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一定能夠找到你


    寧姝雖然氣得發抖,但沒有失去理智,就算她是半個優質alpha,也抵擋不了這麽多人,西斯這個beta在這種時候隻能當吉祥物。


    “如果我們跑迴去他們會追來嗎?”寧姝邊往後退邊說。


    西斯跟她一起撤退,看了眼朝他們衝過來的士兵,眼神冷到了極致。


    “不知道……”


    先前是肯定不會的,但現在他們既然敢炸毀小樓,肯定是得到了某種命令,說不定萊克街這片區域已經淪為了帝國征伐的目標。


    寧姝:“我數到三咱們一起跑,如果他們繼續追來……”她頓住了,眼裏殺機畢現。


    “三、跑!”


    寧姝話剛一出口就急速往後退去,西斯差點沒跟上。


    現在兩人勢單力薄隻能戰術性撤退,但如果他們繼續追的話,到了暗鴉的底盤,可就不好說了。


    那些士兵顯然也想到了這些,在進入萊克街的時候遲疑了一下,得到將軍的允許之後才重新開始追。


    西斯退到長巷中間,突然不動了,寧姝疑惑的看他一眼,用眼神詢問他為什麽不跑了,西斯眼底沉著幽冷的光,淡淡道:“既然他們不顧警示跑進了禁區,那自然該接受懲罰。”


    寧姝:“話是這麽說沒錯,但你一個beta這麽說,我總覺得你在裝逼宋人頭,要不還是先退到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外敵入侵管理者不會坐視不理的。”


    西斯側目看她一眼,唇角勾起淡笑,在轉迴來看那些士兵時低低說了句:“管理者現在就想把偷溜進來的老鼠解決了。”


    寧姝隱約聽見了幾個字,剛要問他身邊的人就像箭矢一樣躥了出去。


    強大的alpha信息素籠罩在整個巷子裏,兩邊的牆壁都開始出現裂縫,寧姝在這種威壓下隻能釋放自己的信息素來保護自己,看著麵前傲然獨立的西斯,寧姝大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也一直說自己是beta,原主信以為真,繼承了原主記憶的寧姝也這樣以為,之前她從來沒聞到過西斯的信息素,還以為他是毫無戰鬥力的弱雞,結果現在他搖身一變成了alpha。


    而且還是跟莎爾一樣,具有強大精神壓製力的優質alpha,寧姝瞬間覺得自己的認知受到了衝擊。


    這個世界omega變alpha,beta變alpha這麽容易的嗎?


    那位什麽別人可以她不行,後頸上的腺體還缺這一塊呢,這麽久了也沒長好,導致她的戰鬥力大打折扣,隻能被某人壓製。


    作為這個世界的主角,寧姝成了一個老倒黴蛋子,而該有的金手指全加在了別人身上。


    寧姝咬咬牙,衝上去跟西斯一起對付禦敵,那些士兵雖然人多勢眾,但大都是劣勢alpha,戰鬥力在兩人麵前根本不夠看的,顯然那位將軍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否則絕對不會隻帶劣質士兵來這裏。


    士兵在兩人的信息素影響下,戰力不足百分之十,隻能任人宰割。他們沒有拿殺傷性武器,這也是西斯剛赤手空拳上的原因。


    西斯伸手敏捷,拳拳到肉,打架之餘還不忘耍帥,“怎麽樣,有沒有覺得我很安全感?”


    寧姝看都不看他,一拳幹翻衝上來的士兵,抽空迴了句:“差不多行了,他們是沒反映過來所以隻能跟咱們肉搏,等下人家把加特林搬過來怎麽辦?”


    “那就跟他們幹唄,咱又不是沒有。”


    寧姝:“??”早有這裝備你不早說,害我擔心了半天,出手都不得勁。


    這一架兩人打的酣暢淋漓,帝國士兵倒了一地,地上一大片黃色,刺得寧姝眼睛疼。


    “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黃色了。”她說完往前走去,兩個帶隊的所謂將軍還好好站著,身上的藍色軍服都沒亂。


    見她走過來,兩人的手按在了腰間,普通士兵沒有配槍,他們可拿了槍,要是寧姝敢輕舉妄動就一槍崩了她。


    西斯見狀發動強大的精神壓製,兩人的手從拿槍的狀態慢慢舉起雙手,做出了投降的樣子,盡管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但卻身不由己。


    寧姝走到兩人麵前,沉聲道:“我不想傷害你們,隻要你們老實迴答我一個問題,我留放你們和你們的士兵走。”


    兩個將軍對視一眼,既沒答應也沒決絕,寧姝直接問:“之前皇室內亂有沒有重要的人傷亡,莎爾公主還……活著嗎?”


    兩人沉默,誰也不想先開口,以此來顯示自己的傲骨。但西斯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施加了更強大的精神威壓,其中一個在掙紮了一會兒之後放棄了,顫顫巍巍道:“莎爾公主在昨天的的混戰中失去了蹤跡,有傳言說她已經被陛下殺了。”


    寧姝差點站立不穩,她後退兩步,西斯及時扶住她,安慰道:“別胡思亂想,死也得看到屍體,萬一她隻是逃到了安全的地方呢?”


