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急得不得了。


    “究竟發生了什麽遺憾的事情?你快說啊!”


    “是啊,不要賣關子了。”


    那人放下水杯,將當年那件事情娓娓道來。


    “眾所周知,燒製瓷器是一個技術活,而且是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如果沒有一個好的師傅教授技藝,恐怕一輩子也學不會,謝家燒製瓷器的技術,也是代代相傳的,但是,謝家的香火實在是太單薄了,從謝幼宜的父親往上數,三代單傳,到了謝幼宜父親這裏,更是隻有謝有一個女兒。”


    “怪不得謝家的瓷器越來越稀少了,如今,謝家會燒製瓷器的人,隻有謝幼宜的父親了。”


    “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啊,謝家就沒想過招個徒弟把燒瓷的技藝傳承下去嗎?”


    “謝家是招了一個徒弟的,這個徒弟也相當有天分,並且深受謝家夫的喜愛,可是,天不遂人願,個徒弟快要出師的時候,被人殺害了。”


    “天呐,被誰殺的?為什麽殺他?”


    “要想知道他是被誰殺害的?為什麽被人殺害,話就又說迴來了。謝家的瓷器一直有人仿製,而且從中謀取了不少利益。那些買到假貨的人損失可就大了,他們又找不到那些製造假瓷器的人,就把氣撒到謝家的身上。”


    “甚至有人指責謝家,說假瓷器是謝家故決製作出來的。謝家為了挽迴聲譽,配合樂川當地的官府,出錢出力抓捕那些製作假瓷器的人。那些人被絕了財路,心生恨意,伺機報複謝家,趁著謝家開窯放了一把火,謝家夫婦都差一點死在那場大火中,可憐那個徒弟,都快出師了,葬身火海。”


    “太慘了!這些製假造假的人真是喪心病狂!”


    “所以,從那以後,謝家對仿製謝家瓷器的人絕不姑息。伯爵府為了賺錢點,瞞著謝幼宜去賣那些假瓷器,怎能不讓謝幼宜傷心呢?”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謝幼宜現在看清伯爵府的真麵目了沒有?”


    “看出來又能如何?都已經嫁進伯爵府了,還懷上了身孕。”


    “要不是那個徒弟死了,謝幼宜的婚事哪裏輪得到伯爵府啊?謝家當初挑徒弟的時候,但是按照給謝友誼找上門女婿的標準來選的。”


    “這也是命啊。”


    眾人一陣唏噓。


    四樓的包間裏,微開的窗戶緩緩合上。


    清風轉頭看向自家主子。


    “大人,謝家還給謝姑娘培養過上門女婿呢。”


    顧玄卿抬眸朝清風望去,冷冷道:“我看你也挺像上門女婿。”


    “大人,你看我合適上哪家去?”清風樂嗬嗬地問。


    “這條街最末尾那家豬肉鋪。”


    清風肩膀一抖,“大人,我不想成婚,我隻想一輩子跟著大人身邊鞍前馬後,鞠躬盡瘁!”


    今天的這些話,四處都傳遍了,整個盛京都差不多知道了。


    伯爵夫人聽到的時候,才意識到謝幼宜的反應為什麽那麽大。


    “怪不得她生那麽大的氣,景淮,這幾日你去謝幼宜那邊,好好的哄哄她,女人的心最軟了,天大的事隻要你哄哄她也就沒事了。”伯爵夫人朝賀景淮吩咐道。


    “母親,那個謝家的徒弟你知道嗎?”賀景淮的關注點全在這裏。


    “聽說過,怎麽了?”


    “說不定謝幼宜早就與他私定終身。”


    伯爵夫人端起桌上的茶杯朝賀景淮腳邊摔了過去!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天天腦子裏就是那些兒女情長!除了這些,你還能裝點別的嗎?這件事少說也得有五年了!五年前,謝幼宜才多大?”


    賀景淮噎了一下。


    是!他不否認,他自己幹的那些事丟人現眼。


    所以,他巴不得別人都和他一樣,都是陰溝裏的老鼠,誰也好不到哪去。


    謝幼宜越好,他的心裏就越不平衡。


    他在泥潭裏,謝幼宜也別想幹淨,他要把她拽進泥潭,和他一樣髒!


    “兒子先行告退!”賀景淮行禮退了出去。


    “你去哪?”伯爵夫人衝著他的背影質問道。


    “如母親所說,去哄謝幼宜啊。”


    ……


    輿論已經在謝幼宜的掌控之中。


    接下來,她就靜靜地看著伯爵府雞飛狗跳。


    “小姐,賀景淮求見。”雲岫走進來通報。


    “不見。”謝幼宜淡淡迴應了一句,目光都沒從書本上移開。


    “是,奴婢這就去迴了他。”雲岫早就憋著一肚子氣了,今天終於可以不用對著賀景淮那張臉虛情假意了。


    賀景淮本來還想從伯爵府直接過來的。


    走到了之後才發現,謝幼宜竟然把牆砌起來了。


    他不得不出府又繞了一圈,才來到別院的正大門。


    謝幼宜嫁過來的時候,從伯爵府進出,這個別院的正大門就沒有用,現在,別院的正大門已經被收拾好了,還掛上了匾額“謝府”。


    他也不能自由出入,想進去還得通報。


    賀景淮窩著肚子的火在外麵等著。


    等了好久,門才再次打開。


    雲岫站在台階上,冷聲迴應:“賀公子,我家小姐不願見你,請迴吧。”


    “你剛剛是怎麽稱唿我的?”賀景淮走上台階怒視著雲岫。


    “賀公子不是要休了我家小姐嗎?既然已經動了這樣的心思,便不再是我們謝府的女婿了,我稱一聲賀公子,有何不妥?”雲岫冷聲反駁。


    “你一個奴才懂什麽?我那些話隻是氣話,我與謝幼宜還是夫妻,滾開,我要見謝幼宜!”賀景淮推了雲岫一把。


    雲岫差一點從台階上摔了下去,剛穩住身形,就看到一條通體黝黑的狗朝著這邊衝了過來,對著賀景淮的腿咬了下去。


    “啊!”賀景淮慘叫一聲。


    黑狗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拖著賀景淮往台階下而去。


    一時間,賀景淮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雲岫驚魂未定,看著狗不停地撕咬著賀景淮,場麵慘不忍睹。


    她生怕這隻狗瘋了,咬了賀景淮再過來咬她,連忙快步跑了迴去。


    “把門關上,聽到任何動靜都不要開門!”她朝看門的小廝吩咐道。


    遠處,立著兩道身影。


    “大人,可以了吧?再咬下去,墨團能把賀景淮撕成幾半。”清風小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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