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霜在日月壇上,以一曲“西山落霞”古琴曲贏了第一場,第二場,一首“昭君怨”琵琶曲剛彈完,烏蘭國三皇子拓跋鷲就已經認輸了。

    “這第二場,本皇子看就不用比了,這次比試我們認輸。”拓跋鷲朗聲說道。

    台上台下馬上歡聲雷動,震撼山野。過了很久才平息下來。

    拓跋鷲在對方如此氣勢之下,卻是麵不改色,待歡唿聲停了下來後才說道;“雖然這次比試我們是輸了,但此次以音律會友,似乎還有點意猶未盡,本皇子有個想法,不知神武王可肯聽聽?”

    東方節也站了起來道:“三皇子請講。”

    “是這樣的,這次本王是帶了三位樂師而來,其中兩位都已經亮相,第三位卻是一直沒機會為大家獻藝,因此本皇子隻想在這裏讓他來為大家表演一次而已。”拓跋鷲說道。

    原來隻是想讓他的第三個樂師在這裏表演。“三皇子有此雅興,本王當然願意了,但不知他將為大家表演什麽呢?”

    “很簡單,他表演的是我烏蘭國特有的樂器,“長風號角”。”拓跋鷲的表情中含有一種奸詐的味道。

    東方節心中有點奇怪,他對烏蘭國也有一定的認識,知道烏蘭國人是善於吹號角的,但這號角一般都是用來儀仗和打仗時用到,隻有一個音,怎能成為樂器呢?不過剛才既然已經答應了,那就不妨聽聽。

    “好!那麽本王洗耳恭聽。”東方節道。

    此時,葉淩霜早已經坐迴了原位,場中心空了出來。

    隻見四個烏蘭國的大漢,抬了一件事物出來。這東西足有兩丈長,形狀就像一隻碩大無朋的牛角,牛角是肯定沒有這麽大的,估計是用什麽材料按牛角的形狀造出來的,而且重量還不輕。看來,這就是所謂的“長風號角”了。

    大漢們把長風號角抬到場中心,又有人推了個架子模樣的東西出來,把號角大的一端,卡在了架子上,讓其不會倒下,奇怪的是號角的口卻是向著東方節和葉淩霜。

    那個一直沒有顯露真容的黑衣蒙麵人,慢慢走到了場中。隻見他雙手拿著黑袍的上沿,向上猛然一抽,整件黑袍從他頭頂上取了下來。黑袍之下竟然是個女子。

    隻見這個女子,二十四五左右,褐色的頭發梳了無數條小辮子,鵝蛋臉,眼窩很深,眼睛很大,但眼珠卻是藍色,閃著瑩瑩藍光。鼻梁高挺,嘴稍大但卻豐潤,唇色呈黑色,一身純黑衣褲,緊貼全身,顯得曲線玲瓏。一看就知道絕非須彌國女子,但總讓人覺得她帶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她走到號角的角尖部位,隻是向周圍的人點了點頭,雙腳分開一尺,兩手捉住號角,嘴唇銜住號角的出口。

    “嗚——”一股低沉而綿長的聲音傳了出來,各人的心都有如被錘敲了一下的感覺。

    號角聲慢慢由低轉高,聲音越來越大,整座聖山都有種震動的感覺。

    東方節捉住椅子扶手的手不禁緊了一下,覺得胸口很是沉悶,不得不提氣壓製住上湧的氣血。他看了看旁邊的葉淩霜,見她露在麵紗外的眼神也有點變化,但不是那種因不適而表露出來的眼神,而是一種驚訝的眼神。“怎麽她象沒什麽感覺呢?”東方節心中奇怪。

    他又看了看身後的官員,見個個的表情都流露出一種痛苦,很多人都掩住了耳朵。有人已經蹲到了地上。他再看看台下的侍衛和將士,他們還好點,不是直接麵對號角,但各人都不同程度有不適的感覺,原先是個個站得筆直,而現在卻在顫抖。而望向另一麵烏蘭國的眾人,卻見他們個個麵帶狡詐的笑容,若無其事地看熱鬧。

    遭了,這女子是用真氣,通過巨大的號角,吹出了震撼人心的聲音。

    東方節最擔心的還是葉淩霜,因為他們兩人是最靠近號角的,號角的口是正正對著他們兩個,首當其衝受到號角聲的影響。自己還有內力壓製住,她隻是個弱女子,絕對受不了。但當他再看向葉淩霜的時候,卻發現她,似乎根本沒受到影響,隻是她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淩厲,有一股隱隱的金光在眼睛裏閃耀。

    號角聲一起,葉淩霜馬上就發現不對勁了,沒想到這個女子也能用真氣發出攝人心魂的聲音,而且通過這個特殊的“長風號角”把聲音放大了出來。這種低沉的聲音會影響人的心跳,沒有武功的人,一定撐不了多久。

    忽然,她覺得手一緊,轉頭一看,東方節正用擔心的眼神望著她,手搭在了她的手上,正輸入真氣給她,而他自己臉已經有點發白。葉淩霜知道,他本來是可以用手堵住自己耳朵的,但他是死要麵子撐著。

    葉淩霜忽然心中一動,解下了遮在臉上的麵紗,衝他笑了一笑。用另一隻手拍了一拍東方節的手,意思是對他說:“我沒事,不用擔心。”

    東方節正在驚奇她為什麽還能笑得出來。手上一空,葉淩霜已經脫出了他的掌握,站了起來。

    東方節大吃一驚,想要開口叫住她,卻是氣血上湧,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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