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哥這麽強我也很絕望啊 作者:短縮的二行為犯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也就是你,非要撬開門不請自來,可不要臉。”童子衿又被這奇怪的比喻逗笑了,先前的陰鬱仿佛也不那麽沉。“那是,現在這屋子內內外外可都歸了我,我是賺大發了,從此我就守著這屋子,便是金山銀山我也不要。”馮大福話鋒一轉,還是多說了一句,“以後……如果說出來心裏可以輕鬆一些,別看我這樣,唯獨對你……你可以信我的。”“嗯。”童子衿也輕輕地應了。“哎呀!這世上像我這麽灑脫的人可不多嘍!子衿可要珍惜我!旁人都不如我看得開!”馮大福說不了幾句,本性便又發作。“是你臉皮太厚,旁的人都不如你。”“子衿那麽好看,說什麽都對!”馮大福見子衿開心,自己更是樂不可支。“夏掌門托我辦的事也差不多了,等冬天閑下來,我們向北去看雪如何?”“自然是都聽子衿的,你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童子衿的要求,馮大福向來是一口答應,卻又突然想起什麽,笑著說道:“說到九山派,他家那夏小公子可真是小心眼兒,前月裏我好心寫了書稿送他,他迴我一封長信,一個髒字不帶卻把我罵的狗血噴頭,子衿要不要看看,那文采飛揚,力透紙背,我的話本兒後繼有人嘍。”“別以為我不知道,誰讓你亂寫他萬花叢中過,汙了人家清名,活該被罵。”“哈哈哈那可是寫話本的精髓!”馮大福說,“哎,其實你我都比不過他好命,他可謂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是說夏掌門原先的安排?”“可不是嗎,夏小公子這麽些年待在門派裏足不出戶,早就被慣壞啦,也就他自己不知道。”“你和他不是朋友麽,背地裏這般說人壞話。”童子衿說。“朋友歸朋友,這也是事實,他們家兩兄弟,一個說一不二,什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另一個一無所知,自己小心思一大把,真正事到臨頭又看不透,偏偏兩個又都不肯和對方說,到時候圓滿收場,難呐。”“你既然看透,為何不提點他們?”“沒用的,兩個倔脾氣,說了也不會聽,有些事就隻有自己做錯過方可醒悟,我們倆聽命令給人善個後就夠啦。”“我今日才知,原來你也是個有正形的。”童子衿說。馮大福一直嘻嘻哈哈,油嘴滑舌,說話真假摻半,可那一雙洞悉世事的眼睛可作不了假。“子衿不知,本神醫上天入地七十二般變化都還沒出手呢!”馮大福最經不得別人誇他,一聽這話自己又好似飄飄欲仙。“是麽,不知今夜神醫準備用哪般變化下地呢?”童子衿說罷便獨自飛身而下,穩穩地落了地,又翩然轉身進了屋,還順手帶上了門,徒留馮大福一人坐在樹杈上沐浴著明月清暉。“等等!子衿別走!我錯了!是你七十二般變化!你救救我!子衿啊!哎呀你看這七月飛雪啦!我要凍死啦!”童子衿聽著門外毫無誠意的哀嚎,不禁笑出聲來,這心裏少了好些陳積的舊物,那個人占據的空間早已足夠他在這兒耍劍了,七夕佳節,的確也是個好日子。第31章 腦子是個好東西,幸好我有他沒有李行川此人,既瘋且傻,隻怕還缺心眼,自己在梅溪遇襲之事尚未查明,他倒能安生住在玉梅壇當了十多天甩手掌櫃,既不和紅梅壇聯係,每日也無所事事,十五又對他有求必應,小日子過得那真是愜意。不過這十日來,我的傷也好了一些,玉梅壇選址是極好的,氣候舒適,環境自然,除了山間蟲蛇難免多了些,李行川惡心了些,若要在此常住,別的地方幾乎無可挑剔。我甚至擔心時間一長,我都要忘記自己是住在千重雪的地盤的階下囚。終於,李行川準備啟程,十五依依不舍,抱著他哭了一場,又親自送下山,給了李行川許多銀子,相互說好過年時迴總壇再見。李行川置辦了車馬,卻沒有告知我路線,隻說快馬加鞭也需要兩三日,馬車行路就得七八日。我沒說什麽,我說了他又不會聽我的,而且路上時間越長,或許我逃脫的機會越多。可是一路上李行川把我看得很緊,寧願把我當個物件似的搬進搬出,也不讓我自己走路。最過分的是,他為了防止我逃跑,竟然成天揣著我的靴子,讓我光著腳坐車,也真是不嫌髒。夜裏他自然也是斷不肯留我一個人住,還拿著鐵鎖鏈把我和他的手鎖在一起,我掙脫不開,又害怕他那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發作的毛病,也從來不敢睡著,可謂是爬遍了客棧的櫃子頂和床欄杆,活著真難。等到了白天,我又困得不行,李行川駕車,我就在車裏睡著,整個兒作息完全顛倒了,就更沒機會逃,簡直是惡性循環。因為作息顛倒,李行川和我的交流也很少,到第六日午後,我剛睡醒,李行川突然對我說:“嬌嬌,我們明日便能到了。”“別這麽叫我!”十五不在,我也不想再忍受他每天嬌嬌嬌嬌喊得我頭疼。“那你說我怎麽叫你?”“我有名字!”“直唿姓名多生分哪,我們這關係,怎麽也要親近些。”“我跟你什麽關係?”我沒好氣地說。沒想到李行川卻沉默了,一時間隻聽得車軲轆碾壓路麵碎土塊的聲響。過了好一會兒,李行川才開口道:“同行多日,我照顧你這麽久,卻連個朋友也算不上麽?”朋友?照顧?你怕不是在逗我,有把朋友用鐵鏈鎖起來,不給朋友穿鞋,不讓朋友迴家的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我懶得同他講了,反正他又不會放我走。“真的?”李行川似乎有些高興,想了想又問,“夏煜平日裏如何叫你?”“弈汐。”“你不是叫夏凜嗎?”“我,姓夏,名凜,字弈汐,懂?”“字是什麽?”“男子二十,冠而字。名以正體,字以表德。”“所以以字相稱才算親近?”“……也不全是。”我不想與他講這些禮義,說來他大概也不懂。“我現在隻有個十二……這算名字麽?要不嬌嬌給我取個字,以後你對我也以字相稱怎麽樣?”“別叫我嬌嬌!!!”“給我取個字,就不叫你嬌嬌。”“……字以表德,你想要什麽樣的?”遇到李行川,還和他一起呆了這麽久,我覺得我起碼被氣得折壽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