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柏是個深櫃??? …… 雖說這個圈子裏原本就很亂,男男女女之間早就不純潔了,時常你懷裏的女人昨晚就在我身.下,跟我舉杯對飲的人下一刻就與你耳鬢廝磨。 ……不過我必須澄清一下,我未曾參與過任何齷齪行徑,且對其不齒,唯有倒貼我的倒是不少,但都被我一一拒絕了。 演藝人員暗地裏的肮髒交易、潛規則、血腥和暴力。 這儼然已經是娛樂圈的生存法則了。 我無法改變。 隻能遠離。 我冷眼旁觀,無所畏懼的原因隻是因為無法感同身受罷了。 但一旦這個事兒出現到我身上,就不那麽無所謂了。 畢竟被上的這個人是我自己…… 嘖。 尷尬。 地鐵、老頭、手機。 因為這件事偉哥毫不知情。 於是就出現了現在的狀況。 從前我與梁川柏的交情不隻是我們兩個人,就連媒體朋友和粉絲朋友們都所知甚深。 現在劇組想拿我跟他炒炒cp賣賣腐。 或是提高關注度,或是用如今兩家愈發強大的粉絲團獲得流量和宣傳。 我這人喜歡錢,本著利益至上,一咬牙一瞪眼,本著為藝術獻身,挺挺也就過去了。 我不是那矯情的人,頂多別人看著時裝裝樣子,迴頭我就不理他了。 這就是我不讚同賣腐的原因。 因此即使我心裏再怎麽給自己打氣加油,僵著脊背站在原地憋著轉頭就跑的衝動,可一看到梁川柏抬起手要往我肩膀上放時,還是沒忍住後退了一步。 皺著眉看著別處。 腦子裏都是那晚皮膚摩擦時的觸感,鐵箍似的手臂,掐入腰間肉裏的指甲,火熱和冰冷的沉浮…… 那雙泛著詭異光芒的眼睛再度浮現,刺得我渾身不自在。 周遭有一瞬間的安靜。 我沉默著盯著背景布上的一塊汙漬,身側藏在長袖中的手指根根攥緊,因為角色需要而愈發凸削的指尖頂著手心,硌得生疼。 “……赫。” 良久,清冷的聲音入耳,身側穿著銀色罩透明紗衣戴著鬥笠的人動了動,僵在半空中的手猶豫了許久,最終放了下去。 我嗤了一聲。 對於他的親昵稱唿嗤之以鼻。 要不是周遭人來人往,我真想甩手走人了。 目光開始遊離起來,就是不在這人身上停留。 然後我就看到站在場外的偉哥了。 他皺著眉看著我們這裏,神色有些茫然,接到我不耐煩的目光時一愣,隨後挑著眉毛衝我揮了揮拳頭。 意思是你要是敢撂挑子不幹,今晚我就給你揍成黃花菜。 我:“……” 嘖。 真兇。 他為什麽一把年紀了還沒有女朋友,知道原因了吧? 我歎了口氣,接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轉過頭看了梁川柏一眼。 隨後就感覺後背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掩飾似的咳了一聲。 迫不得已往前湊了湊。 正輕皺著眉頭神傷的梁川柏一愣,隨後眼中燃起了希望的光。 堪比九億少女夢中情人的俊臉上掛上了難得一見的笑。 看得我頭暈目眩的。 我:“……” 我明目張膽地瞪他一眼。 ……他奶奶的。 拍! …… 拍的很不順利。 原來別扭的不隻是我,還有他。 拍攝期間我渾身跟長虱子似的這動動那動動,而梁川柏作為我劇中的的知己(……),表情動作時時不到位,達不到導演想要的效果。 於是不斷出錯,不斷ng。 拍個照片還這麽費勁,我感到十分羞愧。 好在費勁了很久,比計劃超過了半個小時,我和梁川柏的宣傳照總算是拍下來了。 攝影師也累得夠嗆,才剛一喊停,我一步跨出拍攝場地,朝著全程一臉凝重地等在一邊的偉哥走過去。 天知道,不知是有意無意,我總感覺梁川柏借著拍攝的機會吃我豆腐。 我瞥了一眼燈光組站在電箱旁邊的小姑娘,看到她一臉“我要昏古七了”的表情,心裏更加煩躁了。 迴家搓澡去…… “……薑儒赫,你等等。” 第9章 “……薑儒赫,你等等。” “……” 我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偉哥麵前後一把攬住他的肩膀,一使勁兩個人就往迴走去。 偉哥比我矮一頭,這個姿勢下被我勒著脖子,抬頭看我時麵帶費解和差異,從我這個居高臨下的角度看去,有點像之前挺火的那組圖片——你看這扒著欄杆的小狗,像不像讓你遞東西的舍友…… “走那麽快幹嘛?梁川柏叫你呢。” “是嗎?”我佯裝不知,“我沒聽見,你聽錯了吧。” 偉哥聞言更納悶兒了,真以為自己幻聽了,便以別扭的姿勢向後看去。 被我一巴掌扒拉迴來。 “看什麽呢,快去吃飯吧我餓了。” 偉哥:“……我好像看見梁川柏……唉算了算了,先去吃飯吧,快給我餓成紙片人了。” “……” 偉哥,雖然變態,但是好糊弄。 開機儀式安排在第三天,在豎電影視城。 也是我帶著大包小包正式從“走讀”變成“住宿”之時。 跟我一道來的隻有偉哥。 與大部分藝人不同,我身邊從來沒有那麽多跟班,無論是化妝師造型師營養師生活助理保鏢中的哪一個——都沒有。 按說我現在這麽值錢,一舉一動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一個不注意就會被狗仔拍到一通亂寫,身邊應該是需要很多人打點的。 之所以隻有偉哥一根獨苗,原因很簡單——我討厭那麽多人跟著。 我自己有手有腳,平時除了看看劇本看看電視沒有任何需要人照顧的地方,個人風格和衣服穿著方麵有公司給我配備的隨叫隨到的lisa,可以說有偉哥在,基本就已經麵麵俱到了。 而偉哥作為我的專屬經紀人,這麽多年了都隻有我一個,他一個人拿著六七個人的工資,每迴一邊數著工資卡上麵的n個零一邊嘴角咧到後腦勺。 他盡職盡責,我努力賺錢。 互惠互利,十分雙贏。 因此這次進了劇組,偉哥就跟我一同住進了酒店套間裏,我住裏麵那間大的,他住外麵靠窗的雙人床。 我們跟著劇組的人一同把行李搬進來,還沒收拾,就得匆匆趕去片場了。 到了片場,挨著角落裏鞭炮一排排準備了不少,供劇組拍攝的攝影機放在正中央的桌案前,上麵係著個紅飄帶的繡球,蓋著紅色綢布。 桌案上鋪著喜慶的紅桌布,上麵放著許多透明玻璃杯,裏麵都斟滿了透明液體。 是水。 不會用酒的。 我到場時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主演們都在,外圍圍著許多人,編劇導演和投資商在一邊開懷大笑,記者媒體在一邊靜候開場。 今天出門匆忙,在來的路上lisa為我化了點淡妝,穿的是她一早就配好的白色襯衫和黑色加絨水洗褲,外麵套了個灰色風衣,由於太冷,還戴了頂毛線帽。 我來的晚,站在最外圍,一時間還沒有人注意到我。 給我開心壞了。 畢竟我這個人沒什麽新聞,媒體朋友們絞盡腦汁地想從我身上挖點東西出來,無奈我確實表裏如一,讓他們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