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這精心創作的五首詩詞仔細封好,交到侍從手中,鄭重地囑托他務必盡快送與主考官。侍從恭敬地接過,快步離去。


    此刻,會場內的氣氛愈發緊張起來。眾才子們或低頭沉思,或奮筆疾書,全身心投入到創作之中。有些人雙眉緊鎖,似在為尋找一個絕妙的詞句而絞盡腦汁;有些人則神情篤定,筆鋒流暢,似乎胸有成竹。


    在這一片專注的氛圍裏,我們也不禁被感染,雖已完成創作,但心中仍不免有些忐忑。畢竟,在場的皆是才華橫溢之人,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的作品就能脫穎而出。


    我轉頭看向身旁的青青、叢倩倩、千夜和甄霄弦,她們的眼神中同樣透露出一絲緊張與期待。我們相互交換了一個鼓勵的眼神,仿佛在彼此打氣:無論結果如何,我們已經全力以赴,自問可以與眾位才子佳人一較高下。


    隨著時間的流逝,三柱香的煙霧漸漸飄散,創作的時間即將結束。侍從們開始依次收集才子佳人們的作品,整個會場也從一片寂靜逐漸變得有些嘈雜,大家紛紛交頭接耳,討論著自己的創作思路和對他人作品的期待。而我們,懷揣著緊張與期待的心情,靜靜等待著主考官對我們作品的評判。


    在眾人翹首以盼中,評判環節正式拉開帷幕。主考官共有三位,各具影響力。


    大理百草穀女仙子章舒舫,她身著一襲淡藍色的紗衣,身姿婀娜,氣質出塵,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章舒舫代表西寧公主姐妹,想必她的評判標準會側重於詩詞中所展現的才情、意境以及是否能契合公主們的喜好與審美。她目光柔和卻又敏銳,每審閱一篇作品,都會微微蹙眉或輕輕點頭,仿佛在與詩詞中的靈魂對話。


    長安府尹蘇懷玉,身著官服,神色莊重威嚴。作為代表長安官方的主考官,他注重詩詞內容是否符合大義,是否展現出對家國的關懷以及對時政的見解。他時而正襟危坐,仔細研讀;時而提筆在一旁批注,那嚴肅的神情仿佛在處理一件關乎社稷的大事。


    禮部侍郎之弟林羽豐,一襲青衫,風度翩翩。他代表文人墨客且兼學各詩派之長,其評判角度更專業於詩詞的格律、用典以及藝術表現手法。他眼神專注,時而為精妙的詩句擊節讚歎,時而又對稍有瑕疵之處微微搖頭。


    除了這三位主考官,還有由長安主要富豪、鄉紳、名士組成的投票團。他們或坐或站,分布在會場一側,手中拿著候選作品的抄錄本,交頭接耳地討論著。這些人雖來自不同領域,但都對詩詞有著濃厚的興趣和一定的品鑒能力,他們的投票將為最終的結果增添一份別樣的考量。


    整個評判過程嚴謹而有序,我們緊張地等待著,不知道自己的五首詩詞能否在眾多佳作中脫穎而出,獲得這些評判者的青睞。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評判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然而奇怪的是,我們的詩詞遲遲不見讀錄。


    其他才子佳人的作品一篇篇被侍從呈上,主考官們認真審閱,或低聲討論,或微微點頭。投票團的成員們也在專注地聆聽,不時交頭接耳發表自己的看法。會場裏時而傳來對精妙詩句的讚歎聲,氣氛熱烈又緊張。


    可我們的那份作品,卻仿佛被遺忘在了某個角落。我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與不安,忍不住向四周張望,試圖尋找侍從的身影,看看是不是中間出了什麽差錯。


    青青也察覺到了異樣,她微微皺眉,輕聲說道:“怎麽迴事?為何遲遲不讀我們的詩詞?難道是侍從送錯了地方?”


