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慢慢貼上來,輕觸她顫動的唇瓣……他就這麽不緊不慢的吻著她,有一下沒一下的吸吮著她的唇,輕輕緩緩的。


    這個吻帶著試探、玩弄、挑釁,像是她隨時可以抽身,不用陪他玩,潘若安一下子火起,一口咬住他的唇—— 讓你玩。


    程睿語吃痛,眼神黯了,按住她的後腦杓,探進她嘴裏,狠狠的把她啃了。


    而潘若安沒有退縮,是因為眼前這個家夥已經不是程睿語,他是惡毒沒風度的程大老板,他巴不得她拒絕再玩,再來好好收拾她,享受報複的快感。


    這不是潘若安的小肚雞腸,實實在在是血的教訓,上個禮拜嘴唇的傷口還淌在脆弱的小心靈打點滴。


    現在程睿語都把她吻上癮了,已經數不清這是他第幾次吻她。


    一個月前,當他始終沒給一句話又把她吻了兩、三次之後,她終於氣不過和他撕開來。


    「程睿語,你說都已經過去了,你又這樣到底什麽意思?」


    「潘若安,你折磨人的時候就講道理了?你想糾纏就糾纏,想走就走,就隻有你能做?」


    她是蹦蹦跳跳的蚱蜢,她是隻脫軌的蝦子,她和別人偶爾還會談談常識講概念,和他,那是拿來衝撞和突破。


    但是程睿語,他是詩、是歌,他不用講道理,因為他就是個道理。


    這樣一個人,是在什麽心情之下說出這些話?


    潘若安嘴巴張了又張……啞口、理虧,當場沒了氣焰。


    沒有他的五年多來,她的心缺了一塊、她的魂缺了一角,以至於再見到他時,她甚至失心瘋的想過,偷偷期待過他還會生她的氣。


    她以為……隻有在乎,才會生氣。


    她所以為的,正說明她還是太狹隘、太天真。


    也許幻滅,是成長的開始?


    究竟,他走不出過去,是和她一樣懷著一份念想?還是傷痛的反噬,隻為傷不起?


    但是要牽手、要分手的人都是她,好像他說的也是個道理?


    「……對不起。」好像……他不放尊重想吻就吻,也不是沒有道理。


    畢竟,過去這種事她沒少做。


    「別跟我道歉,因為我也不會道歉……在你身上去嚐試放縱的滋味。」


    他的話,又讓她錯愕了。


    —— 你說,愛情它碰上了木頭還會是愛情?我等不了,我再也管不了,在你身上去嚐試放縱的滋味。


    風騷的蝦氏語錄,化為優雅的詩歌,怎麽聽都不對味,搭上一張沉沉的冷臉,那已經不叫惡趣味,那叫驚天動地。


    這是因果報應?還是程睿語驚悚的震撼教育?


    「程睿語……我是不是讓你很生氣?」潘若安牙齒打顫了。


    程睿語,記起你自己,你是詩、你是歌,你不適合說這種沒人性的話,你不要嚇我——


    「我不怪你,所以你也別怪我……像你一樣為所欲為,隨心所欲。」


    潘若安真的……恐慌了。


    一、二十歲的為所欲為,那叫年輕不懂事。


    一、二十歲都循規蹈矩的人,過了三十突然要為所欲為,那叫性情大變。


    「程睿語……你變了。」她突然不認識這個瘋狂的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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