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我們的約定


    「我又沒說你錯呀。」魏越澤摸了摸嶽檸歌的腦袋,然後在她額上落下輕輕的一吻。


    「魏淵當初的確太過心狠手辣,你讓他那是理所當然,你不必看我的麵子。


    再說了,我已經替你數落了他,一個魏閥的少將軍跪賢毅縣主,有什麽大不了的,這點委屈都受不了了,他朝怎麽繼承魏閥的基業。」


    嶽檸歌微微愣了片刻,然後又迴過神來,就一頭紮進了魏越澤的懷裏。


    雖然之前她強行要讓魏淵跪她的時候,她都小小地擔心過魏越澤會因此而生氣,畢竟那是他魏閥的兄弟。


    就算是口頭上她說的信誓旦旦,讓魏淵知難而退,但她的內心還是打了不小的鼓。


    現在聽到魏越澤親口這樣說了,她就釋懷了。


    「你不會覺得我太記仇了嗎?」嶽檸歌靠在他的胸膛處,聽著他起伏有力的心跳聲,有些小女人地問道。


    「記仇有什麽不好的,這樣你才不會被人欺負。」魏越澤抱著嶽檸歌,星星落落的月光將他們的身影拉的老長,可又零散著,看起來如夢幻影。


    嶽檸歌很欣慰,她沒有找錯人。


    嶽檸歌嘻嘻一笑:「是了,你還沒有說,你到秦嶺來是要做什麽的?」


    「哦,對了。」魏越澤道,「跟你一起的那個男人,是大夏皇族赫赫有名的七皇子娰尊吧。」


    嶽檸歌的心裏「咯噔」一聲了,可她不知道魏越澤到底想要問什麽,隻能硬著頭皮點頭:「是呀,你不是在營淄城的時候見過他了嗎?」


    魏越澤道:「是見過,可沒有真正的較量過。」


    嶽檸歌輕輕地吞了口唾沫,如果他們真的動起手來,誰傷了誰那都不行呀。


    嶽檸歌仰起頭來,看著魏越澤堅硬的下巴:「你想要和他切磋嗎?」


    她說的極其委婉,可心裏卻擔心的不得了。


    如果真的動起手來,魏越澤的身份怕是再也瞞不住了。


    魏越澤想了想:「暫時不想。」


    嶽檸歌悄然鬆了口氣,緊接著魏越澤又道:「我現在要去盪城,我們收到線報,說是娰尊聯絡大周皇朝的人在盪城碰頭,我得去探探虛實。」


    「大周皇朝的人?」嶽檸歌依稀記得,在某個時候,娰尊的的確確是和大周皇朝聯繫過,至於後來到底如何了,她還沒有問過娰尊。


    「嗯,具體是誰,我們還不知道。」魏越澤神色凝重,「你也知道,之前四國是有中樞領導的,那就是娰族,可後來大夏皇族一夕覆滅,四諸侯分離崩析,成立四國。到現在,其實都是我不服你,你不服我的局麵。」


    「這個我知道,就是貌合神離。」嶽檸歌道,「誰都想成為那個擁有絕對話事權的主兒,就像當年的娰族一樣。」


    「嗯。」魏越澤道,「所以這一次,很重要。為了此事,秦王次子苓郡王在盪城設宴,假意款待八方來客,實則是讓我們這些人能夠混進去,探聽虛實。此番赴宴的,基本上都是謀士和一些殺手。」


    嶽檸歌皺眉:「可為什麽是你去呢?你並不像謀士。」


    魏越澤的嘴角泛起冰冷的弧度,而下一刻便聽到嶽檸歌的驚唿:「你是要去做殺手的!」


    魏越澤無所謂地聳聳肩:「軍令如山,既然王決定要讓我來提刀,我又何樂不為呢?」


    「你想殺娰尊?」嶽檸歌皺眉,如果是這樣,那就要考慮該選個合適的時機來同魏越澤說清楚。


    他不能和娰尊為敵!


