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辰很滿意白貓的態度,他暫時放棄了吃貓肉的打算,三眼九尾靈貓雖然是天級元獸,但是畢竟還未完全成年,在這雲城山上,雲辰至少有十種辦法陰死它。


    “人你看到了,草根你也吃了,趁早迴去吧,我很忙,沒時間陪你”雲辰說著示意霓裳讓開,他好下橋。


    “可是,我明天還想吃怎麽辦,這裏草根果然很甜,以後我向每天吃兩根。”這就是霓裳一路上想到的雲辰對她態度惡劣的極限,所以她也有對策,反正霓裳已經打定主意,怎麽也要賴在雲辰身邊。


    “這好辦”雲辰下橋踏上了旭日峰,向著紅石坪上早就注意到了霓裳的到來,正在遠處偷窺的雲長招了招手。雲長很不情願的跑了過來,他雖然很想跟雲辰身邊的這位美女親近,但是他更怕雲辰找他麻煩。


    不等雲長開口詢問什麽事,雲辰已經率先說道:“去,帶幾個人給我刨一捆草根來。”


    看了一眼霓裳手裏還未吃完的草根,雲長心領神會,原來來的是個草根美女。雲城山上別的沒有,就是草根多,事實上除了秋季野果成熟時,草根是所有雲城弟子中最大眾的一種零食。


    看著雲長招唿了幾十個旭日峰弟子去刨草根,霓裳傻眼了,雲辰果然沒有最無恥,隻有更無恥,她的那點小花招在雲辰麵前根本就不夠看的。


    小半刻鍾,當霓裳愣是被雲辰堵在紅石坪上被寒風吹的小臉發紫,嚼完了手裏的草根後,雲長也抱來了一捆草根,看著淒楚動人的霓裳,在心裏暗罵雲辰狼心狗肺辣手摧花。


    雲辰誓將無恥經行到底,他親自動手打了個草結,把一捆草根綁在霓裳的後背上,然後向著下山的路口做了個請的手勢,“每天兩根是吧?這大概夠你吃小半年的,吃完了歡迎再來。”


    霓裳沒招了,該找的借口都找完了,她隻能淚眼婆娑的望著雲辰,“壞人”


    雲長剛想點頭,突然感覺到雲辰的目光找上了他,立刻驚出一身冷汗。“麻煩諸位師弟親自送她下山,你們要想不被她騙的當牛當馬使喚,最好捂著耳朵不看她,如果你們不能把她送走,我就有辦法把你們送走”雲辰說完就欲轉身離去。


    “壞人”霓裳突然大聲叫住了他,她凍得起了疙瘩的潔白脖子上的喉結上下滾動,似乎鼓起了全部全部的勇氣,“我…”


    “不要聽他說話,送她下山。”雲辰說完不再理霓裳,獨自向著石碾走去。


    於是,霓裳在一群捂著耳朵雙眼看著腳尖的旭日峰弟子的看護下,被雲辰驅除下山。


    霓裳一步三迴頭,看著寒風中矗立在石碾上巋然不動的雲辰,眼角浸著淚,把沒說完的話,在心裏說完。


    “壞人,我想你了”


    石碾上,雲辰微眯的眼睛,一直注視著霓裳下山的方向,喃喃自語道:“霓裳,別怪我狠心,我現在沒有能力為你支撐起一片自由的蔭涼。”


    山道上,行在最前方的霓裳伸手撇去臉上的淚痕,可是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壓下心中的悲切,盡量用平和的口吻問道:“諸位師兄,請問望月峰在哪裏?”


    沒有人迴答她,所有人都捂著耳朵看著自己的腳尖,他們並不是聽不見,而是聽見了不敢做聲。於是霓裳知道了,雲辰在旭日峰上是多麽的蠻橫,一句話就能讓一群師弟連看都不敢看她。


    於是霓裳唱起了歌:


    你,永遠在彼岸悠然綻放,


    我,唯有在此岸兀自彷徨,


    多少煙花事,盡付風雨間,


    多少塵間事,盡水東轉流,


    看見的熄滅了,消失的記住了,


    玫瑰荼靡,花事了…..


    你是白色的無根蓮,


    我是黑色的幽冥草,


    你蒼白如血,神聖而孤傲,


    我漆黑如墨,黯然而憂傷,


    你落落於天山鏡池水沄沄,


    我寞寞在幽冥黃泉路漫漫…..


    一首催人淚下的《彼岸花》,被霓裳唱的淒迷而甜美,好聽的都讓一眾跟在她身後的旭日峰弟子哭了,歌聲啞然而止的瞬間,霓裳用悲戚的語氣問道:“諸位師兄,望月峰在哪兒?”


