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


    門打開的那一瞬間,男人們便站起身做出了戰鬥姿勢。但與此相對,魯路修卻相當平靜地說道。


    不,是命令道。


    “放鬆些,我隻是來談判的——你們無視就可以了,無視所有的異常。”


    這樣的話,這些擔任守衛的男人們就沒用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已經不能再稱為哨兵了。


    geass——看著對方的眼鏡下令的話,隻有一次,能讓任何人都服從自己的絕對力量——


    非常有用,的確。


    男人們像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又坐了迴去。並不寬敞的守衛小屋中,用來消磨時間的桌上遊戲又重新開始了。他們眼中已經沒有魯路修了。因為被命令無視一切異常,這些男人們就算死了,對他們來說應該也察覺不到有什麽是異常的。


    順帶一提,他們不是不列顛士兵,相反,而是日本解放戰線的成員。這裏已經是山腰了。屬於他們的勢力範圍。當然對於外敵他們是要監視的。但這在魯路修看來全然沒有任何威脅,他到現在都一直在用同樣的手段騙過了不列顛和日本解放戰線的監視,不管對方是誰,如果是個人與個人麵對麵的話,沒有人能成為魯路修的敵人——當然,他必須能看見對方的眼睛,因為這是能力上的限定。如果人數太多的話,也會出現很多的不便。


    極限大約十個人左右吧。


    這的確是種很方便的力量。


    但這不是通過自己努力得到的力量,每次想到這是別人給予自己的時候就會有些不爽。每一次使用時都會感覺欠下了人情,實在讓人不太舒服。


    不過麽。


    “接下來——”


    將一邊閑聊一邊玩遊戲的男人們扔在一邊,魯路修在小屋的窗口通過鏡麵反射對山腳送出信號,示意扇和華蓮等黑色騎士團成員可以上來了。他們會走與魯路修不同的路線,那是魯路修使用geass製造處的監視盲點——唯一一條沒有人看守的路。


    “條件完成……柯內莉婭,終於到這一天了。”當然,魯魯修記得的不禁止於此,同樣的還有那些參雜在黑色騎士團中的外來人,哼。既然選擇進入這個隊伍,那麽接下來的選擇就不再是你們可以想要的了,條件麽?嗬,算是等價的交換?魯魯修不自覺的想起了先前在房間中和那個叫做c.c.的女子之間的對話。


    “賜予你的力量看來你用的很不錯,魯魯修。”這大概是她進入房間之後的開場白,當然也僅此而已,剩下的隻是在看著魯魯修的反應。


    她究竟是誰呢?無從知曉,隻是她所說的建議,未嚐不可一試,給予了自己力量應該不會出賣自己吧。這個神秘的女人。那麽換成相等的而言。那些人就被她放在了拋棄的天平上才對,一場交易麽?


    “我可以告訴你這些人的來曆,你很聰明,猜測也不會有錯。”那個有著一頭碧綠發絲性感如同妖精的女子這樣說道。無上尊貴中透著她絕對的自信。


    “告訴我你身邊的那個人是誰?”魯魯修同樣毫不客氣的道,實際上他已經信任了眼前的女子,她不經意的在那個男人的眼前晃了晃手,之後一層透明的眼膜就被拿了下來,魯魯修覺得自己的後背都有些濕透了,但是還不至於慌張,他可以感覺到,這個女子對自己沒有惡意。


    “唯獨他…我隻能說抱歉了。”c.c.那嫵媚的容顏上透漏出了堅定,讓魯魯修明白。想要探查那個男人的底細並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


    “那麽你的目的?”魯魯修知道對方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自己閑聊,既然已經將這麽重要的信息交給自己,那麽顯然對方也有著自己的目的。


    “排除異己,除了…那個男人以外。”


    擁有一頭長發的少女正漫不經心的在附近走動,像是在散步似的望向山腳方向。搞不好——讓人感覺她會就這樣高喊出“——”一樣。沒有一點緊張感,實際上,這裏已經是作戰前線了,然而每當看到屋子外麵的c.c.這樣經過之後,林秀都有種想要掐死對方的衝動。


