哼了一声,“告诉你的主子,老子二锤就还是原来的红军!他们不当红军,老子接着当下去!gmd,老子还是要打!日本人,一样的弄!还有,叫他们把支队长、老虎和小云他们给老子放了!要是不放,老子就带着队伍打回延安去救人,顺便把那些狗叛徒通通弄去罾猪笼!” “至于你嘛,麻风,你要是愿意留下来,我二锤双手欢迎,你要走,老子不拦,不过以后你我就恩断义绝,再见面就是敌人了。那个时候,别怪老子二锤的刀不认人的了!” “二锤,二锤……”马顺想起自己在首长面前可是拍了胸口的啊,说是一定会说服土匪接受八路军的指挥的啊,现在这样,叫他怎么回去交差啊,他还想继续劝说下去。 “不要说了,再说让我去投你的那个什么十八集团军,老子就要翻脸了!你要想接着喝酒,老子还陪你整一顿,要说其他的,免谈!”二锤凶巴巴地吼了几句,转身抱酒坛子去了。 接下来的酒喝得就没有多大意思了,那些小头目也用鄙视的眼光看待马顺,让马顺很不好受,简单地寒暄了几句,起身告辞下山去了。 望着马顺远去的身影,二锤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寨门口,失魂落魄地,嘴里还不断地嘟囔着:“咋会事啊?咋能弄成这个样子的啊?那红军的当官的都咋啦?”他一个人在寨子外面徘徊了很久很久。直到天快黑的时候,二锤想通了:“那一定是在朝廷里出了奸臣!就象那个高太尉和蔡京那样的奸臣!刘支队长和老虎一定被奸臣害了的!要不然我在的时候,他们怎么就把老虎给弄走了呢?一定是这样的!那徐总指挥也就是那岳飞了,才是一个副师长,一定是没有权利的了,肯定身边还有监军,在外带兵,到时候还是要被奸臣害死的!老子要想个办法,把他们都救出来!一定要把刘江刘支队长先救出来。到时候他的办法多!” 回到山寨里,二锤下达了红军第一特种军的第一份命令“豹子,你给老子带上几个灵醒点的兄弟,悄悄地混进延安,把那个刘支队长给我救出来!对了,还有那个叫做张飚的老虎,别给老子弄错了哈!” 第三十六章 新式坦克 楚彬懊恼地瘫坐在地上,他那只可爱的1922年式勃朗宁手枪安静地躺在腿边,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了。看着面前或坐或躺着的手下,楚彬有一种霸王兵败陔下的感觉。 再努力一下,再运气好那么一点点,gcd的援兵再远来那么几分种,也许不需要几分钟,再有两分钟好了,楚彬相信他已经带着手下冲进了窑洞,把那个叛徒干掉了!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 是的啊,是很悬,中统的人拼了命,集中了所有的火力和人员,要一鼓作气拿下那个窑洞,gcd的人已经快要死光了,只剩下窑洞里还有那么两支手枪在射击了,中统的人已经冲到了离洞口不到十米远的距离了,冲锋枪响了,子弹象刮风一样把两个往前冲的中统特工打翻了! gcd的损失也不小,在窑洞两侧,可以看到的就有六个,窑洞里应该还有几个重伤的。这些人啊,放着日本人不去打,跑这里来和总统对火,死得冤枉哦,不值得!为了那么个不值得的叛徒,白白地牺牲了性命 清点了下人数,这次真是好惨,出来的五十个汉子,现在能跟着楚彬还活着的剩下十来个了。楚彬的心里很是酸楚,都是那个狗日的汉奸、那个叛徒陆明惹出来的事情,现在他倒是gcd接应走了,这样太便宜了他! 他挥挥手把个手下招呼过来,楚彬附着耳朵交代了一番,不顾那个人的惊讶,他一个人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接过递过来的手枪和弹夹,望延安的方向去了。他要去完成组织上交代给他的任务,要去为牺牲的部下找那个叛徒索帐! 远处汪参谋带着二十多个保卫战士,抬着几付简易担架,护卫着被接应到的队伍撤离。这里还不安全,还是要等到撤进边区的警卫圈子里才行,得把那个人送到总部交到周处长手里才算安全。 陈向东陈干事昏迷着躺在担架上,他的脖子上挨了一枪,那枪要再偏那么一点点,就打中动脉了,是个英雄,在洞里就只剩下他和另外一个战士的情况下,仍然坚持了十来分钟,就是这十多分钟,汪参谋才带着人赶到了。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汪参谋在心里不断地期盼陈干事能够再坚持一会,等进了根据地,就有救了,你可不要就这样去了啊! …… 萧军安静地趴在掩体的胸墙上,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几个日本兵,那几个日本兵的举动让他感到了奇怪。 一个日本兵在荒废的田地里发现了什么,他招呼着自己的同伴,几个人围了过去,一会儿传出了欣喜的笑声。跟着那几个兵把枪上的刺刀卸了下来,在那个地方挖了起来。 他们在挖什么呢?是发现了啥希奇宝贝?萧军很奇怪,把身边的望远镜顺了过来,透过镜片,他发现那几个日本兵从地里挖出了几个还没有手雷大的地瓜。 格老子,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好希奇的东西的,就是几个地瓜嘛,有啥希奇的?老子家乡这个东西多得很!丰收年景的话,人都不爱吃这个东西——吃多了涨气,爱放屁,都弄来喂猪了。难道日本没有这个玩意?看那几个可怜的家伙吃得那么香,该是在日本找不到哈!还是老子们中国好,什么吃的都有! 日个先人板板的,这回这些小鼻子还真是邪门了!都在对面驻扎了三天了,怎么还不开始进攻呢?是不是还在等他们的大部队来汇合啊?也有这个可能。不过看他们前几天不是拖了好些大炮过来吗?怎么这两天连炮也不打呢?烦求死人了!要整就爽爽快快得整,别磨磨叽叽的象个娘们样的!弄得老子天天都要到前面来看情况,搞什么侦察的,睡不了个好觉! 张团长还是有点本事的,他派的那些袭扰队和挺身队都是些不错的汉子,听他们回来的人说,他们在南京、苏州城里把小日本收拾安逸了,有个少尉还吹牛,说是差点把那个日本的什么六的大将司令部给炸了。锤子,就吹吧!老子还说把天皇的老婆给日了呢! 不过那些家伙还是不错的,能在小鼻子的窝里折腾这么长时间,确实也不容易!他们还带了不少东西回来,什么鬼子军官的肩章啊、望远镜啊、指挥刀啊,还真不少,惹得老子都眼馋,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也抢点东西回来! 哟呵,狗日的大炮的炮衣怎么都脱了呢?不对!狗日的要开始动手了!快!快进入阵地!快通知团长! 一阵尖哮声划破宁静的天空,跟着是一阵阵沉闷的爆炸声响起,日本人对安庆的攻击开始了。 …… 小乌十三站在一个稍微高点的土坡上,对了,他现在已经升官了,已经升成联队长!那得感谢支那在南京的恐怖份子,他们那天晚上袭击了联队部,把正在集会的联队军官干掉了。要不是小龟十三在司令部值班,估计也跑不掉! 他用望远镜侦察着对面阵地的情况。刚才的那阵炮火,掀翻了一些掩体,在那些掩体边上,零零碎碎地散布着支那人的躯干,还有些破碎的武器零件。 炮火开始延伸了,朝支那人的纵深射击。很猛烈,很有成效!小龟十三很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大日本皇军的炮兵的技术还是全天下最棒的!况且这次师团部把几乎全部的重炮都集中到这里来了。那重炮,可厉害着呢,155的口径,炮弹都要两个人合力才抱得动。 早晨的太阳,懒洋洋的,投过一阵阵烟雾,照射到田野里,那一排排的土黄色散兵线在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不过看起来还是很有点震撼的,那第一条散兵线已经离支那认得阵地不到五十步了,开始加速冲击了。 小龟十三知道就凭那几条散兵线还冲不动支那人的阵地的,他回身挥了挥手,边上的一个旗语兵对着后方比画起来。 “等我的坦克上去了,嘿嘿!”小龟十三接受了上海战斗的教训,他才不会傻忽忽一来就把坦克派上去的,那样只能成为支那人的靶子!在上海,那坦克被远处射来的烟火击中爆炸的场面太震撼太可怕了,让人至今都还记忆犹新! 吱吱噶噶的钢铁声音响起来了,好的,看来坦克分队的动作蛮快的嘛!透过烟雾,小龟联队长已经看到了土黄色的坦克从山坡后面钻出来了。真是好坦克,据说光是重量都要到25吨了,是才从本土运过来的。没有多少,才15辆,都在他这里了!他现在可是第一个使用帝国新式坦克的联队长了哦! 小龟十三不喜欢那些动不动就喊叫什么钢铁的硬度是要用勇士的鲜血来折服的论调,他可是去过德国,那德国人的装备他是参观过的,佩服得很呢!有时候他也在想,要是帝国也能有德国那样的装备,不要多了,只要有那么十来个师团,和支那热的这场战争应该会非常的轻松! 可惜啊可惜,帝国的钢铁还是太少了,而且大部分都被那些成天唧唧歪歪的海军们弄去制作军舰去了。做那么多军舰干啥啊,要知道做一艘军舰的钢铁可能够生产出上千辆新式坦克了啊。再说支那人的海军就那么几条破船,用不着那么强大的火力了哦! 几条散兵线被支那军队打垮了,退了下来。一个军官很很地把个后退的军曹砍翻了,然后把散兵组织起来,再突击。这个战术屡试不爽,只要不间断地攻击,和那支那军队混在了一起,等坦克上去了,那支那军队就该崩溃了! 一团烟雾从支那人的掩体里射出来,很很地撞在一辆坦克的正面,让小龟十三心里哆嗦了一下“会不会被打穿啊!”接着,他看到那坦克震了一下,又动了起来! 万岁!帝国万岁!小龟联队长在心里默默地喊叫着,应该给那些设计师发勋章!是他们弄出了这样坚固的坦克,是那些在后方工厂里的工人们造出来的!新式坦克万岁! 支那人从阵地里跳了出来,有的还抱着一捆手榴弹,那是他们的敢死队,是来炸坦克的!小龟联队长心里又紧张起来,他一直盯着那个抱手榴弹的。 那个人这地上翻滚着,让向他射击的人连连打空。几个帝国勇士冲了过去,他们是要用自己的身体来阻挡那个人靠近了。 晚了点,晚了点!那个人把手榴弹已经塞到坦克的履带上了,拉燃了,连小龟也看到了冒出来的烟。 炸了!炸了!一阵烟雾,好象很长时间才消散,那辆坦克没有动了,就静静地趴在那里。几个帝国的军人和那支那人都被爆炸的弹片击中躺在坦克边上。不!不是的,他还在动,他的炮塔还在转动,跟着那炮管口喷出了一团火焰,它还在射击!只是,它的履带被炸断了。 小龟联队长的眼睛已经湿润了,太感动了!勇敢的坦克!勇敢的帝国勇士! 小龟联队长抽出了指挥刀,他知道这个时候该他上去表演了!指挥刀在空中往前一挥“杀几该该!”日本人的总攻发动了。 第三十七章 刺杀 五月份的重庆,已经很热了,一种闷热!就象是要把人的衣服和皮肤都湿透了,可以拧得出水来样的。 刘江和周副主席是坐飞机飞过来的,那张主席跑得太快了,听人说是跟着gmd的一个什么机关一起坐汽车走的,都没有带上那随身的行李。飞机晃悠悠的,还发出阵阵嘎嘎的响,让刘江还一路担心着会不会散架了! 把刘江安顿在办事处后,周就出去了,他很急,想早一点找到年个gcd的副主席,早点把他劝回延安。哪怕就是他不愿意再回延安了,去其他地方比如说去前方也行啊,千万不能投到gmd那边去了,gcd丢不起这个人啊。 重庆这个山城刘江是一向都不喜欢。原来他是在这个山城的一个师范学校毕业的,在这里上了几年大学。这里好多地方都走过、看过、玩过了。没有什么希奇感。再说来往都要上上下下的爬坡走路的,不爽,可不象成都那边,弄个自行火车就可以跑遍全城。所以进了办事处就找了地方蒙头睡起觉来。 日本人这个时候还没有开始对重庆进行那长达五年的连续轰炸,当然也还没有出现上万人被憋死的事情来。世面上除了多些来往的军人和被着扛着行李包裹的外乡人外,都还很安静祥和,跟几十年后刘江所知道的一样。还是那么多的“棒棒”,路边的小摊子上依然是摆摊的小商贩在卖力地吆喝着:“担担面哦……红油抄手,……巴适的很地汤圆哦,客官来一碗啊……”。不少的痞子在街面上窜来窜去去海着袍哥。一派远离战争的和平景象。 哟,还真是好耍,窗外的小贩声,让刘江睡不着了,也起了想去凑凑热闹的心思。也许这个年代的重庆能找到点不同呢?!跟守门的保卫打个招呼,刘江窜街上去了。 江面上几艘驳客船“呜呜”地来响着汽笛声,“勃勃勃勃”的马达声传得好远。刘江顺着一条小巷子,往江边晃荡去。江水还很清亮,不象几十年后,那么的污浊不堪,也没有那些飘忽在江面的垃圾。想到江边去,去好好欣赏下这个滚滚的长江。 前面有几个人,有一个是个军官,穿着身土布军服,黄不黄绿不绿的,手上还挥舞着一根马鞭。几个人在大声谈笑着,不时放肆地“哈哈哈”笑。 “那个红婆子,骚得很呢!”一个声音传到了刘江的耳朵里,让他一阵警觉,这个声音是带着强烈的西北味,那个味道刘江想来是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就是那马家军的腔调。 “你娃把那婆娘丢给了部下,被他们玩死了。”那个军官的话让刘江一阵火腾了起来! 妈的!什么东西!老子被你们在西北追得天天东躲西藏的,你们狗日的倒好,折腾了红军不说,还象个畜生样的好意思炫耀! 既然今天碰到了老子,那就没有完!老子就是想尽办法也要搞死你们几个才罢休!刘江摸了摸腰间,还好,自己的手枪带了出来的。 “这叼噶瘩,热人求个人!”那军官嫌重庆的天气热,把军服上的扣子都解开了,“还是咱兰州舒坦!” 狗日的人多,七八个,而且这个地方人杂,来往的人不少,不能在这个地方弄!得好好跟着,最好是你们狗日的有落单的,老子才好一个个地收拾!刘江计划着怎么行动了。 “旅座,咱去那回春社爽爽去?听说那胳可是重庆的美人窝子呢!漂亮的婆姨多着呢!”一个人在给那个军官出建议,估计是想一起去逛窑子吧。 “马飑,你那鸡吧又痒痒了?忘记了主席的话了?”那军官没有同意,只管带头往前走。 “旅座,兄弟们都憋了几天了,难受的紧啊!”那个叫马飑的还在哀求,旁边的人也开始劝说那个“旅座”了。 军官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这几个部下,歪着头想了半会,“球哦,啥鸟地方啊,有咱兰州城的婆姨得劲?” “错不了的,二爷!那回春社的可是从苏州杭州那边过来的,可水灵着呢!”一个挎着盒子枪的象是个保镖的立即回复到。 “二爷?二爷是个啥子东东哦?”刘江被这个称呼吸引住了,“该不是那马主席的二公子?要是那样的,老子今天就发了!” “不行的,咱不能去,让咱大知道了,又要弄了!”那军官还是不为所动,“马飑,这样,你带兄弟们去耍!咱和马三回去。” 那帮手下一听,立马热闹了起来,开始讨论怎么玩了,和那军官随便打了个招呼,奔他们说的那个什么回春社去了。留下一个保镖,就是刚才叫军官二爷的那个,和军官一起,走另一条小道回去。 刘江在路边的屋檐下站了一会,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看看那伙走远了,把手枪的保险在口袋里打开了,然后握住,跟着那军官的方向追下去了。 前面是条小巷子,这条小巷以前刘江来过,没有想到的是几十年过去了,还是差不多,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从路边院墙里伸的树支没有那么茂密而已。太好了,这个地方简直就是天然的阻击战场! 刘江快步窜进了一条小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条小路的尽头就是这个巷子的出口,那里有一片草丛,还有一块天生的大石头,后面是一片树林,穿过树林,就是个菜市场了。那里人多,容易脱身!没有错,那石头还是安静地躺在那里,树林也有,比几十年后还要茂密。刘江趴在石头上,把枪架好了,死死地盯住那巷道口。有一条水沟,还比较宽,就在巷道的出口处,刘江准备好了,就等那个够日的跨水沟的时候动手! 时间好漫长啊,就象是过了几十年样的,从巷道里传出了那个让刘江激动和期盼的声音,来了,来了,你狗日的终于要来了! 一个背者背篓的女人看到了刘江的枪,轻轻“啊”了一声瘫坐在草丛里,背篓里的草散了一地。刘江没有理会她,挥挥手,让她安静下来。 巷道口出现了那个军官的身影,他走在前面,不时侧着头和那保镖说着话,胸口袒露着,那一团黑忽忽的饿胸毛特别醒目。刘江就瞄准了那片胸毛。 再走近点,对的,再近点!好了,就这样,乖!身子再放慢一点,啊把腿抬高点,好了! 那个军官在跨过一道水沟的时候踉跄了一下,保镖赶忙伸手去搀扶他,他以为那二爷被水沟绊着了,跟着那保镖也晃了晃身体,头上一个窟窿飞溅出红红白白的脑浆,然后耳朵里才仿佛听到了枪响。 那个军官,他们的二爷,眼睛大睁着躺在水沟底部,一股鲜血从胸口喷涌而出,射进污水里,混成一片,流走了。 …… 萧军受伤了,他的小肚子上缠着一道道绷带,渗着血。 他是和日本兵拼刺刀受的伤,要不是几个兵动作快,他已经被那个日本军官劈成两半了。现在他一动不动地躺在担架上,担架就被人抬着,行走在往西去的小路上。 安庆没有了,被日本兵打破了。就是在萧伤的第二天被占领的。51师损失很大,死了几千人,部队也被打散了!连团长张灵莆现在也是被人抬着走的,就在离萧军前面不远的担架上。 萧军默默地看着天上的云彩,他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只是想不通的是,那铁锤怎么就弄不动了小鼻子的坦克了! 要不是那几个大坦克,他们是不会被打下来的!为了那几个东西,萧军的连长牺牲了,还有很多的士兵也牺牲了,就不甘心地倒在那大坦克的身边。攻城的时候,小鼻子把那大坦克又派出来了,战防炮也咬不动,手榴弹炸不死,炸药包用上了,小分量的也没有办法。简直就是铁乌龟!那坦克直接就抵进到城墙边上,嚣张地支援步兵爬城!还不间断地用那上面的炮轰击城墙上的守军。 可惜了,可惜了啊,安庆的老百姓都还没有撤退,他们就没有想到安庆会这样被日本人攻破!那些可怜的老百姓啊,不知道他们会面临什么样的劫难啊! 萧军有些丧气了,他不知道以后的仗,在没有铁锤的情况下,又该怎么样去打了!是不是又要重复以前的故事,让那小鼻子猖狂了啊! 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对付那个铁东西了吗?! 第三十八章 迷团 “这个刘小江在哪里,我给找出来!然后叫他给老子去积云山!”组织部长陈yun同志在发飚,原由是他收到了129师发八路军总部转延安的电文。 电文里详细地讲述了对积云山红风寨土匪的招安过程,并指出那个红风寨是逃离延安的西征军战士所创立,并且在山下的积云村里还效仿当年的山陕边区,建立了苏维埃政权。是个红色的土寨!无论如何必须把这个红风寨掌握到gcd的手上! 电文中还委婉地提出需要延安把西征军东归支队的支队长和那个张飚同志派到该处,协助对红风寨的政治思想工作。 “快一点,别磨蹭,到底那个刘小江在哪里?”陈部长很着急,“还有,还有那个张飚呢?如果在延安就马上叫他们来见我!” 很快,对张飚同志和刘小江同志的去向问题报告就交到了陈部长的台面上,“啥?张飚是gmd特务?还被军统追认了少校军衔?!人去年冬天就已经没有了!”陈部长看到这个报告,要抓狂了! “是的,gmd的报纸上还进行了跟踪宣传的,这个事情早就有了结论的。是按照土匪、特务的名义枪毙的!”那个秘书还是比较专业,把他所了解到的所有情况都汇报了。 这个事情咋弄呢?陈部长在屋子里晃动起来,要是让哪个什么红风寨的人了解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样呢?会不会从此就不再有可能让他们回复到gcd的领导下了呢?这个事情看来得请示一下上头,看能不能有别的什么办法。 “对了,还有那个什么支队长刘小江呢?怎么没有看到他的消息呢?他不在延安吗?”那个刘小江看来现在就是个关键人物了,也许把他弄过去,事情会有转机。 “现在他不在延安,4月份随张gt去了西安,后来一起跑到武汉去了,现在在哪里还不知道,正在和武汉那边进行联系。”秘书汇报完了。 “跟张gt跑了?他是张gt的什么人啊?”陈部长感到疑惑。 “哦,是这样的,他原来在四方面的时候,本就是张gt的警卫班长,还为保护张受过重伤。这次回延安后本来准备送他去红军大学学习的,那是上一任部长安排的,结果他又受了处分。” “处分?啥处分?犯了啥子事情?”陈部长感到这个刘小江也不是个安分守纪的人。 “他啊,在医院里把个政治部的张参谋给打了,组织上是定义他耍军阀作风,给了个记大过处分,然后红军大学是去不了了,弄到枪械修理厂去当工人。”秘书看来是对刘江的履历很熟悉。 “到了修理厂,又没有多长时间,帮修理厂弄出来了好些东西,那个枪榴弹就是他搞出来的,组织上还给他记了两次二等功,也给他凭了个工程师的职称。”陈部长听上兴趣来了,人也不晃了,直直地盯着秘书。 “这些都是您来组持组织部工作之前的事情了。所以您可能不知道的。那个老几有些鬼聪明,连总部的前几号首长都晓得他的事情。” “哦,这样的啊,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哈,对了,你说他跟张主席跑了?”陈部长对这个问题比较关心,毕竟张gt出走的消息已经从武汉传过来了,是那秦书记汇报的。 “那个是张gt去请的他,还先和组织部以及保卫局打了招呼的。后来他给张当了警卫连长,就陪着张嘛。不过武汉的电报没有提到他是不是这次也和张一起。”秘书把所有的情况都讲完了。 “再问问武汉方面,如果没有跟张一起跑的话,就通知他赶回延安来!这个任务啊,看来还是需要他去完成的嘛。”安排好了,陈部长拿着那份有关张飚的报告,他得去找上面,得好好想想办法啊。 …… “什么?你说什么?那个断刀是这个人?!”周处长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他被那个陆明的情报给彻底惊住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陆明笑了笑,把他那个半截眼镜摘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个手帕,耐心地搽着,“没错!我才开始看到的时候也不相信,因为以前我们也调查过这个人了,几年了,一点都没有结果!” “为什么调查他呢?”周处长想问清楚中统几年前调查那个人的原因。 “那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个蓝衣社的人,喝醉了酒,说他们派了个他的老乡进了红区,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川陕根据地。”陆明把手帕收起来,轻轻地伸了下懒腰,还真是累人啊,不过总算安全了。 “那个蓝衣社的人老家是四川巴中的,我们就顺着这条线往下摸,然后就查到了那个人在他说的那个时间段进的苏区,参加了红军。”陆明想了想,“那个时候我还在成都作着邓xh的工作,让他反刘,把队伍拉到总司令那边去。上面突然下了个命令,让我带着几个人进苏区,去接触那个人。” “后来呢?”周处长觉得这个事情有点不可思义,一个红军的团长,现在的八路军的副营长居然是个军统特务?!不过从他回到延安的时间上来和内线传来的情报看,是吻合的。 “我带着人在苏区拌成商贩,呆了半年时间,也接触到了那个人,可就是一点可疑的状况都找不出来!再后来,苏区反间肃反整得很凶,把凡是有一点可疑的外来人都逮起来了,我也就不敢再呆下去,就回去把情况汇报了下。以后中统还陆续派了些人去,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放弃了。” 周处长很茫然地听完了陆明的情况汇报,辉辉手,两个战士把陆明带走了。之前是讲好了的,陆明会改名换姓,到一个小学去当老师,这样他也愿意。 延安警卫团的一个副营长是个军统的老牌特务?他就是那个断刀?!天啦,要不是各方收集到的信息对照没有明显的疑问的话,整死个人,周处长也不敢去相信这个情报!看看,这个人是这么的优秀,他的档案里有多少个立功受奖的记录啊! 1932年参加红军,同年加入中国gcd,33年因为头脑聪明并且作战勇敢就是个营长了,多少次的组织考察都是优秀!这样的人是特务,说出去谁相信?! 不行!这个事情还得和那边的内线再联系一下,千万不能中了gmd的反间计,让我们的党、我们的军队损失掉一个优秀的党员、指挥员!要不然,真是让这个专门反间的周处长脸上无光啊! “汪参谋,这个事情,你看能不能再和那边的同志联系一下,把情况确实摸清楚了,最好是能够弄到可信的证据材料!”周处长等不急了,“马上就去联系!” “等等,这样……”他思考了一会,“把那个人先从警卫团里弄出来,就说是组织上培养他,把他送到红军大学去,你再派几个人暗地里观察。千万要小心从事,不要被他有所察觉啊!” “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周处长吩咐完了,那起桌上的询问记录,他要去找上级,去问问看该怎么处理。这真是个大大的迷团,必须要和上级商量好了,再去揭开他的秘密。这个秘密到底是身样的啊?让人期待啊! …… “你就不怕你的人把那个陆搞死了?”戴主任悠闲地躺在靠椅上,这个重庆的晚上还是那么热,热得他都没有办法保持一向的整齐穿戴的风度了,把手上的扇子摇摇,带来一阵风,还是热。 “怕?怕啥啊?兄弟这步棋走的就是步险棋!要是gcd连保护他的能力都没有,那就说明他的分量不够重!你说是不是啊?”