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左手抓住女子那柔滑的手掌,右手把銀子塞給她。


    那戲班女子慌忙把手抽迴來。


    華服公子一臉淫笑,說道:“這是本公子賞給你的,怎麽不要呢?你來這裏演出不就是為了掙點錢嗎,本公子有的是錢,不如你做我第九房小妾,包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女子驚恐地說道:“小女要迴家,先走了。”


    她轉身想走,卻被華服公子的兩個家丁攔住。


    華服公子說道:“你是本公子看上的女人,別想走了,今晚你就到我府上伺候我,明天本公子再命人送上聘禮到你家。過了今晚,我又多了一個女人,多了一個嶽父。”


    他起身準備離開。


    “放開我。”那女子一邊掙紮,一邊驚唿著。兩名手下企圖把她拉走。


    在場的人看了,竟然沒有人敢阻止。


    “把那姑娘放了。”張煌言怒喝著,起身攔在幾人麵前。


    華服公子的一名家丁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管我們家公子的事,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誰?”


    張煌言喝道:“我不管你們是誰,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眼裏還有王法嗎?”


    華服公子哈哈大笑,說道:“王法?今晚本公子跟她來個生米煮成熟飯,明日再派人到她家送上聘禮,又是一樁喜事,本公子哪裏犯法了?”


    張煌言怒道:“真是一幫無恥之徒,快把那姑娘放了。”


    一個家丁說道:“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誰?他是當朝兵部侍郎的兒子,不是你一個小小的軍爺能得罪得起。”


    張煌言喝道:“我不管你是誰,快把那姑娘放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華服公子喝道:“好大的膽子,連我也不放在眼裏,給我上,往死裏打。”


    他剩下的兩個家丁向張煌言撲來。張煌言和高均德雖然絕對武力值不算很高,但對付這種家丁綽綽有餘,一人對付一個,兩下就把他們打倒在地。


    張煌言又再出手,把那女子解救出來。


    華服公子怒道:“你們是誰?好大的膽子,敢不敢報上名來。”


    張煌言說道:“我叫張煌言,他叫高均德,都是振武營麾下的遊擊將軍,如果你想報複,我隨時奉陪。”


    華服公子說道:“振武營的人又怎麽了,你們的軍職還不是要通過兵部任命,你們兩個等著,本公子絕不會放過你們。”


    他帶著四個受傷的家丁灰溜溜地走了,酒樓的食客都紛紛叫好。


    張煌言義憤填膺地說道:“太不像話了,在天子腳下,竟然有人強搶民女,仗著父親是兵部侍郎就為所欲為。”


    店小二過來收拾東西,他說道:“原來兩位是振武營的遊擊將軍。可是剛才那位公子,他父親可是兵部侍郎,聽說他有三個小妾都是強搶得來的,曾經有人去報官,衙門置之不理,還被他的家丁報複。你們得罪了他以後恐怕會有麻煩。”


    張煌言說道:“我既然出手救人就不怕麻煩。”


    那女子向二人盈盈一拜,說道:“小女謝兩位軍爺搭救之恩。”


    張煌言說道:“路見不平,順便出手相救而已,你快迴家吧。”


    高均德說道:“不急,你叫什麽名字?家住何處?”


    女子說道:“小女叫李鳳三,家住城南西園旁邊。天色不早,小女該迴去了,若有機會,定當報答今日搭救之恩。”


    李鳳三迴去後,高均德笑道:“張兄,這個女子姿色不錯,你我都還沒成親,要是她肯以身相許,我可以考慮。”


    張煌言笑道:“瞧你猴急樣,蘇大人已經預估到了,明年滿清韃子將會入侵江南,我隻想為朝廷建功立業,不想在這個時候談兒女私情。”


    高均德說道:“這可是你說的,那個李鳳三就留給小弟了,你可不能跟我搶。”


    張煌言笑了一笑。


    “你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真是好樣的。”


    張煌言和高均德轉頭一看,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一副商人的裝扮。


    “先生如何稱唿?”


