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剛走出玉衡峰,就被一群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為首之人正是趙峰,他冷笑著看著雲飛和林小石,“你們以為有執事長老護著,我就拿你們沒辦法了?今天,我要讓你們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場!”


    說著,他一揮手,黑衣人便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雲飛抽出長劍將林小石護在身後,長劍之上雷光閃爍,“既然你們找死,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一場激烈的戰鬥就此展開,雲飛劍法如風,每刺出一劍都會帶起一片雷光,黑衣人們雖人數眾多,但一時之間也難以靠近。


    擒賊先擒王,雲飛瞅準時機,猛地向前突進,劍尖直逼趙峰而去。


    趙峰一驚,急忙後退,他身旁的兩名黑衣人見狀迅速擋在身前。


    雲飛手腕一轉,劍身橫向一掃,強大的靈力將兩名黑衣人擊飛出去。


    其他黑衣人見狀,也紛紛圍攏過來,試圖困住雲飛。


    雲飛腳步輕點,整個人高高躍起,隨後如雷鷹撲食一般俯衝而下,口中低喝一聲,隻見他的劍化作無數道雷光幻影,一時間黑衣人陣腳大亂。


    雲飛趁此機會,接連擊倒數人,但他牢記門規,並未痛下殺手。


    黑衣人雖然人數眾多,但在雲飛的劍下,紛紛受傷倒地,痛苦呻吟。


    他冷冷的看向趙峰,“今日之事我本可嚴懲於你,但念同門之情,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雲飛便帶著林小石離去,隻留下一臉怨恨的趙峰躺在地上。


    趙峰心中大驚,他沒想到雲飛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


    但他並不甘心就此罷手,他暗中取出一枚暗器,趁雲飛不注意,猛地朝他射去。


    雲飛察覺到危險,剛想要躲避,可林小石突然推開了雲飛,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暗器。


    “小石!”雲飛驚唿一聲,他連忙扶住林小石,隻見林小石的後背鮮血直流,臉色蒼白如紙。


    “雲……雲飛師兄……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哪裏來的勇……勇氣擋下這……這一擊。”林小石虛弱地說道。


    雲飛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悲痛,他轉頭看向趙峰,“趙峰,你今日所作所為,我定不會輕易放過!”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殺意,仿佛要將趙峰千刀萬剮,可理智又讓他想起宗門不能自相殘殺的規定。


    趙峰被雲飛的眼神嚇得渾身一顫,他知道自己今天惹上大麻煩了。


    他轉身想逃,卻發現自己的退路已經被雲飛的劍氣封鎖。


    雲飛麵露冷色,“趙峰,你以為你能逃得掉?”


    他怒吼一聲,便是一道強大的雷光劍氣朝著趙峰射去,這劍氣精準地避開了要害,卻重重地擊在趙峰的腿上。


    趙峰慘叫一聲,立馬摔倒在地,他的腿部鮮血直流,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解決了趙峰,雲飛連忙查看林小石的傷勢,他從懷中取出一枚療傷丹藥喂林小石服下,然後將他背了起來,朝著藥峰趕去。


    一路上,雲飛心急如焚,他不斷地催促自己快些,再快些。


    他心中充滿了自責,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林小石也不會受傷。


    終於,


    雲飛趕到了藥峰,道歧真人查看了林小石的傷勢後,臉色凝重,“這暗器上有毒,且毒性已經擴散,情況很危險。”


    雲飛跪在道歧真人麵前,“道歧真人,求您一定要救救林小石,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道歧真人歎了口氣,“罷了,我盡力而為吧。”


    說著,他取出各種藥材和丹藥,開始為林小石療傷。


    雲飛守在一旁,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林小石,他心中默默祈禱,希望林小石能夠平安無事。


    經過道歧真人的全力救治,林小石的傷勢終於穩定了下來。


    夜色沉沉,藥峰的竹舍內,燭火搖曳,林小石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如紙,唿吸微弱卻平穩。


    雲飛坐在床邊,目光凝視著林小石的臉龐,心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指尖還殘留著雷光的餘韻。


    幾年來,他一直在追求力量的提升,一心隻想快速提升實力為顧安報仇,一心隻想揭開雲家被滅門的真相……


    可今日之事,卻讓他明白了一個殘酷的事實——實力再強,藏著不用也是枉然。


    這一夜,雲飛的心曆成長了許多。


    他意識到並非所有人都是心懷善意,也懂得了做人不能一味的隱忍退讓,該出手時就出手,他開始懂得要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


    寅時三刻的天權峰,仿佛被一隻無形巨手按進了墨池。


    鉛灰色的陰雲低垂至飛簷,將三十六座懸浮的戒律碑籠在混沌之中。


    雲飛站在劍峰自己竹舍前的青玉階上,望著門前那道懸浮的血紋玄鐵令,他的心咕咚顫了一下。


    楚風曾事無巨細的給他講過青玄宗的相關情況,雲飛一看便知,這血紋玄鐵令正是玉衡峰戒律堂出動的標誌。


    隻見那令箭上\"弑\"字如活物般蠕動,邊緣滲出暗紅血珠,滴落時竟在石階上蝕出縷縷青煙。


    “雲飛,戒律堂執行公務,跟我們走一趟吧…”


    聲音落下,隻見七八個身著戒律堂服飾之人從兩旁密林中走了出來。


    為首的說話之人,乃是曆閆川,玉衡峰的內門弟子,元嬰境初期的修為。


    隻見曆閆川一襲黑袍,他麵容冷峻,猶如刀削般的輪廓透著一股不近人情的淡漠,雙眸深邃似無盡的幽淵,那冰冷的視線掃向雲飛,不帶一絲溫度。


    雲飛看著眼前之人,握緊了拳頭,“為何帶我走?”


    曆閆川麵無表情,語氣冷漠,“你重傷同門,違反宗規,戒律堂自然要管。”


    雲飛冷笑,“趙峰多次加害於我與師弟,我隻是略施懲戒,難道被欺負就隻能坐以待斃不成?”


    曆閆川不為所動,“規矩就是規矩,隨我走吧。”


    周圍的戒律堂眾人虎視眈眈,雲飛自知無法抵抗,隻能跟著他們前行。


    路上,雲飛右臂的魂紋突如烈火灼燒,刺痛順著經脈直竄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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