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窗戶紙文學,超愛寫曖昧期的拉扯,小甜文,私設致歉。)


    ……


    還有一個月就是接張起靈迴家的日子,按理來說吳邪應該是很激動的,十年前吳邪就想過,真的等過了十年,真的要接他迴家,自己會是什麽心情,但此刻吳邪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形容。


    雪山上淩冽的寒風唿嘯,吳邪和王胖子在山腳下的一個旅館暫住,吳邪搓了搓凍得通紅的雙手,從包裏摸出一根煙叼在嘴裏,沒點燃。


    王胖子在旅館的澡堂洗了個澡,裹成一個球慢悠悠的站到吳邪旁邊。


    “想什麽呢?”王胖子也摸出一根煙,點燃然後吸了兩口,一邊抖落煙灰一邊問。


    “在想一個人。”吳邪嘴裏叼著煙含糊不清的迴答。


    “我就知道,又想小哥了吧?還有一個月,熬下去吧。”王胖子吐出一口煙道。


    “胖子,你說小哥真的會出來嗎?”吳邪垂了垂眸子問。


    “你現在別想太多了,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嗎”王胖子說完,吳邪沒接話,王胖子歎了口氣。


    “放心,要是小哥不出來,胖爺我就是炸也得把那青銅門給炸開,就算是綁也把人綁到你麵前,絕不讓你這十年白等,成吧?”王胖子笑著拍了拍吳邪的肩。


    “他會出來的吧。”吳邪笑了笑道。


    “別怕,有胖爺我呢。”王胖子拍拍胸脯笑道。


    “你知道我怕?”吳邪問。


    “不是我說,天真,就你這臉上的表情那是一點不帶管理的,我要是還看不出來你對人小哥什麽意思,那就真是天理不容了。”王胖子咋舌道。


    “我對小哥,有什麽意思……?連我自己也不清楚,這麽多年沒見,我們都變了。”吳邪低聲道。


    “是,你當然變了,變的林黛玉似的,但我估計小哥沒怎麽變,也有可能更不愛說話了,更悶得慌。”王胖子吸完最後一口煙,把煙頭丟在地上,用腳撚了撚。


    “小哥可能連我是誰都忘了吧。”吳邪笑了笑。


    “說你林黛玉你還得寸進尺了,吳邪同誌,聽我一句話,小哥他忘記誰都不可能忘記你。”王胖子道。


    “你這麽確定?”吳邪問。


    “說你是木頭你還偏不信。”王胖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吳邪道。


    “我怎麽了?我說的有錯嗎?”吳邪道。


    “不和你嘮了,浪費口水,胖爺我迴屋休息去了,天真你就一個人站在這冰天雪地裏叼著煙變成冰雕吧,過個一個月等小哥下來用真愛之吻把你吻醒。”王胖子笑道。


    “死胖子說什麽呢。”吳邪罵道。


    王胖子不在意的挑了挑眉,進屋去了。


    此刻天色有些暗了,雪風吹的吳邪臉生疼,吳邪把煙點燃,吸了一口。


    但願吧,但願張起靈沒有忘記自己。


    “張起靈,我等了你整整十年,你要是真的敢失約,你那青銅門隻怕真的不保了。”


    吳邪想著,再要吸煙時,煙已經被風吹了一截,吳邪兩口吸完剩下的,轉身迴屋。


    最後這一個月,吳邪肉眼可見的變的焦慮,王胖子多次開導無用,幹脆任由吳邪去了,反正隻要見到那個人,什麽都會好了。


    吳邪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覺,明明短短一個月,硬是磨的像又等了一個十年似的。


    ……


    2015 . 8 . 17


    ……


    命中注定的,吳邪等到了張起靈,張起靈也沒有忘記吳邪二人,三人在青銅門前相擁,青銅門閉合了,張起靈也徹底屬於吳邪了。


    吳邪是有計劃帶著張起靈去雨村,摘雨仔參給張起靈吃,吃了長記性,吳邪早就已經想好了,不管張起靈同不同意,他都必須和自己走,但在這之前還有一些事沒有處理,王胖子事先迴北京,吳邪則是帶著張起靈暫住吳山居。


    等一切塵埃落定,三人便會去雨村生活,過那避世的日子,過那吳邪夢寐以求的生活。


    此刻車上隻有吳邪和張起靈兩個人,王胖子迴北京了,這下好了,沒人和吳邪嘮嗑,吳邪看著張起靈,想說的話似乎不是三言兩語說的完的,所以吳邪選擇沉默。


    張起靈就更別說了,悶油瓶一個。


    吳邪想到一個月前王胖子說的話,這一個月吳邪想過許多種可能。


    王胖子的直覺吳邪還是很相信的,他說張起靈一定不會忘記自己,那麽依據是什麽,許多不切實際的想法被吳邪踢出腦內,最後吳邪想到的就兩個可能。


    鐵三角感情堅不可摧,或者,張起靈對自己有特殊的感情。


    經過王胖子的提點,吳邪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


    但是當張起靈真的站在自己眼前的時候,吳邪還是慫了,那些想好的話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吳邪沒有談過戀愛,以前也沒有喜歡過什麽人,所以當有人告訴自己,自己對於張起靈這種感情名為喜歡時,吳邪是不可置信的,那個人就是王胖子。


