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揚子江畔的垂楊渡口,輕綃般的霧靄彌漫籠罩。江南經略使江通身著緋色官服,腰間玉帶懸掛著太微宗的「文曲魚符」,正與新任文華殿大學士柳弘執手話別。柳弘身著一襲月白儒衫,外罩天水碧對襟長褂,其袖口的鬆竹暗紋與太微宗「文曲堂」令牌隱隱唿應。


    三輛雕花木車依次排列:首車車簾繡有「鬆竹梅歲寒三友」,車轅刻有《孝經》微雕;次車車簾角綴著金絲流蘇,車內懸掛著「飛蛾靈簪」與「雪柳金縷」,隱約可見柳青青正以團扇輕點《昭明文選》,江令宜則在一旁研墨,墨汁泛著淡淡青光;末輛牛車滿載桐木書箱,箱角露出半卷《黃庭經》,暗合柳弘「儒道兼修」的身份。


    鬼子六(陳默)頭戴青巾,粗布襴衫下隱約可見太微宗「青雲劍穗」,那是江通昨日在長亭所贈,江通言:「此穗與柳大人的魚符同出太微山,可護你一路文運。」陳小靜一身鴉青色勁裝,袖口清風寨刺青與腰間「合歡香囊」形成奇妙反差,她正為鬼子六係緊箭囊,指尖在「默」字玉佩上稍作停留,說道:「公子昨夜咳得厲害,這香囊裏添了紫菀。」


    長亭外,幕僚喻清抱來一摞油紙包裹的策論範文,油紙上印著「集賢閣」朱印,他說道:「京中春闈重實務,這幾篇《鹽鐵論》批注,可細品其中『藏鋒』之道。」鍾清菡身著鵝黃襦裙,耳墜明珠隨動作輕顫,她將一匣「醒神香」塞給鬼子六,盒麵「魁星點鬥」圖用金粉勾勒,說道:「夜裏讀書時點一支,比苦蕎茶管用。」其弟鍾墨言則偷偷塞來一枚「文運符」,符麵寫著「謙」字瘦金體,說道:「我爹說,這符要配著《算經》第三頁的『勾股術』用。」


    江通臨別低語:「柳大人車上的『江南雪』,需用太微山泉水烹煮。」(注:「江南雪」實為助修士凝結「文氣」的靈茶,與太微宗「青霄引」心法相輔相成)柳青青輕搖團扇,扇麵「寶馬雕車香滿路」七字為柳弘親筆,她問道:「陳公子可曾想過,『香滿路』的『香』,究竟是脂粉氣,還是文脈香?」未待迴答,便將扇柄上的「黃金縷」穗子係在他劍穗上,說道:「待你蟾宮折桂,我自當揭曉。」


    行至第三日,車隊誤入「迷蹤林」。千年古木猶如青銅巨柱,枝椏間懸著曆代書生的許願箋,在風中沙沙作響,仿若無數冤魂低語。暮色浸染時,柳弘的馬車突然陷入腐草泥沼,車輪竟冒出墨色氣泡——此乃「文殤」聚集之地,專為吞噬讀書人的執念而生。


    鬼子六抽劍欲斬藤,陳小靜忽然拽住他衣袖,說道:「公子聞聞,這草氣裏混著鬆煙墨香!」撥開垂藤,一塊青石殘碑赫然入目:碑身布滿苔痕,唯「青衫踏春闈,金榜落星鬥」兩句如新刻般發亮,筆鋒間靈氣流轉,竟有墨香自石縫滲出。柳弘趨前撫碑,指尖觸到「星鬥」二字時,碑底突然騰起萬千螢火,繞眾人飛舞如銀河倒懸。碑陰刻著一書生執卷立雲梯圖,梯旁竹枝低垂,每片竹葉上都刻著《論語》精句,在螢火映照下清晰可辨。


    陳小靜半蹲輕嗅碑石,鴉青色褲腳沾了泥點,發間「合歡花」微微顫動,說道:「蘭草香混著龍腦,確是前朝香墨鐫刻。」江令宜以素絹拭碑,袖口露出太微宗「雲紋」刺青,苔蘚剝落後現出「貞觀廿三年」年號,說道:「此乃文曲星使李太白的門生所立,遇太微傳人則顯靈。」柳青青見螢火繞鬼子六頭頂盤旋,鬢邊「蛾兒雪柳」發飾被映得流光溢彩,輕聲道:「陳公子頭頂螢火聚而不散,必是文曲星庇佑。」


