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謝太傅的千金,同時又是陛下親封的鄉君,就連還未推廣開來的紅薯一物傳言也是她首先獻上的。再者流言中詆毀的可是有品階爵位的平陽伯和寧和縣主,謝明意不追究倒也相安無事,可是一旦她當了真傳播謠言的人就得負起責任。


    縣官接到訴狀那是第一時間就派下屬去追查此事,三查兩查的就查到了謝氏一族的族長夫人柳氏那裏,直接冷了臉。


    錦縣謝氏和太傅府的恩怨這城裏哪個人不知,柳氏居然敢在這個當頭上動土。謝太傅、謝鄉君哪一個不是她惹不得的?


    縣官索性命人幹淨利落地去鎖了柳氏在牢裏,衙役衝進謝家的時候柳氏還在洋洋得意,大言不慚地教導自己的兒媳陳氏。


    結果家裏衝進了幾個兇神惡煞的衙役,不容她分說上前就去鎖人,要把她投進大牢。


    柳氏整個人嚇傻眼了,直愣愣地不敢相信,等到枷鎖到了手上,她才如夢初醒大聲尖叫,口中汙言穢語大罵衙役。


    衙役也不是沒有脾氣的,被她劈頭蓋臉罵了一頓,頓時斜著眼嘲諷,「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了,連陛下親封的伯爺和縣主都敢詆毀,賤婦柳氏到牢裏清醒清醒吧!」


    「背後妄議貴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柳氏的兒媳還有兒子想要上前阻攔,一聽這話躊躇了腳步,他們娘何時惹了那般要緊的人物,明明隻是說了一嘴太傅府那丫頭。


    「你們說什麽?什麽伯爺縣主?」柳氏死命掙紮著,口中大喊。


    衙役臉上帶了輕蔑的神色,對視一眼搖了搖頭,「你這婦人汙蔑之前也不打聽打聽,謝府的千金被陛下封為鄉君,連帶著她膝下的兒女可也是一等的伯爵和縣主。」


    柳氏和其餘人聞言頓時驚得睜大了眼睛,臉色大變,她是真的不知道那個大丫頭居然還封了鄉君。在她有限的認知看來,謝攸如今是為辛老夫人守孝,無官無爵和他們這些人差不離。誰曾想……


    柳氏開始矢口否認,「你們在渾說些什麽,我隻是一個婦人,安安分分的守在家裏,什麽都沒說過。」


    衙役嗤笑,「兀那婦人可不要狡辯了,人證俱在豈容你抵賴!」


    說完他們也懶得再費口舌,不管三七二十一將柳氏扔進了獄中,冷笑不止,「等著大人傳喚定罪吧。」


    柳氏驚慌失措,咬了咬牙強迫自己不要慌,就算是查到了那話是她傳出來的又怎樣,她說的可全都是真的,對,都是真的。


    是謝攸的女兒婚內與人通奸,不守婦道,一定是!她隻在數年前模糊見過鎮北侯一麵,早就不記得他的相貌了,隻記得那令人膽寒的氣勢。


    身份尊貴的鎮北侯怎會屈居在這小小的錦縣,還任那個丫頭唿來喝去的。至於照顧孩童更是天方夜譚了。因此柳氏認定這人一定是大丫頭的奸夫,身份地位低賤。


    錦縣不算大,人口也並不多,稍有個風吹草動就傳的人盡皆知。不多時,柳氏因為汙蔑謝鄉君被關進了大牢的消息就傳得沸沸揚揚。


    雲夫人都未想到自己女兒會做的這般幹淨利落,以往女子被汙了名聲都是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吞,哪敢光明正大地告官。可也幸好他們已經脫離謝家,不然告族中長輩也是惹人非議的。


    謝太傅聽說此事,知曉女兒是要給柳氏一個教訓,索性任她施為,反正左右她身邊有鎮北侯在,無論如何都吃不了虧。


    是的,謝太傅對女兒和鎮北侯的那檔子事已經全然放棄不管了,他當前除了為母親抄寫經書外,其餘時間興致勃勃地要為乖孫兒和乖孫女啟蒙,兩周歲了也是時候了。


    祁朝暉數日後要去京畿營待一段時間,有意配合女子整治謝家一把,暗中收集了不少謝氏一族的罪證,隱晦地去見了縣官一趟。


    縣官見到大駕光臨的鎮北侯可謂是誠惶誠恐,待得知傳言中的那個野男人就是鎮北候本尊的時候他已經不知該作何表情了。


    這柳氏不是明擺著給自己找不痛快嗎?居然造謠到鎮北侯身上!


    「本侯要謝氏一族為他們以往所為付出代價,劉大人,你可明白?」祁朝暉冷著一張臉,狹長的鳳眸中盡是不耐煩,周身籠罩著冷峻的氣息。


    劉縣官得知了鎮北侯身份已是戰戰兢兢,聽到鎮北侯森冷的話語,連忙恭聲迴稟,「侯爺請放心,謝氏一族魚肉鄉裏多年,柳氏婦人惡毒,理應依照律法重重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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