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洲頭的夜風卷著湘江的潮氣,將毛主席雕像的影子拉得老長。張雲生的道袍剛踏上洲尾的竹林,腰間銀鈴突然發出蜂鳴 —— 七十二根赤焰竹應聲爆燃,顯形出陳鐵山的斷指血繪成的逆生陣,每片竹葉都映著黑煞教的饕餮紋。


    \"張雲生,\" 陳鐵山的虛影在火海中顯形,胸口的中央土令殘片泛著妖異青光,\"本座等你三天了。\" 他的赤焰刀劈向地麵,竟在沙灘顯形出巨型逆生五方陣,\"想拿北方令?先過了本座的 '' 地脈絞肉機 ''。\"


    史密斯的飛艇探照燈突然掃過洲頭,銀質螺旋槳切開赤焰黑霧:\"蘇,左前方三百米,陣眼在望江亭的禹王碑!\" 他的十字弩連發,永凍銀彈帶著聖言波形,卻被陣眼的赤焰盾彈開。


    \"天樞?破竹!\"


    張雲生將東方木令按在青石板,劍穗銀鈴引動橘子洲的楠木地脈,竟在竹林顯形出巨型青龍虛影。李二狗的炸藥包趁機脫手,摸金符在赤焰竹根部顯形出八卦陣:\"爺爺我早給這些妖竹子備好了庚金炸藥!\"


    爆炸聲中,七十二根赤焰竹應聲倒地,卻見陳鐵山的虛影分裂成十二道,每道都舉著刻有眾人生辰八字的赤焰旗。蘇婉兒的銀飾碎片突然飛起,顯形出母親阿秀的警示:\"雲生哥,他在用咱們的生魂絲線當陣眼!\"


    \"史密斯先生,高空掃射赤焰旗!\" 蘇婉兒舉起改良後的狙擊槍,槍管刻著趕屍派鎮魂紋與聖言符,\"李小哥,你負責洲頭的地脈眼;我來......\"


    \"對付他的本體!\" 老煙杆的魂火突然從湘江浮出,杖頭銀鈴泛著微光 —— 竟是用蘇婉兒的銀飾碎片臨時凝聚的殘影,\"賢侄,陳鐵山的真身藏在洲尾的沉船裏,老子的引魂鈴能騙他現形......\"


    話未說完,江心突然升起赤焰漩渦,三百具青僵舉著赤焰刀破水而出,他們的胸口嵌著與陳鐵山同款的斷指血核心。史密斯的飛艇投下聖光彈,卻見青僵在逆生陣中重組,傷口處竟長出赤焰竹的嫩芽。


    \"用麻醉劑!\" 蘇婉兒扣動扳機,銀彈帶著改良後的鎮魂波形,精準命中青僵眉心,\"阿爹的引魂鈴波形,能讓他們的神經突觸死機!\"


    青僵的動作果然一滯,李二狗趁機甩出摸金符,在沙灘顯形出七十二個地脈節點:\"爺爺我看見禹王碑的陣眼在吸橘子洲的靈氣!雲生哥,用五雷符炸了那些赤焰旗......\"


    張雲生的改良雷符早已就緒,螺旋狀的靈氣軌跡在符紙流轉,竟將十二道赤焰旗的生魂絲線逐一震斷。陳鐵山的虛影發出尖嘯,真身從沉船中暴起,赤焰刀上的饕餮紋,正是用若蘭的生魂絲線編織。


    \"陳鐵山,你連親妹妹的魂魄都不放過!\" 蘇婉兒的狙擊槍再次瞄準,\"阿姐的生魂,早就在銀鈴裏等著你!\"


    赤焰刀突然轉向蘇婉兒,卻見老煙杆的魂火殘影纏住刀身,斷指虛影與陳鐵山的斷指血劇烈碰撞:\"陳鐵山,當年在落星坡,阿秀斷我手指時,就把你的命門刻進了銀鈴紋......\"


    \"天璿?鎖魂!\"


    張雲生趁機將五方令殘片按在禹王碑,劍穗銀鈴與橘子洲的地脈共振,竟在虛空中顯形出巨型鎮魂釘。史密斯的飛艇同時俯衝,探照燈的強光配合蘇婉兒的狙擊槍,將陳鐵山的赤焰刀斬落。


    \"不可能......\" 陳鐵山望著沙灘上顯形的北方令坐標,\"本座的逆生陣用了整個橘子洲的地脈......\"


    \"但你忘了,\" 張雲生的劍尖抵住其眉心,\"地脈的主人,從來不是掠奪者。\" 他指向蘇婉兒頸間的銀鈴,\"阿秀師伯的銀鈴紋,早就給每個陣眼留了生路。\"


    李二狗的炸藥包適時炸響,摸金符在沉船顯形出北方令的殘影:\"爺爺我就說!陳鐵山的老巢,果然藏著咱們的鎮邪令!\"