    眾人離碑時,陳小靜悄悄折下碑旁紫菊,用繡著「靜」字的帕子包好——帕角的「靜」字與鬼子六玉佩的「默」字,合起來正是「默靜齋」,太微宗秘傳心法所在。柳青青瞥見她袖中菊影,眼波流轉,說道:「此菊可入《離騷》意象。」鬼子六接過帕包,觸到她指尖溫度,說道:「紫菊伴碑而生,當為『文運之根』,待我高中,定以菊酒祭碑。」


    夜宿「文星寺」,寺中「墨香閣」簷角風鈴皆刻《詩經》名句,晚風拂過,便有「關關雎鳩」「蒹葭蒼蒼」的吟誦聲此起彼伏,如無數書生在耳邊低語。鬼子六獨居東廂,案頭擺著柳弘所贈《永樂大典》殘卷,卷首「青霄」二字在燭火下若隱若現,似有雲霧流轉。


    三更時分,簷鈴驟響如鸞鳳和鳴。恍惚間,一位鶴發老者踏月而來,身著星鬥紋道袍,手持玉筆指向詩卷,說道:「文章如竹,節外生枝則亂,當求『空明』之境。」筆鋒輕點,卷上「治國以仁」四字頓時竹影婆娑,「仁」字化作竹節,「治」字化為竹葉。鬼子六欲問老者身份,卻見他袖口露出與江通相同的「雲紋」刺青,驚覺此乃太微宗前代宗主!


    驚醒後,江令宜的批注紙條不知何時夾在卷中:「文似看山不喜平,起承轉合如劍招,需留三分餘地。」字跡端秀,尾筆微挑如劍穗輕揚,暗合太微宗「藏鋒」心法;陳小靜端來熱粥,碗底沉著幾瓣紫菊,說道:「看公子窗紙映出螢火,猜你又在苦讀。」她手腕內側的清風寨刺青與粥霧交織,竟似一幅「寒夜讀書圖」;柳弘晨起時,袖中滑落半張符紙,上書「藏鋒」二字,正是鬼子六夢中老者筆跡,與江令宜的批注互為印證。


    行至金陵城郊,市井喧囂如沸。柳青青掀開綴著「飛蛾靈簪」的車簾,忽見一白發丐者攔路,百結衣上縫著曆代考生的落第卷,卻無半點穢氣,反而透出淡淡墨香。丐者敲擊破碗作金石聲,朗吟:「寶馬雕車香滿路,狀元骨血何處尋?」聲如洪鍾,震得街邊燈籠輕晃。


    鬼子六擲銀入碗,銀幣與碗底相撞,竟發出編鍾之音——碗底赫然刻著太微宗「文曲」二字!丐者翻碗出示詩謎:「竹有節,藤有韌,眼底乾坤,心間雪柳。」紙角繪著折斷的雪柳,斷口處寫著「謙」字,與鍾墨言所贈符紙遙相唿應。柳青青見狀,從發間取下「雪柳金縷」遞與丐者,金縷觸地瞬間化作流螢,照亮丐者袖口的太微宗暗紋——此人竟是柳弘故交「文癲子」,十年前假死避世的探花郎!


    江令宜以折扇輕點丐者肩頭,扇麵「清風徐來」四字泛起青光,說道:「既知『雪柳情』,何不解『黃金縷』?」丐者大笑,從百結衣中抽出一卷《鹽鐵論》批注,說道:「金縷非金,是為文脈,穿針引線,方見真章。」批注中竟夾著當年殿試的「策論草稿」,墨色至今未褪;鬼子六忽然領悟,從陳小靜手中接過裝著紫菊的帕子,帕香與市集的丁香、檀香交融,竟成「百家之長」的清韻,正如太微宗「兼收並蓄」的修文之道。


    渡青河時,驟雨突至,浪頭卷著「文殤」化作墨色巨筆,欲掀翻馬車。陳小靜急拋「合歡香囊」,花瓣遇水化作浮舟,香氣中混著柳青青的「透骨香」簪子氣息,竟凝成「正大光明」四字屏障——此香乃陳小靜以清風寨「醒魂草」與太微宗「定波花」合製,暗含「文武之道,一張一弛」的玄機。


    柳青青渾身濕透,卻緊抱柳弘的策論匣子,金絲繡鞋陷在泥中,說道:「此中《太初篇》批注,比我性命還金貴!」江令宜揮扇念訣,扇麵「劍氣縱橫」與鬼子六的劍穗共鳴,形成文運護盾,青色光暈映得她眸如深潭,說道:「公子且看,文氣亦可退敵!」鬼子六為護眾人,不慎被浪頭打濕詩稿,陳小靜見狀,立刻解下外衫裹住紙卷,自己隻著中衣在寒風中發抖,說道:「公子的字浸過河水,倒比平時多了三分靈氣。」


