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君莫笑離我這麽近,一心一意的保護著我,還有他這幾日對我的關心,我心裏都明白。他不同於雲的溫文爾雅,也不像炎麟那般邪美,沒有齊浩軒的尊貴氣質,但他有著特別的成熟男人的魅力,或許是經商的緣故,才使得他無論對著何人說話,總會透出一種圓滑世故的感覺。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此時這麽危險的場麵,我卻有閑情逸致想這些。可能君莫笑已經讓我有安全感了吧,或者說他剛才表白的那番話,說的那麽的真誠,所以深深的影響了我。

    那幫蒙麵人在君莫笑麵前一點也沒占到上風,所幸,曉言和隱離不知從哪裏趕了過來,這樣一來,那些人就更加好對付了。他們見形勢不利,馬上也撤退了。我雖然沒有打鬥,不過跳來晃去的,真的是頭又昏,眼又花,難受的不行。

    可是我卻不知這次的蒙麵人事件,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開始,後麵還有更多更驚險更陰謀的事情等著我呢。

    我勉強忍住不讓自己暈倒,曉言和隱離非常擔心的過來看我,我吃力的擺出一個微笑:“我沒事。”他們三個商量好,先帶我找個最近的客棧住下,現在我的身體不適合長時間的趕路。

    到了客棧,就是昨晚我送受傷那人的住的那家。掌櫃的和小二正在收拾破桌椅,還有破碗和打的稀巴爛的酒壇,我連忙問:“掌櫃的,發生了什麽事?還有我今天帶來的那人呢?”

    掌櫃的一臉喪氣的說:“唉,別提了,早上姑娘帶來的那人,稍微好了一點,醒來就說要走,我勸他多休息一下,偏不聽,攔也攔不住,走路還跌跌撞撞跟酒鬼似的。這剛走不久,就來了一群土匪似的人,進來二話不說,四處尋找,我上前問他們要找什麽,沒想到被一腳踢到了牆角。我開了這麽多年的客棧,還是頭一次遇上這種事情,真是流年不利啊。”

    君莫笑人他們為我們準備房間,小二馬上領我們上樓。君莫笑他們顯然對我和掌櫃的對話感到非常奇怪,我躺在床上大概的跟他們講了一下昨晚的事。他們什麽也沒說,不過我知道自己無緣無故救了一個連長什麽樣都不太清楚的男人,他們嘴上沒說什麽,心裏肯定怪我的,但是我知道,她們也是為我的安全著想。

    喝了一碗湯藥,這幾天也夠受的,喝這黑不拉嘰,苦死人不償命的藥。曉言紅著眼睛對我說:“若謙,以後千萬別一個人亂跑了,你嚇死我了,知道嗎?公子不在了,你若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該怎麽辦?我怎麽對得起公子。”

    “我不是沒事嘛,傻丫頭,別哭了,我知道自己這次是衝動了一點,可我,我心裏著急,也亂糟糟的,無法接受雲墜崖的事實。不過現在,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不會在讓你擔心了,我會好好的在山莊裏待著,等著雲迴來。”(霏:“暈,咱家丫頭還是沒有接受現實。”)

    在客棧裏休息,可是我的身體卻沒見好轉,於是君莫笑提議去京城,因為京城裏有名醫。山莊裏雖也請得到大夫,不過還是不如京城裏的。曉言和隱離都同意他的提議,我這個躺在床上的人是沒有資格說話的。

    我的身體我自己也是知道的,這次的傷寒反反複複,總不見好,如果再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是得請一個好一點的大夫一次性把我醫好,不然很有可能落下什麽其它的毛病。

    君莫笑有錢,連房子也多,光京城就有好幾處宅子。本來我和曉言,還有隱離去京城自己的宅子的,可是君莫笑不讓,非讓我們去他京城的別院,說是那裏清靜,環境好,更適合休養,沒辦法,現在我們四個,他就是主子,我們都得聽他的。

    也不知道君莫笑從哪裏弄來的一輛馬車,應該花了不少錢吧。馬車裏麵有床,有桌子,儼然像個小房間似的,應有盡有,全都給我準備齊了。而且我發現這輛馬車行駛在路上,我坐在裏麵一點都感覺不到顛簸,很平穩。

    一路上曉言都在細心的照顧我,讓我覺得很愧疚。自從雲出事以後,我一直讓她擔心和照顧,而我卻從來沒為她想過。雲不在了,可我的身邊還是有人關心我的,除了曉言,還有君莫笑和隱離,我不能再這樣自私下去了,自私的擁有他們的很照顧和關心。我要快點好起來,不能再讓他們為我擔心了。

