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設穩固根據地的事情,交給了韓東去負責。


    韓東是技術性人才。


    雖然是打鐵的,但北麵使用人才那種照四舍五入的原則,也等於是土木基建國防建設性的人才。


    技術上的事,就要交給內行去幹,自己這個外行,還是幹幹打打殺殺這種,沒有什麽技術含量,隻要腎上腺分泌旺盛的人來做就行了。


    徐劍飛還是在山神廟裏,關注全局。


    建設一直鐵軍,在夾縫中尋找戰機,狠狠的打擊日寇,才是現在自己的主要任務。


    山寨的聚義大廳山神廟,已經被修葺一新,再也不是殘垣斷壁四處漏風的了。


    扒了畫蛇添足的炕,把那個不知名的山神請了出去,不知道被大龍丟到哪裏去了。


    山神占據的那麵牆上,已經被粉刷,掛上了一幅巨大的大別山地形圖。


    那曲曲彎彎的等高線,那上麵密密麻麻大小村鎮的地名標注,將整個大別山區,變得一覽無餘。


    這是當初自己在武漢的時候,花重金從宋子喬手中,借來的大別山區域圖。然後又花重金,找了一個出版社,將它拓印出來。再加上自己腦海中的記憶,給予補充,才有了這份地圖。


    當然即便如此,這份國府的地圖,還是不如日本人手中的地圖精準。


    日本早有吞並中國之野心,所以在以前從甲午海戰之後,就不斷地派測繪局的人,冒充商人,幾乎走遍了中國的大江南北,繪製了中國的地圖。


    其詳細程度,已經到達了一條小路一個小春一口水井的程度。遠比國府的地圖精確的多了。


    也正是國府這種粗製濫造,以大約性為原則的地圖,在即將開展的武漢會戰中,被第106師團當做瑰寶,在萬家嶺附近的群山之中,按照地圖的指示,徹底把自己走迷糊了。而被那個老虎仔陳誠,抓到了機會,差一點就讓他全軍覆沒,僅以身免。才沒有創造出中國第1個在抗日戰爭中,殲滅一個日本鬼子師團的戰力。


    看著上麵被自己憑借著記憶,勾勒出來未來武漢會戰,敵我雙方攻擊路線圖,徐建飛還是感觸,自己這個大活人的蝴蝶,在奮力的折騰之後,並沒有引起日本島國的海嘯和火山爆發,僅僅是在自己的周邊,發生了一點點小小的變化。


    日寇推遲會戰的消息,像一劑強心針注入國府軍防線,當第五戰區的將領們,忙著調兵遣將時,霍邱的大捷,也正悄然牽動著多方神經,改變了一點戰場的部署局麵。


    第五戰區調遣第十九軍團馮自安部,派出第七十七軍副軍長何基灃,率領的 179 師,迴頭,重新進駐霍山後,這位身經百戰的將軍,卻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 —— 將阻擊陣地北移至老鴉山一線,任由霍邱縣城暴露在敵火之下。


    “把陣地設在縣城北麵,這是拿部隊換百姓啊。” 徐劍飛指尖叩擊著地圖上老鴉山的標記,眉頭擰成川字,“為此馮部將有巨大的損失了。看來,我們得幫一把他了。”


    霍山作為大別山門戶,若按常規布防,縣城城牆本是天然屏障。


    但何基灃卻甘願拉長防線、增加阻擊難度,隻為避免戰火殃及城內百姓。那些正在老鴉山趕修的工事,每一道戰壕都偏離著民居區,每一處火力點都計算著炮彈落區 —— 在國府軍中,如此 “愛兵愛民” 的做派,反倒成了引人側目的 “異類”。


    已經是副手的二虎的話,讓空氣瞬間凝重:“二叔說何將軍可能是‘那麵的人’。請軍長務必小心重視,避免接觸的好。”


    這句隱晦的判斷,觸碰了徐劍飛定下的 “不左不右” 原則。


    二叔判斷的準,這是曆史事實。正因為何基灃和那個郭汝歸將軍,因為作風十分正派,作風十分簡樸,雖然都拿著將軍的軍餉,家裏卻隻有破爛的沙發,還僅僅都有一個妻子,沒有養三妻四妾小老婆,成為了國府軍的異類。


    也正因為這一點,一直被兩統懷疑盤查,包括那個杜聿明都肯定兩人是那麵的人。


    結果因為兩個人做事嚴謹,卻都沒被查出是那麵的人。證明,兩統他們的手段是愚蠢的,但判斷是正確的。


    正是這兩個深藏不露的那麵人,才在未來淮海大戰之中,讓國府輸得一敗塗地。讓杜聿明臨時也要問郭汝瑰一個清楚,否則他的淮海大戰輸的太冤枉了。


    在國共微妙的合作態勢下,與身份存疑的將領接觸,稍有不慎就可能授人以柄。


    但從後世歸來的徐劍飛,是最明白現在的何基灃將軍的老底身份的。


    但看著地圖上老鴉山與根據地犬牙交錯之勢,徐劍飛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異類?在戰場上肯為百姓舍險的,才是真將軍。”


    迴到了桌子前,端起了茶缸子,可惜裏麵的茶早已經涼了,他摩挲著茶杯邊緣,最終沉聲道:“我也曾經製定原則,但我還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不管哪麵的,不管是什麽立場出身,隻要他們打鬼子,我就必須要幫幫場子。“


    然後站起身,拿出一張簡單勾勒的戰壕修築方法,遞給了二虎:”你派人送過去,隻談防務協作,帶上我們新製的工事圖紙 —— 就說‘友軍戰壕修得太淺,太過直了,當心鬼子炮轟。”


    暮色中的老鴉山,179 師官兵正借著月光夯築掩體,何基灃披著軍大衣在工事中穿行,不時俯身調整沙袋位置。當通訊員送來鄂豫皖軍 “交流防務” 的文件時,他望著遠處山巒間若隱若現的燈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 在這場被推遲的會戰背後,不同陣營的軍人,正以各自的方式,在戰火與原則的夾縫中,書寫著殊途同歸的堅守。


    仔細的研究一下這份戰壕修築的要略圖,老軍武的何基灃,立刻感到了這條戰壕修築方法的與眾不同。


    他已經摒棄了這個時代一直秉承的直線戰壕修築法,而是將戰壕修成了一個又一個v字型,在這種v字型的麵上,挖掘出來了深深的防炮洞,一麵藏兵一麵儲備彈藥。


    即便炮彈直接落在戰壕中,也有著v字型的另一麵阻擋主炮彈的威力殺傷。


    何基灃興奮的拍手:”這是怎樣的頭腦想出來的辦法,太妙了太絕了。此法會讓我軍傷亡大大降低。


    立刻在全師推廣,立刻將這種絕佳的辦法,上報馮老總,上報第五戰區。“


    然後在此遙望遠方:”徐劍飛,真的期待早一點和你相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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