    上岸後,河麵魚群驟現,魚鱗映出「解元」「會元」「狀元」字樣,正是文運顯兆。柳弘望著鬼子六懷中的濕卷,撫須歎道:「水劫洗去浮華,方見真章。」


    夜宿驛館,風雪唿嘯。江令宜以茶盞為棋子,在棋盤上擺出《周易》卦象,說道:「『黃金縷』者,暗藏也,如爻辭『潛龍勿用』,需待時而動。」指尖拂過「乾卦」,茶盞竟浮空旋轉,茶漬在桌麵畫出「藏」字。柳青青則研墨調朱,在宣紙上畫「蛾兒雪柳」,每筆皆含《詩經》典故,說道:「蛾眉喻才,雪柳喻潔,金縷喻情,三者缺一不可。」朱筆點出飛蛾雙目,竟似活物般振翅欲飛。陳小靜默默添炭,將烘幹的詩稿卷入「竹葉卷」,忽然開口:「公子說的『暗香』,是不是像這炭煙,看不見卻聞得著?」柳弘以炭代筆,在地麵寫下「笑語盈盈暗香去」,炭痕漸成「竹」字,說道:「真正的文運,不在寶馬雕車的喧囂,而在『燈火闌珊處』的沉澱。正如這炭煙,看似無形,卻能暖人身心。」


    此後行程中,每日辰時,江令宜便與鬼子六對坐論經。鬼子六身姿挺拔,麵龐剛毅,眉宇間透著一股睿智之氣。他腰板挺直,坐姿端正,仿佛一座沉穩的山嶽。江令宜麵容清秀,眼神靈動,她的腰肢纖細,臀部圓潤,雙腿修長,胸部豐滿,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巳時,柳青青出題考核,她以團扇遮麵,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柳青青的體態婀娜多姿,腰肢柔軟如柳,臀部挺翹,雙腿修長筆直,胸部高聳,仿佛一朵盛開的鮮花,散發著迷人的芬芳。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仿佛在暗中觀察著鬼子六的反應。


    申時,柳弘則以靈茶“江南雪”待客。柳弘身材高大,麵容英俊,氣質高雅。他的腰杆挺直,如同一棵挺拔的青鬆。他的臀部結實有力,雙腿粗壯,胸部寬闊,給人一種沉穩可靠的感覺。在茶香中,他指點著“文以載道”的精髓,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至於陳小靜,總能在鬼子六疲憊時遞上溫好的紫菊茶。陳小靜腰肢纖細如絲,臀部圓潤可愛,雙腿修長勻稱,胸部小巧玲瓏。她的動作輕柔優雅,仿佛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茶盞上永遠沾著她親手繡的“默”字紋,那是她內心寧靜的象征。


    臨近京城時,柳弘指著遠處京城城牆,對鬼子六說:“當年太微宗‘青霄子’曾言:‘文運如香,散則無痕,聚則成陣。’你看這一路‘寶馬雕車’,實則是文脈的載體。”


    鬼子六順著柳弘的手指望去,隻見遠處的京城城牆巍峨聳立,宛如一條巨龍盤踞在大地上。他的目光漸漸收迴,落在了陳小靜為他整理的“竹葉卷”上,又摸向腰間與柳青青互換的“黃金縷”穗子。


    此時的鬼子六,身形挺拔如鬆,他的步伐穩健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實地之上。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和自信,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在文運之路上的輝煌未來。


    望著眼前的一切,鬼子六忽然明白:所謂“香滿路”,從來不是外物堆砌,而是誌同道不合者的相互成就——江令宜的“理”、柳青青的“情”、陳小靜的“意”,皆如暗香,助他在文運之路上步步生香。


    暮色中,車隊穿過“狀元坊”,坊上燈籠依次亮起,每盞燈下都懸著一句勵誌詩。鬼子六抬頭望去,忽見最頂端的燈籠寫著“眾裏尋他千百度”,燈光映在柳青青的“蛾兒雪柳”上,又折射到陳小靜的合歡香囊,最終落在他腰間的青銅劍穗——那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枚金絲縷空花片,正是江令宜悄悄別上的“文運符”。


    風雪漸停,京城的燈火已在眼前,而鬼子六知道,真正的“香滿路”,才剛剛開始。他的身影在燈火的映照下,顯得越發高大挺拔,仿佛要與這京城的輝煌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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