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山一路匆匆,懷裏緊緊護著包紮好的趙悅,腳步急切地往家趕。此時已近黃昏,夕陽的餘暉灑在他身上,卻未能溫暖他滿心的憂慮。低頭看著女兒頭上那一圈厚厚的紗布,小臉因為疼痛而微微泛白,趙大山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著。“悅兒,頭上還疼得厲害不?”他的聲音裏滿是心疼與關切。趙悅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聲音軟糯:“爸爸,悅悅不疼啦,悅悅要保護爸爸和媽媽。”趙大山眼眶一熱,把女兒抱得更緊了,暗暗發誓,定要讓這娘倆以後不再受半點委屈。


    趙大山今年 26 歲,5 年前,風華正茂的他帶著滿腔熱血和對未來的憧憬踏入了部隊。在部隊的日子,他一心奮進,憑借著出色的表現和堅韌的毅力,本打算在第四年快到第五年的時候轉為誌願兵,繼續在軍隊中揮灑熱血。然而,命運卻跟他開了個殘酷的玩笑。


    在一次新兵訓練中,意外突然降臨。一枚炮彈不知為何提前爆炸,千鈞一發之際,趙大山毫不猶豫地撲向身邊的新兵,用自己的身體為戰友擋住了危險。爆炸過後,趙大山的右手被炸傷,尤其是小拇指,傷勢嚴重。雖經過治療,性命無憂,但這隻手卻留下了殘疾。最終,他帶著三等殘疾證,無奈地離開了部隊。


    迴到青山村後,依照政策,趙大山本可被安排到公社或者企業廠裏上班。可趙大山的母親,是個勤勞善良卻又有些小心眼的農村婦女。家中孩子眾多,生活本就艱難,她擔心趙大山去外地工作後,家裏便少了一個得力的幫手。思來想去,她便沒有積極推動兒子外出工作,而是讓趙大山留在大隊裏擔任民兵營長。如此一來,既能拿到殘疾人補貼,又能少交一個人的公糧,對這個本就不富裕的家庭來說,也算多了一份保障。


    當趙大山抱著趙悅迴到家時,沈念早已在門口焦急地張望。看到女兒頭上的紗布,她的心瞬間揪緊,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下來。“悅兒,都是媽媽沒保護好你啊。”沈念輕輕撫摸著女兒的臉,自責不已。趙悅伸出小手,努力為沈念擦去眼淚:“媽媽不哭,悅悅不疼。”趙大山看著這一幕,心中滿是愧疚與無奈,暗暗決定,一定要盡快解決二流子的事,還家人一個安寧。


    第二天一早,趙大山便直奔大隊部。大隊支書張衛國聽完他的講述,神色嚴肅起來。“大山,你放心,大隊一定會嚴肅處理此事,絕不能讓這種歪風邪氣在咱村蔓延。”張衛國拍了拍趙大山的肩膀,語氣堅定地承諾道。


    然而,二流子一家得知大隊要處理此事,竟惱羞成怒。二流子的母親劉婆子,在村裏是出了名的潑辣蠻橫。她一大早就氣勢洶洶地來到趙大山家,一進院子便雙手叉腰,扯著嗓子破口大罵:“你們家趙悅小小年紀就不安分,故意絆倒我兒子,把他腦袋都磕破了,你們還好意思去大隊告狀,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


    沈念氣得渾身發抖,聲音帶著憤怒與顫抖:“你簡直是顛倒黑白!明明是你兒子翻牆進我家,意圖對我不軌,悅悅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你怎麽能如此不要臉!”


    趙大山迅速將沈念和趙悅護在身後,目光如刃,怒視著劉婆子:“你別在這裏胡攪蠻纏!事情真相如何,大隊自會查明。你要是再在這裏無理取鬧,就別怪我不客氣!”


    劉婆子雖表麵張狂,但心裏其實有些發怵。她兒子做的那點醜事,她心裏清楚得很。而且趙大山可不是好惹的,在部隊曆練過,又幫公安處理過事務,在村裏威望頗高。更何況沈念是城裏下放的知青,身份特殊。她害怕趙大山真把事情鬧大,弄到革委會去,到時候兒子可就慘了。所以她看似氣勢洶洶,實則色厲內荏,隻是硬著頭皮裝腔作勢罷了。


    “你們別拿大隊嚇唬我,我兒子要是因為你們進了局子,我跟你們沒完!我今天就賴在這兒了!”劉婆子繼續撒潑,可聲音裏卻隱隱透著一絲心虛。


    趙大山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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