    “在下杜華章,是來往於大明各地的商人,見過張將軍、高將軍。”


    杜華章坐下後,跟兩人足足聊了兩個小時才離開。


    第二天,蘇伯東照常視察著軍隊的訓練,張煌言來到他跟前。


    “大人,昨晚有個商人找到卑職,他叫杜華章,說可以把北方的馬匹販賣到江南,如果京營有需要采購馬匹可以找他。”


    “噢,他在哪裏?”


    張煌言把地址告訴蘇伯東。蘇伯東正愁著沒有良馬組建騎兵,火槍兵、弓箭兵、長槍兵都順利組建,唯獨缺少良馬裝備騎兵。現在商人能解決問題,頓時大喜。


    下午,蘇伯東帶著親衛,來到張煌言告訴他的地址。


    “草民杜華章見過總督大人。”


    “免禮吧,聽說你可以把北方的良馬販賣到江南?”


    “正是,不過中間要承擔很大的風險。現在北方兵荒馬亂,隨時有可能被李自成或者滿清的軍隊堵截,甚至還有可能遇上土匪,搞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風險的確是有,不過杜華章跟蘇伯東說這些困難,最重要的目的是抬高價碼。


    蘇伯東說道:“這個本官當然明白,你開個價,一匹良馬多少錢,三個月可以運送多少匹過來。”


    杜華章說道:“一匹四百兩。”


    蘇伯東說道:“要那麽貴麽?”


    杜華章說道:“蘇大人,這個價格很公道了,草民在北方收購一匹良馬要二百兩,中途運送的費用,加上要承擔的風險,沒有四百兩我不敢做這個生意。”


    在北方一匹良馬要不要二百兩,蘇伯東雖然行情不是很了解,不過感覺杜華章是故意說高了價格,一百多兩應該能收購得到。商人都是逐利的,並且善於討價還價。


    一匹普通的馬,在江南地區三十兩就可以買到,如果要良馬,並且要大量購買,隻能從北方運來。因為南方沒有大型養馬場,更加沒有良種馬。如果是在和平時期,道路暢通,價格肯定不會這麽貴,但現在北方戰火連天,運送起來危險程度大很多,價格翻翻完全有可能。


    蘇伯東說道:“三百兩,本官隻能給這個底價,如果你覺得沒問題,本官打算購買6000匹良馬,並且可以派出家丁跟隨你一同護送。”


    杜華章臉色十分為難,說道:“蘇大人,你這個價格也得太低了,350兩是草民可以接受的底價,再低就……”


    蘇伯東說道:“就三百兩,如果你接受不了,本官隻好另找他人了。”


    杜華章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定,說道:“好,就三百兩成交,草民賺不了幾個錢,就當是跟蘇大人你交個朋友。”


    蘇伯東說道:“果然爽快,那你估計一年時間可以從北方運來多少匹良馬?”


    杜華章說道:“大人,一趟來迴要70至100天之間,如果你有家丁一同前往,那就更好。到了北方將馬匹收購以後,再由家丁坐在馬背上趕迴南京。”


    蘇伯東問道:“一趟來迴最多可以帶來多少匹馬?”


    杜華章說道:“如若是我自己帶人到北方收購,一次最多隻能200匹,如果是大人你派出兵士一同前往,收購馬匹後由兵士坐在馬背上趕迴南京,一次最多可以收購1500匹。”


    蘇伯東說道:“好,本官盡快把挑選好軍士,帶上銀子一同隨你前往。”


    如果是購買6000匹良種的戰馬,按照300兩的價格,一共要240萬兩,組建騎兵是超級燒錢。


    迴去後,蘇伯東馬上著手挑選適合的人員,最後決定由劉肖恩帶兵前往。


    “劉肖恩,本官指派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你帶領1500個弟兄,護送著杜華章,一起到蒙古地區購買馬匹。待收購馬匹後,你們就地簡單學習騎馬技術,然後每個弟兄坐在馬背上一同迴來南京。注意,一路上要避開滿清和李自成的軍隊。有沒有信心完成任務?”


    “大人請放心,屬下一定完成任務。”


    劉肖恩是蘇伯東第一批家丁中極為出色的一個,忠誠方麵沒問題,蘇伯東並沒有安排他加入振武營,而是仍然留在家丁隊伍中,負責訓練新的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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