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動作一頓,懷中溫香軟玉,鼻息間滿是她的馨香,哪裏還聽得進什麽商議。


    他含糊地在她耳邊吐著熱氣:“有甚事明日再說不遲,春宵苦短……”


    手臂一緊,已將她打橫抱起,幾步便到了床邊,輕輕將她放下。


    林月柔一顆心怦怦亂跳,如揣了隻小鹿,推拒的力道也漸漸軟了下去。


    她知曉相公的心思,自那夜之後,兩人雖已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可她心中總有些忐忑。


    張平覆了上來,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與溫柔,細密的吻落在她的眉眼、鼻尖、唇角。


    “相公……嗯……”


    林月柔的申吟被吞沒,隻覺得渾身都軟了,腦中一片空白,任由他引領著沉淪。


    一番雲雨過後,林月柔蜷在張平的懷裏,渾身還帶著情潮的餘韻,臉頰紅撲撲的,發絲淩亂地貼在汗濕的額角。


    張平心滿意足,輕輕撫摸著她光滑的背脊,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的慵懶:“娘子,現在可以說了,方才想與我商議何事?”


    林月柔在他懷中蹭了蹭,過了半晌,才悶悶地開口,聲音細若蚊蚋,卻帶著一股子揮之不去的委屈與落寞:“相公……我們……我們成婚也有些時日了,圓房也……也有了,可我的肚子……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她越說聲音越低,眼圈也紅了,淚珠兒在眼眶裏打轉:“我知道,如今這年景,多一張嘴便是多一分嚼用,可……可我身為張家媳,若不能為相公誕下子嗣,傳宗接代,便是天大的不孝。我對不起相公,對不起張家列祖列宗……”


    張平聞言一怔,心中有些無奈,也有些好笑。


    這才幾天功夫,哪裏就這麽快能有動靜。


    他抬起她的下巴,見她淚眼婆娑的模樣,心疼不已,柔聲安慰:“傻丫頭,這事哪裏急得來?你身子本就虛,得先好好調養。再說了,我們還年輕,孩子的事情,順其自然便好,莫要給自己這麽大壓力。”


    他本想說些現代的科學道理,可見她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隻怕她更要胡思亂想。


    林月柔卻輕輕搖了搖頭,淚水終於忍不住滾落下來,滴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有些微燙。


    “相公,我知道你疼我,不願我多想。”她吸了吸鼻子,眼神卻透著一股異樣的堅定。


    “可我不能讓相公無後。我……我想過了,我有個遠房的堂妹,品貌性情都是極好的,再過幾日,她約莫會從縣城來看我。我想請相公將她納入門中,也好……也好早日為張家開枝散葉。”


    “什麽?!”張平驚得差點從床上彈起來,難以置信地瞪著林月柔。


    讓她給自己納妾?這都什麽跟什麽!


    他張平雖然繼承了這窮酸秀才的身體,可靈魂卻是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一夫一妻的觀念早已根深蒂固。


    林月柔見他反應如此激烈,心中一慌,以為他不願,更是委屈:“相公若是不喜妹妹,那……那我再想想別的法子……”


    張平看著她那雙真誠得沒有雜質的眸子,裏麵寫滿了對他的愧疚和對家族責任的執拗,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迴應。


    他知道,在這個時代,妻子主動為丈夫納妾,是賢惠的表現,林月柔這般提議,完全是出自真心,是為了他,為了這個家。


    他若嚴詞拒絕,怕是會傷了她的心,讓她覺得自己嫌棄她。


    張平歎了口氣,將她緊緊摟在懷裏,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語氣盡量溫和:“娘子,你的心意我明白。隻是此事不急,堂妹來了,咱們先見見再說,好不好?現在夜深了,莫要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乖乖睡覺。”


    林月柔感受到他語氣中的安撫,心中稍定,卻仍有些不安。


    張平見她眉宇間憂色未散,心念一轉,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壞笑道:“既然娘子擔心為夫無後,那咱們可得再加把勁才是……”


    “呀!相公……天都快亮了……”林月柔驚唿,隨即又是一室旖旎。


    翌日,張平神清氣爽地起了床。


    昨夜雖與林月柔鬧騰了半宿,但靈泉空間的神奇之處便在於此,一夜酣眠,精力便已盡數恢複。


    他照例從空間取出些吃食,簡單做了早飯,又給母親和林月柔留足了白米粥和幾個白麵饅頭,這才背起早已準備好的幾個麻袋,準備往鎮上去。


    春風樓的債務,今日必須有個了斷。


    剛出院門,便聽見一陣熟悉的吆喝聲。


    “張平兄弟!這是要上鎮上去?”


    不遠處,村裏的劉大壯正趕著一輛牛車緩緩行來,車上還坐著他七八歲的兒子劉兆,背著個小書箱,顯然是要送去學堂。


    劉大壯與原主張平曾是同窗,一同在村裏的私塾讀過幾年書。


    隻是劉大壯天生不是讀書的料,考了幾次童生試都名落孫山,便早早迴家務農,娶妻生子,靠著一身力氣過活。兩人關係還算不錯,平日裏見了麵也會寒暄幾句。


    “是啊,大壯哥,送兆兒去學堂?”張平笑著迴應。


    劉大壯將牛車趕到近前,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憨厚的黃牙:“可不是嘛!這小子,一天不盯著就想偷懶。你這是背的什麽?瞧著挺沉。”


    他目光落在張平背上那鼓鼓囊囊的麻袋上。


    張平心中一動,正愁這幾石糧食如何不引人注目地運到鎮上,劉大壯的牛車來得正是時候。


    他拍了拍麻袋,故作輕鬆:“沒什麽,一點自家種的糧食,想拿到鎮上換點家用。”


    “糧食?你家還有餘糧?”劉大壯有些驚訝,隨即熱情地一揮手,“正好!我也要去鎮上鐵匠鋪打兩把鋤頭,順路捎你一程!上來吧,省點力氣。”


    張平也不客氣,感激道:“那可太謝謝大壯哥了。”


    他將幾個麻袋搬上牛車,為免太過惹眼,隻裝了五袋,估摸著每袋約莫一石的樣子。


    劉大壯見他搬得吃力,好奇地掂了掂其中一個麻袋,入手沉甸甸的,不由咋舌:“嘿!張平兄弟,你這麻袋裏裝的是沙子吧?這麽沉!你家地裏能打這麽多糧食?”


    他印象中的張平,就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窮秀才,家裏那幾分薄田,怕是連自家糊口都難。


    張平隻是笑笑,也不多做解釋:“自家瞎種的,收成還行。”


    劉大壯哈哈一笑,隻當他是吹牛,也不點破,揚起鞭子,“駕”的一聲,牛車便晃晃悠悠地往鎮子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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