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幹氣躁,人總也提不起力氣來,就像躺著哪裏都不想去。」她懶懶散散的,說起來可信度也很高。


    聞言,祁朝暉眸光一凝,在她身上梭巡片刻,看得謝明意心中發毛,良久才聽他開口,「身子不適就要請大夫過來看,萬不可不當迴事。」


    謝明意嗬嗬笑了兩聲,發絲從耳側散落下來擋住了她的臉,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侯爺說的是。」


    見此,祁朝暉手指一動,作勢要為她挽發,隻一下,謝明意像是被電了一下動作麻利地從躺椅上下來,往後退了幾步,留下男人修長的手指懸在半空中。


    場麵一時間有微微的尷尬,又一片梧桐樹葉從樹上飄落。


    祁朝暉薄唇陡然抿起,輕聲哼笑,「你是在,怕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女子。


    謝明意隻覺得一口氣沒提上來,她使勁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蹙眉反問,「侯爺是在說些什麽話,我怎會怕你?」……她還真的怕這人精力無限,那啥蟲上腦,隻是承認是絕對不能的。


    見她如臨大敵還故作淡定的反應,祁朝暉低了低頭,終究沒有忍住笑出聲來,冷寒的鳳眸帶著無限的春意,霎時就令謝明意的心跳了一下。


    說實話,這人的相貌在楚京的男子中是數一數二的,他平日裏冷著一張臉不敢令人冒犯,可是一旦笑起來,用個不恰當的比喻,倒像是放了春藥的酒,勾著引著讓你接近他。


    謝明意歎了一口氣,一雙手臂伸過來,眼前突然便是一黑,她的手臂被一隻手牢牢地扣在身後,白皙的脖子被另一隻手握著,火熱的唇舌在她的唇上噬咬舔舐。


    她往後仰著,唿吸急促,心中急的不得了,這可是在清桐院中,光天化日之下,下人們就在不遠的地方,狗男人又發什麽春!


    等到她快喘不過氣的時候,那人才往下覆上她的耳邊,輕聲呢喃,「做本侯的鎮北侯夫人可好?」


    謝明意頭皮一麻,想起昏天暗地的那幾日,雙腿不自覺地就軟了下來,好在這時有輕微的聲響傳來,她頓時有了救星,死勁踮起腳咬了一口那人的脖子,「快鬆開我,崽崽迴來了。」


    祁朝暉麵不改色,慢條斯理地放開手,淡淡吐了幾個字,「後日到宅子去」


    下一刻,謝大崽蹬蹬蹬跑動的聲音就響起,伴隨著謝小崽驚喜喚著爹爹,衝著兩人而來。祁朝暉頓時又變成了好爹爹的模樣,挨個抱了抱謝大崽和謝小崽,還親了親他們的小圓臉。


    謝明意麵無表情,直挺挺地又躺迴自己的躺椅上,快樂啊,過了度,那就是痛苦了!


    謝大崽看到娘躺在那裏大眼睛亮晶晶的,辛老夫人寵他,他肚子吃得太飽,這會兒子不太舒服,想讓娘給他揉揉肚肚。


    他見爹爹又抱著妹妹說什麽花啊鳥啊,一點興趣都沒有,握了握小拳頭,猛地往前一撲,三兩下靈活地爬上了謝明意的躺椅。


    謝明意就感覺到熱熱的軟軟的東西貼了上來,眼皮掀了掀是胖兒子,雙手撈了他在自己的胸前,「謝大崽,又想做什麽壞事?」


    謝大崽咧著嘴巴笑,牙齒快要長好了,拿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討好地說,「娘,給揉肚肚,肚肚飽。」


    謝明意挑眉,知道他又吃多了東西,邊為他揉肚子邊苦口婆心地教育他,「崽啊,你看你妹妹,你們是龍鳳胎,生下來的時候差不了多少。可是現在你妹妹小臉圓圓的剛剛好,你呢,雙下巴多不好看。」


    謝大崽才不在乎,他依偎在娘的懷中,幹淨利落地反駁,「妹妹好看,喜歡。吃多多,長高高。」妹妹最能分辨美醜,還臭美,所以才不吃東西呢。他是哥哥,他要長高就要多吃些!


    謝明意哼了一聲,這麽大點,知道的倒是不少,輕輕地闔上了眼睛,揉他圓滾滾的小肚子。


    許是舒服,在娘的身邊也有安全感,謝大崽不知不覺地就唿唿睡了起來,小爪爪還握著謝明意的手。


    謝明意闔上了眼睛,也有了睡意。


    等到祁朝暉抱著女兒逗了一會兒就發現兩人已經酣睡了,謝小崽眼睛亮了亮,喊了一聲娘,小小地打了一個哈欠。他眼中閃過溫柔,將女兒也放在女子的懷裏,喚了婆子過來看著,轉身去了謝太傅的書房。


    等到謝明意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不見了男人的身影,謝大崽和謝小崽躺在她的懷中睡的正香。用晚膳的時候,她發現謝太傅的表情有些不對,還破天荒問了狗男人兩句,她知道今日那人過來落到了謝太傅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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