    “這就是那個新的契約者?”蒂法坐在木屋裏麵,雙腳沿著床邊踢踏著,有時候在林秀的身邊,她會不經意的露出一些小女人的習慣,與她以往成熟的一麵有些不同,但是這也正是一個戀愛少女的表現,外人麵前成熟穩重,私底下的時候卻又有些小鳥依人。


    “嗯,一個很麻煩的家夥。”林秀有些頭痛的說道,每當想起c.c.與自己已經締結下了某種不可割舍的契約,他就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感,但是並不否認,在魯魯修審查通過之後,他是有些感激對方的。


    “蠻可愛的,而且…很漂亮。”蒂法的話語說的輕柔平靜,但是落在林秀的耳朵裏卻有些不自然了,慌忙的轉身想要解釋,卻看到蒂法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才知道自己又被蒂法調侃了。


    “好啦,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隻是…這並不是你一個人的戰鬥,懂麽?我不想你時刻都這麽緊張,我有些心疼了…”蒂法說著,將頭埋在了林秀的胸口,盡管這個纖弱的身體並不寬敞,但是她知道,這是自己最好的歇息港灣,她是真的有些不忍心了,對於林秀,蒂法是再清楚不過的,在感情上而言,像他這樣專一的異類幾乎是絕種一般的存在。


    然而,林秀要背負的壓力,即便是蒂法也無法完全的體會,她隻能感覺得到,那種無力和掙紮感,若是換成別人,恐怕精神早就已經要垮掉了,可一想到這些都是林秀所承載的,她就有種莫名的疼痛和自責。


    “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林秀輕撫著蒂法柔順的頭發,眼神變得異常冷酷,也許這在情侶之間是再簡單不過的對白了,但是對於他這個從小就沒有嚐到過一絲情感味道的人而言。任何一句話,都會像是一句承諾一般遵循。


    門徐徐打開,一個青年走了進來。他的身材高挑。不管是穿了很久的夾克衫,還是那條牛仔褲,從外表上看來,此人都和一般的學生沒什麽兩樣。但實際上,他還要大上幾歲。值得一提的是,雖說他有點過於老好人了,但也正是由於那種溫和的性格,使他在隊員中有很好的威信。這人正是扇。


    “那個男人又有情報送進來了。”


    在魯路修麵前的椅子上坐定後。扇開門見山地說道。


    “是那個叫迪特哈爾特的家夥——呐。zero,說實在的,我覺得不應當過分信任那個男人……”


    “關於這件事,我自有分寸。”魯路修毫不客氣地迴答道。


    “那麽。所謂的情報是?” 扇微微猶豫了一下後說道。


    “不列顛軍可能會晚些動身。根據以前的情報,預定行動時間應當是在周末,但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推遲到下周初了。” 魯路修不禁皺起了眉頭。


    “出了什麽事麽?”


    “不知道。關於這一點那人也無從得知。但他斷言計劃肯定是被推遲了。”


    “唔……”有點令人在意。


    柯內莉婭應該在很久以前就開始製定鎮壓日本解放戰線的作戰計劃了。既然決定要付諸實施,就應該有相當的把握。但都到這一步了卻又打亂了行動計劃,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唔,畢竟對方也有對方的理由……”


    “怎麽辦?要靜觀其變麽?”


    “不——”魯路修正了正歪著的頭,揮去了心頭的疑惑。


    “雖然確實有點在意……但反過來說,我們這邊的突擊行動也有了更充裕的準備時間。雖然有點疑問,但還是應當感謝對方。”


    “這麽說……”


    “維持原計劃不變。扇。” 聽了這句話,扇的臉色有些難看。


    本來,這個年輕人就不讚成這次作戰。雖然沒有當麵表示反對,但他顯然覺得這個計劃有欠斟酌。


    ——對方會有這種想法也是正常的。 但是,也正因為如此。魯路修才一定要這麽做。


    “比起這個,扇,你去整理一份成田周圍的情況交給我。”


    “情況是……” 扇的臉繃得越來越緊了。


    “這種事不言而喻吧,道路上布滿了不列顛的檢查站,林子裏遍地都是不列顛的偵查兵。不過完全封鎖還是要在軍隊開始行動後進行吧。”


