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正因為你對我真心,所以我才動了心。但是現在,很多東西是改變了的吧?你連我都騙不過,又怎麽騙得了你自己?怪我太貪心,如果不是因為我想要更多,我本可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如果在我剛發現的時候就轉身離開,我本不會陷得太深。還好,雖然已經有點遲,但總算還來得及。

    “昨天晚上我看了一本小說,因為男主角選擇與次愛的女配角相濡以沫,而與相愛的女主角相忘於江湖。這結局應該是好的,但我難過了整夜,在我的觀念裏,最完美故事的結局不應該是這樣。

    “鄭諧,我感激你信守對我的承諾,以及對我的好。正因為如此,所以我也選擇成全。至於其他的事,請你自己去解決。”她從頸中取出項鏈,將那枚鑽戒扯下來,輕輕放到鄭諧的麵前,“麵對你,我真正想要的,隻不過是一份對等的感情。而你不巧給不了我。”

    鄭諧默然不語,沉靜地看著她。

    楊蔚琪換了輕鬆的口氣說:“能把話說出來真是好,終於解脫了。”

    “把戒指拿迴去,隨你處置,我送的東西,沒有收迴的習慣。”

    “好,我留下,就當做紀念。謝謝你,祝你好運,再見。”楊蔚琪沒有為難他,將那枚方鑽小心拈起,放進衣服口袋。

    她站起來,俯身在鄭諧的鬢角處碰了一下,留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快步地離開。

    她撐著那個微笑一直走到停車場,直到坐進車裏,終於撐不下去,淚水一串串滑落。

    她坐在那兒無聲地流淚,直到有人敲她的車窗玻璃。抬頭看去,外麵雖然模糊不清,但分明是鄭諧。

    她抹了抹眼淚,把車窗落下來。

    鄭諧說:“別自己開車。我送你迴去。”

    “鄭諧,趁我沒改主意之前,拜托你快點走吧。”

    兒童節惡搞篇:各種規格的船戲

    鄭諧與和和各種規格的船戲:請cj地入內

    鑒於讀者們對鄭諧與和和的“船戲”以及六一節番外的強烈意願……

    a、小紙船:

    這時候和和大概隻有三歲吧……

    和和:哥哥,你看我折的小紙船好看嗎?

    鄭諧:……好濫。

    和和:可是它放到水裏會遊出一百米遠。

    和和將紙船放入水盆裏,小船迅速沉底。

    鄭諧:哈哈。

    和和:嗚……

    鄭諧媽:壞蛋小諧,你怎麽能欺負小妹妹呢?

    可憐的鄭諧用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研究如何折出一隻可以在水裏遊出一百米遠的紙船。

    後來他終於成功了,和和笑了。

    以後幾天,鄭諧看見紙和水就想吐。

    b、小木船

    這次絕對是真的船。

    鄭諧為了慶祝和和獲得繪畫比賽小學組第一名,帶她去周邊的鄉村看荷塘(和和背過楊萬裏的詩讀過朱自清的散文以及看過林風眠的畫後對滿塘荷花的景色無限神往)。

    鄭諧弄了一條小木船,載著和和劃向藕花深處。

    (好美麗的風光啊,文采無能作者下略三百字描寫)

    突然間,一隻小青蛙從一片荷葉下跳了出來。

    和和也嚇得跳了起來:“呀!”

    鄭諧阻止不及,小木船嚴重傾斜。

    鄭諧與和和一起掉進池塘裏了。

    c、衝浪快艇

    和和(帶著哭腔):我不敢!我不要!

    鄭諧(誘哄地):一會兒就好了。

    和和:我害怕!我不喜歡!

    鄭諧(繼續誘哄):你不試試怎麽知道喜不喜歡呢?

    於是……

    (下略二十分鍾)

    鄭諧:怎樣?其實很有意思吧?

    和和哭:好疼。

    純潔地解說如下:

    鄭諧為了替和和治療暈船的毛病,堅決要帶她去乘坐衝浪快艇。和和不肯,鄭諧強逼。

    他們在海上衝啊衝啊衝了整整二十分鍾,和和緊張得一直緊緊抓著快艇上的安全帶,腳也緊緊地別在座位的後麵,所以結束時,她的手磨破了皮,腳踝淤腫了,實在很疼啊。

    從此以後,和和暈海暈船更厲害了。

    (剛才想到別處去的讀者請深刻地自我反省)

    d、豪華遊艇

    鄭諧一時無聊買了一艘很豪華的小型遊艇。

    任他坑蒙拐騙加威逼利誘,和和都拒絕與他出海一次。

    本來就很無聊的鄭諧更無聊了。

    e、航空母艦

    這是鄭諧高中時參加全國航模展的獲獎作品,和

    和幫了他不少忙,當然也幫了很多倒忙。

    我相信各位不會對細節感興趣的。於是,下略。(^o^)/

    f、潛水艇

    不知哪個年頭的事……

    鄭諧:我困了。

    和和:困了就睡吧。

    鄭諧:你呢?

