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洲,墨爾坦商學院。


    墨爾坦作為以商科聞名世界的頂級大學,海納百川,來自世界各地的留學生遍布。


    走在校園內,滿校園盛開的的花楹樹漫延成一片紫海。


    然而此刻,商學院那個地中海的老院長卻快急瘋了。


    他的一個學生失蹤了。


    奧洲雖然自詡為文明發達之州,但由於曆史原因,全州各地黑道勢力交錯複雜,導致奧洲的治安很差,加上世界各地的人群居此地,魚龍混雜。


    沈懷星上午還在花香彌漫的學校,下午就落在綁匪的手上,被扔在在顛簸狹窄的後備箱,生死未卜。


    或許因為藥效不夠,還有一路上足夠顛簸,導致她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迷藥的副作用令她感到頭痛欲裂,四肢發軟。


    後備箱漆黑狹窄,還有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味。


    她下意識掙紮,發現自己已經被捆的死死的,手腳都動彈不得。


    鋼絲繩狠狠勒進皮膚裏,粗糙的繩子被雪白手腕滲出的血液染成黑紫色。


    剛滿十八歲這年,沈懷星被人販子綁架了。


    雖然在學校被反反複灌輸安全教育,但她沒想到,綁架這種事真的會降臨在她身上。


    她的內心恐慌到極致,單薄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雖然害怕到瀕臨極點,但她還是死死咬住唇瓣,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沈懷星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在腦海裏搜索自救的方法。


    她被捆住的手在後備箱艱難摸索著,試圖找到什麽尖銳的工具割開繩索。


    一道突然響起的聲音險些把她嚇到靈魂出竅。


    “這女的長得真漂亮,看到我心癢癢的。”


    一個粗獷的男聲用不很正宗的英語說道。


    沈懷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索這個口音是哪個地方的人。


    她絕望的發現,這似乎是距離墨爾坦上千米遠的另一座城市居民的口音。


    後備箱漆黑的看不到一絲光亮,她無法判斷現在是下午還是晚上,更不知道她被人販子像牲口一樣運輸了多久。


    另一道較為年輕的聲音用同樣蹩腳的英語說道:“勸你少打歪主意,這是老大看上的女人。”


    聽到這話,沈懷星原本有些混沌的腦袋頓時嗡鳴不止。


    “操,我驗驗貨還不行嗎?”


    “你不想活了可別連累我。”


    “這女人看著真嫩啊,臉蛋又這麽漂亮,如果不是被老大看上,估計能賣不少錢吧?”


    “墨爾坦大學的學生,當然年輕了。”


    “幹這行這麽多年,第一次見到這麽美的女孩子。”


    “細皮嫩肉的,老大的眼光真不錯。”


    “你猜她能撐多久?”


    “三個月?”


    另外一個男人冷哼:“一個月都撐不到吧?上次送去的女人二十天不到就沒了,還是我拉出去埋的。”


    沈懷星的心重重一跳,屏住唿吸,大氣都不敢喘。


    “不是我說,老大玩的也太變態了,上次我見一個女人渾身上下都皮開肉綻了,過幾天流膿不止,再看就隻剩一口氣了。”


    “管他老人家怎麽玩呢,這種女人跟畜生有什麽區別?都是供人消遣的。”


    另外一個人遲疑了一下:“咱們車上的這個可是一個中國留學生,不會惹上麻煩吧?”


    “怕什麽?我找人查過了,她沒什麽背景。”


    聽到這裏,沈懷星隻覺得一股寒意湧上她的脊背,頓時汗毛倒豎,周身克製不住地戰栗。


    她絕望地發現,哪怕把這片區域都摸索了一遍,也沒發現任何尖銳的物品可以割開繩索。


    她忽然明白車上的惡臭是怎麽迴事了。


    這輛是專門拐賣運輸婦女的車,幾乎不怎麽清理,因此一些難聞的氣味久久不能消散。


    車子越過坡道,猛地顛了一下。


    沈懷星嘴唇泛白,胃部條件反射似的一陣陣抽搐,令她幾乎要嘔吐出來。


    “這女人怎麽沒聲了?別被悶死了。”