    “小哥,你累嗎?”吳邪沉默許久,對著副駕駛閉著眼的張起靈憋出幾個字。


    “不累。”張起靈輕聲迴道。


    過後又是沉默,吳邪感覺自己手心都在冒汗,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有些隱隱顫抖。


    “小哥,你之後……有什麽打算嗎?”吳邪有些緊張的問。


    張起靈沒有說話,半晌,搖了搖頭,吳邪捏緊方向盤。


    “小哥,你要不……和我走吧。”吳邪道。


    吳邪已經很緊張了,吳邪無比害怕張起靈會拒絕自己,吳邪在想,自己有什麽理由可以讓張起靈留下來。


    沒有理由也沒關係,如果非要強行的把人留下來,吳邪不介意,吳邪現在介意的就是再一次失去張起靈。


    “吳邪,你很緊張。”張起靈道。


    “啊……啊?是嗎,可能是有點吧,畢竟我們……”不等吳邪結結巴巴的把話說完,張起靈輕聲道。


    “吳邪,我和你走。”


    “什……什麽…小哥,你能再說一遍嗎?”吳邪感覺自己心跳都漏了一拍。


    “我和你走,以後,我都陪你一起。”張起靈輕聲道。


    張起靈是有些無奈的,自己表達的其實很明顯了,為什麽吳邪就是不開竅呢,吳邪,我恨你是塊木頭。


    “小哥,你不可以騙我,你如果現在答應我了然後自己又一個人悄無聲息的走了,那真的要了我的命了。”吳邪道。


    “嗯,不騙你。”張起靈迴。


    吳邪沒有再說話,張起靈側頭看了眼吳邪,然後微微睜大了眼睛。


    吳邪在哭,哭的雙手都有些顫抖。


    張起靈此時不知道吳邪手臂上的傷疤,但他看到了吳邪脖子上的傷疤,那是一道足以致命的刀傷,但吳邪活了下來。


    張起靈不再看吳邪,隻是默默的抽了兩張紙遞過去。


    哭吧,這十年,你受委屈了,辛苦了,我迴來了。


    ……


    吳邪快速的擦幹湧出的眼淚,自己現在在開車,視線不清晰很容易出現意外,但眼淚似乎就此決堤,吳邪隻覺得眼眶酸脹的厲害,明明自己什麽都還沒說,一肚子苦水都還沒來得及倒出來。


    “小哥,我好想你,你走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吳邪哽咽著開口,反正自己已經丟人了,也不介意再丟人一些。


    “嗯,我知道了。”張起靈笑了笑迴答道。


    “小哥,你不知道,你永遠都不會明白。”吳邪低聲道。


    “我明白的,吳邪。”


    “我明白。”


    張起靈看著吳邪,明明沒什麽表情,但吳邪隻快速瞟了一眼便知道,張起靈是認真的。


    “不……小哥,我的意思是……”吳邪糾結著要不要說出口,雖然吳邪猜到張起靈對自己或許也是那種意思了。


    “嗯,我也愛你。”張起靈輕聲迴道。


    “……”


    “你說什麽……?”吳邪踩了個急刹,還好這條路上沒什麽車。


    吳邪轉頭對上張起靈深沉的眸子,眸子裏倒映著自己的影子。


    “小哥,再說一遍。”吳邪激動的手指都要抽搐了,死死的看著張起靈。


    “吳邪,說你喜歡我。”張起靈輕聲開口。


    鬼使神差的,吳邪聽話的說了出來。


    “嗯,那我也再說一遍,我也愛你。”


    張起靈看著吳邪滿臉不可置信。


    “吳邪,你很好懂,所以,十年前我就知道了。”張起靈笑了笑。


    吳邪的臉騰的一下紅了,眼神有些躲閃,自己藏在心底最深處十年秘密被這樣如此直白的說出口,吳邪感覺心跳都有些不受控了。


    “吳邪,看著我。”張起靈低聲道。


    吳邪看向張起靈的雙眼,喉結上下滾動,一股燥意從心底湧出。


    “小哥……”吳邪輕聲呢喃,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在做夢,如果真的是夢,吳邪願意一輩子沉迷在這個夢境裏。


    “吳邪,我不會再走了。”


    “……”


    “好。”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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