    看著她那一臉令人心顫的淚眼婆娑,所有的人一直抬手為霓裳指明了方向。


    霓裳破涕為笑,如春風拂麵,讓一眾望月峰弟子再次沉溺其中。霓裳卻已騎著白貓,翩然離去。


    望月峰上,雲容等人看到霓裳突然來訪,自然高興,拉著凍得發抖她進屋加了件厚皮襖,在聽到霓裳騎著白貓唱著歌,滿心歡喜的來到雲城山找雲辰,卻被雲辰堵在紅石坪上吹著寒風吃草根,又被驅逐下山後,雲容、雲曦、雲雪、雲秀和雲靜大怒。


    “我心辰哥太不是個東西了,我去找他算賬”雲靜說著拔劍在手一臉寒霜,看架勢是要大義滅親,去跟她的心辰哥拚命。


    雲容直接一手拽住了雲靜的耳朵,“你去算賬?騙鬼吧,跟雲辰一個鼻子出氣的你,是去報信的吧”


    雲靜臉色一紅,由此證明她心裏確實有鬼,說去算賬不過是個幌子,去報信才是真的。


    雲容大怒,“你個吃裏爬外的東西,今天你就別想上旭日峰”


    雲靜看著霓裳一臉的窘迫,她喜歡霓裳來找她玩是不假,可是她更不願看到雲辰被一隻氣沒消的雲容欺負。


    結果虧心事想了想還沒有機會做出來的雲靜,被雲容毫不客氣的鎖在了房間裏。幾女擁護著霓裳,氣勢洶洶的走向了旭日峰,人家霓裳不但救過你的命,還救過花間的命,你狄雲辰怎麽就能忘恩負義呢?還逼人家吹著寒風吃草根。


    隻是,她們找遍了旭日峰的旮旮旯旯,除了行千重夫婦的臥房外,差點連飛升殿都翻過來了,愣是沒找到雲辰,最後幾女隻好餘怒未消的離去。


    行千重臥室。歐陽金鳳向著坐在椅子上閉目自修的雲辰嗔道:“看把你嚇得,人家霓裳好歹是太宗掌教之女,教養肯定不差,在你這兒就跟躲瘟神一樣。”


    “她就是瘟神,師娘不信你看吧,等雲容她們迴過味兒來,今晚她們全部都得睜著眼睛睡覺,霓裳這個禍水加上雲靜這個禍精,明天早上起來要是落鳳殿不見了,您也不要覺得奇怪。”雲辰就知道雲長他們把霓裳送不走,算定了霓裳一定會到望月峰上哭訴他的罪行,會魅惑的雲容她們來找他算賬,所以他躲到了師傅師娘的臥室。


    當晚,就像雲辰預計的那樣,迴過味兒來的雲容,想到那次火燒天汢宗後,確實很想把霓裳送迴去,可是看著跟雲靜嬉鬧了半天相擁著沉沉睡去的霓裳,雲容怎麽開口?


    “雲辰太無恥了,怕把霓裳留在旭日峰上出亂子,所以把她逼到了我們望月峰上”雲秀一語道破天機,雲容氣上加氣,“這個死雲辰,上次的事兒還沒完,這次又算計到老娘頭上了,明天怎麽也得把雲靜霓裳轟到旭日峰上去給他頭疼,今晚別睡了,我跟雲秀盯上班夜,雲雪雲曦你們盯下半夜,千萬不能出亂子。”


    還是這晚,行千重從閉關的靜室出來,見過了亥時妻子還在臥室外的小客廳做花紅,隨口問道:“怎麽還不去睡?”


    歐陽金鳳向著臥室努了努嘴,行千重推門進去一看,雲辰修煉的過了頭,把他的臥室當成了自己的,現在還沒走呢。行千重也不責怪,隻是輕輕咳嗽了一下,提醒了一下雲辰。


    雲辰睜開眼睛後沒有在臉上展現絲毫歉意,讓行千重知道,他這個弟子是專門在等他。“師傅,您在領悟分氣術?”雲辰問道。


    行千重點了點頭,“第一二層有花間的注解到無需太耗心神,隻是這第三層分氣術,確實有些門道,沒有真解引導,以為師的領悟力,怕是很要耗費些時間。”


    這個雲辰信,要不然皇浦雄也不會輕易的把分氣術拿出來,他就算定了沒有真解,雲城宗內很難有人根據一本劍技真經領悟出分氣術。


    “師傅,我守在這裏,是想找您詢問元氣化劍氣的方法。”


    行千重驚喜道:“你已經冰寂十層了嗎?是的是的,你這麽努力,能達到十層的心法修為也是應該的。”


    雲辰向著喜形於色的師傅點了點頭,“按照目前的進度,如果不出意外,再有一個月,在啟程前往西華太宗參加西華論劍之前,我就該十層圓滿了。”


    什麽叫如果不出意外?霓裳來了,對雲辰來說就是意外,隻要霓裳在他身邊開口一說話,雲辰修煉的進度就要放緩,她的親和力感染力,是無孔不入的。


    “嗯”行千重坐在雲辰的對麵,拿起茶幾上的涼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才說道:“元氣化劍氣遠比內氣化元還要繁瑣,但是卻沒有內氣化元那麽兇險,元氣化劍氣,簡單點說就是通過精神念力,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神念,逼迫氣海的元氣通過一條特定的經脈至掌中穴,通過玄兵劍柄上的元精為引,把元氣導入劍體,化為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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