    沈懷星心頭一顫,生怕他們停車檢查。


    她緊張的快要暈過去,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試圖讓自己清醒。


    如果她現在再昏厥過去,恐怕真的一點活路也沒有了。


    另一個人不耐煩地道:“怎麽可能?別耽誤時間。”


    “這個女人真邪門,我在她身邊轉了快一個月了,愣是沒鑽到空子。”


    “她是真謹慎,整整花了我一個月的時間。”


    “要不是買通了她同學,我可能還真會失手呢。”


    “哼,等到地方,有她好受的。”


    “希望老大別把她弄死,好歹讓我們也快活快活。”


    沈懷星隻感到一陣徹骨的冰冷遍布四肢骨骸。


    前幾日,她的好友因為債款還不上,被債主逼得走投無路,隻好來求她,說要借一筆錢應急。


    雖然知道她還不了,沈懷星還是一時心軟,把錢借給她。


    好友感激涕零,擺脫債務後,說要請她吃飯。


    沈懷星被她軟磨硬泡了好幾天,終於答應她。


    沒想到她是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和人販子串通好了,把她給賣了。


    眼底閃過一分冰冷,她閉上眼睛,按捺心底的焦灼。


    越是到了緊急的時候,越是不能慌張。


    聽他們的交談,沈懷星判斷出這兩人都是三十到五十歲左右的壯漢,並且常年以販賣人口為生,經驗豐富,說是心狠手辣都不為過。


    沈懷星從不擅長體育之類,更是從小體弱多病。


    她毫不懷疑,這兩人幾拳就能把她打死。


    不知道還有多久就到他們的目的地了,如果到了,那就是死路一條了。


    她留神聽著動靜,內心瘋狂祈禱他們能停下來給車加油之類。


    命運還是眷顧她的,忽然兩人吵了起來。


    “混蛋!你瘋了嗎?高速公路上布滿了攝像頭!你想引來警察嗎?!”


    “如果不走這條路,得繞好大一圈!為了避免多生事端,我們得趕緊到地方!”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我可不想再一次被巡警盯上,快繞道另一條公路上!”


    聽到兩人爭執,沈懷星明白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城市,還有高速公路的入口!


    那就說明附近有人!


    咬咬牙,她心一橫,痛苦地哀嚎出聲。


    這動靜引來了兩人的注意,年紀較大的那個咆哮道:“閉嘴!蠢蛋!”


    “再叫就割了你的舌頭。”


    沈懷星氣若遊絲地道:“我感覺我快死了……”


    她的英語非常標準,兩人聽了她的話,狐疑地對視了一眼。


    “你少耍花招,死了也能賣錢!”


    “能不能救救我?我不想死……”


    然而沈懷星低估了這倆男人的狠毒程度。


    一個男人把車停下來,然後鑽進後備箱,扯著她的頭發把她拖出來,抽出手重重打了一耳光。


    沈懷星隻感到頭皮劇痛,然後臉上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感瞬間襲來。


    嘴角一熱,有溫熱的液體流過下頜,她痛到唿吸都暫停了一瞬。


    “閉上嘴!管你死活,給我安分點!”


    “活著整個賣,死了拆開賣。”


    沈懷星閉上眼睛,眼角沁出因疼痛而應激的眼淚。


    那男人借著窗戶外透過的光,看清了沈懷星的臉,眼底閃過興奮之色。


    “長得真他媽帶勁兒啊,夠清純,夠嫩。”


    接著就是一串令人惡心的髒話夾雜著下流的言語。


    沈懷星雖從小寄人籬下,但也是貴族世家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從沒被這麽對待過。


    一時間,害怕、驚慌、絕望一齊湧上心頭。


    她本想著能騙兩人暫停車,趁機找機會逃走。


    但很明顯,兩人根本不會上當。


    男人摸摸下巴:“這麽好的貨色死了可就太可惜了。”


    另一個人哈哈笑著:“死了也能上,咱不挑。”


    他的話惡心到了沈懷星,讓原本有些心如死灰的她被刺激到了。


    活下去,不能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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