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德普迴到仁義山莊,不敢去找歐陽明,迎麵碰上了總管盧其儒。歐陽德普想躲避已然不及,隻好硬著頭皮上前。盧其儒看到他的臉腫起老高,左眼眶成了紫黑色,笑著說道:“二少爺的臉上怎麽啦?眼睛也變黑了,這下吃大虧了。”


    歐陽德普不願說出挨打的事,避開盧其儒的目光說道:“唉,今天倒黴,我那馬平時好好的,今天突然發瘋,把我掀了下來,臉都給摔腫了。”


    “哈哈哈…”盧其儒大笑道:“還有二少爺製服不了的烈馬?”他走到歐陽德普的身邊說道:“讓我看看,喲,傷得不輕啊。這傷真是摔出了水平,不但臉摔腫了,眼眶子也摔紫了。這不是摔的,是人打的吧。”


    歐陽德普說道:“小點聲,別讓莊主和我哥哥聽到了。要不我挨了打,又要挨訓。”他雖然是無形浪子,但對這二人甚是敬畏。


    盧其儒說道:“二少爺也有怕的時候,對方是何許人也,要不要總管我為你出氣。”自從老總管陳用在昆侖山上死了以後,仁義山莊總管一職由盧其儒接任。


    歐陽德普說道:“不麻煩了,對方是個姑娘,隻有十幾歲,我去找二姐幫忙。”盧其儒說:“人是找對了,但是她現在正在關閉練功,已經七天沒有出那練功房了。她正一門心思練功,哪會來幫你啊?還是我來幫你吧。”


    歐陽德普說道:“唉,真是運氣不好,二姐也是的,武藝都超過哥哥和大姐很多了,還這樣刻苦。她不能去,大姐的武功隻怕也不及她,隻有請你幫忙了,你一定要手下留情啊,千萬不要傷了她,隻要她知道厲害就行了。”


    盧其儒說道:“她打得你這樣,你也不記仇?看樣子,你是真的喜歡上她了,要不然你不會這樣。”歐陽德普說道:“我也不知道,心裏並不恨她,就是想她能和我在一起,不打我就行了。其實我也有錯,不應該輕浮。”盧其儒說:“好,這個我答應你,讓她乖乖的聽你的話,到時你想怎麽著?就怎麽著。走吧﹗”


    盧其儒和歐陽德普到了味隹酒樓,店小二迎了過來,笑容可掬的對盧其儒說:“老先生請坐,需要什麽樣的酒菜?請點。”看到歐陽德普烏黑腫起的眼睛,偷偷的笑出聲來。跟隨歐陽德普的幾個混混進來了,其中一個說道:“那個姑娘騎馬剛走,朝西城門去了。”


    盧其儒說:“追,”他們追出城門,狂奔了一個時辰,也沒有看到陸榮榮的影子。找不到人,盧其儒等人不得不退迴仁義山莊。


    老馬識途,陸榮榮騎的汗血寶馬,在昆侖山上呆過很長一段時間,認識去昆侖山的路。加上陸榮榮心切,很快到了昆侖派總部。報上身份,要拜見皇甫惟雄,並尋找方嵐。


    錢順來看到陸榮榮騎的是方寶成的馬,一個姑娘家千裏迢迢來昆侖山尋找方嵐,已經猜到了她的意圖。對陸榮榮說:“你來得不巧,大師兄和方…方嵐師侄外出辦事去了,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迴來。你迴去告訴方寶成兄弟,方嵐辦完事後,一定會迴家看望父母的。”


    陸榮榮說道:“我和方嵐哥同是師父的弟子,我也是昆侖派的門人,我就在昆侖山上與眾位師叔、師兄一起練習武功,等方嵐哥和師父迴來。”


    “這…”錢順來猶豫一會說道:“陸姑娘,大師兄迴來的時候,隻說方嵐是他的關門弟子,沒有說還有其他弟子。你這樣說,與大師兄說的有出入,是不是有些欠妥。”


    陸榮榮急了,對著錢順來吼叫:“你瞎說,我的武功都是師父教的,純陽罡氣已經過了八層。不信,叫你的弟子來試試。”


    陸榮榮的高八度女聲,十分清脆,驚動了在大廳裏練習武功的昆侖派門人,他們擁進會客廳。


    戚光傑說道:“那裏來的野丫頭,敢對我師父這樣無理。吹牛也不看地方,乳臭未幹就敢說八層的純陽罡氣。我練習了二十年,也隻有突破七層大關。我就不信你是天才,我就與你比試、比試。”


    陸榮榮從人縫中穿出了大廳,速度之快令人難以置信。戚光傑走到陸榮榮的對麵說道:“輕功不錯,這是你們女孩子的強項,但輕功好不等於武功好。”


    錢順來說道:“光傑,點到為此。”陸榮榮也不答話,使一招‘猛虎掏心’,直攻戚光傑前胸。戚光傑使‘白鶴亮翅’左手架住陸榮榮的拳勢,準備用右手拳攻擊陸榮榮的左肋,是守攻兼備的好招。


    ‘二郎擔山’陸榮榮不等戚光傑的右手拳攻出,左手拳砸向他的右項,迫使他收迴攻擊的右手招架,解攻為守。‘飛燕點水’‘蒼鷹搏兔’‘鴻雁向南’‘鷹擊長空’‘白鶴亮翅’,陸榮榮用昆侖拳法,連攻戚光傑二十多招。


    戚光傑手忙腳亂,連守了二十多招,沒有反攻一招。而且險象環生,狼狽不堪。昆侖山上的人都驚呆了,想不到一個十幾歲的姑娘,竟然有這樣的本事,昆侖拳法使得這樣出神入化。


    錢順來喊道:“停﹗”二人同時停止。戚光傑說道:“我是白活了二十多年,還不及一個剛出道的小姑娘。能將昆侖拳法使得這樣出神入化,佩服、佩服。”


    錢順來說道:“大師兄就是不一樣,教出來的記名弟子比我的大弟子還強,自愧不如。”陸榮榮說道:“大師兄當然不一樣了,方嵐哥就是我們幾個師兄妹的大師兄,師父對他說,大師兄是要承擔責任的。”


    錢順來說:“你們跟你師父一起學習武功的有幾人,誰的武功最高,誰的最差。”陸榮榮說道:“當然是方嵐哥的武功最高了,徐勝師兄、程玉瑩師姐、王小來師兄、張奇師兄和我都差不多。”其實這幾人中,陸榮榮的武功最高。她不好意思誇獎自己,隻好說師兄妹幾人差不多。


    錢順來說道:“你的這些師兄師姐都來了嗎?”陸榮榮說道:“他們都在洞庭湖,我思念大師兄,專程來昆侖山。”錢順來已經知道陸榮榮的來意,為了不讓她傷心,對她說道:“你暫時就住在昆侖山上吧,等大師兄迴來再作安排。有機會將你的師兄師姐帶到昆侖山來跟大夥見見麵。”


    注1:唐朝下級向上級陳述事件的一種文體。


    注2:古代兩種祭祀的名稱。指伏祭和臘祭之日,或泛指節日。嚴挺之考核兵部侍郎蕭炅,蕭炅不懂伏臘,將其讀成伏獵,成為笑話。


    注3:皇帝疏通意見的一種上奏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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