    叢倩倩也有些著急,跺了跺腳說:“這可別耽誤了評判!我們明明按時交上去了呀。”


    千夜則一臉沉靜,目光在會場中掃視,思索著可能的原因:“先別急,也許是評判順序的問題,再等等看。”


    甄霄弦也附和道:“是啊,說不定等會兒就輪到我們了,可千萬別自己先亂了陣腳。”


    話雖如此,但大家的眼神中還是頗有不解之色。


    就在我們滿心疑惑、焦急等待之際,場中眾多才子佳人的詩作已如流水般紛紛讀錄。一篇又一篇詩詞在侍從清晰的誦讀聲中展現於眾人麵前,主考官們或點頭稱讚,或提筆批注,投票團成員也不時交頭接耳,發表對這些作品的看法。


    一首描繪春日盛景的詩,以細膩筆觸勾勒出百花爭豔、蝶舞蜂忙之景,贏得了一陣輕聲讚歎;另有一首寫秋意的詞,借景抒情,將秋日的寂寥與思鄉之情融合得恰到好處,讓不少人露出欣賞之色。


    然而,我們的作品卻始終不見蹤影。時間在這種煎熬中流逝,我的眉頭漸漸擰緊,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蔓延。


    青青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她低聲說:“這樣的情況很不尋常,這麽多作品都讀錄了,卻獨獨跳過我們,難道有人故意為之?”


    叢倩倩氣得小臉通紅:“如果真有人暗中搗鬼,那也太不公平了!我們辛苦創作的詩詞,憑什麽被這樣對待?”


    千夜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看向主考官和侍從所在的方向,冷靜地分析道:“先不要衝動。目前還不清楚具體原因,也許是作品在傳遞過程中出現了失誤,也許……”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真如青青所說,有人想從中作梗。但在弄清楚狀況之前,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甄霄弦咬了咬嘴唇,著急地說:“可我們就這樣幹等著嗎?萬一錯過評判,那我們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費了?”


    青青正焦急得不行,耳朵陡然捕捉到一句熟悉的詩句。她先是一愣,緊接著臉色驟變,因為那分明是我們創作的詩詞中的一句。


    “怎麽迴事?這……這不是我們寫的嗎?”青青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聲音的來源。


    果然,一名侍從正高聲誦讀著本該屬於我們的詩作,可作者的名字,卻被安在了另一位陌生才子身上。那才子一臉得意,站在人群中,享受著周圍投來的讚歎目光,仿佛這首詩詞真的是他嘔心瀝血之作。


    “這簡直是明目張膽的剽竊!”叢倩倩氣得渾身發抖,拳頭緊緊攥起,“他怎麽能這樣,把我們的心血據為己有!”


    千夜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如同結了一層寒霜:“看來這背後果然有人搞鬼。他們故意拖延我們詩詞的讀錄,然後將我們的作品偷梁換柱,給了其他人。”


    甄霄弦氣得滿臉通紅:“不行,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一定要討個說法!”


    我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先別急,我們不能衝動行事。這其中肯定有複雜的利益糾葛,貿然發作可能會中了他們的圈套。我們得想個周全的辦法,揭露他們的陰謀,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可此時,會場中的眾人並不知曉這背後的貓膩,還在為那首被剽竊的詩詞叫好。而我們,站在這熱鬧的會場中,卻如墜冰窖,心中充滿了憤怒,一場無形的鬥爭,已然拉開帷幕。


    看著我們的作品一首接一首被安在其他才子名下,我心中的怒火簡直要衝破胸膛。每一聲侍從對那些冒名詩詞的誦讀,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刺痛著我們。此時,我下意識地看向秦宇軒與萬榮生,隻見他們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得意之色,仿佛正欣賞著一場精心策劃的鬧劇。


    我緊緊握拳,指甲幾乎嵌入手心,心中暗自思忖:果然是這兩個家夥在背後搞鬼!他們從一開始就對我們心懷不軌,先是在彩頭、評判標準等事情上步步緊逼,現在更是使出這般下作手段,妄圖讓我們在這場群英會上身敗名裂。


    青青氣得眼眶泛紅,低聲說道:“他們怎麽能如此卑鄙,這分明是蓄意陷害!”


    叢倩倩氣得跺腳,大聲道:“我們一定要揭露他們的惡行,不能讓這些小人得逞!”


