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人?居然有證人?!”


    司馬未央一直堅信呂秀才不可能謀財害命,但是現在劉正卻親口告訴他,有證人可以證明呂秀才殺人!


    “劉大人,我能不能見一見證人?”司馬未央不信,他要親口問一問證人,證實證人是否說謊。


    劉正麵露不高興,直截了當的迴道:“不行!”


    “司馬公子,我是看在先父司馬大將軍的麵子上才讓你過來,還請不要得寸進尺!”


    司馬未央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是有點過分,這是殺人命案,既然證人已經指證呂秀才殺人,那麽證人就會受到官府的保護,官府有責任保護其不被外界任何因素幹擾或者脅迫。


    所以此時司馬未央提出要見證人,劉正一口迴絕也是理所應當!


    “劉大人,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呂正奇是我的朋友,我不相信他會殺人,我隻想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您可以在一旁監督旁聽,我隻會問他一些有關的問題,絕對不會問其他東西!”司馬未央再次請求道。


    “不行!”劉正依舊一口迴絕。


    “你”司馬未央兩次放低身段請求,劉正卻看都不看,依舊一口迴絕,這個人簡直沒有情商。


    “作為大明百姓,我至少有權知道裏麵的人是怎麽死的,被何人所殺,兇器是何物吧?”司馬未央見劉正冥頑不靈的樣子,也不和他繼續求全,轉而用朝廷條例壓製。


    “這是自然!”這次劉正到是爽快的答應了,他點點頭道,“等會仵作出來我自會宣布!”


    過了不久,仵作出來向劉正稟告道:“劉大人,小的已經檢驗完畢,死者並無中毒跡象,身上也沒有其他明顯傷痕,隻是頭部曾遭受重擊,兇器應該就是這根棍子。”


    說著,仵作將一根帶血的木棍呈上,繼續道:“初步判斷,致死的原因是後腦遭受重擊導致頭部淤血壓迫血管死亡。”


    劉正點點頭將兇器木棍交給手下,對司馬未央問道:“司馬公子可聽清楚了?還有什麽疑問?”


    司馬未央恍若未聞,劉正以為司馬未央死心了,揮揮手道:“把記錄做好,屍體抬迴衙門。”說完便率先離去。


    司馬未央看著被白布覆蓋的李大仁,心中一陣糾結,李大仁死了,有證人可以證明,難道說呂秀才真的殺人了,莫非他真的有什麽難言之隱?


    “哎呦,你個笨蛋,看著點不行嗎?”忽然,前方負責抬屍體的官兵一個腳下不穩,連人帶屍直接摔倒在地。


    就在司馬未央打算上前一步時,卻突然看到宇文子晉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人群中。


    他走過去問道:“宇文大哥你怎麽來了?”


    宇文子晉將目光從地上的李大仁屍身上移開,迴道:“聽說死人了,不放心你!”


    宇文子晉的話永遠是那麽簡潔明了,但隻有真正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才是外冷內熱的他真正關心人的方式。


    “怎麽了?”司馬未央見宇文子晉總是看向被從新蓋上白布的李大仁屍身,故而發問道。


    “沒什麽,隻是與他有過一麵之緣,沒想到今日再見卻已陰陽兩隔。”宇文子晉歎息一聲,搖了搖頭。


    “見過?”司馬未央一愣,宇文子晉怎麽會見過李大仁呢?他們兩個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啊。


    “宇文大哥能仔細說說嗎?”


    宇文子晉點點頭,迴憶道:“嗯,那日我送豫侯夫人離開天行府境內,曾經被人跟蹤,於是出手將賊人趕走並追擊至河邊消失蹤跡,就在返迴途中我遇見過這個人,他應該是剛從山上下來,還背著很多柴薪!”


    “有人跟蹤?”司馬未央反問道。


    “嗯,那人離的很遠,剛被我發現就立刻逃竄,他先我一步進入河中,我水性不好,所以隻能就此作罷原路返迴,這件事我和夫人說過,當時你沒在!”宇文子晉解釋道。


    “哦,這樣啊!”聽了宇文子晉的解釋,司馬未央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兒,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麽,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走吧,夫人擔心你!”宇文子晉提醒道。


    “嗯,好!”


    宇文子晉本就沉默寡言,此時司馬未央也有心事,這一路上兩人出奇的安靜。


    就在路過一家酒樓門口時,一名妖嬈女子挽著一個男人路過,女子用嬌滴滴的語氣說道:“都怪你,都怪你,我不管,我不管嘛,人家就要那個簪子!”


    男子麵露尷尬,哄勸道:“哎呀呀,人家都說了不賣,我也沒辦法啊!小乖乖不生氣啊,迴頭我給你買更好的!”


    “不嘛不嘛,人家就不嘛,那個簪子上的花很別致,人家從來沒見過,就好像雪花一樣,我就要就要嘛!”女子一臉不情願的撒嬌道。


    “怎麽了?”宇文子晉見司馬未央忽然停下,於是開口問道。


    聞言,司馬未央一愣,急忙迴道:“啊,沒什麽,迴家吧。”說完他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群,徑直而去。


    迴到家中,柳茹告訴司馬未央老太太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在婢女的服侍下已經睡去,讓他不要過去叨擾,隨後詢問司馬未央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司馬未央如實迴答,柳茹聽後點點頭,用一種溺愛的眼神看著司馬未央,輕聲道:“央兒,你真的長大了,自從中毒迴陽後,娘就覺得你變了,果真是應了那句古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你能夠幫助呂秀才隱瞞其偷玉的行為,並且幫其矯正過往,更是對呂母施以援手,這些事情在以前是為娘想都不敢想的!”


    司馬未央苦笑一聲,說道:“娘,我有你說的那麽不堪嗎?”


    隨後他轉頭對宇文子晉問道:“宇文大哥,以前我有那麽不堪嗎?”


    宇文子晉乃是一介武人,最不擅長撒謊,隻能硬著頭皮笑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的這個反應,直接把司馬未央兩人逗笑,柳茹笑嗔道:“看你把子晉為難的,這一點還是沒變!”


    “娘,我有一件事想與您商量一下!”談笑過後,司馬未央對柳茹說道。


    柳茹見其表情嚴肅,也正色道:“嗯,說吧。”


    “我想讓宇文大哥陪我去一趟衙門!”司馬未央直接道。


    柳茹麵色一緊,問道:“央兒,你要做什麽?難不成你想截牢房?就算有你宇文大哥在,此舉不僅救不了呂秀才,甚至還會搭上我們司馬家!”


    一旁的宇文子晉也是眉頭緊皺,一會搖頭,一會點頭,不知其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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