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蘊十分滿意伏岑的表現,把她想要的西域異香給了她。


    “謝謝皇姐,我最愛你了!”伏岑愛不釋手,高興的五官亂飛。


    伏蘊表情幽深,對她道:“再接再厲。”


    伏岑立刻就明白過來,挑了挑眉,心照不宣。


    寧姝看著姐妹倆打啞謎,剛想問即墨然借醫術,伏岑便瞬移到了即墨然身邊,抓著她的胳膊道:“聽聞小公主會醫術,我正好有些不舒服,勞煩公主給看看。”


    即墨然想把伏岑的胳膊摔下去但對方像狗皮膏藥一樣貼著她,怎麽甩都甩不掉。


    “七公主哪裏不適?”


    伏岑眼睛一轉,指著胸口道:“心痛,時不時就要絞一下,可難受了。”


    即墨然幽幽道:“若是心髒有問題,七公主恐怕早就臥病在床了。”


    伏岑「嘖」了一聲,道:“公主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我會說謊嗎?就是心絞痛嘛,不信你摸!”


    她說完拉著即墨然的手放到自己心口,還一臉神秘道:“是不是不太好?”


    即墨然感受到手下的柔軟,整個人如遭雷擊般愣在原地,半晌才推開伏岑。


    “七公主這病我治不了,你找別人吧!”


    伏岑不在意跑出去的即墨然,轉頭對寧姝道:“看來是醫術不精,皇嫂莫要被她騙了。”


    寧姝嘴角抽搐:“還是七公主聰明。”


    伏岑一臉驕傲:“那可不!”


    寧姝覺得這孩子大概率沒救了,有機會還是讓懿貴妃練個小號吧。


    伏蘊不管其他人,隻想每時每刻都跟寧姝待在一起,一刻都不想分開。


    幸好她隻是個閑散王爺,有極大程度的自由,平日沒事的時候就跟寧姝待在一起,這一待就是一個月。


    這期間即墨然一直住在王府,伏岑為了能夠從伏蘊這裏得到更多的好處,每天都要來盯著即墨然,後來幹脆住在王府,任憑懿貴妃派再多人來請都無濟於事。


    寧姝害怕寧嬋精神失常,每隔一兩天也會把她放出來透透氣。當所有人聚在一起的時候,她才知道什麽叫五個女人一台戲。


    經過一個月的磨合,伏岑跟即墨然已經能夠和平相處了,兩人還生出了許多默契來,有時連說話都異口同聲。


    唯有寧嬋豬嫌狗厭,整個人憔悴到了一定程度,寧姝覺得是時候把她放迴去了,不然萬一折磨死了寧懷昌那個老匹夫來找伏蘊的麻煩。


    想讓寧嬋死可以有很多種方法,沒必要這麽明目張膽。


    想起迴門那次走之前在寧家水井裏下的東西,寧姝唇角勾起一個陰鬱的笑容。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寧懷昌不是把蘇小月母子看得比命還重要嗎,那就讓他嚐嚐失去她們的滋味兒。


    光是想想,寧姝都覺得有趣。


    寧嬋被帶到寧姝麵前,倔強地站著,眼裏充滿了不甘和怨恨。


    寧姝也不急著開口,慢慢喝著茶,仿佛是在跟寧嬋比耐心,時間慢慢過去,寧嬋的心裏承受能力逐漸減弱,最後直接崩潰。


    “你到底想幹什麽!”她跌在地上,大聲哭喊。


    寧姝這才放下茶杯,唇角勾起冷笑,“你不覺得,現在這樣才是你我之間正確的高度嗎?”


    寧嬋愣了一下,寧姝接著說道:“你從以前開始就擺不正自己的位置,今日本王妃告訴你,什麽身份就做什麽事,你一個三品侍郎的庶女,不會妄想能對我怎麽樣吧?”


    寧嬋喃喃道:“我不是庶女,我是嫡女,爹最疼我了!”