    雖然覺得不可能,但西斯還是說了違心的話,相比起讓寧姝傷心,他還是更加願意說謊。


    寧姝平複了一下心情,轉頭看向另一個,厲聲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另一個點點頭,迴道:“我聽到的也是這樣,但也隻是聽說,我們這種級別是參加不了核心會議的。但今天內戰確實已經停止了,不然我們也不會被派到這裏來。”


    所以莎爾在這場政權爭奪戰中失敗了,她之前住在這裏的事被大帝知曉,他才派人來把小樓毀了,這樣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寧姝拳頭握緊,眼睛通紅,睫毛上沾著水珠,轉身往巷子深處走,西斯跟上去,剛要說什麽就被寧姝打斷。


    “我沒事,別安慰我,讓我自己一個人靜靜。”


    西斯頓住腳步,看著寧姝瘦削單薄的背影心裏劃過一抹心疼,隨後他掏出手機聯係了某個人,神色冷峻的吩咐幾句之後才抬步跟上,不遠不近的跟在寧姝身後。


    寧姝把自己關在房裏好幾天,每天睡醒發呆,發呆完了又睡,渾渾噩噩,像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


    西斯每天都會來看她,她除了不說話之外一切正常,沒有西斯想象中的那種傷心欲絕,平靜的就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但越是平靜西斯越害怕,每天都試圖讓她說話,就算哭一場也好,至少要把心裏的情緒發泄出來,她這個樣子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心總是提著放不下。


    寧姝就好像得了失語症一樣,任憑西斯怎麽說都不開口,隻是呆呆的看著窗外,仿佛那裏有她想要尋找的東西。


    如此過了一周,一切又恢複了平靜,滬城又恢複了往日的繁華,之前那場內亂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寧姝收拾好行禮,在一個月色明亮的夜晚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


    小樓的廢墟還在,橫亙在兩條街道中間,就好像在警示世人。


    那到裂縫把本就涇渭分明的兩個區域分的更加明顯,寧姝在廢墟前站了許久,直到天空下起雨她才轉身離開。


    雨勢逐漸變大,就連流浪貓狗都跑到兩旁有遮擋的地方避雨,寬闊的街道上隻有寧姝一個人在走著。


    她的眼裏毫無色彩,就像一隻失去了翅膀的鳥。但她的眼神又格外堅定,雨幕將她的身影變得虛幻,像暗夜裏的精靈。


    這段路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在天快亮的時候走到了寧家別墅外。


    雨早已經停了,寧姝身上的衣服一半幹了,一半還在往下滴水,長卷發貼在背上,看起來狼狽不堪。


    她站在別墅門口的大樹麵前,緩緩蹲下用手刨樹根旁邊的土。


    剛下過雨的地很濕潤,饒是如此,寧姝的指尖很快就破了,血跟泥土混在一起,她像是沒直覺一樣,一直不停的往下挖,直到手觸到一個堅硬的東西,她才稍微放緩了速度,開始一點點掃上麵的土。


    一個黑色的盒子靜靜躺在泥土下麵,寧姝用原主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鑰匙打開,裏麵還有一個盒子,她一次打開了四個盒子,一份紙張泛黃的文件才出現。


    寧姝能理解母親為什麽不把協議交給專業的機構保管。畢竟她死後這十幾年的時間裏,什麽都會變,要是寧德榮用金錢誘惑收買那些人,說不定這份協議早就已經被他拿到了。


    這世上最難測的就是人心,她這麽做雖然不高明,但不失為一個穩妥的辦法。


    寧姝用衣服擦了擦手上的泥土,用幹淨的手拿起協議,翻看上麵的條款,突然眼眶有點濕潤。


    做母親的真是為子女想的太深遠了,原主的母親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想著為女兒計較這些,真的很偉大。


    拿著協議,寧姝按響了別墅的門鈴。


    這個地方原主曾生活了十八年,可她對這裏沒有一絲眷戀,有的隻是從心底湧出來的厭惡,她雖然時常自閉,但心思卻很澄澈,好與不好都刻印在腦子裏。


    很快有人打開了門,門衛老李看到寧姝之後臉上浮現出驚訝之色,然後連忙把她迎了進去。


    “大小姐,這段時間您去哪裏了?”


