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總裁坐在辦公室中聽著手下匯報這個月酒廠的銷量,他不斷滿意的點頭。


    在禁酒令出台之前,他就囤積了一大批酒,然後這些酒水通過了合法的方式流入了社會中,也讓金標酒業大賺了一筆。


    可這次大賺是一次性的生意,因為他們無法源源不斷的提供酒水,隻能眼巴巴的看著那些走私酒瘋狂從市場上拿走了原本應該屬於他們的利益。


    不過好在現在他們有了特許經營許可證,並且他也說服了董事會,開始對社會上出售酒水。


    其實他也沒有怎麽浪費工夫去說服董事會,他隻是拿出了市麵上酒水的價格,放在了每一位董事的麵前。


    他甚至都不需要開口去說什麽“我有一個想法”之類的,看到那些驚人的利潤,董事會第一時間就主動談起,他們是否可以把酒向往自由市場。


    巨大的利潤別說讓他們踐踏法律了,隻要利潤足夠高,讓他們刺殺總統都沒有什麽問題。


    事實也證明,向黑幫銷售帶來的利潤直接讓董事會成員集體高潮!


    不過很可惜,他們的暴利並沒有持續多久,攪局者就出現了——藍斯家族。


    值得慶幸的是這裏是因德諾州,而不是利卡萊州,藍斯家族在這裏根本競爭不過他們。


    “理查,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把酒水的價格重新提起來?”


    一名董事會成員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現在每出售一低端的銅標威士忌,九塊錢的毛利潤,理查為了繼續壓縮藍斯家族的市場,準備在幾天後,把價格繼續下調一塊錢。


    這樣他們的毛利潤就隻剩下八塊錢。


    八塊錢的毛利潤去掉各種開支後可以進行分紅的淨利潤隻有四五塊錢,盡管這個價格已經比他們禁酒令實施之前的利潤要高得多,但他們還是不滿足。


    吃過了那些珍饈美味,怎麽可能還能咽得了野菜?


    理查總裁保持著他的風度,微微笑著,一手拍了拍椅子的扶手,“我知道你們很急,但是先別急,聽我說。”


    “其實藍斯家族入侵因德諾州並不都是壞處,他攪動了整個因德諾州的酒水市場和格局,如果你們現在有去過路邊的酒吧,就會發現現在那些雜牌子的酒變少了。”


    “市場被擠壓之後得到了一些淨化,以前一些我們不太方便做的事情,現在藍斯家族的人都幫我們做了!”


    “隻要等我們趕走金獅酒,我們的市場就會得到更充分的釋放,擴張。”


    以前有很多小品牌的雜酒,或者從其他地方走私過來的酒,這些酒水的成分很複雜,根本清理不幹淨。


    它們的背後可能是一些黑幫,一些走私集團,這些人都是真正意義上的黑幫。


    你想要讓他們不走私,不讓他們賺錢,他們就會和你玩命!


    金標酒業做不到這些,但是藍斯家族能做到。


    市長配合他們行動,城市裏所有不是他們的酒全部被迫清場。


    肯定有些人是不服氣的,結果就是火拚,當地警察幫著藍斯家族幹他們,很快一些地區的酒水市場就變得“單一”。


    這裏的單一是指供應方單一,但實際上藍斯家族的產品並不單一。


    隻要他們能把藍斯家族趕走,這些被淨化過的市場就會成為他們的。


    至於那些雜酒品牌會不會再進來,那就是另外一迴事了。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收斂起來,變得嚴肅。


    作為一手推動了金標酒業各項發展的理查總裁,在公司和董事會中還是很有影響力和權威性的。


    “我從來都不擔心我們是否能做到這一點,他們的經營策略注定了他們的成本絕對高於我們。”


    “哪怕他們在本地建廠也不行!”


    他也聽說了,藍斯給了那些市長分成,而且分成還不少,這也是一部分城市願意支持藍斯的原因之一,藍斯能為他們帶來更大的利益。


    在不需要他們做什麽,又能獲得這麽多財富的情況下,他們很難不支持藍斯。


    “我們現在需要把價格戰繼續打下去,現在的價格還是太高了,我會在九月份到十月份再次降價,我認為比較合適的最終售價,在二十二塊錢左右。”


    聽到這其他董事會成員都露出了驚訝乃至驚嚇的表情,目前他們生產一瓶銅標威士忌的成本就要十七八塊錢。


    之所以現在成本這麽高,不像是過去隻有幾塊錢,主要還是因為各項原材料的價格不斷上漲。


    糧食的價格已經悄然之間翻倍,並且因為大規模征兵的緣故,聯邦工人的工資也獲得了一些提升。


    用工也是自由市場,工人少了,工資自然就會提高以增加吸引力。


    “我們的策略非常簡單,那就是我們少賺錢,藍斯家族不賺錢,甚至是虧錢!”