    和和:我要看完這一集電視劇再睡。

    鄭諧:好。(翻雜誌)……家長裏短,有什麽好看的?

    和和:咦,你不睡啦?

    鄭諧:開著電視我睡不著。等你看完吧。

    和和:那我關掉好了,明天我可以看重播。……你關燈吧。

    幾秒鍾後。

    和和:癢……哎呀……啊……唔唔……你不是困了嗎?

    鄭諧:現在又不困了,所以我們做點助眠的事吧。

    和和:你不困了啊,那我可以把那集電視劇看完嗎?

    鄭諧:……

    (以下鏡頭不宜觀瞻)

    over

    23-如果沒有你(1)

    如果沒有你,這個世界多麽精彩也毫無意義。

    ——《如果沒有你》

    轉眼到了除夕夜。隆隆鞭炮聲被關在窗戶外,但透過玻璃窗,看得到窗外的火樹銀花。

    每一年的除夕夜,都隻有和和與媽媽兩個人,而不像其他家庭,一大口子人,熱鬧非凡。因為和和父母都是孤兒,沒有別的親戚。

    媽媽的同事常常邀她們母女二人一同過年,尤其是鄭諧的媽媽在世時,更是每年都邀請。但是和和媽唯獨對這一點非常堅持,所以除夕之於和和而言,就是一個冷清而喧鬧的夜晚,除此之外並沒有太多的意義。

    吃過了飯,兩人各占著沙發的半邊,和和媽腿上放了本書,和和則抱著筆記本電腦,間或交談幾句,偶爾抬眼看一眼春節晚會。

    和和媽問:“今年怎麽沒買鞭炮和煙花?”

    “經濟危機時期,國家號召厲行節約呀。媽媽您看,那家都放了半小時煙花了,我看免費的,還不汙染大氣。”和和指著窗外說。

    和和膽子很小,從來不敢放鞭炮和煙花。但是她喜歡看別人放煙花,而且總忍不住買。以前過年的時候,總是等著鄭諧到她們家來拜年時,順便幫她把那些煙花鞭炮都消化掉,年年如此。

    和和打算過了初七就去c城,東西都打好了包。她聯係了一份很輕鬆的本行工作,想在那裏一邊重新適應環境,一邊準備考本校的研究生。

    和和媽說:“你雖然一直不在我身邊,但也一直沒缺少照顧。之前是倩柔,後來還有小諧。現在你又一個人,我總是不放心。”

    “我對那邊很熟的,並且有很多以前的同學。”

    “你向來不喜歡讀書,怎麽又想要迴學校了?”

    “年紀大了一些,想法就會變的。”

    除夕夜除了鞭炮聲,還有手機短信的噪音,叮叮咚,一直響個不停。和和編好短信,打開通信簿,挑著名字一組組發出去。翻到鄭諧的名字時,她的手指頓住了。

    那天晚上以後,她就再沒跟鄭諧聯係過。她發過一個短信向他道歉,他也沒迴,而她不敢給他打電話。

    她一直覺得很懊悔。再怎麽想逃避,那晚她也不該說那樣的話。換做是她自己,如果這麽多年,很用心地去對待一個人,結果隻賺到了那樣一席沒良心的話,她也會感到失落、氣憤又絕望,何況是鄭諧那樣高傲又敏感的人。

    其實那真的不是她的真心話,但那種情境下,她隻怕鄭諧戳穿她的謊言,更怕還有別的變故,一著急,那些話似乎不經大腦就說出去了,就像心中藏了一顆小小的魔豆種子,一旦給予它一點水分,它就不受控製地瘋長。話一出口,她就知道糟糕了,可惜已經覆水難收。

    她當然沒臉去跟鄭諧說,那不是她的本意。而且話畢竟是她講的,她似乎無從解釋。

    當鄭諧不迴她短信,而她做盡了思想建設終於鼓足勇氣撥他的電話卻撥不通時,她意冷心灰地想,這樣也好,他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吧。與其讓他覺得虧欠了自己,倒不如讓他對自己感到絕望,至少這樣她就不必提心吊膽,因為他的心理障礙,而使自己成為他與楊蔚琪婚姻的阻礙。

