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6月的凡爾登,戰場已淪為吞噬一切的死亡漩渦。腐爛的屍骸在烈日下膨脹腐爛,成群的綠頭蒼蠅籠罩著每一處彈坑,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腥甜氣息。德軍與法軍如同困在絞肉機裏的囚徒,在永無止境的消耗中走向崩潰邊緣。


    一、孤注一擲:德軍的“處決地”終章


    6月1日清晨,德國第五集團軍指揮部內,新任指揮官馮·法金漢元帥的手指重重砸在地圖上:“必須在夏至前拿下凡爾登!調遣所有可用的毒氣彈和火焰噴射器,不惜一切代價摧毀法軍核心防線!”參謀遞上傷亡報告,本月德軍已損失4.2萬人,法金漢卻冷笑道:“這正是‘讓法國流血至死’的代價。”


    前線戰壕裏,士兵們在烈日下忍受著雙重折磨——頭頂是灼人的陽光,腳下是浸泡著屍體的泥漿。二等兵庫爾特顫抖著將氰化物毒氣彈裝入發射器:“聽說這種毒氣能瞬間讓人窒息……”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炮擊聲打斷,身旁的戰友被彈片削掉半張臉,溫熱的鮮血濺在他臉上。


    6月7日,德軍發動“雷霆行動”。1500門火炮齊射,420毫米巨炮的轟鳴震碎了默茲河的晨霧。法軍陣地瞬間被黃綠色的氰化物毒氣吞沒,戴著簡易防毒麵具的士兵們劇烈抽搐,七竅湧出黑血。德軍突擊隊踩著屍體衝鋒,火焰噴射器將殘存的法軍戰壕化為火海。


    “沃炮台西北防線告破!”法軍指揮部內,雷諾中校接到戰報時手在發抖。他抓起電話嘶吼:“把所有預備隊調過去!就算用屍體堆,也要堵住缺口!”然而,當增援部隊趕到時,迎接他們的是德軍機槍瘋狂的掃射,屍體像沙袋般層層堆疊在陣地前。


    二、絕望反擊:法軍的最後防線


    麵對德軍的瘋狂攻勢,法軍指揮官貝當將軍下達死命令:“每放棄一寸土地,都要讓德國人付出十條性命!”士兵們將屍體壘成臨時掩體,用刺刀在彈坑邊緣刻下“他們不得通過”的誓言。


    6月12日,法軍發起發起“複仇行動”。他們趁著暴雨突襲德軍側翼,用集束手榴彈炸開鐵絲網,與德軍展開近身肉搏。中士讓·皮埃爾揮舞著沾滿鮮血的工兵鏟,連續劈倒三名德軍士兵,直到被流彈擊中腹部。倒下前,他仍死死抱住一名德軍軍官滾進彈坑,用牙齒咬斷了對方的喉嚨。


    在沃炮台地下工事,法軍設置了層層詭雷。當德軍小心翼翼進入地道時,觸發的炸藥將整個通道炸塌,數十名士兵被活埋。幸存者的慘叫聲在黑暗中迴蕩,而更深處的法軍士兵正握著刺刀,等待著下一波敵人。


    三、人間煉獄:補給斷絕與精神崩潰


    六月的酷熱讓戰場變成人間地獄。德軍的補給線徹底癱瘓,士兵們啃食著發黴的麵包,飲用混著鐵鏽味的泥水。野戰醫院裏,傷員因傷口感染成批死亡,醫護人員甚至用刺刀為高燒不退的士兵“放血治療”。一名軍醫在日記中寫道:“今天不得不鋸掉一個士兵的腿,沒有麻醉劑,他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戰壕中的精神崩潰達到頂點。士兵們出現幻覺,有人對著空氣開槍,聲稱看到死去的戰友在霧中徘徊;有人用刺刀在自己手臂刻下“結束吧”的字樣。6月18日,整個德軍連隊集體向軍官開火,隨後互相殘殺,鮮血將戰壕染成暗紅色。


    四、命運轉折:索姆河的牽製與戰局逆轉


    正當凡爾登陷入瘋狂時,英法聯軍在索姆河發起大規模進攻。德軍被迫抽調兵力馳援,凡爾登的攻勢驟然減弱。法金漢接到急報時,手雪茄雪茄掉落在地圖上,燒焦的痕跡恰好落在“索姆河”字樣處。


    6月24日,法軍抓住時機發動反擊。他們在夜色掩護下,用火焰噴射器奪迴了部分失地。當第一縷陽光照在重新插上法軍軍旗的陣地上時,幸存的士兵們相擁而泣——這是兩個月來他們第一次看到希望。


    6月30日,凡爾登戰場終於迎來短暫的平靜。德軍的“處決地計劃”徹底破產,雙方在這個月共付出25萬人傷亡的代價。泥濘的土地上,屍體堆積如山,活著的人眼神空洞,仿佛已被抽走靈魂。這場被稱為“凡爾登絞肉機”的戰役,正在將整個歐洲拖入更深的深淵,而更大規模的殺戮,還在索姆河的方向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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