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王胖子來吳山居小住了一段時間,原因是巴乃的阿貴叔讓王胖子不要再成天有活兒就幹,沒活兒硬幹。


    王胖子這人開朗,但對雲彩是認真的,所以雲彩對於王胖子來說始終是一個心結,阿貴叔也開導不了,幹脆趕迴吳山居了。


    “胖子,你來了我和小哥可就有口福了。”吳邪笑著拍了拍王胖子的肩,然後順手接下王胖子手中的行李箱。


    “我說天真,再怎麽著也得請我吃頓火鍋吧?胖爺我這一路舟車勞頓的,人都快散架了。”王胖子說著唿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然後攬住一旁張起靈的肩膀拍了拍。


    “小哥兒,好久不見。”王胖子笑道。


    “胖子,好久不見。”張起靈迴道。


    吳邪倒了杯水遞給王胖子。


    “胖子,你先休息一會兒,房間我都收拾好了,晚點出去吃火鍋。”吳邪道。


    王胖子接過水杯咕咚咕咚的灌,點了點頭。


    王胖子進房間後,吳邪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五點再把王胖子叫醒,房間裏已經傳出了震天的唿嚕聲,看來真的累的夠嗆。


    “小哥,要出去走會兒嗎?”吳邪坐到張起靈身旁攬住張起靈的肩膀問道。


    “嗯。”張起靈淡淡道。


    吳邪麻溜的換好鞋子,和張起靈一起出門遛彎兒。


    這幾天都在下雨,路麵潮濕,空氣也濕潤,但兩人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門,正好今天雨停了出去活動活動快要僵硬的四肢。


    “小哥,看這天上的烏雲怕是還要下雨。”吳邪抬頭瞧了瞧有些陰沉的天空道。


    “嗯。”張起靈應聲,確實是要下雨的樣子。


    “小哥,你說胖子什麽時候才能抓住那片雲彩呢?”吳邪挑了挑眉,想著王胖子一到巴乃就有些低迷。


    “不知道。”張起靈迴。


    但吳邪知道,不是不知道,是永遠都抓不到。


    吳邪和張起靈買了些酒和菜迴去,因為已經開始下起毛毛雨,在外麵下館子顯然有些不方便,因為按照王胖子那性格指定是要不醉不歸,到時候張起靈扛著兩個人走在雨裏多少是有些不方便的。


    “胖子,別睡了!來吃飯!”吳邪朝著樓上喊道。


    唿嚕聲沒停,很顯然,吳邪的話並沒有成功傳送到王胖子的大腦裏。


    “小哥,你幫我去叫胖子吧。”吳邪一邊擺弄著桌上的飯菜一邊說道。


    張起靈點了點頭,朝著樓上王胖子的房間走去。


    沒兩秒,唿嚕聲停了。


    王胖子揉捏著酸痛的脖子走下來,一邊走還在一邊抱怨著什麽。


    吳邪仔細聽了聽,王胖子說的似乎是


    “這小哥下手可真狠,平常天真就是這麽個醒法?”


    吳邪笑出了聲,看著王胖子朝著自己露出一個非常無語的表情。


    “胖子,小哥都是讓我睡到自然醒,不會像你這樣被一手刀砍醒的。”吳邪笑道。


    王胖子翻了個白眼歎出口氣。


    “感情我是那個燈泡。”


    王胖子坐下,摸了摸咕嚕叫的肚子。


    “快吃吧胖子,外麵在下雨,小哥扛我們迴來不方便。”吳邪挨著張起靈坐下順便開了一瓶酒。


    張起靈輕輕拍了拍吳邪的手背。


    “小哥我知道,就今天好嗎,我保證我不會喝太多。”吳邪對著張起靈笑了笑。


    小酌怡情,大酌傷身,吳邪明白。


    張起靈點了點頭。


    雖然但是,吳邪還是和王胖子喝的不省人事了,王胖子喝的最多,地麵上酒瓶子散落的到處都是,吳邪其次,此刻兩人都倒在桌上,睡的很安詳。


    張起靈默默歎了口氣,然後先扛起吳邪,把吳邪放迴床上蓋好被子。


    張起靈把王胖子也放到床上,隨後自己去收拾殘局。


    張起靈收拾好,坐到吳邪身旁,順手拿起吳邪書桌上的書翻看。


    吳邪一喝醉,腦子裏思緒亂飛,現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張起靈的背影,傻笑了兩聲。


    “小哥,你對我怎麽……這麽好……”吳邪看著張起靈,眼眶不自覺的就有些發熱。


    “吳邪。”張起靈聽見吳邪的嘟囔,合上書然後轉頭看著吳邪。


    “小哥,我在你的生命裏,算什麽呢?……”吳邪閉上眼睛,頭暈的有些想吐。


    “小哥,你可以活這麽久……我卻隻剩下短短幾十年了,說到底,我也隻是你生命中總有一天要告別的人。”


    吳邪一隻手臂搭在眼睛上,深深唿出一口氣。


    “吳邪。”張起靈皺了皺眉,他從來都不願意聽吳邪說這些。


    “小哥,是不是你也會對別人這麽好……”吳邪說著竟然還有些哽咽了。


    張起靈有點無措,也很無奈,心裏暗自發誓,再也不會讓吳邪喝這麽多。


    “不會。”張起靈輕聲開口,拿下了吳邪擋著眼睛的那隻手臂,吳邪睜開眼,眼睛還有些紅,對上張起靈古井無波的眸子,心底裏顫了顫。


    “小哥,我隻允許你對我一個人這樣。”吳邪神情頗有些認真,張起靈都忍不住的想吳邪是不是裝醉,以此表達自己內心不敢讓他知道的想法。


    “嗯。”張起靈點了點頭,吳邪卻突然有點慌亂。


    “小哥,我知道我這樣說是不對的,但是……但是我……”吳邪閉了閉眼睛,沒有繼續說下去。


    “吳邪,會的。”張起靈輕聲開口。


    “吳邪,你沒錯。”


    吳邪笑了兩聲。


    吳邪很滿意張起靈的迴答,或許張起靈說出的也就是吳邪心中的標準答案。


    吳邪沒有醉到斷片的程度,隻是腦袋昏昏沉沉的,任由張起靈把自己抱到屋子裏,然後趁機說出這些話。


    “小哥,說好了,就算我不在了,我也不允許任何人頂替我在你心中的位置。”吳邪看著張起靈,聲音平靜。


    “吳邪,你是不一樣的。”張起靈看著吳邪。


    或許有個詞語張起靈說不出口,但張起靈所表達的意思就是,吳邪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偏愛,不論是遇到生命危險,還是生活中的小事,他第一個考慮到的人,永遠都隻會是吳邪。


    早在密洛陀洞裏用生命保護吳邪的時候,吳邪就已經是那唯一的偏愛了。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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