    嶽檸歌都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居然給自己織了一張網,密密麻麻的爬不出去。


    魏越澤搖搖頭:「娰尊的命,得留著。」


    「誰要留他的命?」嶽檸歌假裝很好奇地問道。


    「王。」


    「是為了馭獸術嗎?」嶽檸歌忽然就對薑氏沒有任何好感了。


    魏越澤道:「不一定。」


    其實他也並不清楚到底為何齊王要留著娰尊,如果是他,就一定會斬草除根,不過既然上麵下了令,他這個將軍就得服從命令。


    頓了頓,魏越澤從懷裏摸出地圖來:「這個上次都忘記給你了,你收好,別弄掉了。」


    嶽檸歌再一次感慨一番,果真她和魏越澤是心有靈犀,就在不久前她都還在念叨這地圖。


    嶽檸歌趕緊收好地圖:「你會不會和我一起去尋寶?」


    「肯定會呀。」魏越澤道,「等我得空了,就和你一起去尋寶,然後我們就可以花天酒地了。」


    嶽檸歌大笑:「你現在難道就沒有花天酒地嗎?銷金窟的進帳還滿足不了你這個魏將軍嗎?」


    提到銷金窟,魏越澤更是笑的差點背過氣去:「你那是不知道,銷金窟的生意現在是越做越大,好些個達官顯貴都將自己的把柄給輸在了銷金窟。」


    「那樣不是更好,你們魏閥以後更是橫行無阻。」


    「你這話說的,」魏越澤臉上倏的一冷,隨即又猖狂起來:「我喜歡聽!」


    魏越澤道:「檸歌,你跟我走吧,你跟在娰尊的身邊會很有危險的,齊王是不打算要他的性命,可難保其他的國君……」


    「不行,我得看著他。」嶽檸歌不知道該找個什麽堂而皇之的藉口,隻是尷尬地笑了笑:「我欠他的,總歸是要還,再說了,你將來也許會要對付他,我得提前給你摸底呀。」


    頓了頓,嶽檸歌又看向山洞處的昏黃火光:「好了,我出來的太久了,得迴去了。」


    魏越澤卻是一把將嶽檸歌拉住,然後拿出一顆夜明珠來,在她眼前照了許久:「你的眼睛,好了沒?」


    「廢話嘛!」嶽檸歌搶過魏越澤的夜明珠,「我現在無毒一身輕。」


    她掂量著夜明珠,正好上次的夜明珠在甬道裏麵掉了,還正愁上哪兒再找個來著,沒想到魏越澤就送了過來。


    魏越澤哭笑不得,這丫頭,明搶的性子真是和他如出一轍。


    嶽檸歌在他的眼裏就像一塊燦如繁星的至寶,誰都不能夠從他手裏搶走。


    他不會扼殺嶽檸歌的想法,甚至他會很支持她想要做的事,就像當初在得知她離開天道院前往秦嶺的時候,他做的並不是派出人將她抓迴來,而是一步步地跟著,就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安全。


    魏越澤不是個大方的人,但對於嶽檸歌卻大方到底線都不知道哪兒去了。


    嶽檸歌道:「你現在是要去盪城嗎?」


    「嗯。」魏越澤知道嶽檸歌在想什麽,他捏住嶽檸歌的下巴,忍不住吻了下去。


    他想要將她帶走,可也知道若他強行而為,她會不開心。


    世上有什麽比得上嶽檸歌開心呢?


    魏越澤雖然有萬般不舍,但最後還是放開了嶽檸歌:「檸歌,我在盪城等你。」


    「魏越澤,如果到時候我的心情好,我會告訴你一個驚天大秘密。」嶽檸歌鼓足了所有的勇氣,說這句話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那般,「不過你不能逼我,目前不是最好的時機。」


    「鬼靈精怪。」魏越澤嘴角微揚,「記得我們的約定。」


    「好!」嶽檸歌伸出小指,「我們打勾勾。」


    這般幼稚的約定手法讓魏越澤忍俊不禁,但他還是心甘情願地用小指勾住了嶽檸歌的小指:「好。」


    嶽檸歌很滿足地笑了起來,然後臉上又掛滿了嚴肅,她的眉毛擰起來:「魏越澤,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現在很像在偷情?」


    「嶽檸歌!你好好地說話!」魏越澤眉毛都要豎起來了,這丫頭就是不能夠用美好的詞語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


    嶽檸歌吐了吐舌頭。


    而後,魏越澤目送嶽檸歌安全地迴到了山洞,他才放心地繼續往前。


    前麵是一片黑暗,但他卻毫不畏懼。


    嶽檸歌迴到山洞的時候,娰尊正微眯著眼睛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捨得迴來了?」


    「嗯?」嶽檸歌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就在外麵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麽特殊的就迴來了。」


    娰尊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盤膝而坐,一身白袍就像有仙風道骨那般:「的確沒有什麽特殊的,就是有一個武力已經入了至臻化境的人來了,是不是?」


    嶽檸歌的嘴角抽了抽:「呃……」


    「檸歌,你越來越壞了。」娰尊就像教訓小孩子那般,嚴詞厲色道:「你過來。」


    嶽檸歌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我不過去。」


    娰尊皺起眉:「你不聽話了?」


    嶽檸歌更是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我過去你要打我。」


    娰尊一愣,然後按著突突疼痛的太陽穴,他有那麽可怕嗎?再說了,他什麽時候打過她?嗯……仔細地想了想,就那麽幾次,那不算打吧。


    「你和男人私會,這個若是在大夏……」娰尊在提到屬於自己的朝代時,神色都黯淡了不少,他的聲音低低的:「是要被浸豬籠的。」


    這話,好熟悉!


    這個年代的人,怎麽老是想要將人浸豬籠?


    嶽檸歌皺起眉來:「又是浸豬籠,你們能不能換個詞兒同我說?在我的時代,可沒有這個說法,男歡女愛那是很正常的事。


    就算兩個人成婚了,在一起了,甚至有了孩子了,隻要雙方覺得不適合,都可以離婚的。」


    她說話一套一套的,卻是將娰尊給說的吹鬍子瞪眼:「哦,你們不懂什麽叫離婚對不對,其實就是和離。」


    「嶽檸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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