    每次見到楊蔚琪,和和都覺得內疚,所以當她偶然得知楊蔚琪三個鏈墜隻收集到兩個時,立即把自己剛得到的那一隻轉送給她,也顧不上鄭諧是否高興;當楊蔚琪表明喜歡她畫的禮服時,她熬了一整夜幫她畫圖。

    但是,那一迴意外明明是在她出現之前發生的,而且,鄭諧雖然算不上花花公子,可也不是什麽純情少男。

    “我幹嗎這麽心虛,我真的沒做過什麽對不起她的事。”她咬著手指,很鬱悶地想。

    半夜,和和躺在床上,聽著窗外不

    絕於耳的鞭炮聲,沒有睡意。手機短信到十二點半時終於消停了,她為了能睡個不受騷擾的覺,把手機關機。

    過了一會兒,她又爬起來,重新開了機,但那個直撥給鄭諧的快捷鍵始終沒有勇氣按下去。然後她編寫短信,隻有四個字:春節快樂,點了發送,又立即按了取消。

    和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外麵的噪音吵得她心亂如麻。

    最後她光著腳下床,打開電腦,給鄭諧的那個隻登錄過一次的賬號郵箱裏發郵件。她寫了改,改了又改,費時半天,最後隻發過去一張圖片,是用鼠標畫的兩隻拱手作揖的謙卑的小貓,一隻上麵寫了“春節快樂”,另一隻上麵寫“對不起,我錯了”。

    盡管鄭諧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看得到這封郵件,或許他連看都不看就刪掉了,但是畢竟她的心意已經送出去,她自己可以稍稍安心了。

    每年初一的下午,和和都去給鄭諧的爸爸拜年,因為他隻有下午才有可能在家。她提前向鄭伯伯的秘書探聽了老人家的行蹤,踩著準確的時間過去了。

    按她的經驗,鄭諧過年的時候很討厭在家裏待著,因為有很多人來來往往。以前每到這時候,一般都是他帶著她在街上轉,看電影,或者去遊樂場。今年,想必他會帶著楊蔚琪在街上逛。

    她果然沒見到鄭諧,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掩不住的失落。

    向來目光如炬的鄭爸爸並沒發現她神色有一點異常。老人大概為公事所累,神情很疲倦,但是見到她很高興。他與鄭諧一樣,無論她工作多少年,都隻當她是小孩子,照例送她紅包,而且不得推拒。

    告別時,老人家親自送她到門口,輕輕拍了拍和和的頭:“和和,你若是我的親女兒就好了。”他從不曾這樣失態過,和和驚詫莫名,鄭父似也發覺這話有歧義,更正了一下,“我跟你倩柔阿姨都喜歡像你這麽乖的女孩。”

    他堅持要司機把她送迴家。

    司機老王話很多,和和以前坐他的車,他通常要說上一路,但是今天卻異常的沉默,連和和都有一點不適應:“王叔叔,您有心事?”

    老王長歎一聲:“和和,在這些人裏,小諧那個家夥大概也隻會聽你一句勸。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給他爹賠個不是吧,別這麽僵著,老爺子都要被他氣出病來了。”

    “他們怎麽了?”

    “唉。”老王又使勁地歎氣,“這個孩子,從小就教人省心,是老爺子的驕傲,哪裏知道

    偏偏在這麽大的事兒上鬧妖蛾子啊。”

    和和的心跳快了一拍:“他……鄭諧哥哥現在在哪兒?”

    “沒迴來呢,跟老爺子鬧了一場,連春節都不迴來了。”

    “發生什麽事兒了?”

    “老爺子沒講,隻是氣得罵人。我隱隱約約地聽著,似乎是那樁婚事吹了?和和,真的連你也不知道啊。”

    和和的心慢慢地下沉,肩膀上仿佛壓了重物,她說不出話來。

    這一直是她最害怕的一個結果。

    興許是老王聽錯了,鄭諧是因為別的事跟鄭伯伯鬧翻的。她這樣猜想。

    但她的自欺欺人沒維持多久,剛迴家,媽媽就對她講:“我今天聽老孫說,鄭諧的婚事取消了。你知道這迴事嗎?”

