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壽捏肩的動作一下就停住了。


    媽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以前他隻要嘴甜甜的許幾個承諾,李秋月就會樂嗬嗬的把錢掏給他。


    他裝作要去給李秋月買點吃的喝的,李秋月都會說他還在上學,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讓他自己留著花。


    “媽,我沒錢。”


    “沒錢?”李秋月猛地一拍大腿站起來,伸手就揪住了王長壽的耳朵:“我昨天才給你十塊零花,這就沒了?你是不是又拿去給林清清亂花了?”


    寧珍珠不幹了:“一天十塊錢零花?我在學校辛辛苦苦教一個月書,才40塊錢!長壽,你也太敗家了點吧,這麽坑媽的錢,你良心不會痛嗎?”


    王長祿也急眼了:“我一個車間主任,一個月都才一百塊錢,十塊錢你一天就花光了!王長壽,我看你也別複讀了,複讀了兩年都考不上,就知道問媽要錢,幹脆現在就去我廠子裏,當個普工,賺錢補貼家用!”


    王長壽也急了:“我憑什麽要去當普工?你能上大學,我就不能上了?再說了,你上的隻是一個普通大學,我要上的可是清北,清北你知不知道?”


    兩兄弟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吵了起來,吵著吵著就動起手。


    寧珍珠見自家男人被打了,自然是不幹的,直接上手去撓王長壽。


    王長壽最在意他那張臉,氣得一巴掌就甩在了寧珍珠的臉上。


    王長祿見自家媳婦被親弟弟打了,頓時就炸毛了:“好你個王長壽,竟然敢打你二嫂!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李秋月看著上一世團結一致坑她錢,要她命的兩兄弟,就因為十塊錢,打得不可開交,心中感慨萬分。


    難怪他們說他們不是她李秋月的兒子,這品行,從根上就出了問題。


    她李秋月的兒女,個個根正苗紅,錯不了。


    王長祿和寧珍珠,一個天天坐工廠辦公室,一個天天在學校風吹不到日曬不到的,哪裏打得過王長壽這個天天騎著自行車,到處為林清清跑腿當舔狗的街溜子。


    很快,兩人就落了下風。


    寧珍珠伸手抓住看好戲的李秋月:“媽,你就這麽看著長壽打自己的二哥?”


    “不這麽看,要怎麽看?”李秋月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她起身,從餅幹盒裏拿出珍藏的花生瓜子,重新坐下,優哉遊哉地嗑起來:“要不說當老師的有頭腦,這樣看,是得勁些。”


    寧珍珠氣得鼻子都歪了:“媽,你就這麽看?”


    “怎麽?這樣還不過癮?也是,好像缺點什麽。”李秋月想了想,“對,還缺瓶啤酒和豬肘子。正好,寧珍珠,你去買。”


    寧珍珠氣得直哆嗦:“長祿,你倒是看看啊,咱媽她瘋了!”


    李秋月繼續花生瓜子磕得嘎嘣響:“我瘋什麽?我這啤酒肘子,可都是用來招待我的好女婿張屠夫的。”


    “五千塊彩禮啊,不把人伺候好了,人能隨便給嗎?”


    “算了,你不去啊,我找長福家那口子去,正好他們想搬出去單過,這五千塊彩禮,到時候就給他們拿去城裏買樓房吧。”


    “不行!”剛剛還打得不可開交的長祿長壽兩兄弟,立刻跳了起來,異口同聲的拒絕。


    “怎麽不行了?這麽多年,你們吃的全都是你們大哥長福種的糧食,長祿上大學那會,一半的錢都是長福種糧食賣糧食得來的。”


    “還有你長壽,你複讀的錢,有多少是長福出的,你心裏沒點數嗎?”


    李秋月把花生瓜子殼狠狠往地上一扔:“讓你們買個豬肘子迴來都推三阻四,還想要你三姐的五千塊彩禮錢?”


    寧珍珠眼珠子骨碌一轉,立刻笑嗬嗬地抱住李秋月的手臂:


    “媽,你這話說的,大哥那麽顧家,哪能讓他們一家子分出去過苦日子啊?”


    “再說了,大嫂手裏也沒餘錢,這豬肘子啊,必須我去買,我現在就去。”


    寧珍珠朝王長祿使了個眼色。


    “啊,對對,媽,這豬肘子我和珍珠去買,你看看還需要啥,我們一並買迴來。”


    王長祿習慣性裝大方,反正李秋月每次都會說夠了夠了,這些就夠了。


    可今天,李秋月兩眼一亮:“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你倆等等。”


    李秋月轉身,拿了紙和筆,洋洋灑灑寫了一堆菜。


    全是肉!


    上輩子臨死被餓了整整一個月,一點葷腥沒見著。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必須吃迴來。


    還有她的好三丫,瘦得跟大馬猴似的,也得好好補補。


    看著那張紙上,密密麻麻全是肉菜,寧珍珠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媽,這咱家過年也吃不了這麽多肉啊,是不是太奢侈了?再說這得多少肉票啊。”


    “舍不得啊?那算了,我找長福家的去。”李秋月收迴菜單。


    她太了解寧珍珠了,在絕對利益麵前,她是舍得下血本的。


    他們兩口子,從前一分錢不舍得往家裏拿,分到的肉票都攢著自己開小灶買肉吃呢。


    這迴必須趁機多宰點。


    “舍得,舍得。”寧珍珠狠狠掐了一把王長祿,笑得比哭還難看。


    拉著王長祿,剛出門就忍不住揪住他的耳朵:“讓你多嘴!這下不知道得搭進去多少錢和肉票,到時候我怎麽跟我爸交代?”


    王長祿伸手捂住耳朵,委屈得不行:“我也沒想到媽會真要啊,擱以前她哪舍得讓我出錢出肉票啊……”


    兩口子鬱悶極了。


    看著他們嘀嘀咕咕哭喪著一張臉的樣子,李秋月心裏得勁了。


    這兩個白眼狼,這就受不了了?


    往後啊,多的是比這更糟心的事等著他們!


    王長壽也感覺到了李秋月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呆呆看著她。


    李秋月轉頭瞪了他一眼:“你也別閑著,去把灶台的火升了,別一天天的盡知道吃。”


    王長壽想說這事平時都是三姐做的,可被李秋月這麽一瞪,心裏一陣發毛,怕她像對待長祿兩口子一樣,讓他出血割肉,麻溜去了廚房。


    王明珠哼著小曲兒從外麵進來,手裏還提溜著一個黑色塑料袋,神秘兮兮的湊到李秋月麵前:


    “嫂子,這可是好東西,我問養豬場的老吳頭拿來的母豬催情藥,一包下去,保準三丫能纏著張屠夫一整晚都不鬆手。”


    呸——!李秋月在心裏啐了一口王明珠。


    不要臉的狗東西!


    這麽喜歡這好東西,那今晚就留給你用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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