    “就憑你母親的出身,就算被抬為正妻,又有幾個人看得起你呢?記住你現在的樣子,日後見了我,須得行參拜大禮,莫要把什麽姐妹之情掛在嘴上,本王妃是寧家唯一正統嫡女,沒有任何兄弟姐妹。”


    寧嬋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了,低著頭不知道在掩飾什麽,寧姝並不在意她的想法,輕輕揮手,門外的侍衛便進來把寧嬋拉走了。


    “好好把寧小姐送迴去,告訴寧大人,宸王府歡迎他們來做客。”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然後異口同聲道:“是。”


    女兒都成這樣了,寧大人應該不想來王府。


    這一個月裏,寧姝自己的身子已然大好,雖然毒血還沒吐出來,但身體技能好了不少,至少不會稍微運動一下就累了。


    伏蘊每天都乖乖喝藥,隻不過每次都把寧姝當祛除苦味的工具,寧姝不得不提前在嘴裏含點甜的東西,免得被藥哭死。


    伏蘊對自己的腿沒有抱太大希望,隻是不想辜負寧姝的用心,每天按時喝藥按摩,乖得不想她自己。


    晚上,寧姝照例給伏蘊泡腳捏腿。


    “王爺,我用熱毛巾給你敷一下腿,說不定能有點效果。”


    寧姝把毛巾丟進滾燙的開水裏,等水溫稍微降下來一點,伸手進去把毛巾擰幹,白皙的手被燙成了紅色。


    伏蘊心疼得不行,抓著寧姝的手查看,寧姝手裏的毛巾掉在伏蘊大腿上,伏蘊整個人僵住,抓著寧姝的手半天沒說話。


    寧姝還以為她在心疼自己,連忙道:“沒事的,看似紅了,其實一點都不疼。”


    “寧姝……”伏蘊聲音怪異的叫了她一聲。


    寧姝連忙道:“嗯?怎麽了?”


    伏蘊放開寧姝的手,眼神裏是抑製不住的激動,她抖著手拿開大腿上的毛巾,抖著聲音道:“剛才毛巾掉落的時候,我好像……被燙了一下。”


    寧姝激動的坐到了地上,扒著她的腿道:“真的嗎,你感受到毛巾的溫度了!”


    伏蘊的腿也紅了一塊,她戳了戳,眼神逐漸失望,“好像又沒有了,可能隻是我的錯覺。”


    寧姝不死心,伸手掬了一把盆子裏的熱水,慢慢滴在伏蘊腿上,“現在呢?”


    伏蘊搖頭,眼裏的激動徹底不見,變成了一潭死水。


    寧姝還是覺得不對,既然都已經有知覺了,沒道理隻是這一下,肯定是她們試探的方式不對。


    她抓起伏蘊的腿,屈起食指,狠狠按在太白穴上,然後就聽到了伏蘊的吸氣聲。


    兩人視線相接,伏蘊是震驚,寧姝則充滿了笑意。


    就說寧大夫出手藥到病除,怎麽可能治不好?


    伏蘊處於巨大的震撼中,半晌才想起感謝寧姝,她把寧姝攬進懷裏,聲音顫抖哽咽:“寧姝,謝謝你。”


    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這輩子都看不到希望。


    寧姝拍拍她的背,聲音溫柔:“傻瓜,謝什麽,你我夫妻之間還用得著如此客氣嗎?”


    隨後寧姝還是照舊給伏蘊按了腿,隻不過刺激穴位的時候有了分寸,畢竟扶蘊的腿現在已經有了知覺,如果下手太狠會很痛。


    按完了之後寧姝又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然後驚奇的發現,伏蘊的腿竟然比她之前預想的恢複得更快。


    “大概兩個月左右就能試著走路了,如果恢複得好,來年春天的春獵你應該趕得上。”


    伏蘊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情,隻得緊緊地抱著寧姝,力氣大到寧姝的骨頭都在疼。


    躺在床上,寧姝覺得得跟伏蘊討點好處,不然白瞎她這一個多月的勞心勞力。


    “王爺,我可不可以跟你要點獎賞?”


    “可以,你想要什麽?”


    寧姝一時想不到該要什麽獎勵,伏蘊幫她做了決定。


    “王爺,我要的不是這種獎賞!”


