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


    曹琳笑的花枝亂顫,以為自己占便宜了,猛然瞧見楊延嗣臉上似笑非笑的笑容,心頭微微一顫。


    仔細想了想剛才的對話,頓時羞的無地自容。


    一雙粉拳捶打在楊延嗣胸口。


    門口側立的蟬兒,聽到二人的情話,身體微顫,濕了。


    額頭上細漢密布,汗流浹背。


    楊延嗣調戲曹琳的話,句句落入她耳中,撩撥起了她躁動的心。


    她緊張的渾身都在顫抖,一顆心快要跳出胸膛。


    一會兒,姑爺調戲完了小姐,會不會轉過頭來調戲自己?


    到時候自己又該如何應對呢?


    蟬兒的小心思沒人知曉,床榻上的曹琳和楊延嗣扭打成了一團。


    在楊延嗣撓癢癢**麵前,曹琳已經笑的蜷縮成了一團。


    半晌,曹琳長出了一口氣,討饒,“嗣哥哥,嗣哥哥,琳兒錯了,你就饒過我吧……”


    楊延嗣得意的收迴了魔爪,雙手搓著,一臉笑意。


    “琳兒,夜深了,是不是該就寢了。”


    曹琳橫了他一眼,嬌嗔道:“還沒有和合巹酒……”


    蟬兒識趣進入到房內,為二人遞上了一壺酒,兩隻酒杯。


    蟬兒欲為二人斟酒,卻被楊延嗣一把奪過。


    蟬兒嚇了一跳,渾身都哆嗦了一下。


    曹琳瞧出了蟬兒的異狀,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麽,嘴角勾起一絲淺笑。


    “你先下去吧。”


    蟬兒心中懸著的一顆巨石落下,卻莫名的生出了一絲失落。


    她不敢違背曹琳的話,悄然退出了房內。


    楊延嗣斟了兩杯酒,端到了曹琳麵前。


    夫妻二人臂膀交錯,共飲下了合巹酒。


    四目相對,房間內的溫度在驟然上升,似乎隻有脫掉衣服才能緩解一些。


    楊延嗣挪移向曹琳身邊,一點點縮減兩人之間的距離。


    曹琳小心肝砰砰跳,雙眼直愣愣的頂著楊延嗣。


    聲音微弱的問,“你做什麽?”


    楊延嗣挑了挑眉毛,邪邪的一笑,“還能做什麽……自然是幹……姐姐……”


    話音落地,楊延嗣一個虎撲。


    “啊!”


    曹琳嚇的閉上眼睛,尖叫了一聲。


    “噗通~”


    許久,沒等見動靜,曹琳鳳目微睜。


    距離她不足一寸的地方,楊延嗣四仰八叉的趴著,已經沉睡了過去。


    瞧著滿身酒氣,已經昏睡的不省人事的楊延嗣,曹琳無奈的笑了一聲。


    唿喚了門外的蟬兒進房,兩個人合力幫著楊延嗣寬衣解帶,伺候他入睡。


    掀開被子,一本畫冊從裏麵掉落了出來。


    曹琳掃了一眼,麵頰通紅的把這東西壓在了枕頭下麵。


    安頓好了楊延嗣,打發了蟬兒去樓下偏房歇息。


    曹琳坐在床榻前,瞧著床上熟睡的楊延嗣,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許久,她也覺得困了。


    小心翼翼脫掉了外衣,鑽入被窩,悄無聲息的躺在了楊延嗣的身側。


    片刻,折騰了一天的曹琳,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床榻內側,已經昏睡的不省人事的楊延嗣,猛然睜開了雙眼。


    轉頭瞧著躺在身側的曹琳,楊延嗣眼中閃過一道溫柔。


    說實話,對著曹琳這個大美妞,他真的很想跟她同房。


    可惜,條件不允許。


    在他得知了楊府地下有鉛管的時候,他就已經猜測到了。


    楊府內的人,八成有可能都中了鉛毒。


    不然,他的五位嫂嫂,不可能進門這麽久了,也一無所出。


    在沒有清除楊府地下的鉛管之前,在沒有排除體內微量的鉛毒之前,他不敢跟曹琳同房。


    仔細確認過曹琳真的已經睡過去以後,悄悄爬了起來,穿著褻衣下了床榻。


    摸黑出了房門,房門外已經有人在等候他。


    “今日可是你大婚的日子,你確定要這麽做?”楊延輝皺著眉頭問。


    楊延嗣慎重的點頭,“也隻有今日,楊府出事,才能不被人懷疑是我們自己人所為。”


    “參加婚宴的客人,都按照你的意思安排到了西廂房。”


    楊延嗣領頭,兄弟二人摸黑出了東院,潛入到了西廂房。


    “曹瑋在那間房內?”楊延嗣側頭問楊延輝。


    楊延輝愕然,“你打算讓曹瑋頂缸?他好歹是你妻弟,你這麽坑他,合適嗎?”


    楊延嗣咧嘴一笑,“這口黑鍋,背在他身上,不大不小正合適。”


    楊延輝翻了個白眼,抬手指了指其中一間亮著燈的廂房。


    曹瑋所住的廂房的位置不錯,靠著楊府柴房。


    楊延嗣推門進入到廂房。


    廂房內,曹瑋半個身子側在床榻邊緣上,地上散落了一地酒**。


    “這小子,年齡不大,酒量不小……”


    楊延嗣嘀咕了一句,順手推倒了桌上的油燈。


    油燈裏的燈油順著桌子緩緩流淌,瞬間在桌麵上燃起了一片火焰。


    楊延嗣扛著曹瑋出了廂房,疾奔向了茅房,把他扔在了茅房門口。


    “噓~”


    捏著嘴吹了一個口哨。


    負責盯梢的楊延輝出現在了楊延嗣身邊。


    兄弟二人瞧著火焰緩緩燃起的西廂房,楊延輝吧唧著嘴,一臉痛惜,“七弟,你還真是舍得……這十月天的,天幹物燥,這一場火下來,整個西廂房可就沒了。”


    楊延嗣瞪著他,“四哥,才燒了個西廂房而已,你就心疼了?你以為我願意燒?如果不燒西廂房,楊府如何大興土木?不大興土木的話,如何悄沒聲息的挖出地下的鉛管?不挖出地下的鉛管,咱們楊家可就斷子絕孫了。”


    “這是最便捷的方法,也是最不容易引起潘仁美和趙光義懷疑的方法。”


    楊延輝咬著牙,“那就燒……”


    火焰熊熊燃燒,片刻後,已經脫離了曹瑋之前住的房間,開始向另外兩間廂房蔓延。


    楊延嗣盯著蔓延的火焰,對楊延輝道:“四哥,差不多了,你快去把西廂房內的人都喊出來,避免出現人命傷亡。”


    楊延輝點頭,“剩下的事就交給我了。你先離開吧。”


    楊延嗣點頭,悄然了離開了西廂房。


    楊延輝站在西廂房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大聲的開始呐喊。


    “鬧祝融了……”


    “鬧祝融了……”


    西廂房內,滾滾濃煙湧進了其他房內。


    房內熟睡的人被嗆醒,聽到了楊延輝的驚唿,一個個顧不得穿衣服,狼狽逃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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