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君辰寒哪裏肯,一把就將淩清的手臂拽住了。


    顯然連城翊遙也是一直在觀察著淩清那邊的情況,看到這種情況,連城翊遙原本靠著車門的身子,倏地站直了,抬腳就要走過去。


    可是連城翊遙的身子剛剛一動,便又停了下來,幾秒鍾之後,他便再次靠在了車門上,隻是這一次,他的腦袋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流年自然也注意到了連城翊遙剛剛有所猶豫的小舉動,隨即流年不禁再次朝著君辰寒和淩清的方向看了過去。


    淩清一把甩開了君辰寒的拉扯,麵色微寒的看著君辰寒,但是淩清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任何話。


    相反的,從開始到現在,都是君辰寒一直在滔滔不絕的說著什麽。


    淩清和君辰寒距離他們的距離還是比較遠的,隻是大概能夠看到他們二人的表情變化,但是卻絲毫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


    “他們在說什麽啊?”


    流年扒著車窗看了好久,這才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君辰寒在對淩清懺悔自己的錯,但是淩清卻不為所動。”


    流年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了司律痕的聲音。


    聽到司律痕的話,流年愣住了,隨即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司律痕,“司律痕,你怎麽知道,搞得你就在他們跟前一樣。唬人的吧!”


    “沒有,以前受過特訓,這麽點距離,就他們之間的對話而言,一點也不是問題。”


    對於流年的半信半疑,司律痕隻是笑了笑,隨即便耐心的解釋道。


    “連城翊遙,他也能夠聽到,他剛剛在聽到君辰寒說到孩子的時候,而淩清的反應並沒有多麽強烈的時候,他這才停住了要奔跑過去的腳步。”


    沒一會兒的功夫,趕在流年開口之前,司律痕便淡淡的補充道。


    “啊?”


    司律痕說的就跟真的似的,讓流年忍不住看了看司律痕,又忍不住看了看連城翊遙。


    如果司律痕剛剛所說的話是真的話,那麽君辰寒,再一次提到孩子的時候,連城翊遙準備過去,是因為君辰寒口中的孩子二字,刺激到淩清嗎?


    之所以選擇沒有過去,因為他發現,即使君辰寒說了孩子二字,淩清的反應也很淡然,這才停下了腳步嗎?


    “司律痕,你說的靠譜嗎?真的嗎?”


    流年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聞言,司律痕笑了笑,隨即抬手摸了摸流年的發頂,“我有什麽理由要欺騙你呢?”


    聽到司律痕這樣說,流年不由得點了點頭,也是啊,司律痕沒有理由欺騙她。


    所以如果按照司律痕這樣說的話,那麽孩子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上次她記得自己就說到孩子的時候,淩清的反應很大,甚至臉色變得也極其的不正常。


    可是這一次,司律痕剛剛說了,君辰寒和淩清說話的時候,提到了孩子,但是淩清的反應卻很平淡,並沒有像上次那樣的受到了什麽刺激似的。


    思來想去,流年有些不解了,所以到底孩子對於淩清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麽,她記得淩清之前懷孕了,那時候是月橫跑來告訴她的。


    月橫告訴她的時候,都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在算算,淩清的孩子也早就生下來了呀,為什麽到現在,她都沒有見過淩清的孩子呢?


    沒有見過也就算了,她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所以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呢?


    淩清的孩子現在到底在哪兒,是不是自從和君辰寒離婚之後,孩子的撫養權就不歸淩清管了呢?


    可是這樣也有一點說不通了,君辰寒今天來這兒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想讓淩清跟他迴去,那為什麽他不把孩子也一並帶來,打感情牌呢?


    以君辰寒那樣卑鄙的性子,他是很有可能會這樣做的啊,可是他卻沒有,這一點倒是讓流年很少想不通。


    還是說,雖然君辰寒很卑鄙,但是作為父親他還是合格的呢?他隻是不想讓自己的孩子過早的知道,他的父親和自己母親之間的那些糾葛?