曾处长也和戴主任一样,只穿了条短裤,也拿着把蒲扇,慢慢地摇晃着。这个感觉就是好,“羽扇纶巾,谈笑间……嘿嘿!” “可均兄的兴致很高呵,不错,是步险棋!不过,险中求胜嘛!”戴主任同意他的说法,再说,死的人是你中统的,你都不在乎,我何必担心呢! “你那个干将,你也舍得?”曾处长可以调笑起对方来。 “啥舍得舍不得的,他进了组织,就是组织里的人了,一切要服从组织的安排和调度嘛!为了能保证真正的断刀的安全,这个舍,其实也就是大大的得了哦!佛祖尚且能割肉饲鹰,作为三民主义的重视信徒,为了革命成功,这点损失我们还是应该能够承受的!”戴主任把佛祖也搬出来了,看他现在这个表情,还真的象是个吃斋念佛的人。 “好,好,好。你就去当你的善人吧,我可没有时间了,我还得去找小日本人的麻烦哦。”曾处长告辞了。 第三十九章 被开除了 “你说什么?你把那个马家军的旅长给干掉了?”周副主席的嘴巴足足可以放得进去一个鸡蛋,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你……你。你都在干啥啊?” “我就是想给那些战友报仇!”刘江认真地说,“周副主席,您好似不知道,那些就根本不是人!他们,他们把我们的人抓住了,就马刀一挥,把头斩下来,然后顶到旗杆上!连伤员都不放过!还有,还有,那些女兵,就被他们光天化日地糟蹋,被强奸、被轮奸!完啦,命大的就象分牲口样的分配给那些军官玩,命不好的就想着法子折磨!这样的还算是人吗?” 刘江的声音越说越大,到了后面,差不多就上喊出来的。完全没有顾及到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偶像,是现在gcd的副主席。因为他确实是对那些人太憎恨了,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都弄死完。 周副主席没有想到刘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考虑了一会,“这个地方你不能呆了!你必须马上走,走地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啥子意思,要赶我走?刘江盯着周副主席的眼睛,“什么意思啊?难道我犯了错误不成?” “错误不错误,现在说不上,不过如果那马主席知道了是八路军的人把他的二儿子弄死的,你说,他会怎么想?”周副主席看着刘江。 “你这样一弄,也就把八路军和gmd军的矛盾给挑起来了!这样一来,就给那些想打gcd主义的人抓住了辫子,也就不利于抗日统一战线的建立和稳固。如果你现在不走,那就只有等到那些人发现了你的存在,到时候我们连保都保不住你了!”这个道理刘江明白。 “还有,从现在开始,不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和延安没有任何关系了,也就是说组织上将不再承认你是gcd的一员,八路军的战士了!而且我们还会在报纸上登出你已经被gcd处分并开除出党的消息,理由就是你和那个国军女少尉的事情!” 天啦,不会吧?我不是听错了吧?!刘江简直就不敢相信,他要被开除了!老天,就来个炸雷吧,把我炸回2008年去吧! “是的,不管什么人、什么时候,我们党将不再承认你是我们的一分子了!你自己好好的想想,该去哪里,做什么。时间很紧!”周主席叫了个警卫,让他去给刘江收拾一些行李,要快,再多带上点钱。 “以后,不论你做了什么事情出来,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了。不过,我还是想劝劝你,不管是去gmd那边,还是去当土匪强盗,但是绝对不能当汉奸!不能做对不起中国人的事情!那是民族的罪人,是要遗臭万年的!”咋这样啊,咋能这样对待我啊?!难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比如说让我改头换姓,去前线也行啊,要不,就假装把我开除了,让我去当地下党也可以啊!为什么非得跑得远远的呢?!还要登报!太不公平了! 周主席听了刘江的一大窜的问题,脸色阴沉着,没有说话,转过身去,默默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那个警卫员过来了,提了一个好大的包,放到地面上,然后把他自己的手枪也塞进了包袱里,还偷偷地朝刘江比了个大拇指。应该是在佩服刘江把那个够日的马二爷干掉了吧。 看来是没有任何转机了,刘江也失望了,慢慢地提起那个包袱,背到背上,走吧,这个地方自己已经呆不了,那就早点找个能呆的地方吧。去哪里呢?实在不行,也只有去找那个刘旅长了,大不了把那女人好好的教育一顿!对了啊,这一走,那小云又该咋办呢?要不要给她捎个信去,最好让她干脆也出来算了。 出门的时候,刘江回身头,默默地敬了个礼。这里,毕竟上自己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的gcd的办事处,这里还有他所敬佩的人,自己这么一走,就天各一方了,等你们坐天下的时候,也许我该在台湾,该在香港了吧!再见了! 那个警卫员追了过来,拿出一把钱塞进了刘江的口袋:“这个是周主席叫我给你的盘缠,他吩咐你一定要留意!”谢谢了哦,盘缠当然越多越好,自己的安全以后就靠自己了,当然要随时保持警惕的了哦。 刘江把口袋里的钱捏了捏,厚厚的一扎,不少,够自己花消一段时间了。转过身,大步奔码头去了。到那里坐船,过三峡,去武汉! …… 兰州城。 西北王马bf把个茶碗很很地摔到地上,碗碎裂成几片,飞开了好远。几个女人“啊”地叫着跑开了。 “是谁?是哪个?你们找到那个人没有?他在哪里?”他一窜问题问了过去,把哪个报信的吓着了。他也是才收到重庆的电报就急忙过来的,哪里知道那么多啊。赶忙摇摇头。 “妈的个巴子,啥子都不晓得,给老子滚!”飞着一脚,踹到那人胸口上,踹翻了,然后把手上的碗盖子也扔过去,砸在头上,血一下就出来了。 “滚!滚!滚!”马bf把桌子也掀翻了,他一头的乱法也散开了,就象个要吃人的饿鬼!几个护兵也躲开去,生怕被他看到了也搞上几下。那报信的也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房间里已经是一片狼籍,马bf忽忽地喘着起,他把手枪摸了出来,对着窗台上的摆设就是一阵猛射,直到到枪里的子弹打光了,把手枪也往窗台上扔过去。 好象发泄得差不多了,马bf大声步走到门口,大声叫喊到“来人啊,人都死到哪里去了?!快滚出来!”几个护兵哆哆嗦嗦从墙角冒了出来,“去,去给老子把马豹找来!快点!老子要快点看到他!” 马狃豹是他的心腹打手,也是马家军的一个干将,现在是个骑兵团长。不一会马狃豹就来了,进了大厅里,还没有说话,那马bf就开口了。 “你,现在就出发,去重庆,把那几个鸟给老子先宰了!”啥?他的意思是把那几个和他二儿子一起到重庆的人都喀嚓了?! “多带几个好手,就给老子好好的找,把那个人给老子找出来!就是算找到麦加先知的坟墓里也要找到他!把他的心给我带回来!”狠!真够狠!“还有查清楚是哪个派别的,老子不管他姓蒋还是姓共,这个仇,老子报定了!” 交代完了,他把腰间的配剑卸了下来,“把这个拿上,凭这个东西,你可以调动我的所有的部下!” 马狃豹敬个礼,接过配剑,转身出去了。“给老子接,接重庆电话,找老蒋,老子要找他要个说法!”马bf吩咐一个还在旁边的护兵。 …… 同一个时间,那戴主任正看着报纸,被报纸上面的两道新闻给吸引住了,一则的题目很大:“不明身份枪手伏击,马家二郎命丧小巷”往下看,非常精彩,把那马二爷丧命的地点、时间,中弹位置,凶手估计伏击地点,逃跑路线等等进行了详细的介绍和分析,并有对那个打草的妇女的采访回放。并分析道该事件不排除是政治斗争和争风吃醋的可能,当然也有可能是马家内部为争夺继承权的战争序幕…… 有意思,有意思,个堂堂的国军少将旅长,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干掉了!嘿嘿! 干得好!精彩!那戴主任早就看不惯西北王在西北地区的嚣张跋扈了,连老子的军统都不给面子!好!弄得好!戴主任是忍不住高声叫了起来。 下面那则消息就让他有些不理解了,文字很小,占地很少,就好似个豆腐块大小的启示:原中国gcd党员刘小江,在武汉工作期间,触犯重大纪律,经研究决定,从即日起,开除出党。其人往后之一切状况均与我党、我军无关。特次声明。 “啥子意思啊?那刘江被gcd开除了?不是吧?!gcd是不允许欺负妇女,但也不会不允许娶老婆吧?只要那刘江把那少尉娶回去当老婆不就行了!怎么会有如此严重的处理呢!”戴主任仔细思考着,难道是发生了比欺负妇女更严重的什么事情?gcd不得不把他开除掉!对的,一定是这样的!问题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戴主任的眼睛在报纸上扫荡中,心里在不断回放着他所知道的有关刘江的情报,是什么事情呢? 他原来是四方面军的,参加了西征!对的,就是这个!戴主任把报纸那篇刺杀马二爷的文章翻了出来,再仔细地阅读了一遍,豁然开朗:“娘西屁的,你个瘪三刘江,就是你啊,你刺杀的!你就是那个不明身份枪手!”答案找到了,正确! “你会跑到哪里去?这样的机会我戴某人再抓不住就实在是没有本事了!” 第四十章 男儿何需叹苍茫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从重庆的朝天门上船,经过那忠州石宝寨,过安埋三国张飞头颅的云阳张飞庙,再飞过那奉节白帝城,不远处就是那个夔门了。 据传说,洪荒时代,大禹治水到此,这里已成一片汪洋,洪水被高山所阻,前无去路,后退不能。只见大禹驱赶神兽向山头冲去,神兽的角断了,而山岩纹丝不动。他又挥起神斧劈去,斧口卷了,岩石连印迹都没留下。这时,一老渔翁建议说不如用火试试。大禹大悟,他点起松明,火苗猛扑岩壁,烈焰直冲九霄。大山的皮肤烧焦了,骨骼炙酥了,血液翻腾了。刹时,狂风暴雨、山呼海啸,顽石爆炸着、巨峰崩裂着。就这样,赤甲白盐两山开了道,成了今天的夔门。夔门身后,崇山峻岭筑成了连绵的三峡河道! 奔腾咆哮的长江,一进峡谷便遇上气势赫赫的夔门,夔门两岸的山峰,陡削如壁,拔地而起,把滔滔大江逼成一条细带,蜿蜒于深谷之中。江面到里这里,只有一二百米的宽度,最窄处不过几十米。而两岸主要山峰可高达1000-1500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里峡深水急,令人不得不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折服。 这里的地势地貌却也不能不让人产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叹。刘江静静地站在船头,任江风忽忽地从脸上刮过,任翻腾的浪花不时洒到衣上。他是想看看这片原始的风景。 这里,刘江是在60年后来过,已经被改变了太多太多,只有那江水依然奔腾如故。那几十后,三峡大坝的建立,把江面抬升了好多,已经没有了眼前的那么幽深了,那么更加让人震撼了! 这一去,也许就要象这长江之水,只能滚滚东流,再也不能回头。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选择到底对还是不对!知道了历史发展的趋势,自己却不能为此做出一番事业来,让刘江感到很沮丧。也罢,也罢,自己就到那国军中,去为民族的自由搏上一把吧。也许这个就是自己的归宿。当这个民族把那个日本打败了,自己就选择一个安全的地方,躲得远远的,不再参合以后的事情了! 江岸上,不时有一队队纤夫。喊着号子,弯着身子,买力地把一条条逆江而上的船往上游拖动着。远了,太远了,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不过,那声调却是熟悉的,让人心动的。 “哟—嗬—嗬……哟—嗬—嗬……一声号子我一身汗,一声号子我一身胆。”刘江跟着他们的调子也哼上了,“口和—呀—口左!口和呀口左!穿恶浪,爬险滩,船工一身都是胆那啊……” 刘江被自己的调子感动了,他在心里暗暗地问自己:“你的胆呢?你该把你的胆子放开来了!就放开来了干吧!” 奔腾咆哮的长江水啊,在这曲折幽深的峡谷中翻腾、咆哮,以一往直前、百折不回、势不可挡的气势过瞿塘峡,穿巫峡、出西陵峡,前面豁然开朗,宜昌到了,武汉也就不远了! “饮马黑水未能忘,寒风似刀志如钢。黄沙冰雪埋忠骨,笑看二马命不长。”