    “我……我怎麽會知道呀。應該是……是誤傳吧,他倆都不是那種輕率的人,不會拿婚姻開玩笑的。”

    “也許吧。”和和媽輕描淡寫,但和和覺得媽媽的眼神就像探照燈,烤得她有燒灼感。

    和和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存在很有意義。

    她一直以為自己隻是鄭諧的小影子。而當她逃離鄭諧以後,她就變成了蒲公英。

    但是過了初一以後,就開始有人陸陸續續地找她。甚至在她去福利院陪伴那些孤寡老人和棄兒時,他們也能找到那兒去。

    來找她的有鄭諧的姑媽、堂姐、表姐、鄭諧爸爸的秘書,甚至還有鄭諧那個一心做學問總記不清和和年齡的姑父。

    他們以關照即將要遠行的和和為名,送她禮物,送她祝福,問她是否需要幫助,但最終的目的都基本一樣:向她打探鄭諧的婚事告吹真相;希望她能勸說鄭諧迴心轉意;更多的是希望她說服鄭諧與老爺子重歸於好。

    總之她聽了很多關於這一樁婚事告吹的利害關係分析,關於鄭老爺子被氣到之後的身體狀況的描述,以及鄭諧這個打從娘胎出來就一路優秀到現在的孩子的人生終於有了這麽個汙點的感慨。這些話聽得她心亂如麻。

    “可是關我什麽事!我什麽都沒做!”她等到四下沒人的時候,對著牆壁大聲說,但心頭偏偏又沉甸甸的,惴惴不安。

    如果退迴兩三周前,或許她還可以勉為其難地硬著頭皮完成被交付的重任,但是現在,她實在是有心無力。鄭諧願不願聽到她的聲音都很難說。何況,按照她對鄭諧的了解,如果鄭諧不想聽一個人說話,以他強

    大的心理屏蔽能力,即使那個人天天圍在他的身邊,他也可以完全視那人為透明,那人無論說什麽話,他都可以完全聽不見。

    和和覺得,鄭諧現在已經打算把她當透明人對待了。

    她顛三倒四地想來想去,最後又潛入鄭諧的賬戶留郵件,她除夕夜那天給他的郵件他果然沒打開過。

    和和在郵件裏小心謹慎地說,楊蔚琪是個好女子,請他一定要珍惜。又說,鄭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好,而且很想念他。她邊寫邊覺得自己實在是虛偽得不得了,但是心一橫還是發過去了。

    正因為他不會看,所以她才發到這個郵箱裏。其一不會讓他更煩,其二總算她也對那些人有所交代了不是?總之她已經很努力地說服他了。

    過了幾分鍾,她的手機短信響了,她心驚肉跳地去看,卻是楊蔚琪的,短信中向她拜年,並解釋說前幾天她去了國外,原來的號碼不能用,所以今天才看到她的賀年短信,並謝謝她。

    和和把那條短信翻來覆去地看了許多遍,想從中找出隱藏的含義,但是什麽也沒找到。

    23-如果沒有你(2)

    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距和和要離開的日子隻剩三天了。

    她本來就害怕環境的改變,以前連開學換教室換同學這樣的事之於她而言都是可怕的大事,所以在等待離開的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心煩意亂。

    再加上被鄭諧的這檔事一鬧,這幾天來,她常常犯心慌,半夜被夢擾醒,疑神疑鬼地預感要有大事發生,所以吃不好,睡不香,整個人都憔悴了幾分。

    岑世過來的那天,提前打了電話要和和去機場接他。他因為有一些交接沒做完,所以假期都沒過完就迴來了。和和大致明白,他迴來隻是為了陪她一起走。說一點也不感激那是假的,有時候她甚至對自己說:如果岑世真的喜歡我,我就再信他一迴吧。

    隻是每次這樣想的時候,心口都仿佛墜了塊大石頭。一旦放棄這個想法,唿吸重新又順暢。

    岑世一見她就訝然:“這才幾天沒見,怎麽憔悴成這樣了?不會是想我想的吧?”

    和和頂著黑眼圈說:“這叫節日綜合症好不好?”

    岑世沒什麽行李,又直說餓,兩人直接在機場裏找了家餐廳。看著岑世一臉的疲憊,和和很主動地去給他點餐。

    她怎麽也沒想到,竟在這裏遇見熟人。當她與岑世要離開時,有人從她身邊匆匆經過

    ,又迅速迴身:“和和?”

    和和吃驚地抬頭看去,居然是許久不見的時霖!

    時霖還是幾個月前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他這次迴國一周,去了幾處地方,馬上又就要離開了,正準備趕飛機。

    時霖有一點惋惜:“我前天從y市過來,因為在那邊時間緊,正遺憾沒在那邊見到你。如果早知道你在這裏就好了。”

    和和告訴他,自己已經在這裏住了幾個月,而且自己再過兩天就要去c市了。

    “那位就是你的男朋友?”