    “這個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他們的具體位置。包括檢查站的具體分布,和偵察兵的具體配置情況。”


    “知道這個要幹什麽?難不成要趁著對方與日本解放戰線開戰之機從背後發動突然襲擊嗎——那麽做太亂來了。”


    “嗬嗬——夾擊是不可能的。你不是很清楚這點麽,扇。確實,所謂夾擊作戰必須以雙方的精確配合為前提,而且兵力都必須達到一定數量才能奏效。對現在的黑色騎士團與日本解放戰線而言,隻會被敵人輕易的各個擊破罷了。”


    “那麽……”


    “我從沒考慮過夾擊這個選項。我所想到的,還不如說正好相反……是啊。”


    這時,魯路修就像演戲一般把雙手大大的一攤。


    在麵具後暗笑一陣後——


    “雖然意義上有些許區別,也可以稱之為‘自投羅網’吧。也正因如此,我們才要秘密鑽過不列顛的偵查網。當然,日本解放戰線的偵查網也不例外。”


    ——靠geass的力量。


    隻有這句話沒有告訴扇,而且是在知道對方是絕對忠誠的一方之後,或許這一戰之後,魯魯修就能完全的清晰掉黑色騎士團的隱患,無論那些人有多麽的強大,但總歸也是不可信任的因素,他要向那個男人複仇,在這個大前提之下,他已經變得異常冷血,尤其是每次想到那張麵具的時刻,他都會覺得毛骨悚然。


    “在我們之中選擇一個麽?c.c.”魯魯修喃喃自語了一句,麵具下的一雙眼睛變得異常冷酷無情。


    夾擊從來都不是他所想要的,複仇的想法已經占據了他全部的靈魂,而且對於那幫沒有靈魂隻知道製造恐慌的日本人。魯魯修是沒有多少好感的,他隻是一個偽善者罷了,扮演著zero這樣的角色,堂而皇之訴說著虛假的正義而已,在他決定站到這個戰場上那一刻,他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所有的人——都是他的棋中子罷了,包括——c.c.。


    “喂,小二你在做什麽啊?”卡蓮坐在機甲室裏麵出聲詢問道,並非於無聊。隻是剛剛陷入愛河的女子通常都會有訴說不盡的話語。尤其是在這樣的緊張氣氛之下。


    “嗯?沒什麽。隻是,隻是一些簡單的事物罷了,對了,一會開打的時候你要躲在我的身後。”張毅操縱著修理器械在卡蓮的機甲上麵不停的搗鼓著。具體做了些什麽,卡蓮一無所知,雖然這個少年給了她無數次的神秘感,但這種高端的事情,會不會有些太勉強了?算了,隨他吧,隻要高興就好,畢竟選擇加入這個黑色騎士團之後,他們的命就已經交出去一半了。尤其是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卡蓮淩厲的目光變得異常柔情,可惜隔絕了機甲艙,張毅什麽都看不到。


    “小看女人會讓你後悔莫及的。”盡管麵色充滿了柔情,但是嘴上卻不會絲毫的客氣。開玩笑,這是公共頻道,任何一句話都會被其他人聽到的。


    “哈哈,我們的小男人很懂得疼愛女朋友啊。”果然,即便是如此,在頻道裏麵還是出現了調侃的話語,一瞬間,卡蓮覺得自己的臉像是紅透的蘋果,最該死的,是這個家夥竟然不出聲了。


    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麽,還說說內心想要否認什麽?卡蓮有些氣悶的捶打了一下操控盤。


    “唿,這下應該萬無一失了吧。”張毅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水,看著自己裝載在卡蓮機甲後麵的加速器舒了口氣,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沒有將紅蓮二式送來,張毅還是用了自己的指揮,在紅月基地裏麵找到了一些設備進行改裝,這種未來科技在他的眼裏確實算不上什麽,天生就會,駕輕就熟,這樣一來,卡蓮機甲的速度足足可以提高好幾倍。


    “小二,你剛剛是說這樣操控麽?按下紅色的按鍵?”通訊頻道裏麵傳來了憨憨的詢問聲,然而張毅卻覺得頓時汗流浹背,因為那個和尚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將機甲的槍口瞄準了他的身體。


    “禿…驢,你要是敢現在按下紅色的按鍵,我保證你十八代祖宗墳頭冒煙。”張毅著實有些無語,這副單薄的身體…一旦讓和尚按下紅色的按鍵,絕對百分之百的灰飛煙滅,好吧,這本就是一個跨世紀的玩笑,一個和尚六根不淨的坐在機甲裏麵準備衝鋒,上帝,來點更刺激的可好?


