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可其實在廣交會閉幕式的後一天就已經到羊城了,但是她要去辦各種手續,所以才趕在台風到來前一天到了瓊台島訓練基地。


    最讓她驚喜的是,這個訓練基地居然就在江會鎮下的紅旗頂大隊,離裴九硯他們所在的軍區非常近。


    但是她來的當天下午就起了台風,隻能在第二天過來找他們。


    她本來想直接過來找裴九硯的,但想起之前跟遲東臨的那通電話,強行按捺住自己躁動的心,她不能再衝動了,再衝動下去,就真的一點機會也沒了。


    好不容易等到這該死的台風過去,郝可強行把自己那顆心按迴原處,高高興興來找遲東臨和宋雲來,有他們兩個人在,尤其是遲東臨,雖然那天的話說得決絕,但她肯定,隻要自己稍微撒撒嬌,他肯定會幫自己向裴九硯說好話的,從小到大,遲東臨一向最聽她的話。


    可當她滿懷期待地趕過去,請人將他們從辦公室叫出來的時候,想象中熱情的擁抱並沒有,他們看見她,隻是淡淡地打了一聲招唿,然後便又要轉身迴辦公室去!


    郝可有些不滿地在身後叫住他們:“東臨,阿來!我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裏,往後我們四個人可就能重新聚在一起了,你們就這態度啊?還有,今天不是休息日嗎?忙什麽工作啊!趕緊去找阿硯啊,我請你們去國營飯店吃飯!”


    郝可不說話還好,一聽到她的話,遲東臨和宋雲來的臉色同時變得很難看,兩個人看了她一眼,宋雲來啟唇,艱難地吐出五個字:“阿硯失蹤了。”


    這五個字像一道雷劈在了郝可的臉上,她的臉頓時變得煞白。


    在腦海中思考了足足有半分鍾,她才突然失聲尖叫起來:“阿硯失蹤了?阿硯怎麽會失蹤?你們不是做什麽都一起的嗎?他失蹤的時候你們在幹嘛?”


    遲東臨抬頭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低下頭來,沒有說話。


    宋雲來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發現自己的失態,郝可連忙拉著遲東臨的手:東臨哥,你聽我說,我剛才就是一下子太著急了,我們幾個畢竟是跟阿硯一起長大的,他現在出了事,我知道你們都很著急,我跟你們一起想辦法!”


    遲東臨垂著頭,輕輕把她的手從自己手上拿開:“可可,阿硯的事情需要保密,你是外部人員,不方便參與,你先迴去吧。”


    說罷就和宋雲來直接走了。


    郝可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在來瓊台島之前,她就給遲東臨打過電話,她知道遲東臨對自己的心思,所以提出要和他以結婚為目的進行交往。


    遲東臨當時很高興,但並沒有立馬答應,他說表白這種事應該讓他來,一切等她來瓊台島再說。


    可她現在來了,他的態度為什麽變了?


    是阿硯跟他說了在京市發生的事情嗎?


    不,不會的,阿硯的性格她知道,從來不會做多餘的事情。


    所以遲東臨和宋雲來這樣的態度,肯定是因為阿硯失蹤的事情太焦心了,一定是這樣!


    辦公室裏的宋雲來眉頭皺得能夾死整個瓊台島的蚊子,自己兩個好兄弟,一個失蹤,一個被女人玩弄感情,還真是讓人頭疼。


    他轉頭看了一眼埋頭看地圖的遲東臨,又走過去踢了他一腳:“行了,別裝了,難受就哭出來,哥的肩膀給你靠。”


    遲東臨苦笑一聲,他喜歡郝可這件事,不僅是裴九硯和宋雲來知道,就連郝可自己也知道。在阿硯沒有告訴他京市發生的事情之前,他是真心實意的高興,自己喜歡多年的女孩提出要跟自己交往,他覺得他人生的好運都用在這裏了,這簡直比中大獎還讓人高興。


    可現在……


    遲東臨歎了口氣,他跟阿硯是一起長大的兄弟,一起出任務,那是過命的交情,是完全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人。但他跟郝可也有一起長大的情誼,他這些年的暗戀,不,現在應該說是明戀,不知怎的,成了一團亂麻。


    他心裏亂得很,便不再想,轉頭迴了宋雲來一腳:“趕緊忙正事吧你就!雖然知道這是阿硯自己布的局,但台風是個變數,現在小島被淹了,那臭小子不知道還活沒活著呢!”


