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迴事?怎麽又新來了一批病人?”


    “症狀還是和上一批一樣,身上出現了屍斑,身體機能在逐步下降,並且高燒不退,出現甲狀腺腫大。”


    “這和黑死病的症狀很是相似,但是又不能用治療黑死病的方法來治療這次屍病。”


    蘇維埃人民醫院自從蘇軍接觸到食屍鬼和屍鬼之後就一直人滿為患,大量感染了屍病的農民軍士兵和蘇軍士兵被隔離送往醫院急診室。


    “有效果嗎?”


    “沒有。”


    護教騎士團的牧師搖了搖頭,和醫護人員站在了一起。


    “聖水並不能抹去他們的痛處,隻能短暫抑製屍病在他們身上蔓延。”


    “能抑製一天是一天,解藥很快就會研發出來。”


    “伏拉夫醫生!您的兒子……”


    “小伏拉夫怎麽了?”


    “他也感染屍病了。”


    隨著越來越多前線士兵感染了屍病被送至後方治療,一開始大部分還安分守己配合醫生抑製病情,後來因為部分在軍隊裏混吃等死的人被送來,醫患矛盾還是爆發了。


    一名農民軍士兵用指甲劃傷了小伏拉夫醫生手臂,第二天小伏拉夫就確診的感染屍病被送進隔離間。


    “伏拉夫!”


    “父親,情況相信您都知道了,解藥出來之後請第一個拿我試藥。”


    兩人隔著玻璃窗相互探望,老伏拉夫怒斥小伏拉夫為什麽這麽不小心,小伏拉夫痛罵老伏拉夫怎麽48小時工作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伏拉夫醫生,又來了一批病人需要搶救。”


    “好。”


    “你小子,一定要聽從醫生的安排,知道了嗎?”


    “知道了,囉嗦。”


    小伏拉夫靠在玻璃窗邊張了好幾下嘴,可結果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保重。”


    …………


    “屍病防治手冊是否已經下發到了各連各班?”


    “是的元帥,但是農民軍那邊因為大多不識字,需要醫護人員親自下連進行演示宣傳,這樣一來還有大半農民軍部隊沒有了解到屍病的危害性。”


    “立刻通知各部門,將所有前線的農民軍都撤退到後方去,讓警衛團和預備隊補齊前線的空缺。”


    “是。”


    指揮部內沉默了半分鍾後,崔可夫和費久寧斯基一人拿著一份數據報告走了進來。


    “弗蘭薩爾城內克格勃分部已經在輸送平民離開這座開始被食屍鬼侵染的城市,城市外圍隻剩下了第七防線還有禁衛軍巡邏的跡象。”


    “空軍情報部門來電,弗蘭薩爾城以南出現大規模食屍鬼和腐屍的遷徙現象,而它們行動的最終方向是北方極地要塞。”


    “還有護教騎士團那邊的牧師似乎在我部管轄下的農村發現了食屍鬼出沒的跡象。”


    蘇軍防線上,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名克格勃間諜帶著十幾名衣不蔽體的弗蘭薩爾平民跳過封鎖線和鐵絲網鑽進戰壕。


    “米粥不夠了,讓後勤再熬一點。”


    “他們簡直和餓死鬼一樣,就像是好幾天沒有吃過飽飯了。”


    蘇軍炊事員看著這些靠著牆排排蹲著喝粥的貧民,又給他們添了一碗。


    每一次空碗遞過來的時候都幾乎看不到任何殘餘的白米,甚至連蘇軍士兵都不願意生啃的黑麵包他們都咬得津津有味。


    一塊黑麵包他們能朝你感恩戴德,如果再遞過去一杯熱牛奶他們都能直接跪下來感謝救命之恩。


    “他們平常都吃些什麽?”


    “泥土,樹皮,混著沙子石頭的粗米,喝著被汙染的水。”


    軍需官和克格勃間諜靠在一起,從口袋裏拿出兩根煙,遞了其中一根出去。


    “呲,唿……”


    “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他們怎麽願意拋棄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跟你走的?”


    “我說跟我走的話每天都能吃飽飯,僅此而已。”


    “時候不早了,我該去接下一批弗蘭薩爾貧民了。”


    “迴來請你吃牛排,包你吃飽。”


    “那你可要破費了。”


    克格勃間諜猛吸了最後一口,將煙蒂扔在腳下狠狠踩滅了。


    這時,林策和朱可夫也趕到了後勤軍營,前者是來觀察蘇軍吃的怎麽樣的,後者是來檢驗食材和水源有沒有被食屍鬼汙染。


    “隨著被送出來的平民數量增多,後勤的壓力確實也增大了許多,但是我們勒緊腰帶還是能節省出些糧食給這些平民飽腹的。”


    “不行,必須保證所有前線蘇軍的飲食按質按量的發放下去,實在不行就去那些農民家裏麵買,以聯盟的名義去收購他們的存糧。”


    “立刻下去辦吧。”


    軍需官點了點頭,轉身一個電話撥給了各地方的遊擊隊,讓各遊擊隊隊長先自掏腰包收購一批糧食,最後再來找財政部門報銷。


    “有檢查出什麽問題嗎?”


    “暫時沒有,也許是我們的食材和水源是直接從極地要塞附近運送過來的,並沒有出現被汙染的情況。”


    “先生,第一批魔法師學徒也已經從學校畢業了,他們的老師一直說想讓軍部給他們一個上戰場試煉的機會,你看……”


    “確定他們的魔法不會在手上爆炸嗎?”


    “這一批畢業生都通過了軍部擬定的畢業考核,在實力和忠誠度方麵都是有跡可循的。”


    “可以,但是要安排施密爾舒的人盯著。”


    朱可夫從軍需官手裏借過電話,打給了遠在極地要塞的康斯坦丁校長,將二人剛才的對話匯總轉譯了過去。


    “明白,我會安排他們的行程的。”


    林策總感覺他做出這個決定之後右眼皮一直在跳,難道是他的錯覺嗎?


    “吾主,第一小隊在防線以南5km處發現了一頭食屍鬼的蹤跡。”


    一名金獅騎士在帳篷外翻身下馬走了進來,雙手抱拳。


    “吾主,第四小隊在防線以南3km處發現了一小隊腐屍的蹤跡,目標地正是我軍防線。”


    “該來的還是來了,去吧,部署好對策。”


    林策抬起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食指和中指有節奏地輕輕敲動著。


    “弗蘭薩爾城內已無活物,立刻通知炮兵部隊,不要讓我看到後勤庫存裏還有任何一發炮彈的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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