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麽?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哈!」悠豎起眉頭。「你不但給我去嫖妓,還敢在外飄蕩不迴家!你皮癢是不是?」「喂!小子,你說話口氣怎麽跟俺婆娘一樣。哈哈哈!俺要女人不要你,去去去!別惹老子揍你」北嶽狂人頭也不抬的左手連揮。天下的靂王怒極反笑。「你這頭蠢牛!竟敢這樣同本王說話!今日不給你點教訓,你當真是要反了!」大漢白眼一翻。倒黴!今天怎麽碰上個白癡加瘋子,還自稱本王。不會是唱戲的吧?看臉盤,倒像個花旦。沒辦法,伸手把脫下的衣服拖過來,在裏麵摸了摸,摸到一塊麵疙瘩──也不知道是哪冒出來的,想扔掉覺得好看沒舍得。再摸摸,摸到他前天黑吃黑搶來的銀袋,拿出來掏出一塊兩把重的銀子。「給,拿去吧。別來煩老子了!」見他瞪著他也不伸手接,隨手拋過去,不管了。老子的鴨子熟了!噴香的氣味惹的大漢直咽口水。弗弗,好燙!好香!好好吃!就在北嶽狂人樂嗬嗬的撕下鴨肉大口咀嚼時,一隻手掌伸到他麵前。手掌上有一綻銀子,一綻被捏成有頭有腳的銀子。這是……牛?然後另一隻手掌伸過來,輕而易舉的把牛頭擰下,牛腿捏彎,把銀牛分屍後,手掌一合一搓,牛屍變成銀粉灑落地上。北嶽狂人抬起頭,盯著一臉陰森的英俊小生,狠狠咬了一大口鴨肉。他娘的!原來是來找茬的!俺咬!俺啃!俺吃吃吃!萬事吃最大,等老子填飽肚子再陪你小子玩。悠也任他埋頭大吃。等他吃完,聽他打了個飽嗝,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吃完了?」「呃!吃完了。你小子是誰?老子踩爛你家房子,還是打了你爹?」大漢一邊問一邊扯過衣服隨便抹抹嘴。把火坑用湖水澆滅,把鴨骨頭扔進去,洗洗手在褲子上抹抹,順便拔了根草根坐到地上剔起牙齒。像鐵牛又不像。鐵牛沒有他這麽豪放,也沒有他這麽狂妄,也……不至於粗魯到這種程度!一個人的氣質難道可以改變至此?而他皇甫悠和他同吃同睡兩月多竟一點沒有察覺?這怎麽可能!但如果說他們是兩個人,皇甫悠又不信。「你不知道我是誰?」悠冷靜的問。大眼一翻,「俺要知道還會問你!」「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誰」瞟瞟他脫在地上穿在身上的衣褲,不是他叫人給他準備的衣著,粗布灰褲是街頭販夫走卒最常穿的一種。「老子當然知道老子是誰!」這小子怎麽稀奇古怪的,不知道俺是誰還跑來找茬!「你叫什麽名字?家住何處?家中可有親人?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你小子煩不煩啊,又不跟你攀親家,問那麽多幹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要跟婆娘似的羅裏羅唆!」抓抓,奶奶的,這湖邊咬人的蟲子還真多!這身精壯肌肉悠眼熟的不能再眼熟,大前天晚上他還摸了好久呢。「我們還用得著攀親家?」悠狡猾的笑。「你可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啊,阿牛」北嶽狂人身上明顯冒出一層雞皮疙瘩。「娘的!真黴!竟然碰見個兔二爺!」拍拍屁股站起身,抓起自己的衣服,大漢要走了。管他武功多好呢,他才不要跟個兔二爺歪纏。「你陽具下麵有顆小紅痣」北嶽狂人猛然轉身,怒吼:「你胡說!老子那裏才沒有長痣!」「不信你自己瞅瞅。記得掰起來看,否則看不見」悠一臉戲謔的笑容。大漢將信將疑,「好!老子就看看,你小子要敢胡說,看老子等下怎麽教訓你這個小白臉!」小白臉?悠氣拮。北嶽狂人也是藝高人膽大,當著「強敵」的麵,就這樣背過身子,退下褲子,……不到眨眼功夫就聽到:「奶奶的!你個兔二爺竟敢偷看老子尿尿!」北嶽狂人拉上褲子轉迴身,暴怒!否則那小子怎麽會看見?悠不屑的鄙笑,「就你那東西!如果不是你給本王看,本王才懶得看!」「你胡說!」大漢被他氣的跳腳。對啊,我就是在胡說。悠暗笑。那顆小紅痣也是他大前天晚上捉弄傻牛無意間看到的。「這套衣服哪來的?原來不是這套吧」北嶽狂人愣住。這小子還跟蹤俺?「那套衣服是不是裏白外青,袖口刺有飛龍暗繡?還有鞋子,裏麵應該繡了字,不過我想你也看不懂就是。那套衣服呢?」賣了。當時自己還奇怪,怎麽會穿這麽一身花裏胡哨礙手礙腳的文生服!他有錢也不會去買這種衣服穿!「嗯,腳上的鞋子倒沒換。穿的可舒服?你知道這雙鞋子出自哪家繡坊?」北嶽狂人給他問得不耐煩了,「喂!小子,你直接說你來找俺幹啥的!不要嘰哩咕嚕羅裏羅唆的!你問那些老子哪記得那麽多!」「好,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可記得你這兩個月都做了些什麽?」「老子在閉關練功!你問完了?老子走了!」「站住!鐵牛,你要再裝,本王就真的對你不客氣了!」皇甫悠的耐心也快磨完。北嶽狂人不理他,套上外褂轉身就走。「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伸出手指揉揉鼻子,斜眼瞅瞅身邊的小白臉,「你不說俺倒忘了。你誰啊?小子」悠一字一頓,吐音清晰的道:「本王乃是大亞皇朝當聖之子,現今的靂王。也是你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