    伏蘊封住寧姝的嘴,攫取裏麵的芳香,欲罷不能。


    寧姝一開始還想抗爭一下,很快就淪陷其中,跟著伏蘊的節奏走了。


    後來她想,這怎麽能是伏蘊給她的獎勵呢,明明是伏蘊在獎賞自己。


    第二日,寧姝被進了宮。


    永安帝的壽辰快到了,各宮都在忙著準備,懿貴妃自然也不會閑著,她把伏蘊叫去主要是想問問她準備了什麽禮物給陛下,若是有不足之處她好幫忙添置。


    伏蘊想起之前的事,抬眸對懿貴妃道:“跟往年一樣,字畫玉石,奇珍異寶。”


    “你父皇每年壽誕都能收到數不清的寶物,不如換個法子,給他個驚喜?”


    懿貴妃知道自己生的不是當皇帝的料,所以把希望寄托在伏蘊身上,直到現在還沒打消這個念頭。


    伏蘊知道懿貴妃是為她好,道:“請娘娘賜教。”


    “所有子女裏,你父皇是最疼你的,即使是現在,他還是默默關心著你。隻不過你對他的態度卻淡了很多,如果可以的話,本宮希望你能敞開心扉,跟你父皇好好聊聊。”


    永安帝本來屬意伏蘊繼承帝位,誰曾想在立儲君前夕伏蘊除了意外,成了不良於行的「廢人」。


    這件事成了父女倆之間的鴻溝,永安帝因為自己的一時興起愧疚,伏蘊心裏也有怨恨,這才導致了今日的局麵。


    懿貴妃想從中牽線搭橋,讓伏蘊跟永安帝放下心中芥蒂,重新迴到從前。


    論謀略、遠見和手段,伏蘊是所有皇子公主中最出類拔萃的,隻有她堪當大任。


    懿貴妃想把伏蘊扶上帝位,一是為伏蘊著想,二也是為了保全自身,任何一個皇子或者公主繼位,她們三個人的下場都不會好。


    所以權利得牢牢抓在自己手裏,這樣才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伏蘊又何嚐明白呢,可從她的腿傷了之後她就已經不受父皇重視了,還能迴到從前嗎?


    從毓秀宮出來,伏蘊碰到了伏念,伏念從前忌憚她,從她封王立府之後就完全不把她當對手了。


    一般來說,有了封號的公主,已經跟儲君之位無緣了。


    “三皇妹,今日怎麽沒帶你那小王妃一起來?”


    伏蘊想起她之前故意攔著寧姝不讓走,心裏來了火。


    “大公主若是實在閑得沒事幹,就去多讀者書,充實你的腦子,不要老是玩些拙劣的把戲,很無聊。”


    伏蘊說完,伏念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湊近幾步小聲道:“別以為你能用王爺的身份壓我,你一個廢物,我碾死你就跟碾死一直螞蟻那麽簡單。”


    伏蘊看著她,目光淡然,“先前朝臣還在為立儲之事爭論不休,我倒是覺得,端王大約跟你一樣沒腦子,否則他怎麽會覺得你適合做太子?”


    至少伏懂得隱藏自己,就算是在不喜歡的人,臉上也掛著三分笑,讓人看不穿他的內心,伏念這樣的蠢貨,父皇就算是老眼昏花了都不可能讓她做儲君。


    伏念氣得說不出話來,伏蘊已經走遠了,誰要在這跟浪費時間,嬌妻還在王府等她呢。


    隨著永安帝的壽辰臨近,整個京城都熱鬧了起來,皇帝誕辰普天同慶,又加上馬上要過年了,百姓們臉上也都洋溢這喜氣。


    即墨然還是每天都要來充當電燈泡,不過她很快會被伏岑拉走,這一走就是大半天,留了十足的空間給寧姝和伏蘊。


    伏蘊的腿在慢慢恢複,已經可以試著站起來了。雖然還是不能走,但寧姝已經很高興了,加大了藥量,按摩的更加勤快。


    永安帝壽辰前三天,寧姝照樣端了藥給伏蘊,卻在她喝之前察覺出了異樣。


    “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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