    千夜麵色冷峻,眼神中透著堅定:“他們既然敢這麽做,必然有所準備。我們不能魯莽行事,得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既能證明這些詩詞是我們所寫,又能讓他們的陰謀大白於天下,讓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甄霄弦也強忍著怒火,點頭道:“沒錯,衝動解決不了問題。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必須盡快行動。大家先冷靜。既然他們想用這種方式打壓我們,那我們就偏不如他們的意。我們先收集證據,證明這些詩詞是我們創作的。比如,看看有沒有人能證明我們在創作時的情景,或者我們創作詩詞時所用的紙張、筆墨,有沒有什麽獨特之處。同時,我們也要想好對策,如何在合適的時機,當著眾人的麵揭露他們的陰謀。”


    我實在是怒不可遏,再也顧不得幾女的阻攔,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大聲質問道:“你們為什麽要將我們的詩作,安在其他才子的頭上?這分明就是剽竊,是卑鄙的行徑!”我的聲音在會場中迴蕩,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熱鬧的討論聲戛然而止,眾人都驚愕地看著這一幕。


    萬榮生和秦宇軒見狀,臉色驟變,急忙指使一些人對我們展開聲討。“你們不要在這裏無理取鬧!”“自己寫不出好詩詞,就來汙蔑別人,簡直是荒謬!”那些人七嘴八舌,試圖用言語將我們淹沒。


    我毫不畏懼,義正言辭地直指他們:“你們兩個別在這裝模作樣!從一開始你們就想盡辦法針對我們,現在更是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公然偷換我們的作品,你們敢說這其中沒有貓膩?”


    雙方各執一詞,爭論不休,場麵陷入了一片混亂。就在這時,三位主考官終於出麵了。大理百草穀女仙子章舒舫皺著秀眉,神色嚴肅地說道:“都先安靜!在這盛會之上,如此爭吵成何體統?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們需一一講清楚。”


    長安府尹蘇懷玉也一臉威嚴地站出來,沉聲道:“此次群英會本是為選拔英才,若真有舞弊之事,定要嚴查到底,給眾人一個交代。”


    禮部侍郎之弟林羽豐則看向我,說道:“這位公子,你說這些詩詞是你們所創,可有證據?若無真憑實據,隨意指責他人,可是要承擔後果的。”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三位主考官,堅定地說道:“三位大人,我自然有證據。我們創作詩詞時,所用的紙張乃是特製,上麵有獨特的水印紋路,而且我們幾人當時一同創作,周圍也有旁人目睹。他們二人處心積慮針對我們,妄圖用這種手段讓我們在眾人麵前出醜,還望三位主考官明察!可以讓這冠以這幾首詩作的才子出來當麵對質。算是讓我臨場再作幾也隻是小事一樁,我們隻是不恥這種行徑之人。”


    我目光如炬,環視著那些被冠以我們詩作的才子,高聲說道:“幾位,既然你們聲稱這些詩詞是自己所作,那敢不敢與我當麵對質?” 那幾位才子原本得意的神色瞬間變得有些慌亂,但在秦宇軒和萬榮生眼神的示意下,還是強裝鎮定地站了出來。


    我接著說道:“口說無憑,既然你們有如此才華,想必再作幾首同類型的詩詞,也能頃刻而就。我們所求,不過是這場比試的公平公正罷了。” 周圍眾人聽聞,紛紛交頭接耳,覺得這提議倒也合理。若這些才子真有才華,現場創作自是不在話下,反之,則疑點重重。


    其中一位身著華麗錦袍的才子冷哼一聲,說道:“哼,你這是故意刁難!創作詩詞本就需要靈感,哪能說作就作?你不過是想借此混淆視聽。”


    我冷笑一聲,迴應道:“若說靈感,剛剛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能作出如此佳作,現在又怎會沒有?莫不是心中有鬼,不敢一試?”


    另一位清瘦的才子咬咬牙,站出來說道:“試就試,我還怕你不成!隻是若我當場作出,你又當如何?”


    我毫不猶豫地迴答:“若你真能在規定時間內作出同等水準的詩詞,我願當眾向你道歉,並退出此次群英會。但若是你作不出,或是所作詩詞與之前水平相差甚遠,又該如何?”


    那清瘦才子眼神閃爍了一下,看了看秦宇軒和萬榮生,似是在尋求支持。秦宇軒在一旁開口道:“好,既然如此,就依你所言。若他們作不出,也願承擔汙蔑他人之責。” 秦宇軒這般急切表態,看似是在主持公道,實則是想速戰速決,以免夜長夢多。但我心中有底,我堅信他們根本無法當場作出像樣的詩詞,這場對質,我誌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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