刘江此时不由得想起西征军的那首让人心碎的歌来,只是这个时候,想把个歌词改改,“”饮马黑水未能忘,寒风似刀志如钢。黄沙冰雪埋忠骨,男儿何需叹苍茫!“ …… “什么,那刀鞘把马家二郎给刺杀了?”接到戴的电话,那曾主任飞渣渣地就过去了,一进门,大着个嗓门叫上了,没有发现戴被他这么一叫,脸上有点挂不住,很是不满。 “小声点,你老哥也是老特工了,怎么还是这样沉不住气啊!”他轻声埋怨了一下。“叫你过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下步棋我们咋走?他这个事情一弄,整得我们呢有些措手不及的。” “是,是,是,我大意了,大意了!”曾处长有些尴尬,这个地方是你的老窝,难道还怕人听了去不成。算了算了,自己也确实有些失态。找个躺椅坐了下来。 “本来是想让断刀跟着他的,这好,他倒是从延安跟那张gt跑了。跑了就跑嘛,张gt想必对他有些影响的,本以为可以派上用场,这好,他又弄出这个事情来!现在有有利的一面,也有不利的一面,可均兄,来,你来帮我分析分析!”戴把桌上的糕点盘子递过去。 “这个事情啊,我得好好想想!”曾接过糕点盘子,他还没有吃东西呢,是有点饿。这个刀鞘,还真是够折腾人的。 房间里有些安静,两个人都默默地靠在躺椅上吃着糕点。窗外楼下的大树上,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 “恩,我是这样想的。”曾把手在一张餐巾上搽搽“这个人呢,他对马家来说,是个有杀子之仇的人,那马bf的脾气,是个没有多大气量的人,而且心狠手辣,做事从不顾及后果。所以,这回,他一定会一方面找委员长讨说法,顺便从委员长那里弄到他梦寐以求的西北行政大权!另一方面,他也不是个笨人,不会冒冒然地就公开和gcd或者我们翻脸,毕竟这个时候,谁敢公开先翻脸,谁在舆论上就要受到国民的唾泣!所以呢,他一定从暗地里下手,派些杀手之类的来找寻这个人。说不定现在这些杀手都在来重庆的路上了!” “恩,分析地对!”戴聚精会神地看着曾主任,这个曾还是个人物哦,分析地头头是道的。不过可惜他是中统的,要是我的军统的人,那就不错了。这个人,要怎么对付呢?要不要找点什么借口,把他……呢? “gcd这么一来,也就是摆明了,这件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哪个想要拿这个事情来攻击他们,已经是不可能了。而且,我估计,到现在为止,那gcd仍然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在这点上,我们走到了前面,至少我们可以肯定的他是个冒牌的gcd了,只是到底身份如何,还不清晰。”曾端起茶水,喝了口。 “这个事,对我们有利的是,他从此脱离了gcd,那么就有相当大的机会和可能把他网罗和收编到我们中统里来。”他这话才完,那戴主任不干了,“不,不,不,不是到中统,是上我们gmd这边来。”你倒想得美,一起整死整活的,到头来,归你中统了?!没有那么好的事情! “对,对,对,是到我们gmd这边来。”那曾的脸上也有点不愉快,不过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翻脸的好。他停顿了片刻,“我们只需要弄清楚他在哪里,问题就好办了!这个就是有利的地方。当然如果那马bf的人追杀过来,我们是保他还是不保他?怎么个保法?如何才能让马bf停手,是个头痛的问题。也是对我们不利的!”曾说完了,其实他本来心里还有好多的话想说的,刚才那一丝的不愉快,让他打消了把话说完说透的念头。这个年头,见人只说三分说,哪敢全抛一片心呢?就是你戴某人,不是也一样的藏着掖着的?而且在这个事情之前,你不是还在处心积虑地整我们中统的材料吗? “好,好!可均兄的一番分析让我戴某人毛塞顿开。我就跟兄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我呆某人对你可是佩服得很呢!你我要联手起来,这个天下,哪里还有对手哦!哈哈哈啊!”他干笑着 “哪里哪里,我可承受不起你戴主任的夸奖啊。彼此彼此啊!哈哈!”曾也跟着笑了。 “那刀鞘这么一来,眼下只能去找他的拜兄刘旅长了。以兄弟我的看法,可以借机给他在101旅弄个军职,什么参谋啊、高参啊、主任之类的职务,把他栓住,省得他再四出乱走,再弄出些事情来让人头痛啊!”球哦,都是些光吃干饭混日子的职务,有个鸟用啊! “在另外一方面,你看是从我这边还是你那边,抛个人出去,交给那马回回,让他断了继续追杀的念头,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和那马回回搞好关系,让他承我们个情,你说是不?” 曾没有所话,他在反复地考虑在这个事情上他们中统能得到什么好处,抛个人出去不是问题,那么多人都损失了,还在乎一两个吗?问题是如何作成天衣无缝!得好好计划下,别到时候人也损失了,还把那马回回也得罪了,就是偷鸡不着,反蚀了把米,让人笑话! “狗日的瘪三,你这一跑,弄得那女人又要折腾一回,还得重新回武汉去!”戴主任冒了这么一句,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第四十一章 委任状?我的? “他没有去那个客栈?”周副主席在问一个穿着长衫的眼镜,“会不会是你们和他错过了啊?他去的什么你们的人不在?!” “周副主席,这个事情不可能!我是派了四个人二十四小时守侯的。只要他出现了,就不会错过!况且我把他的相貌都详细地告诉了他们的,错不了!”那长衫态度坚决地回答。 “哦,这样的啊。”周回过身去,想了一想“那就这样吧,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个普通的朋友而已,你们都不要再管了。辛苦了!对了,把人都撤了,那个地方以后不要再用了!” 长衫告辞出去了。周一个人走到窗前,他在想那个刘江到底是什么原因没有到他安排的地方去呢?难道是路上遇到了什么情况了?不可能,就是马家的人弄清楚他的身份也还要有一定的时间才行啊。或者就是他根本就没有发现在钱里夹杂着的纸条!有这个可能! 这些天,周是很辛苦的,从徐州到武汉,再飞到重庆,找那个张gt谈了也没有结果,那个人估计是铁了心了,不会再回头了!这个刘江又弄出来个这么个事情来,真是让人气也不是恨也不是的。 本来是后到刘江的那个建议的启发,就让他成为gcd的一个打入敌人内部的特工了,又没有想到,居然这个安排也被他放弃了。 没有看到纸条,那他也就不可能再和gcd有任何的瓜葛了。他会选择走什么路,也就不可能知道了。算了,就让他从记忆中消失吧,我们还有好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啊! 消失?嘿嘿,没有那么容易!这不,秘书把个电报拿过来了,电文是武汉秦书记转中央组织部陈部长的,请示周副主席把刘小江迅速派回延安,到前线去做那红风寨的收编工作的! 啥啊,这个刘小江,到底是啥子人哦,怎么这个事情又和他扯上了呢?他是怎么和红风寨的土匪又挂上了的呢?----电文里没有答案。 这个刘小江不简单!他都知道些什么?他都到底还干了些什么组织上不知道的事情出来啊?和国军的旅长是兄弟,现在又和土匪有关系,到底他是个什么人啊?不是只是一个普通的八路军这么简单吧! “回电:第一,刘小江已经被gcd于前一日开除出党,原因是在武汉触犯纪律,到重庆后仍未能认识错误;第二,请延安方面重新考虑安排人手进行收编工作;第三,武汉办事处密切留意刘小江的举动,必要情况下可以采取断然措施!”在签字前,周主席又停了一会,“必要情况指有出卖组织机密的事情发生可能。”然后签上名,让秘书发往武汉和延安。。。。。。。。。。。。 这个刘江他都知道什么gcd的机密呢?不知道啊,连刘江自己都不清楚到底知道了什么东西!知道的是不少,可是他所知道的也就是从历史书上和传记文学上看到的那些而已。他现在还不知道,就是这个电报,将让他成为gcd重点监控对象并从此演变成必须铲除的重点目标人物! 当然现在还没有,他现在正在喝酒呢,和那个牛日的结拜兄长刘远天刘大旅长在武昌的黄鹤楼酒楼里。 刘大旅长是一早就接到了重庆的电报和上面的电话,叫他务必把刘江接进自己的队伍里去,而且电报还说明了,现在的刘江是国民革命军的少校参谋了!而且上峰就安排到他的部队里去! 操,啥世道哦,昨天还是个gcd,是我们要想法设法地、偷偷对付的敌人,今天就变成了国民党,而且还是个少校军衔的军官! 刘旅长没有想明白里面的道道,只是上峰的命令不得不执行啊!再说刘江毕竟和自己有些渊源,来就来吧!少校参谋?哼哼,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估计上峰也不就是把他搁我这里混吃混喝罢了! 就这样他亲自到码头上把刘江接着了,再一溜烟拉到酒楼里,再喝上那么一通,吹吹牛侃侃大山,也不错! “来来!兄弟,老哥哥得再和你好好整整!几天不见了,兄弟你有壮实了好多啊!”刘旅长就是个贪杯的家伙,他哪里知道刘江现在正犯愁呢! “咋啦,老哥哥鹅的面子也不给了,才几天,就不认识了?”刘旅长见刘江没有喝酒的打算,有些不爽。这个人怎么愁眉苦脸的啊?该高兴才对啊!升官发财,那基本上是男人的梦想,对了还有那女人嘛。哦,对的,是个女人!不会是没有看到那个少尉来接他不开心吧? “莫事,莫事,那娘们明儿个就回武汉,兄弟你不要担心!放开心整,都包在老哥哥身上!”刘旅长砰砰地拍着胸口。 “啥娘们?”刘江被弄糊涂了,那个女人现在不在武汉!明天回来?日哦,这个事情又该咋弄呢?球哦,老子收下就是,还怕了你不成?! “莫害臊了!老哥哥是过来人了,晓得的!晓得的!”还把眼角对着刘江挑挑,日哦,他还真以为刘江是在思念那女少尉呢! “刘大哥啊,你不晓得的。。”刘江端起酒,喝了一口,“俺现在是来投奔你来了啊!你不会不收留我吧?” “啥求话,你投奔鹅?玩笑话啊,都是国军弟兄,咋这样说呢?”刘旅长笑笑,“以后鹅还有地方要仰仗老第你呢!” 这样就好说,也就是他同意收留了哦?管球他那么多哦,连长,排长,弄个过来当当都行,老子就不信了,还不能打出个前程来?再过段时间,日本人就要发动武汉攻略战役了,那个时候,该自己亮亮相,好啊的整,弄死他个狗日的!也不冤枉穿越来回一趟! “咋啦,不在那边弄了?”刘旅长很好奇这个人是怎么变身的,他估计刘江可能是从那边叛变的。也许就是跟着那个什么张gt张主席叛变的!对的,一定是这样!球哦,一个gcd的叛徒,犯得着上峰专门给自己打电话来安排吗? 要不就是出卖了gcd的重要机密,而且对gmd是非常的有用的机密。恩,这个可能性相当大! “杂弄?老子现在是被gcd开除了!”刘江想起这个事情,就觉得很不舒服,不就是弄死个国军的旅长嘛,有啥大不了的,简直就是小题大做! 对不,我就猜嘛,你娃就是gcd扫地出门的!要不是犯了重大问题,出卖了重大机密,会把你开除掉!刘旅长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刘江就是个gcd的叛徒! “还不是,还不是为了,为了那个女人!那个女少尉!”这个时候,不可能傻忽忽地直接说是把马回回的儿子给弄死了才被gcd开除的,那样的话,没准明天----也可能今天晚上这个便宜大哥就要把自己的人头弄去给马回回当见面礼了! 是不是,你看,还装呢?为了那个女少尉?球哦,鬼才信了你这话!一定是被发现叛变了,gcd才顺势把你狗日的踢出门的! “开除了就开除了嘛,兄弟,莫愁,到了老哥哥这里,放心,一定比你gcd那边要吃得好,玩得好,那个女人,你就放心的用吧!”刘旅长搂着刘江的脖子,亲切得开解着刘江。 一个人上了楼,夹着个公文包,走到刘旅长面前,敬个礼,“报告刘旅长,国民革命军军委会参谋黄齐送军委会委任状,请接受。”把公文包里的一分文件叫给刘旅长,然后让刘旅长作了签收,转身走了。 “哟,恭喜大哥,你要升官了啊,该升师长了吧?”刘江以为那份委任状是给刘远天的升官指令呢,起身给他道个喜。这个家伙升师长了,那自己在他那里的空间就更大了,值得祝贺! “啥?升师长,球哦!莫有的事!这个可是兄弟你的啊!”刘远天把嘴一撇,委任状递了过去?你娃就装,才不信你不知道你的官是什么!一定是早就和军统或者中统说好的! “什么?我的?”简直是不敢相信,委任状?我的?赶忙一把拽过来,细细地看下去。 委任状:经过国民革命军军委会考察,滋任命刘江为国民革命军第101旅少校参谋!中华民国二十六年五月二十七日。 上面有当时的军委会的何部长的签名盖章,那章红艳艳的,特别醒目!就象是一团鲜血样的。 啥意思?我现在是国军的少校参谋?