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本門行事手段有個講究,你且給我記住了,第一,隻許在秋季行事,第二,每次行事之前,必須給別人留書一封,當做是提前告之,那封書信,題首須得注明了落葉帖三字。”


    葉秀陽一頭黑線,論裝那啥我大雁行門不是針對誰。他裝作小孩兒模樣般噗嗤一笑,狡猾地笑道:“想來定是我們每次行動總會出人意料,即便是讓他們知道了我今夜會來,但偏偏叫他防不勝防,對我們來說,就是明知不可為,偏偏而為之,對於他們來說,便是明知你要來,偏偏防不住!”他聽得甚是有趣,不由心情大好。


    曲二九亦是嘴角上揚,麵帶詭異之色地戲謔一笑,說道:“正是如此,所以我們被他們稱為落葉盜,但是,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究竟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所以這世上雖然無人知曉我雁行門的存在,但卻人人都知道那落葉盜的名號,所以我們總能藏匿於暗處,手握著先機,可謂是手到擒來,百試不爽。”


    葉秀陽聽得大為有趣,又笑著追問:“弟子有一事不明,為什麽我們非得要在秋季才行動呢?如果隻是補充穀中日用所需,大可什麽時候需要便什麽時候行動啊?而且我見師父有時秋季過後也會出穀辦事,不知。。”


    “那還不是你需要知道的。”曲二九輕描淡寫得打斷了他。


    葉秀陽尷尬一笑,尋思了一會兒,又接著說道:“雖說以師父的輕身功法自然不懼任何人,但若是我們每次都挑在秋季行動,這不正是給了官府一個固定的範圍麽?倘若他們提前布置並派出高手同重兵把守,那我們行動起來豈不是加大了風險?師傅方才不是才說過封師叔就是被人算計了,才會落到如此田地的嗎!”


    曲二九微微一笑,眼神裏傳出一絲欣賞,有些讚許地道:“很好,你這孩兒練功不甚努力,但腦子卻是極為聰慧,這麽快就學會審時度勢,舉一反三了,這點也很符合我門武學。“但他說完卻是語氣一轉,帶著不可質疑的威壓說道:“但是這點,也不是你需要去關心的,這是祖上定下來的規矩,不管它合不合理,門人隻管照做便是,沒有那麽多的為什麽。”


    葉秀陽見他嘴嚴,沒能套出話來,隻得唯唯諾諾地點頭俯首認罪道:“是弟子失言了。。”但心中卻繼續尋思起來:“師傅雖然今日告訴了我這麽多有關師門的秘辛過往,但他明顯話中藏話,還說漏了一處嘴,那就是漏洞,他不做解釋也不是真的沒法解釋,而是他不願對我說明罷了。我看這裏麵必然還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現下我也不去追問細節了,他隻有我這一個弟子,日久人心,以後我誠心待他,他終究會有對我坦白的那一天。”一想通此節,他也不再心急,深唿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下思路之後,好整以暇地繼續問道:“師傅,你還沒說到武學一事呢。”


    曲二九背負著雙手,來迴踱了幾步,沉吟了片刻,方才開口道:“我雁行門武學歸納一言,可分為身法、眼力、用智、巧手、禦器、還有一些拳腳。先說這修煉身法一道吧,自然就是本門鎮派武學《雁行功》了。而修煉巧手、眼力一道的功法,同時也是那‘落葉帖’三字的由來,叫做《落葉摘星手》。禦器之道則有一本叫做《百辟匕殺術》的秘籍,而拳腳之術則比較精煉簡單,因為本門對此沒有太深的研究,但也有一套搏殺擒拿術可用,最後有關用智的一道,便是本門武學之核心,非天賦極佳者而不能學。這也是我雁行門傳人為什麽這麽少的原因,那是一門叫做《神詭百變》的法門,其中所涵蓋的知識甚廣,記錄了一些有關製毒、用毒的方法,還有奇門遁甲、陣法、易容之術、機關陷阱之道,甚至還有辨物識寶的門道。除了這些,為師手裏還有幾本往日從各門各派手裏順來的秘籍,你若有心在武學上勤奮精進,以後便都可以傳授於你。”


    葉秀陽默默記下,心中已然是熱血沸騰起來,師門果然是厲害的,所傳武學居然如此之多!他恨不能馬上就全部學會,葉秀陽本就是個勤於苦練,又極為專注的人,受點苦痛又算什麽?他根本不用思考便拍胸保證道:“請師傅放心,從此時起,弟子定當會刻苦勤奮,不辱師門!”