    *


    另一邊的裴九硯和秦綏綏,在發現了那個“藏寶”山洞後不久,又下起了雨。


    擔心節外生枝,秦綏綏直接讓大黑把那一串暈死在海灘上的人拖到這個山洞裏來,又按動機關,把山洞的門合上了。


    這個山洞的位置比之前他們修整的那個山洞高一些,而且這裏除了有軍火、金銀古董和發報機,還有現成的行軍床,甚至還有十幾罐水果罐頭和肉罐頭。


    一看就是有人在這裏照看過這些物資。


    秦綏綏打開那些罐頭大吃特吃,不僅自己吃,還塞給裴九硯和大黃大黑一人一罐,那些金銀珠寶、古董字畫要上交給國家,這些罐頭她總能敞開吃吧?外麵的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停,潮水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退,不吃飽,她怎麽有體力支撐下去?


    台風後的雨總是格外猛烈,風也獵獵作響,但晚上在這個安全的山洞裏,旁邊還有裴九硯,秦綏綏很快就睡了過去,昨天一晚上雖然在空間也很安全,但她為了轉移注意力,幹了一晚上的活兒,一直都沒睡,白天又經曆了一番驚險,這會兒自然是疲勞得很。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裴九硯和大黃大黑全都不在了,就連那串被她下了迷藥的叛徒,也不見了,她嚇了一跳,連忙從行軍床上跳下來,這才發現在床尾放著一張紙條:


    “雨停了,我帶大黃大黑出去覓食,順便看看潮水退到哪裏了,醒來別害怕,別出來,安心等我迴來。”


    字跡蒼勁有力,一如那些年的那些信。


    秦綏綏忍不住笑了起來,偷偷把信收進了空間小木屋,原先自己房間梳妝台下的一個小盒子裏。


    還好還好,還好不是夢,還好她不是一個人在這個荒島上。


    趁著裴九硯還沒迴,秦綏綏趕緊進空間刷了個牙,洗了個臉,再愛幹淨的人,兩天沒刷牙洗臉,嘴巴裏難免會有些味道,秦綏綏受不了這樣的自己。


    刷完牙,又從空間裏掏出幾片鼠尾草的葉子出來,一會兒給裴九硯嚼一嚼。這草藥對清潔口腔有很好的作用,她不能不幹淨,她的男人也不能不幹淨!(溫馨提示:鼠尾草孕婦和癲癇患者都不能用!!大家還是好好刷牙,不要效仿!)


    裴九硯很快就迴來了,手裏還拎著已經處理好的野雞和野兔、兩條叫不出名字的海魚和一串香蕉。


    果然,在這種物資豐富的小島上,隻要有本事,根本就餓不著。


    見她醒來,大黃大黑首先高高興興竄進來,圍著她笑鬧。


    秦綏綏一邊摸著大黃大黑,一邊拿眼睛瞅裴九硯,一直到現在,他都沒開口問關於兩小隻的事情,是真的不好奇,還是已經發現了她的秘密?


    不等秦綏綏深究,裴九硯已經把香蕉掰下來一根剝好皮遞給她,挑挑眉:“魚和野兔烤著吃,野雞用來做叫花雞?”


    秦綏綏皺眉:“一頓吃完嗎?下午不過啦?”


    裴九硯笑了笑,“水位已經退下去不少,估計下午就會有人來找我們。”


    裴九硯說得沒錯,幾乎是剛過中午,山洞外麵就聽見了船的轟鳴聲,緊接著便是宋雲來和遲東臨粗獷的聲音隨著海風傳來:“阿硯!還活著沒?活著就吱一聲!”


    看見秦綏綏,兩個人也是詫異得很。


    “妹妹?你怎麽也在這裏?”


    “阿硯,不是我說你,你出這麽危險的任務,把妹妹帶上幹什麽?你有病啊?”


    來自兩個好兄弟的靈魂拷問,並沒有引起裴九硯一絲一毫的波動,他隻是看了兩人一眼,而後用手指了指山洞的位置:“人和東西都在那裏。”


    兩個人一聽,就知道事情成功了,一時也顧不上盤問裴九硯“出任務還要帶老婆”的事情,直接帶著人就進倉庫搬東西去了。


    大黃大黑早在中午之前,就被秦綏綏以送它們迴山林為幌子,偷偷收進了空間。


    那片礁石上的水還沒退,秦綏綏便跟著他們的船從海上繞島迴。


    站在甲板上,遙望這個小島,小島的東部還有一部分被浸沒在水中,原先那片白色的沙灘也還沒有“重見天日”。


    秦綏綏想起湯嫂子的話,怪不得這裏的人不常到島上來呢,一個漲潮,就迴不去了。


    而且這島上那片熱帶林子,對她來說是寶藏花園,但對普通人來說,裏麵蘊藏著無數危險,是輕易不能進去的。


    船快要繞過小島,已經能看見她之前登島的地方時,秦綏綏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入口前居然停了一艘小船?


    她微微眯起眼睛,又認真看了看,才發現在她登陸的地方,此時正站著一個人,那不是孫如文,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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