是由gmd军事委员会任命的少校参谋?是101旅的参谋? 死机了!内存完全不够用了!刘江傻傻地看着那份委任状,心里就象翻腾的开水一样。这个是咋会事!我怎么才被gcd开除了,就会变成个国军的参谋了啊?是谁?是谁把我弄成参谋的?难道是刘远天?他早就准备好的了,要给我个惊喜?还是另外什么人啊?可是我又不认识别的国军军官啊!gcd?不知道! “恭喜兄弟了!恭喜兄弟现在也是鹅101旅的参谋了!”刘远天抱抱拳,给刘江祝贺着,“兄弟,来,这是高兴的事,咱哥两再整上一会!” 。。。。。。。。。。。。。。。 更多的精彩章节,登陆 原文小说网,石头谢谢大家的关注! 第四十二章 八路军被缴械了 王连长看着那个头上被包得象个木乃伊的排长,他很想就拔出枪来把那个排长给毙掉,可惜咱八路军不允许他这样做,看了看排长手下那帮手无寸铁的兵,个个还显得那么若无其事的样子,好象还做了什么好事情样的,他有一种无力感。太,太没有道理了,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事情的由来是这样的,他,王干当,八路军129师的一个连长,今天上午得到个情报,说是发现了一股小日本,人数不多,也就二十多个人。这帮日本人呢偷偷摸摸得奔积云山方向去了,估计是想去积云山捞一把。 这个机会可不想错过,于是王连长就派了一个排跟在日本人的后面,想趁日本人没有防备,弄他一家伙。这个排可是他的心头肉啊,主力啊,光人数就多出了小日本的一倍有多,还有三把花机关,那战斗力不能不说强悍的了。 这一去,嘿嘿,排长是带着人回来了,不过武器嘛,通通的没有了,连人也少了十来个,还不是被小日本干掉的,是投那红风寨了!三个班长回来了一个,那两死活不回来了! “你们就没有和日本人接上火?”王连长很不甘心,哪怕就是和小日本人都拼光了,也没有这么难看啊。 “没有,我们离那日本人还有里多路,前面就响枪了,听枪声也不是太激烈。我们就跑步赶过去,等跑拢了,地上就那二十来个小鬼子的尸体了。好快的动作哦,也就那么几分钟的事情!”那排长简单地叙述着,“我还在犯嘀咕,就被包围了!” “恩?被包围了?什么人,有多少人啊?”王连长赶紧追问。 “有好几百人,不过武器不多,好多还是扛着梭镖和大刀的。他们把我们就围在那个小山沟里。然后就出来几个头目,说他们是红军,叫我们缴械,说放下武器,红军优待俘虏!”那排长的表情好怪,他好象是在说一个和他自己无关的事情样的“还有好多人是穿着那种墨绿色的红军服,就象当年和我们穿的一样,挺好看的,很威武!还有帽子上也有我们以前的那个红五星,比现在这帽子上的白菊花好看多了,连长你不知道,那就是红军呢!”王连长被他的叙述所迷惑住了。 “然后有个人就打了我一枪,就这。。”排长指着自己头上的绷带,“我就被打翻了”。狗日的就是在乱说,明明是他自己弄的,而且就只搽破点皮而已!“然后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了,你娃格老子装怪,以为老子看不出来啊?你头上的伤就没有你说道那么严重!”王连长看了看那个排长,又想去弄他几下了。 “等我醒了,弟兄们都缴了械,有个头目站在石头上大声地宣传我们以前的政策,说是想回家的就可以回家了,他们现在穷,还发不起路费,等以后有了钱了,再俘虏了,就会发路费的了!想当红军的,他们欢迎!想继续回去当国军的,他们也不反对,只是希望以后不要再给叛徒卖命了。对了,连长,我们是叛徒吗?”那排长说到最后,冒出了这么个问题来。他自己也知道,要不是自己是个排长,要回来交差,他也一样的参加红军了,应该是再一次参加红军! 连长在想啥子啊?他那样子好象有些忧郁,给不被排长给问住了吧?! “对了,连长,这个事情。。。。”排长看着王连长的眼睛,他是在问他们被缴械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妈的个麻逼!老子居然被红军给弄了!”那王连长愤恨地骂了一句不过不丛了依据让那排长安心的话:“算球!反正老子以前也是红军,就当支援他们武器吧!” 只是这个派的武器该怎么弄呢?总不能让他们空着手去打仗吧:“滚,滚开点,你给老子以后就拿长矛去鬼子那里抢枪去!” 那排长被撵走了,远远地还听得到他的不满“日个先人板板的,早知道,老子就不回来了!” 。。。。。。。。。。 自从那红风寨成立个苏维埃政权的消息传出来后,陈大将就没有舒坦过,成天被团长营长们在面前埋怨说是逃兵越来越多,大部分都奔红风寨去了。昨天还跑了个排长,居然连一个排的人都被他拉跑了!再这样下去,有个团长已经明目张胆地叫喊着他也要去投红风寨了! 这样怎么行啊!师长那边是一天几个电话,叫他一定要把战士们的思想工作做好,要把队伍稳住!怎么稳啊?这个队伍里大多是四方面军的红军旧部,本来就有好多人对改编有抵触情绪,连他陈大将本人,要不是考虑到服从组织的话,一样的有情绪,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球哦,这个思想工作咋做?谁去做?怎么做?头痛啊头痛!比起跟小日本的一个师团打仗还要折磨人! 对那红风寨,上面也发话了,不能打!只能安抚!咋安抚?老子要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派过来,连音信都没有一个。那日怪的“红军”又是油盐不进,谈判?不甩你!见面?门都没有!而且居然大胆到把人都派到旅部所在的村子里,反动群众要打土豪分田地了!太嚣张了!太嚣张了! 派了个营过去,本来想威胁威胁他们,摆了个要进攻积云山的架势,倒没有想到,狗日的居然把下面积云村的老百姓都撤光了,还弄了好多机关暗器,让那个营吃了些亏,好在没有牺牲几个人。不过等撤回来,才发现,人又少了,跑了!跑山上投奔“红军”了! “瞎子,这个事情,咋整?”陈大将是希望那政委能给他出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来,至少能稳住队伍。 那政委摇摇头,深深叹口气:“哎!咋整?现在我们是体会到了当时的国民党军队的滋味了!哪个时候我们不是也闹得很红火吗?打土豪分田地,老百姓和红军的感情就象是一家人,只要有国军的风吹草动,我们都能够及时知道、了解。那样的感情就是拿刀砍都看不断!记得离开江西的时候,一个老婆婆拉着我的手问,你们什么时候打回来啊,我老了,不能跟着你们走,但我的孙女还在队伍上!叫她不要担心我,等回来了如果我被白狗子整死了,来给我磕个头个就行了。” “是啊,人民,是人民养育了我们这支打不垮的红军队伍啊!那首歌,你会不会唱啊?”陈大将字也被感染了,低声哼起了那首在队伍中传开来的“十送红军”。 “一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下了山。秋雨(里格)绵绵,(介支个)秋风寒。树树(里格)梧桐,叶落尽愁绪(里格)万千,压在心间问一声亲人,红军啊,几时(里格)人马,(介支个)再回山?七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五斗江,江上(里格)船儿,(介支个)穿梭忙。千军万马(介支个)江站,十万百姓泪汪汪。。。”歌声从旅部传来出去,远远地传开着,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因为好多的战士也不由着跟着唱了起来。 良久,歌声才停息下来,四周又恢复了安静。 “这个歌,据说就是那个东归支队的支队长编的,教会了他的女朋友,然后才在部队里传唱开来。”政委的消息还是比较灵敏嘛。 “又是这个东归支队!这个支队长到底在那里?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能够编出这样神情的歌,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对了,延安那边还没有消息过来吗?他们在做什么啊?就不能够再快一点吗?”陈大将发起了牢骚。 “也许,他们就找不到那个支队长了呢,也许他离开了延安到了别的什么地方了呢?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依我的意思,一方面我们再催促一下延安,让他们动作再快点,另一方面,可不可以从那个支队长的女朋友这个方向作作文章呢?听说是在总部医院,能不能让总部把她派过来,让她上积云山。我想毕竟她和那个积云山的“红军”头头在一起共患难过几个月,而且还是个女的,应该要好说话些,至少不会为难她吧!”政委就是政委,那觉悟,那考虑问题的周到程度,确实让人佩服!这不,连小云的主意也打上了! “也只能这样了,那我们就马上发电报催延安要人,让总部把人派过来,不,我们派人去接那个女同志!” 这个时候,延安去哪里派刘江过来哦! 。。。。。。。。。。。。。。。。。。。 更多的精彩章节,登陆 原文小说网,石头谢谢大家的关注! 第四十三章 遗书 尊敬的组织、亲爱的同志们: 也许现在我这样叫已经玷污了这样神圣的称呼。不过在我的心里,我真的好想真切这样叫啊!发自内心的叫一声同志,战友! 快6年的时间了,我从别有用心进入苏区,加入红军开始,到一步步地了解和接触到gcd的理论和真谛,在战场上,我一次次地被身边的战友、同志们所保护,有许多的人是为了替我抵挡敌人的子弹牺牲了的。这些战友,这些可爱可敬的人们,想起他来让我感到了惭愧和不安。 在肃反最艰难的时候,是我的师长在工作组那里力争,不惜自己差点被当成特务。他的话让我记忆如今,他说,你是一个有文化的、有报复的年轻人,你应该有更大的前程。我一个泥腿杆子,死就死了,没有啥不得了的,从跟党的哪天开始,就做好的死的准备。师长牺牲了,倒在草地上了!我却活了下来,成了gcd的英雄。 是啊,红军里是有很多这样的泥腿杆子,他们没有上过洋学堂,没有坐过飞机、没有见过美国、英国、德国的发达程度,但是,他们却有一颗坚定的心,就是要跟着gcd走,实现他们的理想,为他们的信仰而不怕献身。 我是一个出生在比较宽裕的家庭的人,少年时候就被送到了美国去接受的教育,后来又去了德国,在那里呆了五年,一次回国,见到了自己的祖国如此地贫穷,人民还生活在饥饿和贫困之中,就感到了惭愧。看在眼里、痛在心里,那种人在他乡,却不得不受到他国人的歧视和冷漠的感觉在心中翻腾,同时为了把自己的所学和所见造福自己的同胞,我放弃了美国大学里的邀请,依然决定投身到自己民族的复兴中来。 那个时候,正是国民政府在宣传一个党、一个主意、一个领袖的时候,我对此是深为赞同,从德国的这些年的崛起来看,是正确的----就是现在,我仍然这样认为,政令不得统一、军阀不被铲除、思想不能灌策,国家是不可能走向复兴和强大的! 于是,为了我的理想、我的报复、我的信仰,我参加了复兴社,后来也就接受了组织的任务进入到了苏区、加入了红军,加入了gcd。以后的事情组织上都清楚的。 五年多了,我所见,所听,gcd的部分理论确实是适合当今中国现状的需要的,不过,都是为了民族的复兴,都是为了祖国的强大,大家为什么非要采取使用武力,采取让社会动荡、百姓流离的极端手段呢?就不可以大家坐下来,好好地、心平气和地谈论吗?我对此深深地不理解!那西方,美国、英国、法国等等,不都一样拥有多个政党的吗?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了。自从组织上让我到红军大学来学习,我就知道我的时候到了!其实组织上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唯一的破绽就是不应该让我一个接受过德国陆军参谋学校教育的人去听基础教学,让我有更多的时间来观察周围。 你们想知道我是谁,我现在说不说出来都没有意义了,为了保持我的那么一点点尊严,我就不在这里说了。组织上会知道的! 我要走了,为了我的之前的誓言,我将用枪膛中的子弹把我送回来的地方。我真的觉得可惜,这颗子弹不是射向那日本侵略者的! 领袖、首长所看不到听不到想不到不方便出面去做的,我要看到听到想到去做到他们不方便做的事情,这个在我的心里埋了很多年了,今天这个时候,我又想起它。 革命的青年,快准备,智仁勇都健全!掌握着现阶段的动脉,站在大时代的前面!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维护我们领袖的安全,保卫国家领土和主权!须应当,刚强沉着,整齐严肃,刻苦耐劳,齐心奋斗!国家长城,民族先锋,是我们! 这个就是我的誓言! 我走了,不能倒在为民族的独立自由的战争,却倒在这个党派的争夺和算计中,我不甘心!!!