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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答紫羅蘭的,是吳岩的行動。


    吳岩望著紫羅蘭身後的一千修士大軍,雙目放著奇特的冷光。這些人,很不幸,都已隨著紫羅蘭衝進了五靈風魔禁神旗的禁陣之內。


    吳岩打出百餘道魔訣之後,冷然輕吐一聲:“攝!”


    但見,千餘妖府大軍,紛紛被禁控攝拿,不由自主的填充向京觀祭台的下方,成為此祭台的‘肉’基!


    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都駭然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好像完全不屬於自己,不受自己控製的,被攝拿。


    這些人中,有一小部分是結丹期境界的妖府妖將,大部分則是築基期境界的妖尉。隻是,無論是什麽境界,在這裏好像都沒有用,紛紛的被禁控,攝拿,填充成為‘肉’基!


    朱君豪也是一樣,任他先前是如何的想法,這一刻目中卻透出了深深的恐懼和忌憚。


    三十年不見,吳岩的修為神通,竟然恐怖如斯!


    他甚至都不知道,吳岩現在使用的是什麽神通。這,這怎麽可能?


    “吳兄,饒了小弟!小弟無意冒犯,更無意與吳兄為敵,隻是迫於職責,不得不來查看一二!”他害怕了,臉上‘露’出深深的悔意,大聲討饒。


    那紫羅蘭,臉上同樣‘露’出了驚恐之‘色’,隻是,在這一刻,她的雙目中竟忽然‘射’出一道紫‘色’光芒,六陽魔神刺,陡然而出!


    但見,五靈風魔禁神旗之內,紫羅蘭所在的空間位置,顯現出一陣的水‘波’般的湧動。仔細看的話,那湧動卻是空間在扭曲。扭曲的地方,正是紫羅蘭的身周。


    她雙目之中,不斷‘射’出這種紫‘色’奇光,空間陣陣扭曲之間,她似乎恢複了行動的能力,艱難的向陣外挪動起來。看起來,她使用這六陽魔神刺並不輕鬆,冷汗已經濕透全身,把她那‘挺’拔傲然的身軀,顯現無遺。


    吳岩看的一陣愕然,不禁對這六陽真魔功產生出極大興趣來。這種魔功,修煉出的神通,竟然可以扭曲空間,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隻是,經過方才不斷的打出魔訣,‘操’控五靈風魔禁神旗,吳岩剛才吸收煉化了白鵬四肢所得的血煞魔氣,再次消耗一空。為了維持腳下這京觀祭台,他的法力也大多被牽製,一時竟‘抽’不出‘精’力來對付想要脫逃的紫羅蘭。


    朱君豪渾身僵硬,無法動彈,見吳岩對他的求饒無動於衷,他的身體也在隨著一股奇特的力量,向那血‘肉’模糊的京觀祭台湧去,目中的驚恐更甚,“吳兄,求你看在三妹的份兒上,饒小弟一命!三妹對你情深意重,你難道忘了,她曾為你盜取天機武庫的事情?吳兄……”


    “哼!”吳岩冷哼一聲,大手一揮,朱君豪的身體如同輕若無物的敗絮,被其甩出了陣外。


    “給你一刻時間,從南城大‘門’,滾出城去!”瞥了朱君豪一眼,吳岩冷冷最後提醒。


    朱君豪一出了禁陣,便發現一身的法力運轉通暢,他深深望了吳岩一眼,一拱手道:“多謝吳兄不殺之恩!”


    此刻,他心底對吳岩的恨意和忌憚雖然已經更甚,但麵上卻做出了極度謙卑真誠的樣子,恭恭敬敬的向吳岩施禮,然後化作一道遁光,向南而去。


    吳岩眼見那紫羅蘭,憑著六陽魔神刺神通,已經快逃至禁陣的邊緣,眉頭一皺,再次煉化起白鵬的‘肉’身。


    白鵬的最後一聲慘叫響起,其渾身剩餘血‘肉’‘精’元,全部化成血霧,又轉換成暗紅‘色’魔氣,被吳岩抬手吸收。


    一顆拇指大小的黑‘色’蓮子,落在了吳岩的掌中。


    這黑‘色’蓮子之中,帶著白鵬恐懼的尖叫氣息。這便是白鵬修煉百餘年黑蓮魔功,凝結的一顆魔種,現在,卻被吳岩禁住。


    吳岩不是‘陰’沉的小人,盡管他心底填滿了對此人的滔天恨意,卻並沒有留下白鵬的元神繼續折磨,而是狠狠一抓,捏散了其內白鵬的元神,而後,他把那失去了元神意識,帶著濃濃魔氣的黑‘色’蓮子,收了起來。


    此黑‘色’蓮子,乃是由最‘精’純的黑蓮魔氣所凝結,其內蘊含著極其濃鬱的魔氣,其效果,不亞於一顆大補的魔丹。


    隻要吞了這顆蓮子,吳岩可在瞬間恢複全部魔氣。這顆蓮子,他要留作後手,以備最危急的時刻,煉化保命所用。


    他不敢保證,一旦屠城的行動,震動了全城,會不會有更厲害的妖府修士出現。


    那紫羅蘭,果然不愧為修煉了六陽真魔功的魔道魔種後期巔峰修士,竟在吳岩一身的魔氣恢複未竟之時,掙脫了五靈風魔禁神旗的禁控,遁出了陣外。她連迴頭看一眼的勇氣也沒有,直接以燃燒‘精’血為代價,渾身化作一道血光,刹那破空急閃,數息之間便遁的無影無蹤。


    其遁逃的方向,正是南城。吳岩向南瞥了一眼,便不再關注。在南城城‘門’口,尚有百餘隻不死吞天蟲在,她想要逃跑,可沒那麽容易。


    腳下的京觀祭台,此時壯大了十數倍,已經高達十丈,如同一座白骨血‘肉’的可怕骨塔,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狠狠的隨著吳岩意誌,向下方白府的禁陣撞去!


