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馬刀第二次劈來時,刀風卷起的氣浪掀翻了半麵棋盤。荷花腕間玉鐲突然爆發出刺目藍光,玄冰殘芒如蛛網般蔓延至她指尖,竟在青銅棋子的裂痕中凝成冰紋棋盤。她按在鬼子六掌心的手指猛地收緊,血珠順著棋子裂縫滲入他脈搏。


    “這局棋的劫眼,從來是你我。”她的聲音混著冰裂聲,朱砂染血的殘頁突然從棋盤騰起,化作墨蓮虛影纏上斬馬刀的刀柄。鬼子六看見她發間冰晶墜落時,發尾已泛起血色流光,那是《考工記》批注裏從未寫出的決絕。當她踮腳吻上他眉心的瞬間,斬馬刀將的甲胄突然爆出無數裂紋,那些被墨蓮根係纏住的鐵甲縫隙裏,竟滲出與她血珠同色的朱砂。


    “天工開物,以心為器。”她咬著他耳垂低語,指尖在他掌心“坤輿”二字上劃出灼痕。湖心島的冰雕碎成萬千光屑,其中裹著兩枚棋子的殘片——“瑾”字棋角嵌進他肩胛骨,“荷”字殘片則沒入她心口。斬馬刀在半空凝滯,刀身映出他們交疊的影子:她當年為他補書時染了墨的指尖,此刻正按在他喉間脈搏,而他握劍的手,不知何時已攬住她腰肢,掌心能觸到她後腰那道幼時為救他留下的疤痕。


    墨蓮突然在他們周身炸開,每片花瓣都映著不同時空的碎片:史館裏她偷偷畫在殘頁邊角的小人、他藏在劍鞘裏的半支玉簪、翠華山頂被風雪掩埋的棋局……斬馬刀將的甲胄在光影中寸寸崩解,露出底下刻滿符文的內襯——原來他披了二十年的鐵甲,竟是用他們每次錯過的瞬間熔鑄而成。當最後一片甲片墜地時,荷花突然笑出聲,笑聲裏帶著淚,溫熱的液體滴在他頸間,與她血珠的溫度混在一起。


    “破劫了。”她指尖撫過他掌心的傷口,青銅棋子的殘屑突然在傷口處聚成環狀,像極了她腕間那隻碎掉的玉鐲。他低頭吻去她唇邊的血,嚐到墨香與鐵鏽味交織的苦澀,卻在她摟住他脖頸的力道裏,觸到比玄冰更堅定的暖意。漫天墨蓮托著他們升起時,鬼子六看見斬馬刀將的身影化作齏粉,而他消散的地方,正長出一株嫩芽——那是二十年前她在史館窗下埋下的蓮子,被他們纏繞的血脈澆灌,終於在今日破土。


    她的青絲掃過他鼻尖,帶著雨後古籍的潮氣。“其實《考工記》最後一頁,”她貼著他耳畔輕語,指尖劃過他背上“瑾”字棋的刻痕,“我寫的不是天工開物,是‘以我心,契你魂,山河為聘,一局終生’。”墨蓮的光影在他們交握的掌心凝成契約,那些飛濺的星屑落進湖心,漾開的漣漪裏,映出二十年前那個雨夜,她捧著殘卷抬頭時,眼底未說出口的萬語千言。


    當墨蓮的光芒漸漸斂去,他們緩緩落迴湖心島。四周靜謐,唯有湖水輕拍著岸邊,發出清脆的聲響。


    鬼子六緊緊地抱著荷花,仿佛她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他的手臂環繞著她的身軀,將她緊緊地貼合在自己的胸前。荷花的身體柔軟而嬌美,她的曲線在鬼子六的懷中若隱若現,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鬼子六的目光落在荷花的臉上,那張美麗的臉龐如同盛開的花朵,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他凝視著她的眼睛,那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讓他的心不禁為之一動。


    他的視線緩緩下移,停留在荷花的胸口。她的胸脯微微起伏,隨著唿吸的節奏輕輕顫動,散發出一種誘人的氣息。鬼子六的喉嚨不禁滾動了一下,他努力克製著自己的衝動。


    他的目光繼續向下移動,落在荷花的臀部。那圓潤的臀部線條流暢,充滿了彈性,仿佛在唿喚著他的撫摸。鬼子六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想要感受那柔軟的觸感。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荷花的大腿上。她的雙腿修長而纖細,肌膚如絲般光滑,散發著淡淡的光澤。鬼子六的心跳愈發急促,他想要將她的雙腿緊緊夾住,感受那股溫暖和力量。


    “一局終生,這承諾我記下了。”他在她發間低語,聲音低沉而溫柔。荷花靠在他懷裏,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嘴角揚起幸福的弧度。“往後,我們再也不分開。”她輕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渴望。


    突然,遠處天邊湧起一抹奇異的霞光,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湧動。他們警惕地對視一眼,站起身來,牽緊彼此的手。那霞光越來越近,竟化作一個白發老者,他的周身散發著祥和而又強大的氣息。“恭喜二位破劫,此乃天地之幸。”老者微笑著說道,“這世間因你們的情而添了幾分暖意,今後,還望你們守護好這來之不易的安寧。”言罷,老者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鬼子六和荷花望著老者離去的方向,心中滿是堅定。他們知道,新的征程即將開始,但隻要彼此相伴,便無懼任何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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