唯一让我感到安心的是,这些年里,我没有对身边的战友萌生过特别的打算,也没有利用我的影响和机会去出卖他们。如果是那样的,我死也死不安静了。我可以去到那边,淡然地面对他们,对他们说,我对对住你们! 愿我们的民族从此不要再有那些磨难了,从此能走向真正的复兴和强大的道路上!能真正的象一条巨龙样的屹立在世界民族之中! 我走了! 知名不具 于民国二十七年。 。。。。。。。 “这个就是他写的遗书?”周处长看完了,抬起头来盯着汪参谋,“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啊?” 汪参谋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下。原来学校已经吹了息灯号了,学员门本都休息了,连他们派去监视的人也要睡觉了,这个时候,就听到操场里传过来一声抢响,晚上嘛,那声音传得很远,很多人都听到了,然后保卫过去了,就发现他,自杀了! 监视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状况,本来那监视的人句在抱怨了,说是不应该随便调查一个军队的优秀指挥员的,所以也就松懈了。 这个事情整个学校都知道了,现在的保卫处已经进驻了学校一方面是安抚其他学员,另外一方面,是对近段时间和那个人接触多的人展开了调查。 “恩,这个断刀,还真是。。。还真是。。。”周处长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他了,他只是觉得这个人太可惜了,“不过,也真的不愧是军统的王牌特工了啊!” “通知下去,收网,把那些还在活动的特务给我统统的收拾了!”周处长决定收网了,“没有了这个对手,小兵小虾玩着没有意思!” “可惜啊,这条线就这么断了,那个刀鞘,你到底还要躲藏到什么时候啊!” 汪参谋出去安排去了,这个夜晚,注定又是一个不安宁的夜晚了! 。。。。。。。。。。。。。。。。。。。。。。 安庆。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由于对日本人的攻击力度和速度估计不足,大部分的老百姓都还没有来得及撤离。 日本人把之前的所有的怨气都洒向了这个城市,最先进入的波田支队,也就最先开始了杀人、抢劫、放火、强奸的兽行了。 一队对被俘虏的中国军人,被反绑着串成一条线,被机枪扫射着,倒下了1倒在这个他们曾经为之奋斗的土地上! 房子,被点燃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在大火中呻吟着,燃烧着,滚滚黑烟翻腾着漫向天空,象是在述说着这个城市、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苦难!它在象苍天发出不满:为什么这样的苦难必须要这个民族来承受!? 小龟十三没有杀人,他对那些去砍杀无辜百姓和手无存铁、放下了武器的军人的事情没有兴趣,他觉得这样做不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应做的!真正的军人是要拿起武器去到战场上和对方拼那才算得上。 他的部队已经不受控制了,也加入到抢劫、强奸的行列中去了,连大队长也参与了进去,他也管不了了,整个进入安庆的大日本皇军都疯狂了! 如果只是去抢抢粮食,小龟联队长也不反对,联队太需要粮食了!可是现在根本旧部是为了粮食在行动了。算了,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去参观一下那个有名气的护国永昌禅寺吧,希望它还没有被疯狂的帝国军人给烧掉! 禅寺的高塔还在,还是那样挺拔地矗立在江边,山门上嵌有清光绪帝手书的“迎江寺”3个楷书金字在,还是一样的那么雄浑稳健,光彩熠熠。汉白玉石的门券上嵌着的那四爪神龙浮雕,翘首扬尾,势若扑江。 只是,只是那四周,那一排排列得非常整齐的尸体,让人感觉到和这个庄严肃穆的禅寺是那么的格格不入,那弥勒佛端坐神龛内,似笑非笑地咧着嘴,冷木地盯着眼前的这些大日本的军人,好象是在讥笑,在嘲弄着他们,让小龟联队长感到了背梁上有些发冷。 一个人也没有,禅寺里被翻腾过,好些地方原来应该是有佛像的,已经是像去座空了。 登到塔顶,眺望滚滚长江和远处的苍茫群山,让人有些不由得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小龟十三看了看城内,还是那滚滚的烟尘弥漫,顿时有些懊恼了,这样的地方,如此的美景,却被战争给破坏了!战争啊!你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 更多的精彩章节,登陆 原文小说网,石头谢谢大家的关注! 第四十四章 老板有请 参谋,参谋,就是个耍耍的闲职,有时间,有兴趣就去点点卯,兴趣不好,就在住处睡觉,或者是把那个女少尉弄过来压压火气。反正是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这几天,刘江日子过得是既舒坦又荒唐。 那刘远天也不来烦躁自己,他是知道的,俺是小别胜新婚啊,青春年少,火气正旺盛的时候。不过还是不错,给刘江拨了几个护兵过来服侍,想得还是挺周到的啊! 刘江现在是带着那个女人,后面是几个护兵跟着,正在武汉的大街小巷道里晃荡呢,他在找耍的地方! 这个时代的女人,还是比较好对付的!刘江是一阵连哄带骗,说是自己已经有了老婆了,现在不过是在八路军那边没有过来而已,你嘛,就只能当小的拉啊!那女人郁闷了半天,居然就答应了,只是说要刘江要好好的对她,不能把她给甩了。 甩是不会甩的了,只要你个妹妹以后别给老子把帽子染成绿色的就行!这个女人啊,还真不愧是军统(也可能是中统)训练过的,那性子,那味道,简直就是让刘江现在怎么的也不愿意甩了的嘛! 几个便衣靠了过来,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人给刘江打了招呼,轻声说道:“刘参谋,我们头想请你过去一下。” 啥?啥子头?鸡头鸭头?老子现在是堂堂的国军少校参谋,是个人都能随便说请就请的吗?刘江斜着眼没有理会他那一套,继续欣赏着地摊上的宝贝。 这个玩意应该是个好东西,看那成色、花纹、包浆、底款,绝对是从宫廷大院里出来的东西!这个东西带回2008年,奶奶的,怎么也要卖个千万的价格吧!现在那小贩才要30块大洋,决定值! 那个斯文眼镜从口袋里掏了个东西出来,在刘江的眼睛前晃了晃,没有看清楚,只感觉到是个兰色的本本,上面有金字“。。。。统计局”,求哦,老子又不是会计、审计师,统计局的找我干求啊,难得甩你! 刘江把头一摇,和他小贩开始讲起价来。这个东西别说三十大洋,三百大洋老子也得买下来! 另外一个人一把把那个小贩手中的东西抢了过去,铛铛铛地一阵响,三块大洋扔到了那小贩面前。然后把那宝贝往“刘夫人”一塞,算是帮刘江把那东西买下来了。 娜萁(那个女少尉)把嘴唇付在刘江的耳朵边上:“是军事调查处。他们老板要见你。” 军事调查统计局?!我操,名字取得到是挺文气的,不就是那个军统嘛?那个军统就不是好东西,至少电影电视里看到的都是个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怎么同眼前这个眼镜不一样呢? 这个眼镜还真是斯文得很,满脸的笑容,让人感觉到他就是个教书育人的好老师、好教授啊。 老子什么时候又被军统的人盯上的啊?难道是那个刺杀马二爷的事情被他们发现了,现在是来捉拿凶手归案的?天啦,那他们的动作也太快了点吧?!老子咋弄呢?四周看了看,刘江放弃了做拼命的打算。人太多了,十来个,个个都不好对付! “没有别的,老板只是想请刘参谋过去叙叙话,聊聊天而已。老板说了,请刘少校务必给个面子!”那眼镜不紧不慢地说到。小贩早连摊子也不要,跑出去几十步远了。 “哎,这样咋行啊,你给兄弟门说说,把摊子给他守好了,别让人把东西拐跑掉了。”刘江给那眼镜说说,是嘛,要不是自己,那小贩现在还在这里安心地摆摊呢,弄的他那么怕怕的,还真是不好意思。 “走吧,前面带路!”去就去,聊聊天嘛,还怕了不成?! 两部轿车出街口开了过来,一直开到刘江身边才停下,那眼镜把门打开了,作个手势,“请刘参谋和夫人上车。” 临发动车子时,刘江看了看,他还真派了两人,帮小贩守起摊子来了。恩,好,不错!表扬表扬! 。。。。。。。。。。。。 豹子昏头昏脑的走在延安的街面上,很是好奇地看着一些人在墙上门上贴着标语,他认识的字不多,只认识一张标语上的几个字,是什么“打倒日本。。。国主义”。日本他知道,就是那个小鬼子嘛。二锤讲过的,是东边的一个国家,人不多,跑中国来占地盘来的。 主义是什么啊?他不知道,二锤没有说过。看这个字面,应该是说那个日本人说的什么话吧,或者是什么念头之类的。那这个标语就是说要打倒日本人的什么念头了哦!对的,没有错,就是要把小日本人跑中国来占地盘的念头打倒! 这个地方还真是有趣,不管男的女的,都那么开心,好象是大过年样的,过年还早呢!还有那些女的也好看,穿着军装,头发短短的,显得好精神头的啊。 豹子是赶马的,这次也是以赶马人的身份进入延安的,那些检查他们的兵也很和气,还叫他们要注意安全呢。和那阉主席的兵是不一样。 二锤也是的,怎么就让自己来完成这么着任务呢?自己连延安的东西南北都找不到,去哪里打听支队长和老虎的消息啊?算球,来都来了,还是想想该咋整再说! 二锤告诉过他他们以前住的地方,豹子记得,找了几个老乡问了问,奔那个地去了。先问问清楚了,他们现在人在哪里,再想办法去救。不过看这里的人和气的样子,他们不会被关起来了的吧? 豹子打算以老虎弟弟的身份去找人,他听二锤讲过,老虎有个弟弟好象叫什么张晓虎的。不过他们都不知道老虎的弟弟是个国军军官而已,这个消息老虎只告诉过刘江! 老乡很热情,一听说他是来找个红军中当副营长的哥哥,那就更是不得了,还把豹子拉到家里,让他歇息一下,喝点水,然后还说带着豹子到那地去。真是不错的老乡啊! “你们这里怎么都这么开心呢?”豹子把自己看到的疑问拿出来问问老乡,多知道点就对自己来说要多点保障嘛。 那老乡也挺健谈的,从红军进入延安开始讲,讲到八路军改编,再吹到那前线打了胜仗,要不是豹子插嘴,他还要不停呢。 “咋?为啥改编啊?”豹子对这个非常有兴趣,那马顺讲得不明不白的,让他感觉到不爽。 “打日本鬼子呗!”那老乡对自己的话头被打断还有点不爽,“你这个都不知道?”豹子尴尬 得晃晃头:“我是赶马的,不关心政治。” “啥球?赶马的,不关心政治?你求还是个中国人不?”那老乡相当不满意豹子的回答,“是求个中国人,那就该知道日本鬼子来了!” “这个我知道,是日本人打到中国来占地盘了,我们要打倒他的这个念头!”豹子赶忙把刚才看到的标语说出来,要不还得挨训! “这还差不点儿!是啊,是要打倒那小日本人到中国来占地盘的念头!”那老乡觉得豹子这个话很对,理解非常到位,起身去端了碗酒水过来。 “后生啊,我说啊,你就留在咱这噶,跟着你哥,一起去打日本鬼子,比你赶马中啊!”把酒碗递给豹子,开始劝说豹子留下来当八路军了。 “不过,这个打小日本和改编有啥关系啊,老爹您给讲讲。”豹子还是没有听明白,他想知道得更清楚些。 “啥关系?外人打进家门来,杀人放火了,咱自家的兄弟,你说,你说,该不该停下来打斗,一起把那外人打跑了?”老乡很耐心,至少比起二锤来讲要有耐心多了,而且讲起这些来,那老乡很是骄傲,象是把一些道理讲出来,让不懂事的娃娃明白了,改正了错误样的。 “那当然是先把那个打进门的外人弄死了哦。狗日的哪个敢跑到老子家里惹事,兄弟伙当然得把之前的恩怨撂下,收拾了那个东西再说!”豹子这次是基本上明白了。 “中!后生说的中,就这个理儿!咋,这酒淡了,喝着莫味?你等哈,俺去给你整好的来。”那老乡进屋换酒去了,“没准你个后生,跟个你哥,是个好把势,上前线能多弄死几个小日本呢!” 。。。。。。。。。。。。。。。。。。。。。。 更多的精彩章节,登陆 原文小说网,石头谢谢大家的关注! 第四十五章 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这个人看上去是比较面善和蔼的。而且笑起来还比较让人有亲切感。“呵呵,来,来来,来坐下嘛!”从书桌后面几步过来,拉住了刘江的书,就往大沙发上摁。 还比较英俊,看上去算得上是个仪表堂堂的,不是电影上看到的那样的鹰钩鼻子脸,两道眉毛稍微有点上翘哦,更是显得有些军人的气质来。刘江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人。 