    寧姝看著他和善的臉,對他道:“李叔,待會兒無論屋子裏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進來,安心待在這裏就行。”


    她說完之後徑直往屋裏走去,老李則看著她的背影疑惑,不過還是聽了寧姝的話,因為他知道帶大小姐不會害他。


    現在時間還早,天剛亮起來不久,所以寧家一家三口都還在夢鄉裏,傭人看到一身泥土的寧姝,自覺讓到旁邊,沒有人敢上前阻止她,她成功走進屋裏,大喇喇的坐在昂貴的真皮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有膽子大的上前詢問,寧姝掃她一眼,沒什麽情緒的對她說:“我沒時間等他們自然醒,麻煩你上去叫他們一聲。”


    大小姐在家裏受到的是怎樣的待遇她們再清楚不過,有些甚至還跟著寧嫣母女欺負過她,所以眼下見她這副模樣一個個安靜如雞。


    很快樓上傳來了一聲咆哮,聽著像是寧嫣的聲音,緊接著是什麽東西掉到地上的響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可以說是為安靜的早晨增添了許多美妙。


    跟快傭人下來了,額頭上破了一塊,血順著額角流下來,把勾勒完美的眉毛蘊成了紅色。


    “你受傷了,先下去處理一下吧。”


    這個女傭比較老實,平時隻勤勤懇懇幹活,不說一句別人的不是。


    但也因為這樣所以成了比人欺負的對象,大家都知道這個時間去叫那三個人起床會有多可怕,所以這才推著她去。


    女傭捂著額頭出去,同時樓上的房門響了一下,過了半分鍾,寧德榮出現在樓梯口,看到客廳坐著的寧姝之後,臉上表情難看至極,像吃了死蒼蠅一樣。


    隨後柳倩出現在他身後,順著他的視線看下來,臉色沒比寧德榮好多少。


    先前他們去找寧姝的時候她曾說過會來拿屬於她的東西,一開始他們確實慌了幾天,後來聽說那棟小樓被夷為平地的時候,就把心放迴肚子裏了,正當他們以為寧姝死了,以後可以過安生日子之後,她出現在了家裏。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緩緩下樓,每走一步都要頓一下,好像台階上張了刺一樣。


    寧姝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甚至還喝了一杯熱茶。


    兩人坐下之後,寧姝問道:“東西收拾好了嗎,搬家公司馬上就來。”


    是的,進來之前她已經打電話叫了搬家公司,把他們那些破爛全部扔出去,從今以後這別墅裏隻能有她一個姓寧的。


    寧德榮氣得嘴唇發抖,怒不可遏道:“什麽搬家公司,這也是我家,憑什麽讓我搬出去!”


    寧姝眸色漸深,掃了一眼他旁邊的柳倩,沉聲道:“你說得對,按理來說你的確有權利住在這裏。但你旁邊的女人和她的女兒沒有,要麽你們一家三口一起搬出去,要麽讓她們倆搬出去,你自己選吧。”


    “逆女,嫣兒是你親妹妹,你怎麽能這麽擠兌她!”


    「逆女」這兩個字寧姝已經聽了無數遍。無論是從誰口裏說出來,都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他們中有一個配做人父嗎,沒有,一個都沒有。


    各有各的渣,沒有一個配得上「父親」這個稱唿。


    寧姝揚了揚手裏的泛黃的協議,對寧德榮道:“這上麵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如果你在我母親死後把寧嫣母女接到家裏,或者給她們名分的話,就要淨身出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不僅讓讓她們登堂入室,還跟柳倩領了結婚證,當眾承認寧嫣是你的女兒,兩條你一條都沒遵守,你還有臉斥責我?”


    寧德榮聽完之後臉紅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伸手去搶寧姝手裏的協議,寧姝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他吃痛的往後退了一下,另一條腿又撞在茶幾角上,發福的身子滾到了地上。


    “老公!老公你怎麽了!”柳倩尖利的聲音傳遍整個客廳,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矯揉造作,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沒忘了演戲。


    她把寧德榮扶起來,眼神惡毒的看了寧姝一眼,然後聲音更加尖銳的嚷道:“天呢,還有沒有天理啊,女兒不僅逼著父親搬出去,還跟父親動手,你黑了心肝!這房子我們住了快二十年,什麽時候成你一個人的了?


    你這沒良心的東西,枉我養你這麽大,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你自生自滅,免得現在跑來霸占家產,還拿一份來曆不明的東西糊弄我們!我不管什麽協議不協議的,我隻知道這是我的家,你休想趕我走!”


    柳倩說完,寧德榮似乎從她的話裏得到了啟發,幹脆往沙發上一趟,叫囂道:“哎呀,我的女兒這是要逼死我啊,我要把所有親朋好友都叫來,讓他們看看我的女兒是怎麽把我逼上絕路的。”


    寧姝像看小醜一樣看著他們,雖然麵上表情不變,但眼底的冷意卻加深了幾分。


    親朋好友向來隻會攪渾水,說不定還會出現「他畢竟是你父親」這種話,稍微有點良心的人都遭不住道德綁架,還好她沒有良心,所以不管寧德榮把誰叫來,她都要把他們從她的房子裏清理出去。


    新年新氣象,垃圾也不必留著了。


    樓下的聲音終於吵醒了寧嫣,本來她被傭人吵醒就一肚子氣,剛要再睡就聽到樓下的動靜,怒氣衝衝的出來之後看到寧姝,表情一下就僵住了。


    看到父母的表情她立刻猜到寧姝的來意,於是想跟父母並肩作戰,幾步走到寧德榮和柳倩身邊,小聲問發生了什麽事,柳倩生怕別人聽不到,聲音拔高了八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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