    雖然這樣也能夠說的通,但是流年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他又完全的不知道。


    所以此刻的流年一邊想著,一邊將自己的眉頭擰成了一條繩,看上去很是苦惱。


    看到這樣的流年,司律痕忍不住皺眉,伸手就將流年攬進了自己的懷裏。


    “怎麽了?在想些什麽呢?”


    “沒有什麽,隻是有些事情有些想不通而已,對了,司律痕,你知不知道淩清孩子的事情啊?”


    突然想到了什麽,流年便急忙問道,是啊,說不定司律痕會知道些什麽呢,還不如問一下司律痕呢。


    聽到流年的這句問話,司律痕的眸光忍不住輕輕閃了閃,但是麵上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不知道,淩清的事情我不太了解。”


    除了這樣的迴答,司律痕發現自己此刻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樣跟流年去說。


    如果告訴流年實話的話,流年肯定會因為這件事情很傷心,他不想看到流年傷心,所以就隻能這樣說了。


    “這樣啊,好吧!”


    聽到司律痕的迴答,流年的眸光暗了暗,他還以為司律痕會知道些什麽呢,能夠告訴他一些重要信息呢,可是卻沒有。


    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有機會的話,她親自去問問淩清,可是每次她想要開口問的時候,隻要一想到淩清上次的表現的時候,流年便禁了口。


    還真是糾結呢,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說不定到時候事情會有其他的變化呢。


    這樣想著,流年的目光便不由得再次朝著淩清和君辰寒的方向看了過去,在看向那裏的時候,流年的目光不由得瞥了一眼還靠著車門的連城翊遙。


    此刻連城翊遙已經抬起了眼眸,視線依舊看著不遠處的淩清,可是此刻他的麵上並沒有什麽變化。


    流年看著不遠處,而司律痕的目光始終黏在流年的身上,沒有一刻的離開過。


    看到流年時而皺眉時而嘟嘴的模樣,讓司律痕忍俊不禁,他的流年表情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多變呢。


    隻是司律痕其清清楚楚的知道,在這些多變的表情之後,流年其實是在為淩清那個女人擔心而已。


    如果流年知道,淩清之所以這次和她如此之快的複合,而且還在他們的家住了那麽長一段時間,其實是有目的的怎麽辦?


    這一段時間,他已經派人暗中觀察過淩清一段時間,起先淩清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就在他快要放下懷疑的時候,淩清居然有了動作,而且淩清所做的事情,還真是沒有讓她想到呢。


    隻是清楚這些事情,但是司律痕卻並沒有把這些事情都告訴流年。


    不是他不想告訴流年,而是司律痕清楚的知道,即使他將這些事情對流年說了,流年也不會去相信,所以與其這樣,他不如先不說,如果不是淩清沒有留下任何證據的話。


    司律痕並不想因為這個女人就影響了他和流年之間的關係,沒必要,也不值得,而且如果真的因為淩清這個女人影響了他和流年之間的關係的話,那麽就真的中了淩清的計了。


    所以各方麵權衡之下,司律痕知道,有些事情急不來,但是為了流年的安全著想,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加快速度了。


    “他們還在說些什麽啊?怎麽還沒有聊完啊?我真的想不通了,像君辰寒一個大男人,怎麽會有那麽多的話要說呢?真是的!”


    流年的下巴不由得抵著車窗,很是無奈的說道,這都過了多久了,怎麽他們還沒有說完話呀,而且淩清也似乎很有耐心。


    果然,在流年說完這句話後,連城翊遙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總歸,此刻連城翊遙的臉色看上去並不怎麽的好。


    自然也注意到了連城翊遙的表情變化,流年不由得看向了司律痕,表情很是不解。


    “君辰寒和淩清,他們倆在談論連城翊遙。”


    司律痕的一句話瞬間將流年的疑惑解開了。


    點點頭,流年不由得再次看向了連城翊遙,淩清到底在和君辰寒聊到了連城翊遙的什麽,怎麽讓連城翊遙黑了臉了呢?


