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蜜在喬聞生的寬慰下,迅速平複情緒,哽咽道。


    “昨天晚上我喝醉了酒,趙銘送我迴去,可半路上突然有人將我們的車攔住,趙銘下去和他們理論,被他們打暈。”


    “我因為喝了酒,加上當時被他們算計下了迷藥,所以沒能打得過他們,也暈了,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趙銘就已經……”


    喬蜜幾乎泣不成聲,自責和愧疚更是在內心紮根。


    “趙銘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個樣子,聞生,都是我的錯,要是我昨天晚上沒有喝酒,他沒有送我迴去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說著說著,喬蜜痛苦捂住臉,任由眼淚從指縫中滑落。


    喬聞生的心也跟著揪緊。


    他再次抱緊喬蜜,眼眶不由得紅了一圈。


    “傻丫頭,這怎麽能是你的錯呢?這是有心之人想要害你,就算再怎麽提防也提防不了。”


    昨晚蜜蜜暈倒後,就被拍了那樣的照片,幸好蜜蜜不知情,否則,她該有多痛苦?


    隻是可惜了趙銘。


    趙銘一心想要保護蜜蜜,卻被打成這個樣子。


    喬聞生透過透明玻璃,看向監護室裏,趙銘躺在病床上,渾身插滿管子,還不知什麽時候會醒來。


    “蜜蜜,醫生有沒有說趙銘的情況究竟如何?”


    喬蜜抹去眼角的淚,這才從喬聞生的懷裏抬起頭。


    “醫生說他的腦部受到重創,如果能夠熬過今晚的話,醒來的希望很大,但如果熬不過,他下半輩子恐怕都會成為植物人。”


    竟然會這麽嚴重。


    雖然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可聽到喬蜜的這番話時,喬聞生還是內心驚駭,同時也跟著自責起來。


    說到底,他才是罪魁禍首。


    要不是昨天晚上他去找蜜蜜,也不會給唐言動手的機會。


    而如果不是他讓趙銘送蜜蜜迴去,他們也不會碰上這樣的事。


    他才是一切罪惡的根源,他才是最應該懺悔的那個人。


    喬聞生閉了閉眼,有無數種情緒在血液裏叫囂,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炸開。


    他到底該怎麽做,才能彌補自己對趙銘和蜜蜜造成的傷害?


    “聞生,我已經考慮好了,趙銘是因為我才變成這個樣子,我不能離開他,就算他醒不來,我們的訂婚也要如期舉行。”


    這時,喬蜜堅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喬聞生扭頭看向她,心疼又無力。


    “蜜蜜,你沒必要這樣勉強自己,這一切根本不是你的錯。”


    “我沒有勉強自己,趙銘對我不錯,事事以我為先,原本我就是要和他訂婚的,我不能因為他出了這種事就拋棄他。”


    說到這,喬蜜直勾勾對上喬聞生的視線,微笑道。


    “聞生,你會祝福我的,對吧?”


    喬聞生心底彌漫出絲絲縷縷的酸澀。


    沉默片刻後,他笑著點了點頭。


    “當然會,不僅如此,這次趙銘受傷的事,我也會給趙家一個交代。”


    就憑趙銘義無反顧保護蜜蜜這一點,他就已經輸了。


    既然蜜蜜現在願意和趙銘在一起,他自然會選擇祝福。


    喬蜜似乎鬆了口氣,可眼底依舊還是劃過一絲心痛。


    “那我就在這裏陪著趙銘,聞生,一切就拜托你了,有什麽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


    喬聞生快步離開,出了醫院,第一時間派人去找對趙銘動手的那些人。


    至於唐言。


    她手裏握著蜜蜜的照片備份,隻有將照片備份徹底刪除,才能夠讓她為此受到應有的懲罰。


    而按照唐言的性格,她一般會把重要的文件資料都放在她的私人電腦中,私人電腦則一直放在家裏的書房。


    想到這,喬聞生馬不停蹄迴了婚房。


    這個點,唐言應該不在家,他必須盡快把照片備份全部刪除,等到那些人被找到,他們自然會交代出唐言。


    可剛一進家門,喬聞生便撞上一道熟悉的身影。


    “趙明宴,你怎麽在這?”


    趙明宴惡劣的笑了一聲,順勢點燃一根香煙。


    “我本來以為你不會接受唐言了,沒想到你居然又和她在一塊了,喬聞生,我用過的破鞋滋味怎麽樣呀?你喜歡嗎?”


    喬聞生沉下臉。


    “你沒必要在這陰陽怪氣,這裏也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不是應該問一問唐言嗎?”


    趙明宴側過身,喬聞生這才看到坐在沙發上,頭發糟亂,神情狼狽的唐言。


    不止如此,唐言白皙的臉上印著一個鮮明的巴掌印,顯然剛被趙明宴打過。


    喬聞生皺了皺眉。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唐言緩緩抬頭,似乎感到羞愧,不敢麵對喬聞生。


    她咬了咬唇,待到心情平複,這才臉色難堪道。


    “明宴過來找我談生意上的事,你怎麽突然迴來了?這個點你不是應該在集團嗎?”


    談合作?


    喬聞生心底生出一絲疑慮。


    這兩人可不像是正經談合作的樣子,反倒像是起了衝突。


    到底是什麽衝突,能夠讓趙明宴情緒激憤,動手打人?


    喬聞生想不出一個答案,也不願意去想,幹脆胡謅了一個理由。


    “我把喬氏的一些文件資料落在家裏了,所以迴來取一趟。”


    說罷,喬聞生埋頭進了書房。


    他並沒有關上房門,而是特地留了一條縫隙,時刻關注著門外的動靜。


    趙明宴趾高氣昂走到唐言麵前,將點燃一半的香煙狠狠燙在唐言的手背上。


    “啊!”


    唐言痛苦尖叫,但生怕喬聞生聽到,又強行將尖叫壓了下去。


    “趙明宴你瘋了嗎?聞生還在這裏,你非要當著他的麵讓我難堪嗎?!”


    趙明宴的笑容更加得意。


    “是又怎麽樣?你可別忘了,你現在還沒和我拿離婚證,還是我法律意義上的妻子,從這一層麵來講,我想對你做什麽都可以!”


    話落,趙明宴肆無忌憚扯開唐言的衣領,龐大的身軀壓了上去!


    “趙明宴你放開我!聞生還在書房,你不能這麽對我!”


    唐言拚命掙紮,卻被趙明宴扣住手腕,壓過頭頂,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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