    “把綠草遮蓋在機甲上麵…”


    “笨蛋…我是說用手,不要做狗撒尿的姿勢啊!!!”張毅痛苦的捂住了額頭,真不知道為什麽將這個白癡分在和自己一個組裏麵。


    花費了十幾分鍾的時間,總算將這個禿驢教的勉強可以行走了,好吧,隻要不開槍打中自己一切都好…


    屏幕上還沒有任何的敵方蹤影,然而張毅的手心裏麵已經攥滿了汗珠,但是他知道,自己這一邊的壓力相對是較輕的,因為那些資深者完全的將壓力承擔了過去,他們竟然連機甲都不需要,早晚有一天,我也要成為你們的同伴,不在是被保護的對象,因為…,自己也有要守護的人不是麽,掏出自己時代的手機,卡蓮俏皮的容顏早已經成了屏保,隻是這些,他不會用言語去表達罷了。


    “和尚,一會躲在我的身後。”張毅忽然覺得,自己的體內戰鬥因子有些蠢蠢欲動了。


    “是這樣麽?”通過後視,張毅發現,這個禿驢擺了一個極其風騷的姿勢跨坐在了自己的後方,一身綠色的草將他遮蓋的像是一隻土狗,然而他竟然還罷了一個風騷的姿勢,手指做出了一個“v”字型,該死的,他明明連操控射擊都沒有掌握,怎麽學會了這麽二的姿勢。


    “好吧,你贏了。”張毅有氣無力的歎了口氣。


    揮動手中的光劍,柯內莉婭斬向擋在前麵的are。沉重而銳利的一擊使敵機的腹部受到重創are——從不列顛舊式機sgow改裝而來的機體——重重撞到了岩石上。柯內莉婭舉起光劍。從正麵刺了過去。


    對方甚至還沒來得及緊急逃生,機體就爆炸了。


    “我本來還有點期待,沒想到不過如此。”將r姿勢複原,柯內莉婭以戰士的表情微笑著。


    就像她所想的一樣,與她意圖一樣。唯一遺憾的就是,自己部隊行進的路線,稍稍有些偏離了敵人的大本營。


    雖然走錯了這麽一小步,但對大局來說沒有影響,不要緊。她指揮的軍隊,隻會向著勝利的方向邁進。


    同時另一麵的山坡上由達爾頓率領的are部隊也順利突破了敵人暴露在外的最後防線。


    傳令給後麵的步兵部隊。通往敵人倉庫的入口就在那個山莊裏麵。


    “是。”


    “等我們消滅完外麵的sgow之後。立刻突入。”


    “不與總督的部隊會和嗎?” 達爾頓聞言。一邊使用突擊步槍連射一邊大膽地笑著。


    “看來最先攻入敵人大本營的功績要被我得到了,侍奉一位大度的君主實在很愉快,你不這麽覺得嗎?”


    “確實。那麽,稍後再見。”與他通信的對方也笑著迴答。最重要的是,他們完全擁有這份鎮定。


    從大體上來說,戰局正在按照預定的方向推進,不列顛占有著絕對的優勢。所以,雖說有些為時尚早,但達爾頓和柯內莉婭會說出那種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下11區的*勢力——”達爾頓駕駛著自己的r向前推進,自言自語道。


    “——就完了。” 在已經沒有敵人的斜坡上,柯內莉婭笑道。


    但是。這時,有人在他們的頭頂上點起了反擊的狼煙。對對方而言。這是背水一戰。


    他們沒有從襲擊日本解放戰線的不列顛背後發動襲擊,反而扔下陣地,自己跳進了包圍圈的正中,不列顛軍逐漸靠近的中心點,山頂。


    無處可逃。狀況豈止是處於絕對下風,甚至是命懸一線。想要活命,除了擊退眼前的敵人之外別無他法。這就是垂死掙紮。


    當然啊,這樣做的危險頗多,而且這本身就是錯誤的戰術。自暴自棄而不聽從指揮官命令的士兵已經無法起到士兵的作用,完全沒有了鬥誌,也可能有人無視上級指示而投降。從本質來說偷襲是自殺行為,是下策中的下策