    這一點,流年很是不解,但是不解歸不解,她卻是沒有任何興趣知道,畢竟也許是連城翊遙的一些私人的事情。


    所以流年除了簡單的嗯了一聲,便沒有再問什麽。


    “流年累了嗎?要不休息一會兒?”


    已經差不多二十分鍾過去了,而君辰寒和淩清那邊顯然還有很多話要談,他們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去,擔心流年累著,隨即司律痕不由得問道。


    “咦?司律痕……”


    聽到司律痕說這句話,流年很是驚訝,雙眸更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司律痕。


    “怎麽了?我這樣說很奇怪嗎?”


    司律痕也不解了,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什麽問題,讓流年如此驚訝的看著他。


    “當然沒有問題啦,我隻是很意外啊,意外你居然沒說‘要不我們一起迴去,讓連城翊遙在這兒等淩清就可以了’類似這樣的話,而是說,讓我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呢。”


    對,就是如此,令流年驚訝的就是這點。


    聞言司律痕愣了愣,可是很快司律痕便笑出了聲,“怎麽了?流年我這樣說真的讓你很意外嗎?”


    “意外啊,何止是意外啊!”簡直是太意外了好嗎?


    “如果我說,我們現在就離開,你會同意嗎?你一定想要繼續等待淩清啊。”


    對於淩清,他真的太過於了解了,所以他才這樣說的。


    聞言,流年有一瞬間的呆愣,可是很快流年便反應過來了,隨即流年便直接撲到了司律痕的懷裏。


    “司律痕,你真好,還是你了解我!”


    聽到流年的話,司律痕的嘴角不由得彎了彎,抬手就撫了撫流年的發頂,也因為流年突然這樣的舉動,讓司律痕心底的失落轉瞬即逝。


    “流年,你才知道我這麽的好啊?”


    “沒有,絕對沒有,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好啊,你特別特別的好呢!”


    話落,流年傾身,隨即在司律痕的臉頰處落下了一個吻。


    “我說你倆,在這個節骨眼,能別秀恩愛嗎?”


    還不等司律痕說什麽,流年的耳邊突然傳來了連城翊遙暴躁的聲音。


    愣了幾秒鍾,隨即流年便很不厚道的,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音。


    “看在你還有講笑話的功能的份上,剛才那一句話,我就不計較了。”


    看到流年笑了,司律痕也不由得勾了勾唇,隨即便毫不猶豫的補刀了一句。


    “你們……”


    聽聽他們倆所說的話,當真是夫唱婦隨的好呢,不過這句話,他卻沒有說出口,以免他倆更加的得瑟了。


    最終,連城翊遙隻是冷哼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隨即轉頭繼續看向了淩清的方向。


    “司律痕,我們是不是有一點過分了呀?”


    現在的連城翊遙心裏一定不好受,她還和司律痕這樣聯合起來打擊他,想想真的覺得有些於心不忍呢。


    “不要擔心,連城翊遙剛剛就是故意找打擊的。”


    不然,他怎麽會突然迴頭跟他們說這樣的話,明顯是淩清和君辰寒談的時間太長了,已經讓他失去了耐心。


    與其說是耐心,不如說是連城翊遙是在擔心吧,他擔心君辰寒勸動了淩清,讓淩清選擇和他迴去。


    所以,剛剛連城翊遙那樣對他們說,隻不過就是為了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說好聽點是轉移注意力,說難聽點,應該是逃避。


    不過連城翊遙是想要逃避,可是最終卻還是抵不過自己的內心,還是然不住再次看向了那邊。


    這就是為什麽,才剛剛和他們說完話,連城翊遙的腦袋,就迫不及待的轉向了淩清的方向。


    “啊?司律痕,真的假的?”說的就跟真的似的。


    抬手,然不住捏了捏流年秀氣的鼻子,隨即額頭抵住了流年的額頭。


    輕歎一聲,看來連城翊遙還真的是很喜歡淩清呢,雖然麵無表情,但是卻完全可以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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