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好了!!”


    時間晃眼幾日過去。就在這一日,一道聲音打破了整個全氏一脈內部的平靜。


    龐大的大廳之中,兩脈之人為了等待全之行的結果。在全創出來後的這接連幾日,他們都並沒有離開大廳,一個個就如同入定老僧般,閉目坐在大廳兩旁一張張椅子上,皆是一語不發。


    但兩邊這幾日的心情,那自然是完全不同的。


    全廣一脈,自然是個個輕鬆。而全舟一脈,則就完全相反,個個沉重。


    直到此刻,這樣一道聲音從外邊響起,才讓場中無論是輕鬆也好,沉重也罷的兩脈之人,紛紛睜開了眼,直望而去。


    隻見一道身影,步履踉蹌的跑入了大廳之中,一個不小心被門檻絆倒,整個人來了個大翻滾,滾到在大廳中央。縱使是如此,他還邊喘著粗氣,邊不斷念叨著:“不…不好了!!……”


    見狀,在場的全氏一脈兩脈之人,無不是微微鄒眉。


    眼前之人,身為全氏一脈的高層,他們當然認識。是鎮守他們全家靈牌之地的負責官。由於司職較小,在全家地位不高。但實力,卻也有著帝境一重境頂峰。


    這樣的實力,竟然還被門檻給絆倒。可以想象,這是慌亂到了怎樣的程度,才會這般不小心。


    “啪!”


    坐於最上首的,自然是全家家主全廣。眼見此人這般狼狽的模樣,頓時在身旁的茶桌上一拍,斥道:“我全氏一脈,作為古宗決鬥場官方的代表。你作為我全氏一脈的靈牌負責管,雖然司職小,但也代表著我全氏一脈的顏麵。這般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說著,全廣的一絲大帝氣息頓時湧動而出,直壓在了這全氏一脈負責官的身上。


    身為家主,他當然要給這有失顏麵之人一點懲戒。


    隻是讓全廣沒有想到的是,他就分出這麽一絲大帝的氣息威壓,壓迫在這帝境一重境頂峰的負責官身上。後者竟然就直接撐不住的一個頭一歪,昏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在場眾人皆是不禁錯愕。


    對於全廣的行為,他們當然看得出。也正因為看得出,他們才明白,前者這一絲的威壓有多弱。別說是一位帝境一重境頂峰的存在,隻要是意誌稍微堅定的半帝強者,要想撐住也不會算是太大難事。


    而眼前這靈牌負責官卻直接昏過去了,就算有他一路疾馳而來,還沒來得喘幾口氣的因素在裏麵。但好歹也是一位帝境一重境頂峰強者,如此就昏了,著實是有些太過不堪了。


    “靈牌負責官職位是誰管理的?”全廣沉聲問道。


    “迴稟家主,是屬下管理的。”


    左右兩邊,左邊坐的,全是全廣一脈的,而右邊坐的,則全是全舟一脈的。此刻站出來的,無疑是坐於右邊,全舟一脈的一位錦服中年。


    “哼,靈牌負責官雖不是什麽重要職位,但既是司職,那就代表著我全氏一脈的顏麵。你讓一個如此不堪的家夥擔任,是純心想要讓我全氏一脈有損顏麵不成?”一頂損害全氏一脈顏麵的帽子,頓時從全廣這一語,蓋到了錦服中年的頭上。


    見狀,場中兩脈之人的表情無疑各異。


    全廣一脈之人,個個饒有興趣。而全舟一脈之人,則個個臉色發沉。


    此事當然算不得什麽大事,可在全廣這一番訓斥之下,卻變成了一個不小的罪名。且這罪名,錦服中年還不得不背。畢竟眼下這靈牌負責官,表現的實在是太讓人作嘔了。若是哪天在眾目睽睽之下,此人還做出這種姿態,那確實會大大損害他們全氏一脈的顏麵。


    當然,全廣此刻這般,明顯也是有針對之意。畢竟若換做全廣一脈之人,其的態度肯定就會是另外一種了。


    “迴家主,此事確實是屬下疏忽了,還請家主責罰!”錦服中年知道肯定免不了一番苦難了。因此也是二話不說,直截了當道。


    “哼。既然如此,那就罰你三年的俸祿。且未來三個月,滾到後山是麵壁思過。至於你的職位,從今日起,就換個人做吧。”全廣冷哼道。


    “家主,你這懲罰未免有些太重了。”


    聽得全廣這話,全舟自然是坐不住了,當即從全廣的左手邊第一個位置上站起,對著其一拱手道。


    “那大長老有何高見呢?”