    “當他們每賣一瓶酒,就會出現虧損的時候,他們賣得越多,虧損得也就越多,我們甚至可以考慮直接讓人購買他們的酒,重新罐裝之後對外銷售,以此來節省時間。”


    “等我們趕走了藍斯家族,壟斷了本地酒水市場之後,怎麽定價,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而且!”,他的手在桌子上敲了敲,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藍斯的一些做法給了我一些啟發,我們也可以在提價之後和各地的市長合作,還可以考慮幫助副州長競選成功。”


    “這有助於我們持續控製因德諾州酒水銷售的情況。”


    “今天這場會議除了讓你們知道這個季度我們賺了多少錢之外,還需要和你們在思想上做一個統一。”


    “從七月份開始,到今年年底,我們的銷售會變得更多,但利潤會下降,你們要有一個心理準備。”


    董事會成員聽著理查總裁的這些話陷入了沉思當中,不過很快就有人開始讚同他的這個策略。


    價格戰對於資本來說並不陌生,反而非常的熟悉。


    在資本最野蠻發展的那些年裏,通過價格戰來獲取市場份額實現壟斷,控製定價權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


    資本有競爭的時候,他們甚至可以虧本把商品賣給你,對於他們來說,客戶就是他們的父母!


    可一旦失去了競爭力,參與競爭的勢力被淘汰出局,很快壟斷就會降臨。


    這個時候,不管你是誰,壟斷集團都是客戶的父母!


    他們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壟斷的生意才是真正的暴利,也是商人們追求的終極目標。


    一名董事有些擔心的問道,“如果我們把藍斯家族從這裏趕出去……會不會引來他們的報複?”


    “藍斯家族可是黑幫,我聽說他們在利卡萊州很霸道,並且從他們在新伯明市那邊的表現來看,他們不太好惹。”


    理查總裁點著頭讚同了他的觀點,但同時又反問了一句,“可是我們就好惹了嗎?”


    “我們上次就談過,會全力支持副州長的競選,隻要副州長競選成功,就算他不好惹又怎麽樣?”


    “他總不可能對付得了整個利卡萊州的執法體係,除非他想和聯邦為敵!”


    他加重了一些語氣,“我們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先生們!”


    看著理查總裁如此強氣場的說出這些話來,每一位董事似乎都被他的自信說服了。


    這也是理查先生最快樂的時候,他在這一刻,有了一種當皇帝的感覺,那種大權在握,沒有人敢反駁他的感覺!


    在會議結束的時候,董事會中年紀最大的一名董事在離開前,還是警告了他一句,“雖然你表現得很有自信,理查,但我認為你還是要小心。”


    “你永遠都不知道狗朝著你搖尾巴,是為了靠近你,還是為了咬你。”


    “在事情發生之前,我們要學會謹慎!”


    理查很虛心的接受了,但是沒有完全放在心上。


    他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比如說擴建工廠。


    現在金表酒業每天能生產一萬瓶威士忌,產能還是跟不上銷量的,根據他們的技術部門討論,他們至少需要日產四萬瓶左右,才能滿足利卡萊州的酒水低端威士忌供應。


    哪怕每瓶隻能賺五塊錢,這也是二十萬一天,真他媽暴利!


    為了盡快賺到這些錢,他一直在忙著擴建廠區的事情。


    他需要新的流水線,需要新的機械設備,更大的場地,以及更多的工人!


    他相信,金標酒業會在他的帶領下,創造一個個新的紀錄和奇跡!


    晚上,兩輛車停在了工廠外,坐在車中的人們觀察著這座工廠。


    明明已經是九點多了,工廠裏的燈光還是亮著的,那些大型機械,包括傳輸帶發出的嗡嗡聲,在黑夜中傳得更遠。


    車間裏都是人,現在他們也在實行三班倒政策,因為訂單太多了。


    工廠區的保安發現了這兩輛車,還沒有靠近車就離開了,保安也沒有當作是一迴事。


    這段時間金標酒業把就賣給黑幫,導致了不少亂七八糟的人出現在酒廠的周圍。


    隻要這些人不亂來,不闖進酒廠裏,他們就不會多作幹涉。


    這次負責這件事的人,是埃爾文身邊的一名隊長。


    觀察的結果並不太好,首先工廠裏一直都有人在工作,就算縱火,火勢一開始不夠大的時候,很容易就會被撲滅。


    而且酒廠的保衛力量很森嚴,他們拉了電網,並且還有巡邏隊,加上裏麵二十四小時都在工作的工人,想要潛入進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坐在車上,隊長把一張招聘啟事的單子從口袋裏拿了出來,裏麵提到了金標酒業需要招募一批工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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