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波繼續發表高論,根本停不下來:“官場,講的是綜合能力,光有聰明是不行的,


    三國裏的楊修聰明吧,一句話腦袋就掉了,可見聰明不等於能力,別以為在部隊裏當個連長就了不起了,地方有地方的規則,不懂規矩,別說當什麽局長了,副所長都當不成。”


    這句話已經是直接針對了,火藥味直接起來了。


    眾人麵麵相覷,再大的冤仇,也沒必要在人家剛上任的時候就詛咒吧,何況這還是在自己春風得意的時候?


    這時甄菲才說道:“小波,別說了,給自己的同學留點麵子不行嗎?當不了副所長又怎麽了?照樣吃國家飯,給你說得好像人家得去當乞丐一樣。


    本來當著同學們的麵,隻要沒人提,人家還是個有頭有麵的人物,你這樣說出來,人家的臉皮都被你捅下來了,一個人再無能,再渾蛋,也一樣是要麵子的,你這樣讓人家怎麽做人?”


    陸源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大家聽得如入五裏霧裏一樣是吧,是這樣的,我來解釋一下,我被調整工作了,副所長沒當成……”


    眾人大感意外,這世上還能發生這樣的事,報到的第一天,職務給刷下來了?


    “你開玩笑的吧陸源。”


    “就是開玩笑,怎麽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鍾小波道:“這有什麽難以理解的,能力不夠,迴來就捅婁子,把人家一個良好公民給打了一頓還想要拿人家來邀功,說人家涉嫌犯罪,


    做出這麽離譜的事,被刷下來難道不應該嗎,這就叫正義必勝,邪惡必敗。”


    他冷冷地看著陸源,說道:“我沒有瞎說吧。”


    陸源淡定地說道:“沒有瞎說。”


    眾人一片嘩然。


    “老同學,為人不要太張狂,有句話叫別裝逼,裝逼遭雷劈,剛剛迴來就挨當頭一棒的滋味不好受吧,


    但這就是人生必修課,無能的人要認清自己,永遠得保持低調。


    現在,人家給你換了什麽職務?當然,如果你死要麵子,也可以不說出來的,我不揭穿你,同學嘛,給你留點麵子沒關係的。你現在換什麽職務啦?”


    “普通警員。”陸源還是一樣淡定。


    “還是在城東所嗎?”鍾小波皮笑肉不笑。


    “不是,調往東沙鎮了。”


    眾人又是一陣驚唿。


    顯然,東沙鎮的惡名早就深入人心了。


    “這也太糟糕了吧,老同學,你知道到東沙鎮意味著什麽嗎?這麽跟你說吧,這幾年裏,有四個警察在那邊英勇負傷,變成了光榮的傷殘人民警察,當然了,想要成為烈士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陸源看著他小人得誌的嘴臉,腦海裏卻想到了上一世時鍾小波在得知甄菲要與陸源結婚時,那個從失落到巴結的態度,同樣的器官,得意的和諂媚的交織在了一起……


    不可思議的重生,給他提供了一種滑稽可笑的對比。


    “老同學,為什麽做事不多長點心,不多考慮一點後果?


    抓罪犯是應該的,但不應該失去理智,你把好人扭送公安局,犯下了這麽大的錯誤,老同學,不是我說你,我敢斷定,你在公安係統的路已經走到頭了,想要擺脫東沙鎮,你要花掉一大筆錢,可你那點工資,我看懸啊。”


    符超也著急了,說道:“甄菲,鍾小波,看在同學的麵上,你們幫個忙……”


    甄菲苦笑道:“符超,你以為我不想幫嗎,你以為我想看自己的同學掉坑裏去嗎,可是這是在搞不正之風,我們甄家一向遵紀守法,絕不做違法亂紀的事,這個忙我真的幫不了。”


    陸源笑出聲來。


    遵紀守法!她怎麽說得出口的。


    看來,還真的應了一句話,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越卑鄙的人,說謊話越不會臉紅。


    “你笑什麽?”甄菲應激了。


    全天下隻有她和1號同誌清楚,鍾小波得到的和即將得到的一切,本來都是給陸源的。


    她看到陸源跟鍾小波四目相對時,那種強烈的對比讓她更加氣惱。


    不管她是不是愛這個“丈夫”,這個“丈夫”始終都是她的一件外套,外套越高檔,她臉上越有光。


    陸源,高大帥氣,身材筆挺,線條硬朗,英氣逼人,簡直就是身高一米八的李連傑,穿上這樣豪華級的外套,絕對臉上有光。


    而退而求其次的鍾小波,不對比還行,一對比就暴露得讓人不忍直視,瘦小,蒼白,猥瑣,一想到以後長期要穿這件外套,她就想吐。


    可是,時間不等人,要讓一切不著痕跡,隻能穿這定件外套。


    所以她現在對陸源的恨,超過了一切,因為他拒絕做她的外套,她想看著陸源出醜,看她悲嚎痛苦,看他痛不欲生,看他跪在她麵前求饒。


    陸源道:“我笑你們這些老同學不了解情況,其實,大家大可不必為我感到悲觀。”


    鍾小波道:“你說什麽?陸源,你是不是覺得情況沒我說的那麽嚴重?”


    “當然,情況不但沒有那麽嚴重,而且我告訴你,我的形勢一片大好,不是小好,是大好。”


    鍾小波道:“你就別騙自己了陸源,但凡長一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你的政治生涯結束了。”


    陸源道:“怎麽可能?我隻不過是到東沙鎮去一小段時間而已,這是組織在考驗我,在交給我艱巨而光榮的任務,等我完成了任務就會迴來的。”


    鍾小波無語。


    軍隊出來的人,完全不知道官場的規則,他根本不知道官場的複雜程度,遠遠超過軍功章決定一切的軍隊。


    可能,這就是蠢貨的盲目樂觀吧?


    陸源開玩笑道:“到我迴來時,我可能就不是副所長了,大家如果想拍我的馬屁,現在拍還來得及,想送我一些什麽東西,現在送問題也不大,


    等到我殺迴來,你們再拍馬屁再送東西,那都是在引誘我犯錯誤,我隻能表示拒絕了。”


    這麽好的笑話,尷尬的是隻有他自己笑,其他人沒有人一個人笑。


    大家心裏都明白,鍾小波是對的。


    放到東沙鎮的警員,要翻身的機會太少了。


    接下來,大家都積極與鍾小波和甄菲打成一片,打趣他們,祝福他們,陸源就成了空氣。


    因為大家都看得出來鍾小波不喜歡陸源,而甄菲的態度當然是支持鍾小波,對陸源的嫌棄幾乎不作遮掩。


    該得罪誰,該接近誰,人人心中都有一稈稱。


    陸源吃了一些飯後,表示不想吃了,說因為媽媽明天準備上省城醫院動手術,得迴家去準備準備,然後就離開了。


    前幾次他每次告辭,都是所有的同學都起身送他,這次除了符超送他到門口,其他人連動都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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