恩,不错,是和汇报上的长相差不多,不到三十的年龄,却在眉目中透露出少有的成熟和稳重感。那个人也在观察刘江。 这个院子可能是他的私人住宅吧,窗子外面的柳树上几只鸟儿在欢唱。房间里收拾得很有品位,书桌上摆着本书,后面的架子上还摆放着几个瓷器,看样子应该是珍品。 “你就是那个刘江吧?恩,好,好!年轻有为!仪表堂堂,怪不得我们的赵少尉会一见倾心啊!不错!不错!”那个人观察了一会,操着口带江浙吴侬软语的普通话,赞赏起来。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八路军而已嘛。”刘江敷衍着。这个人找自己到底是想干什么啊?不会是看到自己从gcd那边被踢出来了,要拉自己进军统吧?那就麻烦了,要进了军统,老子以后跳进黄河都说不清楚了。那狗特务的名字一挂,游街啊那是小事,命不保了才是大事啊。万一还弄点什么任务,要去刺杀什么人的话,就更是要命! “干得好啊!你真是干得漂亮!”那个人还在夸奖。这个事情看来是被他们发现了,看来是要把自己逮起来交出去给马回回了! “说说看,你到底是咋把那个马二郎弄死的?”这个事情反正有保守不住了,说就说,怕个铲花。老子就光棍到底了! 刘江把心一横,把刺杀马二郎的经过和原由讲述了一番,怎么啦,不作记录,就不怕老子翻供?也许是有录音设备吧! “好!干得漂亮!就是我军统的老牌特工也不过如此!”那个人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踱踱步子,“你要是个特工的话,不会比他们任何人差!” 求哦,不会是看上了我的刺杀本事,要拉我入伙吧?!当特工?有病哦!那么危险的工作,没有事情的话、心情好的话偶尔客串一把倒是不错,要当职业的吗,那还是算了!刘江缓缓地摇摇头。 “你的白兄还是不错的嘛,给你配了几个护兵啊?”怎么?要从这个方面来引诱我?俺现在兵是少了些,不过活得滋润,耍得自在。 “和你那个时候当支队长相比较,现在的感觉怎么样啊?”哦,那是刘远天那个杂皮告诉他的,妈的,回去再收拾他-如果还回得去的话!刘江是打定主意,你说,老子听,就是不开口了,气死你! “恩,你的那些主意还真是不错嘛!我们也是按照你的想法把南京城让出来的,好多地方都是参考你的意见在弄,效果还不错!”恩?哦,明白了,自己是和那个狗日的刘远天聊过如何对付小日本人的,就谈过把南京变成空城,当时想的就只是如何避免南京大屠杀的发生。原来那个刘厂长说的那个出主意的人就是自己啊!嘿!那老子的勋章呢?不过这个事情是好事,没有什么难为情的。 “还有啊,那个铁锤,哦,对了,就是你讲的那个枪榴弹我们也弄出来了,效果也不错,在上海搞掉了几百辆日本人的坦克。”那个人在屋子里走走,想想,说说,一点也不在乎刘江的不配合。 “还有一些技术问题,我们现在正在研究,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出来了,比如说防坦克雷啊、迫击炮平射技术啊、火箭发动机啊之类的,不少啊!”啥!?狗日的军统也厉害,这些在延安搞的东西他们都弄到了,有些还只是个设想而已啊。 “刘小江。”那个人回身盯着刘江,有些兴奋的眼神看着。怎么啦,不叫刘江了,叫刘小江了?那刘江是和刘远天在一起的名字,知道的人不多,被他狗日的卖给军统,也没有什么希奇的事情! “籍贯,四川省万州猫儿寨人士,现年28岁。于1933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曾在第四方面军第11师32团4营6连3班,第33团4营2连1班担任过战士、班长。于1934年10月年调30军直属特务连,战士。同年11月加入中国gcd。”啥意思?怎么背起了刘小江的档案来了,天啦,他们怎么会为了一个红军的小排长去收集这些材料啊!刘江有些坐不住了,他感觉到自己在冒汗水了。 “于1935年调第四方面军保卫处,曾担任张gt的警卫员,警卫班长。36年10月重新调动回30军直属特务连,任4排排长。参加过三过草地,黄河渡口战斗。于1936年11月10日,随第30军军部过黄河西征。于1937年2月12日在倪家营子突围战斗中失散。1937年6月10日在西安西郊被国民军第一军103团所俘获。1937年6月25日在组织的营救下和其他13位同志一起到达西安办事处。于1937年7月7日抵达延安。”别说了!别说了!刘江的心里开始翻腾了,手也伸向了腰间,那里有一只手枪。 “于37年8月因殴打政治部参谋被党内记大过,分配到枪械修理厂劳动。于37年9月成功改造迫击炮获得二等功。。。。”天啦,你们想干什么?把我的资料了解得那么清楚仔细,不会是要让我。。。让我干什么呢?刘江很慌乱。 那个人把档案全部背完了,一直到刘江今天的举动为止。然后就站在刘江面前,冷冷地盯着刘江,那眼神,就象是在看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老虎一样! 到现在,刘江才发现,自己被他们盯死了,足足盯了自己半年多,连自己的一些爱好,喜欢唱的歌都调查到手了。还以为自己就好似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低调地混着日子的小人物。 怎么办?干掉他?刘江的手已经握住手枪的把手了,可是,他知道,只要自己敢有个丝毫的举动,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里就会毫不留情地射出一串串子弹,把自己打成个蜂窝煤。 刘江的手从枪柄上松开来,抬起手抹了把汗,然后站了起来。“戴老板,有什么话就请直说!我就在这里洗耳恭听!”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可能是军工技术嘛,gcd弄和给gmd弄都是弄,反正只要是弄出来整日本人的就行。 “好!好!”那戴主任眼光扫了一下刘江的腰间,点了点头,“不错,不愧是个好特工。这样还能保持清醒和理智。不错!不错!就是沈老三都没有那份镇静!” “恩,坐嘛,坐嘛!”他伸手把刘江摁回沙发上,自己对着墙角轻声喊了声,“没有事了,出来吧!” 墙角处开了道门,一个人拿着支阻击步枪出来了,那枪让刘江眼睛一热,好枪啊!不由得随着那枪看着。 莫辛-纳甘狙击步枪!pe型瞄准镜目镜的那种!电影常见,苏联人用的很多。而且好象在那个什么电影里,苏联的阻击手就是用的这个玩意来和德军对抗的。 “怎么,你也喜欢这个东西?”戴主任看出来,刘江对那枪有兴趣,挥挥手,把那个伏击手叫过来,枪拿过来递给刘江。 枪在手上,感觉不错,不重,大约就不到十斤的重量。可惜就是瞄准镜的倍数小了点,好起来不太高,也许就是三到五倍的样子。刘江在手上把玩了一会,把枪还了回去。以后有机会的,倒是可以整上一把来玩玩,这个东西,弄来对付小日本人,效果顶好! “喜欢的话,一会走的时候就带上!”戴主任很慷慨。要知道这个时候,这中东西不多见啊。那就不客气了,不要白不要! 哦?也就是说我没有多大的问题了哦,一会就可以走了哈!哎!吓死个人了,老子还以为就要摆在这里了呢!老子一会回去就去找那个什么娜萁少尉,好好地压压惊!对了,她跑哪里去了呢?自己进院子以后就没有看到她呢?“戴主任,我。。我想知道,你找我来干什么?”刘江干脆直接问了,球哦,早点知道个答案好些,别让老子心跳得一会快一会慢的,别把老子的心脏病给整出来了! “恩,好!好!爽快!是个明白道理的人!也是个镇定理智的人,我喜欢和你说话!”戴主任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却冒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刘小江,自小父母双亡,没有读过书,从来没有接受到过新式启蒙教育。。。”没有听明白,他到底想说的是什么,想告诉刘江的又是个什么答案。 他顿了一会,“刘江,师范学校毕业,熟悉军事工程技术、并具备很深的军事理论造诣!红军的特务连排长。一个是不认识字的勇猛武夫,一个是精通天文地理的专家能手。。。。。。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 更多的精彩章节,登陆 原文小说网,石头谢谢大家的关注! 第四十六章 孤胆英雄 为张飚同志举办的平反及追悼大会在一个小小的礼堂里举行。参加的人也不多,就是那些还暂留在延安的西征的老战友们,当然还有几个领导是要来主持和讲话的嘛。这不,那周处长也来了,而且还是第一个讲话。 “张飚同志是我党的优秀党员,优秀的指挥员,他的牺牲是我们那些敌人的阴谋的结果。他的牺牲,使我们的党、我们的军队损失了一个重要的优异的党员,指挥员,勇敢的无产阶级战士。。。” “为了表彰张飚同志在红军和西征军中所作出的重大贡献,经过组织的研究考虑,特追授张飚同志为一级战斗英雄称号。。。。” 哦,那个老虎又不是叛徒,不是土匪了,他又成了gcd的英雄了!不过这个事情有些不对头,那gmd不是也把他弄成了一个英雄吗,现在这样整,那张飚到底归哪边呢?或者哪边都是,哪边都不是?! 人反正是死了,英雄的称号就能使他活过来?不关gcd还是gmd,现在的科技技术都还达不到那样的水平。不过总算是被平反了,不会再被当成个垃圾被唾弃、被遗忘,那才是重要的。 军人并不怕死,不怕在战场和敌人刺刀见红地拼个你死我活、同归于尽;也不怕被人们所遗忘,哪怕自己牺牲了,连个名字也不能留下!可是要说怕,估计最怕的就是死得不明不白,死了还要被人所误会所唾骂所不齿!因为那是对自己生命的付出的不承认啊!人不怕不留名,但都怕留恶名、留脏名! 说实在的,就是这个平凡和追悼大会,还是那陈部长顶着来自各方的压力,勉强进行的。要不是考虑到对红风寨的安抚以及其他有可能的还遗留在国统区内打游记的红军余部的安抚和改编工作开展,他也许就会妥协了。 所以这个会场很小,参加的人也很少了。简单地宣读完成文件,唱唱国际歌,人们便向那个张飚的“弟弟”豹子一一握握手,算是在安慰他的亲人吧。 豹子没有想到的是这么个结果,他原来以为不过那老虎是被抓起来了或者关在什么地方,他只要用老虎的弟弟的名义就可以打听得到,然后再慢慢想办法救人。现在倒好,人是不用他们去救了!而且,这个事情该怎么样给二锤交代,又让他感到难过。 他没有完全听懂那些领导和首长的讲话,只知道,张飚是被他们自己人给弄死的,为什么,不知道!现在为什么又要平什么反,他也没有弄清楚!好象是那些人在给他道歉,他只有点点头,面对经过的每一个人都笑笑,再笑笑! 不过这些八路军的当官的还是比较随和,不象那个二锤动不动就老子连天的,还要动手打人。回去找他说道说道,这个脾气得改!怎么他在这个队伍里呆了那么久,还是那么粗鲁呢?就不能象这些首长们一样斯文点?他现在不也是个军长了嘛! 这个牌牌倒是挺漂亮的,黄灿灿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金子作的呢,要是挂在脖子上还很洋气的哈。他有些迫不及待了,想早点结束这个无聊的握手点头仪式,早点去研究一下奖章了! 一个首长的警卫员冷冷地看着豹子,让他感到有些不安,赶忙把头低下去,用手抹下眼睛----狗日的,怎么就挤不出眼泪来呢?! 那个警卫员陪首长过来了,也握了握豹子的手,不过在离开的时候,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晓虎。”豹子不敢抬头去看人,那个警卫员“哦!”了一声走开了,“我叫张友帱。”这个名字好没有道理,张有仇,和哪个有仇啊?豹子觉得有些好笑,也不知道这个人的父母咋会给他取这么个名字!?不过这个时候可不能笑啊,还得装,太辛苦了!早知道就不装那个死鬼老虎的弟弟了! 。。。。。。。。。。。。。。 “俺是个铁匠,会打铁呢!啥洋盘的物件,到了俺的手中,都能打得成的!家里不是闹灾嘛!就出来了,找口饭吃吃!你们这噶答不是要人吗?俺就来了!”说话的人是个中年的农夫,那装扮就是个西北常见的装束,戴着个反边帽,斜穿着件破烂的夹袄,这个天,穿这个玩意,也不怕热的慌。背上还背个褡裢,露出一把钳子在外面,就象是个旗杆样的杵在后面。 “行,你会打铁,我们收了!到我们的枪炮厂里当工人,愿意吗?”一个招工的干部很和蔼地和那个铁匠解释着,“不过,先要到里面去把家里的情况都跟领导汇报清楚,明白吗?”后面的声音比较大,估计是怕那铁匠耳朵好用,听不明白吧! “啥?汇报是啥呀?咱就不知道呢?有这样家什啊?”铁匠没有听懂意思。“不是家什,是叫你,去里面,把家里的人、住址这些事都和领导说说,登个记录!听清楚了吗?”