    全廣淡淡的看著全舟道。


    全舟應道:“家主,我認為此事隻是全興一時疏忽。就算要懲戒,也用不著將他的職位撤了。不然這樣吧,罰他五年的俸祿,卻麵壁半年。但這職位,就暫且給他保存著吧。畢竟全興也算是我們全氏一脈的老人了,為我們全氏一脈做出的貢獻可不小。”


    全舟都說話了,全廣有心想刁難,但也說不出其他,隻聽輕哼了聲道:“既如此,那就依大長老所言。不過若再有下次,哼,那本家主就要考慮換人了。”


    全舟點了點頭,坐迴了位置上。在他旁側的一眾全舟一脈之人,臉色無疑都十分難看,但卻也無可奈何。畢竟全廣是全家,哪怕眾人私底下暗鬥不斷,但在明麵上,還是要敬其三分的。


    “好了,將此人弄醒吧,我倒要聽聽,到底是出了什麽事。讓這有損顏麵的東西這般慌慌張張!”全廣掃了眼昏倒在地上的全家靈牌負責官,淡淡道。


    “是,家主!”


    當即,從左側走出了一位白服中年,隻見其伸出手指輕輕在靈牌負責官的眉心一點。


    “不…不好了!!”


    一道如若夢囈的聲音,頓時自後者口中響起,隻見其的雙眼也是睜了開。


    “說吧,到底是什麽事?讓你堂堂一個靈牌負責官,這般慌慌張張!?”還未等靈牌負責官反應過來,全廣便是沉聲喝道。


    聽得全廣的喝聲,此人頓時猛地一激靈,陡然轉醒過來。看著場中眾人,明顯才反應過來,那叫一個冷汗涔涔。但似想到什麽,他的身子卻又不禁顫抖起來,臉上的神色布滿恐懼的顫聲道:“家…家主。不…不好了。靈……靈堂出事了!”


    “靈堂出事了!?”


    聽得這話,在場眾人神色無不是一凝。隻見全廣頓喝道:“靈堂出了什麽事!?”靈堂,那自然是供奉全家先輩靈牌的地方。除此之外,也是置放全氏一脈族人命牌之地。


    這地方盡管不是那麽緊要,但好歹也是全家列祖列宗的安息之地,要真出事了,那對於全家而言,確實是一件不小的事。


    “之…之行少主的命……命牌,碎…碎了!!”


    靈牌負責官整個人顫顫巍巍的道。


    “之行……你說什麽!?”


    眾人先是一愣,旋即似是想到什麽,無不是露出了一抹震驚與愕然。坐在上首主位的全廣,直接忍不住整個人站了起來,一身大帝的氣勢爆發,盯著眼前的靈牌負責官,沉聲再喝道:“你說什麽!?”


    在全廣的這股氣勢下,本就已是顫顫巍巍的靈牌負責官,身子更是不停發顫,背上的冷汗早已打濕了他衣袍,隻聽他聲如蚊呐般道:“全…全之行少主,他…他的命牌碎了。”


    “蓬!”


    話剛落下,前一刻還活生生的靈牌負責官,此刻儼然已是化作一團血霧炸開。隻見全廣憤怒的如若一隻雄獅般的咆哮道:“隨我去靈堂!!”


    說罷,他整個身子便是猶若一股雷震般的閃爍而出。


    一時間,整個全家內部,皆能感受到他們這位家主的雷霆震怒!


    不僅是全廣,全廣一脈的其他人,特別是全聖以及全山,一位是全之行的爺爺,一位是全之行的父親。此刻的臉上,無不是滿臉驚怒,同時還帶著濃濃的難以置信。


    “這……這不可能!!”


    當來到全家靈堂,看到那位於第一排,第十幾的一塊命牌,此刻儼然碎裂,準確的說,已然化為湮粉的命牌。全廣、全聖、全山皆是忍不住大吼了起來。


    全廣一脈的其他全家高層,也無不是臉露難以置信之色。


    而全舟一脈,就好像遇到了什麽大喜事般,一個個此刻眼神無不是驟亮。


    在場的皆是全家高層,豈會認不出這化為湮粉的命牌,就是全之行的命牌?


    此刻命牌碎了,無疑代表全之行已隕!


    這時,全廣一脈的一位老者,忽然附耳在全廣耳旁說了什麽。頓時隻見全廣眼前一抹精芒掠過,喝道:“返魂之術!對,還有返魂之術!隨我去魂堂!”


    說罷,他便是一馬當先的衝出了靈堂,向著全家內部的另外一處疾馳而去。


    全廣一脈之人,無不是立即跟上。至於全舟以及他這一脈之人,則是個個臉色輕鬆,悠哉悠哉的跟了上去。


    全之行死了,他們當然臉色輕鬆。


    盡管還有返魂之術,能夠複活全之行。但是就算複活了,全之行也不再具備那個資格,去與全創爭鋒。


    返魂之術這等起死迴生的秘法,代價當然也是相當可怕的。


    其中最明了的一點,那就是複活之後,無論你此前修為幾何?都將損失十分之一,且當你恢複到生前水平後,修為將無法再有寸進。


    ……(未完待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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