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等得不耐煩的蕭敬遠永遠沒有想到秦飛會在白日裏宣淫,正準備舉手拍秦飛的房門,剛一接觸木門,門嘎的一聲就從裏麵打了開來。


    “秦大哥,你在屋裏幹什麽呀?怎麽這麽久才開門?”


    好事被打斷的秦飛一臉鬱悶,不想理他,錯開身子徑直往外走,他怕在這裏過多糾纏,這熊孩子又不知禮數,萬一闖進屋裏去那可不美了。


    這兄弟歸兄弟,秦飛沒有大度到讓別人看見顧橫波歡好過後的那份驚人的媚態,他也沒有這種癖好。


    “等等,秦大哥,你沒有看見我來了嗎?”蕭敬遠一臉疑惑的追上幾步拉著秦飛道。


    再走幾步,秦飛停下腳步,轉頭故作吃驚道:


    “咦,這不是敬遠嗎?你怎麽會在這兒?”


    蕭敬遠無語的呆了呆,“額,秦大哥你剛才沒有看見小弟?”


    “先沒有!現在看見了。”


    “.......”


    鬱悶的蕭敬遠抬手一摸秦飛額頭,“秦大哥,不會是你得了朝廷封賞,給高興壞了吧,大白天的連小弟這麽大個人都看不見?”


    秦飛笑著打開蕭敬遠的手,“去去去,大哥有那麽不堪嘛,一個小小的縣男就能令大哥失魂落魄?我隻不過是在想事情罷了。”


    “說吧,今天來找我做什麽?”


    蕭敬遠嘻嘻一笑。


    “這不是大哥你剛被皇上封爵了嘛,小弟帶幾個朋友來給你慶賀慶賀!”


    “就是你在京城的那些所謂的狐朋狗友?在哪裏,帶我去看看!”


    “他們就在前廳!不過這些話大哥你可不能當著他們的麵說。”


    秦飛看著蕭敬遠有些鄭重的神色,心中有幾絲疑惑,究竟是什麽人能令平時嬉皮笑臉的蕭敬遠如此拘謹。


    不過他也沒有多問,隨蕭敬遠來到前廳。


    尼瑪的,人還真不少,有七八個之多!


    而且,有兩個人還大廳主位椅子上七歪八扭的斜躺著,樣子很是愜意。


    右首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穿著很是華貴的絲質蘇繡長衫,腰係上好麒麟玉佩,模樣倒有幾分英俊,見秦飛進來,這少年一臉傲然的盯著秦飛,目光中帶著些許審視的味道。


    四名白麵無須的中年人恭立少年右下手,眼睛警惕的打量著秦飛,陰柔的眼神讓秦飛渾身泛起一陣雞皮疙瘩,很不舒服。


    左首也是一位年紀稍大年輕人,雖然隻有十七八歲,可臉上英氣盡顯,沒有半點讀書人的酸氣。


    其左下是兩名帶刀的青年男子,麵色冷然,目光中肅殺之氣外露。


    這讓秦飛有些不習慣,尼瑪的,搞錯沒有,這可是老子的家,你們一大群人用得著像防敵人一樣防老子嗎?


    “來來來,我給二位兄弟介紹一下。”蕭敬遠見氣氛有些凝重,笑著給主位上的少年引薦道,“這位就是剛得皇上封賞,有謫仙之名的秦飛,也就是小弟我才認不久的大哥,怎麽樣?是不是有種帥得掉渣的感覺?”


    秦飛暗罵了一聲,這小舅子,你這不是拉仇恨嗎?雖然老子很帥,但你這樣介紹就不拍別人心生自卑,沒看見對麵那四個白麵中年人都羞愧得低下了頭嗎?


    說實在的,以前秦飛看見蕭敬遠被經常蕭寒煙虐待,還有些看不過去,可此時他都有了給蕭敬遠兩巴掌的衝動。


    唉,熊孩子挨打相,果真不錯。


    “原來你便是秦飛,蕭敬遠這小子這幾天一直在耳邊提起你,說你文武雙全,無所不能,膽識過人不說,還特別喜歡扮豬吃老虎,連蘇州才子戴遠振和狄安都栽在你手裏,你那個小妾就是你贏迴來的,是吧?”


    右手少年站起來看了一眼秦飛,目光中帶著幾分戲虐,小紈絝神態一覽無餘。


    秦飛暗罵了一聲蕭敬遠,你這個熊孩子,怎麽好的壞的都往別人耳朵裏傳呀,把你姐夫的本事都說了出去,以後我還怎麽在大夏混了。


    “過獎,過獎,些許小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秦飛淡淡的應了一句,他對這小紈絝印象不是很好,也不想和這些大抵是公候家的傲嬌少爺太過親近。


    “秦大哥,這位是小弟我一位長輩的公子,趙胤,趙公子。”


    蕭敬遠指著說話的少年道。


    “這位,是我姐姐師傅的孫子,許傑字進生。”


    秦飛看了一眼左首略顯痞賴的英氣少年,嗯,還不錯,有幾分習武世家的模樣。


    對於蕭寒煙的師傅,秦飛也是在她幾次無意的訴說之下,稍微有些了解。


    許家,大夏武將世家,其先祖曾與大夏開國太宗皇帝一起打下江山,百多年下來,家族中人才濟濟,名人輩出。


    許世勣,是許家這一輩最年長的老人,大夏為數不多的外姓開國縣公,獨自鎮守北方邊關掌控萬裏江山三十餘年,身經百戰,單與瓦刺大小戰役就不下百起,勝多負少,為大夏北疆豎起了一麵堅固的國門,實乃忠勇報國的楷模,現在年邁賦閑在家頤養天年。


    雖然自古將門出豪傑,但將門也少男丁,從道理上來講,殺人者人殺之,就如同宋朝楊家將一樣男丁都戰死沙場,隻剩下滿門寡婦,許世勣的兩個兒子,便在早年相繼死在了戰場上,小輩中隻剩下眼前這許傑一根獨苗。


    對於這根獨苗,許世勣自然對其寵愛有加,但又不想再次經曆失去兒子時,那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巨大悲痛,堅決不讓許傑再走武將的那條不歸路。


    所以,除了不允許習武和上陣殺敵以外,平時一般都聽之任之,管束極少,隻要許傑不做出謀反叛逆之罪,其他的一切都好說,畢竟他許家的功績擺在那裏的,未來國公的爵位還要人繼承的。


    而大夏皇帝趙燁和滿朝文武,也基本認可許世勣這種態度,大家都不願意大夏的戰神絕了後,失去了戰神的薪火傳承。


    但是,即使在這種集萬千寵愛情況下,許傑也並沒有得意忘形為所欲為,其骨子裏依然有著鐵血將門的驕傲和自豪,他不僅私下學得一身武藝不說,還期望有朝一日能上陣殺敵,以繼承和發揚許家的無上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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