那干部有些烦躁了,什么铁匠啊,耳朵这么不好用! “哦,俺知道了,是要见官,要画押哈!可不中呢!你不会把俺卖苦哈哈去吧?”是啊,老百姓,没有见过世面,都怕见当官的,生怕被弄进去,画押按手印,一个不小心,给那黑心的窑主弄去下窑干苦力了。 “我们是八路军,gcd的队伍,不是那些黑心的窑主!”见过笨的,没有见到比这更笨的人了,不过看那手腕,挺结实的,是个好体力!“中!中!那俺去画押了!老总您就带带俺,俺不认识路啊!”这个铁匠还怎是笨得离谱啊!不过庄稼汉子,穷苦人家,都一样的!那干部倒是个热心人,领着那铁匠进去办理手续了。 要是仔细看过石头前面章节的人,应该是认出来了,这个铁匠就是那中统渭南站特别行动队队长楚彬!没有错的,就是他!他进了延安了,化装成个穷困潦倒的铁匠,就要就入延安的枪炮厂了。 作为有经验的特工人员,都或多或少地有自己的一套生存之道,或擅长伪装、或精于算计,或有很多的技能在身、或脑袋灵活现学现用。如果只是能打会拼的话,那只能是个杀手,充其量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 而且很重要的是,有能力的特工,往往就是最不显眼的,他们往人群中一站,就会直接融入到人群去了,让你不会有鹤立鸡群的感觉,不会显得杂眼,不会引起你的警觉,甚至有时候,你还会去主动地可怜他、亲近他、帮助他。 现在的楚彬—--对了,他的化名是在黄槟,就是这样的一个让人感觉到可怜又有些讨厌但又可爱的笨铁匠,而且耳朵还不好用,脑袋不太灵活。他的一切举动、说话是显得那么的自然、淳朴。 至于他是怎么进入的延安,没有人知道,这也许是个永远就他自己一个人知道的秘密了。反正他来了,他来刺杀那个叛徒来了!为了完成他的任务,为了给他的牺牲的占有讨个说法,他只身一人来了! 他自己感觉,他这样做是对的,是必须的,是对自己和组织负责。他不怕作孤胆英雄,作就作好,作出个惊动天地的壮烈的孤胆英雄! 。。。。。。。。。。。。。。。。。。。。。。。 陈部长手上的电报象是个烫手的山芋,他的手都忍不住个抖动,是激动还是愤怒?也许都有。 “这个刘小江,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啊!叫我怎么去给前线的人交代啊!”那是关于刘江被开除出党以及周副主席对延安请示的一个回复电报,现在这个消息武汉知道,陈部长也知道了。 “要用他的时候,他倒好,把天都捅破了!还是不是个党员啊?擅自行动,给组织上带来了这么多的被动和麻烦!开除他,我看枪毙他都不冤枉!”陈部长把电报往桌子上一拍。 “只是这个前线的要求该咋回复呢?从来往的信息中,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刘江对红风寨土匪的影响力是非常大的,如果是被土匪知道他被开除了、甚至有可能去投靠gmd了,会有什么连锁反映呢?会不会出现红风寨也跟随他一起完全脱离gcd掌握的可能呢?”才勉强把张飚的事情按下去,这倒好,有弄出个这么个事出来,就不能消停点吗?为了那个红风寨,以后会不会还有啥事情冒出来呢? “田秘书,你给武汉发个电报过去,看能不能再接触一下那个刘小江,作作工作,如果有可能的话,请他出面,帮我们的组织把红风寨的事情解决一下。当然他实在不愿意的话也就算了,强扭的瓜不甜!”陈部长还是决定再努力一次,如果再不行的话,也就只好放弃了这个心思。 “对了,还有那个萧云同志,那个护士是吧?!是在总部的医院里工作?能不能请她去说服刘小江,毕竟听说他们的感情相当的好嘛!”陈部长还在羡慕呢“听说那个家伙挺能哄女孩子的欢心,我们延安的医院里就有不少的女孩子在私下里谈论着他们的事情哦。嘿!这个家伙,还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啊!” 这个陈部长也在打小云的主意了,只是他还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小云,正面临着一场悲壮而又惨烈的劫难呢! 。。。。。。。。。 更多的精彩章节,登陆 原文小说网,石头谢谢大家的关注! 第四十七章 遭遇 孔连长端起枪来,对着那个枪刺上挑着膏药旗的小鬼子,心里暗暗地祝福着他:“你个小鼻子,就安心地回老家见天皇吧。” 那个小鼻子倒下了,膏药旗子随着那枪一起掉下了山崖。孔连长看了看,又是那个漂亮的小云干的,她总是抢自己的生意,连续几次了!第一回是个日本的小队长,被她在很远的距离打翻了,而且孔连长敢肯定的是那一枪是从眼睛里打进去的! 这个女子真不简单!从昨天晚上他们遭遇日本人开始,就没有显露出一点的慌张和恐惧,反倒是有些兴奋和好奇!本来孔连长是想让一个班长带者她先撤的,没有想到,这个女的犟得很,掏出只手枪来,说再叫她走,她就用枪在腿上穿个洞! 这个狗日的东归支队的人,都不是好鸟!那个什么支队长,虽然没有打过交道,但看到过,在回延安的路上,一幅天不怕地不怕,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记得! 还有那个马顺,好好的拼刺刀的活从来不干,还总抢别人的功劳!老躲在一边放冷枪,让他的排长很是没有面子。据说有一次战斗就是他放枪把个正和排长拼得起劲的小鼻子军曹打翻了,那排长火了还动手修理了他一回。不过还是不改,只是不再帮那排长的忙了。 出来有几天了,本来按照首长的意思,今天就该回团部了,可惜的是,昨天晚上放哨的睡着了,他们的暂住的村子被小鼻子包围了,一阵交火,突围出来了,也上了这个山了,可是孔连长带的二十个战士现在只剩下六个了,还要包括他们接的人---那个护士小云。 小云现在又换了一个地方,身子趴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她记得很清楚,大哥就是这样交代的,不能总在一个地方放枪,要经常更换放枪的位置。不过刘江的原话后面还有一句补充“最好是被放枪,能跑多远跑多远!” 这个地方是块绝地,没有路了!往上再爬一点就到了顶,是一个悬崖,离开对面的山头有十多米的距离,没有桥是过不去。 小云冷静地打出今天的第十二枪,一个鬼子倒在歪把子机枪上了,那机枪边上已经倒下了六个鬼子了,这是第七个!要先对付敌人的最有威胁的,然后才是重要人物如指挥官。大哥是这样说的,没错!那机枪已经快半个时辰没有叫唤了。 鬼子退了下去,这边看不太清楚,应该是在那片山凹里,他们还有多少人,也不清楚,反正从早上到现在死的也不少了,快四十个了。小云看看那孔连长,刚才的一番战斗他受了伤,就伤在额头上。鲜血已经把孔连长的脸都染红了,他自己撕扯着衣服在包扎。没有什么药品,昨天晚上的鬼子来得太快了,差一点就把她们全堵在那个借宿的院子里,要不是主人家的狗跳出去咬人,枪声响了,他们怕是跑都跑不了的。跑的匆忙,好多东西都没有拿出来,好在那两个小人人还安静地躺在自己的挎包里。 小云把挎包里的小人人掏了出来,她是用了根细细的红线把两个小家伙绑在一块的,那个男的还是不象大哥,眼睛也怪怪的,好象还戴着个眼镜呢?这个大哥,真是的,怎么弄出个这么个样子来代替他呢?! 小云把玩了一会,才不舍地放回了挎包,还用手很很地捏了捏。也不知道大哥现在在干什么啊?他也在想念我吗? 那条花狗,好可爱的,小云昨天吃饭的时候还在逗它玩呢!歪着头,伸长着舌头,尾巴不停地摇动,还一跳一跳的,好可爱!多亏了这个花花啊。 村子里的人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估计是凶多吉少,早上他们还看到那个方向在冒着滚滚的浓烟,王八蛋的畜生,您们怎么能把村子给烧了呢!村民们一定受难了! 小云咬咬牙,轻轻扣动扳机,一个把头探出来查看情况的鬼子应声而倒。“这是为花花和村里的乡亲报仇!” 孔连长在数着子弹,不多了,他只剩下三粒了,一个还活着的战士把子弹带都反了出来,头摇摇,没有子弹了。小云也在自己的身上所有袋子里翻腾一番,没有了,她只有那只手枪里还有六发子弹,这步枪里还有两发,再没有了! “手榴弹呢?”孔连长不甘心,在牺牲的战友身上翻着,把他们的枪里的子弹也收集到一起,手榴弹还有3颗,步枪子弹他们三个人一人四发。 “全在这里了!”孔连长脸色沉重,“今天,我们的所有的人,都是好样的!特别是萧护士你,更是我们的英雄!之前我还看不太起你,以为你不过是那个什么刘小江同志的爱人,所以接你的一路上说了好多不应该说的话,这里,我孔二牛给你道歉了,你就不要记恨我哈!我是个粗人。” 是的,他是不满意这个接人的任务,不就是去接个什么东归支队支队长的相好嘛,犯得着把他这个堂堂的主力连连长亲自去接?看那排场,二十来个战士,全副武装地,又不是去接新姑娘的花轿! 等见到了人,他也是不舒服,不就是长得漂亮了点嘛,一个娇滴滴的样子,看上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腰细得呢要折断了样的。吹口气就能吹翻!嘿!只有哪个刘小江那样的腐败分子才会喜欢上!(冤枉人啊,那刘江什么时候腐败了啊?) 走到路上,更是不满意了,唱的什么“狼爱上小羊,爱得疯狂”之类的,纯粹就是那靡靡之音,情啊爱的,咱八路军能靠这个东西把小日本干倒?能唱着这个歌把全中国的劳苦大众给解放了?那东归支队看来也就是吹的!什么夜袭军马场、血战哨所之类的故事肯定是编出来的!想蒙混组织而已! 越想越不对劲,越看越不顺眼,一路上,孔连长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蒙上、耳朵堵上!直到,直到昨天晚上。 “连长你说啥子哟,我萧云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再说,一路上也多亏你的照顾啊,才能安全地到了这里。”小云把头上的帽子也摘了,露出一头黑油油的长发,那孔连长看了看,不由得心里赞道:“真的好漂亮!” “你就不怕?”孔连长把头转开,去看那山腰上鬼子的动静。小云从挎包里掏出个木头梳子,梳理起头发。 “有啥子怕头啊?我和刘大哥他们跟那马家军折腾了好几个月,好些真章都见识过了,有啥子嘛!”小云安祥地作着自己的事情,在山风的吹拂下,那头发飘舞着,象及了画中的仙子。 “刘大哥,小云今天不能听您的话了,我知道你晓得了这个消息会生气的。不过小云也不想啊!我还想和大哥你说说话,还想听听大哥你唱歌,唱什么都行。我好想在靠在你的胸膛上听你的心跳动的声音,嘣嘣嘣地,好响,好好听的!还有我那天咬了你,你的嘴好了吗?谁叫你不先打个招呼呢,也好让我有个准备嘛!其实,我也好想你能够再亲亲我。我的嘴唇真的是那么软和柔嫩吗?我做梦总是梦见你在亲人家,你好坏的!”小云默默地坐着,她的头发重新盘好了,用帽子盖上了。 “我要是走了,你还会想我吗?不会忘记我了吧?我知道你不会!你稀罕我,就象你说的我就是你的眼睛一样。你不要伤心哈,可不能哭。等过了一段时间,你要是想成家了,就去找长娥吧,她也喜欢着你呢!不过,不许你现在就去找他,要过。。要过两年。。。不,一年也行!”小云在默默地流泪,那孔连长也看到了,但他知道,小云不是在害怕,她是在想他的爱人,那个刘小江了! 尖锐的炮声响起来了!那小鬼子终于受不了了,把他们的迫击炮给搬上阵地来了,要用炮,很很地轰击,把挡在他们前面的,那些可恶的土八路给统统干掉。他们死的人太多了,追击了半天,死了四十七个! 那炮轰击的声音在群山的回音下不断地翻腾着,重复着,显得很沉闷,很压抑。足足轰击了半个时辰,鬼子才哆哆嗦嗦地,缩头缩脚地往山上爬,一发现前面有什么可能不对劲的地方,就把机枪架设起来,突突地扫射一阵,然后再往前爬。 对面的反击没有多大的力度,好象就只有两三支步枪在射击了,看来刚才的炮火轰击效果很好。再前进一点,又有七八个勇士被打中,不过对面的枪声变了,象是一只手枪在射击了,他们没有子弹了! 鬼子的动作突然加快了,都猛地发威了,直起身子就往山上冲去,到了,终于看到了!一个八路军的伤员,斜靠在石头上 ,脸上带着笑容,很诡异,不好,手榴弹,是手榴弹在冒烟!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了起来,在山头上传开了。 悬崖边上,一个女八路,是的,是个女八路军,冷冷地盯着几个慢慢接近的鬼子,嘴里还哼唱着什么调子,听不太清楚。猛然,那个女八路一个转身,跳下了悬崖。 新建个群《回归之殇》31056042,欢迎来群里讨论。谢谢 。。。。。。。。。。。。。。。。。。。。。。。。。。。。。。。。。 更多的精彩章节,登陆 原文小说网,石头谢谢大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