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果然是無限風光在險峰呀!”繞過他,看著遠處連綿的山巒。心情一下子無限舒暢。

    “我站在高崗上遠處望,那一片綠波海茫茫,你站在高崗上向下望,是誰在對你聲聲唱……”心情大好,所以隨性地哼唱起張惠妹的《站在高崗上》。

    “屬於風的那就去飛翔吧。屬於海洋的那就洶湧吧。屬於我們的愛該來的就來吧。為什麽不敢呢不要呢?是他吧命中早就注定了的那個他。是他吧他原來就在這裏呀……”梁靜茹的《屬於》。

    “每個昨天愛過傷感過的情節,我都選擇不要誰來重寫。我不小心跌倒流血,也是動人故事的另一頁。每個暖過寒冷過的季節,都為了生命的歌譜寫。眼前一切我隻有感謝,愛過的人才會了解……”賈立怡的《感恩節》。

    隻有在心情極為放鬆時,我才會坦然地放縱自己,所有能想到的歌,統統唱了個遍。誰說我隻會唱我自己的歌?於是,我又想起了王力宏的《我們的歌》。“已經聽了一百遍,怎麽聽都不會倦。從白天唱到黑夜,你一直在身邊(一直在身邊)。如果世界太危險,隻有音樂最安全。帶著我進夢裏麵,讓歌詞都實現……”

    我唱的太過專注,哪裏注意到,在我身後深深凝望著我的唯一的聽眾。

    “藍心?會是你嗎?”在她念出那首隻有我們才知道的詩時,我曾以為我找到了你。但是看她……縱然再度轉世,也不該變成眼前這個膽小怕死又極愛逞強的小女人吧?

    或者這也是她率性的可愛一麵?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山路時坦時嶇,深一腳淺一腳的幾度踉蹌險些摔倒。下山時上官水鏌走在我的前方不遠處,不知為何他好像刻意不理我?我也為自己的這個念頭感覺到奇怪,我應該沒得罪他吧?再度感歎:好個喜怒無常的家夥!

    好像很多偶像劇中都有這類的橋段。爬山時女主角不慎扭傷了腳,然後男主角或為她揉腳,或心疼地背她下山。同時為了配合效果,女主角要麽敕敕落淚,要麽伏在人家後背上幸福的蕩開大大的燦爛花癡笑。個別情況下,某韓劇橋段則是女主角逞強地大唿自己是打不死的萬年小強,然後男主角含情脈脈地看著她,無限的疼惜。

    救命呀!縱使戲如人生,也未必各個都是偶像劇吧?萬一是瓊瑤阿姨的兩行清淚呢?

    “你在磨蹭什麽呢?”上官水鏌的聲音打斷了我可笑的念頭。我怕心思敗露,皮笑肉不笑地迴望著他,“在琢磨到底人生如戲呢,還是戲如人生!”

    ——到底人生如戲呢,還是戲如人生……千年前的迴憶定格在腦海……藍心?

    “你怎麽了?”這下換我不解了。手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他隻是出神地望著遠方,似陷入沉思。突然眼底的光芒凝聚,抓住我在他麵前晃的手,疾聲問著,“你到底是誰?”

    “我……”這是什麽意思?他不會是突然失憶了吧?“你別嚇我,我是鄭依文呀?”

    “不對。藍心,是你嗎?”他變了一種很奇怪的語言,我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激動的神情隨之變成了失望,又似不甘心般他換迴了正常我能聽得懂的語言,“藍心,是你嗎?”

    我真的是花了很大的氣力沒甩他一巴掌。這家夥別告訴我幾秒鍾就變成了白癡。“我再說一遍,我叫鄭依文,ok?”

    他凝望著我的眼神中閃出一絲不解,一絲失落,一絲冷意。

    “走吧!再慢吞吞的,別怪我把你一個人丟在這深山老林裏。”他傲慢的臉被森陰的邪氣包圍,我確定他不是在跟我說笑。不禁打著冷顫,心底第三度暗罵這個家夥的喜怒無常。

    由於體力消耗嚴重,迴程的車上,我一直昏昏沉沉地睡著。隻是隱約間感覺臉上有溫熱的碰觸,柔柔地撩撥起我心湖的漣漪——這樣的溫柔,喚醒了沉睡在我心底的那個身影……他就是七年前初識時的盧天駿。可惜,再也迴不去了。也許我真正可惜的,是我心中記住的,或者說已經被我美化了的影子。迴不去的,也隻是當年純真的感覺。

    畢竟駟馳而過隙,全然物是人非。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做著夢,再醒時發現眼角的淚已經沒有了。我寧願相信是自然風幹。

    “你常在夢中哭嗎?”嗯?我警惕地望著身邊的人,我居然在他的麵前睡著了?那剛才溫柔的碰觸以及莫名消失掉的眼淚……我不敢再想下去。

    幸好,奔跑趕來的刁蠻公主以及禦凡打破了這曖昧不明的尷尬。我逃跑似的急著下車,卻忘了還沒解安全帶。再迴神,發現上官水鏌已傾身為我解開安全帶。角度,剛剛好。好到讓我錯覺,這角度極適合給予他一個褒獎的香吻。

    “呃,謝謝!”近距離的目光對視,我內心慌亂不已。這奇怪的行程,隻教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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