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若非不想把整個皇甫家都牽扯進來,本座又哪裏會那麽憋屈!”


    皇甫忠身懷特殊任務,除了這座寶塔仙器以外,他上頭的神秘人物還給過他其他手段。


    隻不過那樣一來,在不暴露任務的前提下,他就隻能讓皇甫家背鍋。


    到那時候,皇甫家就會被套上使者殿堂叛徒的名號,受到仙域的通緝,


    皇甫忠可以不在乎部分族人的生死,但他對整個家族還是非常上心的。


    他可不願意讓皇甫家毀在自己手裏。


    所以,哪怕他此刻有十二萬分的心思想要弄死豬皇,也隻能忍著憋著,不敢有所行動。


    “就當是磨煉本座的心境好了。”皇甫忠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


    他想要放空自己,降低豬皇歌聲對他的折磨感,將此刻的遭遇當成是變相的修煉。


    然而,皇甫忠僅僅堅持了一刻鍾不到的時間就再也坐不住了。


    什麽放空!什麽修煉!


    在豬皇的歌聲麵前都是浮雲!


    哪怕將意識放空,豬皇的聲音也能循著靈魂的蹤跡找來識海,讓皇甫忠無處可藏,避無可避。


    修煉?


    連心都定不下來,談何修煉?


    “啊!”


    皇甫忠抱頭嘶吼,他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


    “在這麽待下去,本座就算不死,也會得失心瘋的!”


    皇甫忠想要走為上策,但僅存不多的理智還是讓他放棄了。


    “不行!皇甫玉不能死!他要是死了,所有計劃全部泡湯,沒人能夠承受那位大人的怒火!”


    “再等等!不管怎麽樣,也要把皇甫玉帶走!”


    就在皇甫忠倍感煎熬,艱難地做出這個決定之後,一則訊息從遠在億萬裏開外的皇甫家大本營傳了過來。


    “老祖,不好了,獸山上的那位發動了獸潮,想要滅了我們皇甫家!”


    皇甫忠一愣,他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就如同寒蟬穀一樣,獸山是另一方足以和使者殿堂叫板的勢力。


    他們是一群手段強大且詭異的馴獸師,手底下握有數以億計的妖獸,其中不乏仙級靈獸。


    如果獸山讓這數以億計的妖獸全軍出擊,那將形成一場規模宏大的獸潮。


    如果他們願意不惜代價,甚至有能力橫掃使者殿堂的整片西區。


    “不可能,獸山怎麽可能想要滅我皇甫家!他們怎麽敢!”


    獸山同樣被那位神秘的大人下達過任務,皇甫忠和獸山的首領也因此見過麵,私交甚好。


    他甚至知道獸山最大的秘密:獸山的首領並非人類,而是一頭十分強大的七級靈獸!


    在這片大陸上,人類和妖族之間早已水火不容。


    除開那些被馴服的,或者在人類地盤本土出生的弱小妖獸以外,人類和妖獸一旦碰麵,必定是不死不休。


    所以,獸山和皇甫家可以說是同乘一條船的人。


    既然是自己人,那麽獸山為何會引動獸潮攻擊皇甫家?


    皇甫忠百思不得其解。


    “老祖,此事千真萬確!現如今我們皇甫家已經被獸潮圍住,護山陣法岌岌可危,撐不了多久了。”


    傳訊符中,皇甫家主迫切的聲音再次傳來。


    皇甫忠知道,家主是不會拿這件事騙自己的,當即迴應道:“知道原因嗎?”


    “近日,獸山首領最疼愛的子嗣來我皇甫家做客,不知怎麽的,他竟闖進了家族禁區,被禁區中的陣法抹殺。現在,獸山的首領想要我們皇甫家血債血償。”


    皇甫忠類遭雷擊,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當然知道獸山首領最疼愛的子嗣意味著什麽。


    正如皇甫玉一樣,獸山首領的那個孩子也是神秘大人吩咐下來的計劃關鍵所在。


    現在他死了,拋開喪子之痛不談,獸山首領一定會受到神秘大人的嚴懲,甚至丟掉性命。


    難怪他會發那麽大的火。


    不過話又說迴來了,來做客就做客,為什麽會闖到家族禁區?


    還有就是,家族禁區分為外區和內區,外區多為困陣和迷陣,不具備殺傷性。


    隻有闖進了內區才會觸動殺陣。


    禁區內外,戒備森嚴,為何有人闖到了內區還沒有被發現?


    這完全解釋不通!


    “老祖,我們該怎麽辦?”


    皇甫忠來不及多想,他現在自身的情況也不允許他多想。


    “去家族寶庫,本座在裏麵留有一套防禦大陣,你且先布下,應該能拖住幾日,一切等本座迴來再說。”


    皇甫家主聞此歎了口氣,弱弱說道:“老祖有所不知,寶庫前幾日遭了盜賊,幾乎被搬空了。”


    皇甫忠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家族寶庫被盜?!


    他媽你這家主是吃幹飯的嗎?


    本座這才離開幾天,你就給我整出那麽多幺蛾子!


    還敢有更離譜的事情的嗎?


    就在這時,傳訊符中突然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轟鳴聲,接著是嘈雜刺耳的妖獸嘶吼,伴隨一起的還有族人的慘叫和悲鳴。


    “不好,護山大陣破了!老祖,我……”皇甫家主驚唿一聲,但話還沒有說話,便被一隻大手捏住了脖子,然後整顆腦袋被扭了下來。


    “怎麽了?到底怎麽了?說話呀!”皇甫忠急了,對著傳訊符吼道。


    “別喊了,他已經死了。”一道熟悉的粗獷聲音傳入了皇甫忠耳內。


    皇甫忠沉默了一下,顯然是認出了聲音的主人,正是獸山的首領。


    “為什麽要這麽做,給我個理由!”皇甫忠問道。


    “皇甫忠,你這陰險小人就別再裝了,敢做不敢認嗎?不怕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使者殿堂再也沒有什麽皇甫家了!”粗獷的聲音中夾雜著滔天怒火。


    “你……”


    皇甫忠大怒,他剛想說些什麽,傳訊符另一頭傳來了破碎聲。


    獸山的首領不願跟他廢話,單方麵掐斷了傳訊。


    完了!


    皇甫忠的腦海一片空白,他很了解獸山首領的性格,皇甫家怕是要被滅門了。


    他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本就被豬皇歌聲折磨得欲仙欲死的他,此刻更是難受得抑製不住想要發泄的衝動。


    “看來你是收到了我給你的禮物了,怎麽樣,還滿意嗎?”


    不知什麽時候,莫棄丟下了花生米的活,來到了皇甫忠的寶塔跟前,淡笑著看著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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