    陳鐵山突然慘笑,斷指血在江心顯形出赤焰飛僵的翅膀:\"張雲生,就算你破了橘子洲的陣,古井的黃泉眼也已開啟......\" 話未說完,他的軀體化作赤焰流火,隻留下塊刻著殷墟坐標的青銅令。


    蘇婉兒的銀飾碎片與青銅令共鳴,顯形出母親阿秀的臨終留言:\"秀蘭,北方令在殷墟的 '' 子水穴 '',唯有天師府的掌心雷能喚醒......\"


    史密斯的十字架泛著微光,銀質聖物在禹王碑的鎮魂紋中淨化赤焰:\"教廷的飛艇可以立即飛往殷墟,蘇,你的示波器能定位令身的靈氣波形嗎?\"


    \"能。\" 蘇婉兒撿起青銅令,蒸汽懷表的齒輪聲與橘子洲的地脈共振,\"阿娘的筆記說,五方令的共鳴波形,就是最好的導航圖。\"


    老煙杆的魂火殘影逐漸透明,斷指虛影最後一次撫過蘇婉兒的銀飾:\"賢女,記住,趕屍派的鎮魂鈴,永遠比逆生陣多一聲歸魂調......\"


    江心的赤焰漩渦漸漸平息,三百具青僵在麻醉劑作用下陷入沉睡,他們的胸口不再泛著赤焰紅光,而是映著蘇婉兒銀飾的微光。李二狗蹲在沙灘,用摸金符拓下北方令的坐標,突然抬頭:\"爺爺我想起來了!殷墟的子水穴,正是當年紫霄師伯墜崖的地方......\"


    張雲生點頭,七星劍與青銅令產生共振,劍身上的五方暗紋首次亮起四方:\"陳鐵山敗逃,但赤焰飛僵還在古井。史密斯先生,麻煩您護送蘇小姐去殷墟;李小哥,我們留在辰州,準備五令歸位......\"


    \"不,\" 蘇婉兒突然握住他的手,\"阿娘的銀鈴說,五令歸位需要聖女在場。橘子洲的對決讓我明白,我們必須一起去殷墟,一起麵對最後的挑戰。\"


    史密斯的通訊器傳來教廷密語,他的臉色凝重:\"聖骸騎士團正在殷墟集結,他們的目標也是北方令。\"


    \"那就讓他們看看,\" 張雲生望向江心的殘月,\"天師府的符籙,趕屍派的銀鈴,教廷的聖光,摸金派的炸藥,從來都是一體的。\"


    四人在橘子洲頭整備,蘇婉兒調試著示波器的靈氣導航,史密斯檢查著新製的聖言弩箭,李二狗在青銅令上刻下摸金符,張雲生則凝視著五方令殘片,感受著與北方令的共鳴。


    \"叮 —— 叮 ——\"


    趕屍杖頭的銀鈴殘響混著湘江的濤聲,在橘子洲頭迴蕩。這不是普通的道術對決,而是四派力量的終極協作 —— 張雲生的改良符籙、史密斯的聖光突襲、蘇婉兒的科學狙擊、李二狗的陣眼爆破,還有老煙杆魂火的最後指引,共同織就了一張讓邪祟無處可逃的大網。


    蘇婉兒摸著頸間的銀鈴,想起陳鐵山臨終前的不甘,突然明白,這場在橘子洲頭的對決,不過是正邪之戰的縮影。真正的決戰,還在殷墟的子水穴,在辰州的古井,在五方令歸位的瞬間。


    \"雲生哥,\" 蘇婉兒望向殷墟方向的星空,\"阿爹的魂火雖然散了,但他的引魂鈴,永遠在我們心中響著。\"


    張雲生點頭,劍穗銀鈴與青銅令的殷墟坐標共振:\"走吧,去殷墟。帶著陳鐵山留下的線索,帶著橘子洲頭的勝利,讓五方令早日歸位。\"


    史密斯的飛艇降落在洲頭,李二狗的摸金符在甲板顯形出最短航線:\"爺爺我在飛艇上裝了改良後的波形炸藥,就等聖骸騎士團來嚐嚐咱們的橘子洲特產!\"


    四人登上飛艇,橘子洲頭的禹王碑在夜色中漸漸遠去,卻見證了一場道術與科學、傳統與現代的完美對決。銀鈴鐺的響聲、飛艇的轟鳴、十字弩的機括聲、摸金符的銅響,交織成一曲勝利的前奏,為這場延續二十年的正邪之戰,奏響了向最終決戰進軍的號角。


    \"叮 —— 叮 ——\"


    銀鈴鐺的響聲越來越堅定,如同戰鼓,敲響了黑煞教的喪鍾。在這橘子洲頭的道術對決勝利的時刻,在這北方令線索現世的前夕,正義的守護者們帶著信念與智慧,朝著殷墟堅定邁進。他們知道,無論聖骸騎士團如何阻攔,無論赤焰飛僵如何肆虐,隻要心在一起,五方令的光芒終將照亮人間,而所有的邪祟,終將在這光芒中,徹底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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