    曲二九點了點頭,說道:“很好,那雁行功你已在練,而且我見你雁行功第二層內功居然隱隱有了要突破檀中之兆,已然是接近暗夜疾行內修的中期境界了,這才僅僅一天!雖然為師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你斷不可自滿,這雁行功也斷不能因為修煉了其他武學而落下,這雁行功之所以是本門的鎮派武學是有原因的,因為其他武學皆需用它佐以輔助後方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說完,他便從腰間一模,隨即拿出了一把長約一尺左右,造型奇異,形似堅冰,刀鋒似霜,通體透著耀眼銀光,並且散發著迷人幽色的匕首。淡淡的對葉秀陽說道:“今日,為師便傳你一套《百辟匕殺術》。”


    葉秀陽對曲二九一眼便看破了自己的修為感到有些震驚,師傅果然厲害,他正猶豫著要不要把之前的奇遇對他如實講來,但曲二九卻沒有要追問下去的意識,而且主動翻過了此頁。當葉秀陽看著那寒氣逼人的精致匕首時,他眼饞了,一臉垂涎地道:“師傅竟有如此神兵!”


    曲二九手指靈巧地把玩著這把匕首,對他誘惑地道:“此物名叫百辟匕之清剛,乃我門中至寶,可謂是吹發既斷,削鐵如泥。你,想要麽?”葉秀陽咽下唾沫,言不由衷地道:“不敢要師傅的東西。”


    曲二九輕哼一聲,道:“沒有什麽敢不敢的,你若是能練好《百辟匕殺術》我便送你一把,如何?”


    葉秀陽瞪大眼睛道:“如此神兵,師傅竟然還有一把?”


    曲二九點頭道:“百辟匕本就是一對,我這把喚作清剛,還有一把名為百辟匕之揚文!”


    葉秀陽忍不住咂了咂嘴,目光中透出一絲貪婪,小雞啄米般地點頭道:“想要想要。”


    “你果然很符合本門武學要求,天意啊天意!”曲二九突然咧嘴一笑,說完便將《百辟匕殺術》秘籍扔給了葉秀陽。


    葉秀陽打開書本,但見上麵除了繪製著小人圖,每頁還配有文字作說明。


    “多謝師傅傳功之恩!弟子定當刻苦奮進!”有些激動難言。


    葉秀陽自從得傳《百辟匕殺術後》後,便沒日沒夜的埋頭苦練,偶有不懂的曲二九也耐心地為他解惑,甚至偶爾也會親自上陣為他演練一番。


    曲二九雖心喜於他突然的勤奮刻苦,但有時想到他畢竟才五歲,也會教他過猶不及,物極必反的道理,叮囑他需得多注意休息。


    但葉秀陽卻完全不當迴事兒,那精力依舊是旺盛不已,直把曲二九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若有所思地想到:“莫非他真是那種不知疲倦,天賦異稟的武學奇才,以前怎麽沒看出來?“隻是他有所不知,每當葉秀陽練功困乏之時,小腹處便有股綠色的旋渦會急速運轉起來,他那渾身的疲憊之感頓時就會一掃而空,從一開始的每日隻能調動一次,到現在,他每日居然能夠調動四次了,在這股綠色熱流的幫助之下,葉秀陽在此期間一舉衝破了檀中大穴,穩穩地來到了暗夜疾行內修的中期境界,這其中原因就連葉秀陽本人也不甚了解,隻當是老天給的禮物了。


    轉眼年關將至,這日是穀中每年一次的祭祀活動。


    午飯後,穀民們皆是身著黑袍,人手一盞油燈聚集在位於穀中的祭祀台前,也不見有誰維持秩序,但穀民門卻都很整齊劃一的自行排成了數列,葉秀陽也在其中。


    這祭祀台上除了一張祭台外,還立著一個三人多高,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木人,這木人方麵寬額,唇下留有長須,頭頂一副官帽,左手掐了一個佛門手印,右手端了一個白色玉簡,身段甚是偉岸不凡,最特別的,便是那木人的眼睛,也不知是出自誰的刀斧,端地將那木人刻畫得無比莊嚴神聖,仔細看去,甚至還能從那木人的眼睛裏看到一種悲天憫人的神色來。


    曲二九站在台上,先是對著木人嘴裏念念有詞,而後轉過身看向穀人,朗聲道:“祭祀開始,閉目!”說完他便下得台來,立在了隊列之首,兀自閉上了雙目。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莊嚴地將雙目合上,手裏小心翼翼地捧著那盞油燈,心中便開始各自禱告起來。


    片刻後,隻聽曲二九又朗聲道:“睜眼齊唱——!”所有人其聲如一地高唱道:“永興恩神,佑吾老小,佑吾得昭!”唱完,穀人依次從右邊階梯緩步走上台去,一些穀人甚至低頭哭泣起來,將手中的油燈紛紛放在那祭祀台之上,又從祭台左邊下去,整個過程一絲不亂,極為有序,就像是從那軍營中訓練出來的一樣。


    其實葉秀陽對這祭祀活動並不了解,這也是他心中疑惑的一部分,他甚至連祭祀的是何人都不清楚,他之前拉住穀東的穀民劉十三打聽過,卻換來了他閃躲的眼神,不禁讓葉秀陽一臉鬱悶地懷疑起來:“特麽的,這穀中是不是就我一個人是被蒙在鼓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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