    轟然的一聲,白府的護陣,終於被破開了一個數十丈大的豁口,點點的靈光四散開來。一處破,處處破!


    下方,到處都是尖叫聲和唿救聲。


    四麵看熱鬧的人,此時早已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隻是,人就是有這樣一點的惡習,喜歡冷漠麻木的看熱鬧,總覺得那熱鬧跟自己無關。豈不知,現在這場熱鬧,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跟他們的命運連在了一起。


    無論對錯,現在都已不重要。吳岩現在要的,是殺戮!


    “祭!”


    那京觀祭台,轟然的落在了白府大院正中央後,吳岩大喝一聲,一圈一圈‘肉’眼可見的血光,從京觀祭台之上四散而去,如同無數的血魔大手,摧毀了白府所有的建築,把白府之內角角落落的人,無論男‘女’,全都攝拿至祭台之下。


    京觀祭台不斷的升高,壯大,凝實。


    其血光魔威,也不斷的隨著祭台的壯大,而凝實,壯大。


    此刻,祭台之內,血‘色’天鵬魔王分身的魔威,已經達到了元嬰期後期頂峰,陣陣龐大的血魔威壓,由白府向四麵擴散。


    吳岩的神識已經跟此魔王分身的神識連到了一起。在魔王分身的神識覆蓋之下,整座迦樓城盡在掌控!


    在這股無可匹敵的魔威靈壓之下,四麵看熱鬧的修士,終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和驚恐,一個個的紛紛驚叫著祭出法寶,就想逃跑。


    隻可惜,一切已經晚了!


    吳岩知道,至此,已經不再需要他出力,他隻需要以神識,指揮腳下京觀祭台之內的魔王分身,滅殺一切!


    吳岩抬手一招,五麵大旗,眨眼間縮小,迴到了其身體的四周。


    他並沒有收起五靈風魔禁神旗,而是令這五麵血‘色’魔旗,護住了其身周。


    腳下這京觀祭台之內的魔王分身,魔威太重,連他都有點受不了,有這魔寶護身,他的心神可不受此影響,更不會被魔王分身的邪魔侵襲。


    他可不想被反噬,成為魔王分身的傀儡。


    京觀祭台,不斷的向四麵八方散出一圈一圈的血光。以白府廢墟為中心,整座的南城,建築物紛紛化為灰燼,角角落落的人,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紛紛被攝拿至京觀祭台下,成為‘肉’基。


    祭台不斷的升高,不斷的擴大。


    整座迦樓城此刻早已震動。南城在數刻之間,化為廢墟,中央和北城的那些妖府修士,尚沒有接到紫羅蘭和朱君豪的軍令,根本搞不清楚狀況,不斷有修士飛遁過來,想要一探究竟。


    這些好奇的修士,飛遁而來後,紛紛的遇到了擴散而來的血光,在血光之中,一個個如同喝醉了酒的醉漢,跌跌撞撞的就被攝拿,稀裏糊塗的丟了小命。


    終於,在一陣的轟然巨響之中,整座南城,堅厚凝實的城牆城基,不堪魔王分身的威壓,坍塌崩毀,化為灰燼。


    到了此刻,那京觀祭台之內的魔王分身,實力已經達到了恐怖的化神期。


    此刻,在城西五十裏外的天劍山絕壁之上,被靈雲烘托的天香閣中,天香三聖早已遁出天香閣,駭然望向迦樓城。


    三人神識探查之下,猛然的發現,他們探查出去的神識,竟然被吞噬掉大半,驚的三人慌忙收攏神識。


    不過,這一下探查,卻也讓他們看清了城中的狀況。


    一座千丈高,百丈大小的恐怖白骨血‘肉’祭台,坐落在南城廢墟的正中央,其上,一玄袍青年修士,臉‘色’冷漠,長發飄飄,殺意凜然的不斷凝視四方。


    那京觀祭台的血光,已經可擴散出方圓十餘裏的範圍。但凡出現在這範圍的修士,盡皆被那血光罩住,吸攝進祭台之中,成為壯大祭台的‘肉’基。


    不明所以的修士,被這動靜驚動,還在無知的想衝過去探查,最終卻化作‘肉’基。


    那滔天的化神期魔威,隔著數十裏,隔著天香閣的禁陣,三人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他,真的在屠城!”好半晌,天香三聖才迴過神,相視一眼,都‘露’出了深深的震駭和驚恐,澀聲道。


    “天香閣,將何去何從?”布賈臉‘色’煞白,問道。


    “老衲可不想成為祭品。立刻啟動天香號戰艦,走!”智海道。


    “去哪兒?三川府還是嶺北中原?”談機道。


    “這是京觀祭台,此上古祭台一出,天劍關將徹底成為死地,從此,三川府通往嶺北中原的道路,徹底斷絕。老衲建議,趁機紮根嶺北中原發展。”智海不動聲‘色’的道。


    “好,走!”布賈和談機二人,目中奇‘色’一閃而逝,同時道。三人計議已定,迅速遁迴天香閣。片刻後,天香閣下方的靈雲消失,顯現出一條長達千丈的巨大戰艦。那戰艦甫一顯現,即刻化作一道流光,衝天向北而去,眨眼間消失不見。--32523+dsuaahhh+24475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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