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外麵抵擋敵人的大概是飛龍雙衛和蔡小薇,及吳鄭天率領的一般王府侍衛,短時間內還可以勉強應付,但時間一長……望望天空,飛龍雙衛發出的煙花彈還沒有從空中完全消失,散布在京城附近的登霄樓精銳人馬大約會陸續趕至王府,但能否來得及還是個未知數。就在皇甫悠仰首望天的一刹那,鄭及歐陽二人發動了進攻。不是掌攻不是飛刃,兩位堂堂人物竟一上來就撒出了一把毒粉!「卑鄙!」悠大怒。自己敬他們是個人物,卻沒想到對方已經連臉麵都不再顧及,做出此等小人以下的行徑。閉住唿吸,不讓毒粉入鼻。可是這也隻能維持一時,對付兩名高手,他怎麽能一直閉住唿吸不換氣?因為過於相信對方二人的江湖及社會地位,悠也未能及時服下解毒丹。怎麽辦?很快地,皇甫悠完全陷入了隻能防不能攻的局麵。向來不擅於處在被動地位的悠,又怎能忍受一直處於挨打的狀況?一聲長長的龍吟,淡紫色的身影躍入半空,氣行丹田,功行全身,一道驚鴻劃破黑夜的幕簾直劈敵人。「哈哈!皇甫悠,我看你吸入散功粉還能支撐多久!」鄭長則得意大笑。今日就算不能得到大亞天下,但能毀掉大亞未來的真命天子,他就還有機會東山再起!「你說呢?」詭異的身形像是來自地獄的索命鬼,吸入散功粉的皇甫悠竟像是絲毫不受影響一般身形流暢。轉瞬間對手已過十數招,氣息一頓,悠暗道一聲不妙。高手過招豈容疏忽,一個微頓已經給敵人看出破綻。夫妻倆配合巧妙,一左一右,一牽製一攻擊,想要借此機會一鼓作氣毀了皇甫悠。千般思索如光電在悠腦中迅速閃過,在功力將散的情況下,今日想要製敵生還,就隻有置之死地而後生!一口氣沒有跟上,一個趔趄,悠向歐陽月琴的方向倒去。眼看歐陽之劍就在胸前,身後就是鄭的毒掌。悠強忍散功之痛,凝聚全身功力至右手,原地生生一個大擰身,噗刺一聲,利劍刺入腰肋。鄭見皇甫悠中劍,撲上的身形略微緩了一緩。說時遲那時快,悠等的就是這一緩!機會不容人轉瞬即逝,不容悠再多作思考,後背空門大開,背水一戰揮出凝聚了全身功力的一劍!劍過驚鴻,鬼神難擋,血沫飛起,一聲不甘不願的吼叫在半途沉沉落下!「長則─」歐陽月琴眼看丈夫胸前重傷摔於地麵,淒叫一聲想要撲過去。「殺……了他!」鄭手捂胸口,鮮血如泉般從他的胸前和口中湧出。歐陽月琴停住身影,轉頭看向單劍撐地,麵色蒼白,腰間血流如注卻仍倔強得不肯倒地的男人。利劍舉起,歐陽一步步向悠逼近,臉上盡是憤恨怨毒之色。悠的嘴角微微翹起,自嘲的想到:沒想到我皇甫悠最後竟是死在婦人手中。眼看歐陽已經走到最佳發動攻勢的距離,悠突發奇想到:如果鐵牛知道他娘殺了我,他會為我複仇麽?嗬嗬。利劍揚起,歐陽一聲厲叫:「皇甫悠,你受死吧!」當!沉悶的利器相撞聲響起。「是你!」歐陽驚叫。悠這次是真正露出了笑臉。「俺沒來遲吧。看你小子像是受了不少罪。」鐵向午手拿大刀,站在悠身前轉頭嘲笑道。「嗬嗬,丈母娘的教訓……做女婿的怎敢不受?」悠單手握劍支地,左手摸入懷中,掏出皇爺爺給他的救命藥,一古腦兒塞進嘴裏。嘿嘿,皇爺爺疼他一向要比疼智小子多,因為他小時候聽說長得幾乎就跟皇爺爺小時候一模一樣,而且他小時候又很會……撒嬌。「你這個臭小子這時候還敢貧嘴!早知老子就在前麵多殺一會兒!」要不是看皇甫悠連站都站不穩,狂人早就一腳踹過去。握著刀尖尚在滴血的大刀,鐵向午滿心不是滋味。他本來根本不想多管閒事,但當他找到靂王府想跟皇甫悠要人時,卻發現有人在攻打靂王府。管還是不管?狂人發現自己還在猶豫的時候,人已經不受他控製的跳進了打鬥圈。「奶奶的!」狂人忍不住狠狠罵了一句。「向午,你怎敢跟我動手!」歐陽怒叱。「你知不知道這個人已經毀了你娘的一切!向午,你給我讓開!」鐵向午的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似乎痛苦似乎嘲笑。「你怎麽好意思……你走吧,俺不想殺你,但也別再讓俺看見你。」「月琴……」低沉的呻吟傳來。歐陽轉頭看向丈夫,再看看如門神一般立在皇甫悠前麵的鐵向午,銀牙一咬,走到丈夫麵前把他扶起。狂人見她暫時退開,也轉身看向後麵……正對他微笑的男人。眼角抽搐一下,「你不用療傷的是不是!」「阿牛,你知道……如果你願意過來……扶我一把,我會很高興得躺在你懷裏……給自己抹藥……」臭小子,氣都喘不過來了,還想占老子便宜!讓他流血致死算了!「哦,忘了跟你說……你娘喂了我一把散功粉……我已經快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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