    所以,這種戰術不會成功,雖然也有極少數成功的例子,但那也幾乎是萬分之一的概率,所以才會被作為特例留在戰爭史上。


    但是—— 不能因為有萬分之一的成功概率,就全部將其歸結為偶然的產物。成功必然有其成功的理由,有其計算,有其明確的合理性。


    那樣的話,也可以說成它們擁有一個共同點——都擁有合理性,都經過了完全的計算。 眾人的精神都到了崩潰邊緣,對於死亡的恐懼和絕望,以及開始轉變為對於的生的極度渴望。


    隻要將他們的意誌傾向其他要素就行了。


    在絕望的深淵前,隻要給他們描繪出一點耀眼的希望,恐懼就會在瞬間化為勇氣和覺悟,最大程度地湧出高昂的鬥誌。所謂物極必反就是如此。在人們以為不可能的時候有了將其化為可能的想法的瞬間,人就會變得亢奮,就會拚命。


    但為了讓他們有這種想法,需要什麽呢? 兩點。


    第一,是對於指揮官的信賴。


    這個指揮官應該能為我們作些什麽吧,應該能為我們帶來些什麽吧。這種想法雖然有時會帶來過於依賴的危險,但在戰場上這卻依然是絕對的、不可缺少的因素。


    而第二點——


    為他們指明希望的明確策略,還有結果。


    很好!全部準備完畢!黑色騎士團,全員出擊!”


    坐在sgow的改良機體——名為無賴的are的駕駛艙中,魯路修鳴響了開幕的鈴聲。


    團員們用唿喊與怒吼迴應。


    “現在我們要在山頂對不列顛軍發動奇襲,聽從我的指揮,一口氣向第三地點衝去。作戰目的是逮捕不列顛第二皇女柯內莉婭!以我作為誘餌,第一小組進行阻擊,第二小組進行夾擊,第三小組直插深入。”


    研究所裏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動作快點。這裏再過幾天就會變成戰場了。”戴著眼鏡,一身西服的男人正在滿頭大汗地指揮著下屬們。在他麵前,很多研究員正在東奔西走地忙碌著。有的人正用叉車堆積著器材,有的人正在從巨大的計算機中備份資料,還有的人隻是抱著紙箱跑來跑去。


    就在這時,一個下屬模樣的年輕人停下了腳步,有點泄氣地說道。“副局長,這不可能啊,居然要在幾天之內把這麽多設備搬走……”


    “我知道。”正發號施令的戴眼鏡的男子顯出了沉痛的表情。


    “可是,局長不惜拜托那位‘大人’。好不容易才使軍隊的出發時間推遲了幾天。我們一定要盡自己的最大努力。不能讓他的心血白費啊。”


    “可是……”


    “若是接近恐怖分子的勢力範圍。監察官也就沒法隨便進入了——雖然知道這是一把雙刃劍,但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時刻這麽快就來臨了……不論如何,這項計劃萬一被現在的統治軍知道了,這裏的所有人就都完蛋了。”


    年輕人沉默了。


    戴眼鏡的男子用溫和的表情注視著他。說道。


    “收拾到一定程度以後,你們就趕快撤退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和局長好了。”


    “……請您別這麽說。這可是我們的工作啊,怎麽能讓局長一個人替我們善後呢。”


    “這樣啊……抱歉。”戴眼鏡的男子深深地低下了頭。


    年輕人露出了快活的笑容,轉身想要離開。但是,他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麽似的,又停住了腳步。


    “咦?這是……”


    “唔——這個啊。”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戴眼鏡的男人把那件東西從白色的桌子上拿了起來。相框和照片。照片上有戴眼鏡的男子,在他的身旁是一個叉著手的高中生年級的女孩,和一個與她長的很像的中年女子。


    “是您家人的照片麽?”