    到了別院,估計君莫笑早就吩咐安排好了一切,進屋就有丫環伺候,曉言想要照顧我的,可那些丫環什麽都不讓曉言幹,她隻好陪著我。我跟君莫笑說反正也到了京城,也不用請其他名醫了,幹脆把宋伯伯請來好了。在我看來,他的醫術也是很了不起的,君莫笑考慮了一下,同意了。

    宋伯伯一聽說給我看病,馬上趕了過來,順便把希希也帶來了。江湖上武林盟主墜崖一事想必宋伯伯也有所耳聞,看到我,心疼的皺起眉頭為我把脈,希希畢竟還是一個小孩子,見到我就哭的稀裏嘩啦的。問我上哪裏去了,怎麽過年都不在家的,還是曉言把他抱走的。

    “謙丫頭,人死不能複生,想開一點,宋伯伯我隻能醫好你身上的病,至於你的心病,還是得靠你自己啊。”宋伯伯勸我道,又說:“你之前又發生過什麽是嗎?你的體內凝聚著一股寒氣,如果再不好好的休養身體,這股寒氣很有可能會轉變會寒毒,以後千萬要注意保暖啊。”我點點頭,不爭氣的眼淚有流了下來。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君莫笑帶了一個姑娘迴別院,在他們君家傳開了,那個姑娘就是我。才第二天的功夫,丫環來報,什麽什麽姨娘的來看我,丫環熟練的報出她們的姓氏,而我卻一個都沒記住。我讓曉言幫我整理了一下頭發和麵容,不知那幫女人是真心來看我呢?還是隻是好奇我這個人?不過應該是後麵那個因素多一點。

    她們一進門,馬上有一人對我說道:“哎喲,妹妹,你怎麽起來了呢?聽爺說你應該臥床休養才是。”說話之人長得倒不錯,桃麵杏腮的,不過她說話的模樣,整個一個王熙鳳。嘴甜,但心裏想的和嘴裏說的完全是兩碼事。

    我在心裏哼了一聲,不過麵上:“多謝關心,不過我還擔不起你叫我一聲妹妹,不嫌棄的話,叫我若謙吧。”她沒想到我會這麽說,微愣了一下,馬上笑著點頭。

    一個女人就夠我應付的了,現在一下來了四個,這可怎麽招架。

    “若謙姑-娘,爺待你可真真不同,向來這京城的別院,除了爺,他可是從來不允許任何人住在這裏的。”又一位說話了,不過這話說的酸溜溜的都能酸死我,真是有些受不了。

    這四個名字叫不出來,我給她們定個稱謂,就以她們的衣服做稱號。一個穿著桃紅色的衣服,一個穿著鵝黃色的衣服,另外兩個分別是一紫一綠。剛剛最先開口的是紫色,後說話的是鵝黃色。

    我幹咳了一聲,假裝道:“哦,是嗎?”四個都點頭,我微笑不語,看她們點頭那模樣,連曉言也難掩偷偷的笑意。老早我就在京城裏聽說過君莫笑的家事,現在坐在這裏的四位,都不是君莫笑明媒正娶的,而是他爹娘給他找的。但君莫笑根本不滿意兩老的安排,所以這四個不過是養著的閑人,反正他們家錢多,再多養幾個都沒有問題,反而要是讓她們走,倒會在京城在別人那裏落下口實。

    這幾個女人不是說些酸溜溜的話,就是聊那些無聊的,我一點興趣也沒有,聽得我哈欠連天的,她們看我老打哈欠,識趣的笑說不打擾我休息了。看她們的眼神我知道,她們心裏一定在想:哼,不過是個普通女子,又不是國色天香,爺早晚會膩味你的。

    熱熱鬧鬧的過了一天,接下去更熱鬧的來了。丫環來報,老爺夫人來看我了。我一愣,才明白,原來是君莫笑的老爹老娘來了。這兩位怎麽說也是長輩,跟昨天那四個女人不同,我整理好,去門口迎接他們,突然想到醜媳婦也要見公婆這句話,真是好笑。

    兩老一進來,君莫笑的娘就問我:“姑娘,和我兒子商量好沒,什麽時候準備大婚?”這第一句就問這個,把我雷到了,我想解釋,沒想到他爹來了一句:“還是早點結婚的好,咱家兒子也老大不小了,人家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兒子女兒都已經一群了,早就會跑了。看著人家抱著孫子和孫女,真是羨慕死我老頭子了。”

    聽聽這說的話,哪像是京城大名鼎鼎君家君老爺說的話,又被雷到了。我想插話,想解釋都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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