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天嵐驚起,滿身冷汗。


    她動了動身子,火辣辣的疼痛直衝腦海,皺眉。


    她明明記得自己已經死了······


    那場爆炸猶在眼前,她出任務時遭自己人背叛,身中六槍,每一槍都在要害。


    城堡中的炸彈即將爆炸,她必死無疑。


    然而,君越,那個白癡。


    以他的實力,分明可以殺出重圍,卻偏偏選擇陪她一起死。


    炸彈爆炸的那一刻,君越將重傷的她擁在懷裏······


    君越的胸口,寬厚溫暖,讓她忘記了疼痛,忘記了死亡······


    她依稀記得他說······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一道驚叫將天嵐驚醒,她開始打量四周。


    這裏,好像是個牢房。


    滿地稻草,髒亂不堪,冰冷的濕氣一陣陣往骨頭立鑽。


    蓬頭垢麵的女人縮在牆角,驚恐地望著天嵐。


    天嵐明白,她應該是穿越了。


    她沒有時間驚訝,迅速冷靜下來,分析情況。


    大腦中沒有任何這一世的記憶,她隻能找人問情況。


    “姑娘,我們在哪裏?”天嵐掛出360度無死角微笑。


    “天牢,嗯?你沒死?”那姑娘驚訝一下,隨即哭罵,“都是你這個奸細,害我一起倒黴。”


    “什麽奸細?”天嵐好脾氣地問。


    “我怎麽知道,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知道天嵐沒死,她膽子大了,撲上來捶打天嵐。


    天嵐一個手刀劈在她後頸。


    終於安靜了。


    天嵐把女子放在地上,臉對著裏麵,做出女子睡著的樣子。


    扯動身上的傷口,又是一陣疼痛,天嵐才發現自己滿身鞭傷,針孔。


    抬頭,透過牆上的小窗子,觀察天色,月亮才剛剛升起來。


    稍遠處,有幾個女獄卒在巡邏。


    天嵐沒有聲張,假裝休息。


    看情況,她現在應該在皇宮,隻是,奸細?


    嗬,這個身份還真是有趣。


    夜色,漸漸濃了,月入中天,清冷的月光撒入牢房。


    天牢中沒什麽犯人,僅剩兩個獄卒,她們昏昏欲睡······


    “水,給水喝!”天嵐忽然趴到牢門口,拚命拍打牢門。


    獄卒被驚醒,開始叫罵:“吵什麽,找死啊!”


    “給水喝,渴,給水喝。”


    天嵐叫喊,一聲比一聲嘶啞,仿佛快要死掉了。


    “給水,別叫她死了,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天嵐要死不活地趴在地上。


    獄卒端來一碗水,從欄杆中伸進來,抱怨:“真麻煩。”


    天嵐的眸子瞬間燦若星辰,哪裏有半分要死的樣子?


    抬手,瞬間扣住女獄卒的手往裏拉,女獄卒大驚,剛要掙紮,哢嚓一聲,天嵐已扭斷他的脖子,


    女獄卒瞳孔驟然放大。


    死不瞑目!


    這一切,都是在獄卒的身體遮擋下完成的,加之天牢光線昏暗,沒有人發現。


    “你磨磨蹭蹭的幹什麽呢?”另一個獄卒問,打著嗬欠,一步步往這邊走。


    天嵐伸手拔了近前獄卒的簪子,後麵的獄卒迷迷糊糊看見這一幕,陡然清醒:“來······”人


    她第一個字還沒喊全,一直簪子已經插在她的喉骨。


    嘭——倒地。


    天嵐露出笑意,這樣的守衛,困住兩個弱女子綽綽有餘。


    但是她,可是連現代高科技監獄都來去自如的。


    從那個獄卒身上,摸出鑰匙。


    天嵐出了牢房,迅速選了一名較瘦的女獄卒,和自己換了衣服,扔進牢房,同樣麵部朝裏,鎖好門,將另一具屍體拖到黑暗的角落裏,藏好。


    她將獄卒喉嚨和發間的簪子都拔出來,一隻插在發間。


    另一隻擦淨血跡,藏在袖中,可以當武器用。


    天嵐沒有逃,外麵的情況不知怎樣,冒冒失失闖出去,隻會打草驚蛇,而且······


    她先前分明聽見獄卒說,子時換班,快了······


    天嵐將另一個,在小桌子邊坐下,裝作打瞌睡的模樣。


    不久,她聽到腳步聲。


    “換班了,換班了。”進來的人吆喝,“誒,王姐呢?”


    “她啊,吃壞了肚子。”天嵐學著獄卒的聲音。


    “哦。”


    天嵐快速往外走,必須盡快逃離這個地方。


    “等等。”後麵的人忽然出聲,天嵐的心猛然提起。


    “你領子怎麽拉這麽高?”後麵的人開始往天嵐身邊走。


    “我,咳咳咳······”天嵐劇烈咳嗽起來,右手卻握緊了袖中的簪子,“咳咳咳。”


    那人住了腳:“你得風寒了吧,好好迴去養著,別傳染給我們。”


    天嵐鬆了一口氣,接著往外走。


    穿過長長的甬道,天嵐看見出口。


    她剛要出去,卻見一個男子領著一大隊士兵進來。


    男子一襲銀色長袍,劍眉星目,俊逸非常,十足的美男子。


    然而,美男卻冷著一張臉,沒有半分表情。


    門口的獄卒迅速跪下,行禮:“地護法。”


    護法?


    天嵐眉眼一沉,這不是江湖中的身份嗎?


    皇宮,怎麽會有護法?


    她自然不會聲張,乖乖退到一邊,學著那些獄卒的樣子,單膝跪下,抱拳,行禮。


    上輩子她還沒跪過誰,但是現在,識時務者為俊傑。


    她將頭壓得很低,不讓人看見容貌。


    能感覺到,那位地護法走過去時,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她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那隊人的身影消失在甬道內,天嵐往外走得更快了。


    一出天牢,拔腿往外奔,她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地護法看出什麽了,但她預感不妙。


    地牢除了她們,似乎已經沒有犯人了,這人卻半夜帶兵入天牢。


    難道是······


    那地護法的實力她看不透,但肯定在她之上,何況她還一身傷。


    天嵐的速度很快,片刻便是千米。


    她聽到後麵傳來數人的大喊聲:“犯人跑了!犯人跑了!”


    天嵐抿緊了唇。


    該死,她知道瞞不了多久,卻不知道會這麽快。


    該死,怎麽會這麽巧,竟然半夜提審犯人。


    麵前兩條路,一條荒蕪蕭瑟,一條燈火輝煌。


    天嵐沒有猶豫,選了明亮的路。


    偏僻的路看似容易隱藏,但敵人一定會派大量兵馬,去那條路搜尋。


    但是人多的地方······


    這是皇宮,她不信他們敢在內宮大肆驚擾,且她善於易容,容易隱藏到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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