    “嗯。沒什麽時間去收拾死人物品了,就想起碼要把這個帶走。”


    “哇,您的女兒好漂亮,能當我的女朋友麽?”


    “喂喂。”雖說嘴上在責備著這個年輕人,但畢竟還是為對方稱讚女兒的話語暗暗欣喜。戴眼鏡的男子第一次露出了往日的笑容。


    “你少臭美了。她小時候還說過‘我要當爸爸的新娘。’這種可愛的話呢。”


    “女孩子大概都是這樣的吧。”


    “現在大概在學校裏也有了喜歡的男孩子了吧。”


    “所以說女孩子都是這樣的啦。那她叫什麽名字呢?” 戴眼鏡的男子笑得更開心了。


    “啊——是夏麗。夏麗?菲尼特。怎麽樣,這名字不錯吧?”


    “這應該是某種信號吧。”一些新加入黑色騎士團的成員看著皮膚黝黑的男子掏出一把古樸的弓箭,好吧,唯一不同的是樣式新穎,但是再如何的新穎也改變不了這是弓箭的本質,用這樣的方式發出信號還不如手槍來的明顯吧,強忍住心中的鄙夷,一個新入騎士團的成員出聲詢問道。


    “可以理解為某種信號。”譚小凡聳了聳肩膀,目不斜視的調整著自己的視野,雖然能力被壓縮到了百分之二十,但是如果可以一擊射中要害的話,他需要給自己一點壓力,不然的話,摸了摸自己脖頸上的項鏈,他記得自己的承諾。


    “呃,用手槍會不會更好一些?”身邊的人出聲詢問道,或許這個山野村夫都不知道手槍的存在也說不定,難怪日本會被布列塔尼亞入侵了,同伴們還都是如此原始的武器,戰爭的失敗或許能夠更加容易了解一點而已。


    “需要加持,小淩。”譚小凡活動了一下手臂,血脈噴張的肌肉充斥在手臂上,充滿了力量的美感,但是他卻搖了搖頭,似乎對此並不如何的滿意,被他叫做小淩的是個女孩子,始終有些神秘,隻露出一般的臉頰在外側,在聽到他的話語之後,輕微的點了一下頭,之後雙手散發出一陣紅光。


    “魔術?”這種新奇的力量顯然引起了這些新加入騎士團的反抗者們一陣陣的疑惑。


    “我覺得還是用手槍比較好…”一開始出聲的男子仍舊不放棄的繼續勸解道,但是隨之而來的,那個男子鬆開了手臂,猶如滿月的弓箭伴隨著嗖的一聲破風響,劃破了天際,但是這種東西怎麽可能擊敗機甲?天方夜譚麽?好吧,不應該打擊同伴的自尊,這樣做不好,為了團隊整體考慮,他應該需要安慰。


    “我說…轟…”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打斷了,山洞裏麵的岩石都在紛紛的落下塵埃,足可見這一聲爆炸之下的威力。


    “打…打…爆了?”像是吃了鵪鶉蛋一般張大著嘴,有些膛目結舌的看著那個仍舊在拉弓的男子,一眾新人頓時覺得小腿發軟,開什麽…開什麽玩笑,那是弓箭啊,弓箭!連手槍都不如的東西,竟然直接打爆了一輛機甲?天神下凡麽?


    他們的眼神從最初的懷疑,漸漸的變成了驚訝,之後是信服,最後是膜拜,若不是在戰場,他們保不準已經有了下跪的衝動。


    “說不定…說不定這場戰鬥,他們會贏的。”這樣的想法像是瘟疫散發一般,在他們的心理開始無限蔓延一般的滋生,一發不可收拾。


    “開始了。”林秀站起了身子,蒂法抓緊了手裏的拳套,這不僅是他們與布列塔尼亞的第一次正麵交鋒,同時也是他們一次刷分的好機會,五千幾分的任務並沒有忘記,而此時,c.c.早已經遠去,迴到了魯魯修的指揮室裏麵,接下來,她隻需要靜待她想要發生的一切就足夠了。


    ps:


    感謝貝貝貓,小二月票支持,騎驢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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