    “嗯,是……一位朋友。”麵對這位一直對她友善又和氣的大哥哥,和和沒勇氣承認,又不敢戳穿謊言。

    時霖又向著岑世的方向看了一眼,抬手看看表:“我得走了,和和。你最近沒見著阿諧吧?”

    “他……他還好吧。”和和首先想到的是他因為失婚而憔悴的樣子。

    時霖歎了一下氣:“哪裏好得了?前天我看見他時,正躺在醫院裏,又吐血,又藥物反應。他這個年過得可真悲慘。”

    他看見和和突然發白的臉色,方知她不了解實情,急忙安慰說:“隻是做了個手術而已。怎麽,連你也不知道嗎?這小子還真把所有人都瞞住了,我也是去看望一位前輩時走錯了房間趕巧兒碰見他。”

    和和的腦子裏仿佛正被人重重地敲著,不知如何與時霖告的別。待她迴神時,已經坐在岑世的車上。岑世事先曾囑咐和和幫她把車開到機場來。

    路上車水馬龍,和和卻覺得一片空茫,仿佛四周就是宇宙洪荒,路邊那些商鋪的大門是未知的黑洞,而來來往往的車流與人流便是劃過的流星,充滿不可預知的危險。

    她似乎聽到岑世問:“和和,你打算先去哪兒?”

    她機械地重複:“我去哪兒?”

    “送你迴家,還是去別的地方?”岑世轉頭看她,“喂,這又是怎麽了?”他抽出一大疊麵紙遞給她。

    和和接過那堆麵紙,發著愣,不知要做什麽。直到一滴又一滴的水落到那麵紙上,又瞬間消失,隻留下一圈濕濕的印子,她驚覺原來自己在哭,抹一把臉,滿手都是淚水。

    “剛才那人是誰?跟你說什麽了?”

    和和的情緒就像洪水找到了缺口,一下子崩潰,她大哭起來,哭得岑世不知所措,隻好把車停到路邊,一邊遞紙巾,一邊無用地拍著她的後背。和和的哭聲越來越大,整個

    人抖成一團,就像小孩子一樣。

    “鄭諧又怎麽了?”岑世本能地猜和和這樣哭又與那個討厭的家夥有關。

    他費了些時間才從和和斷斷續續的話中拚湊起她哭得如此傷心的原因。在剛才那一會兒時間裏,和和那本來並不擅長聯想的大腦,將最近的所有事件,像用線串起一顆顆散落的珠子一樣,把它們拚到了一起。

    一向健康的鄭諧最近久治不愈的感冒發燒,消瘦的臉龐與疲倦的神情。

    對承諾、麵子與責任看得特別重的他,莫名其妙地斷了婚約。

    向來最遵循家規禮法的他今年春節居然沒有迴家。

    吐血,藥物反應。

    還有時霖先前那閃爍的眼神。

    當這些事件在她腦子裏反複迴閃的時候,她仿佛看到兩個巨大的漢字,如同烏雲一樣壓了下來:絕症!

    因為不想連累楊蔚琪,所以他選擇分手。

    因為怕父親和家人擔心,所以他寧可讓人誤會,也不說明真相。

    和和想到他一個人承受著這些委屈與壓力,更加悲從中來。

    岑世不知說什麽才好,隻能沒什麽說服力地勸著:“他還年輕,沒什麽不良習好,身體素質也不錯。別胡思亂想。”

    他無奈看著車上一個個被淚水浸濕的紙團:“你想迴去看他嗎?我今天有些事情要處理,明天我陪你迴去一趟吧。”

    和和嗚咽著:“我一個人迴去,今天就走。”即使她做不了什麽,至少可以讓他不那麽孤獨。

    “今天天氣不太好,晚上可能要下雪。”

    和和翻著錢包,找到自己的身份證:“我馬上就走,麻煩你送我迴機場。”

    一小時後,和和已經坐上開往y市的列車。

    他們先去的機場,傳來的消息果然是y市有暴雪,不能保證航班是否照常。

    然後他們給火車站與汽車站打電話。現在還是春運高峰,一票難求。又因y市暴雪,高速路關閉,長途車的車次也減少了幾班。

    岑世努力地嚇退了和和想找一輛私車送她迴去的念頭。最後他們在擁擠的火車候車室用三倍票價說服一位旅客轉讓出一張最早發車的火車票。

    和和已經冷靜下來。岑世聽著她給她的媽媽撥電話,麵不改色地編著聽起來很流暢的謊話,但她的身體在微微發抖。

    當列車緩緩開動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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